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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怒放的生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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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四天没收到任何回复字条,靳圣坐不住了,他每天起码往树洞里丢三张字条,那丫头好歹去瞧一眼呀,难道流言满天飞,压力太大,没心情理他?可瞧瞧蒋老师,简直像一根定海神针,完全无视风霜雪雨,小丫头怎么不学学她呢?
再怎么低调,都不该把他——最亲爱的这位——丢脑后勺吧。
靳圣拿钱收买了几个初一新生帮他捕捉程诺的行踪,第三天上午的第三节课结束后,他总算第一时间得到线报,非常及时地在校外的迷你奶茶店堵住了程诺。
不料这丫头冷若冰霜,好像根本不认识他。
“怎么了这是?”靳圣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拍拍自己,“最好的减压出气筒在此,踢,踹,拧,掐,捶,随你!来吧,小妞儿!”
“不想理你,就这样!”她嘎嘣儿脆地说。
“理由?”靳圣不由忐忑。
“自己清楚!”程诺斜睨他一眼,将最后一口奶茶灌下肚,空杯子往垃圾桶内一丢,施施然走开。
靳圣心里打着小鼓,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我怎么了我?不带这样儿对自家人的!”
装无辜?!
被堵住去路的女孩开始火冒三丈。
前天傍晚,她逮着机会,在伍思善的掩护下去树洞那儿留条,却看到靳圣在紫藤架下跟陆霜寒暧昧,搂着陆霜寒的小蛮腰倒也罢了,竟然跟她吻在一起!要不是伍思善拦住她,劝她别在这种节骨眼上添乱,她早跑上去抽他一大嘴巴子了!
“靳圣,我知道你痞,也挺能装的,但没想到你这么花心!你喜欢陆霜寒尽管喜欢她好了,何必来恶心我!你让我恶心了知道吗!”
“是陆霜寒跟你说的?”靳圣又急又气,一时憋屈得厉害,“她没安好心!都怪我轻信了她!可是我打发走她立马留了张字条在树洞里,就怕她拿这事大做文章惹你误会我。你多久没去月老树了?你不准我去找你,又不去看字条,能都赖我不对么?”
“你把手松开,不然我一脚踹死你!”狂怒中的女孩什么狠话都说得出。跟她提什么屁字条啊,该写检查!塞满一树洞的深刻检查!
靳圣眉心一跳,将人一把抱起,转到奶茶店后面,抵到墙上,不容她挣脱。
“听说我,是陆霜寒主动跟我说能让你进优声炫舞团,条件是我得教她堂弟学滑板。我想给你个惊喜,就答应了,没想到她头一天就耍诈,借口扭了脚让我扶她……”
“给我个惊喜?是惊悚吧!我谢您了,臭流氓!”程诺一想起陆霜寒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跟这姐们儿闹翻后她根本没兴趣再进那个破社团!再说了,倘若靳圣没邪念或者意志坚定,当时就该推开她,而不是搂着她的腰,还跟她接吻——不管谁主动吻了谁!
气急败坏地向靳圣踢去。
“程程!”靳圣不闪不避,接下她这一脚,“你必须相信我!”
“不信!陆霜寒说你高一就跟她好上了,后来因为你跟一帮男生打了赌,说有办法降服我这个傲慢的考神,这才冷落了她,你敢说不是这样?”
程诺没说出口的是陆霜寒带着异样神色说出的另一句话:“男生最好面子,你们家的事闹得这样沸沸扬扬,他犹豫着一直没跟你提分手,只是怜悯你罢了。”
怜悯这种东西谁都能用,唯独不能用在爱情上,因为它代表着最廉价,最不平等的情感施舍,更不能用在高傲的程诺身上。
“我都跟你订下终身了,你竟然不信我,信她?”靳圣也生了气,差点把怀里的人勒断气。
“你就爱撒谎,骗我不止一次了!”程诺胀红了脸吼他,小小的身子在他小钢板般的身体前不断挣扎。
“你冷静点儿行不行?我得说多少遍你才信,我心里只有你!为你死都行!”靳圣也吼起来,好像谁的喉咙大谁就能说服对方。
“鬼才信!上课要迟到了,快松开我!”
靳声充耳不闻,犀利地说:“如果你非要跟我较真,我还问你了,现在有人传言你喜欢你哥,那我还必须相信了?”
未曾打磨过棱角的少男少女,恰似两只敏感易怒的小兽,不经意的,便会亮出利齿钢爪,在猜忌、怨怼的催化下,将对方撕咬得血淋淋的。
程诺张了张嘴,爆出极不冷静的话:“对!我就是喜欢我哥哥!除了他我没觉着哪个男生配得上我!”
“你成心想气死我吧,臭丫头!”靳圣浑身血液一个劲儿往头上涌。“这话就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他是你哥!他配谁都轮不到你!”
程诺拿孤傲的眼神对抗靳圣暗沉如黑幕的冷眸,缓缓的:“他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轮不到我了?”眼前这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她曾经一想起,就有种诗情画意的温柔,连周遭的空气都似浮动着他温柔的气息。
此刻却突然变成了一只喷火的暴龙,能活活将她烤成焦炭!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靳圣凶蛮地捏住女孩的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
22破罐破摔
下颌很痛,程诺硬撑着,就是不求饶。
〃真心话?〃靳圣的手指在抽搐。他简直快疯了!
程诺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却听见靳圣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猛烈而强悍,似在叩问、鞭笞她的灵魂:是不是真心话?
不是!她心底毫不犹疑地回答,唇翕动了一下,却迟迟没说出口——理智已被狠狠惩戒对方的想法占据!
在靳圣看来,这种避而不答的犹疑比她快速直接地回答〃是〃更令人绝望。
〃你是不是早知道自己跟他没血缘关系,所以在我面前假装不得不放弃清华,假装只是顺从你爸妈的意思?〃再开口时,眸子里的妒火熊熊燃烧,漫无天际。
怔忪之后,程诺冷傲地笑:〃你一点儿不笨呐。〃
心底巨浪翻滚,排山倒海,只有一种声音在咆哮:〃笨死了!!!〃
靳圣的呼吸声像破损的风箱,又像被困陷阱的小兽,带累的说话都带着怪异的颤音:“再说一遍,你就是喜欢程,智,涵?”
女孩又沉默了,但目光似挑衅,似嘲讽,似轻蔑,又似厌恶,靳圣几乎听见她要说的话了:跟他比,你靳圣算什么?自作多情的笨蛋!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得可怕,眸子里的刺痛,苦涩,落寞,迷茫,幽怨……层迭交错,恰如两个黑色漩涡!
两人无言对峙着,四周很安静,安静得仿佛只有枯黄的树叶在风里沙沙作响。
靳圣的嘴角颤栗了几下,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程诺莫名的心疼,正要告诉他自己真实的内心,他却倏地松开她,然后转身,大步走掉!
程诺浑身僵直,连呼吸都好像停止了一样。
静下心来才发现刚刚发生的一切清晰得近乎残忍。
她下意识地看向左手无名指,一股深沉而浓烈的情绪在她心头酝酿,末了,化为两颗硕大的珍珠,颤巍巍的,顺着她青涩光滑的小脸滚下,于下颌处顿了顿……坠向尘埃。
是我太过分了吗?她看着水泥地上瞬间晕染开的湿痕问自己。
她想起靳圣从怀里掏出烤玉米递给她时脸上的歉意,他低柔地说:〃我怕冷了不好吃,别嫌弃啊小妞儿,我很讲究个人卫生的。〃
她想起靳圣第一次发现月老树的树洞时脸上的欣喜,他痞痞地说:〃这树像不像长了张大嘴巴的老神仙?嗯,没准是月老变的。来,跟爷先拜个天地,让它保佑我俩白头偕老。〃
想来,是她被宠坏了,才会对靳圣说出那样没理性的话吧。
可是,他吻了陆霜寒诶!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以为自己一副凶相就代表理直气壮?!一脸无辜就代表问心无愧?!
她又想起爸爸妈妈,妈妈总以欺负爸爸为乐,爸爸总以讨好妈妈为荣,两人即便吵吵闹闹也无伤大雅,还充满油盐酱醋,瓶瓶罐罐的烟火情趣。
有一次,她问爸爸:〃你这么纵容妈妈,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吗?〃程功摇摇头,端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酸秀才一般解释给她听:〃如果一个女人的美与内在的真之间只能二选一,我一定选择真,因为一个男人哪怕用上最理性的力量,也打动不了女人心中那道非理性的坚固栅栏,其实纵容女人的真,远比欣赏女人的美重要,咳咳,现在跟你说这么哲理的东西你也听不懂,长大后你就懂了。〃
她的确不懂,跑妈妈那儿问:〃你欺负爸爸是因为他学历没你高吗?〃蒋稻礼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同样高深莫测:〃又能干又甘愿被女人欺负一辈子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终身!其他的都不靠谱。宝贝啊,你将来参照你爸这品性挑对象就是,一定吃不了亏!〃
……
靳圣又不是不知道她家最近发生的事,就算平日里水果券发的再多,也堵不住爱八卦的那些嘴呀。
他都不知道哄哄她,还说什么愿意迁就她一辈子!
骗子!
而且,他早忘了再过一周就是她十六岁生日了吧?
好吧,明天就要去z市参加青少年科技知识竞赛了,冷静几天也好。
****
下午全年级考了场数学,晚自习时,程诺被数学老师叫去帮忙批改试卷,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一个男老师大发雷霆:〃他故意考零分!零分哪我操!要是我儿子早扒他一层皮了。这会儿人影都找不见,也不知跑哪儿鬼混去了!郑老师啊,你说我怎么跟瞿校长开口,零分哪!〃
是靳圣!
程诺差点气掉下巴。
好样儿的,靳大爷!您是为我才苦读的是吧?一生气就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滚回北京摔去呀!让你爸和你后妈拿皮鞭轮流抽你!吊起来抽!
更气的是自己居然会被他影响到失去原则的地步!
她转身下楼,直奔小树林,将自己数小时前犯贱写下的的字条从树洞里翻出来,撕得粉碎!又对着树洞喊:〃你个没心没肺、没皮没脸的大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
脸贴着粗粝的树皮,好久,才恨悠悠地说:〃除非你送我很棒的生日礼物,唔,还有不少于五百字的深刻检查……还有,刷牙不少于三十分钟……〃
瞧,才多大工夫,又失去原则了。
月亮升上树梢,银色的光辉包裹着校园内的这片小树林,月老树斑驳的树影抚触着少女纤细的轮廓,周围,一片万籁俱静般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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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作为省城,人口是g市的四倍,面积也比g市大许多。程诺从爸爸那里得知自己就出生在这座城市,却并未因此激动或产生多余的想法,对她而言,z市依旧是一所陌生的城市,尽管她不止一次来这里参加各种竞赛。
一旦比赛结束,她从哪里来的还回哪里去,g市才是她的家,有她亲爱的爸爸妈妈,有死党,有忠诚的屁屁,还有……
历时四天的比赛终于结束,程诺不负众望,以总分第一的绝对优势斩获金奖。
为她颁奖的嘉宾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高大男人,主持人做介绍时,仅一溜串闪耀的头衔就赢得不少掌声。
然而这位颁奖嘉宾似乎急于走完程序,不等主持人将他“中国工程院院士唐庭威先生”这一瞩目的身份介绍完毕,已然从礼仪小姐的托盘中掠走奖杯,大步流星地来到程诺面前,脸上的笑容仿佛用调色板调过,要多均匀就有多均匀。
乍一看,男人似乎已有六十岁,待细看,皮肤紧绷,五官深邃,好像还不到五十岁。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似年轻人,神采奕奕,却又比年轻人锐利太多,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你,挖走你内心深处的东西。
程诺不太喜欢这样的目光。握手时,他掩饰不住的热切也令她有些膈应。
〃恭喜你,小姑娘。我敢说你是天蝎座的,因为我能通过一个人的面相猜出他对应的星座,并分析他的运势,很准的哦,有没有兴趣听一听?放心,我的助理会跟你的领队老师打招呼的。〃
作为颁奖嘉宾,他的话似乎太多了。其他几位都只是简短一句话,走个过场而已。
〃院士伯伯,我从不接受陌生人的邀请,就算您是这里的名人也不可以。听爸爸妈妈说名人对社会具有影响力,但并不代表内心都明亮。〃程诺不疾不徐地说,笑容甜美。
男人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地夸她既聪明又有个性。
〃一回生,二回熟。后会有期,程程。〃男人用力握了下她的小手,随即松开,在她怔住的目光中流连片刻,带着一抹会意的浅笑,颇有风度地走开。
***
带队的马老师是个思维活跃,社交广泛的年轻人,回g市的火车上,她一边帮程诺这个小购物狂腾空间以便塞下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一边问她是不是认识那位唐先生,因为颁奖时两人貌似很熟络,见小姑娘摇头,不免疑惑:〃你哥考上多伦多大学,他特地给蒋老师发过贺电。还捐了一百万给我们中学,我以为他跟你们家挺熟的。〃
程诺默默听着,忽然做了个鬼脸。〃可能他喜欢吃一些口味怪异又不容易买到的水果,经常麻烦我爸所以以这种方式报答?〃
〃鬼丫头。〃马老师笑着,揉了揉她的发,暗想这小姑娘确实不简单,家里乱成这样,照样这么乐观,在赛场上亦能发挥如常。前途不可限量啊。
闲着无事,便又逗她:〃买这么多礼物,孝敬爸妈的?〃其实她从孩子们的交谈中已经知道这丫头买了一大堆的狗粮。
程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都是孝敬屁屁的。天气一冷,它就特能吃。现在狗粮多贵啊,要不是碰上打折,我还舍不得买这么多呐。诶,马老师,您不是要减肥么,下了火车,您帮我减轻点儿负担吧,我一个人拎不动。〃
******
程诺回到家的头等大事便是告诉屁屁自己给它带了好多好吃的,然后钻进爸爸的书房,打开电脑,输入靳圣帮她破解的密码……
那边,蒋稻礼接到马老师的电话,知悉宝贝女儿已经安全到家了,一边表示感谢,一边寻思着马上给钟点工阿姨打个电话,通知她多买些程程爱吃的菜。
外线电话响起。蒋稻礼瞄了一眼来电显示,蹙眉,伸手拎起话筒又迅疾按下,再将话筒丢边上。
五分钟后,她的手机接到了一封短信,内容令人很不安:我的女儿被你们培养得警惕性很高啊,呵呵,我喜欢,但我不喜欢的是她好像已经被你们灌输了一些很不好的思想,譬如,关于她的亲生父亲,譬如,她的早恋。搞不懂你们这监护人怎么当的?对了,还有件事我不明白,当年程汐从我这里搬出去,我给她账上打了一百万做生活用度,这些钱不可能短短两年内都被她花光了吧?哪儿去了呢?
蒋稻礼啪的将手机扣在桌上,愤懑地想,欺人太甚!
稍顿,她抓起手机,快速摁键回复:您该问程汐去!(#‵′)凸
23不辞而别
程诺专心致志地在网上搜索性价比高的吉他,屁屁估计这些天没能出门溜达,爪子搭上她后背,不厌其烦地打扰她,出门的要求很强烈。
“我和靳圣一个星座的,我的生日到了,他的也近了呀,我得为他准备一件礼物。你别急,会带你出去转的。”程诺跟这个小捣蛋协商。
屁屁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松开爪子,往她脚边一蹲。
敲击键盘的声音渐止,程诺吁了口气,双手献哈达一般托着空气,细声细气的说:“靳圣哥哥,这是我写的检查……唔,这把吉他送给你……喜不喜欢?”
“不好不好,听起来低三下四的。”蹙眉,摇头。那个害她吃醋,丧失原则,脑袋白痴的男生,偏偏有着令她深深着迷的倔强、天真、危险的个性——
真的好喜欢!
屁屁有些不耐烦,过来拱她的腿。
她对着屁屁的一双桂圆核粗声粗气:“靳圣!我的生日礼物呢?不交出来你死定了!”
屁屁困惑而紧张,蹲下,一动不动,老实得可怜。
“……不好不好,像土匪打劫。”程诺皱巴着小脸,渐渐发呆。
屁屁实在等得不耐烦,没素质地冲她吠了几声。
“呀,四点钟了。”程诺醒过神,迅速关机,将桌面恢复原状。
又将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设好洗涤程序,这才领屁屁出门。
*****
小区门口,程诺给屁屁出了一道选择题。
“往右呢,是去我学校,小响也该回来了,会有好吃的迷你橙哦。往左呢,是去市民广场,有学步奶娃和你同类。ok,选择吧?”
屁屁仰起头看她,眼睛里只有兴奋。
“对你来说太复杂了。”程诺叹息,“不如抛硬币吧,正面,去学校,反面,去广场。”
她倾向于去学校,月老树洞牵绊着她的心呢……已经到了令她焦躁不安的地步。会有他的留条么?
万一他还在生她的气,是不是托伍思善约他出来见个面?
屁屁发出呜咽声,似在埋怨。作为一只相当聪明的狗,它只知道主人没往它渴望去的方向拐,却看不出主人耍诈。那枚硬币被扔出去三次,头两次都是背面朝上。
某生物闹情绪了,拿屁股对着主人。
“矫情!不乐意就自己回家呆着!”程诺自顾自地往前走。
墨迹片刻,屁屁似乎想通了,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
程诺付的哥车费时,屁屁不等她帮忙开门便从敞着的车窗爬了出去,狗刨式倒也罢了,还一头栽下去,摔得四丫八叉的。
程诺默念这笨狗不是我的,不是我的……的哥笑着将车开走。
“又拿金奖啦,真厉害!” 忠于职守的顾大爷看清来人,笑得亲切。
程诺往窗口一站,故意问:“有我的信吗?”暗地里踢了下屁屁。屁屁立马贴着墙根,往里头蹿。
“嗯……没有。”顾大爷想了想,十分确定。
蒋稻礼正匆匆地往外走,陡然看见屁屁越过“宠物禁止入内”的标牌,蹿进树丛里,大叫:“屁屁,给我回来!”
“妈,这么早就下班啦。”程诺谄媚地笑。
“回家去等我。我有话跟你说。”蒋稻礼攥住女儿的手往外走。
“我想我死党了。看完她们再回去行不行啊?”
“明天看也不迟。”
“我把屁屁叫出来。”
“不需要。你一走,它还能呆得住?”
“它四天没出来溜达了,我答应陪它好好玩玩的。”程诺找借口。
蒋稻礼一眼看穿她那点小心思,既没放在屁屁身上,也没放在死党身上。
“靳圣离开这儿了,你还不知道吧?”她有些忐忑,因为不知道小丫头作何反应。
“他离不离开跟我有什么关系?”程诺一脸无所谓。心底却想他是不住校了还是……?
蒋稻礼将她拉到一旁说话:“他家里来了人,将他弄走了,估计是考零分那事闹得。”
“回北京了?”程诺的小脸在夕阳的打造下,露出触手可及的惶惑。
“回北京倒好了,好像给弄去国外啦。这孩子……太不争气。”蒋稻礼觉得女儿早点断了杂念比什么都强。
程诺僵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蒋稻礼去握女儿的手:“回家吧。”
程诺挣开她,拔脚往校园里跑。
蒋稻礼叹了口气,长痛不如短痛,是时候面对真正的危机了。
校门口出现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正是约蒋稻礼见面的苗律师。
“你好,我们外边谈。”蒋稻礼打起精神,朝她走去。
***
树洞里除了几片枯叶,什么都没留下。
怎么会这样?!
绝望像夏季的雷雨,倾盆泄下,瞬间淹没程诺所有的希望。
三分钟后,瞿苒的办公室被砰的推开。
“干妈,帮我定一张去北京的机票可以吗?”程诺气喘吁吁地说,几乎是扑到她面前,火烧眉毛般的急切。
瞿苒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将程诺拉进怀里轻轻拍她后背。“忘了靳圣吧,他不配你对他那么好。而且你们都还这么小,别……”
“不!干妈,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我要见他,就算分手他也该给我个明确的答复,而不是一走了之!”
“你见不到他的。他……”
“他一定还在北京,不可能这么快就出国了!干妈,求你了!”程诺的眸子里水光一片。
“程程,来,喝杯水。”瞿苒硬将女孩摁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装了水的纸杯递至她唇边。“他不在北京,这点我可以肯定,但具体在国外还是国内哪个地方我也不清楚,我大哥的脾气……靳圣跟你提过我们家的情况吗?”
程诺点点头:“知道一些;靳圣来这里读书是因为他爸给他找了个后妈。”
瞿苒双眉微蹙:“我们家不是人呆的地儿,这么说吧,如果当年我不果断离家出走,结局恐怕跟靳圣的妈妈一样,成为一个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政治婚姻?我不懂。”程诺隐隐感觉那是一种被动的与幸福背道而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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