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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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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侃接完就走了,出门前特别不舍的望了望北夏方向,似乎只要她说一句不要走,他都不介意跟吕妙小老公掰,立马留下来陪她。
人刚走,又来一个,这个是瓜子脸,长得不错,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北夏看过去,个子蛮高,一双女人眼,嘴唇红红的,颜色性感的让人想去问色号。
鸭要都是这个水平的,谁还结婚呢?
她琢磨着,冲他招招手,“到姐姐这儿来。”
小伙子腼腆的笑笑,走近北夏。
吕妙见状,问章婕,“咱俩是不是该给他俩腾地儿啊?”
章婕还没吃饱呢,她不腾,“不用,北夏现在带血,她不会浴血奋战的。”
吕妙眼见那小伙子听到这话黯淡下去的眸色。
嗬,看来想着上垒呢。
再看看主人公北夏,除了她自己天天哇哇哇叫唤自己奔三,没人这样认为,不止因为她保养的好,更因为她眼睛清亮,同龄人眼里被岁月摧残而沾染的浑浊,她几近没有。
吕妙知道,这都要归功于她的出身。
一个贵族,就算再怎么在红尘中、在世俗中打滚、翻腾,她也有一截叫教养的骨头把她从悬崖边上拉回去,也因为这截骨头,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气质出众、超凡脱俗。
小伙子手在北夏身上胡乱划拉,她也没制止,往常碰上这种事,她能砍其筋,断其手。
吕妙看着他俩在那儿说悄悄话的德行,“我怎么有点后悔呢?”
章婕知道她说什么,“以往你叫人,她都不上道,今儿好不容易开窍了,你又舍不得了?”
吕妙睨她,“又不是我的男人,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是怕那小傻逼第二天后悔。”
章婕顺顺她脊梁,“放心吧,她是北夏,你见北夏什么时候吃过亏?什么时候后过悔?”
吕妙叹口气。
果然是老了吗?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看一表,皱起眉,“你吃饱了没有啊?这都十点了。”
又不是最后一顿饭了,章婕不用吃太饱,“早吃完了,这不等着那小祖宗呢吗。”
吕妙再看一眼那小祖宗北夏,她手正拍着他不怎么结实的小肩膀。
章婕不想看了,“辣眼睛。”
吕妙笑,“给她照个相,明天敲诈她。”
“得了吧,你忘了艳照门了?”
吕妙一想,也是,又收起手机。
“北夏,你是到楼上开个房,还是跟我们下去浪?”章婕问。
北夏今儿这身就为浪而准备的,怎么能不去?
她站起来,“当然是去浪啊。”
小伙子贴着她腻腻歪歪,“那我呢?”
北夏看他一眼,“你要不跟我们一起,要不,滚蛋。”
吕妙:“……”
章婕:“……”
小伙子真是出来卖的,这也是相对陈侃而言,吕妙没那么放心的原因。
见北夏对他态度不赖,还一直怕他借她走上人生巅峰,结果不愧是北夏,喝多少酒也明白,什么人什么对待,对于出来卖的,只要在床上给他个好脸就行了,要是分不清给钱和不给钱的区别,他会弄不清自己的身份。
虽然这道理放在哪儿说都有点丧心病狂,但没办法,群众里有坏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北夏、吕妙她们这样的人里,简直不能更有体会。
小伙子好不容易顺着吕妙小老公结识到北夏这个大财主,他是脑子短路了才会乖乖滚蛋。
“我跟你一起去。”他脸红红的,说话还带些羞涩。
几人说着话走向地下Club,一进门,一股热浪袭来。
一堆小姑娘挤在门口,盖了荧光章,往里走。
此间场子是吕妙众多产业之一,她自然不用交个门票钱,弄个进门标识。
服务员把几人领到正对DJ台的卡座。
前头是舞池,一群自诩重入红尘的善男信女勾肩搭背,对着咬耳朵,对着交换黄色笑话。
吕妙又要了一个酒水套餐,给北夏开了好几瓶,凑过去大声说:“都没什么度数,随便喝。”
北夏瞥她,“便宜的就随便喝了?抠死你算了。”
吕妙笑,又叫了两瓶最贵的洋酒,“喝!你不是要嘛!咱们话说前头,你今儿要是喝不完,可就得跟我回家。”
章婕在旁边‘哎哟哎哟’:“怎么着?你们俩这是开百合花?”
北夏笑起来,嘴角挑起,白牙露出来,紫外线打过来,一片黢黑里,白的扎眼。
小伙子看痴进去,自告奋勇,“姐,你喝不了的,我帮你喝。”
北夏摸摸他的脸,冲吕妙扬颌,“看见没有,姐们儿也有人心疼。”
吕妙真不想打击她,也不管人就在跟前,话说的直接,“他那是想睡你。”
北夏拉拉V字领,沟更深了,“我又不是那种不能睡的,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章婕差点把晚饭吐出来,“得了得了,说点正经的吧。”
吕妙笑,“咱们单身医生听不下去了。”
北夏端杯酒给旁边小伙子,“喝吗?”
“嗯。”北夏给的,别说是酒,是毒也喝。
北夏眼神飘向舞池,酒精在体内叫嚣,她不至于意识不清醒,但脚底发轻是真的。
那也要去蹦一会儿,不蹦堵在心底那团火气,下不去。
她起身挤进人群,身为一个曾经的夜店Queen,对于吸引全场目光这种事,她很有经验。
翘臀摇没两下,周围人已经自动退散,把场地给她留出来。
北夏风情万种的曳着水蛇腰,黑色低胸裙包裹不住两团骄傲,看的人裤裆一紧。
她毫无波澜的享受着男人渴望的眼神,直到她发现一双区别于他们□□熏心的,皱起眉。
那人眼里有火气,跟她一样,甚至比她更严重。
他大动作扯开围在北夏身边的男人,攥住她胳膊,不容拒绝的拉她离开。
一路到安静的环境,他终于松手。
北夏面无表情,“哟,这不是小无赖吗?”
小无赖?玄陈眉头锁得更紧,“你还清醒吗?”
北夏原地转个圈儿,“当然。”
玄陈再次拉起她胳膊,“那就回家。”
北夏甩开,“自重!”
玄陈看着她闹起脾气,“我不会说第二遍。”
北夏靠在墙上,“那是我家,请你认清楚这一点。”
玄陈眸色愈来愈深,“也是我家。”
北夏哼一声,“就是你这个信誓旦旦的眼神,把我蒙的团团转。”
玄陈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北夏:“玄陈,你算的真够精细的,一步步融入我的生活,让我信任你,让我习惯你,然后冷不防把你画手的身份揭露给我,我呢,就跟个傻逼一样,自然而然的签下你。”
玄陈并不想反驳,她说的都对。
北夏:“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践踏了我的信任,我就找着理由让你永远也红不了了。”
玄陈:“你已经承诺签下我了,不是吗?”
是。北夏的承诺在卡纸上。但是,“签你跟捧你,是两码事。”
玄陈:“如果你觉得我被埋没一点也不可惜的话。”
北夏突然笑起来。
看看他多自信,他就能知道她不会错过他。
北夏头垂下,觉得自己好可悲。
新人太多,每天都像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又一茬,不是每个画手的画都能到北夏手里,所有总有新人走捷径,找关系玩儿套路,北夏曾公开允许这种行为,她甚至觉得,这也是一种有上进心的表现。
可为什么到玄陈这里,她会那么愤怒呢?
因为她介意,也因为她介意,所以更生气,越生气越介意……
这样无限循环。
她蹲下来,脚蹬开,伸直,背靠在墙上,“我既然愿意签你,就会好好带你。”
玄陈知道,他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北夏又说:“这样也好,清楚你什么目的,可以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玄陈手伸过去,“可以回家了吗?”
北夏:“你自己回吧,我等会儿跟我新男朋友出去开房。”
玄陈一把拉起她来,背起,“我知道那是个鸭。”
北夏:“……”
瞎话被拆穿了。
北夏下巴垫在他肩膀,“你应该去当演员的,戏真的太好了。”
玄陈笑,“你这算是夸奖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北夏问他,“我们认识第一天的三场偶遇,是你设计的吧。”
即便知道答案,她也想听他亲口说。
玄陈:“是。”
北夏心塞,就知道她没那么大魅力。
玄陈:“但亲你是计划之外的事。”
北夏:“?”
玄陈:“你那天太可爱了,没忍住。”
可爱?
玄陈又说:“还有,我没女朋友。”
第14章
北夏在玄陈背上睡着了,酒精还是发挥了作用。
在门口,他碰上水榭花都老板,老板看见他,一脸惊愕,“您……”
玄陈皱眉,“别多嘴。”
老板立马点头,“是。”
一抹身影紧随老板身后显现,他目光如炬,望进走出门的两个单薄的身子上。
老板踅身看到他,一愣,“历先生?”
……
玄陈本想把北夏放车后座,但她不松手,也就弃车从步,背着她游荡在北京的夜晚。
北夏搂着他脖子,脸贴着他脖颈,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肌肤,可能是在做梦,偶尔还吐出舌头舔舔他脖子,舔的他燥热难忍,找到把长椅,把她放下,结果她一下地就吐。
吐完,坐在长椅上,垂着脑袋。
玄陈怕她落枕,托着她下巴,直起她脖子。
北夏突然大吼一声,“玄陈!”
玄陈看着来往人投递过来的目光,觉得丢人。
北夏还叫,“玄陈!”
玄陈:“我在呢,说。”
北夏撇嘴,“猴儿精的小无赖!”
玄陈:“……”
北夏哭起来,“你欺骗我!你这个大屁…眼子!”
玄陈:“……”
他给她擦着眼泪,结果被她把胳膊拉过去,鼻涕眼泪全抹在他袖子上。
半晌,终于消停,又开始脱他衣服,“来!跟我浴血奋战!”
正在大街上,玄陈不会任她胡来,又背起她,还不忘稍以安抚,“先回家。”
北夏高兴了,勾着玄陈脖子开始唱歌儿。
‘天气很好的一个晚上
我骑着狗在路上走
口袋的巧克力快融化掉
还是没勇气放你手上
……’
玄陈好累。身体累是其次,主要是心累。
北夏还没唱完。
‘我喜欢的感觉
很甜蜜
你都给我
虽然我没牵你
我们也
寸步不离
我能感受你的呼吸
离我越来越近
OHMYGAD
你已经闭上眼睛
直觉告诉我
要亲你
要亲你
要亲你
……’
正唱着,她在玄陈脸上吧唧留下一个口水印。
玄陈:“……”
他望着前路,觉得让她清醒,可能有点困难,就拦了辆车。
上车后,司机师傅频繁往后看,还试探着问:“小两口儿感情还挺好。”
玄陈不准备说话,但北夏不这么想,猛地坐起,“我们是小别胜新婚。”
师傅一听,姑娘还挺贫,跟她哨起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北夏突然声泪俱下,“我们还没结婚,他刚跟原配离婚,我是他的小三儿。”
师傅受到惊吓,透过车前镜看俩人一眼,“真没看出来,听您这口气,是还挺骄傲?”
北夏得意,“那必须骄傲,你是不知道,追他的人从我们村东头排到西头,我是过五关斩六将,淘汰了两个连那么多的人,才把他拿下,怕夜长梦多,我当天就把他使了一招仙女插花,然后怀了他的种,我跟你说啊,他妈还不同意呢,要死要活让我把孩子打了,我当时……”
玄陈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她的嘴,对师傅说:“她喝多了。”
师傅看出来了,“喝了不少吧?”
北夏咬一口玄陈的手,嘴放松之后,又开始,“我当时把肚子一挺,跟她说……”
玄陈看一眼窗外,已经到山脚下了,“师傅,就停在这里吧。”
北夏不下车,非要再跟司机师傅唠五块钱的。
玄陈沉着脸看她,“你不走,我就回去复婚。”
北夏老实了,乖乖下车,拽着玄陈衣服一角,慢慢吞吞跟着他走。
玄陈看着越来越近的家门,舒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北夏突然不走了,指着前头,“我那天看到一个气球精亲你了!就在那里!”
玄陈牵住她的手,往家门走,“嗯,刚才我又被一个狐狸精亲了。”
北夏又不走了,“施主,在下正是西游伏妖团队CEO,首席执行官,是接单最多的驱魔人,你要是有妖要驱呢,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号码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玄陈要去抱她,被她逃开。
北夏跑到门前,双手捂住密码键盘,左右打量,跟做贼一样,“左边!安全!右边!安全!北夏选手!你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你家密码!Yes Sir!北夏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她家密码是1106!”
玄陈阖上眼,整条街都要知道了。
他走过去一把抱她起来,进门,上楼,给她脱衣服。
北夏不让脱,“客官不可以,你靠的越来越近,你眼睛在看哪里,还假装那么冷静……”
玄陈旋身先去给她放水,回来她已经把衣服脱了,只剩下内衣,她还在脱。
他站在床前,“过来我这里。”
北夏解不开内衣扣,都要哭了,“你快来看看,我是不是被挂住了?”
他招手,“你过来我这里。”
北夏跪着走过去,一把搂住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没用过的卫生巾拍在他脸上,大叫一声,“呔!哪里跑!”
“……”玄陈沉着脸把卫生巾拿掉,顺势熊抱起她,把她抱到浴缸前,放她进去。
她‘噌’的一声站起来,“烫!”
玄陈试过了,根本不烫,不过她不洗,也没强迫她,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了事。
擦洗干净,把她抱回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北夏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抓住玄陈,“你要去哪里。”
玄陈拿掉她的手,“我也去洗一下。”
北夏又抓上去,“你要走了,你不要我了。”
玄陈最后还是没洗澡,把胸膛和胳膊贡献出来,让北夏搂着睡觉。
北夏终于睡着之后,玄陈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一夜温暖。
第二天北夏醒来,头里跟一堆小人在打架一样,疼死。
她穿上鞋,找个裙子穿上,走下楼,桌上一个保温桶,一盒胃药,一盒写满外文的药。
旁边是个字条——
‘把粥喝了,把药吃了。我出去一趟,中午吃饭之前会回来。’
北夏坐下来,把粥喝了,药吃了。
吕妙打来电话,接通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死啊!给你打那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北夏摁免提,点开通话记录,才看到吕妙、章婕给她打了多少电话。
“昨天我先走了?”她问。
吕妙听明白了,“你断片儿了吧?看来我那酒后劲儿挺大。”
北夏不算断片儿,她记得她是玄陈带回来的,俩人还在过道进行了一番深入的对峙。
吕妙跟她说:“章婕说你经期喝酒,活血,可能来的更多,还有,也对你子宫有很大刺激,你要是想保持24岁子宫年龄,就把她给你准备的药吃了。”
北夏问她,“药在哪儿呢?”
吕妙:“她给你快送过去了,你没收到吗?”
北夏四处瞅,看到桌上那一盒全是外文的药,“是不是全都外国话?”
吕妙:“对对对,就是那个,吃了,然后好好睡一觉。”
北夏:“我等会儿得去画廊。”
吕妙:“你要不怕死,你就去。”
北夏:“我有个新人,我带他熟悉熟悉环境,给他安排画室。”
吕妙说不听她,也不管了,“反正身体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挂断,她忍不住抱怨老天不公,为什么就北夏这种不拿自己当回事儿的,子宫年龄还24呢。真他妈是人比人气死人!
北夏吃完饭,洗澡,换衣服。
收拾好自己,给助理打电话,让她把画廊人集合。
助理问她,“那画家呢?”
北夏在玄关镜前拨弄头发,“画家不用。”
电话挂断,玄陈回来了,手里是黑枸杞、蜂蜜、虫草、阿胶、人参,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北夏没看他,“换身衣服,跟我去画廊。”
玄陈不着急,把东西放进厨房,“能晚点吗?”
北夏双手抄进风衣口袋,“不能。”
玄陈也没再说什么,上楼换衣服,下来时,看到北夏瞥向他的眼神,有光在闪。
他弯弯唇角,喜欢他穿西装吗?
上了车,北夏一直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但太难了,他就像一块磁铁,让她不自觉向他靠近。
也像太阳,她是太阳系里,围着他不管昼夜的行星。
玄陈还给她计数了,“一分钟里,你看了我六次。”
北夏不认,“你少臭美了,我是看你穿着打扮有没有犯忌讳。”
玄陈点点头,“嗯,我得谢谢你,这么细针密缕的盯着我,帮我检查衣冠。”
北夏:“……”
她已经陆陆续续想起昨晚醉后发生了什么,一丝犹豫没有,直接把那段经历打包丢尽箱底。
黑历史!不能见光!
本来以为玄陈会趁火打劫,敲诈她对他开放更多特权,但他没有,也是自信的一个表现。
他知道,他可以凭本事让北夏给他绿灯。
上午,玄陈约了梁茵,对于她把他的画送到北夏画廊差点毁了他的计划这件事,他清楚明白的表达了他的反感,当然,他又把梁茵弄哭了。
比起后半辈子她都贴着自己生活,玄陈一点也不觉得,弄哭她很缺德。
幸好北夏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并没有因他欺骗,而无视他的才华。
他感叹于她的宽容,也感叹于自己的眼光。
到画廊,北夏自然而然展现一派高端人类的气场,在众多视线中,目不斜视的上了楼。
玄陈跟在她身后,一路冲人微笑,他希望他的首次亮相可以给人留下好印象。
北夏走向办公室,门口候着的助理看见玄陈,眼差点没瞪出来。
什么情况?公开遛宠物了?
北夏坐下来,“二十分钟后,楼上开会。”
助理再懵也没掉线,“好的BOSS。”
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北夏看向玄陈,“紧张吗?”
玄陈微笑,“不紧张。”
北夏点点头。也是,他这么胆大的人,什么都不怕,又怎么会紧张呢?
玄陈眼看向书架,“我可以看看吗?”
北夏抬抬手,“随你。”
玄陈走过去,拿起一本,上头书:狄诺。
狄诺,他知道这个名字,被媒体评价为近现代影响最大青年画家,其代表作《少妇》荣获ISART艺术公益大赛一等奖,以及16年的约翰·莫尔奖,人也长得清秀,一票粉丝追着跑。
他是北夏手里一张王牌,北夏对他一直很纵容。
北夏见他正在看狄诺作品,说:“他画工不如你,你不用看了。”
玄陈微笑,转过身来,“在他面前,你也会这样说我吧?”
北夏不介意告诉他,“我回国就是因为他要跳槽,跳槽我不管,但如果对方是梁栋……”
玄陈把作品全鉴放下,“如果不是梁栋,你就会放他走?”
“当然。我说了,他画工不如你,如果他要走,我不会拦着。”北夏说。
玄陈:“可你拦了,你是有多恨梁栋,不要的也不给他。”
北夏:“我带人,要是说纯慈善,那是假话,但也不会为了钱,无节制无道理的压榨。梁栋带人什么手法我知道,他自己的人怎么带我不管,但如果他要毁我的人,想都不要想。”
玄陈知道。
北夏是藏家,玩儿长线,有巨大资本力量兜底,圈子水再深,再脏,她也得力于出身、文化背景的加持,而具有高于普通经纪人的眼光,画家、作品砸手里的情况几近没有。
有此前提,就不会被一些客观原因牵着鼻子走,也让她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说话的资本。
藏家带人,有底线,团队也成熟,着力栽培的画家没有混太差的。
其原因不止是因为作品优质,还因为,他们运作条件里,有很大一股成分是源于艺术品本身,这跟炒家、以及一些个体经纪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她手里资源整个艺术界无人能及,也是为什么总有人削尖了脑袋往她跟前凑,可她手里画家不多,而且有一条原则永不退出历史舞台:只要青年画家。
梁栋就不一样了,他是炒家,玩儿短线,手里资源少,但画家多,各个层次、各个领域,质量不高但高产。最常出现他身影的地方是拍卖会。
他干的那茬,对外说是经纪人,本质就是洗钱。
把一堆烂货炒成天价,碰上接盘侠狠赚一笔,碰不上,就左手倒右手,不仅能让东西升值,还能赚话题,做文章。
但与此同时,这东西产生的泡沫会造成社会财富的贬值,抵充掉原本合法的价值。
说简单一点,社会财富就那么多,他多出这些,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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