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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南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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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然在心中暗暗出了一口长气。

    很快就又有服务生送来了一杯新酒,南风接过来,笑着对王总说:“这第二杯,我敬您。”

    王总挑眉,问:“为何而敬?”

    “贺喜。”

    “何喜之有?”

    南风面色不变:“这一期画刊新增的板块创意独特,是全刊的点睛之笔,我刚才听旁人说,发刊不到一天,销量已经创了历史新高,实在值得庆贺。”

    王总脸色变了变,嘴角的笑意也稍稍显淡,他怔了下,问:“你,已经看到这期的画刊了?”

    南风说:“刚刚看到,大吃一惊。”

    齐然一颗心又猛地提到了头顶。

    王总当然听出她话中深意,但此时身边宾客络绎不绝,时不时还有过来打招呼的人,他皱了皱眉,刻意将声音放得很低,说:“这件事,是画廊对不住你,我听齐小姐说,你出去的那些日子,蛮不容易,但是,我也是没办法,她。。。。。。”王总神色有些尴尬,抿抿嘴,说不下去了。

    南风扬眉,笑问道:“这件事?哪件事啊?”

    王总面色一顿,答不上来。

    恰巧,此时宴会的司仪走过来,轻声提醒王总说,典礼开始的时间要到了,请他到典礼台上。

    王总对司仪挥了挥手,人走后,才对南风说:“这事,咱们庆典仪式结束后再说,成吗?”

    南风冷笑:“成啊,我等着。”

    庆典仪式开始,主持司仪先站到了典礼台上,示意宾客稍作安静,会场中顿时没有了声音。

    “下面,请允许我隆重请出今晚庆典的主办方,‘黑涩幽墨’画廊的王总,为画廊五周年庆典礼仪式做致开幕词!大家欢迎!”

    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齐然拉了拉南风,一起走到了角落里的沙发区坐下。

    南风冷眼看着台上正在致开幕词的人,心中不免好笑。

    哪怕这样重要的讲话,他站在那里,眼光却时常往沙发区这边飘来,好像时刻提防着,生怕南风此时会一个箭步冲上来,抢了他话筒架上的麦克风一样。

    果真是心虚难掩啊。

    南风拿了一根招待烟含在嘴边,点燃,想,也不知道他讲完话走下台阶时,腿抖不抖。

    开幕词永远是千篇一律的陈词滥调,南风听着腻歪,无聊之际便随意向四周打量了几眼。

    可就在她的视线落在典礼台斜后侧的时候,倏然间凝滞。

    季逸一身簇新笔挺的深灰色西服正装,系着黑色的暗纹领带,正站在那里,低头和一个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女孩子低声交谈着。

    他所站的位置偏暗,光线有一大半被前面的典礼台背景挡住了,他站在半隐半明的灯光下,整个人愈发显得英俊非凡,气质出众,怎么看,怎么惹眼。

    南风看着他好半天,才淡淡收回目光,心想,妈的,这孙子。

    可是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王总的开幕词还没有结束,南风将烟熄灭,喝了一口红酒,拿手肘碰了碰齐然,问:“他怎么在这?”

    齐然顺着她的示意看过去,也看见了季逸,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孩,说:“哦,他是王总妹妹的心理医师,看见没,就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听说他为她做心理治疗已经很久了,和王总也算是交情匪浅,大概因着这一层关系,今天也是受邀嘉宾之一吧。”

    南风又将视线放到那个穿白色礼服的女孩身上,皱眉想了一会,忽然记起来,这个人她也是见过的,就在她去疗养院找季逸的那天下去,她就是那个穿着棉布白裙的女孩子。

    世界真是小的可以了。

    南风沉默了片刻,轻声问:“她,什么情况?”

    齐然惋惜的叹气,声音压得很低:“据说,是上高中的时候,被几个小流氓欺负了,让人给。。。。。。因为是王总的妹妹,所以那件事当时在s市闹得沸沸扬扬,你当时还没来s市,所以没有听说过而已,后来,听说那几个小流氓估计是吓得,没想到自己祸害的居然是位名门千金,就自首了,也判了刑,但是你也知道,这种事,毕竟不会判死。刑不是。”

    南风陷入了沉默,齐然也摇了摇头,接着说:“从那以后,这女孩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成天嚷嚷着要杀了那几个人,时间一长,就成了精神障碍了,王总为了她这个妹妹,没少花心思,看过的医生比你画过的人体还多,可都没有什么效果,直到遇见这位季医生,在他疗养院里住了一年多,竟然慢慢的好转了,据说现在这女孩已经出院,只需要定期做心理康复就可以了,想不到,这位季医生还真是名不虚传。”

    齐然见她脸色沉静,只是皱眉看着手里的酒杯发呆,又说:“我当初把他介绍给你,就是听说了这件事,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会拒绝给你。。。。。。”

    南风默了一会,说:“无所谓,管他呢。”

    王总冗长乏味的开幕词总算告一段落,掌声响过之后,南风便没有了心思去琢磨别家的悲惨遭遇和过去的种种,她站起身来,直径穿过已经开始举杯畅饮的人群,往王总的方向走去。

    齐然此时被上来攀谈的客人围住,一时应酬着脱不开身,南风也不理会,独自一人向典礼台一侧走去。

    可还不等她靠近,就看见邵婉怡一身黑色长裙从眼前一晃,快步走到了王总身边,亲昵的环上他的胳膊,踮着脚,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王总脸上的笑意散开,同样对她耳语,片刻之后,邵婉怡一张小脸霎时绯红,杏目含春,嗔笑着轻锤了他手臂一下。

    南风冷笑一声。

    她走到他们面前,冷声说:“王总,咱们刚才的事,该有个说法了吧?”

    美人在侧,王总顿时尴尬无语,南风不由纳闷,这样一样男人,没胸襟没魄力,优柔寡断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真不知道邵婉怡看上了他什么。

    王总看看南风,又看看身边的人,踌躇不定。

    倒是邵婉怡,怡怡然的冲南风一笑,娇柔开口:“好久不见,秦大画家。”

    她脸上的笑意顿时扎的南风眼疼,她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窃取了他人成果的惭愧与不安,面对她,甚至没有一丁点的难为情,好像那件事,她做的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一样。

    南风冷笑:“你,再冲我笑一个试试?”

    邵婉怡瞬间变了脸色,王总急忙打圆场:“南风南风,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南风说:“我倒是想跟你好说来着,可是你女人忒不懂人事了,拿了别人的东西自己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不是找抽么?”

    邵婉怡前一刻还娇柔妩媚的神情此时早已荡然无存,她死死盯着南风的眼睛,可她的眸色寒的骇人,邵婉怡渐渐感到心慌,嘴上却还逞强,她笑道:“哦,你是说画稿的事啊,没错,是我要王斌把署名换成我的,‘黑涩幽墨’画刊新版块的第一期画稿,不是我的名字,还能是谁?你么?那我倒要问一问了,你和‘黑涩幽墨’、和王斌,是个什么关系?”

    南风一个字都不跟她废话,直接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力气极大,那清脆的声响让周围的宾客都愣住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纷乱复杂的看了过来。

    邵婉怡没成想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居然真的敢抽自己,顿时捂着一边的脸,蒙了。

 第五十五章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就连王斌也被她这一耳光抽傻了,齐然已经看见了刚才电光火石的那一幕,急忙提着晚礼的裙摆跑过来,一把拉住南风的胳膊,狠狠拽了一下:“南风,别!”

    南风不理会她,只是眸色狠厉的盯着邵婉怡说:“这一巴掌是告诉你,偷了别人的东西,嘴里就别再不干不净。”

    邵婉怡反应过来,顿时羞愤交加,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指着南风咬牙启齿:“我嘴里不干净?就是再不干净也好过你!圈里圈外的,谁不知道你背后那点破事啊,坐。牢、滥。交、和有夫之妇暗通苟且,秦南风,你有过多少男人,恐怕连你自己都数过来了吧?说我不干净,你还真当自己是朵白莲花了啊?”

    周围已经有窃窃的私语声传到耳中,南风紧紧抿着嘴角,一颗心已经簌簌发颤,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瞬间就又扬起了手,可这一巴掌还没扇下去,就被两个人拉住了。

    王斌和齐然。

    王斌拉下她的手,却皱着眉低声呵斥了邵婉怡一句:“住嘴!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齐然却只是焦急慌乱的喊她的名字:“南风,冷静点。”

    南风看了一眼被齐然牢牢握住的那只手,居然笑了一下,问:“怎么冷静点,你教教我?”

    齐然心里清楚得很,看她这个样子,是真的动了气,再照这样闹下去,今天恐怕就没办法收场了。

    此时王斌却恢复了冷静,他沉思了几秒,说:“南风,这件事,的确是‘黑涩幽墨’不讲道义在先,对不住你,不过,人你也打了,这三张画稿的酬劳,我一分不差的打你账户,这事也就算过去了,行吗?”

    “不行!”

    “不行!”

    南风和邵婉怡同时开口,冷声拒绝。

    “小怡你。。。。。。”

    邵婉怡半边脸已经肿的老高,白嫩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几个清晰的指印,她说:“反正事情已经闹开,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是我改了她画稿的署名,既然这样,这便宜我也不想占了,我明天就通知所有的售发点,把这期画刊全部收回,然后再让印刷厂重新印刷出版,就标注你秦南风的大名。”

    “但是!”邵婉怡嘴角带着冷笑,眼色近乎凶狠:“我有条件,而且你刚才打我那一巴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南风不语,齐然问:“你想怎么样?”

    邵婉怡喊来了服务生,推过来一个两层的小酒桌,桌台上摆着几个口身一样大的高身杯,二层的隔台里,码放着许多瓶各种类别的酒。

    邵婉怡附身拎了两瓶白酒放在桌面上,拧开一瓶,倒进高身杯里,一瓶酒刚好到了三倍,两瓶六杯。

    南风看了一眼那酒香浓郁的六个杯子,冷笑:“你就这么点追求?智商只够从电影里学些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邵婉怡倒完酒,将酒瓶一甩,此时倒显得有了几分底气,盛气凌人的说:“少废话,要我改画稿的署名,可以,你先喝了前三杯,至于这后三杯,你不喝也行,让我也打你一耳光,咱们就算扯平。”

    南风:“我要是都不喝呢?”

    邵婉怡看了一眼身边的王斌,又转过头来说:“那从今天开始,只要是齐小姐画室的人画出来的画,一张都别想再挂上‘黑涩幽墨’画廊的展墙!”

    语毕,她又问王斌:“王总,这个交易,还算公平吧?”

    王斌低眉思忖了片刻说:“很公平。”

    ‘黑涩幽墨’在s市的绘画圈绝对算得上是龙头,虽说画稿的事是他们有错在先,但一旦重新印刷出版,就相当于是当着众人的面,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所以,这个面子,怎么也要找回来一些,因此,这前三杯酒,她秦南风就必须得喝。

    至于后三杯,不管邵婉怡刚才有多咄咄逼人,但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当着这么多人被甩了耳光,作为他来说,就算不能替她打回去,也不能一声不吭,坐视不理。

    所以,这后三杯,她秦南风也是非喝不可。

    或者,就像邵婉怡说的那样,不喝也行,让她打回来。

    可王斌心里明白,仰脸等着别人甩耳光这种事,秦南风死也做不到。

    周围的人都屏息凝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几个,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安静的有些诡异。

    南风此时倒是没想别的,只是把邵婉怡刚才那句‘只要是齐小姐画室的人画出来的画,一张都别想再挂上‘黑涩幽墨’画廊的展墙’的话在心里琢磨了一会。

    片刻的沉默过后,她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伸手端起了第一杯酒。

    齐然在她身后,双眼通红,似乎快要哭出声来:“南风!”

    南风回头对她笑了一下,一扬手,一整杯酒就灌进了喉咙里。

    周围响起了‘嘶嘶’的抽气声。

    就连王斌和邵婉怡都愣了一下。

    南风放下杯子,继而端起了第二杯。

    整个口腔都有些微微麻木钝感,刚才那杯酒一直顺着食道涌进胃里,火烧火燎的疼。

    她安静的垂眸,将酒杯拿到唇边。

    可刚张开嘴,就没有喝倒嘴里,她拿着杯子的手腕就被人牢牢攥住。

    她微微睁开双眼,就看见季逸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腕间,头顶的水晶灯光华夺目,明亮的灯影投射在他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像是深海中的星星。

    他的手心温热,覆在他掌心下的那块皮肤,渐渐燃起了温度。

    南风平静的与他对视了几秒,没有说话。

    季逸拿下她手里的酒杯,握在手中,平静的对王斌说:“刚才那个交易,王总觉得很公平?”

    王斌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回过神来之后脸上腾起尴尬的神色:“季院长,一场误会,刚才、刚才不过是小怡和秦小姐开的一个玩笑。”

    “玩笑?”季逸的视线扫过南风微微染起红晕的脸颊,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我看不像。”

    邵婉怡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人替南风出头,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季逸,但是刚才的话已经放在那了,眼下这种情形,进退两难,她索性把心一横,硬着头皮对季逸说:“的确,刚才是‘黑涩幽墨’和齐小姐画室之间一场公平合理的交易,只不过秦大师素来喜欢为朋友两肋插刀,而且这前三杯酒既然已经开了头,说什么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季逸淡淡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却又将视线转向南风:“你怎么说?”

    这是他们近半个月未见之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南风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他两秒,默不作声。

    那眼神,季逸读的通透。

    就在这时,南风伸手,又端起了眼前的一只酒杯,可端着的杯子刚刚拿离了桌面不到一寸,又被人按住了手腕。

    杯底‘嗒’的一声触到桌面,南风心里忽然一动,就见季逸已经将一只拿在手里的酒杯送到了嘴边。

    她还保持着手握酒杯放在桌上的动作,他一手轻轻压在她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把着嘴边的酒杯,南风忍不住皱眉,季逸微仰着头,那只酒杯中清澈透明的液体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全部被他灌进了喉咙里。

    他平静的放下杯子,轻轻将南风的手格开,又端起了第三杯酒。

    南风后背紧绷,皱着眉看他再次喝下了第三杯酒。

    四周的人都噤若寒蝉,一时间,仿佛针落有声。

    季逸放下杯子,只是微微调整一了下呼吸,对王斌说:“这样够了吗,王总?”

    王斌早已经面无血色,只能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季逸没有回应,一把将身边的人揽到怀中,转身就要离开,他力气极大,南风的肩膀猝不及防的撞在他胸口,生疼,但她忍着没出一点声音。

    邵婉怡此时却如梦初醒,声音尖利的喊道:“还没完呢!刚才她打我那一巴掌怎么算!”

    季逸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沉静的说:“她打的没错。”

    南风忽然抬起头看他,眼光微荡。

    邵婉怡冷笑,说:“既然这样,那从今以后,齐。。。。。。”

    季逸不耐烦的打断她:“那不是她的事,你和我说不着。”

    邵婉怡被他噎的不轻,还想诡辩,却被一旁的王斌狠声喝住:“够了!”

    季逸滚烫的手心贴在南风毫无遮盖的肩头,她似乎感觉肩上的那只手又稍稍用了些力气,季逸清淡的嗓音就又从她头顶飘下来:“既然这样,王总别忘了通知印刷厂,将这一期的贵刊重新印刷出厂,该是谁的东西就要还给谁,这才是公平。告辞了。”

    季逸揽着她在怀中,迎着周围人的满脸诧异和惊异绝伦的眼神,直接往宴会厅大门走去。

    齐然不动声色的小步追上来,南风用余光示意她,微微摇了摇头,只是虚拟着口型说了两个字:“代驾。”

    齐然停下脚步,一时了然,走到一边去给他们联系酒店的代驾服务了。

    直到季逸和南风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华贵的琉璃大门后,邵婉怡依旧愤然不平的对王斌说:“就这么让她走了?那我。。。。。。”

    王斌猝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她:“你还没闹够?!他可是。。。。。。”

    话到一半突然停下,王斌愕然的看着邵婉怡身后,好半天,才木讷的轻声开口:“小离,你、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人群之后安静的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女孩子,悄无声息的望着远处宴会厅的大门,脸上是一片泪雨滂沱。

 第五十六章

    出了酒店的大门,南风从季逸怀中抬头望了望夜空。

    今晚有全世界最亮的星光。

    季逸一路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抿着嘴角,带着怀里的人大步往停车场走去。

    南风看得出来,他愤怒,在抑制。

    她心中莫名的想笑。

    到了季逸车子的停车位,南风脚步还没有站稳,整个人就被季逸扳着身子转了个身,他狠狠一推,她站不稳,整个背部‘砰’的一声磕在车身上,随后就是一片麻木火辣的疼。

    南风硬是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

    她身子靠着车门,微微斜勾起嘴角,肆无忌惮的直视他的眼睛。

    季逸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目光阴霾的盯着她,好半天,语气阴寒的问:“让你喝你就喝?我原来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听话?”

    南风嘴角的笑意扩张,依旧不语。

    她的眼神有恃无恐,季逸双手抚上她的肩头,整个人向她倾轧下来,呼吸相闻,他呼出的气息中有浓烈醇香的白酒气味,他几乎是咬着牙,看着被圈在身下的女人,一字一句:“说、话!”

    南风微微抬头,优雅白皙的颈部像一只白天鹅般扬起,她的嘴唇微张,随着吐字间细小的翁和,柔软的唇瓣甚至摩挲在季逸的唇上。

    她声音很轻,却清晰无比的吐出两个字:“孙子。”

    季逸眸色陡然转沉,片刻之后,突然将她摁在怀中,然后一把拉开她身后的车门,南风小腿突然打了个颤,整个人就被她一下仰着推倒在车子的后座之上。

    季逸附身就覆在她软绵的身子上,南风的心抖了一下,他的身躯强悍而有力,她周身都弥漫着只属于他的带着酒香的硬朗气息,被他这样禁。锢在身下,心中却忽然腾起一股难明的安全感,那种感觉铺天盖地,紧紧将她一颗空洞冰冷的心包裹在内。

    正如那日在福利院的医护室里她感受到的那样,这是一种带着颤。栗的安全感。

    她此时不能动,也不想动,只是问他:“你想干嘛?”

    季逸黢黑的眼底掀起一阵狂啸的风暴,薄唇微启,甩给她一个字:“你。”

    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的吻,可她却忽然偏头,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的眼睛中有狡黠的笑意,季逸一怔,忽然明白过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淡定的从她身上起来,移身到车外。

    南风一手拽着已经滑落到半胸的礼服,慢慢从座椅上起身坐好。

    车门外,一名酒店的代驾司机正拿着服务牌,目瞪口呆的望着一脸阴郁之色的季逸。

    意外的,南风以为季逸会让代驾将车开到竹苑,可他却说了另外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车子平稳的停在一幢公寓楼前。

    季逸一路沉默,下了车付了代驾费,直径揽着南风进了公寓楼门。

    南风此时心里已经缓过劲来,一边被他带着走一边去挣他的手:“你放开,我要回家。”

    季逸不由她,脚步不停:“别人让你喝酒的时候怎么那么痛快?当时怎么不想喝多了回不了家的事?现在想回家,晚了。”

    南风忍不住皱眉,较劲道:“我又没让你喝,你喝的不也挺痛快?”

    季逸眉目间已经有了暴虐之色,将她推搡进电梯里,红色的数字不断攀升,南风想去按电梯,又被他一把拉住,圈在怀里。

    她咬牙:“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么。”

    本来宽敞明亮的电梯间里突然变得逼仄起来,南风尽量控制微微发颤的声音,目光灼灼的仰视着他:“你敢吗?”

    季逸面色阴沉,环着她大步迈出电梯:“你忍着别哭出来就行。”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敢或不敢,面对她,他只有能与不能。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可却足够他看清一些事情,他清楚的知道不能再这样跟她干耗下去,这女人冥顽不灵,不管他如何潜移默化,她却永远站在原地,止步不前。

    他这些时日算是真正明白了,他不能只是静观其变,对付她的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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