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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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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又西应了一声:“走吧,我想在贝勒的车前边。”
  “好。”
  开上柳格高速,麻又西问驾驶座上的人要了一根烟。
  她学着贝勒抽烟时的手势,生涩的夹了一根在手指,刚点燃她就听到了前边人的调侃:“不会抽就别抽了,这东西,呛。”
  麻又西没听他这话,点燃之后猛吸了一口,然后就被呛到了。
  前边人递过来一瓶水:“都跟你说了呛。”
  如果不信,抽了,被呛,那就当长个记性。如果一直知道,还抽,被呛,那就是自找的。
  麻又西是后者。
  她满脸痛苦的把这根烟抽完,之后她问:“你知道陆涯堡是什么地方吗?”
  “你不知道吗?”贝勒的手下都深得贝勒真传,永远都不透底,永远都在兜圈子。
  “知道,你们叫它3号,贝勒让我到那里安顿下来。”
  前边人不再说话,麻又西通过车前镜看到了他微动的双眉。
  她记得,当初贝勒从绑匪手里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就提过,把她送到3号,刚才又听到窦庄称这个她要去的地方叫3号,她就明白了。
  贝勒还是要送她走,不管是觉得她碍事还是怕她将来会成为他们的殉葬品,他还是要送她走。既然他为了她这么煞费苦心,那她如果不领情、不陪他演这样一出戏,他岂不是会很难过?
  去往机场的路上,麻又西接连不断的抽了好几根烟,就在她每次以为自己快要学会的时候都会被狠狠的呛一口,然后咳的满脸通红。
  下了车,送麻又西来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留下一句:“哥们,那地儿适合你。”就走了。
  麻又西站在购票大厅,看着刚取的登机牌和与它叠落放置的身份证,眯眼笑了笑,原来,这张身份证的用处是这样的。贝勒确实是未雨绸缪的人,也确实也是无心的人。
  “姐姐,能麻烦你抬抬脚吗?”
  麻又西的耳朵灌进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她低下头来,看向声音来源,那是一个头扎着两个团子的小女孩,手指着被她踩在脚底的一张画片。
  她后退了两步,把画片捡起来,抹了抹上边的灰,递给了她。
  小女孩甜甜地笑着,小声说了句谢谢。
  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妈妈的一个年轻女人走过来,摸上她的后脑勺,说:“这是个哥哥。”说话的时候眼在麻又西手上那张身份证上。
  麻又西笑了下,没说话。
  坐在候机厅,麻又西一手握着登机牌,一手搁在膝盖上有节奏的轻叩,姿势很撩人,双眼却放空。
  “mu2323?”
  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耳侧,她偏了偏头,是与刚才那个小女孩一道的女人。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儿看,发现她长得真漂亮。第一眼会觉得没看清楚,想要看第二眼,第二眼的时候便会从心里迸出一个赞美的词:惊为天人。
  “嗯。”
  “去西安?”她又问。
  这回麻又西没回答,只是扬了下登机牌。
  女人不再看她,看向了她正前方,与此同时双手搭在长椅椅背上,“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历来机场中不高兴的多,我不过是其中一个,你不必只注意我的。”
  女人哈哈笑了两声,再次看向麻又西:“你好聪明。没错,我一直在看着你,谁让你是我目光所及之处最亮眼的一道风景。”女人用正经的口吻说着轻佻的话,一点也不违和。
  麻又西勾了下唇,表示对她这话的无动于衷。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高兴。因为离开了你心爱的人?还是你心爱的人离开了你?”
  “你看我是哪种?”
  “是你离开了你心爱的人,因为没有人会愿意离开你这么俊美的男人的。”女人说完还朝麻又西凑近了一些,在她脸上仔细瞧上了一番。
  麻又西被看的发毛,别过脸去,说:“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心爱的人?别的人不行吗?”
  “别的人你会是这种表情?”
  “什么表情?”
  “生不如死。”
  “……”
  麻又西把手机拿出来,把屏幕当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这个表情叫生不如死吗?她对贝勒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被他送走就这么让她生不如死吗?
  “以前的人,选择太少,不是身边人不多,而是被当时社会条条框框的‘应该与不应该’束缚着。现在的人,选择多了,却开始矫情了,自己勾画出‘应该与不应该’的条条框框,还是束缚着自己。”女人说。
  麻又西抿抿唇。
  “可不管以前还是现在,矫情之后都是要后悔的。”
  后悔?
  麻又西把抿唇换成了咬唇,直到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她猛地站起,转过身,俯身给了女人一个拥抱,然后朝候机厅出口跑去。
  “喂!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女人喊她。
  麻又西转过身来,脚却没停,倒退的速度快的惊人:“我后悔了!”
  ……
  没错,她后悔了。
  出了机场,她打了个车,到甘肃。
  贝勒想她走是他的决定,跟她没关系,她完全有权利说‘不’。
  现在的她,刚知道第二次绑架她的人是博士,刚知道博士的‘半圆计划’是怎么回事,刚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可能跟博士有关系,也可能跟‘半圆计划’有关系,如果就这么走了,那她还能重新成为她自己吗?
  本来跟着贝勒,她就是要找回自己,但这一路上,经历了一些惊心动魄,这些惊心动魄之后,她的初衷变了,她发现她在不知不觉当中,把跟着贝勒、跟着他争取‘半圆计划’当成了她本来的目的。
  现如今,她不清楚她拖着这副并不属于她的身子还能走多远,但她清楚,活一天赚一天,既然比起找回自己她有了更感兴趣的事情,那为什么不做呢?
  她给窦庄发了条信息‘别说话!别让贝勒知道这条消息是我发的。’
  窦庄秒回‘有屁快放!就四哥那穿透力为s级的感觉器官,一会儿就透过我闻到你的味儿了!’
  ‘把周思忖的档案发给我,包括涉及到他的那桩贩毒案。’
  ‘什么?’
  ‘贝勒送我到3号的意思就是不想我参与接下来的行动,不管你说我自作多情也好,说我浮想联翩也好,我还是要肯定的说,他不想我参与就是因为接下来会很危险。’
  ‘你还真是自作多情。’
  麻又西不想跟他再废话,直接发过去一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有你什么事儿啊?你就不能干点一个娘炮该干的事儿吗?’
  麻又西发誓,见着窦庄的时候一定要大嘴巴子抡圆了抽他几个,但这会儿还是要柔声柔气的跟他说话,她压着即将学人朝阳喷薄而出的火气,又打过去两句话‘你可以根据我跟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权衡一下,分析接下来的行动有我和没我差别多大。考虑好了就按照我说的做。’
  新消息过来,窦庄皱起了眉,麻又西不准备去3号了?没多想这个问题他就奴性发作了,按照麻又西所说用他数据化的大脑分析了一遍她的实用价值,别说,最后得出的指数还挺高,但他私心还是不想她来,谁让她老是抢他的四哥!琢磨到这儿,他戳了几个字过去‘四哥在,有什么可怕的?’
  ‘你也稍微要点脸!贝勒确实会护你周全,但你有为他考虑过吗?谁护他周全?’
  窦庄愣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贝勒从来没让人失望过,不论是多么危险的任务、多么恶劣的环境,贝勒都像是一根长在荒原的野草,顽强又不可摧,以至于跟他这么久,从来都不用为他担心,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在护这一帮人周全的时候,谁在护他周全。
  他矫情了一会儿之后,速度的把麻又西要的东西传给了她,然后附了一句话‘你就那么肯定我考虑好的结果就是你想看到的?’
  麻又西盯着这句话发了会儿呆,最后给他回了过去。
  ‘我是肯定贝勒对你来说,很重要。’
  窦庄笑出了声,偏头看向车窗外,也就还有十来分钟,他们就要面对周思忖了。贝勒没有跟他和七月说到周思忖的庄园做客到底是单纯做客,还是干点什么,他也不知道七月是不是已经知道贝勒的计划,他只是习惯了信任贝勒。被麻又西一语惊醒梦中人之后,他忍不住想,贝勒的每一次逢凶化吉都是他运筹帷幄的结果吗?就没有一次实际发展不在他意料之中的时候吗?那些时候,他是怎么独自撑过来的?
  想到这儿,他回过头来,看向正在专心开车的贝勒,问:“四哥,你送麻又西走,是因为这次没有把握吗?”
  贝勒听到窦庄这话,偏头瞅了他一眼:“她联系你了?”
  窦庄不想瞒他,诚实的点了点头:“嗯。”
  “你替她干了什么?”
  窦庄顿住了,这个也要实话实说吗?他会挨揍吧?想着,他就无意识的吐出了一句:“你猜?”
  正在喝水的七月听到窦庄吐出的这两个字,一口水全进了气管,一时间咳的面红耳赤。
  “别再呛死你。”窦庄转头瞪了七月一眼。
  七月怼他:“别学人麻又西撒娇卖萌,你没长那么一张俊俏的脸蛋。”
  窦庄:“……”
  贝勒难得的笑出了声。

☆、第21章 |禾尔

  姣丽庄园。
  周思忖的庄园,以他逝世的母亲名字命名的庄园。
  说起周思忖,当地评价中首先就是孝敬。他父早亡,从小是被母亲独自一人拉扯长大的,据说是从小立志让母亲安享晚年,但还没等他挣到第一桶金,老人家就去了,癌症,当时的情况药石难医是其次,主要还是没多少人愿意施以援手。
  自此之后,他便一门心思的壮大事业,扩增人脉,他怕极了将来等他也到这种撑不下去的时候,接着吃闭门羹。
  贝勒一行进入姣丽庄园,先一步映入眼帘的就是被朝阳笼罩的朱色圆顶建筑,眼神所及之处是以木为主的园景,有些南方才能成活的植物伫立其中,脚下的人工湖浮光跃金,好似搽了层色拉油。
  在窦庄看来,整个庄园就是一极尽奢华,俗不可耐!他双眼一扫就估量出了用价,感慨了一番周思忖的手笔,要不说是给自己花钱呢,就是不知道心疼。
  周思忖谱摆的大,说是有两项重中之重的会议内容需要复核,委屈贝勒一行先在庄园稍作休息,等他片刻。
  窦庄上来就没给这传话的狗腿子好脸:“周思忖这土皇帝当上瘾了?让我们四哥等着?他憋着死呢?”
  传话的手下听到这话一脸尴尬,不知道该回点什么,周思忖虽然有意晾着他们,但也交代了切不可怠慢,这会儿听到他们这种程度的恶言,有些两难。
  边上的七月喝了口茶水,持肯定态度的点了点头:“周哥的茶是真不错,用这么好的茶来招待我们,有心了。”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窦庄和七月这红白脸唱的好,贝勒像是置身事外,对眼前窦庄和七月对上周思忖手下的画面,充耳不闻。
  七月这个台阶给了这狗腿子,他连滚带爬的跌了下来,神情慌张的消失在了三人视线。
  “新人。”七月盯着狗腿子消失的方向,说。
  窦庄点头:“周思忖这人太不厚道,找个新手来接待我们。”
  “他在试探我们,试探我们会不会拆穿他这个不尊重的行为。”七月接上。
  “管他试不试探的,反正刚才咱俩那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已经算是拆穿了。周思忖估计是想给咱们个下马威,让咱们认识到他与咱们之间是平等关系这个问题。”说到这儿,窦庄偏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贝勒,“四哥,昨天你跟周思忖,都聊了点什么?”
  贝勒悠悠的说:“聊了点,女人。”
  “女人?”窦庄皱起眉来。
  女人。
  昨晚上周思忖的局子上,他表面上跟贝勒亲的像是穿一条裤子,可贝勒却知道,剥除这层相见恨晚的皮面,是一条难以逾越的天堑。这条天堑把他们两个人的立场划分的清晰明了,也注定了他们之间只能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
  两个人兜了半天圈子,打了半天哈哈,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得罪对方的人,只能这么不尴不尬的用嘻嘻哈哈僵持着。
  周思忖说了很多这些年的丰功伟绩,譬如为政府出了多少力,为国家gdp提升费了多少心血,为西北一带的开发起到了多少决定性作用……除此之外,说的最多的就是女人。
  他说早些年,在阿拉善盟,一个叫素的酒堡,他认识了一个叫素的女人。看到素的时候,他首先看到的是她脖子上戴着的一个泥烧的弥勒卧佛,然后看着她每天早上把头发编成一根根细长的麻花辫,让她远看像发情的公狮,近看像哪个发廊的杀马特。
  那时候的他只觉得这姑娘有趣,再有就是喜欢听她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穿这么旧的衬衫哦?为什么你的眼镜镜腿儿有个z哦?为什么你裤子里有个硬硬的柄哦?
  反正就像大多数爱情开始的时候那样,一晚上的挥汗如雨之后,他们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事情周思忖没有说,贝勒却也知道。
  后来,周思忖把素带回了西北,然后在他的影响下,素莫名其妙的上了道,然后莫名其妙的开始亲自带货走美墨边境。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长期驻守在那里,带人钻地道、蹚轨,跟国际缉毒组织斗智斗勇。时间长了,她大概就忘记了她不过是巴丹吉林大漠里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小女人。
  再后来,她琢磨出了人脑运毒这样伤心病狂的招数——即找到脑癌患者,给他们开脑,把毒品藏进瘤子里,用以蒙混过关。这招屡试不爽,直到一个叫郭焏的人出现,给她这种毁灭人性的行为划上了句号。
  郭焏从素的手里逃脱出来时已经失去了双手,他向当地警方申请保护,并将自己在素手里时惨绝人寰的经历一一汇报,但警方却还是用没有证据以及郭焏陈述中的前后矛盾这个说辞将整件事搁置了下来。
  都是素太狡猾,在给郭焏精神洗脑并安排开脑手术的这个过程中,并没有透露他们所行之事,也没有将他固定的关押在一个地点,所以他根本无法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也不能说他们就是毒贩。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贩毒确定不了,但绑架人口和秘密做人体试验却是板上钉钉的,郭焏自己就是证据。所以,他以此在美国联邦法院提起诉讼,状告素。
  素因此被通缉,雷诺萨市也待不下去了,然后她就回了国,结果在见到周思忖之前被军情局逮捕。
  郭焏是贝勒的人,这就是牵连贝勒和周思忖聚在一起吃上一顿饭的线。
  喝过酒之后,周思忖亲自送贝勒出会所,看着他上了车。
  贝勒透过副驾驶位置的后视镜盯着周思忖,他有点看不透。周思忖自始至终没有提合作,甚至没有觊觎他手中底牌郭焏的任何表示,他难免会想,他已经跟马闯达成了共识,并且孤注一掷的压了马闯,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羽翼去断他贝勒的一条腿。
  如果是这样,麻又西就不能跟着他了。
  贝勒就是想到这一点,才决定把麻又西送走,带上她是太多意外扎堆的结果,包括告诉她‘半圆计划’,也算是个意外。如果这次他有把握,那带上麻又西也并非不可,但重点就是他并没有把握,一旦马闯和周思忖真的联盟了,那他就是半个身子上了虎头铡,被迫等待判决。
  “久等了久等了。”
  周思忖领着人从圆顶建筑里快步走来,一句话拉回了贝勒飞往九霄云外的思绪。
  七月站起身来,礼貌的跟周思忖打了声招呼,贝勒和窦庄坐着不动。
  周思忖也没有看七月一眼,在贝勒对面落座,抽了一根外观精致的细长烟卷,吞云吐雾的过程中,把眼带向了贝勒:“四哥这是昨晚上的酒还没喝够?想接着约?”
  “喝酒的地方那么多,我没必要登你的门,登你的门就是有必须登门才能说的话。”贝勒一贯清冷的语调。
  周思忖装傻:“四哥说话道道越来越多了,我都听不懂了。”
  贝勒换了个比先前更为悠闲的姿势,幽幽的说:“上个月见了一个兄弟,跟他聊了聊,这一聊,就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周思忖知道贝勒有意跟他打哑谜,所以即使知道他所说的这个兄弟就是郭焏也装作不知道的说:“能让四哥刮目相看,那还真是不容易。”
  “他说他梦到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有张漂亮的脸,但说了一句特别不符合这张脸的话,她说她好像握着谁的命脉,他当时好奇的问了她一句谁,你猜这个女人怎么说?”
  周思忖声色不动看着贝勒:“怎么说?”
  “这兄弟说——这是个秘密。”
  周思忖笑了:“四哥这个兄弟也太不惜命了,斗胆跟你保密。”
  “所以我对他刮目相看,决定好好替他守护这个秘密,直到它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四哥你就这一个缺点,太重情义。”
  两个人走了一套表面上的功夫,之后周思忖的狗腿子上前跟他小声说了点什么,他挑起眉冲其使了个手势,狗腿子了然的点了点头,转身按照来时的路返了回去。
  “四哥还有带别的朋友来吗?”周思忖问。
  贝勒听到他这话,心里一紧,麻又西的名字开始在脑海里冒起了泡泡。他本来以为麻又西找窦庄只是问问他们接下来要去哪儿,没想到她还真是胆大妄为!可说来也奇怪,针对麻又西的胆大妄为,他并没有特别惊讶,想是早就从心底认定,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有吗?”贝勒没敢把话说得太死。
  周思忖倒是很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没再说话。
  这会儿窦庄已经猜到这个‘朋友’是谁了,在分析麻又西的实用价值时可没有哪项说她特别能捣乱啊?这回倒好,惹出事儿来了。
  七月通过窦庄的脸色也大概能猜到是谁来了,心说,听天由命吧。
  麻又西出现在几人面前时,还在跟带她前来的狗腿子推推搡搡的,和了一脸的稀泥,整个一混不吝。
  贝勒看见她像是不认识似的,连个眼神都没给。
  麻又西上了方亭就摆脱开狗腿子的束缚,扑到了周思忖的大腿上,使劲抱着,声泪俱下:“大哥啊!你的手底下都什么人啊!我不就是在南门蹲了会儿吗?至于要抽我大嘴巴子吗?”
  周思忖烟都给吓掉了,他还没被谁这么抱过大腿,一时忘记了命人把她拉开。
  没有周思忖命令,身边几个狗腿子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眼看着麻又西眼泪鼻涕的往他腿上抹。
  窦庄刚开始看到麻又西扑上去时差点没把刚滑下嗓子眼的一口茶水给喷出来,还是麻又西牛逼啊,放眼大西北,就没她这么不要脸的。
  “你谁啊!”周思忖终于有意识了。
  麻又西听他说话了,站起来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大腿,又是一阵哭天抹泪,“大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头回在敦煌卖给你假票被逮了,后来又是你出面给我捞出来的,你忘了吗?”
  周思忖每天救济那么多人,他哪记得这种屁事儿,转过头问手下人:“有这回事儿吗?”
  被问及的狗腿子点了点头。
  周思忖却觉得没可能这么巧,往前数三年,他都没遇到一个上门道谢的人,怎么就突然在贝勒造访的时候来了呢?
  这么想着,他把麻又西推开,想看看他的脸,结果手刚碰到他,就被抱住了,抽了两回都没抽出来,他有点烦躁了,想一脚把他踹开又觉得在贝勒面前干这种事儿实在是有损形象,就笑了笑,冲他说:“四哥,我处理点私事,你自便,客房在三楼,等会儿让他们带你去。”
  他说完话没等贝勒的回应,就拖着狗皮膏药麻又西进了北楼。
  窦庄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身前时凑到贝勒耳边,小声说:“我错了。”
  贝勒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了,麻又西这个二百五百年难得一见,天堂有路她不愿意走,非得死乞白赖跟着他们下地狱,既然她不怕小鬼儿,那就让她先斗上几回。
  七月作为只干事儿不说废话的人,迅速的连接了庄园内所有的监控画面,但遗憾的是,周思忖带着麻又西去的地方,恰好是死角。
  他转过身,看向窦庄:“你把周思忖的档案发给她了?”肯定是发了,不然麻又西怎么会知道周思忖曾经在局子里捞过假票贩子?
  窦庄心虚的低下了头,他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目前正处在众矢之的,睁眼闭眼全都是对他的指责。唉,社会不好混啊,唉,也怪他有奶不好好吃,非嘬,唉。

☆、第22章 |禾尔

    周思忖带着麻又西去了北楼一个犄角旮旯,使劲把她往地上一甩,然后看着她像弹簧一样弹出去又弹回来,无力的抬手扶上额头。
  麻又西抱着他的大腿,死不松手,“大哥你人真的太好了。”
  “你要是来感谢我的,那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周思忖话里都是疲惫。
  麻又西又抹了抹眼泪,“要不是你把我捞出来,我妈可能早就死了。”
  周思忖听到这话,皱起了眉,问她:“你妈怎么了?”
  “我妈宫颈癌三期,这一年多我一直悉心照料着,医生说本来两个月的活头硬是被我延长了一年多,这都要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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