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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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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这个名字应该跟他也是有关系的。可是唐果是谁?他在脑子里将所有认识的人的名字都筛了一遍,甚至连他接手的案子涉及过的人名字都回忆了一遍,确确实实没有对这个名字的记忆。
  他早对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她有过疑问,也问过她几次,但她都答非所问。
  今天是她第一次正式而郑重地问他要一句道歉。他对自己以前和她有过什么样的交集还是没有答案,但望着她的眼睛,他还是几乎没什么犹豫就说了对不起。
  她平静的眸子下藏着很深的情绪,他读不懂,但就是无端觉得,今天的她,有一点脆弱,有一点惹人在意。这段时间以来搞这么多事情似乎就是为了报复他,既然她想得到他的道歉,那他说一句对不起,算是两个人的讲和。
  可是他的这句对不起好像也没让她开心,反而冷了脸。
  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而项绥更是让他参不透的存在。
  “项绥……”
  反应过来他不自觉喃喃念出了她的名字,他微怔,四肢百骸紧随着似是有一种很细微的电流流过,酥麻。
  他清咳两声唤回自己的思绪,亮了床头灯起床喝水。
  不明不白地被一个他从前没有印象的女人记恨,这种感觉很怪异,如今看来还影响到了他的睡眠,这不是件好事。
  喝着水,他给项绥发信息。
  【找个时间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下吧,针对似乎存在过的我和你之间的过节。】
  好一会儿没有收到回信。
  他犹疑了下,问:【睡了?】
  还是没有动静。
  他看了眼时间,如果没失眠的话,往常这个时候他也睡了。
  边编辑短信边往卧室走,他点击发送又发过去一条。
  【算了,你好好睡吧,改天再说。】
  他也需要时间先了解一下唐果又是谁,或者这会是他搞清楚为什么项绥不待见他的关键人物。
  思忖着搞清楚唐果是什么人或许能有筹码跟项绥谈,但结果是,单凭这一个名字,根本无从下手。
  唐果这个名字太过普通,全国范围内叫这个名字的一千多人,光榆临市就有二三十。而项绥之前没有在榆临市的行踪,她口中所说的唐果,有可能是其中任何一个。更甚者,或许根本就不是“唐果”这两个字,同音字那么多。
  盯着查询结果,祁嘉亦有点头疼。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毫无头绪的无力感,还挺让人烦躁。
  许扬敲门进来,正要开口说事,见祁嘉亦扶额,当即关心道,“祁队你头疼?”
  “没有。”祁嘉亦放下手,轻咳一声,“有什么事?说吧。”
  听他说没事,许扬放心下来。
  “哦,是这样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项绥还是没有给祁嘉亦回短信。
  这有点不同寻常。昨天她从医院离开后,情绪明显不对,但还是给他回了短信,说了声没事。
  祁嘉亦盯着手机短信框,思索两秒,直接给她拨过去。
  对方正在通话中。
  隔了一会儿再拨,还是这样的提示音。
  如此三次之后,祁嘉亦突然意识到,他有可能被项绥拉黑了。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在他们立场最敌对的时候都还能保持着联系,不至于在他给她送了几天饭还送她去医院复查两人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后才拉黑。
  只想知道她从昨天开始到底怎么回事,祁嘉亦端起餐盘便往回收车抬脚。但转念一想,又止住了步子。
  他下午还要上班,离项绥那儿不是很近,上班高峰期再一堵,可能会耽误他下午准时上班。
  还是没去找她问个究竟。
  下午上班的时候,祁嘉亦还是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这次还是提示通话中。
  他挂了电话出办公室。
  “林昭,帮我查查项绥今天有没有出行记录。”
  林昭一时有点懵,“祁队你指的是……”
  “飞机火车动车这种出行记录。”
  林昭接到任务,刻不容缓执行起来。
  “查到告诉我。”祁嘉亦丢下一句,回了办公室。
  片刻后,林昭敲门进去。
  “祁队,查到了,项绥乘飞机去了威阳。”
  “知道了。”祁嘉亦审读着文件,头也不抬。
  林昭本来好奇想打听一下项绥是不是又惹事了,看祁嘉亦认真办公,也不敢打扰,出去了。
  祁嘉亦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似乎也是这时候,他才真切地感受到,项绥是真的极度不喜欢他。
  之前再不待见,她面上还是会皮笑肉不笑祁队长祁队长地喊他,阴阳怪气地,亦或是挑衅地,表面温柔和气宠辱不惊,眼底淡漠嘲讽。而现在,她一声不吭离开榆临市,走前不忘把他拉黑。
  他以为,陆元他们回德国后,她在榆临市举目无亲,能依靠的只有他这个还算是熟悉的,所以她受伤的那段时间,他也很有风度地不计前嫌照顾她。但现在看来,他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重要。
  项绥试探他,仿佛要从他嘴里听到一些什么。到昨天为止,又好像是放弃了,所以直接开口向他要一句道歉。他那句道歉显然也没让她满意,于是她连夜收拾了行李做好离开的准备。
  但是他却很认真地想去了解是否过去真有让他们结怨的事情,甚至难得地失眠了。
  走得很决绝,她应该是这辈子没打算再踏足榆临市了。
  祁嘉亦长嘘了口气。
  走就走吧,走了也好。参不透的,不参也罢。


第22章 
  项绥不在,晚上下班没有必要再往她那儿跑一趟,祁嘉亦直接回了家。
  到家的时间早得他有点不习惯,仿佛中间漏了哪一个环节的事情没有做,时间空白了一段。他摩挲着下巴在客厅沙发闲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打算做点吃的。
  其实他这小段时间也是喝粥过来的。省得回去还要做饭,晚上他给项绥买粥会顺便给自己也带一份。
  冰箱里只有面条和鸡蛋,之前剩的两个西红柿已经坏掉不能吃了。祁嘉亦蹙了蹙眉头,把西红柿拿出来丢垃圾桶里。没什么胃口吃面,他把冰箱门重新合上,打算到楼下附近随便吃点别的。
  从茶几拿了钥匙便往玄关处走,正换着鞋,靳自南的电话掐点来了,说在他家附近,问他在不在家,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喝两杯。
  祁嘉亦没拒绝,把换下的拖鞋放回鞋柜,说,“过来吧,我现在下楼。”
  苏一沁不在场,靳自南说喝酒还真的点了两瓶酒。祁嘉亦看他美滋滋咕咚就喝下一杯,把自己面前的那杯推开。
  两个人开一辆车出来,总要留一个人开车。
  “喝点没事儿,可以叫代驾。”靳自南劝酒道。
  “你喝你的。”祁嘉亦径自吃饭。
  自己喝酒没乐趣,靳自南自己喝了两杯便没什么兴致了,把酒推到一边也开始吃饭。
  只是吃饭他也觉无趣。祁嘉亦一言不发,面色寡淡光是吃饭,同桌吃饭没有一点互动,跟自己吃饭有什么区别。
  “工作上遇到事儿了?”打探前靳自南先狗腿地给祁嘉亦夹菜,谨慎地留意他的脸色,“看你心情不太好啊?”
  “这么明显?”祁嘉亦淡着脸色掀了下眼皮,问。
  靳自南,“嗯。”
  祁嘉亦这才正眼看他。
  其实他没感觉到自己心情有多不好,最多只是心里有事,对像往常那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兴致不是太高。
  但是既然靳自南都这么问了……
  他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开口,“是有点儿事,但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靳自南更感兴趣,顿时便乐呵了,“你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开解你一下。”
  祁嘉亦:“项绥走了。”
  “…………”靳自南嘴角抽了抽。按道理这不是该开心的吗?
  他疑惑,“你跟她关系好到舍不得她离开?”
  “……”祁嘉亦抿唇,白他一眼,“听不听?”
  “听。”靳自南正了脸色。
  祁嘉亦这才缓声继续说,“昨天我送她去医院复查,后来又送她回去。她的情绪有点不太对,给我捣乱那么多次,没正面跟我说过什么,但是昨天,我把她送回到她公寓楼下,她突然就郑重叫我跟她道歉。”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心事重重吧?”靳自南有点惊讶,“你不想道歉那不道歉就好了,她还能拿刀逼着你下跪?”
  “我道歉了。”
  靳自南突然有点懂了,“那你是因为在她面前服软了影响到心情。”
  “……”祁嘉亦这一刻并不指望靳自南能帮他分析了,只是既然开了口,当茶余饭后吐露一下也无妨。
  “项绥打从一开始就似乎对我有情绪,像是为了报复,几次三番给我使绊子。我一直好奇于我什么时候招惹过她,不过她从来没有回答过我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她昨天会突然提出让我道歉,应该在那之前就计划要离开了。如果没有得到我的道歉,可能那会一直是她心头的刺吧,所以那么郑重地提出要求。但是她显然也没接受我的道歉,所以连招呼也没打一个。”甚至直接把她拉黑了。
  祁嘉亦说着,敛了眸,“说实话,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看懂过她,就像个谜一样。想想觉得,她还挺潇洒。”
  两个大男人吃饭对环境没有那么讲究,随便找了一家夜宵店便进去了。
  夜宵店生意不错,几乎座无虚席,店里酒气菜香弥漫混杂,一桌桌客人高谈阔论,或猜拳,气氛十分热烈。在这样的环境里,靳自南听着祁嘉亦谈项绥,总有一种在倾听自己被女朋友抛弃的兄弟幽怨地吐苦水的错觉。
  他甩了甩脑子,摒弃这种奇怪的想法。
  “既然她离开了,那你们是否曾经真有过什么过节又有什么关系,你心里这么在意这些事,不好。”
  靳自南不想真去八卦地揣测祁嘉亦的在意是因为他跟项绥的恩怨还是仅是因为项绥这个人。不是最好,但是如果祁嘉亦真正在意的是项绥,他并不想去提醒祁嘉亦让他察觉到这种在意。虽然他脱罪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项绥,不过他还是不太喜欢她。
  “换了是你这么不清不楚的你乐意?”祁嘉亦瞥他一眼,又倒了杯水,“昨天她还跟我提了一个名字,我想她应该是刻意提起的,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什么名字?”靳自南看他,“可能我认识也说不准呢?”
  “唐果。”
  靳自南正要夹菜的手微顿,抬眼,眉皱了皱,“叫什么?”
  “唐果。”祁嘉亦重复,“她念的是这个音,我不确定是哪两个字。”
  靳自南背脊一僵。狠狠稳住心神若无其事把夹的菜放到自己碗里,他垂下眼眸“哦”一声,喝水再喝水,眼神有些慌乱。
  “怎么样?有没有印象?”祁嘉亦看他,问。
  “你都没有印象,我怎么会有印象?”靳自南干笑,“没听说过。”
  不敢直视祁嘉亦的眼睛,他让自己很忙地夹菜吃饭。
  “她还有提什么吗?”他佯作随口问道。
  “没有。”想起她最后冷淡的“算了”,祁嘉亦眸色深邃几分。
  当时就觉察到她有点不对劲了,如果那时知道她会突然离开,这些事情会困扰他,他就应该坚持要到一个答案才对。
  祁嘉亦摸出手机看着那个号码,到底没有再拨出去。
  而生活并没有给他很多时间去解决自己私事上的困惑和迷茫。项绥走后第四天,祁嘉亦出差。
  出差地点是葛州,一个以旅游业为主,经济水平还算不错的城市。祁嘉亦就带了一个不大的包,第二天就要回榆临市,而葛州这边交接人员能安排出来的时间也只是今天,时间紧,他到葛州后直接带着行李包去处理公事,路上让许扬帮他订酒店。
  哪知许扬嘴上应得好好的,事情却也没办好。他在葛州东部落脚,熬了一天一夜没得休息的许扬脑袋一发懵给他订了戈州东站旁边的酒店,祁嘉亦晚上处理完公事准备回酒店休息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确认,他还洋洋得意订的酒店地理位置很好,离车站很近。
  “许扬,我在葛州,你说的那个酒店在戈州,你听错了。”祁嘉亦头疼,抬眼忘了下四周,他往近处挂着酒店灯牌的建筑走,“行了,我再去找酒店落脚吧……有道歉的空还不如抓紧时间休息,挂了。”
  秋高气爽的季节,正是适合出行的时间。祁嘉亦向来把工作摆在第一位,对旅游没什么了解,而葛州这个季节旅游人数会暴增,他也是在转转了几家酒店都没有空房时才有概念。
  迎着华灯再踏进一家酒店,祁嘉亦递出的身份证又被前台小姐歉意地退了回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酒店没有单间客房了。”
  祁嘉亦看了眼身份证,没接,问,“别的房呢?”
  “您稍等,我帮您查一下。”前台小姐道。
  葛州是项绥回中国必定要走一趟的站点。离开榆临市那天已经没有直达葛州的机票和车票,她索性便先到了威阳。威阳是文化古城,既然难得回国,她顺便去游览一下也好。
  咸阳到葛州的票也紧张,好在威阳能看的地方很多,她并不着急离开,于是便今天才按计划来葛州。
  哪知飞机晚点几个小时,她原本下午就该到葛州的,愣是耽误到这个点。估计是到得有点晚了,她连问两家酒店都没有空房。
  边拖着行李箱边低头从包里拿钱包和护照,项绥走到前台便道,“麻烦给我开一间房。”
  查到现在就剩一个套房,不确定祁嘉亦要不要住下,前台小姐为难地看看祁嘉亦又看看项绥,“有个套房被预定的顾客取消了,先生你看……”
  祁嘉亦偏头,一声不吭盯着身旁终于从包里拿出护照的人。
  项绥心下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寻常,她微顿,抬眸。
  准确无误和祁嘉亦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冷静了一秒,她面无表情拉着行李箱扭头就走。仅迈出两步,手臂就倏地被人攥住。
  “其他酒店都客满了。”
  前台小姐不知道祁嘉亦和项绥认识,反应过来,便热心提议,“既然两位认识,或者可以考虑下一起住一个套间。剩下的那个套间有两间房,独立卫浴。现在是旅游旺季,晚上八点一过,这一片的酒店很少剩有空房。”
  祁嘉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无意识就拉住了她,但看项绥停了脚步,似乎在思考前台小姐的提议,还是莫名松了口气。
  他松开她胳膊,“不用想太多,当成是独立空间的通铺就行。我今天挺累的,没心情追问你到底跟我有什么恩怨。当然,如果我的存在让你很在意的话,你可以去找别的酒店。但找不到的话,我估计你也不会拉得下脸再回头找我。”
  项绥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恼于重遇祁嘉亦似乎还要跟他住同一个套房的局面,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八岁之后第一次来葛州,人生地不熟,之前十几年又一直在国外,其实现在她除了是个中国人,中文说得好,比来旅游的外国人优势大不到哪儿去。大晚上的,如果酒店找不到空房,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今晚的住宿问题。在飞机上的时候有听到后座的女生说什么民宿之类的,但是她不懂要怎么找到那些地方。
  其实都遇到了,不管心里有多排斥,她也应该表现得若无其事才对。
  她吐了口浊气,还是决定接受前台小姐的提议。
  “祁队长,也不能让你吃亏,房费我会和你平摊。”她收起情绪像之前那样冲祁嘉亦笑得大大方方,仿佛她去医院复查那天之后她情绪波动很大地拉黑祁嘉亦决然离开的事情从未发生。
  “……”祁嘉亦不想跟一个女人在酒店前台讨论房费平摊的问题,懒得搭理她的话,他把身份证递给前台小姐,“就订那个套间。”
  又回头问项绥,“你要住几晚?”
  “一晚。”
  祁嘉亦从钱包取出银行卡也递给前台,“住一晚。”


第23章 
  登记入住,两人拿了房卡一齐上楼。
  直梯徐徐上升,祁嘉亦盯着那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唇动了动,还是先开口,“不是去了威阳?怎么又突然来葛州?”
  “想来就来了。”项绥说完,反应过来,缓缓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威阳?”
  “察觉到被你拉黑后查的。”
  “祁队长挺闲。”项绥耸肩。
  祁嘉亦偏头看她一眼,抿唇没再说话。
  订的是双卧室套间,豪华程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样样俱全,客厅还有个精巧的小酒柜。两间卧室在客厅进去左手一侧紧邻,如酒店前台小姐所说,各带独立卫浴。
  下午之后便一直在奔波,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项绥才觉得舒服一点。
  她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祁嘉亦的卧室还房门紧闭。单纯瞥一眼而已,她往露台过去。
  葛州会成为热门旅游城市不单是因为景点闻名,气候得宜免不了也是大家选择这个地方的原因之一。榆临市这个时候天气已经转冷了,葛州却仿佛刚入秋,沁人心脾的微凉。少了夏天那股子闷热,也没有凛冽的寒风,在外面的露台赏赏风景,挺悠然。
  她回客厅,叫服务员送了红酒杯和开瓶器上来,取了个酒杯拎着瓶红酒重新去露台。
  酒店的设计很人性化,露台正对的就是葛州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带,远处星星点点连成银河的霓虹灯盏映亮大片夜空,妩媚生姿,周围稍暗的也可见亮着灯火高低错落的楼房轮廓。几十万千米以外的月亮给这媚丽风光也稍稍借了光,功不可没。
  酒杯里诱惑的红色液体味甜香醇,项绥倚着柔软的座椅靠背轻抿浅酌,欣赏着远远近近的夜晚景致,内心很平和。
  在威阳那几天心情也很放松,其实想想,榆临市这个地方藏着太多她在意的人和事,对她来说,本就不是该久待的地方。她走了,眼不见心不烦,挺好。
  小半杯红酒在她享受的酌饮下很快见了底,她抿了最后一口,又倒一杯。
  祁嘉亦拎了饭开门进来,视线越过玄关和客厅,看到的便是她闲适地在露台享受夜色。
  他换上一次性拖鞋,径直往露台走过去。
  “估计你也还没吃饭,随便买了点儿,吃吧。”他把两个食品包装袋放在桌子上。
  项绥没动,看他狐疑盯着桌面的红酒,她也循着他的目光望了眼,顿时便想到客房花销的账目上。
  “祁队长不用担心,红酒我会付钱。”她晃了晃还剩不少的酒瓶子,对他说,“如果祁队长酒量好的话,我可以大方地跟你分享一点。”酒量差的就算了,她很讨厌男人在她面前耍酒疯。
  “你不用总是带着极端的偏见来揣摩别人的心思,一瓶酒而已,我还买得起。”祁嘉亦不悦地睨她一眼,回客厅拿了个杯子出来。
  项绥叫服务员拿酒杯来,没跟对方说需要几个。考虑到这是个套间,服务员送了一套过来。
  祁嘉亦给自己倒了酒,把两份饭都打开。
  男人冲凉快,他从房间出来没看到项绥,想着估计她也没吃饭,便到楼下去买点吃的,给她也带了一份。
  “吃吧。”他把其中一份推给她。
  项绥低垂下眸扫了眼,没客气,抓过筷子吃了点儿。她向来吃得不多,一份饭剩了大半。
  祁嘉亦饭量比她大,一份饭吃完,看她不吃了,将两人的餐盒一齐收拾了丢垃圾桶。
  项绥看着他丢了垃圾重新坐下,垂下眼帘,悠哉地摇晃着杯中液体。她轻抿一口,平静地抬眼看附近斑斓的霓虹灯火,也不作声。
  祁嘉亦盯着她几秒,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目前的情况,其实两人之间应该有点尴尬才是正确的故事走向。好歹项绥没有点商量就拉黑过他,然后一声不吭走人,现在见面,也没有丝毫要跟他解释的意思。按正常人,这种时候不作解释的话至少会觉得尴尬,难以面对对方。但项绥并没有这种反应。
  祁嘉亦是被拉黑的那个,自然不会觉得尴尬,他只是见着项绥,现在冷静下来,突然有一点气,心里也莫名有一点闷。他向来习惯直来直往,偏偏项绥是那种话只说三分的人,以那一种压抑的气氛作为他们在榆临市最后的一次见面,没点预兆没个交代,他对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琢磨透就突然联系不上人,实在做不到像她那么洒脱。
  他又倒了一杯酒,沉了沉声,才问,“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开榆临市?”
  “不想留了,就走了,还需要理由吗?”项绥眼波流转,视线与他交汇,淡然勾了下唇角。
  “我以为我会成为那个理由。”看到项绥微滞,祁嘉亦才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对我成见那么深,在完全解气之前,你会像之前那样生生不息给我找麻烦,什么时候怨气消了才会离开。”
  原来他说的“他会成为那个理由”是这个意思……不过,也没错,是因为这个。项绥淡了心绪。
  “祁队长挺有自知之明。”
  “就这一句话吗?”祁嘉亦微蹙了眉头,“既然行事这么潇洒,理应把所有恩怨解决了再走才是。”
  “祁队长话里话外,似乎对我的不告而别很有怨气一样。”项绥不带笑意地轻嗤,“以你的立场,其实大可不必。没头没脑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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