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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南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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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垂着眼帘,一动不动,任由她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脸上。

    直到聂毅成闻讯赶来,拉开了他已经歇斯底里的妻子。

    看见他的一瞬间,她才真正感到屈辱和羞耻。

    这屈辱与羞耻并不源于脸上的巴掌,而是源于他说过的话。

    他说他没有,他说他爱她。

    她怎么就信了?

    他将她放在一个最难堪的位置上,她浑然不知,却在这半年来,扮演着一个最卑鄙无耻的角色,伤害着一个无辜的女人。

    这是她觉得自己最不耻,最恶心的时刻。

    可他拦住了自己的妻子,却还想靠近她,手还想触摸她通红肿胀的脸颊。

    她避开。

    她走到那个女人面前,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掼在自己脸上,比刚才她打的,任何一下都要重。

    嘴角溢出鲜血,她只是轻声对她说:“对不起。”

    然后踩着一地凌乱铺陈的碎屑,直径出了门。

    那并不是一副人体画,而是一场月夜繁星。

    那是前天傍晚,他陪她在环球贸易广场的观景层,看过的星月璀璨。

    如今,月落星陨,一地狼藉。

    一直到她走出大门,再没有看过他一眼。

    这就是初恋,开始结束,痛快极了。

    又痛又快。

    如今,他说他离婚了,他问她要一句原谅。

    他甚至还想她能再回到他身边。

    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就起一次就挨一个耳光。

    何况她还挨了那么多下。

    痛定思痛,她不能再打自己的脸。

    南风慢慢吸完了一支烟,将烟头捻灭,接着往大厅里走。

    那些事,本以为己经足够漫长深刻,可再回忆起来时,也不过是一根烟的功夫了了。

    如此,烟都抽完了,谁还会小心细致的将残灰汇集成堆,一并带走?

    她嫌脏了手。

    灯光晦暗的走廊转角处,一对男女正忘情拥吻缠绵,舒嘉将程琛按在墙壁上,柔软的身姿紧紧依附缠绕着他,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另一只手已经顺着他的裤腰探了下去。

    南风淡定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舒嘉此时还能分神来冲她眨眨眼睛,眼波春水横流,骚包无限,南风甩了一个白眼给她,用口型虚拟着声调:“悠着点。”

    进了大厅,霓虹魅影;光筹交错。

    她回到吧台前坐下,手里把转着手机,对服务生说:“苏打水。”说完却忍不住皱眉:“算了,果味香槟。”

    她慢慢噙饮着香槟酒,不由自主的想到刚才路过转角时看到的那一幕,她看见程琛闭着眼睛,脸上是忍耐而迷乱神情,而舒嘉看她的那一眼,眼神却清晰明亮。

    又想到不久前聂毅成的那个电话,她一时间烦躁无比。

    这样乱七八糟纠缠盘结的关系,她原先不甚理会,现在突然厌烦至极。

    她下意识的去点烟,似乎只有这件事能聊以消遣排解胸口淤积的那股烦闷。

    烟刚点上,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她转头,苏皖已经坐在身边,冲她嫣然一笑:“好久不见,欢迎回来。”

    南风看她一眼,扭过头来:“不用违心,笑的那么假,你当我是瞎的?”

    苏皖被她呛住,表情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自然,又向服务生要了和她一样的香槟,说:“这么久没见,都快忘了你的天生的冷体质属性了,不过我说到底也没有真的得罪过你,你终究用不着每次都这样横眉冷对不是?”

    南风也笑,依旧冷寒:“我对谁什么样,一向不分人。”

    “那分什么?”

    “心情。”

    苏皖笑出声来:“这么说我每次遇见你,都是你心情不好的时候?”

    南风眯着眼睛吐出一串烟痕:“是你运气不好。”

    苏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拧眉沉默了片刻,才换了一个话题:“下午在画室,我看见了你带回来的画稿,说实话,很意外。”

    “意外什么?”

    苏皖暗自惆怅的摇摇头:“一直以为你只有人体画得传神,没想到,风景系列的主题画,到了你笔下,竟然也有浑然天成的神韵和摄人心智的冲击力。”

    苏皖自一开始便与她貌合神离,有时甚至连表面的虚假和平都难以维系,但这几句话,说起来倒是有几分真心。

    她说:“看来有些事情果真是天赋来的,旁的人怎么模仿,也只能勾勒出皮毛骨相,韵味这个东西,却是学不来。”

    苏皖刚出道的时候,曾近刻意临摹过南风的画风,作为新人,也曾在圈子里掀起过一阵小小风潮,但借鉴而来的终究不能演化为自己的格调风韵,风潮渐息后,苏皖便知此路不通,才重新定位自己的作品风格。

    南风当然听的出她话中的含义,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学我者死,似我者,生死不得。”

    苏皖脸色白了几分,默默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走廊里还有一对交战正酣的野鸳鸯,南风不耐的皱眉,抿了抿唇,对着苏皖的背影招呼了一声:“哎!”

    苏皖转过身:“什么?”

    南风压制着烦闷的心气,直截了当的问她:“你刚才的意思,是跟我致歉来了吧?”

    苏皖愣了一下,咬着唇,点了一下头。

    “哦,那我接受了。”南风把抽了一半的烟按在烟灰缸,抓起手边的电话,不耐烦的向她挥了下手:“喝多了,送我回家。”

    那一幕如果此时就被苏皖看见,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血雨腥风。

    她实在懒得再去耗费精力,看一群人上蹿下跳的瞎折腾。

 第三十八章

    出了会馆的大门,南风问:“你车停哪了?”

    苏皖说:“停车场。”

    南风‘嗯’了一声,重新点上一根烟:“我在这等你。”

    苏皖点点头,去停车场取车。

    南风站在路边抽烟,眼风无意间就又扫到了对面的俱乐部门口。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气,两秒钟之后移开视线。

    齐然的电话追过来,南风接起来,就听齐然在嘈杂的音浪背景中嚷嚷:“人呢?你上哪了?”

    南风说:“回家。”

    “哎你这人,大家还没有一起喝一杯,对你的归来表示夹道欢迎,你怎么就先一声不吭的走了?”

    南风叹了口气:“算了吧,我真没心情。”

    齐然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说:“南风,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南风问:“哪不一样啊,你别扯。。。。。。”

    她接下来的话顿了一下,因为商业街对面的俱乐部里走出一个人,向这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站在了对面的路边上。

    两人之间隔着车水马龙的长街,这样的隔空相望,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身边的人和物都飞快的流逝在眼前,只有两个人是静止的,眼神凝固,周遭无声。

    南风看见季逸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又吸了一下烟,说:“你的感觉什么时候准过?别瞎扯了,我好着呢,和原来一样。”然后挂断了电话。

    季逸穿过步行街,走到她面前,仿佛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在遇到,上午才说过,哪怕不需要道别也一定会再遇见的人,现在真的遇见了,这是一个妙不可言的偶遇。

    季逸说:“这么巧?”

    南风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俱乐部,问:“来锻炼身体增强体质的?”

    季逸点点头。

    南风笑了一下:“精力旺盛,体力不错。”

    才结束漫长而疲惫的旅行,又在天上飞了将近两天一夜,他居然连时差都不用倒,晚上就跑来俱乐部来消耗热量,果真身体素质好到变。态。

    她身后就是会馆的大门,隔着门上的磨砂雕花,还能隐约看见大厅中不断变幻色彩的霓虹灯光,季逸不由问她:“来聚会?”

    他说话时,南风正用目光上下打量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季逸感受到她异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看什么?”

    她毫不避讳:“看你。”

    “看我什么?”

    南风又将目光锁在他的脸上:“我觉得,你果然还是脱了衣服的时候更吸引人。”

    她话中有话,季逸微微皱了一下眉。

    南风说:“现在我回来了,没完成的画稿还得接着画,所以,咱们又要旧事重提了。”

    她说这话时,季逸就察觉出来,她与在岛上的时候相比,眉眼间的气质已变得不一样了。

    或者说,一回到市,她又变成了之前的那个样子,眼神冷硬犀利,口吻淡漠,面对他时,那些在海岛上惊鸿一瞥的柔软与温顺,也已经被之前的挑逗和咄咄逼人所掩盖,再没有一点痕迹。

    与其是说她变得不再一样,倒不如是说,她又变成了她自己。

    季逸皱着眉,看她两秒,似乎有些无力:“我送你回去。”

    南风笑的暧昧却生冷:“我家有画室,怎么着?想通了?”

    季逸薄唇一抿:“不可能。”

    南风笑着向他靠近了一点,微仰着头,一口烟呼出来,轻轻喷在他的脸上:“你到现在还坚持别捏个什么劲?人你也亲过了,搂着睡也睡过了,至于你,我该不该看的也都看了,货都验过了,就差这一步,关键时刻,没想到你怎么还是‘不行’呢?”

    季逸隐忍的看着她的脸,沉默许久,沉声道:“南风,你保持正常状态的时间能长一点儿吗?就一点,行么?”

    南风的眉梢一下染了寒霜般的冷色,她退后一步,答道:“我现在就挺正常。还有。。。。。。”她眼角微微眯起,斜睨着他:“南风这两个字,可不是谁喊我都愿意接着的,季先生,鉴于我们以后可能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劳驾您到时候还是改个口吧。”

    季逸太阳穴不可自控的跳了一下:“那我称呼你什么?”

    “秦小。姐,你不挺喜欢么。”苏皖已经取了车子过来,停在路边等她,南风说完,转身就向一旁走去。

    “秦。。。。。。南风!”季逸喊住她,强压着胸口不断上涌的怒气,语气也凉了下来:“就因为,我没有给你个答案?”

    南方停住,转身,皱眉:“什么?”

    季逸看着她眼中不耐烦的神色,尽量平静的说:“阴晴不定,忽冷忽热,你这样,就是因为我一直没有给你一个想要的说法,关于那个吻,关于我们,是不是?”

    南风盯着她半秒,忽然勾起嘴角:“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季逸心中微微一磕,犹豫了一下:“或许,我猜得到。”

    南风将手里的烟扔在脚下,用脚尖碾灭烟火,一下又一下,十分用力,眼中的讥诮却不加掩饰:“我想要的,就是你。。。。。。”

    她顿了一下,季逸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就听她一字一句接下去:“。。。。。。脱,而已。”

    季逸深邃的眸色一下子笼上阴霾,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下颚的线条明显绷紧,这是一个男人已经薄怒却极力抑制的表现,南风嗤笑一声,转身就上了车。

    车子汇入熙来攘往的车流之中,苏皖显然对于刚才和她有过交谈的那个男人充满好奇,但是她坐在车里,他们之间对话的音量一直只限于两人听见,眼下她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猎奇心理,一边开车一边试探:“刚才那个人,你朋友?”

    南风坐在副驾上,看都没看她:“不是。”

    “不是朋友。。。。。。那就是情人?”

    情人?这个定位倒是新奇,放在他们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晦涩。

    南风冷哼:“也不是。”

    “那是。。。。。。”

    她打断她,有几分厌烦:“你不是看上程琛了么?怎么,口味变得这么快?”

    苏皖被她噎的不轻,终于安静下去。

    南风说了公寓的地址,不到一会车子就在她楼前的花坛边停下来。

    下车前,南风说:“我听齐然说,有一个什么。。。什么奖,你有兴趣?”

    苏皖愣了片刻,说:“年度最佳创意奖,s市的绘画协会提名的,分量不轻。”

    南风点点头,说:“对,就是这个。”她看她一眼:“我觉得你挺合适。”

    苏皖想要按下车窗按钮的手停在半空,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这个奖项是协会评选,头衔不可小觑,而画室那边一直推荐的人选,都是南风。

    苏皖看她的神色复杂难辨,喃喃问:“为什么?你。。。。。。”

    南风推开车门下车,隔着半升的车窗,平静道:“我从不欠人人情。”说完便向公寓门口走去。

    苏皖看着她在楼门外输入密码,然后拉开大门,一层的声控灯骤亮,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电梯门后。

    只不过是送她回家,她却认为这就是个人情了,就因着这丁点的关系,她就毫不在乎的将已经揽在囊中的桂冠戴在她的头上。曾经,她一度认为,秦南风这个人,性情乖张,冷漠跋扈,但是,这一刻,她才真正觉得,她是一点也看不透这个女人。

    在会馆呆了大半夜,身上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气味,酒味香味香水味,若是南风自己分味道,她熟悉而坦然,但若是换成了别人的,她一分钟都受不了。

    认真洗过一个热水澡,她才穿着睡裙,进了画室。

    已经是十一点了,但对于她而言,漫长无边的长夜,才刚刚拉开序幕。

    可是站在画板前,面对着铺展在眼前的,雪白空旷的画纸,她却不知道要如何落笔。

    画什么?怎么画?夜空还是繁星,流光还是霓虹?

    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根本不在这里。

    南风扔了画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从会馆门前看南风离开后,季逸没有回竹苑社区那个时长接临患者咨询的房子里,而是直径回了家。

    这是他在s市的另外居所,确切一点说,他一直觉得,如果在这个城市一定要有一个所谓的家的话,那这里倒是比那幢院中花架上开满蔷薇的复式小楼更加贴切适合。

    这是他一个人的安身之所,不会有病人预约前来,不会有方怡偶尔打扰,只有他自己,阻绝了窗外的繁华乱世,不吵不闹,平静无喧嚣。

    这个地方,就连身在美国的养父母都不知道,半年前他们来中国度假顺便看望他,他都没有将他们领到这里,也只是回了竹苑的房子,温枕扇席,照拂左右。

    他需要这样一个独处的空间,有的时候,他也需要独自冷寂的时光。

    季逸简单冲澡洗漱后,泡了杯清茶,就到了书房。

    茶烟四溢,茶香清淡悠远,一室静谧安宁中,他坐在书桌前,打开手提电脑,在网页搜索栏输入了‘秦南风’三个字。

    书房中只亮着一盏台灯,灯光是暖人的淡橘色。

    季逸看着搜索出来的网页信息,渐渐的,皱起了眉峰。

    这是他第一次通过其他的方式来了解她这个人,和她的生活。

    他又随手点开了一则论坛网页,一目十行时候,也不过和之前看到的那些字眼大同小异:身陷囹圄、私交混乱、性格乖张、画风如人。。。。。。

    他将页面关掉,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温茶。

    他以为自己对她的了解与掌握已经足够充分,这时才知道,原来,除了他之外,旁的人,竟是这样看待她。

    她却毫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这样似乎将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一个人,不知道,有什么是真正能在她心中停留片刻的。

    茶已变凉,夜深如水,季逸盯着早已经转换为屏保的屏幕画面,眸色越来越冷。

 第三十九章

    南风一连几天找不到提笔时的感觉,舒嘉知道她是为了《人。性》的连稿烦躁,而那位‘红腰带’意志却顽强坚贞的很,她一时搞不定,所以才会烦上加烦。

    舒嘉看她整天窝在工作室的油画间里,望着画板一呆就是大半天,一言不发,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她却只能在干着急之余,紧锣密鼓的安排模特来给她试景。

    可这几天见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管条件如何、效果怎样,甚至连几个齐然舒嘉都觉得不错的,也被她一票否决。

    “不对,不是这个感觉。”

    舒嘉欲哭无泪,瘫在沙发上哀求她高抬贵手,饶她一命:“卧槽姑奶奶,为了找个脱了衣服博您一笑的美男,我已经要把s市翻个底朝天了,现在就差往男。色云集的xx去了,您就当是心疼我,成不?差不多就得了,再说了,感觉这个东西,你看的比什么都重,可别人不见得能看出这肉和肉之间的区别不是,在他们眼里,看重的是你的名号,所以你就是画了一只褪了毛的猪在上面,别人也会说,哇哦,快看,这是秦南风画的裸猪,一根毛都没有,好纯粹、好有内涵哦!”

    南风没搭话,她坐在长桌上,两条腿搭在桌边一晃一晃的,自顾抽着烟。

    她两条细腿长且白,阳光照在她皮肤上,像是泛着莹光,晃的眼前的人眼晕。

    齐然晕了一会也忍不住帮腔:“我觉得,舒嘉说的没错,你是画画的,可欣赏者和你的角度不同,你在意的,他们未必在意,他们在意的,无非是这幅画出自谁手,可别忘了,看画的是他们,最后掏银子买画收藏的也是他们,两害相较取其轻,这样一想,你坚持的那些背后的神韵啦、隐藏的气质啦,是不是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南风弹弹烟灰,说:“要真是这样,我还卖什么画,卖自己不就行了?”

    齐然哑口无言,默默的向舒嘉递了个眼神,意思非常明显:卧槽姐跟神经质讲不通,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舒嘉在沙发里哀嚎着打了个滚。

    齐然无奈叹息,说:“算了,随你吧。”想了想又说:“对了,上次你带回来的画稿我已经拿到画廊给王总看过,王总满意的不得了,说新一期的画刊就能上。”

    南风‘嗯’了一声。

    “还有。。。。。。”齐然看了看舒嘉,舒嘉向她点点头示意,她才接着说:“还有他说,下个月画廊成立五周年,会举行一个小型的周年庆典,其实,就是一个小规模的酒会,请的都是圈里的人,还有几个王总的朋友,他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我把你拖过去。。。。。。”说到最后,齐然的神情已经有些不自然,语调也软了下去。

    南风夹着烟,透过烟雾看她一眼,说:“行,我去。”

    齐然受宠若惊的瞪大了眼睛。

    南风冷笑一声:“你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我总不能让你为难打脸不是。”

    齐然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苦着一张脸自暴自弃:“我就知道,你一准得损我一顿心里才舒服,不过我也是没办法,画室这么多年来,一直有王总的提携和帮助,才能稳步发展到现在,如今他亲自开口,我说什么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啊,毕竟以后还要长期合作的。”

    南风白她一眼,口气依旧淡薄:“差不多得了啊,我不是都答应给你齐老板卖笑了么,还摆着一张苦瓜脸给自己添堵,说的好像我逼良为。娼似的。”

    她这样说,齐然就知道她的确没有生气的意思,一下子扑过来搂上她肩膀,哈哈大笑:“江湖儿女果然不拘小节,女侠,尔乃真巾帼也!”

    南风忽然一口烟呼在她脸上,齐然猝不及防,顿时咳得花容失色。

    南风忍不住笑了一下:“乖,女侠疼你哈。”

    齐然:“。。。。。。”

    午饭叫了外卖,南风简单夹了几根青菜,就把筷子一放,又进了画室间。

    她走后齐然忍不住小声和舒嘉絮语:“她这么下去可不行啊,成天睡不着,现在干脆连三餐都要戒了,照这样,用不了多久,她就该羽化成仙了,你得劝着点啊。”

    舒嘉忧郁叹息,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我能劝的了她?齐老板你是忒看不起她还是忒看得起我了?她这人,表面上云里雾里的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就是个一根筋,她认准了的事,只要不死就没完,说复杂也复杂,可你要说简单,她骨子里又是最简单的那一个。”

    齐然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又说:“那个心理医生呢?之前她不是去做过一次咨询治疗?怎么现在又没了下文了?”

    “你说那个‘红腰带’啊?”舒嘉摇摇头:“别提了,她整天这么神经兮兮的,还不都是因为他,听说,他不仅不肯给南风做模特,现在连心理咨询也不愿意给她做了。”

    齐然猛地一拍脑门:“对啊!我想起来了,他是这个意思,而且很久之前就已经将咨询费的预付款退到我账户里了,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啊?”

    舒嘉撇撇嘴,摇头:“想不明白就对了,他俩的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弄清楚的,我看啊,他们之间,不止是画个画,看个病这么简单,而且,你不觉得,她这次回来,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齐然说:“卧槽连你也看出来了,我就说不是我的错觉。”

    舒嘉点点头:“但是,她自己好像没什么察觉,只不过和之前相比,抑郁的时候更抑郁、烦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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