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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久安-轻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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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通过联姻和解家联手……”
解颐还没向祝久安说明完,就看到梅南嘉挽着段赫濯的手迎面而来,他反射性地揽过祝久安的腰,挥手示意:“小南嘉、赫濯,你们也来啦!”
听到那两人的名字,祝久安顿住,若有所思地瞅着解颐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抬起视线,就对上段赫濯幽如深潭的眼睛,莫名的心口一悸,她快速转移目光,看见梅南嘉的下颌扬起骄傲的弧线。
梅南嘉戴长假发梳了个小麻花盘发,穿着宝蓝色立领衬衫式礼服,衬得她肤如凝脂,满脸气色红润,春风拂面遮不住,确实恢复不错。
虽然解颐邀请她时,她就有预感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他们,但真碰上面了,心情五味杂陈的,感觉很别扭。想起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实在做不出热络样,祝久安干脆别开视线,目光落在段赫濯深蓝色的西服上……剪裁合体,薄垫肩让肩部线条更加自然流畅,贴身的腰线收得非常漂亮,只扣上一只的扣子,仔细瞧瞧是牛角磨成,好像来自英国萨维尔街的牛角扣。
段先生果然一如既往走闷骚低调的奢华路线,她最近几个月在剧组累得像头牛获得的报酬,估计都支付不起他这一身不动声色的全手工定制西服。
祝久安强烈地感受到她和他们的阶级差别,心生逆反之意,反正她和他们的关系随着骨髓移植成功就结束了,回到各自生活圈,不用再有什么交集,所以此刻她识趣地作壁上观当壁花。
毕竟她和他们不熟,招呼寒暄什么就免了。
“赫濯哥看我养病憋太久,特地带我来透气,见到好多熟人真开心呢。”梅南嘉甜甜一笑。
段赫濯只是颔首示意,目光落在解颐勾着祝久安腰的手,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很介意祝久安的闪躲装路人,但又不知如何打破这种僵硬的局面,因为祝久安拒绝的姿态太明显。
“要不我带你转转,跟大家打打招呼?”解颐故意瞥了眼段赫濯。
“难得见到姐姐,我有些话想和她单独说。”梅南嘉笑眼弯弯地看着祝久安,刻意加重“姐姐”的音,“解颐,赫濯哥,你们男人先应酬去吧。”
“行,其薇也来了,我先过去看看。”解颐的目光在梅南嘉和祝久安之间来回,收回手拍拍祝久安的肩膀,附在她耳边道,“她身体刚好不适宜受刺激,你多顺着她点,算我拜托你了。”
祝久安撇了撇嘴,摆手让解颐快走,瞧他说的,好像她会找梅南嘉麻烦似的,她对梅家可是避之唯恐不及,眼前怎么看都是梅南嘉想找茬呢。
“有事叫我。”段赫濯平静道,向祝久安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但想到她们姐妹的复杂关系,他忍不住回头,就见祝久安双手环抱,表情相当不耐烦,他有些担心梅南嘉会惹恼她。
(2)
“我站太久有些累,我们去那边坐着说吧。”
梅南嘉指着假山后面的休憩木椅,自带屏障的隐蔽角落,不用担心谈话被打扰。
祝久安瞥了眼没有异议,示意梅南嘉先过去,她去甜品区搜刮了一盘巧克力松露和草莓慕斯,顺便给梅南嘉带了杯蓝色的长饮鸡尾酒,坐在她身边自顾自地吃起来,等她开口,洗耳恭听。
“听解颐说你在剧组打杂,工作很辛苦,你好像瘦了很多。”梅南嘉端着鸡尾酒,斜睨着无视她的祝久安,心底有些不悦。
“我工作职位叫做场记。”祝久安凉凉地提醒,解颐的话真多。
“不管叫什么都是被人使唤的工作,不大适合女孩子做,还是让爸爸在医院给你安排吧?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你毕竟也是爸爸的女儿,爸爸不想你生活太艰难。”
梅南嘉自认是好心建议,也努力将祝久安当姐姐看待,降尊纡贵主动跟她搭话,但她满不在乎的模样让她不爽。
“哟,你特地支开人,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祝久安解决完盘里的甜点,终于抬头看梅南嘉,“放心,我没打算和你们攀亲,你也不用勉强自己跟我套近乎。”
梅南嘉脸色微变,神情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其实,我是想邀请你参加我和赫濯哥的婚礼,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赫濯哥那么在意我呢。”
“哦——”祝久安敷衍地应声,不置可否。
“你看,这是赫濯哥请人特地为我设计的十克拉钻戒。”梅南嘉伸出左手,给她看中指上炫目的大钻戒,“不过,这只是订婚钻戒,设计师向我透露口风,结婚钻石会比订婚钻戒更华丽,市值千万的十八克拉大钻戒,听说有八克拉是八颗珍稀粉钻呢!赫濯哥总是做得比说得多,想到他为了我骨髓移植所做的事,我真的很感谢你,我平时常抱怨赫濯哥不解风情不懂浪漫,那时我才明白默默付出的赫濯哥有多爱我。之前我生病时情绪不稳,我和妈妈对你都有些失态,还请你多多包涵呢。”
祝久安瞅着梅南嘉纤瘦修长中指上的十克拉钻戒,已经价值数百万了,还不够她炫耀,拉出更大手笔的结婚钻戒,向她大秀恩爱……这个妹妹真乐意分享她的幸福呢。
“那就恭喜啊。”祝久安不耐烦地转着手中的空盘,对她的谈话内容彻底失去兴趣,极力忍耐她的无聊,怕她再这样说些没内涵的话,她会忍不住毒舌吐槽的。
“谢谢。”梅南嘉客气道谢,“你现在和解颐在一起也蛮好的,他这人知情知趣又体贴浪漫,肯定不会亏待你,到时候说不定给你更大的钻戒。虽说有了你,解颐就不能常常陪我玩,我还是有点寂寞,不过你放心,我和解颐只是好朋友,我当他是哥哥,一点暧昧都没有哦。”
梅南嘉一边炫耀段赫濯对她的重视在乎,一边大晒解颐对她的知情知趣,祝久安想她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玛丽苏女主,好像段赫濯和解颐都爱她爱得无怨无悔,而她祝久安能获得解颐的青睐,都要感谢梅南嘉的大度,愿意让解颐从她那边分出一点爱呢。
“梅南嘉,不知道你是否听说一句话?”祝久安有些可悲地看着梅南嘉,她将她当什么了?
“什么话?”梅南嘉不解,不喜欢祝久安眼中出现的嘲讽。
“人越缺什么,就越爱炫耀什么。”祝久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变沉的梅南嘉,“你到底在心虚什么呢?又在害怕什么?你以为我会觊觎梅家的财富还是对你取而代之呢?”
“我……我……只是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悦……”梅南嘉目光闪烁,端着杯子的手有些颤动,她站起来与祝久安平视,强调,“毕竟我们是姐妹,我没有那么想你……我是希望你和爸爸相认的。”
“我说呀,你何必自欺欺人?”祝久安冷笑,“你心里恨不得我消失,害怕我的存在会让你的生活失控,表面却要装友好装大度,我看着都替你累得慌,作为病人还是别操这心——”
“哗啦!”
梅南嘉手中的蓝色鸡尾酒失控地泼向祝久安,打断她的话,双眼有些发红地瞪她,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已经被人从祝久安身边拉开,如梦初醒地看着狼狈的祝久安,攥紧了杯子。
“梅南嘉,你在做什么?冷静点!”
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段赫濯,发现状况就赶过来,恼火地抓着梅南嘉泼酒的手,担心地望向脸和衣服都被酒弄湿的祝久安。
刘海湿哒哒地黏着额头,蓝色的酒液滑过她的脸,她闭着眼睛做着深呼吸,好像在极力克制,抓着盘子的手,指节泛白。
(3)
真是任性的大小姐,听不得一点逆耳的话。
祝久安舔了舔滑过嘴角的液体,酸酸的有柠檬的味道,让她抓紧盘的手放松下来,深呼吸压住瞬间窜起来的火气,慢慢地睁开眼睛,望向目光直闪烁的梅南嘉,仿佛受了委屈的人是她。
她应该感谢梅南嘉选了这么隐蔽的角落,空中花园的扶疏花木都成了自然屏障,没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大丢脸,不过解颐挑选着这身嫩黄色礼服就报销了。
“呵呵……呵呵……”祝久安看着惊弓之鸟似的梅南嘉不怒反笑,眼中尽是嘲讽之意,她故意冲着紧张的段赫濯道,“你未婚妻把我弄成这样,你怎么处理呢?”
闻言,段赫濯马上放开梅南嘉,脱下他的外套披在祝久安肩膀,拢一拢,扣上扣子,遮住那些酒水的污渍,又从西装口袋掏出手帕:“抱歉,我先给你擦擦脸,再送你去店里换身衣服,好吗?”
“嗯哼。”
祝久安本来想拒绝段赫濯,却见梅南嘉因此而变幻不定的脸,又气又恼,恨不得冲上来拉走段赫濯,不想段赫濯为了息事宁人而卑微示歉,但她是肇事者又不得不忍耐。这样仿佛在做着天人交战的梅南嘉,让祝久安在瞬间改变了主意,理所当然地接受段赫濯温柔的善后举动,由着他擦拭她的脸,将黏湿的刘海撩到耳边……这些“亲昵”举动让梅南嘉快要把杯子捏碎了。
祝久安有种痛快的感觉,叫她泼酒泼得爽,结果让最爱的未婚夫低声下气来赔礼,不爽了吧?
看着梅南嘉郁闷扭曲的漂亮脸蛋,已经装不出好姐妹的友善样,再看看段赫濯小心翼翼地清理她脸上的酒渍,唯恐伤到她似的,动作尽可能地轻柔,还一脸的歉然样……祝久安向梅南嘉扬起下巴,丢过去一记挑衅的眼神,再无理取闹的话,她连本带利算在段赫濯身上。
果不其然,梅南嘉气得直咬唇,可惜背对着她的段赫濯看不见。
直面梅南嘉的怨念,刚刚被泼酒的火气消失,反觉得大快人心,祝久安闭起眼睛让段赫濯把眼睛眉毛那边弄干净,心情渐渐地飞扬。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梅南嘉戳人的视线,她愉悦地睁开眼,对上梅南嘉冒火的眼睛,她故意埋汰段赫濯:“你动作注意点,别把我脸上的妆给擦成大花脸呢!”
“我会小心点。”段赫濯轻声道,幸好她的妆不浓,只是眼睛似乎泼进了酒有些发红,回头弄点水给她清清,“脸暂时弄好了,我们去店里——”
啪!
骤然响起的巴掌声,打断了段赫濯的话,不自觉想去拉祝久安离开的手顿住。
祝久安循声望去,看见了水池边的解颐捂着脸颊,怒视解领,而贺其薇在一旁呆若木鸡,气氛非常僵硬。
空中花园里的人和物,似乎被这声的巴掌定格,所有人的目光穿越花木集中一处,诧然讶异。
祝久安很快晃过神,忙不迭地跑过去。
段赫濯随即跟上,但被梅南嘉拉住了袖角,顿住脚步。
“赫濯哥,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梅南嘉紧紧地揪着他的袖角,进而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追着祝久安去,可怜兮兮道,“你别生气,我会向她道歉的。”
祝久安说的话完全戳中她的心窝,她才会恼羞成怒,泄愤的动作比她的脑袋转得更快。
她确实在害怕。
自从知道她不是爸爸唯一的女儿后,她就没有停止过害怕。比起妈妈害怕祝久安回梅家争夺财产,她更害怕失去赫濯哥。
在她骨髓移植手术成功后,随着身体的康复,赫濯哥对她越来越客套疏离,固定时间的公式化探望,机械般的寒暄问候,他们之间毫无未婚夫妻该有的亲近。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赫濯哥对她如此心不在焉,肯定有什么问题,于是她继续请人调查,结果赫濯哥并没有和祝久安联系,祝久安和解颐在一起看起来感情很不错。然而,她还是患得患失,好不容易婚礼时间确定下来,再过三个月她就要和赫濯哥成为真正的夫妻,而他对她依旧不冷不热,她越来越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与此同时,爸爸总想着让祝久安认祖归宗,好弥补对她的亏欠,为此常和妈妈争执吵架。妈妈希望她和她坚定立场,绝对不能让祝久安回梅家,不能让她夺走属于她们母女的一切。
她故意向祝久安示好,有炫耀有试探,但她冷眼旁观的态度一针见血的话语刺激了她,有瞬间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小丑……明明她是拥有一切的梅南嘉,为什么在祝久安面前会显得那么惶恐不安呢?
祝久安说得对,她讨厌她,恨不得她消失,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法摆脱祝久安的影响呢?
解颐为什么要去喜欢祝久安呢?为什么要把她拉进他们的交际圈呢?
“不管上一代有何恩怨,你和她终归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她救了你,我很感激她。”段赫濯面无表情地看着撒娇的梅南嘉,没有甩开她的手,淡淡道,“所以,就算你对她心存芥蒂,至少要尊重她,别这样在公开场合给她难堪,让外人看笑话。”
“嗯,刚才是我错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的。”梅南嘉点头,她不能再让赫濯哥看见那样的自己,不能再给机会让赫濯哥和祝久安那般亲昵,“我们一起去解颐那边看看吧。”
结果,他们刚靠近事发地水池边,解颐就气势汹汹地拖着祝久安离开会场,解领脸色铁青,但克制住脾气,对贺伯夷连连赔不是,直道解颐年轻气盛不懂事。
“其薇,你和解颐吵架吗?”梅南嘉悄悄地拉过贺其薇。
贺其薇尴尬地摇头笑,想到父亲和解领的坚持,她就头疼,她没法像解颐那样反抗。
段赫濯怔怔地望着解颐和祝久安离去的背影,回过神来眨了两眼,便和解领客套寒暄,从他对贺伯夷道歉的话中,大概听出了缘由,解颐为了祝久安忤逆解领的安排,拒绝和贺其薇订婚。
解颐……真的那么喜欢祝久安吗?
(4)
嘟嘟嘟!
解颐烦躁地狂按车喇叭,奈何前方的车辆纹丝不动,他发泄地捶了下方向盘,整个人像被放了气,往后仰靠着座椅背,双手耷拉着晃荡到身侧,闭上眼睛,心情还没有从跟解领的争执中平静下来。
“哎呀,你哥哥下手真狠,瞧你的桃花脸都贴上红掌印了。”副驾驶座的祝久安歪着头打量解颐,恍然大悟道,“难怪你这么生气,这不是砸人饭碗嘛?”
当她听到巴掌声赶过去时,怒视解领的解颐,拉过她,冲解领放话:“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她,我和谁结婚是我的事,你已经干涉了我的人生,就别想再插手我的婚姻!”
“臭小子,你这是跟谁说话的口气?”解领动怒,抬起手又要扇解颐,贺其薇赶紧拽住。
“解大哥,有话好好说,解颐大概在说气话,你别一般见识。”贺其薇柔声安抚。
“其薇,这不是气话,我再说一次。”解颐一字一顿道,“我答应过小久安,所以我不会和你订婚,更不可能和你结婚,以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贺其薇笑得勉强又尴尬,抿紧下巴站在一旁就不多说了。
“祝久安……哦,就是移植骨髓给南嘉的祝久安吧?”贺伯夷推了推眼睛,意味深远地打量着她,“你确实是个厉害角色,难怪我妹妹那么头疼,现在你连其薇的婚事都想搅黄吗?”
他妹妹……贺佩芝吧,难怪对她偏见这么大。
“您这样想,我这个外人很为难的。”
她觉得自己超级无辜,因为解颐的不着调,她被他扯进他们这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圈子,想说她对四大家没恶意,也是百口莫辩,无人相信。
“祝小姐,恕我直言,你和解颐一点都不合适,请你自重,不要当毁姻缘的第三者。”
解领握成拳的手随时都可能挥出来,眼中的警告意味超级浓。
就这样被人说第三者,确实难堪,但想到她的私心,与解领对视时,老实说有些气弱,只能讪笑不作回应了。
“合不合适我说了算,跟你无关!”
解颐像踩了地雷似的,气急败坏地撂下话,就这样从解领面前拉着她离开会场,开着酷炫狂拽的红色跑车飚出地下停车场,上路还来不及奔驰起来,就堵在晚高峰的车流中,进退不得。
嘈杂的喇叭声,刺鼻的尾气味,晃眼的车灯光……各种乌烟瘴气,叫人心烦气躁,解颐升起跑车顶棚闭合,世界突然变得安静。
“他一翻脸就会把我当仇家揍呢。”祝久安的调侃让他回过神来,凑到后视镜前瞅瞅自己的脸,果然巴掌印很明显,“抱歉,把你扯进来了。”
混蛋哥哥,小时候棍棒伺候他就算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赏他锅贴,完全不给他面子,就别怪他当众发飙给他难看……也不想想他弟弟全身上下最大的优点就是脸漂亮,打人打脸,简直就是兄弟阋墙的节奏了。
“你是故意的吧?”祝久安感觉夜风吹得有点冷,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摆出一副为了我拒绝解贺联姻,确实该好好向我道歉,瞧我给你背了多大的黑锅。”
“说不定我真心……呃,你身上的西装是赫濯的吧?”解颐这才注意到祝久安的外套,眼尖地认出是不久前段赫濯穿的,“你很冷吗?”
“不冷,只是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给妹妹端了杯酒,结果她太客气,全招待回我。”祝久安拉开外套喜欢给他看小礼服的污渍,“你看妹妹对我多热情,把你挑的小礼服都灌醉了。”
直到这时才意识到当时和段赫濯的距离有多亲近,她还穿着他的衣服,依稀可以感受到衣服上残留的气息,一种属于男人的味道,有些陌生,又有些暧昧。
只是这时候再脱掉衣服以示距离,就太矫情了。
“小南嘉情绪不稳一时冲动了,你别跟她计较,她还是想和你这个姐姐好好相处的。”
解颐为梅南嘉找理由,冷不防地想起梅南嘉向他抱怨段赫濯太冷淡,见到祝久安可能就会迁怒吧。
“在你眼中,不管她做什么你都觉得可爱值得原谅吧?”
祝久安吐槽,他的心里装的都是梅南嘉,可以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和娇蛮,将她的缺点当优点欣赏。
解颐沉默,见前方的车开始移动,他也缓慢地跟上。
“解颐,你真心喜欢我吗?”祝久安忍不住问,见他还是沉默,便自嘲笑道,“其实,我只是你拒绝哥哥包办婚姻的挡箭牌,也是你逃避面对梅南嘉结婚的借口。我真搞不懂你,既然那么喜欢梅南嘉,愿意为她连男人的尊严都可以抛弃,为什么不去争取呢?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你不都有机会吗?就算联姻,解家也并不比段家差,你没有理由放弃的。”
(5)
“小久安,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对我们来说只有喜欢是不够的。”解颐在这方面的认知异常清楚,才更加痛苦,“段家和梅家的联姻势在必行,谁也阻止不了,这是关系到段氏科技和梅利医药未来的发展。梅家需要一个有经营能力的继承人,段家需要强大的资本合作重整雄风。”
“简单说段家要钱,梅家要人,双方都有贪图彼此的地方,所以你没法插足?”
这种婚姻关系,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她感觉不到感情的存在,为什么当事人能够接受呢?
“商业联姻的本质就是利益至上。”解颐叹了口气,他们生活的环境和祝久安完全不同,“赫濯父母就是典型的商业联姻,两家企业合并成为段氏科技,在继承人出生之后,他们就像完成了任务,之后各自生活互不干涉,段氏由段斯达就是赫濯父亲掌管。但段斯达刚愎自用,经营才能有限,他主管期间,做出两个导致段氏差点破产的致命决策失误。一是等离子和液晶显示器出现时,段氏投入大量资金人力进行等离子方面研究,结果惨遭市场抛弃,损失惨重。二是在智能通讯竞争中,段氏选择了塞班系统投资,再次被市场狠狠地甩了耳光。之后只能跟随市场主流开发新产品,分块蛋糕经营,保有立锥之地。自从四年前赫濯留学归国进入段氏工作,成立新的研发团队,专注移动终端服务,自成系统让段氏拥有核心竞争力,才让段氏在激烈的市场资本追逐中站稳脚步。如今,段氏想再回巅峰状态,太需要和强有力的金钱集团合作,梅利医药就是最佳选择。而梅家看中了赫濯的经营能力,他们需要给梅利医药找强悍的继承人,作为女婿的赫濯就是最佳人选。小久安,你明白了吗?解家主营房地产业,确实有钱,可惜不是梅家所需要的。而个人的经营才能,我也不是赫濯的对手,你说我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小南嘉呢?感情在利益面前,根本成不了筹码。”
他唯一能够赢段赫濯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对梅南嘉的爱……可惜,这也不是梅南嘉想要的。
车慢慢地开出堵车路段,道路变得宽敞,迎面而来的夜风渐渐变大,吹干了她酒湿的头发,凉飕飕的感觉却在四肢间蔓延开。
有点冷。
祝久安裹了裹衣服,没有回解颐,心情莫名地沉重起来。
他们的世界有她难以窥视的复杂和无奈,想起最初认识段赫濯时,他金钱至上的商人嘴脸,可以将所有的一切物化估价,理智冷漠的姿态令她生厌,频频吐槽逗乐……如今想来心情有些微妙,还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从某方面来说,她似乎明白母亲当年不被接受的真正原因,明白段赫濯为了梅南嘉愿意向她低头任践踏尊严的真相,不知道该为谁感到可悲。
“所以,到最后你还是会和贺其薇结婚吗?”
许久之后,祝久安才问,若像解颐所说,感情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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