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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怒放的生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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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掷手榴弹一般,程诺将手机朝他扔去。“坏蛋!”

    “死丫头!”周翔变了色,双手都伸出来抢救无辜躺枪的手机。

    ******

    被关在五十八楼的程诺除了睡觉,吃饭,看电视,就是替善善难过,昨晚临睡前善善还信心满满地告诉她:“好开心,今晚我找个理由让他送我去优优家,他离开时,我偷袭吻了他,他没推开我也没说难听的话,哦耶,原来你三哥喜欢女人主动的……”

    过隆冬,如果你只是过隆冬,我一定亲手切了你!

    怀着对过隆冬的痛恨,对靳圣的思念,程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内线电话刺耳单调的叮铃声惊醒。

    是老唐打来的,问她是否住得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吧,谁叫我忤逆不孝呢?”她顿了顿才回话。感觉这里比蹲监狱还惨,监狱里还有放风时间呢。

    唐庭威也是沉默片刻才说话:“苗律师念北跟沟通了一整体,好消息是念北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只要答应他一个条件马上回家。”

    “什么条件?”程诺对二哥这只奇葩好奇得很,不愿出狱,竟然拿自杀威胁老唐,否则老唐早把他弄回家了。

    “这正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儿,你二哥的意思是要你亲自去监狱接他,只你一个人。”

    听见老唐的声线中透着一丝犹疑,一丝疲惫,程诺挠了挠尚未清醒的脑袋,冒出一个大问号:从不拿她当根葱的二哥出什么毛病了,明摆着在跟老唐“撒娇”嘛。老唐儿女心重,自然是有求必应。

    看了眼墙上的钟……主啊,凌晨五点二十!监狱那里实行的是北美时间么?还是老唐一夜未眠看错了时间?

    “现在?”

    “早点儿出发吧,今儿周五,我怕路上堵车,赶不上吃午饭。一家人早该团圆了。”老唐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是沧桑。

    “开飞机去不好么?”

    “你二哥晕机。”

    “……好吧。”

    *******

    六点整出发,抵达监狱招待所,刚好九点十分,除却绕道孤儿院耽误了二十分钟,打靳圣电话耽误了两分钟,时速基本没低于一百公里。

    靳圣说,一切顺利,他明晚赶回来,第二天未来岳丈的庆生宴他必须参加。其他事情见面后再聊。

    程诺按捺住问他“你爸知道我得病么”的冲动,只说了一个字“好”。她必须相信他!

    *****

    阳光刺目,晒在身上片刻,已然火辣辣的。

    程诺手搭凉棚在树荫底下等着。据说她二哥光洗澡就洗了半小时,刮胡子又刮了半小时,蹲马桶再蹲了半小时……这会儿在换衣服——非人类社会的节奏。

    白,但是白得过分,好像终日不见阳光的吸血鬼族。

    瘦,幸好瘦得不嶙峋,有股狂野的爆发力隐藏其内的感觉。

    除了脑袋光秃秃的像出家人,一眼看去仿佛是年轻时的唐庭威站在那里。这就是程诺看见阔别八年之久的二哥的印象。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气色非人类了些,唐念北白马王子的范儿很足。

    ***

    他一身白,拎着黑色的旅行袋,像只幽灵无声地打量着程诺。“听说你过得很风光。”连声音都挺像老唐,只不过嫩些,阴冷些。

    “二哥好,我过得一般般啦。”伸手去接行李,被他粗鲁地挡开。

    “没有我的同意,不许碰我的东西!”

    程诺不介意地笑笑:“那你自己放后备箱里吧。”心里却想,小样儿,这么不待见我何必叫我来接?

    作者有话要说:上菜了,满满一桌

 67奇葩二少

    不等她把宝马的后盖掀上去;唐念北将她撞到一旁,皱着眉目光挑剔地扫视后备厢;拿起除尘刷将并不脏的垫子刷了好几下才将行李丢进去,而后命令她:“盖上!”

    程诺耸耸肩;将后盖拉低,正要用力合上,又被唐念北撞到一边去。

    他取出行李,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拉开后车门——居然让行李享受乘客待遇!

    程诺靠边儿站着,两手叉在两侧都被他撞疼了的腰上,无奈地笑。“二哥这是在怄气呢吧,不妨听我一声劝:放眼过去某个点,你我生得随意;放眼未来某个点,你我走得随机。既然过去未来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何不着眼于现在,活得随缘些?”

    唐念北在里头蹲久了,也沉默寡言惯了,被她这一通随意啊,随机啊,随缘啊绕晕了,目光暗沉地瞪着她,半晌,开口道:“我没有妹妹,别二哥二哥叫的起劲!你跟唐家没任何关系!”

    程诺暗想,好嘛,找台阶下竟是找我霉头来了?

    “在没见到二哥之前,我都还没发现自己那么招人厌烦。”她尽量克制骂人的冲动。

    “岂止招人厌烦,你该死!”唐念北眼底的怒意聚敛。

    程诺不由反唇相讥:“既然二哥笃定我不是唐家血脉,为何一声不吭,让老唐含冤受屈这么多年?你的智商和情商都叫人着急!”

    唐念北嘴角抽了抽,闪电般出手钳住她的脖子,往后推去,动作十分粗蛮。

    程诺站不稳,连连后退数步,直到后背顶上一颗大树,正痛着,呼吸又困难起来——唐念北下手比老唐狠得多。老唐掐她脖子只是泄气,唐念北却是要她命的那种掐法。

    “信不信我现在就拧断你这漂亮的小脖子?”他目光毒辣,活像一头打算撕碎猎物的恶狼。

    “你、信不信、我刻、胡萝卜、的技术?”被制住的人脸色青紫,艰难却清晰地吐出一串话。

    唐念北这才意识到□某处有些异样,大惊,一个锥子般锐利的东西扎穿了他裤子,正抵在他要害处,若不是角度有意无意地偏斜了些,真要在上头留下个血窟窿。

    “不愧是过隆冬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小荡。妇。”唐念北悻悻地松了手。

    “二哥在铁窗里呆久了,想象力丰富得叫人不敢恭维。”呼吸一顺畅,程诺便也撤了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硬碰硬地打斗,只能智取,最好动口不动手。但一小时后,她才发现动口也是件要命的事。

    不料唐念北再次撞上来,再次将她抵在树上,凶狠地说:“活腻了?!”

    给他这大力一撞,程诺一时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她挣扎着吸了一口空气,无视他的敌意,挤出点儿笑容。“二哥,老唐他们都在等咱俩回家吃饭呢。”

    对这位无视自由、誓把牢底坐穿的男人,她若拿他当正常人待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家?早就家破人亡了!操。你妈的程汐!死有余辜!”唐念北凶神恶煞地吼,额角青筋暴跳,全然不顾自己的唾沫星子喷了人一脸。

    程诺一时有些动容,喑哑地叫了声“二哥。”没料到他对她的妈妈,一个死了多年的女人,还是如此憎恶!

    彼时他们年纪都还太小,上辈人的孰是孰非只有老天爷最清楚吧。她只听说老唐是为了娶她妈进门跟唐念北的妈离了婚,离婚后那女人一直单身,后来怎么死的她就不知道了。如果说她有罪过,就罪在她是程汐所生,但是,就算二哥把所有罪过都推给她来承担,他妈妈也不可能活过来。而且都是扯不清的陈年旧账,迁怒于她真心没道理。

    二哥显然是坐牢坐傻了,思维方式异于常人。

    “不许叫我二哥!不许!”唐念北双目赤红如血。怒气冲天地吼她。

    “行行行,不叫就不叫,反正二哥叫起来也没大哥、三哥好听。”

    不料这一句话,又触怒唐二少了。

    “你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克男人的妖孽!你妈靠施展勾引手段让男人沉沦,而你,根本不用任何手段就能让男人丢盔弃甲!”

    “二哥言过其实了吧?”程诺无可奈何地向上方吹口气,遮住她左眼的一缕发丝飘起,拂上唐念北近在咫尺的脸,只见他眉心紧皱,厌恶地侧脸闪让。

    “瞧瞧,你我已经短兵相接到呼吸相闻的地步了,也没见你丢盔弃甲呀。作为女人,我这脸面算是丢净了。你呢?”上半身动弹不得,她只能拿脚尖触碰了下他的脚。

    唐念北怔了怔,怒,正要给她腹部来一重拳,却见她又嬉皮笑脸地说:“我真不是兜着圈子骂二哥不是男人。我用一秒钟想了下,你夸我妖孽没错,恰如其分。你没丢盔弃甲也没错,这恰恰说明咱俩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样都通不了电。所以二哥别闹了啦,人家后背痛死了,一定被你弄出淤青来了。”

    唐念北瞠目结舌,她不是克星是什么?脑袋又被她绕晕了!

    “说了不许叫我二哥,你他妈的聋了?!”他自觉怎么说都说不过她,而且瞧她唇色发白,呼吸吃力,好像随时都会咽气。

    就这么死了多没劲!

    重获自由的程诺贪婪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伸手将被二哥挤压皱巴的衣衫展展平顺,心想,不是吹的,论智商,本姑娘折损一半都比你高几个百分点!

    双手插裤兜内,她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晃在头里,仿佛刚才不过是兄妹俩久别重逢后的小闹剧,但后背上激出的那层冷汗在提醒她:这事,还没有结束。

    唐念北站在原地瞪着她背影好一会儿才梗着脖子逸出两字:“妖孽!”

    *****

    “那谁……念北,后备厢里有只购物袋,装了你爱喝的饮料和爱吃的点心——爸的意思。”系好安全带,程诺朝杵在车前不动的二哥说。他抱着双臂,歪了脑袋,蹙眉看着宝马,好像这辆车不顺眼,其实他正在犹豫坐前头还是后头。他不想跟妖孽并排坐,但后座上堆放着包装精美的礼盒。

    他一声不吭的径自往车尾去。

    喝下一瓶350毫升的柠檬茶,空瓶子随手扔路边,唐念北这才警告驾驶座上的人:“不许叫念北!”说完打开后车门,坐进去之前,将礼盒往另一侧使劲推。

    程诺透过后视镜见他跟行李和礼盒挤在一起坐,不得不提醒他:“喂——那谁,别把礼盒弄坏了,都是小朋友们辛辛苦苦认认真真包好了送给孤寡老人的一份份爱心。”

    与色彩缤纷的礼盒坐在一起,面目狰狞的男人似乎也恢复了些“人性”。

    唐念北闷哼一声,阴恻恻的目光扫过她,投向窗外。

    *****

    唐庭威快坐不住了。

    眼见时针指向十二点却还不见兄妹俩人影,手机,车载电话一个也打不通。他后悔没派个人悄悄跟着程程。念北那孩子外表冷静,内心冲动,万一……

    管家肥叔的声音恰在此际传来:“二少爷、四小姐回来了!咦,是警车送回来的。”

    程诺和唐念北就在一大家子惊诧而疑惑的目光中,一前一后,步入唐苑。

    “程程,念北,你们俩怎么回事?”唐庭威瞄了眼快速驶去的警车,问已到跟前的兄妹俩。两人都穿着印有饭店logo的白色浴袍,手里提着各自的鞋子和箱包,脚上趿着饭店的一次性软拖。程程头发湿漉漉的,仍在滴水,念北光头,看不出有没有湿过。

    这副尊容,外人见了谁都难免浮想联翩。

    兄妹俩互瞪一眼,各自别过头,冷着脸,不说话。

    “都不是小孩子了,闹什么别扭?”唐庭威朝肥叔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行李接过去,自己上前抱了抱儿子。“欢迎回家,先换身衣服去。”

    唐念北目不斜视,轻车熟路地往里走,仿佛一屋子的人都不存在。

    唐豆豆挽起过欣的胳膊,赌气道:“坐牢坐出功劳了么,跟我们面前摆什么谱?”

    “今天情况特殊,你少说两句。”过欣提醒女儿,眼睛却看着儿子。自打那丫头出现,隆冬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唉,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想也是白想,徒增烦恼罢了。

    唐重阳原本在二楼陪老婆看育儿视频,听见动静,拉了老婆的手下楼,正好遇到上楼的唐念北。

    夫妻俩被迫分开,唐念北妥妥帖帖、面无表情地从当中穿过。

    “他从小就这样。”唐重阳再次握住银河的手时有些尴尬地解释。

    “待会儿吃饭,我跟程程坐。”银河看见程诺满心欢喜,倒真没介意唐念北的无礼,没等下完台阶便高声调侃:“程程!不会是把车开河里了吧?”

    程诺扭头望向大嫂,浅浅一笑——真让她猜对了呢。不过,是开进了浮满绿藻的臭水塘!

    “我发誓不是我开的!”她耸耸肩,转过脸,对唐庭威说:“爸,我的任务已完成。我走了。”

    “怎么着怎么着?这家里有瘴气还是有病毒,一刻也呆不住?”唐庭威对着程诺的后脑勺沉下脸来。“再呆不住也给我吃完饭再走。你大嫂已经回来住了,让她给你找套衣服换上!”

    这个家他唐庭威说了算!

    “我倒无所谓,就怕有人吃不下饭。”程诺停下,能感觉到后背上落了无数目光,有期待,有嫉恨,有失落,还有漠然。

    而她,只想安静地走开——随身带的药泡了水,没法服用了,万一癫痫发作……

    “是啊,我们一家人难得聚这么齐整。”过欣也有意挽留,暗里捏了唐豆豆一下。

    唐豆豆哼了一声:“不如我走好了,省得碍某人的眼!”

    程诺蹙眉。过隆冬心头一紧,立马给了妹妹一眼刀。

    “成心给我脸子看?”楼上传来慵懒的男声。

    唐豆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二哥明明在对她笑,为何感觉眼神如狼呢?少惹他为妙。

    “豆豆帮二哥挑了不少衣服,我觉得挺好,但二哥一向眼光独特,就怕不合二哥的意。”

    过隆冬不紧不慢地说,听着挺温和,但眼中的犀利丝毫不比楼上那位弱。

    “隆冬,豆豆,过欣,你们先去餐厅!十分钟后开饭!”唐庭威心头不快,拉上程诺的手往巩河那里送,又对唐念北说:“你跟我去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已困死,无话可说~~~~

 68行差踏错

    在娘家坐了一个半月月子、膘肥体壮的银河等那父子俩进了书房;这才扭头朝静默不语的唐重阳白了一眼;又回过来对程诺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大哥这块肉快成冻肉啦;还不如跟你种橙子去。”

    唐重阳轻咳一声:“老婆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

    程诺忍住笑;一边上楼梯;一边对大嫂说:“放心吧,有嫂子在,大哥永远成不了冻肉。”

    “哎呀,你这丫头是越来越坏了,这么色的话也能说出口?!”银河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手在程诺腰里拧了一把。“我没说错啊,你二哥这一回来;你大哥更被无视了。算了,不提这些窝心事。你快告诉我你怎么湿身的?”

    程诺正犹豫着怎么说好,肥叔在下头招手:“四小姐,早上为了让唐先生多睡会儿回笼觉,我把所有钟都调慢了,他午睡时我再给调回来,你注意点儿别说漏了嘴啊。”

    “马屁精!”银河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她还是觉得以前那个管家实在,干得好好的,不知为何被老唐换了,如今这个肥叔,怎么看怎么像皇帝身边的太监。“一点多钟了还不让我吃饭,说人没到齐,教条的哟,也不怕我饿得断奶了。”

    “去年我1600万价格拿下的名画,嫂子喜欢就收了去吧,算是提前送我家大侄子的生日礼物。”程诺适时安抚大嫂脆弱的小心灵。

    “真的?!”银河脸上的不快刹那间一扫而光,“程程你最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背后传来重重的咳嗽声,程诺笑着扭过头,“大哥,有我在,你这保镖可以歇着了。”

    “对哦,你跟这么紧,程程都不好意思说她怎么湿身的。”

    唐重阳一脸无奈,悻悻地转身。

    *****

    四个小时前。

    程诺打了把方向,正要拐上国道,唐念北探出脑袋冷冷地指挥她:“直走,抄近道。”

    “那条小路很久没人走,也不知路况怎么样,我看还是……”

    “直走!”一只大手摁在她方向盘上,不容她决断。

    路面不是一般的差,坑坑洼洼,有一段简直像被炮弹轰炸过,将人颠簸得头晕眼花,浑身痒痒。

    半小时后,他们被拦截在火车道旁。有一辆列拉煤的列车即将通过。

    “你一直这样开车?”唐念北怒气沉沉地问。

    “安全第一,速度第二,技术第三。”程诺平视着前方,淡淡地回他。

    “就算从没开过车的人也比你开得像样!”唐念北看了看四周,烦躁地在秃脑袋上抓来抓去。

    “虽说你指明了只要我来接,但我只负责把你送到爸爸面前,其他的嘛,请你多担待些咯。”

    死到临头还摆谱!唐念北目露凶光。

    ***

    手机响起,是靳圣打来的,程诺不想谈话内容被二哥听见,打开车门下去。

    轰隆隆的火车驶来,她捂住耳朵,去距离铁轨更远的地方接听。

    “你爸竟然拒绝跟我爸见面,他的理由是早已决定把你嫁给我表哥,还说什么一女不嫁二夫。我爸打算来硬的,给我劝住了……”

    程诺侧耳聆听他的声音,想象着他打电话时的神情,心底甜蜜又忧伤。老唐分明是宁可得罪强龙,也不得罪地头蛇的做法,却不曾考虑她的幸福。无论作为丈夫还是父亲,他都是个失败的男人。

    “靳圣,你别急,我现在在外地,等我回家再打给你好么?”她抑制住心头的不快,尽量平稳了声音说。身后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引起她的警觉。

    她蓦然转身,惊呆。

    宝马咆哮着,疯了般朝她冲来,大有将她撞上天之势。

    她本能地躲闪,偏偏在这种危急关头,脚底被隆起的地面绊了下,这就以劈叉之姿往地上坐去……

    千钧一发之际,宝马突然改变了方向,从距离她身体仅一尺远的地方斜刺刺地飞了出去。

    又翻过一人多高的土坡,腾起,在空中玩了个不怎么高明的特技,一下栽没了影子。

    扑通一声巨响从土坡那头传来,水花飞溅在半空中。

    程诺回过神,拔足飞奔过去。

    宝马只剩小半截露在水面上,还在咕咚咕咚快速下沉。

    见鬼!那些礼盒……程诺来不及想为何会发生这种事,三下两下甩掉鞋,跳进水塘。

    ******

    幸亏车窗开着。

    唐念北僵坐在驾驶位上一动不动的,像具尸体。程诺陡然想起他是只旱鸭子,对水有恐惧症。

    水涌入车内的速度很快,可唐念北反应很慢,他看见了她,不忙着摆脱困境,而是死死攥住她的胳膊,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想被淹死在这里!”

    “那你松手啊!你保险带还没解开呢!”这是他俩在水里的唯一一次对话。因为车完全没入了水下。

    水塘不深,但塘底有厚厚的淤泥。车陷进去也就罢了,人陷进去,很悲剧。

    恐水的唐念北只会添乱,程诺好容易将他拖出水面,已耗去太多体力。为避免两个人都上不了岸,她只得将他弄晕。

    目前弄晕他的方法只有一个——灌水。

    水没灌多少,唐念北就因为恐惧很快失去了知觉。

    弄上岸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最重要的,如何将失去知觉的人再弄醒。

    这不仅是辛苦活,也是项技术活儿。

    程诺没干过这种性命攸关的技术活儿。

    “唐念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男人!呼吸,呼吸你他妈的会不会?”

    唐念北在恢复意识前先听到一串谩骂,没等他辨出哪个女人如此粗野,又一串谩骂驾到。

    胸口很痛,那个女人不停地骂他,拿拳头砸他,摁压他心脏,手底下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就算死人也受不了这般折腾吧,唐念北悲怆地想,一口气刚吸到一半,被那女人掌根一压……什么都不知道了。

    “别装死!起来!”浑浑噩噩中,意识再度在一个女人的喊叫声中恢复。

    他努力不装死,却睁不开眼睛——被一双柔腻的小手压住了。

    有湿答答的东西坠在他脸上,又有什么东西软软嫩嫩热呼呼的,探进他嘴里,乱吹气。

    肺部鼓胀起来,不断有热气渗入他体内,越聚越多,多得几乎胀裂了他。

    “臭死了!”唐念北重见光明时,那个女人叫了一嗓子,然后看见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她正紧闭着双眼,朝他被掰大了的嘴压下来……

    *****

    程诺还没来得及施展第四轮人工呼吸,胸口一痛,身体便向后倒去,片刻后才意识到那是唐念北的拳头。

    她只顾着高兴,没责怪他以怨报德的行为。

    “md!臭死了!”唐念北连连呕吐,很快吐得面无人色。

    “二哥,别太计较了,掉臭水塘里总比掉粪坑里好得多。”程诺一边揉自己心口,一边拍他后背。

    “滚远点儿!”不想唐念北拿胳膊肘儿用力捣开她。

    程诺再次倒地之前陡然明白这乖戾的男人在嫌弃她。

    真是三观易毁,节操易碎的年代。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抬脚欲踹,可那颗光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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