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藏-燧羽-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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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燕朗又写道：明日之事千万注意不要走漏风声。道真或非善类，先生要多加小心。

　　　　虚无极回道：我早知那道真是虚无道派来的耳目——请灵王稍候，我马上去解决他。

　　　　写完之后，虚无极一闪便消失了。片刻之后，他再次出现在燕朗面前，手中却多出了一条正在拼命挣扎的浅白色人影——那正是道真的元神。

　　　　虚无极从怀中掏出一个寸许长的小葫芦，微微一晃，道真的元神就被吸了进去。虚无极指着葫芦说道：“这是九州昆仑子送给我的封灵葫芦——所以我一定会帮你去天界救她！”

　　　　燕朗一愣——没想到虚无极居然和昆仑子还有这么深的交情。

　　　　他顾不上多问，正要辞别虚无极。虚无极又拿出一颗琉璃珠对燕朗说道：“这是一颗来自天界的隐形珠，任何高深的道法都无法探查出来——请灵王戴在身上再离开。如果要显性，只需默念‘现’；如需隐形只需默念‘隐’。”

　　　　燕朗带着隐形珠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木楼，来往的虚昆仑弟子果然没有一人发现他的存在。

　　　　走出谷口，燕朗心念一动——人已在云层之上。

　　　　

266　应变之计

　　　　燕朗飞到楚枭、蓝鹤和龙甲三人面前时，他们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正一个个神情焦急的向下俯瞰。

　　　　燕朗哈哈一笑，随即显出身形。

　　　　三人见灵王突然现身，都是又惊又喜；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燕朗简要的告诉了大家事情的经过，然后说道：“我们即刻赶往虚终南山，虚无极说那里并无纯灵体守卫。”

　　　　不到半个时辰，燕朗四人便飞到了虚终南山上空。燕朗向下俯瞰——这里和九州的终南山并无二致。当他正要下落时，突然看见了三个蚂蚁大小的身影，在主峰的山林间闪动了一下。

　　　　燕朗立刻示意大家不要动，再仔细一看：林间空地上，果然有三个身穿青衣的人影，似乎在搜寻着什么——而那里正是明日三大长老会面之处。

　　　　燕朗暗想：看服饰他们是虚蓬莱的人——一定是德清忽然失踪引起了虚蓬莱的怀疑，所以派人来这里提前探查。

　　　　燕朗和楚枭三人交代了一番，隐身之后无声的飞到林地中间；与那三人只有数丈之隔。燕朗催动魔脉，运行清流道法第五式“飞光流云”。

　　　　“唰——”

　　　　一片青光横空出世，如同闪耀着辉光的绸缎一般将三个青衣人紧紧的裹在一起。三人正要合力挣脱，突然楚枭三人从天而降，瞬间就封住了三个青衣人的灵脉。

　　　　燕朗高兴的说道：“用虚蓬莱的道法对付虚蓬莱的人——果然有效。”

　　　　燕朗命楚枭三人将三个青衣人分开，逐一审问。楚枭在这方面可算是绝顶高手——不到半个时辰，三个青衣人就把全部招供了。

　　　　这三人正是虚蓬莱的三名排名靠后的弟子，他们是被虚蓬莱的首座弟子德明派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探查明日三大长老会面的场地有没有异常。

　　　　楚枭神情凝重的说道：“看来这德明疑心很重，而且很聪明——这么快就把德清失踪之事和明日的长老会面联系起来。这三人如果不能及时赶回，德清一定会更加怀疑；甚至会建议虚无道取消明日的会面。”

　　　　燕朗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一点不必担心。离开花溪谷之前，太宰曾经告诉我紫玉瓶的一个妙用——我们只要用紫玉瓶将这三人的元神吸去，然后再迅速将其还原回本体，就会除去他们最后一个时辰的记忆；对其他方面并无影响。如果用专门的灵术配合，还可以保留下指定的记忆片段。”

　　　　纯灵体的神识和元神是一体的——所以只要除掉元神中的记忆，他们就会彻底失去了记忆。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三个青衣人从睡梦中醒来，茫然看着四周——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睡着了。

　　　　片刻之后，一个师兄模样的人说道：“这里并无异常，我们赶快回去向德清师兄复命吧。——记住刚才睡觉之事不许告诉德清师兄，否则我们都要被关入虚海黑穴中受罚。”

　　　　三人离去之后，燕朗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楚枭三人也从高空重新降到地面。

　　　　燕朗对大家说道：“现在这里暂时是安全——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还是分散警戒为好。明天三大长老一定从各处飞移过来，所以你们留在空中并不安全——等天黑之后，你们三人分别到周围的山峰各自潜伏。如果遭遇情况，立即发出灵力信号。”

　　　　三个多时辰过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楚枭、蓝鹤和龙甲刚刚离开，忽然一道青光从天而降；一个身穿青衣的虬髯大汉出现在林间空地之上，距离已经隐形的燕朗不足三丈远。

　　　　虬髯大汉警觉的四顾了一下，然后在空地间的石桌石椅附近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番；接着又走到靠近树林的一片草丛前停了下来。片刻之后，虬髯大汉冷哼了一声，化作青光飞入夜空。

　　　　燕朗往草丛处一看——心中暗叫“不好！”

　　　　原来，草丛上是那三个青衣人压出的卧痕。

　　　　虬髯大汉发现了三人偷懒睡觉的证据，一定会回去盘问——这样一来很可能会被他发现破绽。

　　　　燕朗一不做二不休，显身之后趴在地上，学着德清的声音大喊一声：“师兄救命！”

　　　　此时，燕朗穿着的仍然是德清的衣服；再加上他的面部朝下——在夜色之中从高空俯瞰下来，很难分辨出是真是假。

　　　　果然，转眼间的工夫，虬髯大汉又回到了这里。他刚一落地，立刻发出一道灵光指着燕朗的后背；厉声说道：“不要乱动，慢慢转过头来！”

　　　　话音刚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德清”忽然消失不见了。

　　　　突然一道金光从虬髯大汉的背后出现，瞬间封住了他的灵脉。随后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虚蓬莱的首座弟子德明——你果然还是来了。”

　　　　德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惊恐的情绪，声音微颤的问道：“何人如此大胆！跟对本座无礼！”

　　　　燕朗并不理他，发出灵力传音召来楚枭三人。

　　　　德明惊诧的说道：“你们——是九州人族！”

　　　　燕朗不置可否，却对德明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是虚无极派来的。老实交代——明日三大长老会面一事是否有变？”

　　　　德明眼珠子一转，冷笑道：“你们一定是虚无天派来的——虚无极没有那么蠢，敢让你们报出他的名号来；本座就更没有那么蠢会上你们的当！”

　　　　燕朗笑道：“任你再聪明，不也做了我们的俘虏。从现在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我会用九相魔焰一寸一寸把你烧成灰烬。”

　　　　德明身子一抖，失声说道：“你们是九州魔门的人！夜玄子这狗贼胆敢派人暗算虚蓬莱的人，等本座见到他定要让他形神俱灭！”

　　　　燕朗看出德明嘴上虽然强硬，其实内心对九相魔焰非常恐惧。他对楚枭点了点头——楚枭心领神会，立刻发出一小团九相魔焰来。

　　　　接下来的问答进行的十分顺利。一个时辰后，燕朗用紫玉瓶将德明的元神吸入；然后用太宰传授的特别灵术保留了德明这段记忆中的部分内容，其它内容全部清除干净。

　　　　与此同时，楚枭三人已经将现场的所有可疑痕迹全部清除掉。

　　　　半柱香的工夫过去，坐在石凳上的德明惊醒过来。他警觉的四顾了一番，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远空。

　　　　

267　那一撞日月无光

　　　　第二天，巳时将至。

　　　　首先到来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麻衣的老者，及其两名弟子。这位老者头发花白，一捧杂乱的胡须；满脸沟壑纵横。他虽然不修边幅，却是气质高古、目光如炬——显然是一位并不在意皮囊的内修大家。

　　　　白衣老者先是用锐利的双眼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端坐在最左侧的那把石椅上；两名朴素的弟子垂手立在椅后。

　　　　片刻之后，一位身穿浅黄色麻衣、满头银发、身材高大的老者，带着一老一少两名弟子从天而降。

　　　　先来的那位白衣老者立刻起身，单掌朝上说道：“无极——这些日子，道法可曾又精进了许多？”

　　　　虚无极同样伸出手掌、掌心向下说道：“无天——我修即是你修，你若精进我便精进。”

　　　　白衣老者收回手掌，胡乱捋了一下杂草似的胡须；朗声说道：“以我为实，你则为虚；反之亦然。以九州为实，此处则为虚；反之亦然。以此类推——宇宙皆为实，也皆为虚。——无极以为如何？”

　　　　虚无极尚未开口，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高空传来：“虚虚实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定天规、谁主沉浮！”

　　　　话音未落，一个身高丈二、面如古铜的老者从天而降——那份舍我其谁的气度，纵是最威严的天神也不过如此。

　　　　这老者身后跟着两名青衣弟子，其中一名正是虚蓬莱的首座弟子德明。

　　　　虚无极和虚无天同时抱拳说道：“无道兄——请！”

　　　　虚无道“嗯”了一声，径直坐在中间那把石椅上。

　　　　等虚无极和虚无天落座之后，虚无道分别用左右手拉着虚无极和虚无天的手，亲切的说道：“两位贤弟——你们还记得我们三个初到这里时情形吗？那时我们道行尚浅，所以一直集合三灵之力通灵悟道。遥想当时的情景，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虚无天高兴的提议道：“今天咱们兄弟三个难得坐在一起，我们何不再来一次通灵悟道。”

　　　　虚无道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他豪迈的说道：“好——咱们三兄弟共同携手，再来一次通灵悟道。德清——你来为我们护法！”

　　　　德清躬身说道：“弟子听命！”

　　　　此时阳光斜射下来，正好落在三名长老的身上。三人闭目凝神，神情庄严。转眼之间，三道七彩虹光从三人的身上升起，很快就连成一片；随即化成一片奇幻的金色云海。

　　　　随着金色云海的翻涌，一座宏伟瑰丽的神庙出现在云海之中；接着神庙一变，化成一座土黄色的地下宫殿；地宫又一变，化成一座黑色的高台；高台再一变，化成墨绿色通天古塔；古塔再一变，化作一座岛礁上的大墓。

　　　　片刻之间，这金色云海中竟然幻化出九州五大神迹的形象；令人叹为观止，又难解其玄奥要义。

　　　　忽然，金色云海的左侧出现了一个深邃的黑洞。黑洞中发出一阵巨大的吸力，瞬间将金色云海的三分之一吸了进去。

　　　　“啊呀——”

　　　　就听一声惨呼——虚无天已经瘫软在地上，如同被抽去空气的皮浮囊一般；已经看不出人形来。几乎同时，虚无天的两名弟子也遭到德清的毒手。

　　　　此时虚无道已经站起身来，手中紧握着一条浅金色的人影——那正是虚无天的元神。

　　　　虚无道面对着在场瑟瑟发抖的众人厉声说道：“大胆虚无天，竟敢勾结九州魔门谋害本道尊——幸好被德清察觉；今天本道尊要用无明真火将你化为乌有！”

　　　　说罢一道几乎透明的火焰朝虚无天的元神飞去，突然一道黑红色的火光闪过。

　　　　“嘭”——一声巨响之后，无名真火荡然无存；一团黑红魔焰几乎将在场所有纯灵体炙烤的元神移位。

　　　　几乎同时，一式“飞光流云”将虚无道的身躯紧紧裹住。

　　　　虚无道爆喝一声，燕朗强大的灵力发出的“飞光流元”竟然被虚无道的纯罡灵脉化成寸断，随即消散在空气中。而在此之前，燕朗已经发出三重娲皇道法，直到这时居然还没有起作用。

　　　　虚无道虽然看不见燕朗，但是燕朗发出的灵力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虚无道毫无保留的把全部灵力瞬间爆发出来，发出虚九州最强大的灵术“超星爆”超光速向燕朗飞去。

　　　　虚无道的攻击速度虽然胜过燕朗，但是燕朗之前发出的娲皇道法虽然未能阻止虚无道的纯罡灵脉；但是却捕捉到了他的念力。就在虚无道产生用“超星爆”摧毁对手的念头时，燕朗的五道九轮魔脉已经激发出最强灵爆！

　　　　九州和虚九州两个最强能量的撞击——没有人能够形容那样的场景。

　　　　爆闪——犹如千万颗星辰同时爆发。

　　　　在场所有的纯灵体都失去了感知力、犹如光风暴中被封住嘴巴和耳朵的蝙蝠——除了看到白光之外，还是白光！

　　　　只有燕朗能看见：白光之中还有一颗金色的光珠，如同缩小了亿万倍的太阳一样——这是刚才的撞击把虚无道的纯罡灵脉炼化成了一颗“光丹”！

　　　　万幸的是——这次撞击只持续了亿万分之一刹那，而且绝大多数的能量都已经凝聚在那颗“光丹”之中。

　　　　如果燕朗之前灵力没有增加百倍，化成超级内丹的就是燕朗的魔脉！

　　　　燕朗定了定神，毫不客气的把“光丹”吸入自己的魔脉之中。

　　　　除了燕朗之外，在场灵力最强的虚无极过了半个时辰才恢复了正常的感知能力；而其他人都还匍匐在地上如死尸一般。

　　　　燕朗身上的隐形珠已经被震成齑粉，他的衣服已经化为乌有——一层金色鳞甲贴着皮肉覆盖着他的躯体。好在燕朗早已把海器交给了龙甲，否则也免不了和隐形珠一样的下场。

　　　　虚无极迫不及待的看向燕朗的对面——根本不见虚无道的踪影。

　　　　燕朗看着虚无极焦急的神情，开口说道：“你放心——虚无道的元神并没有被毁灭，而是被自己的灵爆反冲出了虚九州——或许已经到了天界，或许到了异界；总之亿年之内是不会再回来了。”

　　　　虚无极万分惊讶的问道：“你的灵爆毁了他的纯罡灵脉？！”

　　　　燕朗点点头：“一分一毫都没有留下。”

　　　　“这么说——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虚九州从此由你来做主。”

　　　　

268　前所未闻的秘密

　　　　“虚无天长老情况怎么样？”——燕朗有些愧疚的问道。

　　　　虚无极如实答道：“他的部分元神被虚无道用黑灵洞吞噬了，还好并无大碍，只需要闭关静修百日便可恢复。不过灵王不必自责，若不是灵王巧用计谋让虚无道分神，这一次成败与否还很难预料。”

　　　　燕朗点点头，心中暗想：若论单论灵力，自己固然强于虚无道；若论激发灵力的速度，自己却无法与对方相比。因为虚无道毕竟是纯灵之体，元神、神识、灵力三位一体。正因为如此，燕朗才设下离间计：在德清元神中保留了他怀疑虚无天的那部分记忆——果然使得虚无道中计。

　　　　虚无极接着说道：“灵王，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商谈正事了。你上次在姑射山提出的三个条件我全都接受，现在我们商量一下如何从天界救出昆仑子和卫十一。”

　　　　与虚无极连续长谈了三天三夜之后，燕朗四人通过电光传送通道返回了九州。

　　　　直到离开虚九州之前，燕朗四人才明白：原来神奇的电光通道是虚九州自我形成的。不过，只有三大长老和三大派首座弟子懂得如何操控。通过电光通道进出虚九州必须要经过长老的首肯。而且三大派的弟子离开虚九州之后，会始终处于首座弟子的监控之下。上次在姑射山破坏的地脉的古纯阳只因为地脉的干扰无法监控，所以才毁于红魔的“红光魔闪”。

　　　　为了方便燕朗往来，虚无极还传授给燕朗一句“心意逍遥决”——只要用灵力激发，就可以随时通过电光通道到达虚九州；不过只限于在九州的地面之上使用，在地下会因为地脉的影响而失效。

　　　　四人回到花溪谷后，燕朗对胡布衣和骆花说道：“虚无极告诉我——神仙阙之所以滞留在天界，是因为大神灵昊天正在用‘天启神道’为他们集体提升修为。九九八十一天后，神仙阙至少可以产生三名以上的神灵界高阶灵师。算起来，还有不到一个月他们就会回到姑射山。”

　　　　骆花惊道：“一个月后，神仙阙如虎添翼，定会来大举进犯花溪谷——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完全之策！”

　　　　燕朗说道：“所以我们要在此之前救出卫十一和昆仑子二位上仙，以及白石真人的元神——否则九州人族必遭劫难。”

　　　　胡布衣疑惑的问道：“虚无极又是如何得知天界的消息？”

　　　　燕朗答道：“这都是一位不愿暴露身份的神族告诉的虚无极——他们之间可以通灵传信；虚无极尊称这位神族为天虚祖师——虚九州的纯灵体便是在这位天虚祖师的导引下，从无间之域来到虚九州的。”

　　　　骆花好奇的问道：“原来虚九州的纯灵体来自于无间之域，那么他们到底是哪个种族的元神呢？”

　　　　燕朗对二人说道：“据虚无极所说——他们的本源是人族的元神。只因一次位于九天之上的‘先天元罡气脉’神秘移位，导致数百万的元神被吸入‘先天元罡气脉’之中。经过上亿年的炼化，绝大多数的元神被毁灭；最终练出了九十九个纯灵体。其中，最为强大的三个就成了后来虚无极的三大长老。”

　　　　九十九个纯灵体练就之后，不能再进入轮回之中，又不知要去往何处；所以一直在无间之域漫无目的的游荡，就如孤魂野鬼一样。后来是天虚祖师发现了他们，并把三个最强的纯灵体引到虚九州。此后，三大长老将其他纯灵体也逐一引到了虚九州，最终形成了后来的规模。

　　　　胡布衣说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位天虚祖师虽是神族，倒有仁慈之心。可是他为何要虚九州和魔门做交易呢？难道他不知魔门并非善类？”

　　　　燕朗摇摇头说道：“和魔门做交易是虚无道的决定，是否来自天虚祖师的授意虚无极也不清楚。不过虚无极把虚无道被驱逐之事告诉天虚祖师时，对方并没有表示出不满。”

　　　　接着，燕朗把当时虚无极通灵的情况告诉了二人。

　　　　当虚无极虚九州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天虚祖师时，天虚祖师并没有加以责备；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件事情的发生。虚无极见天虚祖师并没有责怪自己，便又把营救卫十一和昆仑子的想法告诉天虚祖师。

　　　　天虚祖师沉默良久，告诉虚无极：禁锢卫十一和昆仑子的正是大神灵昊天的决定——这是无法改变的天命！试问，从人族到神族，天上地下有谁不受制于天命？！

　　　　听完燕朗的讲述，骆花叹道：“只要是乾坤内的生灵，谁又能摆脱天命呢？就连与天通同命的魔祖大魔灵，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魔族被灭吗？”

　　　　燕朗说道：“当虚无极告诉我天虚祖师的话时，我也是这样的反应。不过虚无极却说——天虚祖师言外有意。他是要我们寻求不受天命者的帮助——那就是月族！”

　　　　胡布衣和骆花同时问道：“那怎样才能找到月族呢？”

　　　　这个可以随意隐形的神秘之族，像是天宇中最神奇的游牧部落；驾驶着星球一样巨大的石天舟，任意穿行于无边宇宙之中。要想发现他们的行踪，恐怕连天界神族都无法做到。

　　　　燕朗却胸有成竹的说道：“我们虽然无法找到月族，他们却会来主动找我们。你们还记得那个消失的‘朱砂月虫’吗？虚无极说，那就是月族的信使。它试图探查我的思想，其实是为了向我传递消息。被朱砂月虫看中的人，就是月族感兴趣的对象——所以他们近期还会来设法联系我。”

　　　　骆花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魔月和夜玄子都想要得到朱砂月虫，原来是为了找到月族。”

　　　　燕朗点点头，接着说道：“月族也曾经光临过虚九州，而且和虚无天有过短暂的交流。虚无天最信任虚无极，所以把和月族的对话告诉了虚无极。”

　　　　月族来自于宇宙的另一端，所以他们不受天道的制约、更不必遵守天条天规。月族会不定期的和不同的种族进行交流，只不过他们只喜欢和自己选中的对象沟通；而且他们的挑选标准很难被我们所理解。”

　　　　说到这里，燕朗有些后悔的说道：“我想起了鳞丘散人的弟子明星，他或许就是被月族选中的一个交流对象——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来得及和月族沟通。当时我或许应该留他一命。”

　　　　当天夜晚，月明如镜。神秘的朱砂月虫突然出现在正在悟道的燕朗面前。

　　　　

269　月如画

　　　　燕朗已经觉察到朱砂月虫的到来，不过他并没有睁开眼，而是等着朱砂月虫下一步的动作。

　　　　片刻之后，一个很清晰的意识闯入了燕朗的神识中。

　　　　燕朗感觉到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九州人皇，我是月族信使——明日子时，凌霄峰望月台相见。”

　　　　次日正是十六，月似银盘。银光洒在望月台上，将整个望月台变成了半透明的ru白色玉台。又有几人知道：这圆月和这望月台都是月族所造——就连“月”这个名称也是来源于月族。

　　　　燕朗已经在望月台上端坐多时，静静的感受着体内的魔脉与望月台之间同步律动。他的魔脉虽然不再吸入望月台的阴性能量，却更加的融合无碍；只要他愿意，望月台可以被燕朗随心操控。

　　　　自从燕朗先后吸入四灵内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