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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久安-轻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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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庭盛开着当季的波斯菊,姹紫嫣红摇曳多姿,仿佛春天逆临,满眼花色。
  秋风阵阵拂过,夹着淡淡的花香撩开祝久安垂在耳边的发丝,她满足于口欲的表情一览无余。
  “完整的体检报告最快明天才能出来,之后的安排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进行,这期间,要麻烦你多配合了。”
  看着祝久安完全不拘小节的吃相,好像在吃着全天下最美味的东西,便当里的饭菜随之变得格外鲜香,向来对吃不讲究的段赫濯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医院中庭时有人来玩,深入骨髓的家教让他没办法像祝久安这样大咧咧地吃东西,他只是严肃的表情,端坐在石桌另一面,看祝久安大快朵颐,饿成苦瓜的脸终于开花似的红润起来。
  “嗯……好……没问题。”
  祝久安咬着金针菇培根卷,含糊地应着话,眼角余光瞄见段赫濯因吞咽动作而浮动的喉结,她眼中闪过恍然大悟的表情。
  于是,她快速地咬食吃完口中的食物,随后夹起一块金针菇培根卷,胳膊越过凉兮兮的石桌面,递到段赫濯的嘴巴前,冲着他眨眨眼睛,用善解人意的口气问:“想吃吗?”
  培根的烟熏味和金针菇的香甜味扑鼻而来,对上祝久安带笑的眼睛,听着她友好的声音,看着她体贴的举动,段赫濯仿佛受到了蛊惑,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往前想要咬住金针菇培根卷的刹那,近在眼前的美味消失了。
  他听到梦幻泡沫破裂的声音,蛊惑感随之解除。
  “想吃就让你的特助多定一份,不要小气嘛!认识我的人都晓得,头可破血可流,抢我口中食门都没有呢。”
  消失的金针菇培根卷进了祝久安的嘴里,她津津有味地嚼动,看见段赫濯昙花一现般的扭曲表情,口中的美味度瞬间飙升。
  幼稚!
  吊人胃口真幼稚!
  “你……你是三岁小孩吗?谁想吃了!”
  被耍的段赫濯瞪了祝久安一眼,恼羞的声音夹带着咬牙声,抿住嘴唇,绷紧下巴,有些尴尬地瞅了瞅路过的人,心底窜起掐死祝久安的冲动,但考虑到她的重要性,不得不提醒自己冷静克制,不要被她挑衅变成她的消遣。
  他就是修养太好了,才会被祝久安逗弄,若非她对他有用,他真想把她串成金针菇培根卷放在油锅里煎一煎。
  “段先生,人有两样东西是无法掩饰的,你猜猜是什么?”祝久安摸着满足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整个人神经气爽,煞有其事地跟段赫濯讨论严肃问题。
  “自以为是和自作聪明吧?”
  段赫濯意有所指地哼道,扫了眼被祝久安吃光光的便当盒,暗暗感慨她的好胃口,那么一大盒便当,她好像蝗虫过境似的一扫而空,食量这么大,亏她好意思长得那么瘦小。
  他看过她体检的基本资料,年龄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六,但体重只有四十公斤,她吃进去的东西都被她用来耍人浪费了吧?问他那么正经的问题,可见她是吃饱了撑着的。
  “不,是饥饿和咳嗽。”祝久安笑嘻嘻地向段赫濯摆摆手指,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抹怜悯之色,“段先生,真想让你照照镜子,瞧瞧你刚才有多想吃的样子呢!”
  她以为他像她那样不管做什么事都惦记着吃吗?
  “……多谢指教。”
  听着她明贬暗损的话语,段赫濯再次深刻体会到,与祝久安斗嘴较真只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完全没有胜算,还是偃旗息鼓比较有性价比。跟她耍嘴皮子纯粹是浪费时间,降低他的投资回报率,他只要她的骨髓,并不想跟她浪费口舌,不划算。
  “喨喨……喨喨喨……”
  适时响起的古板又经典手机来电铃声,结束了段赫濯和祝久安完全不在同一频率上的对话。
  “段赫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现在病房,南嘉情绪很糟糕,不肯吃东西,非要见你不可,你能来看看她吗?”
  段赫濯接通电话,听到对方柔软却又急切的声音。
  “她又这样。”
  段赫濯顿了顿,熟悉的烦躁感涌上心头,瞥了眼“酒足饭饱”的祝久安,她并没有在看他,反而刻意避嫌似的东张西望做赏花状,他硬是压下心底突起的烦躁,沉声应道:
  “请你让她别闹,我这就过去。”
  南嘉……他的未婚妻梅南嘉,两个月前因高烧住院被确诊为急性白血病后,整个人性情大变,令他无所适从。
  然而,他作为梅南嘉的未婚夫,在段梅两家大人的要求下,必须以梅南嘉为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治好梅南嘉,让他们按计划完婚。
  “段先生,有人请你吃饭吧?”
  见他挂了电话,祝久安故意舔了舔唇问,摆出一副很羡慕的表情。
  “不是。”段赫濯目光闪烁了下,迅速恢复正常,吩咐她,“那个,久……久安,我有事先去处理下,等会儿送你回贾当铺吧。”
  第一次叫祝久安的名字,他的舌头不小心打了下结,按照计划,他带祝久安来体检,也要负责将她带回去,同时提供点心零食感谢她的配合。
  自从梅南嘉患病后,她就彻底成了他的责任,关于她的一切都要他事必躬亲:寻找符合配型的骨髓、联系骨髓移植者、与祝久安接触……全部要他亲力亲为,他将这些当成了公事,因为段家和梅家的大人都在看着他,考验着他,他不容许自己出现任何的纰漏。
  “不用麻烦,我自己回去,你只要给我定个意大利披萨送贾当铺就好。”
  祝久安不以为意,体检完毕,肚子填饱,段赫濯这个“司机”对她可有可无。
  于是,祝久安起身走出小凉亭,将一次性便当盒扔进垃圾桶,背对着段赫濯挥挥手示意,哼着小调走了。
  她这么配合段赫濯,足以对东家交代了。
  

  (4)

  
  梅利综合医院,特需病房。
  听到开门的声音,病床上的梅南嘉喜出望外。
  “赫濯哥。”
  一见段赫濯推门进来,她急急忙忙下床,赤足迎上前,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大大的笑容在她苍白的面容上绽放,憔悴的眼神随即亮起来,邀功似的对他说:
  “你看我都乖乖地把饭吃饭了,所以你要常常来看我,我好怕突然死掉再也见不到你。”
  打电话向段赫濯求助的贺其薇,正在清理花瓶中枯萎的百合花,看见梅南嘉粘着段赫濯,她抱着整个花瓶向他颔首微笑,示意地比比门外,便离开病房,让他们两个独处。
  “你不会死的,别胡思乱想。”
  段赫濯一低头就看见梅南嘉病服长袖滑落露出的胳膊,白肤之上有些点点血斑,透露出不健康的气息,莫名地让他心烦意燥。
  “如果天天能见到赫濯哥,我就不会胡思乱想的,可见不到赫濯哥我就好难过。”
  梅南嘉顺势依进段赫濯的怀中,小声地说着她的心情。
  段赫濯的身体因为她的靠近,有些僵硬起来,眉头不由地蹙起。
  未生病前的梅南嘉是高傲娇蛮肆无忌惮的千金大小姐,而患病之后的梅南嘉变成脆弱敏感草木皆兵的可怜小白兔。
  以前的她骄傲得不屑对他这个未婚夫示弱,现在的她患得患失仿佛菟丝草唯恐失去他。
  段赫濯到现在都无法适应梅南嘉的大反差,更不习惯她一见他就往他身上撒娇的劲,反而担心因生病免疫力急速下降的她,粘在他身上会容易被他从外面带进来的细菌感染。
  他与梅南嘉定下婚约不是因为爱情,纯粹是利益驱动,为了治愈她的病,他忙得不可能每天来看她,而且他不认为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会比寻找合适骨髓更重要。
  “医生说你要注意休息,保持愉悦心情,不要多虑。”
  段赫濯扶正小鸟依人似的梅南嘉,硬是搀着她回病床躺好,她的治疗每天都在进行,这样赤足乱跑容易着凉,对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
  安置好梅南嘉,他想要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又被她死死地攥住。
  “赫濯哥,你不要走。”
  梅南嘉松手反扑过去抱住段赫濯的腰,动作过大让她戴着的绒线帽掉落,露出因化疗而剃光头发的青白色脑袋,她光溜溜的头钻进他怀里,声音哽咽起来。
  “我现在没头发,不能化妆,皮肤暗淡……一定变得非常难看,所以赫濯哥不愿意天天来看我吧?”
  以前,她总是趾高气扬地连名带姓地唤他,叫嚣着一定要在大学毕业前解除婚约,她不想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她说不愿意一毕业就嫁给他这个满脑子都是金钱交易的市侩商人,她讨厌他没表情的扑克脸,跟他结婚半夜睁眼都会以为看到鬼被吓醒呢。
  现在,她常常闹情绪耍脾气就为见到他,粘着他撒娇亲昵地叫他“赫濯哥”,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唯恐他抛弃她……段赫濯对这样完全变样的梅南嘉无所适从,难以习惯。
  “南嘉。”段赫濯垂首看着梅南嘉紧抱着他腰的手,拾起帽子给她戴好,他说不来甜言蜜语,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她,“你的病很快就会治好的。”
  虽然祝久安的骨髓与梅南嘉配型成功,但是在没确定她体检合格可以用健康身体移植骨髓之前,他是不会告诉梅南嘉让她空欢喜的。
  “真的吗?那赫濯哥会一直陪我吗?”
  段赫濯的话让梅南嘉稍稍安心下来,抱着他的双手仍然舍不得松开。
  “你是我未婚妻。”
  她想要他的承诺,但他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因为她是他未婚妻,所以他才出现在这里,为了让她恢复健康和他结婚。
  “那我们马上结婚吧?”
  梅南嘉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总是理智得近乎冷血的段赫濯,从五年前她对他一见钟情开始,到梅家和段家定下婚约,他一直都没有改变,完全像公事一样应付她,让她无法感觉到他的情意。
  她以为她有足够的时间让段赫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先对他表白,摆着高姿态放狠话表示对联姻的反对,心里想着一定要让段赫濯疯狂地爱上她,她才愿意毕业跟他结婚。
  然而,老天爷给她开了个大玩笑,在她最美好的双十年华,被判了死缓,她已经没有资本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惺惺作态,年轻和美貌都不是她的优势了。
  对死亡的恐惧胜过一切,可她最怕的是至死她都得不到段赫濯。
  “现在不行,你身体——”
  段赫濯想也不想否决她的提议,但未尽的话语被突然“嘭”撞开门声打断,就见挣扎着的祝久安被勾着颈项拖进来,她对上他讶异的目光快速转开视线,眼珠子转来转去不敢正视他,一脸的心虚。
  “我看她在病房外鬼鬼祟祟的,你们认识她吗?”
  一手捧着大束的蓝色风信子,一手以“勾肩搭背”之势将祝久安牵制住的解颐,将满捧的风信子交给随后抱着花瓶回来的贺其薇,然后问病房内的人,就见段赫濯微微变了脸,松开梅南嘉抱他的手,快步走过来。
  “呃……段先生,我路过的。”
  祝久安对着板脸的段赫濯讪笑,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在这看见她的样子。
  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病房,不是胡闹的地方,走!我送你回去!”
  段赫濯恼火地瞪着“路过”的祝久安,飞快地从解颐手中拖走她,快步离开病房,留下一屋子诧异的人。
  “她……她是谁?”
  梅南嘉脸色大变,颤抖着唇问,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从未见过段赫濯那么急切的模样,仿佛极力在掩饰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
  “大概是普通朋友吧?不用在意的。”
  解颐刻意强调“普通”二字,甩了甩被段赫濯强力掰开有些麻痹的手,随即转移话题,指着贺其薇已默默插入花瓶的风信子,讨好地对着梅南嘉微笑。
  “小南嘉,你看我今天带来的花,喜欢吗?”
  “南嘉,可能只是段赫濯认识的人,你看她只叫他段先生,别多想。”贺其薇捧着花瓶凑近梅南嘉,让她瞧瞧解颐的心意,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明显激动起来的表情。
  哐啷!
  梅南嘉挥手扫掉贺其薇手中的花瓶和花,白瓷造就的瓶身瞬间摔得支离破碎,香嫩欲滴的风信子四处散落。
  “骗子!都是骗子!我不要花!我只要赫濯哥!”
  她情绪有些失控地对着贺其薇和解颐大叫,然后拉起床单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床单随着她身体在颤动着。
  “小南嘉,乖,不要生气,这对你的病不好。”解颐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拍着床单下的梅南嘉,满眼的心疼之色。
  “走啦走啦!除了赫濯哥,我谁也不想见!”梅南嘉挪动身体不让解颐碰,隐隐有抽泣的声音从床单里传出。
  解颐的手僵在半空,坐在床边没动,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患病后变得异常依赖段赫濯的梅南嘉,双手不由地握紧成拳。
  段赫濯是梅南嘉的未婚夫,为什么不能好好守着她呢?
  习惯梅南嘉情绪失控乱来的贺其薇,默默地打扫着满地的狼藉,瞅了瞅那个快要跟她订婚的青梅竹马——解颐,无奈地苦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解颐根本不该在现在的梅南嘉面前出现,不管他多爱梅南嘉,都不会是梅南嘉想见的人。
  虽然她忘记很多事情,但她还是知道解颐不爱她,就像段赫濯不爱梅南嘉一样,却会为了家族利益而结婚。
  

  ☆、第二章 犯规太明显了吧


  (1)


  “段先生,动火伤肝,动气伤肺,我可没有肝肺移植给你哦。”
  被段赫濯硬从病房拖走的祝久安,似乎不经意间她碰到了他的地雷,一路只见他满脸愠色,可她仍然不知死活地揶揄他。
  瞧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当然不可能捐献肝肺了。
  段赫濯斜睨她一眼,不由分说地将她塞入车内绑好安全带,将她固定在副驾驶座上,他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一边绑安全带,一边用指控的口气道:
  “你跟踪我,在企图什么?”
  在中庭时,是她说要先走的,结果跟着他到特需病房,他用脚趾头想也不会相信她“路过”的说辞。
  “好奇呗。”祝久安大大方方地承认,瞅着段赫濯好像隐私被窥探不高兴的嘴脸,不以为然道,“好奇需要我移植骨髓的人,到底有多秀色可餐让你不计代价和东家做交易。”
  虽说她只是听从东家决定移植骨髓,但东家不可能让她无偿付出的,以贾当铺摇摇欲坠的经营情况,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桩好买卖呢。
  “你现在不需要见她,也没必要见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打扰她。”
  段赫濯眸光冷下来,他不喜欢祝久安一副旁观的懒散姿态,移植骨髓的人是她,但她对此完全没有多想,贾赢做主答应她就答应。现在仿佛以看好戏的立场表示好奇,她关注的重点让他不解,她更应该在意她能得到什么才是。
  “我与贾赢谈好的报酬,在和你签署正式协议之后会直接开支票给你。在钱方面,我不会亏待你,你也不用做多余的事。”
  钱能解决的事,对他来说是最简单的事,他不会在“钱”上苛待她的。
  “啧啧,满口金钱交易的商人嘴脸果然不可爱。”祝久安摇摇头,手指敲着车前桃木板饰上嵌镶的古典钟表,指针指向三点二十一分,是下午茶的时间了,便随口念叨,“真想一边喝大吉岭红茶,一边吃伊丽莎白家的蓝莓乳酪塔,免得染了市侩气没胃口呢。”
  明目张胆的挖苦,让段赫濯额头的青筋颤动两下,听到她又要吃的声音,他的嘴角抽了抽,鄙视的目光斜扫祝久安,哼道:“行!这就带你去吃!”
  若不是一开始答应好吃好喝伺候她让她移植骨髓,段赫濯真想将这个一边耍弄他一边问他要吃的女人踹下车,让她喝西北风去。
  没见过像她这种时时刻刻叨唠着吃的女人,却完全没有“吃人家嘴软”的自觉,嘴巴里吐出来的话没让他听得顺耳的,更别奢望她会吐出象牙来。
  “段先生,你真慷慨呢!”下午茶有着落,祝久安立刻眉开眼笑,终于说了句“溢美”之话。
  慷慨?
  这是在讽刺他之前只订一个便当小气吗?
  段赫濯眼光余光瞟过去,看她一有吃就喜逐颜开的模样,实在让他“伺候”得不爽,发动引擎踩着油门的脚不由地加重,心想着快点填饱她的肚子送她回去,免得还要安排宵夜没完没了的。
  他的车在医院停车场倒车转向,速度急躁得让管理员紧张兮兮地跑过来,冲着他喊道:
  “喂,开PASSAT的小心点,别蹭到旁边的宝马320,你赔不起的!”
  闻言,段赫濯脚一顿踩住刹车,表情怪异地看了眼提醒他的管理员,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应道:“多谢提醒。”
  下一瞬,刹车一松,猛踩油门加速,他的“PASSAT”倏地闪过管理员,飞驰去停车场。
  后视镜中的管理员,被飞车惊得呆若木鸡。
  “哈哈!哈哈哈!”
  副驾驶座上的祝久安抱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忍住笑,指着刚刚意气用事此刻用莫名其妙眼光瞄她的段赫濯,清清了嗓门,故作严肃道:
  “段先生,你刚刚应该说,老子的车够买他五辆了!”
  哈哈……赔不起?!
  她真的好想吐槽,段赫濯根本就是个闷骚男!
  他的名字笔划多得会让人间歇性文盲,连品位都能不动声色地嘲笑他人没见识。
  祝久安目光扫视纯手工真皮和桃木打造的豪华内饰,营造出极为奢华的私密空间,仅仅是内饰的桃木,选用就异常讲究,挑选树龄70年的加州上等桃木经过16天手工打造才成型的,完全是走低调奢华极致享受路线。
  虽然它与PASSAT师出同门,而且外形内敛得与PASSAT相像,但它却是同门中深藏不露的豪车——PHAETON  W12加长型,低调如隐士沉稳如绅士的名门贵族,买五辆宝马320绰绰有余了。
  祝久安一想到刚刚管理员对段赫濯大呼小叫的样子,又想捶着屁股下高级带孔真皮座椅狂笑。脑中剧场自动放映段赫濯开着“泯然于众车”的冷门豪车,被各种“狗眼看人低”的画面,忍笑忍得快要内伤,真想亲眼看段赫濯各种炸毛的表情,她会乐得胃口大开的。
  这个吃货居然还懂车?
  “够买五十辆我也不愿意买。”
  段赫濯不冷不热地哼道,他爱开什么车是他的事,别人怎么看与他无关。不过,祝久安稍稍让他刮目相看两下,原来她的脑子没有被吃的填满,他们还是能有点共同话语的。
  看过她不在意形象的捧腹大笑样,段赫濯从医院里带出来的烦躁之心奇异地平静下来,开着“不起眼”的豪车,不紧不慢地并入车流之中,驰往提供大吉岭红茶和伊丽莎白蓝莓乳酪塔的餐厅。
  “嗯,还不如用来买吃的。”
  祝久安舔了舔嘴唇,她已经闻到大吉岭红茶的香气了。
  闻言,段赫濯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一下,下垂的嘴角往上扯了扯。
  收回前言,她就是个吃货!
  

  (2)

  
  体检报告翌日并未出炉,祝久安并不是很关心,窝在贾当铺大堂圈椅上看小说,被掌柜的裴尽雅嫌弃有碍观瞻影响当铺生意,打发她去陪东家贾赢喝茶。
  关于骨髓移植的事,贾赢只问她见过患病的梅南嘉没有,她实话实话跟踪段赫濯在病房里瞧了一眼。之后贾赢没有再问其他事,她也懒得多嘴,专心地泡费时麻烦的功夫茶,伺候好难得清醒有闲情逸致的贾赢。
  第三天,祝久安就跟着《私房菜大搜索》制作组跑到临海人家打酱油,录制新一期节目。
  凌云川果然守约,将该期主题定为“渔家的海鲜火锅”,邀请美男模特兼演员的路思恩作为明星嘉宾。祝久安作为“美食搜索员”的任务,就是带着路思恩穿梭于港口捕鱼回航的各条渔船上,搜索各类生猛海鲜:活蹦乱跳的八爪鱼、全身武装的虾嘏、吐着舌的蛤蜊、待撬开的海蛎、扑腾尾巴的基围虾、皮滑肉嫩的马鲛鱼……祝久安几乎是一边流口水,一边和路思恩搜罗食材,应付拍摄中的摄影机。
  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天,一切准备就绪,海风吹拂波浪涌动,在摇摇晃晃的船屋渔家中,火锅盛宴沸腾了。祝久安摩拳擦掌盯着鲜味扑鼻的底锅,好不容易需要拍摄的镜头已经完成,她终于能放开肚子品尝极致鲜美原汁原味的海鲜时,段赫濯突然打来电话。
  “体检报告有状况,你马上来医院。”
  真是大煞风景的状况。
  祝久安很想假装没接到电话或者将手机丢进火锅煮了,但一想这事是东家决定的,东家也会关注,她还是配合比较好。
  于是,在凌云川疑惑的目光中,她只得说临时有要事,急急忙忙赶往梅利综合医院。
  推开血液科科室的门,祝久安就看到段赫濯坐在沙发里闭养神,眉宇间拧起浅浅的“川”字,飞扬的双眉微微蹙起,眼角眉梢似有郁色流连,在他一身深灰色西装衬托下,显得愁眉苦脸的。
  “段先生,让我丢下心爱的海鲜火锅赶过来,你得补偿我满汉全席才行。”
  她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拍醒段赫濯,没将他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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