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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久安-轻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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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川和贺其薇之间的关系,她不清楚解颐了解到什么程度,但他提及凌云川,确实让她在意。
  “那么,你想让其薇和凌云川在一起吗?”她直截了当地问。
  “你若接受我的追求,我就没心思管其薇,自然可以对她和凌云川的来往睁只眼闭只眼。”解颐故作为难地摸着下巴,“但你拒绝我的话,我只能心如死灰守着我的青梅竹马,乖乖地和其薇结婚生子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凌云川有多在乎贺其薇,贺其薇对凌云川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所以她不希望解颐的存在变成凌云川一家三口团圆的障碍,毕竟解颐爱的是梅南嘉,他并不是非贺其薇不可的。
  她为什么要当累死人的场记,凌云川并没有深究,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她知道这就是凌云川的体贴和温柔。
  她也想为凌云川做点什么,希望小辰希找回他的妈妈。
  没有妈妈的滋味,她比小辰希更有体会。
  

  (4)

  
  “行,那你来追我,但不准再送花。”她嫌弃地看着不能吃的百合花,“你追人之前能不能做好功课?我的爱好是美食,兴趣是吃,别献错殷勤了!”
  她并不相信解颐大费周章来追她是因为喜欢她,想到他为梅南嘉做的事情,她想也许这是解颐逃避的一种方式,不管怎么说,梅南嘉都是别人的未婚妻。
  于是,解颐开始了上贡美食式的追求,她在外景地工作一个多月,解颐平均一周探班一次,带来美食犒劳她和剧组工作人员。然后,他会跟她说梅南嘉的恢复情况,在术后两个月顺利度过排异期和感染期,目前正在免疫重建期。主治医生容焕说她的状态非常好,已经批准她回家休养,只需定时去医院检查即可,大概再用上半年时间就能重建好身体全新的免疫系统,她就会和正常人一样,不用担心死亡的威胁了。
  她最讨厌解颐的一点就是,明知她不乐意听,他还不厌其烦地说,好像梅南嘉对她有多重要似的。每次她按耐不住想发火,解颐就转移话题说贺其薇和凌云川的事情。
  贺家已经知道了凌云川的存在,明令禁止贺其薇和这个娱乐圈的单身爸爸来往,贺父让解颐出面阻止,以防她误入歧途,年纪轻轻给人当后妈。
  当然,解颐承诺过她,自然对贺父的要求阳奉阴违了。
  “贺其薇以前是不是失踪过?”
  祝久安忍不住向解颐求证,贺家和解家似乎都不知道贺其薇和小辰希的关系,难道凌云川没有告知小辰希的真实身份吗?
  “你怎么会知道?”解颐有些疑惑,“这事其实是贺家的秘密,其薇十八岁时曾经被绑架了,绑匪向贺家索取千万赎金,报警就会撕票。在贺家准备好赎金送到约定地点时,绑匪却没来取钱,只说贺家报警他们已经撕票,这桩买卖黄了。但贺家并未报警,其薇就这样失踪了。贺家怀疑其薇有可能被贩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的希望,两年后,贺父在外地出差开车撞昏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其薇。然而,其薇醒来记忆却停留在被绑架的两年前,她逃跑时在匪徒追赶中出了车祸失去意识,根本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将错就错,谁也没对其薇说明她缺失的两年,贺父之后就把其薇送出国留学,她去年毕业回来在贺家投资的幼儿园任教,没多久小南嘉出事,她请了长假照顾小南嘉,接下来的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解颐的讲述和凌云川的故事,将贺其薇那段离奇的经历拼凑完整,祝久安唏嘘不已,只道:“解颐,我只能告诉你,凌云川知道贺其薇失踪两年的事,请你好好看着他们,到时候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去干涉他们。”
  解颐理所当然道,又跟她扯起梅南嘉的事情,还给她看手机里梅南嘉的照片,不久前梅南嘉度过了她二十一岁的生日,问她有什么话祝福她吗?
  “那就祝她长命百岁了。”
  祝久安哼声,关于骨髓的交易已经完成,她和梅家互不相欠,她真的不关心梅南嘉……虽然掌柜曾告诉她,梅廷均多次去当铺找她,希望跟她好好谈一次,可惜她在外地,不方便也不愿意。
  《盐商》最后的戏份集中回龙游影视城拍摄,解颐几乎天天会来影视城找她唠嗑,顺便接她收工回当铺。
  一周前,那天导演和主演要参加电影节,剧组提前收工,她回来就碰到了梅廷均,他想邀请她参加梅南嘉的生日派对,庆祝她的重生。
  “抱歉,工作太忙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头发花白的梅廷均。
  他表情非常尴尬,想再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她有些不耐烦,擦身而过时,他又说了话:“谢谢你救南嘉,梅家回好好供奉你母亲的。”
  她回头看他一眼,“哦”了声便转身离开,脸颊却传来回忆中被扇过的痛楚,扯了扯嘴角自嘲,她和梅廷均之间只有交易的存在。
  解颐也会向她提起梅廷均,说他其实蛮想认她这个女儿,但要顾忌梅南嘉的感受,毕竟梅南嘉大病初愈,不宜受刺激。
  解颐希望她可以和梅南嘉处好关系,这样梅廷均也不会那么为难。
  祝久安对此,只在心中冷笑,他们真当她稀罕梅家吗?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姓梅的。
  

  (5)

  
  “我天天对你嘘寒问暖上供美食,你觉得我还不够爱你吗?”解颐故意拉着她的手,又变出一盒马卡龙给她当点心。
  “你到底是脸皮太厚还是没节操呢?”祝久安吐槽,嫌弃地抽回手,“我只感觉到你的空虚寂寞,才闲得来追我扯些家长里短的。”
  “其实这两天,解贺两家大人想动真格,让我和其薇把婚事订了,省得她和凌云川纠缠不清。”
  解颐苦恼地抓抓头发,看着那些吃完他探班贡献的小笼包又忙碌起来的剧组人员,忍不住羡慕祝久安的有所事事。
  在他看来,祝久安对凌云川是有感情的,所以才接受他的“威胁”,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为什么她还能这么投入地工作,那么冷静地为凌云川和贺其薇祝福呢?
  难道她知道她也被人爱着的吗?
  “你答应过我不干涉他们的。”祝久安正色,表情严肃,为此她可是牺牲时间听他唠嗑忍受梅家的消息。
  “要不我们结婚,这样就断了我和其薇被凑成对的可能。”解颐建议,“毕竟我对你也是痴心一片。”
  “嗯哼。”祝久安冷哼,挑眉,“你可以当我是没原则的吃货,但别一而再地侮辱我的智商。”
  她见过解颐为梅南嘉失态的模样,就不会相信他对她表达的爱意,他还时时刻刻在她面前念叨着梅南嘉,简直就是在给梅南嘉拉仇恨值,让她对梅南嘉更加不以为然。
  “小久安。”解颐忽然抓住她的肩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瞳孔间有奇怪的光色闪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却变得疲惫,隐隐带着一种诡异的哭腔,“小南嘉和段赫濯的婚期定下来了,他们会在十月十日举行婚礼。”
  祝久安愣住,胸口莫名地堵着一股气,犯闷。
  这是三个月来,解颐第一次向她提起段赫濯的名字。
  他“追”她这段时间,从不说段赫濯的事,好像屏蔽了段赫濯的存在,心心念念着梅南嘉的各种生活动态,似乎忘了梅南嘉是段赫濯未婚妻的事实。
  她看着解颐的眼睛,如同死灰,一片晦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间崩塌,让他快要支撑不住,露出了一脸快要哭出来的绝望表情,让他忘了在她面前伪装深情追求者的模样。
  结婚,就意味着他爱着的梅南嘉彻彻底底地贴上段赫濯女人的标签,道德和法律会为他戴上双重枷锁,他连以朋友身份插足的余地都没有。
  明知道是别人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疯狂地投入感情呢?
  这份感情燃烧得越激烈越炽热,对他自己的伤害就越大……为什么要去爱上身上带有他人标签的人呢?
  祝久安突然无比同情解颐,如果他看待梅南嘉能够像她看待段赫濯——别人的未婚夫,这个标签足以让段赫濯在她眼中失去原始的男性魅力,当其是个失去吸引异性资格的人,就不会让自己越陷越深,难以自拨了。
  “你想哭的话,我肩膀可以借你。”祝久安拍了拍肩膀,“剧组马上就要开工了,你要哭就抓紧吧!”
  解颐脑袋一耷拉,靠在她肩膀上,“你觉得我这样可笑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呀。”
  祝久安轻飘飘道,想起她母亲的悲剧,为何要那样疯狂对一个人付出感情?到最后爱得越深伤就越重,无欲无求也许才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武器。
  “如果没有段赫濯,我也许真会爱上你。”解颐叹气,“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大家都得不到所爱呢?”
  “关我何事,你有点逻辑行不行?”
  祝久安敲了敲解颐的脑袋,不知道里面打了多少结,在他看来,凌云川的事和她有关,段赫濯的事和她也有关,于是就连贺其薇和梅南嘉的幸福,好像都需要她来担保才行。
  他还是好好哀悼他死去的爱情吧!
  

  (6)

  
  段氏科技大厦,总经理办公室。
  暮光穿过冰蓝色玻璃帷幕,斜斜地射向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蔓延至那只滑动鼠标的指节分明的手。
  私人邮箱固定在下午五点传来新邮件,汇报祝久安的日常生活。
  她的工作状态很不稳定,每日跟着剧组跑,名为场记,实际上是导演的助理,事必躬亲地执行导演每项指示,与剧组上上下下打交道,总是忙得团团转,三餐和作息变得很混乱。
  照片中的她,比他最初认识时还要瘦弱,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容消失了,双颊有明显的凹陷,表情有种严重睡眠不足的疲惫感。曾经吐槽他时的戏谑目光,变得认真投入,显得特别有活力,似乎很享受那样忙碌的生活。
  他却看得不爽,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间缭绕,久了就变成无法纾解的郁闷。
  为什么她要那么拼命地折腾自己呢?
  在骨髓移植手术完成后,她并未给自己很多恢复休息的时间,反而一扫往日的散漫随性,以异常积极的态度变身场记,忙得没有喘气的时间。
  他隐约感觉她想逃避什么,就像在梅南嘉术后他电话联系她,她冷漠地划清界限,还将他的号码设为拒接来电,让他有些小受伤。
  可他也明白已经没有理由再和祝久安接触,只是想到术后康复良好的梅南嘉,依然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如同倾国名花备受呵护。而祝久安仍像棵杂草,在为生活工作奔波忙碌,他心里就不是滋味,想要为她做点什么,关心也好补偿也好,却发现他连打电话问候她的资格都没有。
  当解颐高调出现在片场,对着媒体发表追求宣言时,他看到新闻震惊不已,然后就完全坐不住了。
  他太了解解颐的花心思,明明当着他的面对梅南嘉表现各种迷恋深情,转身又去招惹祝久安,他一点都不乐见。
  强烈想要知道祝久安对解颐的反应,鬼使神差之下,他请人暗中注意祝久安的动态,定时向他汇报,好让他知道她都在做些什么。
  这种窥视好像是瘾,染上了就无法戒掉,每天不确定她的生活状态他就心浮气躁。
  但是,越清楚地了解她现在的生活,他胸口就越犯闷,尤其在看到祝久安和解颐谈笑风生的照片时,就有无名火从心底窜起来,恨不得冲进照片里,将解颐从祝久安身边推开。
  他知道解颐几乎天天都会去看望梅南嘉,比他这个未婚夫对梅南嘉的身体恢复状况更上心。他受不了解颐这样一边对梅南嘉嘘寒问暖,一边又跑去对祝久安献殷勤,简直就像……就像脚踩两只船!
  同样是梅廷均的女儿,梅南嘉得到的已经远远多于祝久安,解颐给梅南嘉的关心绝对也多于祝久安……如此下去,祝久安肯定会受伤。
  段赫濯看着显示器中亲切手搭着解颐肩膀的祝久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他对祝久安那么在意呢?
  明明是个跟他不对盘的女人,惹他失控令他仪态尽失,让他在她面前暴露他最不愿意示人的阴暗面……为什么他要像个偷窥狂关注她呢?
  若她发现他正在做的事,只怕会指着他的鼻子嘲笑“变态”了吧?
  “段总……段总?”站在办公桌前好一会儿的特助严续,不得不提醒“睁眼瞎”上司他的存在,“那边来消息了。”
  最近三个月,上司患上一种叫做“下班综合症”的病,仿佛身体里潜伏着只怪兽,每到下午五点就开始发功,占据了正经脸上司的身体,盯着电脑屏幕开始变幻各种被封印的表情,偶尔就像知道妻子红杏出墙一脸妒火中烧的表情,两眼只露杀气。
  末了他会两眼放空神游太虚,好像让自己和体内小怪兽决斗似的,弄得严续每次只能噤声,作壁上观,以防打扰到上司害他走火入魔。
  尤其最近他和梅南嘉婚期确定后,症状越来越严重,严续忍不住猜是“下班综合症”变成“结婚恐惧症”了吧?
  “呃……咳咳。”段赫濯有些尴尬地清清喉咙转换表情,正色面对严续道,“说吧。”
  “他在缅甸边境靠近云南的赌场出现,这是赌场监控四月三日拍摄到的画面。”严续将手中的传真资料递过去,“听当时的赌客说他赢了不少钱,打算回中国的。”
  赌场监控的视频截图,虽然不是高清像素的图像,但在赌桌前疯狂下注的人群中,段赫濯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戴着粗金链子的中年男人。他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可眉角十字疤痕和数月前泰国寺庙照片抓拍到的路人一模一样。
  “如果他已经回国,那就好办了。”
  段赫濯盯着照片的眼睛微微眯起,当初警方对他发出了全国通缉令,难道他觉得十五年过后通缉令就会失去时效吗?
  “她都没在他身边出现吗?”
  他潜逃出国时有没有带上她呢?
  “没有……”严续遗憾摇头,忍不住道,“当年她对他来说已经是累赘,或许转手——”
  “别说了。”段赫濯打断他的话,不愿意去想象糟糕的可能,“没有其他事,你先出去吧。”
  “这是万领周年庆酒会邀请函。”严续从资料夹抽出邀请函交给他,“董事长希望你和梅小姐代表段家和梅家出席。
  ”
  他颔首,摆手示意严续忙他的去,看到邀请函落款的名字——解领,又想到去招惹祝久安的解颐,太阳穴隐隐泛疼。
  

  ☆、第九章 你在心虚什么呢


    (1)


  万领周年庆酒会,会场设在万领商业广场顶楼的空中花园——大型钢结构和全封闭高透光玻璃框架合围而成的巨大房间,种植各种热带亚热带植物,佐以循环水域系统,假山塑石栈道装饰,浑然天成的花园景观,十分适合客人们闲庭信步,把酒言欢。
  六月暮光中,软叶针葵、狐尾椰子、龙血树等形成郁郁葱葱的绿墙围绕着木栈道;正值花期的水罂粟和白鹤芋盆栽摇曳花姿点缀在月牙形水池边;不喜暮气含着花苞昏昏欲睡的睡莲静静地漂浮在池水面;绿萝吊兰爬上了假山蔓延它的藤叶……空气里有着各种植物糅合的花木香气,似乎发出无言的邀请,让人来欣赏它们妖娆摇曳的身姿。
  可惜祝久安不解风情,无暇欣赏温室中悉心照顾姿容美好的花木,一到会场就直奔自助餐区,小羊排、香鱼肠、炸虾条、鱿鱼片、茄子卷、鳕鱼饼……这些热食最适合开胃,精致小巧的模样,入嘴一口吞的感觉美妙得让她眉开眼笑,忘了被解颐拉过来应酬的满肚子牢骚。
  “小久安,作为我的女伴,你好歹注意些形象,免得别人怀疑我的品味。”
  解颐啧啧摇头,从吧台区给她端了杯不含酒精的鸡尾酒Harbor Sunset Punch(日落宾治),已然感受到朝他和祝久安投来的好奇视线,毕竟他也算这场酒会的半个主人。
  “当然不会怀疑你的品味,只会同情我的眼光,怎么给绣花枕头当女伴呢?”
  祝久安接过高脚酒杯,抿嘴微笑做优雅状,毫不客气地开刷解颐。
  三天前,解颐跟她提起由他哥哥解领举办的酒会,死皮赖脸地要求她履行准女友义务,陪他出席。
  《盐商》拍摄已进入最后收尾阶段,她需要整理的数据非常多,哪有美国时间陪解颐应酬。不过,想到他这几个月贡献的美食,所谓吃人嘴短,也不好一口回绝他。她只得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剧组工作紧张,除非他能说服导演放人。
  结果不知道解颐怎么搞定导演,让她提前收工来赶五点开始的酒会,她匆匆地换上解颐带来的小礼服,请化妆师帮忙捯饬两下,就被解颐带来会场了。
  她今天在剧组忙得只来得及吃一个便当,自然以食为天,稍稍让肚子不那么空荡荡,她才有心思欣赏空中花园的美景,倾听着能让身心放松来的古典音乐,目光往甜品区飘。
  “至少是身价不菲的绣花枕头。”解颐自恋得扬起下巴,指着水池边热络的宾客们,“小久安,那边穿深灰色西装的就是我哥哥解领,这酒会里里外外都是他一手操办,我不好好捧场回家肯定会被他揍的,过会儿我们去打招呼。”
  “听起来是个爱操心的人,难怪把你宠成一无是处。”
  祝久安吐槽解颐,打量着不远处的解领,三十出头的模样,眉目深刻有神,表情正经严肃,跟花花公子样的解颐并不像,倒让她想起另一个有相似气质的人——段赫濯,只是段赫濯感觉绷得更紧,没有解领浑然天成的威严。
  “他才不宠我,只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不相信我的能力罢了。”
  解颐抱怨,他和解领相差六岁,但根本不像是同辈的兄弟。他一直是解家最受宠最娇惯的小儿子,当解领早早被父亲当做接班人,跟在父亲身边学习公司的经营管理时,他就顾着调皮捣蛋,甚至带贺其薇一起想法儿捉弄太像大人样的解领。每次解领被他惹恼变脸,气急败坏地追着要揍他时,他才觉得解领也只是大他几岁的男孩子。他十岁时父亲因病过世,第一次面对至亲的逝去,他悲伤难过又不知所措,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母亲的陪伴下,走出失去父亲的阴影。解领却一夜长大,作为长子的强烈责任感,让他不得不坚强,他接替父亲的位置进入公司董事会,成了解家的新支柱。同时,解领对他自动从哥哥角色切换成父亲角色,规划起他的人生道路,甚至连婚姻都要替他做主……他被解领送出国留学,就慢慢脱离了解领的控制,毕业回国对解领各种独断的决定自然越来越抗拒,导致解领放弃将他栽培成解家另一个精英工作狂,当他是不可雕的朽木,只在集团内给他挂职,让他每年领分红当二世祖。
  “长兄如父吧。”解颐对她说过家里的事,她只觉得解领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不过你哥很有恶趣味,你听这一溜烟的《小夜曲》,简直就是胎教精选。”
  在空中花园流淌的优雅旋律来自不同音乐家所作的《小夜曲》,刚开始听到海顿《小夜曲》她并没有觉得奇怪,接下来变成了德里戈的《爱之夜曲》,然后是莫扎特《弦乐小夜曲》,接着换成托赛里的《叹息小夜曲》,现在正进行着布拉加的《天使小夜曲》……祝久安相信柴可夫斯基、舒伯特、肖邦、古诺、德沃夏克等人的《小夜曲》也会被轮番上阵的。
  难道这算酒会隐藏的福利彩蛋吗?比如猜出七位夜曲作者就能召唤神龙实现愿望什么的。
  “呃,我哥有些强迫症,还蛮喜欢说教的。”
  解颐对音乐没那么敏感,只觉得这种舒缓的旋律非常适合随性的鸡尾酒会。
  说话间,祝久安把喝完的酒杯放进侍者的端盘中,转身要往甜品区进攻时瞄到大门口贺其薇的身影,她穿着领口绣有茉莉花的珍珠白旗袍,挽着儒雅眼睛大叔的手,低眉含笑。
  “你看贺其薇和谁一起来的?”祝久安用手肘蹭蹭解颐,远远她都能感受到贺其薇的温柔劲。
  “她父亲贺伯夷,以前是大学教授,如今是贺学私立教育集团的主席,其薇以后得接他的班。”解领顺势跟她说明解家和贺家的关系,“贺家社会名望很好,解家经济实力强大,所以她父亲和我哥哥一直积极想实现两家强强联合,解家需要贺家的社会影响力,贺家需要解家的资金投资,联姻就是两全其美的最佳方式。”
  看到解领去迎接贺其薇和贺伯夷,亲切寒暄的模样完全将人家当亲家招呼,解颐心底涌出不祥预感,估计又要被逼婚了。
  “难怪看不上凌云川。”祝久安叹气,凌云川似乎不愿意向贺家公开小辰希的身世,想靠他个人能力获得贺家认可,恐怕会满难的。
  “并非能否看上凌云川的问题。”解颐摇头,“其薇父亲和小南嘉母亲是兄妹,贺家最初扩建私立学校得到梅家大力支持。但长久下来,贺伯夷觉得受制于梅家,比如贺佩芝一句话就让其薇放下工作,请长假去照顾小南嘉。贺伯夷想要摆脱这种状况,减少梅家对贺家的控制,所以想通过联姻和解家联手……”
  解颐还没向祝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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