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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橘子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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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和他随意聊了几句后,戚渊准备离开。
外面很冷很冷,明明是最美人间四月天,外面却像是刮起了大雪一般,冷得刺骨。连头顶的阳光都刺眼,而后被云遮盖,天地由此铺天盖地地暗沉下来。
戚渊觉得很冷很冷,像是往外再迈开一步,都要被冻僵。
可是又不能留在这里,戚渊于是逼迫着自己往前迈步,迈到他觉得自己连大脑都要被冻僵的时候,远远跑来一个人,扑过来把他抱了一个满怀。
“哥哥!哥哥!哥哥!”
她好暖啊。
戚渊想。
作者有话要说: 正常来说,戚渊应该是见不到他爸的,但是戚渊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这里就不详细说了。
然后,戚渊肯定犯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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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复发
桃山将戚渊带回了A市。
一开始; 桃山以为戚渊去见一面戚中辉不会有什么,说不定他还就此放下了耿耿于怀十五年的惨痛过往。
戚渊一切看起来实在都太正常了。
接到戚渊的那一天; 林瑞还打电话问她渊哥怎么样。当时戚渊正在低头用手机买机票; 神情平静,察觉桃山在看他; 他还朝桃山微微笑了笑。
“我没事,不用担心,就是去补个笔录。”男人目光坦诚又温和; “国有国法,我见不到他的。”
好像有点道理?
桃山从没有想过戚渊会对她撒谎、会对她隐瞒,于是当时在电话里就回林瑞:“挺好的。”
直到回来后的第四天,桃山为了做毕设熬夜到凌晨三点,口渴下楼倒水撞见戚渊坐在客厅。一楼没开灯;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 眼睛看着窗外; 那个眼神桃山一辈子都忘不了——
阴暗、潮湿、冰冷,像个机器。
桃山下意识叫了他一声:“哥哥?”
戚渊似乎被这一声惊醒,光与声色、情绪和色彩突然全部涌入他的眼睛里; 他惶然看去,看见了穿着粉色睡衣的桃山。
“对不起; ”他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我吵醒你了。”
桃山后知后觉地害怕起他刚才那样的神色,像是和整个世界剥离了那样,他在高处冷漠地俯瞰; 不知在看谁徒然地挣扎。
她往前走几步,握着戚渊的手,“没有,没有吵醒。”
桃山碰碰他的额头,确认他没有生病。
戚渊恍若未察她的动作和话语,一直低低地说:“我怎么能吵醒你睡觉,我有罪,我真是糟糕。吵醒你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想的,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我会在自己的房间……”
“哥哥!”桃山急促地叫着打断他。
桃山终于确切地意识到戚渊的不正常。恐慌抓紧她的心脏,可这一刻她却突然格外镇定,用着极其坚定又温柔的语气,轻声地问着男人。
“你怎么,这么晚、晚,还不睡?”
桃山笑意温柔,她用温软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把戚渊冰凉的手握住。
“你没有吵醒我,是我想、想你啦。”
这句话像叶脉一滴露,突然坠落震碎水面波光粼粼的月亮。
戚渊陡然回神,他沉默了好久,才把女孩子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呼吸冰凉地拂过肌肤,桃山听见他干净的声线很低很低地说:“桃山,我复发了。”
声音情绪有千种,这一句最是压抑和绝望。
桃山紧紧地回抱他。她拍着他宽阔的脊背,轻声细语地说:“没、没事的,不要怕,就是发烧一样的,我们乖乖吃药就、就好啦!”
不一样。
戚渊想告诉她不一样。
可是女孩子的拥抱这么温柔又温暖,他闭着眼,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哥哥,请务必让我陪、陪着你呀,”桃山在他耳边撒娇般说道,“我想一直被你需要。”
戚渊一直没回答,桃山抱着他,一直等到天快破晓。
“你困不困?”期间桃山有问他。
戚渊侧脸亲了亲她的耳尖,温情地低哼:“有一点儿。”
桃山笑意清浅,“那你睡、睡吧,我给你唱歌。”
***
九点,阮医生和戚渊在房间里交谈,桃山在外边等。
林瑞坐在桃山旁边,递给桃山一瓶矿泉水,“要不要去休息?一晚上没睡吧?”
桃山摇头,问起网上的事:“那个话题,怎么、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了?”
“基本上算搞定了。”林瑞叹气,“但是渊哥之前也看到了那些乱说的话。”
桃山抿嘴,之前有看后续的评论,林瑞的公关做得不错,解释清楚缘由后,网上铺天盖地在向山神道歉。甚至很多人关心起山神的抑郁症来。官博没有回应,粉丝们都很焦急。
桃山有些难受,因为山神真的病发了。
网上流言漫天,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人、做过这样的事,那么事实究竟如何,却已然没有任何人关心。人们就着道听途说知道的所谓“真相”热烈地讨论、批判、谩骂、质疑,却根本没有人关心这个真相是不是就真的真实。
桃山还记得看过一条评论——
有人说:“你怎么就知道山神参与了杀人呢?你看过警情通报吗?了解过案情吗?”
对方丝毫不理亏地回应:“所有人都这么说,我和他无冤无仇我没必要污蔑他。”
所有人都这么说,所以这个就是真相。
桃山很心疼很心疼戚渊,她小心翼翼喜欢的人、守护的人、想要他一辈子开开心心的人,却因为自己最痛恨、最愤怒的事情,背上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罪名而被千夫所指。
他昨晚在她怀里说“我有罪”,那一刻桃山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其实哥哥从没有释怀过吧?他肯定觉得母亲的死,自己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所以,这个话、话题,怎么出来的?”桃山伤心之余又觉得愤怒,戚中辉才刚被捕,连戚渊的笔录也是在网上曝光后自己主动去补的,是谁这么快就在网上带起节奏?
林瑞提起这个咬牙切齿:“别提了,一个龟孙子。以前和渊哥同时出名,后面被渊哥完全盖了过去,他估摸是怀恨在心,心里不平衡吧。天杀的他爸是F市民警,刚好参与了戚中辉逮捕一案,吃饭的时候和他顺嘴提了一句,听说罪犯儿子叫戚渊,那龟孙子就去查了,我靠。”
林瑞说了几句觉得晦气,连呸了好几下。
桃山愤慨地说:“诅咒他!画个圈圈诅、诅咒他!”
林瑞附和:“诅咒他也被人网络暴力!要不是这件事影响不好……妈的,我能放过这龟孙?!”
两个人坐在凳子上气愤地讨论了几句搞他的方式,阮医生终于从房间里出来。
阮医生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一如桃山小时候见他的模样,脾气很好,总是笑得和弥勒佛一样,喜气又温和。
“桃山长大了,越来越好看啦。”
桃山连忙站起身,朝阮医生问好:“阮叔叔好。”
阮医生指了指另外一个小房间,笑问:“聊聊?”
桃山略微迟疑,朝着戚渊在的房间瞄了好几眼,阮医生了悟,笑呵呵解释:“他在等我助理配药,一会就出来了。”
林瑞也在一旁说:“没事,我还在这里,去吧,和医生聊聊。”
桃山知道阮医生估计是要和她说戚渊的事情,于是没再推却。
阮医生一进门便问她:“你觉得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桃山回忆了一下凌晨发生的点滴,她想了想回答:“好像很不好,又、又好像还好。”
“我刚刚给他做了一套心理测试,测试告诉我他现在很好,”阮医生摇头,“他的伪装性太强了,其实你很难看出他好不好。”
桃山瞪大了眼睛:“很、很严重吗?”
“算是吧。”
“可、可是他主动和我说他病发了。”在桃山看来,他会朝别人求助,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
“确实,但我有点担心他会人格分裂。”阮医生顿了顿,“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总是一种顾虑。不过现在先不提这个,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桃山攥紧手心,“嗯?”
“我给他开了一些帕罗西汀……哦,就是一些抗抑郁药物,我有个猜测。这几天他会和你主动说自己很难受,吃药吃一个星期后他会和你说他好多了;我给他安排了下周日的rTMS治疗,之后他会和你说,他觉得自己好像没问题了,睡眠质量也很好,然后要求停药。”
阮医生简单写了一张时间表给桃山记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要告诉我。”
桃山疑惑:“他好、好了,这不是很好吗?”
“并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不好。”
阮医生离开后,桃山噌噌噌地跑去抱着戚渊的手臂,软软地问他:“你现在,觉、觉得怎么样呀?”
戚渊提着一个小药袋,“还可以。”
“要按时吃、吃药呢。”
戚渊带点调侃的语气问桃山:“不放心吗?药给你,你可以监督我吃。”
“也好!”桃山深思熟虑后点头,然后认真地说,“我今天,搬、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叭!”
戚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就听见桃山斩钉截铁地说:“还要和、和你一起睡。”
戚渊整张脸瞬间红透了,他沉默一会道:“不好吧?”
“你睡不着,我得哄、哄你。”
“开了药,”戚渊试图打消桃山这个念头,“不会睡不着的,不需要。”
桃山固执地说:“不!你需要!”
林瑞在后边跟着,装模做样地抬头看天看地。
当天晚上,桃山就把自己的枕头抱进了戚渊的房间,戚渊头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女朋友把床铺整理好,他知道自己晚上的状态极其糟糕。
——但他并不想让桃山知道。
可是他又不敢说个“不”字。上次他私自跑去F市,桃山接他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哭得他真的一颗心都像泡在冰雪里,由里到外好似结了霜,疼痛又难过,动一下好像就要裂开。
所以他此刻破天荒地难得局促地站在床边,在桃山一声声催促下僵硬地爬上了床。
小姑娘很自然地把自己滚进他怀里,在黑暗中轻声问他:“困吗~”
戚渊有点不适应,静静地嗯了一声。
“那快睡、快睡!”
过了半小时,桃山悉悉索索伸出一条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小小声问:“睡着了吗?”
她的手指温热,被她摸过的地方有些酥麻。戚渊抬手握住她作怪的手,把她放在自己胸口,闭着眼回应:“嗯?”
“你怎么还、还不睡呀?还不困?”桃山问了一句后便精神抖擞地说,“真巧!我也不困诶,我们要不要找、找点事做?”
戚渊震惊。
桃山机灵地提议:“诶!我带了扑克,我们抽、抽乌龟吧!”
戚渊倏忽睁开眼,突然觉得桃山此刻真是个……沙雕。
作者有话要说: 桃山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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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咖啡
沙雕桃山拉着戚渊玩了一晚上扑克; 越玩越兴奋。后头戚渊实在困,忍不住撩开桃山满头的白色纸条; 委婉劝道:“美少女要睡美容觉的。”
桃山催促戚渊快抽自己的牌; 一边大言不惭地回答:“我这种,天、天生丽质的; 没关系。”
戚渊于是只能随便地从桃山剩余的两张牌中挑了一张,刚好和自己手里仅剩的一张配成对,又赢了。
桃山从旁边的纸盒里又拿了一张纸条贴自己脑门上; 可怜巴巴。
“没道、道理啊,”桃山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一把没、没输过?运气也,太逆天了啊!”
戚渊也不打算和她解释什么叫做微表情观察; 而是站起身弯腰; 直接把桃山从沙发椅上抱起来; 然后扔到了床上。他扯了边上的被子给桃山盖好,简短地命令:“睡觉。”
桃山挣扎着把手从被窝里挤出来,还想接着玩:“我可以的!我不困!我们可以再、再来一局; 我一定赢的!”
戚渊压在她身上,把她满头的纸条一张一张轻柔地撕下来; 一边轻声:“别动。”
桃山一下子就静了; 没再折腾。
夜晚太静,他靠得这么近这么近,用着这样温柔的声线说话; 一下子就说红了桃山的耳朵。女孩子微垂着眼,睫毛轻轻颤抖,乖巧地任由男人的指尖触碰自己的脸颊。
桃山输了一晚上,纸条贴得满脸都是,撕了好一会才干净。戚渊起身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又替她把脸一点一点擦干净。
他擦得好认真,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力度也很温柔。桃山偷偷瞄了一眼神情温静的戚渊,床头的小夜灯光线昏黄,落在他脸上,都变成了最挑逗的隐秘打光。
桃山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女孩垂着眼,从耳朵到脸颊都莫名其妙地红透了,她不自知地轻轻咬着下唇,唇色粉嫩如同桃花瓣,贝齿洁白小巧。
“别咬。”戚渊低声说。
桃山抬眼:“嗯?”
下一秒,温热的毛巾盖在她眼睛上,戚渊的气息扑面而来,把最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她唇上。
什么都看不见,桃山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戚渊在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嘴巴,然后轻轻地探进了舌尖。
黑暗把一切触感都无限放大了。
感觉很奇妙,也……很舒服。桃山紧张又害羞,连脚趾都是绷直的。戚渊大抵知道她紧张,后面又伸出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背,顺着背脊轻轻地安抚。
他们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很绵长的吻,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深入地亲吻。
结束的时候戚渊微微喘着气,桃山把他身上的睡衣都抓皱了。男人把下巴靠在女孩子的肩上,好半晌才低哑地说:“睡吧。”
桃山脸很烫,她抱着戚渊的腰讷讷地应:“昂,好的。”
声音软得不像话,软得戚渊很想继续使劲欺负。
但他终究只是把女孩子往怀里抱稳了,抢了她的被子,把自己和她一起窝了进去。闭着眼和她低声絮叨。
“我有点困。”
“那那那你快睡嗷。”
“有点冷。”
“诶?那我把、把温度调、调高点?”
“……”
戚渊沉默地揽着桃山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和她十指相扣,才沉沉睡去。
***
“所以你就这样拉了他打一晚上扑克??”林瑞佩服道,“牛逼。”
桃山榨着桃子汁辩解:“也没有一、一晚上!”
林瑞“哦”了一声,“那后来呢?”
桃山正欲回答的嘴有一瞬间的卡壳,而后她欲盖弥彰地扭过头去把桃子汁倒在杯子里,故作镇定地回答:“山神说、说他困了,我们就睡觉了。”
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林瑞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只是格外肃然起敬道:“牛掰,能把咱渊哥整得困到想睡觉,桃山你是真的流弊。”
桃山心虚地点头:“还行还行。”
“所以说这个治疗方案叫做‘你兴奋我就比你更兴奋,兴奋不过我就好好睡觉’吗?”
听起来,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桃山总觉得林瑞这个说法有一点沙雕。
总而言之,这几天,每天晚上戚渊都处于失眠燥郁状态。桃山查过帕罗西汀的副作用,会导致头晕嗜睡。但戚渊似乎完全不会,他的每个夜晚好像都没有“睡觉”这个概念,桃山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每天晚上都会和她说晚安,但其实每天晚上都只是简单地闭上眼睛。桃山问他的时候,也会坦诚地告诉她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有些难受。
桃山每天都偷偷喝好几包咖啡,晚上她同样亢奋,偶尔会比戚渊精神还要好。
所以睡不着觉的两个人有时候一起玩扑克,有时候一起打游戏,有时候一起画画,有时候亲亲聊聊天。但无论做什么,到最后先困的一定是戚渊。
慢慢地,戚渊发困的时间越来越早,再加上每天都被桃山监督着按时吃药,他的睡眠已经开始逐渐恢复正常。戚渊好几次皱着眉头看桃山,颇有种“我觉得你每晚这么精神好像也有点毛病”的意思,甚至有一次试探过桃山。
“你要不要和阮医生拿一些安眠药?”
桃山摇头:“没有没有,我是、是这样的,别人精神我也会,会跟着精神。你睡得好我感觉我、我很快也会,睡得好。”
戚渊便没再提这个事。
吃药满一个星期后,戚渊在周日晚上靠着床头看报纸的时候突然和桃山说:“我感觉我最近好很多了。”
“真的吗?”桃山眼睛一亮。
戚渊笑了笑:“真的。我觉得吃多一个星期药,应该就没事了。”
“阮医生说,你其实会、会有肢体上的疼痛,还会有幻觉、晕眩之、之类的表现,”桃山掰着手指头算,“哥哥好像都、都没有诶?”
戚渊翻着报纸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回答:“哪有这么严重,阮医生吓你的。”
“没骗我哦?”
戚渊的目光落在报纸某一处文字上,长久地没动。
桃山笑眯眯地:“骗、骗我,我会生气的。”
戚渊才挪动着唇瓣,小声地回答:“偶尔,一点。”
“哪种呀?”桃山凑前来,也没觉得这事很严重,就很平常地问他,“肢体疼、疼痛吗?还是会有幻觉呀?”
“都有,但都不严重。”戚渊开始折叠手里的报纸。
桃山很难过:“你都不告诉我,我都不、不知道。”
戚渊折叠报纸折到一半就被桃山的哭腔吓到了。他连忙把报纸搁到床头柜那,弯腰低头去看她,轻声,“因为我比较习惯,也不是很疼,就没说。”
“不行,那也得说。”
戚渊点头:“好的,以后一定说。”
桃山才仰头让戚渊给自己擦眼泪,一边嗡嗡地问:“现在有、有疼吗?”
“有的,”戚渊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特别心疼。”
桃山被戚渊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去抱住个子高大、表情不解的男朋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哥哥,你好傻啊。”
戚渊挑眉:“我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可爱、笑你可爱,”桃山抱着他笑嘻嘻,“笑你可可爱爱。”
戚渊屈指回敬了她一个脑瓜嘣。
本来,桃山觉得这样插科打诨的日子也不错。虽然知道戚渊大部分时候都在隐瞒自己的真实病情,可是桃山也能感受到他有在慢慢尝试向自己表述难受,病情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他每次和她提幻觉、窒息、和一些荒谬想法的时候,口气看似极其平淡,可总有一些渴望救赎的味道。桃山擅长用最简单的头脑和方法去回应戚渊的求救。比如戚渊说会经常看见一些光怪陆离的血腥场景,然后桃山就在旁边给他念童话故事。
方法沙雕又直白,戚渊便只顾得上笑。偶尔阮医生过来,都觉得戚渊这个恋爱谈得不错。
直到临去做rTMS治疗前一天,戚渊在桃山房间里发现了一箱咖啡和垃圾桶里大量用过的咖啡袋。
当时桃山在一楼客厅找他,林瑞说戚渊给她收拾房间去了。那时桃山脸色瞬间苍白。她急急忙忙在林瑞一脸懵逼的表情中叮嘱他立刻联系阮医生,一边惊慌失措地跑上三楼自己的房间推门。
戚渊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察觉有人进来,稍稍抬头。
桃山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门里面的戚渊和门外的自己,仿佛在两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戚渊在一片黑暗里孤独又冷漠,门口泻入的光他觉得刺眼,侧了眼不曾直视。
桃山看着地上的箱子,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才软软地开口:“我平时也喜、喜欢喝……”
“对不起。”男人沙哑地打断她。
桃山愣了一下,戚渊已经继续平静地说:“是我太糟糕了,让你不得不选择这种方式。”
“不、不是的!”
“我最不希望你因为我伤害自己,”戚渊声音微抬,音色中透出点凌冽的意味。但很快,桃山还没说什么,他又弯下脖子,用手抱着低垂的头颅,痛苦地开口,“对不起,我不该凶你,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我很抱歉。”
桃山瞬间红了眼眶,她急急走前几步,却在离戚渊一两米的地方被他一句话死死钉在了原地。
他说:“分手吧。”
戚渊抬头,桃山看见门口透进的光落在他脸庞蜿蜒的泪痕上。他低低哑哑又重复一次。
“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戚渊犯病了,但是他扛不住桃山的眼泪攻击,下一章立刻和好,病也会好的,稳住乖崽们。
在这里解释一下:桃山觉得自己做的很正常,你睡不着觉我可以陪你呀,虽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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