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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南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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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时日算是真正明白了,他不能只是静观其变,对付她的原地踏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踹她一脚。
季逸今晚喝了多少南风心里有数,本以为之前在车里那一刻是他酒劲冲头,她没放心上,本想将他送回来就回家,可没成想他这次居然是动了真格的。
她沉默的反抗着他的桎梏,却一路撕扭着被他拎进了家里。
进了玄关,季逸踢上门,连灯都没有开,直接弯腰将人扛在肩上,稳步行至卧室。
南风这时才有点心慌。
她被他甩在大床上,身上的礼服已经坠滑的不成样子,月光透窗而出,她只看见眼前光色一暗,季逸已经将外套和领带甩在地上,再一次压了上来。
南风背后紧紧贴着松软的床头,一条胳膊护在身前,堪堪遮掩住胸前的的风光无限,另一只手推他的肩膀:“季逸你他妈的别耍酒疯!”
他冷笑:“我他妈的今天还就耍了。”
季逸直接抓住她两条细嫩的脚腕,向下一拖,她‘啊’的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被拉躺在了大床之上。
她开口就要飙出脏话来,可季逸没有丝毫犹豫的,炽热的,还带着浓重酒香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亲吻霸道而急切,混乱又癫狂,南风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脑子里的养气越来越少,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而凝滞。
就在她觉得下一秒就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的时候,季逸终于放开她的唇,她边喘边咳:“我他妈的去告你强x!”
季逸冷冷一笑,‘嘶啦’一声,单手就撕开她礼服的前襟:“那也得等事实成立再说。”
南风脑子轰然炸开,只觉得胸前一凉,胸贴已经被他揭去,她在黑暗里听到了他拉动腰带滑扣的细小声响,就在这一瞬间,她身子猛地一抖,有种在劫难逃的念头。
她背上沁出冷汗,仍做着最后的挣扎,就像一只被按在菜板上,濒临决死的鱼,就连声音都难以抑制的发抖:“季逸你王八蛋!我。。。。。。”
他触到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暗中,她能看到他的眼睛,犹如墨黑莹润的宝石,他眼眸中有隐忍,有克制,还有一些暗藏却汹涌的,她辨别不清的情绪。
季逸额上的汗珠滚落下来,砸碎在她的眉心中央,他音色黯哑,却平添了一丝蛊惑:“你怎么?”
南风的呼吸已经紊乱不堪,她牙齿都忍不住打颤:“我怕。。。。。。唔!”
那个‘疼’字还没说出口,什么都已经晚了。
南风的脚趾都屈了起来,稍稍仰起头,微张着嘴,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钟,一个字都说不说来。
异样的感觉让季逸陡然转醒,一时间,酒意欲。意什么意都被倏然抛至脑后,他霎时明白过来,知道了她怕的是什么。
她怕疼。
他目光震惊的看着她,也是许久才发出一个音节:“你。。。。。。”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这是他没想过的事,也是万万想不到的事。
这样的一个她,在世人眼中早就被各种陈杂不堪的颜料遍身涂满的她,竟然是这样。
他从未想过,她竟然会是初次。
南风浑身被激出冷汗,可一颗心却在此时倏然安定了下来,没有躁乱,没有混沌,云淡风轻般妥帖的跳动在胸腔里。
就连她自己也诧异,在这样从未有过的,最亲密的关系中,她居然能得到莫大的呵护感与满足感,就像是一个犯了烟瘾的人,倏然间深深吸入了一口凛冽的烟草气息,整个肺腑都是稳稳的满盈。
她忽然觉得安全。
南风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虽然仍疼的直吸冷气,可她的声音此时却出奇的平静:“没想到?”
季逸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她似乎笑了一下,又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季逸看着她隐在月华之中清亮的眼眸,深深呼出一口气来,轻轻低下头,重新温柔的亲吻她,他含着她柔嫩的唇瓣,轻声说:“你别动,我来。”
“嗯。”南风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语气柔软:“那你轻一些。”
一切都是突如其来,可一切似乎又都是顺理成章,那样浑然天成的交集,纯粹的不带一点杂质。
不知道哪里有风吹进来,南风身上湿濡滚烫的汗水微微变的冰凉,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禁。锢在冰火之中,只能等他来救赎。
黑暗的屋子中没有一点光亮,只有窗外残留的月华倾洒下来,眼前似乎尽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雾,她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摧毁,碎成砂砾,心甘情愿的随风而散。
没有光,没有时间,没有尽头,也再没有她自己。
只有一双深邃的眸子,似是无边无际的海子,将她沉溺其中,随波而逝。
她在后半夜醒了过来。
房间里很安静,也很暗,那样温暖安全的黑暗似是阻断了一切尖锐的伤害,一室静谧,只有身下的松软的床单有些许褶皱,她稍稍偏头,就看见季逸近在咫尺的脸,他没睡,一直这样看着她。
南风问:“床头有灯吗?”
季逸说:“有。”
南风问:“有烟吗?”
季逸说:“有。”
南风说:“把灯打开吧,我想抽根烟。”
季逸说:“好。”
季逸伸手将床灯扭亮,玫红色的光影突然柔媚的洒下来,她本能的用手挡住眼睛,等视线慢慢适应,才发现季逸的目光仍停留在在她脸上。
她缓缓起身,身子稍稍越过他想去拿床边木柜上的烟,季逸快她一步,将烟盒拿在手上。
他抽出一支烟来放在嘴边,跳动的橙红色的火光将他侧脸映照的俊朗非凡,他将烟点燃,然后递给她。
南风径自接过去,凛冽的气息深入肺腑,她觉得自己的心从没如现在这样宁静过。
她忽然笑了一下,想到在海边的那一夜,手里夹着烟偏头问他:“你不来一根?”
季逸知道她想什么,也兀自一笑,说了和那晚同样的回答:“也好。”
可是他并没有去拿她手上的烟,而是微微俯身,再一次亲吻在了她的唇上。
南风没有动,季逸也没有动,只是单纯的唇瓣间的触碰。
三秒之后,他离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
南风轻笑了一声,反应不大的低下头去,又吸了一下烟。
可她自己清楚,就像是一束阳光,透过他的眼睛,直直照耀在她心底最阴暗的那个墙隅,她低着头,心口好似突然变得透明,她能看见自己心脏的样子,原本积埋着厚厚灰尘的那一角,突然变得澄净无比。
她安静的抽烟,季逸问:“没什么想说的?”
南风心里一动,依旧不露声色的说:“你想听什么?”
季逸说:“还疼吗?”
南风猝不及防的一口烟呛在喉咙里,瞬间破功,她别过头去咳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季逸轻轻在身后拍着她的背:“别紧张,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伤亡情况。”
“季逸!”南风转过身来双目怒视他,可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红潮却是藏也藏不住。
季逸温热的手掌抚着她的背,看着她一双眼波暗流的眼睛,嘴角慢慢划开一个大大的弧度。
第五十七章
“噗!”
舒嘉受到严重惊吓,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一点没浪费的全部喷在了南风电脑液晶屏上,她顾不得扯出纸巾擦擦脸,呆若木鸡的看着靠在一旁抽烟的南风:“啥玩意?你和他睡了?!”
南风淡定的呼出一个烟圈:“嗯,睡了。”
“啧啧啧。。。。。。”舒嘉无不惋惜的摇头:“你这回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发了。”
南风低头想了想,轻笑一声:“技术一流,体力超赞,身材惹眼,我不算不吃亏。”
“噗!”
舒嘉的第二口水再次喷薄而出,她缓了好半天,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南风:“哟,您这是跟我炫耀呢?”
南风笑着摇头:“没,纯得瑟。”
‘唉!”舒嘉喟叹一声,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擦嘴,说:“正好,反正人也被你拿下了,趁热打铁,该画什么就画什么吧,反正他现在没理由拒绝你。”
南风声线转冷:“不行。”
“为毛啊?”
南风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眯着眼睛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来:“我自己的东西,从来不给外人赏玩分享。”
舒嘉看着她清清淡淡却隐隐迫人的表情,许久,细声自语了一句:“你们俩,这到底是谁拿下了谁啊?”
s市疗养院心理康复治疗室里,季逸一身白衣坐在仰椅式的沙发旁边,偶尔抬头看着面前接受康复治疗的患者,循序善诱,轻声交谈,偶尔垂下眼帘在康复日志上快速的记录几句,他低头写字的时候,长而密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漆黑深邃的眼瞳,握笔时的手优雅而漂亮,指尖微微泛白,整个人有隐含的风度。
专注工作时的男人果真最有魅力。
季逸抬起头来,忽然撞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与他眼神相对时,略显慌忙的别过了头。
季逸微微蹙眉:“小离,怎么了?”
小离咬了下嘴唇,重新直视他,脸上挂了浅浅的笑:“没怎么,就是,觉得感激,如果不是季院长,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季逸轻声一笑,摇头说:“不需要感谢我,这只是我的工作,真正愿意带领你走出内心的黑暗世界,重新沐浴阳光的人,是你自己。”
小离看着他,缓缓的笑了笑。
“好了。”季逸将日志合上,站起来说:“今天就到这里,家里有没有人来接?”
“哥哥的司机一直在门口等。”
“嗯。”
“季大。。。。。。季院长,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季逸走到办公桌边,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淡声说:“跟你没关系。”
小离从沙发上起身,垂在身前两根手指不自觉的绞在一起:“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和。。。。。。”
“小离。”季逸轻声打断她的话:“那是别人的事,并不是你造成的,和你没有关系,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永远不要为他人做过的事情而感到有压力,错不在你,你没有说不起的义务,不管是你自己,还是对任何人。”
小离的眼眶,几乎就湿润了,她努力忍住眼底的酸涩,轻轻点点头:“我记住了。”
“但是。。。。。。那天的那个人,是你。。。。。。?”她目光有些闪烁不定,犹犹豫豫的看着季逸。
季逸内敛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你该回去了。”
小离心中一震,她知道,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病人。
而作为心理医生的他,除了病情,不会和他的病人有任何其他方面的交流。
这是一名心理医生必须要把握的分寸与尺度,更是他的准则。
她只是他的患者,和这所疗养院里住着的病人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她和那个人不一样。
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压抑许久的勇气,忽然开口说:“我听别人说,她不是个好女人,而且网上还说。。。。。。”
办公室内的电话铃声卓骤然响起来,打断了她的话,季逸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之前所说的那两句话一样,拿起电话筒放在耳边:“你好。”
小离不知道是哪里打来的电话,却不经意间见季逸的嘴角弯了一下,说:“让她在执勤室等一下,我一会过去。”
放下电话,他的笑容便一闪而逝,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挂好后,转身对身后的人说:“走吧。”
小离默默咬了下嘴唇,将那些话压回到心里,什么也没说,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他一直走在她前面几步远的距离外,出了医护楼的大门,他身形依旧是不慌不忙的从容不迫,可小离却敏锐的察觉出,他的脚步偶然间就快了几分。
到了疗养院大门的执勤室,他才微微向她颔首:“再见。”
然后就拉开执勤室的门,进了屋。
透过玻璃窗,她果然看见了她。
她背靠着桌子,修长洁白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黑色香烟,吐出的烟雾却极其清淡缥缈,和她脸上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的头发很长,发梢微卷,没有化妆的侧脸很漂亮,也很精致。
南风很敏锐的感受到了那束来自窗外的目光,她偏过头,看见了屋外的小离,她神色平静,眼神疏离又冷淡,两秒后,又将头转了回去。
眼前的电动大门缓缓移开,小离低下了头,慢慢走出了疗养院。
一直到来接她的司机替她拉开车门,她坐在车里,眼泪才掉下来。
她不行,那些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她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就一直保持着让他觉得安全无忧的距离,她只有是他的患者时,才能离他最近。
可是,纵使过去的那件事在她身上刻上了不堪的烙印,即便她已经面目全非,但起码,心还是干净的。
可那个女人呢?
她上网搜索过关于她的那些过去,混乱肮脏,尽是一片靡靡之色,这样的一个人,她为什么可以?!
她自觉不配,难道她就配得上吗!
可是季逸在治疗室里讲话时,嘴边那转瞬即逝的笑容却清晰直白的印在她脑海中,狠狠刺进她心里。
或许他都知道,只是不在乎。
他愿意对着她笑,哪怕她看不见。
不比她,就算站在他面前,也只是个病人。
许久不曾体会过的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巨大的惶恐与失落感瞬间就包裹住她的心,整个人像是从里到外被掏干,她什么也没有,没有他的笑,没有他的在意,也没有自己。
只因为她不配。
出了执勤室,季逸问:“去亭子里坐坐?”
南风说:“你工作结束了?”
“结束了。”
她迈开步子,走在他前面:“那就去坐坐。”
已是夏末秋初,可她还是原来那样清凉的打扮,到了亭子里,南风刚要坐下,就被季逸拎起来,轻轻拽到一边。
他脱下身上薄款的外衣,铺在横梁之上,说:“坐。”
脱下外套,他身上便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t恤,上身完美的肌肉线条包裹在黑色的布料下,有种沉静的优雅性感。
她的指尖曾经一寸寸滑过他身体鲜明动人的肌理,她知道那种触觉,坚硬的,贲张的,诱人的。
她知道他的怀抱有多暖。
南风坐在他的衣服上面,有风扬起她的长发,她捋了一下头发,眯起眼睛斜睨着他,问:“你不冷?”
季逸反问:“你冷?”
她点点头。因为冷,所以才想靠近。
季逸说:“活该。”
南风:“。。。。。。”
“知道天气转凉还穿成这样,对发烧上瘾?”
“嗯。”她神色自如的点了下头:“发烧了有福利。”
季逸:“。。。。。。”
她对发烧没兴趣,让她上瘾的只有两种东西,一个是烟,另一个,是她前不久才尝过的,他。
他们只呆了不一会,季逸就有将人拎了起来,顺手拿起外套,裹在她身上:“走了。”
他个子高,大大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有些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那样,天真而滑稽。
季逸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南风皱眉,语气不满:“不是你说来这坐坐?这么一会儿就又要走,逗我呢?”
季逸淡笑了一声,说:“嗯,回家再坐,暖和。”
那个‘坐’字,他发音很轻,稍显暧昧的咬音让她心里一紧,她当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的低声骂他:“流氓!”
季逸忽然心情大好,工作一天的疲惫之感顿时烟消云散,他忍不住逗她:“是,跟你不能比,你非但不流氓,还纯情的很。”
南风被他戳中痛处,一下子绷起脸来:“好笑?”
季逸没摇头也没点头,不置可否。
他本是不在意这件事的人,亦没有什么xx情结,每个人都有过往,每段过往都是故事,他从不对发生在别人故事里的曾经多做评价。
但是,这次放到她身上,却无端让他觉得珍贵。
他们出门上了车,南风问:“晚餐?”
季逸说:“好。”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又说:“你给我做。”
南风意外的看他一眼,收敛的目光后,淡声道:“不会。”
他的声音坚定且不容置疑:“你会。”
南风皱眉,盯着他看,他转过头来,眼光不避不闪。
半晌,南风将视线收回,说:“那去我家。”
“不。”他依旧不容反驳:“回我家。”
车子开始向前行驶,南风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的意思,她能懂。
他要带她回自己的家,要让她在他的家里,为他做晚餐。
一颗心像是被什么软绵的物体撞击了一下,不轻不重,不疼不痒,却忍不住发颤。
第五十八章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季逸依旧没有带她回竹苑,而是再次来到了那个她几天前离开过的公寓。
上一次是模糊而混沌,来去之间都是匆忙,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这个居所,现在一切回归平静,她倒是站在客厅中,有几分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装修简洁典雅,和他竹苑的那幢小复式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淡淡的旧时风情,家居摆设隐约蕴含着典雅中国风。
南风的目光穿过客厅,一眼就看到了他书房靠墙位置摆着的那扇书架,木质结构的架身已经有些斑驳的痕迹,侧面挡板上,暗红色的朱漆也有零星的脱落,这样的一件古物,她甚至猜不出年代来。
季逸顺着她探究的目光看过去,问:“喜欢?”
南风收回视线,声音淡淡的:“一般般。”
她从来都是这样,将厌恶的事情毫不遮掩的挂在脸上,却将喜欢的情绪藏得很深,不让别人发现。
季逸叹了口气,忽然推着她往厨房里走,说:“饿了,做饭去。”
南风皱着眉拉开冰箱保鲜柜的门,看了一眼,忍不住冷笑一声,一脸嫌弃的指了指保鲜柜里仅有的一个鸡蛋和三根黄瓜,对季逸说:“就这存货储备?咱俩还是把黄瓜切了贴面膜得了。”
季逸靠在料理台上,说:“足够了。”
他走到冰箱前,从冷藏柜里拿出两盒冻着的鲜虾,又把鸡蛋和黄瓜拿出来,放到料理台上,说:“橱柜里有红辣椒,两根黄瓜切薄片,把虾化了炒一起,香辣虾知道吧,简单一点的就是这么做的,剩下的一根黄瓜切小块,凉拌,鸡蛋放汤。”
南风听他有条不紊的吩咐,愣了有两秒,说:“这么能耐干嘛还让我做啊,您自己解决了不就得了?”
这样隐晦的含义,他一下就听了出来。
他好笑的看了一眼她阴沉的面色,突然抬手揉了揉她头顶,轻声说:“嗯,我好你这口。”
这个衣冠禽兽!
南风冷着脸,大力挥开他放在头顶的手,一言不发的到水池边给虾解冻去了。
做晚餐的整个期间,南风都沉着一张脸,手上的功夫却很利落干脆,尤其是切黄瓜片时的刀法,让季逸忍不住赞扬的暗暗挑眉。
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一大盘香辣香、一叠拌黄瓜,一小钵鸡蛋汤,还有一小锅米饭就大功告成。
做完饭,南风习惯性的点上一根烟,靠着料理台上季逸刚才靠过的地方,看着他将食物一样一样的端到餐厅桌上。
摆好碗筷,季逸站在餐桌边向她招了一下手:“站那干什么,过来吃饭。”
南风冲他扬扬手里的烟:“抽完再说。”
季逸走过来,直接揽着她走到餐椅上坐下,一边盛汤一边说:“饭前吸烟,你这都什么毛病?”
南风笑了一下,一口烟气吐到他侧脸:“我毛病多了,不仅饭前喜欢,事后更喜欢,你不知道?嗯?”最后那个‘嗯’字字尾音不轻不重,却暧昧至极,犹如微烫的巧克力,绵绵划过某人的心尖,迅速融化在心口上。
季逸盛汤的手忽然抖了一下,半勺汤‘哗啦’一下全部洒回到汤钵里。
他抿着嘴角,神情难测的看她一眼,而南风则笑的一脸纯良无害。
季逸无奈叹息,他不疼不痒的挤兑了她好几次,而她却都没反击,而且真的按他吩咐的那样乖乖做完了饭,是他得意忘形了,早该想到,不找机会扳回这一局来,她就不是秦南风了。
两个人安静的坐在餐桌两边,先喝汤,再吃饭,南风看他夹了半只虾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又神色无常的喝了口汤,慢悠悠的一来一去间,南风微微皱了下眉。
就这样?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才对么?
季逸看出她的脸色,轻声说:“味道不错。”
其实不止是不错,甚至已经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
“嗯,我知道。”南风慢条斯理的喝着汤,没抬头。
季逸忽然有点想笑,真是,又别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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