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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怒放的生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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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婚姻?我不懂。”程诺隐隐感觉那是一种被动的与幸福背道而驰的生活方式。
“作为一个家教严苛的**,靳圣不可能有自己的选择,无论哪方面。他的离开,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坏事。你的生命应该是自由而奔放的,就像窗外那些树,不受任何藤蔓束缚,向着阳光,茁壮成长。”瞿苒怜惜地看着神情落寞的女孩。对不起了,丫头。
“靳圣的爸爸不是在国防大学当门卫么?”程诺毕竟年少,料不到靳圣会故意贬低自己的父亲。
“共和国的门卫,指挥三军的那种。”瞿苒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我真佩服靳圣的妈妈,跟我大哥这么刻板的人居然过了十几年。换做我,早疯了。”
“我要见靳圣,我必须见他!”程诺揉捏着左手无名指,机械地说。
“傻丫头,你和他没有未来的。忘了他吧。”
程诺霍地站起,冲出了办公室。
都是傻孩子。瞿苒没去追她,只默默地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首诗:
你是一座孤傲的岛
拒绝一切坐标
我是一只透明的鸟
痴痴地将你环绕
古往今来的人都知道
相思是种不治之症
根本就是自寻烦恼
而我觉得挺好
无缘开始
无缘结束
既然注定爱上
又何妨痴痴地
将你环绕
——靳圣
24祸不单行
“他没来找过我。我也是昨天刚知道这事。”伍思善被程诺苍白的脸色吓到,虽然知道死党最近情绪一直不怎么好,但今天却严重得多,竟似有了崩溃的迹象。
“那个……小响还没回来,这么久,不知道她爸的身体好些没有?”急切中,伍思善只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没办法找到他,我找不到他……我该怎么办?”程诺死死掐着好友的胳膊,仿佛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橙子,别这样,事情也许没那么糟,他没给你留言多半是因为走得太匆忙。过阵子他会主动跟你联系的。”
程诺颓然松开手,缓缓摇头,往后退去。“善善,不会的,他是不要我了,我伤了他的心,他不要我了……”指甲嵌入掌心,很痛,但抵不上体内蔓延的剧痛。
她自己也不曾预料,会对靳圣沉陷至此,失去他的感觉竟像死亡一般,令人恐惧。
屁屁似察觉到主人的异样,很有灵性地挨近她,脑袋轻蹭她的腿。
“我回家了,善善,感觉好累。明天见。”
“我送你回去。”伍思善不放心。
“不了,我妈在传达室等我呢。”
在伍思善担忧的目光中,程诺耷拉着脑袋一步步走远。
****
顾大爷看出小姑娘情绪不对,再三提醒她务必等蒋老师回来一道走,因为蒋老师留过话,倘若她女儿出来了,先留她在传达室坐一坐。
“我自己打车回去,麻烦你跟我妈说一下。”程诺眸光涣散,向顾大爷挥挥手,兀自出了校门。
*****
高空里传来飞机的轰鸣声,程诺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广袤的天宇下,那架飞机小得像只有巴掌大。若有人从飞机上往下看到她,她又该多么渺小,渺小得可怜呢……
孤独如潮水向她袭来,涤尽了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此刻,整个世界只剩下暗淡无华。
一路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竟是走了反方向,离家越来越远。
屁屁默默的跟在她脚边,偶尔挤她一下,似在提醒她别走出人行道。
横在前方的一条马路正在开挖隧道,地面泥泞,橙色的警戒桩一路排开,横亘在眼前,屁屁停下,程诺却恍若未觉,直愣愣地走过去,一直往前,仿佛根本没看见警戒桩,也不知那是做什么用的。
屁屁吠了一声提醒主人,却眼见着她一个踉跄,朝前跌去。
*****
程诺狼狈地爬起来,头发凌乱地披散开,额头上肿起一个包,一跳一跳地刺痛,鲜血缓慢地从她的鼻子里流出来,黏糊糊地淌过她的唇。掌心也破了,沾满灰尘和砂砾……她一步步往前挪动双脚,每挪一步,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四分五裂,会碎掉吗?好像已经散了架,这样是不是可以把靳圣吓回来,不顾一切地找她,将七零八落的她再拼凑成一个完好的整体?
她听见屁屁的咆哮声,却反应不过来那意味着什么,依旧在想靳圣去了哪里?她怎么才能找到他?
咦,这是哪儿?为何如此陌生?她看了眼脚下绊倒自己的管线,以及泥泞的路面,人行道呢?她纳闷地问自己。
刚转身,一道巨大的阴影向她逼近,抬眼看去,不由浑身发颤——是辆正在后退的混凝土搅拌车,显然没注意有个人在后头站着。
她急忙往旁边闪,却再次被管线绊住,眼见着大祸临头,忽然,侧里撞来一道凶猛的力量,她摔了出去,又往下坠去,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来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
病房里陆陆续续来过很多看望她的人,程诺知道,却不想醒过来。连眼皮都不愿动一动。
昨天,她已经恢复了意识,当时只觉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痛,但人还活着,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当她听见妈妈跟医生护士打招呼千万别在她女儿面前提那条狗……
心口,顿如扎进了一根冰棱,锐利的刺痛过后,是撒哈拉沙漠般的荒芜和海底一万米般的死寂。
那股撞开她的力量,来自屁屁。
她活下来了,屁屁,却死了!
她再也看不见它桂圆核般的黑眼睛,永远……
*****
医生在她耳边柔声说话,告诉她虽然她身上有几处骨折,脑袋也缝了好几针,但并无器质性损伤,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还颇有爱心地劝她:“我知道你早就醒了,睁开眼睛好不好,让你的爸爸妈妈,老师同学都放心。〃
〃哦,是担心现在的样子难看吗,其实即使脸上的浮肿没有消退,你依然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来吧,勇敢点儿,睁开眼睛。〃
程诺忍着痛,伸出一只能动弹的胳膊胡乱推开医生的头,又呼啦一下将被子蒙上脑袋。
“我说了吧,她没事。”医生表功一般说。
“宝贝儿,妈妈就在这里陪你,一步也不离开。”蒋稻礼的声音,仅隔着一层棉被。程诺的泪水热乎乎地涌出,无声地蔓延在黑暗中。她差点忘了,她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她并不孤单,人生的道路很长,她不该绝望,就像爸爸最欣赏的那部电影《美丽人生》里所描述的主人公,有着最乐观的人生态度!
可是那毕竟是艺术作品,现实中若想做到,何等艰难……
***
伍思善几乎天天放学后都来医院看望程诺,然而程诺什么话都不说。在彻底走出悲伤之前,人类的一切语言似乎都显得多余。
两周后,程诺终于打破了沉默,“善善,小响怎么不来看我?”
“……来过啊,上次跟老班、同学一道来的。那时你还没醒。她回家那么久都忙着照看她爸爸和弟弟,几乎没碰书本,得恶补一通才行啊。”伍思善一阵高兴,一阵难过。高兴的是好友终于开口了,难过的是,她能不能承受新一轮的打击?
“善善,我是不是变胖了?”程诺竭力放松面部神经,努力恢复从前的活泼。
“嗯,但还是跟胖不沾边。”
“你倒是越来越苗条了耶,我该恭喜你吗?”
伍思善狠狠点了点头,伸手在好友鼻尖上刮了下。
〃小响爸爸病好了吗?〃
“听说好多了。你好好休养,明天我再来看你。〃伍思凯捂住肚子,好像急着上厕所,匆匆在她额头上亲了口,然后逃跑般匆匆离开。
程诺没看见死党眸子里即将溢出的泪水。
看着窗外的云霞满天,她静静地想,老天带走屁屁,是让她从此断了对靳圣的所有念想吧?
那一双黑亮如桂圆核的眼睛……
那么,忘了吧,忘了就不会再有悲伤。
***
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程诺才被爸爸妈妈接回家休养,因为之前夫妇俩忙着卖房子,搬进新居。
新家好小,只有原来的一半,而且是租来的二手房。若是从前,程诺一定叽叽喳喳地问缘由,这次却没有。屁屁出事后,她变得寡言少语,脑子也懒得动。
还是程功主动告诉了她。他们夫妇俩已在清理资产,该回笼的回笼,能变现的变现,目的只有一个:移民海外。
“我懂。”程诺淡淡地说,“我在z市见到那个男人了。我不会跟他走的,除非你们不要我了。〃
“怎么会,宝贝儿?〃
“怎么会,丫头?〃
程功和蒋稻礼几乎一起说,然后一左一右,紧紧搂住心爱的女儿。
“新生活,我们来了!〃程诺张开尚不太灵活的膀臂,拥住爸爸妈妈,泪水夺眶而出。
***
回到学校才一天,程诺又住进了医院。
这次,她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回到班上,见倪响的座位空着,她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追问伍思善,她只说倪响爸爸旧病复发,不得不又回老家一趟。
“不对,她怎么着也该在我清醒后再来看我,无论医院还是我家。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程诺再追问死党。
“我肚子疼,等会儿回来告诉你。”伍思善慌里慌张地捂住肚子跑了。
腿上绑着石膏的程诺没法追,想了想,她拄着拐杖去问蒋稻礼。
爬上二楼楼梯,已经累得直喘气,她倚靠着栏杆歇息,就听见楼上有人窃窃私语。
“老师们专门开了会,谁都不准再提倪响的事,可是越这样,大家越好奇。〃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她借我们的那些钱就当捐款了吧。〃
“程诺迟早会知道吧。这事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
“等她身体恢复些再知道比较好,估计老师们就是这么想的。〃
程诺攒足了劲离开栏杆,颤巍巍地喊:“你们下来,告诉我倪响出什么事了?”
露出几颗脑袋往下看她,非但没下来,都惊慌地跑没了影子。
程诺大叫:“妈妈!妈妈!”
蒋稻礼听见女儿的叫声,心底一凛,赶紧跑出办公室,就见女儿站在楼梯口,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
“宝贝儿,别动,妈妈来了。”急急忙忙赶过去,却见女儿晃晃悠悠,咚的朝后倒去……
“程程!”蒋稻礼惊恐地大叫。
作者有话要说:
25重新来过
蒋稻礼这一生受过的惊吓全部加起来也没这一天多。上班途中被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跟踪,骇惧之下,没注意一个抢拦出租车的胖女人从她脚背上碾压过去,且撞得她胸口疼了半天。
进办公室打开包,惊悚地发现里头多了一沓照片,拍的无一不是她那宝贝儿子程智涵:在超市购物的,在校园里活动的,在课堂上听讲的……
除了照片,只有照片,但由不得蒋稻礼不展开丰富而可怕的联想,背脊瞬间飙了一层冷汗。
给丈夫打电话,他那里也收到了一些照片,却是夫妇俩在出入境管理处和律师事务所时被人偷拍的镜头。
蒋稻礼按捺住愤怒拨打唐庭威的电话,却没人接听,她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有心跟他俩打心理战术,只为彻底摧毁他俩的意志。
不久,便是程诺从楼梯口摔下去,吓得她差点五佛升天。
两个孩子只要一个出了事,他们夫妇俩都没法再活下去!然而明知有凶险,他们却不能报警,一来仅凭这些照片,警方无法证实此举系唐庭威所为,也没法证实他这么做是为了威胁他们夫妇俩放弃程诺的抚养权;二来他俩领养程诺的手续确实不合法,追究起来与“偷”养无异,况且还会牵连当年好心帮忙的福利院院长。
***
程诺昏迷了一周都醒不过来,可把程功夫妇急坏了,而医生为程诺做过全身ct扫描,断定这孩子已无大碍,至于为何迟迟不醒,不排除心理和精神因素导致的自我催眠。
弄清程诺这一回的不愿醒来与上次截然不同,蒋稻礼火急攻心,也病倒了。瞿苒知道后立即将手头工作转交给几位校领导分担,自己主动承担起照顾老同学和干女儿的任务,以减轻程功的压力。
元旦刚过,瞿苒接到一个国际长途,神色大变,向身体已有好转的蒋稻礼匆匆作别,奔赴海外。
蒋稻礼咬紧牙关,天天趴在女儿耳边跟她说话,呼唤她醒来……
转眼,春节至,不知是不是因为惊天动地的爆竹声,程诺终于在年初五这天,睁开了眼睛。
第一句话便是:“妈妈,不哭。”
“……总算醒了……我的宝贝……”蒋稻礼哽咽难言,只将程诺的脸捧住,疯子般亲了又亲。
“是我不好,让爸爸妈妈担心了。”程诺语气淡淡的,完全不似蒋稻礼那般激动,甚至,冷静得令人感到害怕。
“是妈妈不好,没能照顾好你,对不起……”蒋稻礼泣不成声。
一个痛楚万分,一个淡然自持,十分强烈的对比。
程诺抚着妈妈的发丝,柔柔地劝:“头会很痛的,妈妈不哭。今天是财神节生日么?我梦见财神爷了,好征兆呢。”
蒋稻礼使劲眨了眨斑驳的泪眼,将女儿仔细瞧着,心想莫非这孩子受了太大刺激,精神不正常了?
但见女儿一双杏眼清澈明净,这才稍稍放宽心。
程功得到护士小姐的通知,旋风一般刮到女儿的病床前,两只眼睛不知是因为熬夜太多还是激动所致,猩红如血,下巴上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仿佛忽然间苍老了十几岁。
程诺盯着他的脸,愣了会儿才认出这男人的确是她爸爸,嘴角微翘,露出甜甜的笑容。“放心吧,我还有你们,还有哥哥,我不怕,什么都不怕。”
听女儿大人一般说出这话,蒋稻礼心如刀绞,倏然捂住嘴,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病房。
程功一顿足,猛地从床边站起,似要去追妻子,却又顿住,缓缓回头看向程诺,双唇紧抿,目光深沉得犹如古井深潭,缀满旧时光阴的不舍与疼惜。
“程程,爸爸妈妈永远爱你。”沙哑低沉地说完,他一扭头步出病房,宽阔的背影微微颤栗。
程诺心头一刺,似有黑暗降临,瞬间遮住眼前的光明。
半小时后,一个自称“你父亲的好友兼律师”的男人带着调匀过的完美笑容出现在病房内,将一张男女老少共六人的全家福放进她手心里,指点着,用最温和、最柔软的嗓音告诉她:“四小姐,这是你父亲,你继母,你大哥,你二哥,你三哥……”
程诺没有看手里的东西,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瞳孔找不到焦距。若说半小时前还抱着一线希望,此刻,她却是彻底瞎了,聋了,哑了!
都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太精准了!
六,多么吉祥的数字。不多不少,她失去了六个,又得到了六个。
生命中有些人,大概注定了没有告别仪式,而是说走就走了,就像靳圣,就像倪响,就像爸爸妈妈,就像屁屁,之前没有任何预兆的,便从程诺的世界中消失了。
而她,十六年的时光,曾经的美好,和灿烂,恰如划过天幕的流星,拖着寂寥的长长的尾翼,一点,一点,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
八年后。
“为何相爱不能相守/到底为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开始/欢笑以后代价就是冷漠/既然说过深深爱我为何又要离我远走/海誓山盟抛在脑后/早知如此何必开始/我还是原来的我……”
程诺听着车载音响播放的这只歌,情绪有些低落,可耳边唐重阳的大嗓门不一般的高亢,像全倒的保龄球,非常给力地撞断了她大脑中那根有碍良好心态的弦。
“……知道你低调,但是这次必须准时到场,别让爸下不来台!听见了没有,说话说话!”
“大哥……不,我说老大啊,您已经提醒过三次了好不好?别像没我地球就不转似的行不行?”她没好气地回唐重阳。
每回大型社交活动,这位都像个催命阎王,恨不能变成钩子直接将她钩过去,再挂在腰间以防她中途开溜。
这不,她一身泥浆地钻进马力强劲的阿斯顿马丁rapid从麒麟县赶回z市,往常四小时的车程今天只用了三小时,而一路上接到各种催促电话竟不下十次。
“臭丫头,怎么跟大哥说话呢?你以为爸劳心费神的搞上市八周年庆只为巴结各界政要名流?还不是为了壮大你这果农的声势!来,汇报,现在到哪儿了?”
程诺后悔没早点儿关机。若不是儿童救助中心的孩子们迫切需要更多社会温暖,她才懒得参加这种沽名钓誉的庆典,烧大把的钱还没法吸到新鲜空气!
“快进收费站了!别再催我行不行?催出车祸来你负责?”她捏紧方向盘,想着这就是大哥的两只耳朵。
“五点零八分爸上台上致欢迎词,给你三十分钟速速现身!哎哎哎,换礼服,别像上次穿着村姑服就跑去赴宴吓得警卫以为你是踢场子的!还有,记得喷香水儿,谁知道你几天没洗澡了。就用你大嫂送的那款el……”
没等大哥絮叨更多,程诺摘掉蓝牙耳机,将他的声音连同嘈杂的背景声一并抛到副驾驶座上。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妈妈,去麦当劳吃饭吗?”
“我想吃肯德鸡!我好久没玩那里的滑滑梯了!”
后座上两个因晕车被折磨蔫了的男孩看见收费站便知道快进市区了,又精神抖擞起来。三岁的立峥竟然跳起来,泽元比他大十几个月,将他扯坐下,还老气横秋地教训他:“你干嘛这样激动?出车祸你负责吗?”
“什么叫激动?”立峥听不懂。
“宝贝们,今晚恐怕不行了。妈妈交给你们的任务没忘吧?”
“我没忘我没忘!我们要为失去爸爸妈妈的小朋友争取回家的机会。”泽元大声说。
“到时候别憷场,妈妈看好你们俩哦。”
手机再度响起,程诺从铃声听出电话来自未婚夫曾求实。为了这次庆典,他提前从国外赶回来,而她这些天一直在乡下忙果树防冻的大事,尚未来得及与他照面。
“帮我摁‘no’。”程诺抓起手机扔给两个男孩,将车缓缓开进etc通道。
****
今晚的状元楼格外耀眼,说大厅装饰得如同金銮殿,一点儿不过分。
也难怪,出席庆典的都是z市非富即贵的人物,活动地点不上档次太对不起大家的身份。
程诺一袭黑底宝蓝色暗花修身礼服,袅袅婷婷地出现在大厅内时,几千平方的偌大厅堂像是被一股神力控制住,喧哗声陡然降下来,嘉宾们纷纷转移视线,屏息凝神地看向这位有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孩。
若不是背景板上赫然打着“热烈庆祝唐煌路桥建设集团上市八周年”的字样,众人未免错觉自己身处娱乐圈推出新艺人的新闻发布会现场。
别说男士看得心痒难耐,女士也忍不住羡慕嫉妒一番。倘若大家知道这个女孩年纪轻轻已然创造财富神话,跻身亿万富翁行列,目光更不知**到何种程度了。
程诺就在无数惊艳目光的注视下,迈着优雅性感的步伐,走向父亲唐庭威。
女孩登上主席台,发表几句简短感言而已,却不知谋杀了多少菲林。下主席台时,掌声雷动,前所未有的热情澎湃,然而没人懂得这个集美貌,智慧,财富于一身的女孩此刻的切身体会——寂寞如雪。
为了种出世界一流的橙子,她废寝忘食地钻研种植技术,凭借超强的学习能力,愣是啃下专业技术人员需花费十、二十年才能掌握全面的知识。
去年橙子头一次挂果因遭遇冰雪灾害天气未能达到预期产量,但还是远远高于同一产区的其他果园,这与她管理手段高明,预防措施得力分不开。此外,她培植的橙子色泽鲜艳,皮薄,渣少,酸甜比适度,毫不逊色于加州橙,冠名“帝橙”推向市场后迅速引起各路经销商的关注。
掘到第一桶金的程诺并不满足于此,为达到品质的最优化,她领着技术员不断完善种植方案,将种植标准精细化到一系列的测算数据上。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年橙子大丰收。采摘期未到,订单已如雪片飞来,上市仅一个月,销售之火爆令人咋舌。
经过六年的不懈奋斗,她终于成功了。
然而,即便以成功人士的面貌出现在聚光灯下,程诺也深知倘若没有父亲为她变现人脉资源,推动她的产业链一体化进程,饶是她再能干也不可能迅速实现如此巨大的经济价值。
****
“十几天没见,老婆越发迷人了,叫人现在就忍不住想深入了解你……怎么办?”伴随着蛊惑而轻佻的嗓音,一双修长的手臂自身后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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