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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予时光度流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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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维站在一旁抱着手看他:“这就是你煮的汤圆?”
“第一次煮汤圆啊,居然那么失败!!”御新冶一脸沮丧,却还在试图开脱自己的罪名,“早知道它这么难煮,我还不如去煮面条。”
“据我所知,在所有面食中汤圆熟了以后会自动浮起来,是最容易煮的。”
“谁说的,面条就算糊了也可以吃!”还在狡辩。
“真佩服你能活下来。”江维无奈地笑了一声,“有本事你叫汤圆跟面条学习啊。”
御新冶自知理亏,做了个“说不过你”的表情,把锅里的汤圆倒掉:“没吃的了。”
“要不我来吧。”江维踩着拖鞋走近一点,“虽然我煮的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但至少还可以吃。”
“真不好意思啊,你胃痛还要煮东西招待我。”
“知道错就别吃了。”
“不行!”
带着雨水味道的空气。
冉冉升起的白气和沸腾的汤水,穿着白色拖鞋的女生,浓密长软的头发,还有穿在身上合身的柠檬黄色居家睡衣。
御新冶侧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江维把切开的香蕈倒进锅里,空气中弥漫着食物淡淡的香气。
江维拿起筷子从锅里夹了点面条尝尝,然后又放了些盐下去,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磕进锅里。
熟练得好像在自己家一样,又好像早就在这间房屋里生活了很久。
微弱的光线穿过磨砂玻璃透进来,温和而不刺眼。御新冶倚在桌边,安静地睡着了。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嘴唇因为不常喝水而有点干涩,微微地皱着;眉头蹙着,带着年轻的模样。
在光线中发亮的发丝,记忆中少年安静的侧脸和熟睡时垂下的眼睑,像是光碟倒带一样,卡在了记忆中的某一处,镶嵌在了江维的脑海中。
——你对每个女生都这样吗?
——谢谢你。
江维煮的是面条,放了在冰箱里找到的洗好的青菜、丸子和一锅大概是中午吃剩下的鸡汤。当江维摇醒男生后,得到的是半梦半醒的一句下意识的“好香啊”。
“香就赶紧起来吃,再不吃就泡涨了。”江维说着端过面条来。
随后彻底清醒过来的御新冶挽起袖子兴冲冲地说:“不如蘸酱碟吃吧,我做的酱碟是世界上最棒的。”然而他却被质疑“能吃吗”,最后流露出委屈的表情,于是她不得不替他找出配菜和工具。江维看着御新冶挽着袖子挥舞着雪亮的菜刀与指天椒张牙舞爪地搏斗,忍不住在心里捏了把汗。
“吃吃看?”御新冶将酱碟端上来,略带期待地看着江维。
江维默默地看着案板上一堆被切下来的指天椒梗和各种标着香油、胡椒粉、辣椒油的瓶瓶罐罐,拿起筷子夹了块香蕈,蘸了点被它的创造者大肆夸耀的酱碟,试着咬开了点。
“怎么样?”迎上来期待而不安的目光。
“好像有点辣。”
“还有呢?”
“很麻。”
“还有呢?”
“其实蛮好吃的。”没有骗他,说的是实话。偏辣,但是吃起来很爽口,“看来你也只有在这方面天赋比较高了……”
御新冶一扫之前不安和紧张的表情,又变回了那个只要得到一点点肯定就鼻子翘上天的少年,带着一脸“我就说嘛”的表情:“一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少废话,再不吃面就胀了。”
面条不多,一个人一碗。面条冒着腾腾热气,他们吃得几乎要流汗。
“我说,”御新冶吃完最后一口面条,一脸享受的表情,又因为嘴里含着未吞下去的面条,所以声音含混不清,“你煮的面条蛮好吃的嘛。”
“已经没有剩余的了。”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
“喂,你看你还剩这么多,吃不完吧?来来来,我帮你分担一点好了。”说着伸过筷子来。
“把你的筷子收回去。”江维第一次有种想要掐死一个人的冲动。
“我知道你吃不完啊。”御新冶带着一贯的嬉皮笑脸,筷子已经伸进江维的碗里来,夹走了江维碗里的一块肉,“好歹我今天累死累活地帮你打下手,就当慰劳一下好了。”
江维自知理亏,把要说的话咽在了嗓子里,再加上本来就是别人家的东西,只好默默地把碗里的面分了一些给他。
“别夹青菜啊,我要吃肉!”
“再啰唆,青菜你都没的吃。”
看到御新冶对着碗里的青菜愁眉苦脸的样子,江维忍不住想笑。
一碗面,吃了很长时间。
最后碗是御新冶洗的,他挽着袖子站在洗碗池边,往抹布上倒洗洁剂,边洗还边冲江维嘟哝:“为什么要我来洗啊?”江维坐在一旁看,男生的指节分明,沾上了白色的泡沫,水一淋上去就化开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站在旁边看的江维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好像每次我有什么困难的时候你都出现得很及时……”
“哈啊?”御新冶应付着手里的碗筷,来不及回头看她,“是吗?”
江维没再说话。
洗完碗已经是晚上七点以后的事情,江维和御新冶团在沙发上看电视,各自窝在长沙发的一端,人手一个橘子。
新闻节目上说到今年西瓜收成好,然而御新冶看到画面转向大片大片的西瓜地时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像肿瘤。”
江维手一滑,拿着的橘子差点掉到地上:“你想象力真丰富。”
“本来就是,难道你不觉得吗?”理直气壮。
江维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可是经他这么一说,不禁有点恶心起来:“搞得我今年都不想吃西瓜了。”
御新冶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哈哈哈……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开面馆啊。”
“什么?”话题跳得真快。
“面馆啊。你煮面我做酱碟,完美搭配啊!”居然开始自我幻想起来,“一定爆红的!”
“酱碟是冬天吃火锅时才会有人吃的,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有病啊!”
“特色嘛。”他拍着沙发扶手,“就这样定了哦!”
“以后再说。”
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外面的雨也早就停了。
“一起去喝奶茶吗?”御新冶靠在门边系鞋带,冲江维发出邀请。
“不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要想都不想就拒绝,去啦。”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请客啊。”
“……”江维沉吟了一会儿,“去哪里喝?”
下雨的夜晚没有星星,路面潮湿着,也会有地方有小摊的积水,但行人不减,商店也依旧灯火通明。
御新冶和江维一起走在街上。第一次和男生单独出门,甚至是第一次与男生独处在对方家里,不能说一点警戒心和一点紧张都没有。但其实也没什么多大的感觉,反应太大又像显得自己太过自作多情或者多疑。
也没有跟夏朔在一起时的那种莫名的心跳和心动,只是随意得好像是跟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起逛街似的。
奇异的感觉。
奶茶店太拥挤,生意火暴。御新冶挤进去买了奶茶和点心,又跌跌撞撞地从人群里挤出来,却一直将手中的外卖袋举得高高的,在人群中一边勉强保持着身体平衡一边示意人群外的江维出去。
因为是外卖,两个人只好蹲在街头边吃边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我们还真是寒酸。”御新冶喝了口奶茶,笑了笑,又吃了口点心,“不过还真是好吃啊。”
江维隔着塑料杯摸了摸饮料,哈密瓜奶茶,温的。再抬起手摸了摸御新冶的杯子,有点意外:“冰的?”
“嗯。”御新冶喝了口奶茶,因为嘴里含着东西,声音含混不清,“你喝冰的,一会儿再得个肠炎,估计我就真的得背你回家了。”
“哈啊?!”江维一惊,站了起来。
“怎么了?”御新冶困惑地看过来。
“不,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江维摇了摇头。
原以为他不会在意下午的那杯奶茶,原以为粗神经的男生不会注意到胃病复发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饥饿,那只是个导火索,真正的催化剂则是御新冶带来的冰奶茶。原本不想让男生尴尬而没有告诉他,可是他居然发现了,所以一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不是兴奋,不是难过,而是一种难以言喻又难以平复的激动的感觉。
逞强与偏执的面具被男生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被他一次次地看到自己最不希望别人看到的软弱,尽管他是那样轻描淡写,就像每一次都是无意中撞上自己软弱的一面。
或许自己真的太偏执,尽管男生无数次向自己伸过手来想帮助自己,但总会难以控制地竖起保护墙似的敌意。像是被踩到尾巴而奓了毛的野猫,全身心的警戒,就真的好比那些星座书上说的“偏执、别扭而不相信人性的天蝎座”。
像被人揭了伤疤似的那种难堪和耻辱感,从头到尾地包裹住自己,密不透风。
但即使是这样,江维把手覆下去,像是想要贴到男生柔软的头发上。而恰好此时御新冶正好抬起头来,被江维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差点打翻手中的点心:“干……干吗?”
江维笑了笑,把手放了下来。
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人挺好的。
拂面而来的夜风吹开了江维耳边的发丝,御新冶把手中的爆米花盒子递给她,江维刚接过去,就听到对方模模糊糊的声音,好像是在询问些什么。街上太嘈杂,御新冶的声音很快在车鸣声与发动机发动的声响中支离破碎。江维听不见,只好大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放大声音,挺突兀的一句。
“哈啊?”江维怔住。
御新冶看到江维愣了一下,耸耸肩膀冲她笑,一脸“不要在意”的表情:“有的吧?没关系啊,说出来八卦一下啊。”
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还是没有?
这一瞬间江维的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一双冷淡而柔和的眼睛。她先是自己一惊,随即又突然想起赵萌凡的那张脸,心情平静下来:“没有。”
没有。
不算有。
只是青春期莫名的好感和心动而已,根本就不算喜欢。
所以,不知道是在说服御新冶还是在说服自己,在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
没有,绝对没有!
“真的假的啊?”御新冶显然不信。
“真的。”江维笑了笑。
两个人继续蹲在路边吃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江维突然很想跟他说说自己的事。
“你大概想不到吧,我从来没吃过哈根达斯这种东西。我每个月也没有零用钱,只有一点过年留下来的压岁钱,所以零食我也很少吃,尽管我很喜欢哈密瓜奶茶。但是一想到我家的官司,还有我妈,我就不得不忍下来。还有美术课,我画了十年的画,因为这个官司停了。当初我是打算念美术生的,但也是因为官司,所以耽搁了下来。每次看到赵萌凡那副大小姐的娇气样子,我就忍不住讨厌。”说着江维摇了摇手中的饮料,一只手撑着下巴,手肘搁在膝盖上。她的瞳孔倒映着街边商店的灯光,像是两枚镶嵌在眼睛里的琉璃。御新冶侧过脸看她,眼神略微睖睁。
“所以你应该也想不到吧,其实我有时也挺羡慕赵萌凡的,有时也会烦——毕竟家境的问题也不是谁的错,生下来就有差距。
“就好比我家的官司,我身边只有她知道。可是每次用钱的时候,她都会好像不知道似的问我‘你怎么不买’,然后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用那种说不出味道的表情和口气说‘哦’,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知道吗,那种故意的样子,真的……很讨厌啊。”
御新冶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他斟酌了半天,才找到几个显得不那么刺激的词语试探着伸出去:“她怎么这样啊……可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是啊。”江维冲他笑笑,“她这种性格,我有时候真是恨她恨得牙痒痒。总是想着‘为什么我要跟这种人做朋友啊’,可是却也没有真正想过‘跟她分开吧’。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那些温馨的事情总是要多过这些的。”
所以就算再怎么牙痒痒,也没有办法真正去恨她,因为没有理由。
“那你家……”御新冶的声音下意识顿了顿。
“啊,那个官司,不小心就死了人,现在官司还在磨着。”江维歪着脑袋看他,扎在脑后的长发发尾几乎要垂到地上,“我妈也被停职了。现在家里一天也不好过,尽管有存折,好像有两万块,但是我妈不肯花,她总说那些钱要留下来给我念大学。可是你说这些哪儿够啊,官司赢的几率根本不大,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钱呢。赔钱倒是不怕,可以慢慢还,就怕我妈要是判个三五年的,我怎么办啊?总不可能去跟我爸吧?我爸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他现在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那天她们说星座的事情,我本来不想参与的。我的性格可能跟我的星座有关系吧,听别人说都是又自私又善妒的……呵呵。”
“你别说了。”御新冶突然站起来,长长的黑色的影子投影到江维的身上。
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江维依旧蹲在原地,脸搁在膝盖上,身体弓着,额前的刘海遮住了所有的表情。
御新冶的声音盘旋在她的头顶:“喂,感觉快哭出来了……你别说了啊。”
“你?”下意识地抬起头想去看他,却被御新冶平静的声音镇在原地,从眼眶中涌现出来的眼泪被夜风吹成长长的斜线。
“不是,是你。”
“你对每个女生都这样吗?”
御新冶抬起脸来,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在空气中留下大段大段的余白,蔓延在每一个角落里。
“不,并不是。”
学校公告栏上的一张黄色的公告在上面贴了几天,路过的学生偶尔会有把目光瞥过去的,上面的内容从眼前一晃而过,依稀可以认清单薄脆弱的黄色纸张上无精打采的标题。大致是说些关于市里举办的绘画比赛之类的,内容与纸张一样泛黄无力。
一些学生成群结伴地从公告栏前路过,隐约可以从嬉笑声中听见几句“你要参加吗”、“开玩笑,我才没那个才华呢,机会就留给别人咯”、“哈哈,说的也是”。
而当江维站到公告栏前时,身边一同来看的同班女生问她:“你要参加吗?”
江维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哦,可能吧。”
这天御新冶破天荒地没有像平常一样活跃,一反常态地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
江维注意到,即使有人主动找他说话,他也只是简单地回应几个字,并没多说些什么。
神奇,火星撞地球了。
感觉到有人在后面用笔点着自己的背,江维回过头去,看见御新冶笑呵呵地看着自己,手指点了点江维手上的修正液。
“你要?”江维一边理解着他莫名反常的举动,一边晃了晃手中的修正液。
御新冶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探过身主动从江维手中取过去。
“你怎么不说话?”她有点不适应。虽然她不是刨根问底的人,但是已经习惯了御新冶每天话不停微笑不停总是嘻嘻哈哈开玩笑的样子,突然听不到他的玩笑话和笑声,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御新冶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最后发现自己依旧发不出正常的声音来,最后只好哭丧着脸故意拖着哭腔和沙哑的声音说:“咳咳咳……发不出声……咳咳咳咳咳咳……”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哑了?”她莫名其妙。
弄了半天依旧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的男生情急之下抓过一旁的草稿纸,急急地写下些什么,然后将字条递给江维。江维从潦草的字迹中得到了对方突然转型变“淑男”的原因。
“扁桃腺发炎?”对于这个原因江维还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御新冶扯着嘴角,做出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拼命点着头,接着又手舞足蹈地比画着些什么。
“真可怜。”
班主任进来的时候教室里还乱糟糟的。当老师敲着黑板示意全班安静下来并宣布学校明天组织去郊游时,班里先是沉寂了半秒,随即爆发出欢天喜地的尖叫声和欢呼声。
江维还在疑惑为什么没在欢呼声中听见御新冶的声音,后来想起他说不出话来,于是又转回头去看他,果然见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一脸要死不活的表情。
男生见她回过头来,愁眉苦脸地做了个“不能说话真倒霉”的表情,然后拿过一旁的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给江维。
“对我简直是种摧残啊,学校太不给力了”。
江维笑了笑:“谁叫你乱吃东西,发炎了吧。”
“被那帮女的强迫吃的啊,还说什么‘吃不完太浪费了’,我又不是自愿的。”有几个字写得太潦草,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
“哦,是吗?下次别买这么多了。”
是被女生们邀出去玩的吧。
真是受欢迎。
“听说要去的地方有桂花林。”这回传回来的字条上写道。
“我从来没见过桂花林,只见过学校里种的桂花树。”一写一说实在是太辛苦了,为了配合御新冶,江维拿起笔陪他一起写起来。
“学校那算什么啊,孤零零的几棵。不过好像我们不会去那里,绕开走。”
“这样啊。如果可以画下来就好了,挺想看的。”江维最后在字条上这样写道。
从妈妈那儿拿了三十块钱,江维捏着薄薄的几张纸币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好。她本来就不是多么喜欢吃零食的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买了两个面包和奶茶,又在别的地方买了两个小饭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神使鬼差地从货架上取下一瓶标着“雪和”的儿童乳制品。
考虑到中途应该不会停留很久,没办法画画,所以江维并没有带画具。只是带了手机和耳机,打算边走边听歌。好在交话费赠送的手机还没有太差劲,听歌的功能总归还是有的。
学校为了省经费,所以要求学生在操场上集合,再排队步行过去。尽管大多数人为此抱怨不已,但学校难得组织回郊游,还好去的地方离学校也不是很远,所以最后也没说什么。
队伍按照班级里的座位编排,两个人并排着走。江维和赵萌凡并肩走,御新冶和另一个女生排在她们身后。江维从后面望过去,长长的队伍好像一条蜈蚣一样在马路上缓慢地移动着。
“全年级五百多人同时出动,搞得整条马路都瘫痪了。”后面传来女生的声音,应该是在对御新冶说话。江维感到很无聊,随便往四周看了看,立刻在别的班的队伍中看到夏朔的背影孤傲地伫立在队伍中。
这一瞬间绵长的失落感被硬生生地吞入腹中。
江维把视线从夏朔的身上移开。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这次算来和赵萌凡似乎打了个平手,谁都没有得到夏朔,这样想想还是能勉强释怀的。
“喂,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吃的。咳咳咳……”身后的御新冶就算声音因喉咙发炎而变得沙哑,却还是一贯的嬉皮笑脸的腔调,还有女生“快还给我”的声音。猛地一听以为女孩是着急的,细细听去才发现女孩子的声音也是笑嘻嘻的,好像是在抱怨,又像是若有若无的撒娇。江维侧过一点头用余光看过去,男生高举着女生的背包查数着:“可乐、巧克力、薯片……肯德基外卖?这也有……便当?传说中的爱心便当?少女漫画啊!不过这么多你吃得完吗,不会变胖吧……好好好急什么啊,还你。”
女生急急地夺过书包,发出“呀,你真讨厌”的娇嗔。
这时,一旁的赵萌凡突然碰了碰江维的手臂,让江维不得不把目光收回来:“你知道夏朔有女朋友吗?”
江维愣了愣,好半天才听见自己从唇缝间挤出来的声音:“知道啊。”
“知道?”赵萌凡一脸惊异地看过来,“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没多久……就是前阵子爬山时,我看到了。”他告诉我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啊?”赵萌凡的声音猛地变了个调,前面的人听到声响后回过头来。
“你没问我,我以为你懂。”是这几天你一直在回避我吧。
“那你干吗不主动说啊!”赵萌凡像是生气了,别过头去不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御新冶突然凑上来,拖着沙哑的声音:“喂喂,你们在说什么?”
江维没说话。赵萌凡别扭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他:“你知道夏朔的女朋友吗?”
“夏朔的女朋友?”御新冶怔了一下,就在江维惊异他不知道时,男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当然知道。”
“外校的?你认识?”赵萌凡像是抓住什么似的紧跟着问。
江维强忍着没回头去看御新冶此时此刻的表情,只听见御新冶一贯不正经的声音,在队伍嘈杂的喧闹声中显得越发不真实:“她叫张颜,是我的前女友。”
跟着大队伍到达目的地,赵萌凡跟谢雅怡一群女孩子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也没跟江维说一声。江维戴着耳麦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看到大多数学生都坐下来开始吃便当,于是也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靠在石头背上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了餐盒。
天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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