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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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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队长话里话外,似乎对我的不告而别很有怨气一样。”项绥不带笑意地轻嗤,“以你的立场,其实大可不必。没头没脑应了我的要求跟我道歉,其实还是一头懵不是吗?这种程度,你都可以奉自己为圣人。”虽然以她的立场,恰恰是他的这种什么都不懂更让她溃败。
  “我的答案也没让你有解脱般的高兴不是吗?不正确的答案,我要怎么奉自己为圣人。”祁嘉亦淡声说。
  “我高不高兴有那么重要吗?”项绥徐徐呼出口气,轻飘飘反问。
  祁嘉亦被她问得微怔。项绥眼睛似是透过华灯望着某处不知名的远方,没留意到祁嘉亦怔愣后目光略微不自在。
  他不知道那些许不自在意味着什么,压下那种异样的心绪,他答,“或者只是对你的突然离开有点意外吧。”目光也投向露台外的繁华。
  “祁嘉亦,我突然离开,你应该感激的。”项绥喊他的名字。仿佛沾染了夜色,她的声音缥缈幽远,“还有,即使只是你惯常照顾女孩子的绅士风度,也不要对我好,挺讽刺的。”
  “或许像你说的那样只是出于绅士风度吧,你怎么解读都无所谓。”祁嘉亦微侧身直直看她,“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在榆林市之前,我们是不是有过不愉快的认识?”
  “这个问题,如果你没有答案的话,我没有办法回答你。”项绥拒绝得果断。他记得的话,她想要一个解释,一个诚恳的道歉。他不记得的话,那她就带着不甘离开,以后都不回榆临市,让时间将所有不愉快的过往锈蚀。但是时间应该帮不了她,不然她不至于十四年过去还耿耿于怀。
  对这个问题,项绥一如既往地丝毫不松口。祁嘉亦望着她,顿时更觉无力感蔓延。心头更闷,他抿了抿唇,收回视线把玩手里的酒杯。
  两人各怀心事,就那么静坐着,谁也不说话。
  时间慢慢过去,一瓶红酒就那么见了底。祁嘉亦再伸手过去倒酒,就只剩个杯底了。
  两个人不知不觉竟然喝了一大瓶红酒。
  他酒量不算差,但也没特别好,这瓶红酒有点年份,喝了不少,他能感觉到有点酒后劲泛上来了。
  仰头喝完杯里那点酒,祁嘉亦把酒杯轻轻搁置在玻璃桌面。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项绥好一会儿没接话,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祁嘉亦不确定她是不是有点醉了,叫她名字,“项绥?”
  项绥缓缓转过头看她。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她的脸微红,粉扑扑的,明亮的双眸似乎……也比往常少了一些锐利,平和了一点?
  她弯了弯唇,问,“祁队长觉得,自己是一个容易让人相信的人吗?”
  祁嘉亦沉默了一秒,“不是。”至少她不相信他,在她面前,他就连知道以前的事都没有资格。
  “但是人会有某些特征相对来说更能博得别人的信任。声音、语气、眼睛、笑容,或者肢体语言。祁队长觉得,你会不会也是有某些特征能让人因此对你产生信任的呢?”
  祁嘉亦看她的眸子又柔软了一分,似乎还隐隐透出些微迷离,又好像只是他的错觉。他盯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醉意了。
  “没有。”他回答她的问题。
  项绥听着,低头轻轻笑了。把酒杯放回桌面,她起身,单手撑在桌面慢吞吞探身过去,在跟祁嘉亦的脸还有距离时停住,另一只手缓缓抬起。
  祁嘉亦看着她葱白的手朝自己的脸靠近,然后指尖轻贴在自己眼周的肌肤。
  眼睛微闪,祁嘉亦没避开,眉心不自觉轻跳两下,他一动不动盯着她。
  “你的眼睛啊。”项绥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第24章 
  祁嘉亦的眸子是很好看的那种狭长,瞳孔漆黑。时间沉淀了少年时的阳光明朗,如今他的双眼总是透着一股跟他年龄相仿的沉稳坚毅。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明亮有神。跟人对话的时候礼貌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会如幽潭一般把人卷进去,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去相信,去倚靠。
  她曾经,也被这双眼睛迷惑住,以一种惊喜雀跃又坚定的心情去信赖,把一切希望投注在他身上。
  项绥指腹轻抚他的眼睛,似透过他的眼睛在看着什么,怔忡流连,思绪飘到很远。她轻声喃喃,“你的眼睛,似乎会传递出一种安全感,让人去相信。”她也信了,倚仗了,不过后来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而已。
  “你的眼睛,是不是丢了一些东西,我找不到了……”低语呢喃,项绥凑近他的眼睛,似乎真想要找什么。
  她是真的很想找到点什么。那时候她很享受见到他的短短时光,对话时四目相对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她就仿佛被注了强心剂,不由地心安。如今不需要倚赖他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她却也很想在他眼里找找自己。能找到,她或许可以少一点遗憾。
  但祁嘉亦如墨的瞳孔里,项绥好像什么都看不到。她不能像以前那样能在他瞳孔看到自己的倒影了。
  迷茫又不甘心,她盯着他的眼睛再靠近,似乎恨不得整个人钻到他眼睛里去。
  祁嘉亦看着项绥脑袋不自知地越湊越近,连温热的呼吸都开始喷洒在他脸上。
  手指微微蜷起,他不自在,也不敢动,视线有了躲闪。
  项绥是真的有些醉了,懵懂地没觉察出距离的危险,还执着地把全部注意力投放在他的眼睛上。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项绥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她身上的洗发水香味和沐浴露清香混杂,那淡淡的香味仿佛要将他困住,祁嘉亦脑子有点发热,却又仿佛被冻住般,不知所措。
  感觉不阻止项绥可能还不知道要停止,他动了动唇,喊她的名字,“项绥。”
  唇瓣掀合,轻碰到软腻的皮肤。
  那是项绥的唇角。
  被点了穴般,项绥动作止住了,祁嘉亦自己也一滞。
  下意识便偏头看项绥的脸色。
  却忘了要先拉开两人的距离,待两人唇瓣彻底贴合,他才突然有这个意识。
  项绥的嘴唇很软,还沾染着红酒的醇香。酒香气浓,让人迷失。
  祁嘉亦脑子发热,喉结滚动,心脏的跳动似乎有点乱了节奏,他一动不敢动。
  两人四目相对,定定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仿佛时间静止般,谁也没有惊扰。
  良久,项绥的眼睫微颤。
  她想,她醉了,所以出现了幻觉,祁嘉亦会在这种场景出现在她面前。又虚幻得真实,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唇瓣的温度和鼻息。
  她睁着眼睛和对方对视,就那么贴着唇轻啄了下。
  祁嘉亦呼吸方寸更乱。他的气息已经粗重几分,有什么充斥在脑子里让他脑袋涨得无法思考,只剩项绥的名字在萦绕,在面前的是项绥,眼里看到的也是项绥。
  鬼使神差地,大脑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不去想发展下去的后果,什么都顾不得,他微张了嘴,含住项绥的唇瓣试探着轻吮了下。
  淬了红酒的夜晚迷醉撩人,原本的试探不知不觉演变成一场势均力敌的你追我赶。
  桌上酒瓶在两人拥住那一刻似乎被带倒了,但谁也顾不上。滚烫的吻酌唇,更烫心。项绥纤细的手臂挂在祁嘉亦脖子上,脚尖几乎离地。握在掌心的腰肢盈盈一握,祁嘉亦紧紧掐着项绥的腰,任由她整个人的重量挂在他身上。两个人唇齿交缠,呼吸相融,吻得没有章法,却更炙热。
  从露台到客厅,再到卧室,两人的气息已经凌乱。单手握住项绥的腰,祁嘉亦反手将房门关上,手压在灯开关轻按下,顿时满室陷入黑暗。
  项绥顿了下,圈住他脖子的手臂随即收紧,不管不顾抢夺他的呼吸。
  祁嘉亦领着她往床边走,探到床沿,他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单膝跪在床上将她压下。
  身下的被褥柔软,身上的躯体坚硬如铁。两人唇瓣分开,项绥得了空喘气。祁嘉亦的吻沿着她下巴落至了她脖颈,她偏头微抬下巴,任由他将脑袋埋在她颈侧,再往下。
  今夜月色如斯浓烈。
  夜晚过去,早上的日光隔着窗帘也将房间填满。
  祁嘉亦沉沉醒来,眯了眯眼适应这光亮,他习惯性想翻身下床。身体刚一动,便触觉到被子里的异样,而且他的手臂似乎……
  昨晚的记忆零星闪过,他定了定神稳住心绪,侧眸。
  项绥枕着他的手臂,似乎是累极,还睡得安稳。被子拉得不够高,她白皙圆滑的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锁骨下的几处红痕惹眼。
  所以他们昨天晚上……
  祁嘉亦额角突突直跳,头疼地闭了闭眼。
  只是后来酒后劲上来,他脑子有点发热,但并不是喝醉。项绥喝得比他多,到最后是真的有点醉意了。
  ……那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有没有意识?还是只是他意乱情迷趁人之危?
  祁嘉亦盯着项绥的睡脸,无措又头痛。既然事情发生了,他不会不管她,但是如果项绥不是自愿的,等她醒后明白过来,恐怕只会更恨他吧。
  所以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没有理智!
  左手臂还保持着拦着项绥的姿势,他一把手抽出来势必会惊醒她。祁嘉亦凝着她,半晌,将被子往上拉遮住她肩膀,收回视线闭目养神。
  怕吵醒项绥,他一动不动,但也没再睡着。一个多小时后,项绥才动了动。察觉到她醒了,祁嘉亦当即屏气凝神不敢作出动静。
  项绥觉得很累。仿佛去做了苦力活,浑身骨头都泛酸,还隐隐有种很怪异的痛。而且,她似乎没有穿衣服?
  她奇怪地动了动,这一动,便清晰感知到那种怪异的痛从哪里传来,身上也确实没有衣物。
  她顿时不动了。
  她不是醉了就会断片的人,慢慢回想,昨晚的事情她大概都能想起来。她静了几秒,也确实想起了一些火|热的画面。
  望了望还安静躺在她身旁的祁嘉亦,她懊恼又有些烦躁地扶额闭眼。
  他们怕是都疯了!之前一起在祁嘉亦家住了几天都相安无事,几天不见,怎么就乱来了!
  她明明不想也不应该再跟他扯上关系才对!
  不想躺在床上等祁嘉亦也醒了大家尴尬地大眼瞪小眼,项绥轻轻掀了被子下床,从地上那些凌乱的衣服里拣起自己的便往浴室里走。
  听到浴室门响,祁嘉亦才缓缓睁了眼。他静了静,也起床穿衣服。
  项绥穿上衣服从浴室出来,就见祁嘉亦已经穿戴好坐在床上。
  她瞥了眼,又强作镇定移开视线。
  祁嘉亦盯着她,犹疑了会儿,还是觉得这种事应该男人先开口。只是未开口就觉得嗓子有点干。
  他动了动唇,斟酌道,“昨晚……”
  “我知道。”项绥从容打断他,“只是个意外。”
  这确实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但项绥轻描淡写把它定义为意外,祁嘉亦莫名地有点不快。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意外一笔带过。”他微微黑了脸。
  “那祁队长是想对我负责?”项绥反问,浑不在意地轻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这么玩不起吧?”
  “男女之事,你当是玩?你以为在约P?”祁嘉亦不悦地皱了眉头,语气也重了一分。
  “那不然呢?我们是两情相悦才上的床吗?”项绥想也不想就反驳回去。她心里也还乱得很,现在实在不想和祁嘉亦讨论这件事。
  “你回你房间去吧,我要收拾行李了。”她下逐客令。
  祁嘉亦盯着她没说话,良久,他起身。眼睛往白色床单上的殷红瞥了眼,他眸色幽深,抿了抿唇,还是出去了。
  待他一出去,项绥就拉过被子盖住了床单上那干涸的血迹。看着就心里堵得慌。
  重新踏出房门,她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祁嘉亦早就好了,在客厅等她,看她出来,他起身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拉杆。
  他太殷勤反而让项绥刚刚整理好的心情有一点皲裂,她攥着没松手,克制着扯起微笑,“祁队长,不要搞得好像你把我怎么了似的,我说了,只是个意外。”
  “不是还不舒服吗?”祁嘉亦瞥她一眼,拨开她的手拉着行李箱出门。
  他也是生手,不太懂这些,但看项绥换了衣服从浴室出来不太自然的走姿,他猜他可能伤到她了。
  “……”不舒服就不舒服,为什么要说出来呢?相比较之下,项绥希望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一同搭电梯下楼。
  喝了红酒要结账,祁嘉亦让项绥在旁边等他一下,拉着她的箱子往前台过去办理退房。
  前台小姐不是昨晚帮他们办理入住那个。跟保洁联系着,她边跟祁嘉亦核对,“先生,你入住的套房喝了一瓶红酒,还有其中一间卧室的床单……”
  “我知道。”祁嘉亦打断她,把卡递过去,“一起结账吧。”
  在酒店里,退房提到床单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亲眼见着他们两个人一起下来的其他住客不免好奇地把目光投向项绥。
  项绥站了站,若无其事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虽说暗示自己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没关系,但这种事被旁人围观,她还是会觉得有点不自在。


第25章 
  走出酒店门口,看着来往的车辆,祁嘉亦驻了步。
  “我们先回榆临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他道。
  “没什么事要说的。”项绥冲他像以往那般淡然扬唇,她伸手去拉自己的行李箱,“祁队长自己回榆临市吧。”
  别说她不会跟他回榆临,她来葛州就是为了看一眼她姥姥,如今人还没见到,根本就还没打算现在离开葛州。只是她的目的地是葛州肃平,离机场有些距离,所以她下了飞机先找酒店住一晚而已。她今天还要坐大巴过去。
  祁嘉亦望向她,攥着拉杆不放,“那你要去哪里?”
  “肃平。”项绥回答。也只是去那小待一两天而已,况且她不觉得祁嘉亦有闲情逸致因为这件事一直纠缠。他冷静理智,既然她说了是意外,她坚持,他不会找事。
  “坐什么车过去?”
  “大巴。”
  祁嘉亦点点头,拦了辆出租车。
  他把行李箱放车尾箱,开了车门让项绥上车,随后自己紧随着坐进后座。
  “师傅,去汽车站。”他对司机道。
  反应过来祁嘉亦似乎是要送她去车站,项绥瞟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由着他。
  车一路平稳往前驶去。路过一条街道,项绥看到什么,突然叫司机停车。
  “什么事?”祁嘉亦不解看她。
  “买点东西。”项绥推开车门下车。
  祁嘉亦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看她上了街道旁的台阶,他想了想,还是跟过去。
  项绥去药店买了颗避孕药,又到旁边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
  祁嘉亦没看到她进药店买了什么,但看她低头拆着颗药丸包装,想到什么,他顿时有点愧疚,舔了舔唇,看她脸色,迟疑道,“还是很不舒服吗?”
  项绥:“…………”
  “这叫避孕药。”她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扫他一眼,无语又克制。垂下眸把药丸倒在掌心,她继续说,“祁队长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说话让彼此尴……”
  话音未落,她正欲把药塞到嘴里的手突然被祁嘉亦拍了一下。
  项绥眼睁睁看着那颗白色药丸噗噜噜从台阶弹跳着往下滚,最后在其中某一级台阶静止。
  不知道祁嘉亦这是什么意思,她有点恼,抬眼瞪他。
  哪知祁嘉亦面色比她更不好,一张脸微沉,面色极为不悦,似乎还有点生气。
  “你疯了?这种药能随便吃?”他怒声斥道。
  项绥原本就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恼着,一听这话,顿时来气,“你疯还是我疯?这种药不是这时候吃什么时候吃?等怀了再吃吗?”
  “真怀了就生。”祁嘉亦想也不想就硬声道。
  “……”没想到这种话他还能随口就来,项绥瞪着他,噎了好半晌,“你给我个要帮你生孩子的理由。”
  祁嘉亦不说话了。抿唇同样怒目瞪着她,无声和她对峙。
  什么话都不经大脑思考张嘴就说,也不顾别人的感受,却是连别人的质问也给不出个回答。不知是因为昨晚的事生祁嘉亦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项绥就是觉得心里有情绪,又闷又躁,也不想和他浪费时间这样僵持,丢下一句“有病”又要往药店进去。
  刚扭头迈出两步就被一股力握住了胳膊。
  祁嘉亦攥她胳膊拉着她往台阶下走。
  他力道大得很,一只手就将她胳膊禁锢得无法动弹。项绥挣脱不得,被迫跟着他步伐。
  “祁嘉亦,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是会让女人吃事后药的男人。”祁嘉亦的语气不容置喙。
  项绥思绪错乱。说实在的,她最近是安全期,怀孕的几率其实不大,但是吃药无疑是多一重保障,她不懂为什么祁嘉亦要在这种事情上坚持他毫无意义的责任心。她怀孕对他有什么好处!
  被祁嘉亦塞进出租车,他也紧随着上来。没给她机会再下车,他直接让司机开车。
  项绥不可思议盯着他好半晌,是真的气笑了。
  也不管车上还有个司机师傅,她嗤了声,收回视线讥讽道,“不让女人吃事后药的优质男是吧,祁队长既然这么乐意当爹,那我一定会努力帮你生个白胖小子,不枉你一番阻拦。”
  祁嘉亦薄唇紧抿着,面色不虞,周身气压低沉。心头似乎压着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任由项绥讽刺,他一言不发,阴着脸没理会。
  一路沉默,到汽车站时,两人面上已经恢复平静。
  项绥心里其实还是乱,但她并不想让祁嘉亦感觉出来。他不应该是能那么深刻影响到她情绪的人。
  而祁嘉亦是冷静下来后,对项绥有点愧意。回想起来,昨晚的事情虽说似乎项绥也没有拒绝,但他是男人,说到底是项绥吃亏了。女孩子突然遇到这种事清醒后下意识就是想斩断一切后患,这种心情合乎情理。他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做决定,对项绥其实不公平,他语气还不好。
  但是,他并不喜欢以冷漠的行为解决这件事情的这种做法。
  项绥去买票,祁嘉亦都一路帮她拎着行李箱,跟着她一起,两人全程没有交流。
  拿着票找到了去往肃平的大巴车,项绥暗暗松一口气。她回身,要拎自己的行李箱。祁嘉亦越过她,几步过去把行李箱拎起来放进车底下的行李放置处。
  记住自己行李箱的位置,项绥抬眸,就对上祁嘉亦的视线。
  她不自在地下意识微微躲闪,反应过来,又定了心神,面色自若看向他,如往常般从容抿了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了,所以就不说再见了。祁队长走好。”项绥说完,收了笑容便要往车门过去。
  “项绥。”祁嘉亦朝她走两步在她跟前站定。
  他垂眸盯着她,面上表情有点奇怪,似乎欲言又止,又似在斟酌措辞。项绥猜不出来这时候他还有什么要说的,面无波澜和他对视。
  “我来葛州是出差,今天必须要回去,所以没办法陪你去肃平。”祁嘉亦看着她,语气已经和缓,嗓音磁性,“你也别吃药,我听说那些药伤身。我是说认真的,真怀的话,就……”
  “不管怎样,昨晚的事,我会对你负责。”他郑重道。
  淡然听着,项绥反应不大。缓了会儿,她才徐徐反问,“祁队长为什么会觉得,我想要的结果是你对我负责?”
  “意外而已,忘了吧,祁嘉亦,别再招惹我。”她说,“你也知道,我是讨厌你的,如果不是昨天偶遇,我并不想再跟你扯上联系。既然我没再找祁队长麻烦,祁队长就该知足,一别两宽才对,不要再以完美主义的心态去为荒诞的事情负责任,再做纠缠。”毕竟,她也是很艰难才下定决心离开榆临市不跟他再有瓜葛。
  唯一一次面对面挑明,项绥面色寡淡,决绝得不留余地。不想去思考祁嘉亦紧盯着她拧紧眉头是什么意思,她略微点头作告别示意,抬脚离开。
  哪知这次迈出两步又被祁嘉亦拉住了手腕。
  项绥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她蹙眉不耐扭头,刚想出声,祁嘉亦就抢过话头先一步开口,“可是已经纠缠上了。”他并没有办法当没发生过。
  盯着项绥,不想跟她起争执,也不想给她反驳的机会,祁嘉亦道,“不管是意外还是什么,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总该有个结果,葛州的事情处理完了,先回榆临来,我等你。还有,想好好解决事情的话,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我走了。”这次没等项绥做出反应,祁嘉亦松了她手腕,先转身离开。
  盯着他逐渐淡出视线的挺拔背影,项绥突然有几分恍惚。
  不知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她都为了不想越纠缠陷得越深而主动逃离,现实却背道而驰。
  重遇祁嘉亦,她没能找到答案,没能解恨,两个人还越了界。一言难尽的情绪在心头翻滚,乱得很。她有点无法面对那个过去十四年背着怨恨活过来的自己,有点怪祁嘉亦由着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但更多的,她对这样的自己有点生气。
  醉后最坦诚,她一直不知道,她似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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