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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发家致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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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邻右舍见花娃子凄惨,本来想上前帮忙,听王丽娟这么一说,都吓得不轻。
    花娃子家穷,没钱给她打疫苗针,他们也不富裕,万一被花娃子赖上,找他们借钱可怎么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花娃子自作自受,活该遭报应,各自散了。
    花娃子小腿疼得眼泪直流。
    可她家没钱给她打针,家人说不定还会骂她没事找事,要家里掏冤枉钱给她擦屁股,而且过了今晚,她偷笋还撒谎的事情,铁定传遍整个村子,那她还怎么见人?
    花娃子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如果不是夏茗贱人,她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她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小贱人!
    “夏茗贱人,都是你害的!看看我的腿,流了这么多血,你要赔钱!”花娃子撕心裂肺地哭喊,坐在地上耍无赖,“你不给钱,我就赖着这里不走了!”
    杵在陆家门口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却没有人出来维护夏茗,反而对夏茗面露不善,眼神斥责夏茗给家里惹麻烦,招来了花娃子这条“癞皮狗”。
    夏茗见状,神色漠然,对花娃子说:“你诬赖我偷笋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我……”花娃子一噎,马上有梗着脖子嚷嚷:“我有说错吗?你挖的就是王丽娟的笋,你就是小偷!”
    “我之所以错挖了王嫂家的笋,是因为你恶意指错路,故意骗我去她家竹林挖。”夏茗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我挖掉的笋,早就还给王嫂了,而你篓子里满满一箩筐的笋,你不敢说是从谁家偷来的吧?”
    花娃子涨红了脸,“关你屁事!”
    她绝对不能说,她那篓子笋,是偷夏茗家的。
    

第18章 报应

  夏茗无所谓地耸耸肩。
    只要别把脏水往她身上泼,花娃子拿谁家的笋,夏茗都不关心。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关我的事,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夏茗轻轻一笑。
    “休想!要不是你这小贱人,我怎么会被咬受伤?”花娃子指着自己淌血的小腿,打定主意和夏茗死磕到底了,“你睁大狗眼瞧清楚,这个伤你得负责赔偿!”
    “又不是我咬的,狗咬了你,你想报仇,找狗咬回去呗。”夏茗指了指墙角的老狗。
    “你!”花娃子肺都要炸了。
    “谁咬的谁负责,反正不是我咬的,跟我无关。”夏茗两手一摊,笑得非常无辜。
    花娃子胸口剧烈地起伏,一双歹毒的眼睛死死瞪着夏茗。
    夏茗见她不死心,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墙角的老狗,戏笑道:“嘿,大兄弟,花娃子想找你算账呢,你们好好聊聊赔偿事宜?”
    老狗唰地一下跳起来,朝花娃子龇牙狂吠。
    花娃子脸色煞白,刚刚被狗咬的痛和阴影笼罩了她,她吓得连连倒退,颤抖着咒骂夏茗,“贱人,你迟早要赔钱,这事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撂下狠话,花娃子拖着淌血的腿,骂骂咧咧地离开。
    缩在角落的四喜,连忙跟在她后面,想要扶一下她。
    可一想到花娃子利用她来暗算夏茗的事,她心里有疙瘩,又怕被花娃子赖上,找她借钱打针,她就缩了回去。
    “少给我假惺惺地装好人!”花娃子阴森森地盯着四喜,冷笑着说:“拿了我给的笋,还堵不住你这张臭嘴,转头就出卖我,贱人!”
    四喜怨恨又委屈,“你把笋塞给我,不就是为了利用我?我不配合你演戏撒谎,你就说笋是我给的,你知不知道我要是认了,我婆婆会打死我的!”
    “没用的窝囊废!你是死是活,关我屁事?”花娃子毫不留情地咒骂。
    四喜面色骤变,气得浑身发抖。
    “你太过分了!我的死活不关你的事,你的死活,也不关我的事!”四喜一把推开花娃子,哭着喊着跑开。
    花娃子没留意,被推得跌坐在地上。
    好死不死,她身后就是一坨稀牛粪,她一屁股坐在牛粪上,黑乎乎臭兮兮的牛粪,糊了她一屁股。
    “啊!”
    花娃子惊叫着起来,拼命地擦牛粪,可越擦越脏,弄得裤子和手上全是牛粪,整个人都臭了。
    花娃子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挥舞着手脚哭喊撒泼,“啊啊啊……呜呜呜……”
    越哭,眼泪流得越凶,心中对夏茗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陆家门口。
    “切,没劲。”堂弟陆文浩见没热闹可看了,扫兴地回屋了。
    大娘张秀红远远听见花娃子的哭喊,觉得晦气,呸了一口,挥舞着手里的扫帚抱怨,“又是你这扫把星惹出来的破事,偷懒不干活,就知道给家里惹事!花娃子要是来要钱,我可没钱赔,你自己赔钱!”
    扫过鸡粪的扫帚,又脏又臭,差点扫到夏茗的脸。
    夏茗倒退两步,避开了,不屑和这泼妇起争执。
    “小贱人,让你挖笋,你挖了没有?”陆老太态度恶劣地质问夏茗。
    “还没有,不过……”夏茗后半句的“我摘了不少野梨,得了一窝鸟蛋”还没说出口,陆老太就变脸了。
    “不中用的废物,没挖到笋还敢回来?”陆老太恶毒地咒骂,不想再看夏茗一眼,转身进屋,“没挖到笋,今晚甭想吃饭了,浪费粮吃的赔钱货!”
    “自己家的笋还没挖,跟花娃子跑去折腾王嫂家的笋,脑子被狗吃了,有病!”大娘张秀红骂骂咧咧。
    “饿死你活该!”堂妹陆知晴恶劣地笑着,扭着腰肢,翘着兰花指跟在张秀红后面,都进屋吃饭了。
    陆家开饭了,却没有夏茗的份。
    夏茗神色漠然,她转身回了房间,心想着要早点搬出去住了。
    这个家容不下她,个个都要针对她,连睡觉都要跟堂妹陆知晴挤一间屋,挤一张床,实在憋屈。
    夏茗坐在房间里,啃了两个梨,不填饱,也只能硬捱着,计划等晚些时候,陆家人都睡了,再拿鸟蛋去煎了吃。
    不是怕陆家人,而是受够了这些满口脏话的村妇,和她们吵架?
    不,太掉价了。
    夏茗吃了梨,看到房间里的镜子,心念一动。
    她没有“夏茗”的记忆,也不知道夏茗的长相,却处处被人骂长得不安分,她真有点好奇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能这么招恨。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夏茗若有所思。
    这张脸,和她前世一模一样。
    她前世长得就招人,五官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站在人群里就鹤立鸡群,气质更是没的说。
    因此十分很招人嫉妒,一度被人暗讽她靠美色上位,才一路高升,升职得比谁都快。
    这一度是她的困扰,但她凭实力,将看轻她的人狠狠打脸,证明了自己,才撕掉改掉了别人对她外貌的刻板印象。
    好在,后世是看脸的时代,姣好的外表虽然容易招来非议,但也不会因为容貌而将人完全否定。
    恃美行凶、你好看你有理什么的,虽然是调侃,但也足见后世人心态的开放,对美的包容。
    可在迂腐落后的八十年代小山村,生得好看,尤其看着不像村姑,反而像城里有钱人家的小姐,就已经是原罪了,再加上她得天独厚的娇媚嗓音,更要命,妥妥的招恨。
    难怪那些长残了的歪瓜裂枣,总是阴阳怪气地酸她,往死里贬低她的脸,以得到心理上扭曲畸形的满足和优越感。
    本质上,不过是嫉妒的丑恶嘴脸罢了。
    透过镜子,看到额头上显眼的磕伤,夏茗陷入了沉思。
    人人都说这个磕伤,是“夏茗”和老无赖在玉米地苟且,因为闹得太激烈而弄出来的,谣言传来传去,都逃不出下三路的荤话,很恶心人。
    夏茗却看出了不对劲。
    这个磕伤,很明显是拿脑袋撞石头自尽给磕出来的!
    极有可能是老无赖欲行不轨,“夏茗”拼死抵抗却不敌,为了保住清白,绝望撞石头自尽了。
    

第19章 霸占

  吃饱饭的陆知晴推开门,见夏茗在照镜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她扭着并不纤细的腰肢走进来,捂着嘴角咯咯笑,充满恶意地说:“呦,小贱人真把自己当城里的官家小姐了,又在看自己的脸?这回是看上谁,想要去勾引了?那又脏又臭的老无赖,没能满足你?”
    夏茗斜睨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轻飘飘的一眼,落在陆知晴眼里,却是满满的鄙视意味。
    从前的“夏茗”愚蠢嘴贱,仗着长得好看,没少嘲讽陆知晴长得丑,刺两句就回嘴,直接和陆知晴吵起来。
    此刻夏茗不吵了,可夏茗无视陆知晴,那股若有若无的高傲姿态,对陆知晴而言,比以前夏茗故意言语挑衅她,还让她窝火。
    “哑巴了?被我说中了,你没话可说了?”陆知晴经过夏茗背后,故意扭臀,撞了一下夏茗的椅背,尖刻道:“只伤了额头,没弄烂你这张脸,便宜了你这小贱人!”
    “不过嘛,弄烂这张狐狸精脸也没用,腿这么骚,狗绳都拴不住,见了男人就骚断腿,到处勾引男人的破鞋,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穿过,恶心死了。”
    “竟然还想跟我姐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有多招人讨厌。”陆知晴一边钻进被窝里,一边自说自话,声音很大,就是故意说给夏茗听的。
    夏茗神色冷漠,理都不理她。
    她前世能在几千人的上市集团晋升到高层,这种满嘴喷粪的碎嘴婆,见识过太多了。
    越是管不住自己一张臭嘴的女人,职业天花板越低,永远别想晋升到和她同等的位置。
    “咖位”不同,和她争吵,只会降低自己的档次,因此,夏茗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直接无视了陆知晴,走到床边坐下,打算脱鞋子歇下。
    陆知晴自说自话,没人应答,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在一个瞎演戏,可夏茗这个观众却不赏脸,陆知晴觉得没趣又恼火。
    “不干不净的脏东西,别碰我的床,我嫌脏!”陆知晴故意朝夏茗那边挪,用屁股去拱夏茗,想要把夏茗给拱下床。
    实际上,这个房间是当初夏茗父母的新房,一家三口挤着住的,母亲夏柔跑了,父亲陆振国坐牢了,这间房理论上应该是夏茗一个人的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陆家。
    陆家掌权人陆老太育有三子,老大陆建国膝下有陆知曼和陆知晴两个女儿,老二陆振国只有夏茗一个独生女,老三陆兴国有个独子陆文浩。
    老三家的陆文浩,是陆家独苗苗,陆老太重男轻女,因此老三家和陆文浩最得陆老太的宠爱;
    老大家出了个考到京都念大学的大学生陆知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老大家脸上有光,连带着只念过小学就辍学去西关城进厂打工的陆知晴,也觉得自己高人三等;
    最没出息的就是老二家了。
    老二陆振国犯事蹲了大牢,老二媳妇夏柔跟野男人跑了,孙女夏茗又是败坏门风的赔钱货,所以在陆老太眼里,老二家是拖后腿的累赘。
    夏茗在陆家的地位,低到了尘埃里。
    陆知晴深知这一点,她受够了和姐姐挤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房间,又吃定了夏茗爸妈不在身边,唯一能护着她的舅舅,还远在隔壁夏河村,就硬挤了进来。
    陆家人对此没有半点意见,原本的小房间就留给陆知曼,放任陆知晴住进了夏茗的房间。
    陆知晴住着住着,还要独占这间房,张口闭口都说这间房是她的,要把夏茗给赶出去。
    房间里的东西,也被大娘家和婶婶家瓜分了不少,连被褥都遭殃。
    现在这床被子,还是前几年的冬天,夏茗冻得受不了,舅舅夏鸿刚给她买的,根本没一样东西是陆知晴的。
    陆知晴霸占着被子,把被子结结实实地往身上捂,又霸占着床,“恶心的贱人,没资格睡床,睡地上都脏了地,没把你赶出去,你就该跪谢我了!”
    夏茗微微眯起眼,居高临下地俯视陆知晴。
    陆知晴得意洋洋,料定了夏茗没人撑腰,奈何不了她。
    夏茗冷笑一声,突然揪住被子,猛力一掀。
    被子唰地一下被掀翻,被子里的陆知晴被惯性带跑,咕咚咕咚翻滚,差点从床的另一头滚下去。
    “贱人,你干什么!”陆知晴气得直接跳起来,叉腰怒骂夏茗。
    “睡觉。”夏茗淡淡扫了她一眼,翻身上床侧躺下,只留给陆知晴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靠着床沿睡,离陆知晴远远的,摆明了嫌弃陆知晴,一点都不想靠近她。
    陆知晴见状,恶毒的目光,恨不得瞪穿夏茗的后脑勺。
    她嚷嚷得嚣张,但这个房间,毕竟是她硬挤着要住进来的,没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她终究没有底气。
    陆知晴恨恨咬牙,在床的另一边躺下,用力揪着被子的一角,想把被子全拉过来,不给夏茗盖。
    “你不想睡觉,就滚出去。”夏茗按住被子,语气冰冷。
    “你!”陆知晴一噎。
    转头狠狠瞪夏茗,却见夏茗依然用后脑勺对着她,她更觉得心梗,故意翻来覆去地翻身,闹出很大的动静,试图激怒夏茗。
    夏茗呼吸平稳,完全不为所动,仿佛已经睡着了。
    陆知晴觉得没劲极了,气呼呼地背对夏茗躺着,唧唧歪歪:“贱胚子,浪货,恶心死了……”
    夏茗持续高冷,完全无视她。
    陆知晴更心梗了。
    夏茗不搭理她,反而显得她自言自语很神经病,她不甘心地嘀咕着:“切,怂货,说了半天不敢回嘴,连个屁都不敢放。”
    她故意离夏茗远远的,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冷风往里灌,冷嗖嗖的,盖被子根本不顶用。
    陆知晴冷得打哆嗦,盯着夏茗的后背,想挪过来离近一点,好让被窝里暖和些。
    可她刚才骂得那么凶,拉不下脸,也不愿意纡尊降贵靠近夏茗,宁可挨冻,结果连打了连个喷嚏,哆嗦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夏茗身上多穿了一件,倒不怎么冷,就是饿。
    一天下来,就啃了两个梨,饿到睡不着,也只能咬牙捱着,等陆家人都睡下再自己做吃的。
    

第20章 炒蛋

  八十年代的小山村,通电不顺畅,夜里都是点煤油灯的,没有收音机,更没有电视机可看,没什么夜生活。
    村民白天下地干活,累得不轻,夜里也没什么消遣,早早就睡了。
    陆家人渐渐都睡下了。
    夏茗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翻出旧电筒打开,走到墙角的旧竹篓边,找到竹篓里的鸟窝,取了5颗鸟蛋出来。
    鸟蛋个头只有拇指般大,煎5颗也不顶饱,夏茗又拿了两个梨,才轻手轻脚往厨房摸过去。
    床上的陆知晴突然睁开了眼睛。
    被窝冷嗖嗖的,她睡不安宁,夏茗有点动静,她就醒了。
    夏茗离开房间后,陆知晴悄悄下床,点了煤油灯,去翻夏茗的竹篓。
    看到里头剩余的鸟蛋和梨子,陆知晴咽了咽口水。
    “贼胚子就是贼胚子,之前偷家里的钱,现在还学会藏东西了!跟偷米的臭老鼠似的,趁大家都睡着了,才躲起来偷吃!”陆知晴一边咒骂夏茗,一边把剩下的鸟蛋和几个大梨子藏了起来。
    把东西藏好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眼中闪着恶意的光芒,“想趁大家都睡着了,一个人偷吃?想得美!”
    陆知晴满肚子的坏水,去了陆老太的屋里,叫醒了陆老太。
    厨房里。
    夏茗看着黑乎乎的灶台,表情有点扭曲。
    再看油乎乎的油壶,壶身都是黑指印,里头装着用猪皮炸出来的猪油,发黄发僵,粘稠稠的一坨,看得夏茗食欲全无。
    八零年代的穷山坳里,花生油是奢侈玩意儿,没几户人餐餐吃得起,买肥猪肉、肥猪皮回来炸的猪油炒菜很常见,但猪油很腻,炸不好还会糊掉,黄黄的油里飘着黑黑的垢,卖相看起来十分惨烈。
    看着油壶里暗黄暗黄的猪油,夏茗接受不能,但炒菜又不能不放油。
    夏茗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咬牙刮了一点猪油下锅炒鸟蛋。
    没两下,香气四溢,金黄金黄的炒蛋就出锅了。
    锅里的晚饭都吃光了,连锅底的锅巴都没给夏茗剩下,陆家人真铁了心要饿死夏茗。
    夏茗只能自力更生,她把炒蛋装进小碗里,拉了小板凳在餐桌边坐下,又把兜里的两个梨掏出来,打算就着炒蛋吃梨,填饱肚子。
    还没开动,陆知晴尖锐的声音就响了,“奶奶你看,这小贱人偷鸡蛋吃!”
    陆知晴一手指着夏茗碗里的炒蛋,一手抓着个大梨子给陆老太看,告状道:“我就说她手脚不干净,偷了不知道谁家的梨子,又趁大家都睡着了,偷家里的鸡蛋吃!”
    “好你个小贱人,敢背着我搞这一套?”陆老太音调都变了,恶毒的眼神,好像夏茗不是她孙女,而是她仇人。
    对陆家人来说,鸡蛋多金贵?陆老太平时管得严,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给炒个鸡蛋吃,看到小半碗的炒蛋,陆老太满脸的皱纹都扭曲了。
    夏茗缓缓站了起来,扫了陆知晴一眼。
    陆知晴翘着屁股靠在门边,朝夏茗高高挑起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她当然知道夏茗炒的是鸟蛋,不是家里的鸡蛋,但并不妨碍她诬赖夏茗,谁让夏茗刚才敢给她脸色看,还跟她抢被子,害她受冻?
    小贱人被骂就是活该!
    夏茗冷静得可怕,指了指灶台上的鸟蛋壳,沉声说:“梨子是野梨,蛋是鸟蛋,都是我从山上带回来的,没偷谁的,也没碰家里的鸡蛋。”
    陆知晴一噎,诬赖夏茗没成,她撇撇嘴,有点不甘心。
    陆老太阴沉地盯着夏茗,布满了皱纹的老脸,在昏暗的光线里,恐怖得像要吃人的巫婆。
    在重男轻女的小山村,陆老太生了三个儿子,别提多风光,现在熬到陆家老一辈都入土了,她成了陆家的女主人,在陆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俨然成了陆家的太皇太后。
    她罚夏茗不能吃晚饭,夏茗却背着她偷吃炒蛋,无疑挑衅了她的威严,就是有罪。
    “谁给你的狗胆,敢半夜偷吃东西?罚你不吃晚饭,你还敢背着我偷吃!”陆老太尖刻地质问。
    夏茗:“……”
    这意思,真要饿死她?
    “反了你,奶奶的话都敢不听,跟个臭耗子似的,大半夜偷吃!”大娘张秀红站出来帮腔。
    边说着,她直接冲过来,要端走装了炒鸟蛋的碗。
    家里天天吃素,一个多月没碰荤腥,嘴巴早就淡出鸟来了。
    闻着炒蛋香味,张秀红心里直犯嘀咕:夏茗小贱人什么时候会做菜了?也不知道小贱人放了什么东西,炒个鸟蛋能香成这样,勾得她口水都要流了。
    这等好东西,让小贱人吃了,岂不是白便宜了她?
    小贱人没资格吃!
    “偷吃东西也是偷!有好东西偷偷自己藏自己吃,不孝玩意儿,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张秀红嚷嚷着,一边要端走炒蛋。
    夏茗看穿了张秀红要把炒蛋据为己有,她冷笑一声,突然扬起手,把碗给打翻了。
    瓷碗呯的一声碎了,碗里的炒蛋掉在地上。
    陆家是泥瓦房,地板是泥地,炒蛋掉在地上,糊了一层灰。
    “贱人,你疯了?!”张秀红音调都变了。
    这炒鸟蛋比她闻过的任何肉菜都香,她肉疼的要死,弯腰去捡炒蛋。
    掉地上脏了一层灰而已,洗洗还是能吃的。
    夏茗没想到张秀红竟然要捡地上的炒蛋,她扯了扯嘴角,没等张秀红捡到炒蛋,突然抬起脚,一脚把炒蛋给踩扁了。
    不给她吃饭,污蔑她辱骂她,还要吃她的炒蛋?
    没门!
    “啊——”张秀红尖叫着,干瘦尖酸的脸都扭曲了,指着夏茗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小贱人,反了你?偷吃不成,还敢这么嚣张?!”
    “小贱人故意的,一点都不把长辈和奶奶放在眼里!”陆知晴连忙帮腔。
    “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东西,想翻了天不成?你妈跟野男人跑了不教你,我今天就替她教训你这没大没小的不孝玩意儿!”张秀红叉着腰,破口大骂:“贱人,给我跪下!”
    夏茗直挺挺站着,嘴角勾着讽刺的弧度,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见人就跪?我只跪去世的祖先,你活得好好的,就要我跪?”
    

第21章 争执

  “你诅咒我死?”张秀红气疯了,搬出陆老太来压阵,“不服气,不跪我是吧?家里最大的长辈在这里,我还不信连奶奶都治不了你,还不给奶奶跪下!”
    夏茗眉梢微扬,说:“我说了,我只跪去世的祖先,你让我跪奶奶,是嫌奶奶活太久了,咒她死吗?”
    陆老太脸色难看至极,喝道:“放肆!”
    张秀红面色也变了。
    她性情泼辣,早就不服陆老太的一言堂了,但陆老太还没死,现在还是陆家的掌权人,她纵然心中不服,但明面上也没敢忤逆陆老太,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贱人,你诅咒奶奶死,还诬赖到我头上?”张秀连忙撇清关系。
    她指着夏茗额头上的磕伤,尖叫道:“是不是晕头过一次,你脑子就不清醒了,敢诅咒奶奶死?这是要造反吗!”
    “奶奶你看她,偷藏东西,半夜偷吃东西,还敢诅咒妈和奶奶早死!这种不孝女,还留在家里做什么?浪费粮食,还给自己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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