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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南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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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嘉点点头:“但是,她自己好像没什么察觉,只不过和之前相比,抑郁的时候更抑郁、烦躁的时候更烦躁了,你看她从前多冷清的一个人,就算偶尔精神状态不好,但总是沉默着不发作出来,就算心里已经狂躁到了极点,也就是皱着眉抽根烟了事,可你再她现在,烦闷的时候是什么表现?”

    齐然咬着筷子认真回想了一下南风近期的种种迹象,心里咯噔一下,筷子一滑,差点咬到舌尖,她凑近了舒嘉一些,低声同她耳语:“我觉得,她的行为,好像受情绪影响越来越大了,尤其是暴躁的时候,似乎、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舒嘉又点头,说:“是啊,上次在她公寓,她可能是烦急了,当着我的面,把画室里挂着的一幅画给撕了,你知道那是什么画么?那可是她在圣彼得堡进修时,画的第一幅油画,这几年她走到哪带到哪,宝贝的不得了。”

    齐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好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舒嘉叹了口气,跟她说:“有机会,再帮她介绍一个靠谱的心理专家吧,我觉得,她的问题,好像严重了。”

    两人正暗暗心惊的低语着,身后画室的门‘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南风踏着风火轮一般的冲了出来。

    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卧槽不是被她听见了吧!

    南风脚步飞快,路过两人身边时,步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滞,直接向门口飞奔而去。

    舒嘉见她匆忙的诡异,怕是真的突发什么急事,不禁追了上去:“你干嘛啊,这么火烧眉毛。”

    南风头都没回,直接推开大门,玻璃门大力之下反弹回来,差点撞上舒嘉的鼻子。

    “去看个孩子。”南风扔下一句话,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齐然觉得今天受她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了,可听见她最后那句话还是差一点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齐然打着软腿走过来,攀着舒嘉的肩膀,弱弱的问:“她、她刚才、说去、看什么?”

    舒嘉也犹如猛遭雷击,站在原地,望着玻璃门一时缓不过神来:“好、好像是说,一个孩子。。。。。。”

    齐然伸出一条胳膊,往舒嘉面前一横:“来,舒经理人,劳驾您掐我一把,甭客气,使点劲。”

    舒嘉‘哦’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拧了她一把。

    “卧槽!你他妈真使劲啊!”

    齐然疼得眼泪都飚了出来,这一嗓子石破天惊,倒是把舒嘉炸的还了魂。

    舒嘉猛地一跺脚,平地一声雷:“卧槽!她、她、她他妈的打哪儿蹦出来一孩子啊!”

    眼泪婆娑的齐然:“。。。。。。”

    南风跑出画室的写字楼,几步来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急慌慌的对司机师傅说:“森林湖福利院,快!”

    司机师傅乍一听,还以为是去认领孩子的家长,忙不迭的起步排挡,出租车一下子窜了出去。

    车子驶上高架桥,南风才平静下来,此时才觉得胸口堵闷,呼吸也十分困难。

    都是刚才跑得太急了,她咬着牙,一下一下的抚顺着心口,慢慢平复急促的心跳。

    刚才在画室里,接到了院长的电话,电话里院长的声音都带了焦急和恳求:“桐桐病了,不肯上医院,只说想小秦阿姨,闹着要见你,秦老师,你能不能。。。。。。”

    南风一愣,只说:“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就跑了出来。

    高架桥上路况不太稳定,有些塞车,南风后知后觉,只怪自己当时慌乱,早知道,干嘛要打车呢,随便拽上齐然或是舒嘉,以她们一直以来把汽车当飞机开的优良传统,现在说不准已经到了。

    她的确是太急了,身上还穿着灰色的长衬衫和短裤,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家把自己先武装一番,就这么赤。裸。裸的,将原本的样子,暴露在孩子们的面前。

    也不知道那么一群单纯的孩子们见了,会不会瞪着黢黑的大眼睛问:“阿姨,你是谁呀?”

    也不知道桐桐还能不能认出她来,看见这样的她,会不会失望。

 第四十章

    福利院的午后依然宁静,正是孩子们午睡时间,只有院子里的洋槐树安详的静立在午后的暖阳中,树下铺了一层雪白的槐花,踩上去软绵细腻,像是踩在柔软的沙滩上。

    暖风阵阵,一院子的槐香沁鼻,犹如孩子们的笑脸,干净,没有杂质。

    福利院医护室的门前,院长正和一位福利院的阿姨小声交代着什么,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才抬头看向院子,院长愣了一瞬,才将来人认出来,有些意外的打招呼:“秦、秦老师?”

    南风走上长廊台阶,指了一下医护室的门,问:“桐桐在里面?”

    眼前的‘秦老师’无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从言行举止来看,都与印象中的那个人相去甚远,院长上了年纪,思维此时似乎也显出几分迟缓老态,明显还没有从这样的视觉冲击中缓过神来,只是机械的点点头:“是,前几天一直下雨,可能是晚上睡觉时受了凉,一开始只是有些轻微的咳嗽,本来已经吃过了止咳药,可今天中午午饭前,却突然发起烧来,现在吃了退烧药,才睡了一小会儿。”

    这个季节冷暖交替,昼夜温差较大,小孩子的抵抗力较弱,此时病了,多半没有十天半月不会好转,南风皱着眉,问:“怎么不送医院?”

    院长无奈的摇摇头,语气中带着痛心:“这孩子,当初就是被遗弃在医院的门口,当时是冬天,这孩子被冻的靠着墙缩成一团,季先生那天刚好被医院邀请去做一个讲座,大晚上的从医院出来,就在墙角发现了他,简单了解情况之后,就知道又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可怜儿,才将他带了回来。从那之后,不管是大病小情,只要听见‘医院’两个字,桐桐就怕的浑身发抖,说什么都不肯再去医院,可能真的是心理上留下了阴影吧。。。。。。”

    院长说着说着,眼角就红了。

    南风沉默的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医护室内看去,白色的单人床上,桐桐安静的闭着眼睛沉睡,小小的个子,才占据整张床的三分之一,孩子的睡颜宁静美好,大概是因为还发着烧,小脸上染着粉扑扑的红,这样的小孩子,柔弱无力的甚至让人想要抱他一下都格外小心。

    南风轻轻推开门,迈进医护室里:“我陪他一会儿。”

    她脚步轻缓的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院长站在门口,叹息一声,又说:“他一直闹着要见你,要是醒了看见你真的来看他,一定高兴坏了。”

    南风背对着门口,点点头,院长又替他们将医护室的门轻带上,回睡房照顾孩子们午休去了。

    南风坐在床边宛若一尊雕塑,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睡梦中的孩子,暖阳都被她挡在身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桐桐本来就病着,沉睡也只是表面假象,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一会儿周围又安静下来,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桐桐黑葡萄似的眼珠愣愣看着床前的人,果真没有认出她来。

    南风将手心微微覆上他的额头,笑了一下,轻声问:“桐桐难不难受?”

    桐桐柔软湿润的黑眼睛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忽然扯着小嘴笑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软糯糯的嗓子叫了她一声:“小秦阿姨。”

    南风怔了一下,旋即点了他的小鼻尖一下:“桐桐真厉害,我变成这样都能被你认出来,火眼金睛呀。”

    躺在床上的孩子低低咳嗽了两声,南风下意识的去对面的方桌上给他倒水喝,就听背后的小人儿疑惑的问:“季叔叔说,火眼金睛是孙长老专门识破妖怪的法术,小秦阿姨,为什么我是火眼金睛就能认出你来,你是这么漂亮,也是妖怪么?”

    南风倒水的手不可控的抖了一下,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呵呵一笑,说:“才不是,阿姨是仙女,妖怪哪有这么漂亮的?”

    桐桐的烧已经退了不少,睡了一小觉,醒来时看见她真的来看他,精神也好了许多,笑嘻嘻的说:“不对不对,季叔叔说了,越厉害的妖怪越漂亮,小秦阿姨你这么漂亮,一定是妖怪中的‘狠角色’!”

    童言无忌,南风哭笑不得,刚想问他‘狠角色’这个词是谁叫他用的,就听桐桐忙不迭的冲医护室里间嚷嚷求证:“季叔叔,我说的对不对呀?”

    南风心头猛地一惊,手一抖,暖水瓶里的热水就直接浇在了左手背上。

    水不是刚烧开的,却依旧很烫,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咬着牙将暖水瓶扣好,这才平静的转过头去。

    季逸慢慢从医护室里间走出来,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深蓝色的polo衫,深色系的衣服越发衬得他眉目间有股说不出的俊逸沉邃,他神色自如的瞥了一眼南风,走到床边,将桐桐从床上扶起来靠着枕头坐好,手背贴上孩子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才笑了一下,温和的说:“桐桐说的对极了,越是厉害的妖怪越漂亮,越是越漂亮的,越能摄人心魄。”

    南风站在一边,手里还握着水杯,眼角却顿时冷了下来。

    季逸将手里的药丸放在桐桐掌心,说:“乖,先把药吃了。”

    桐桐的一张小脸立刻皱成一只小包子,努着嘴不情愿的小声嘀咕:“刚刚。。。睡觉前已经吃过药了呀。。。。。。”

    季逸拍拍他的头,安慰说:“那个是退烧的,这个是消炎的,这两种药不能放在一起吃,桐桐乖,这个药丸外面有一层糖纸,一点都不苦,你不是总跟院长说自己是个小男子汉吗,男子汉都不怕吃药的。”

    桐桐撇着小嘴,对着小手里的药丸看了一会,忽然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问季逸:“季叔叔,你刚才说的那四个字我不懂,什么叫‘摄人心魄’呀?”

    季逸微微偏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南风对他冷笑一声,目若寒霜。

    季逸想了想,直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水杯拿了过来,又到床边,对桐桐说:“摄人心魄就是一种特别厉害的法术,只要她看你一眼,你就会乖乖的按照她说的话去做任何事,她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他停了停,又说:“等你长大就明白了,现在先乖乖把药吃了,好不好?”

    桐桐又眨眨眼睛,鼓着小脸看着药丸发愁,南风终于走过来,轻声说:“桐桐听话,吃了药病才能好,勇敢一点,好不好?”

    桐桐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小大人儿似的一本正经的回答说:“不用等长大,我现在就明白了,小秦阿姨是一个厉害的好妖怪,还会摄人心魄,她来看我,想让我乖乖吃药,我吃药,她就开心,我想让她开心,就要乖乖吃药。”

    说完将手里的药丸一下灌进嘴巴里,季逸连忙喂了他一口水,他连水带药‘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吃完药,桐桐笑眯眯的看着南风:“小秦阿姨,你真厉害!”

    南风怔了两秒,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

    桐桐忽然拉着季逸的手,一脸严肃的问:“小秦阿姨这么厉害,那有没有‘摄心心魄’季叔叔,有没有她想让你做什么,叔叔就做什么呀?”

    季逸嘴角的浅笑一下子凝滞住,他抬眸看了一眼南风,南风也有霎时的错愕,但与他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却突然挑了挑眉,讶异的神色转瞬被赤条条的挑衅与引逗所代替。

    季逸看了她片刻,缓缓收回目光。

    大人们精彩纷呈又高深莫测的眼神交流,其中暗藏的玄机哪是一个小孩子能看的懂的,桐桐见他们都沉默不语,这一会儿药劲也渐渐上来了,忍不住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季逸又轻轻将他放平在床上,拉上薄被盖在他腋下,说:“吃完药就要再睡一会,睡醒了,病就好了。”

    桐桐半闭着眼睛,小声嘟嚷:“那。。。。。。季叔叔你别走,还有小秦阿姨。。。。。我睡醒了,还想看见你们陪着我。。。。。。我还要和小秦阿姨一起画画呢。。。。。。”

    南风走到床边,帮他掖了掖被角,附身轻声说:“乖,我不走,听叔叔的话好好睡,你季叔叔是医生,对于治疗发烧这种病症,尤其最有心得。。。。。。”

    话说到最后一句,却是转头看向季逸。

    桐桐浅声‘嗯’了一句,理所当然的不会明白那最后一句话的深层含义,不消片刻,很快又沉沉的睡去。

    季逸墨色的深眸静静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无声的弯了弯嘴角,说:“治疗发烧,你比我在行。”

    南风直起身子,居高傲视他:“可被治愈的感觉如何,还是要问患者才行。”

    季逸也起身,可整个人却向她倾轧过来,南风瞬间被罩在他高大的身躯笼起的阴影下,季逸眸色暗了几分,一手撑住床尾的护栏,一手揽上她的腰:“临床感受?我忘了,你要不要再帮我回忆一下?”

    她微仰着头,不闪不避,任他微烫的呼吸洒落在脸侧脖颈,她微微眯起眼睛,双手已经环上季逸的脖子,手指交错扣紧:“在这?不担心动静太大,吵醒孩子少儿不宜吗?”

    她说这话时,柔唇已经微微贴上了他的唇角,记忆中的温软美好飓风般席卷了大脑神经,季逸看着她眼中讥诮如芒,隐忍的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医护室的门‘吱呀’一声就被人推开了。

    两个人皆是一怔,不约而同的侧头去看,就见院长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看着还保持着这个亲密无间姿势的两人,瞠目结舌了好几秒,才语无伦次的伸手去关门:“我、我是来看看孩、孩子,秦、季、季先生。。。。。。对不起,你们继、继续。。。。。。”

 第四十一章

    门重新被关上,院长慌乱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中,只有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房间门前的一小块地板上,一室余晖,一室静寂。

    南风转过头来,重新直视他的眼睛,双手依旧牢牢圈着他的脖子,她又稍稍凑近了一点,几乎是在他耳畔私语:“怎么着?咱们是继续呢,还是继续呢?”

    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胸口,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扫过耳廓,季逸觉得半边的头皮都有些微微发麻,他终于一把扯下她环在脖子后面的手,狠狠的说了句:“跟我进来!”然后将她半拎着拖进了医护室的里间。

    季逸浑身上下怒意弥漫,进屋时拉着她的手臂没控制住力道,狠狠一甩,南风脚下一空就被扔进了屋里。

    她向前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一抬头,就看见季逸锁了里间的隔断门。

    南风抱着手臂,冷笑:“不用锁门,我一点也不介意亲自给孩子们现场上一堂教育规范课。”

    季逸目光阴沉,一步一步逼近她,南风从没见过他这样一脸戾气的表情,俊脸削刻般分明的轮廓中,瞪着她的一双眼睛格外深黑,明明是动了怒,至于她而言却更加诱惑,忍不住让人想要贴近。

    她不禁勾着嘴角,等他接下来的动作。

    季逸在她面前站定,因为愤怒,胸膛都微微起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尽量控制自己已经临近边缘的情绪:“秦南风,你这么花样百出的作,无非是因为和我较劲,跟个孩子一样的折腾,有意思?”

    南风冷哼一声,退后两步,眼风快速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用脚尖点点地面:“屋里没床,地上你介意吗,我无所谓,哪里都。。。。。。”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季逸怒气滔天的吻封在喉咙里。

    不同于他们之前的任何一次亲吻,季逸几乎是泄愤般啃。噬她娇嫩的唇瓣,南风想要迎合他的亲吻,他却根本没有留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堵住她的嘴,用力捏着她腰间的嫩肉,固执的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她心跳渐渐急促起来,可就连细微的呼吸都湮没在他的残虐的亲吻之下。

    季逸忽然伸脚勾了一下她的脚腕,她整个人失重一般直直向后倒去,脊背摔在地上前的一刹那,季逸伸出双臂箍紧了她柔软的身体,一只手还覆上她的后脑。

    她倒下去,背后触到地面时,没有臆想中的坚硬与疼痛,他的双臂垫在她的身后。

    她无声的弯了一下嘴角。

    那稍纵即逝的笑痕被季逸丝毫不落的收进眼底,他眸色依旧暗沉,眼底却骤然酝酿起一场风暴。

    他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弥漫在两人嘴中,南风忽然抖了一下,只觉得胸前一凉,衬衫的扣子已经被他一把扯开两颗。

    她神经中枢最脆弱的那一节‘嗡’的一声,他扯开她衬衫的那一瞬间,在这样近乎发泄的亲吻里,她忽然有一种忍不住颤。栗的快意从心里漫上来,这种感觉竟然莫名的,让她感到平静而安全。

    在这个沉默而肆意的亲吻里,他们一直睁着眼睛,目光笔直的望进对方眼底。

    季逸似乎也察觉到她异样的反应,最后一下狠狠咬在她肩头,南风皱着眉,咬牙闷哼了一声。

    季逸终于放开她已经浸血微肿的双唇,低下头,看着怀里急促呼吸着新鲜空气的人,平复着同样微喘的气息问:“还继续吗?”

    南风偏头看了一眼肩头,雪白的肌肤上一圈紫青色的齿痕尤为明显,她勾起一边的嘴角,轻声问:“你敢吗?”

    季逸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冥顽不灵不为所动,眉头瞬间蹙起,直视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艰难。

    南风腾出手来,轻轻将衣襟拢好,肩上的痕迹被柔软的布料遮盖住,季逸沉默了半晌,终于放开她,坐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南风也从地上坐起来,慢条斯理的将扣子一颗颗重新系好。

    她知道,他不敢。

    季逸自己也明白的很,他不能。

    看似迷惘混乱中,实则却无比清醒的两个人。

    季逸从地上站起来,移步到她面前,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坐在地上,不慌不忙的用手指梳理着有些凌乱的长发。

    她手指修长,白色的手指穿过黑色浓密的发髻,黑白相交的色彩反差直接又纯粹,像极了她这个人。

    季逸叹息,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平静如常:“我知道你跟我较什么劲,也明白堵你心口的那股火是什么,我做过的事情、以后将来想要做的事情,我自己都一清二楚,可你不能一味要求我来给个说法,你自己要先确定自己的思想,只有你内心明确了,我才能。。。。。。否则,我无论对你说什么都没用。”

    南风手下的动作一滞,缓缓抬起眼皮,看着他同样平静的问:“你想说什么?我又需要先确定自己什么?”

    季逸说:“确定你自己的位置和价值,还有,你的心。”

    南风沉默了顷刻,不自觉的微微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儿,又重新抬起头来:“我的心?”

    季逸目光深深,点了一下头。

    她从地上站起来,拉了拉衬衫下摆,嘴角的笑意却更加清冷疏远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心理有病?连你鼎鼎大名的季医生都瞧不好的顽疾,我又怎么看得透?”

    “。。。。。。”季逸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哪怕他已经将话说的这样直白,可她依旧不愿意再向前迈出一步,依旧否定自己,干脆决绝的拒绝看清自己内心最真实却蒙上了一层尘埃的那个角落。

    季逸走到门前,拉开门锁,说:“走吧,去看看桐桐,他应该要醒了,孩子们午睡也该结束了。”

    他们回到医护室的床边,果真不到十几分钟,桐桐就醒了过来,揉了揉半睁的眼睛,看见他们真的还在床边的下一秒,就咧着小嘴笑了起来。

    季逸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已经退烧了,他蹲在床边给桐桐穿鞋的时候,小孩子明亮濡湿的眼珠就一直在南风脸上画圈圈,南风捏捏他的小脸,问:“福利院的阿姨有没有教给过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同理,欣赏美景都是要收费的?”

    桐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又歪头好奇的盯着她看了少焉,忽然‘咦’了一声,奶声奶气的问:“小秦阿姨你的嘴唇怎么肿了?是被蚊子叮到了吗?”

    季逸给他穿鞋的手一顿,在床侧的阴暗中弯了一下嘴角。

    对着他,她能花样百出的折腾,有恃无恐的作妖,如今面对小孩子单纯无邪的眼神,她还能面不红心不跳?

    南风也愣了一下,随后揉揉他头顶的软发,笑的十分和蔼可亲,耐心解释道:“不是蚊子,阿姨是不小心被狗啃了一下,没事,不疼哈。”

    不解其意的桐桐:“。。。。。。”

    正在穿另一只鞋的季逸:“。。。。。。”

    穿好了鞋子,南风拉着他的小手,桐桐从床上一下子跳到地上,咯咯的笑:“小秦阿姨,你教我们一起画画吧,好不好?”

    南风领着他往医护室外面走,说:“好,咱们画小狗去。”

    桐桐扭着小身子冲季逸招手:“季叔叔你也来啊,和我们一起去画小狗啦!”

    刚刚缓过点劲儿来的季逸:“。。。。。。”

    他们回到小教室,孩子们果然已经午休结束,正围成一小圈,和院长在教室的空地上玩丢手绢,见他们进来,群体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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