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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藏-燧羽-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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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燕朗先后吸入四灵内丹，以及夜玄子的“魔丹”和虚无道的“光丹”之后，他的魔脉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由之前的五轮九道魔脉，嬗变为金银两道——这是万道归于阴阳的必由之路。于此相对应的是，燕朗突破性的悟出了第四重娲皇道法——虚无道的“光丹”在这其中无疑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一轮明月，一座圆台，一个独坐的身影。
此情此景如同亿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一直延续到今日未曾改变。
忽然，一个细长的身影出现在望月台上。
燕朗睁开双眼，认真看着面前这个身高两丈、四肢细长的“人”——“他”的五官和躯体和人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同之处是“他”的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白色的辉光，如同发光的薄雾穿在身上——这或许就是“他”的衣服吧。
这个细长的发光人也同样在观察着燕朗——双方就这样对看了一炷香的工夫，其中没有任何意念的交流。
忽然，发光人开口说道：“你是九州人族的领袖，你的名字叫做燕朗。”
——声音虽然有些生硬和古怪，却是十分的清晰明了。
燕朗有些意外的问道：“原来月族人也会说人族的语言？我正是燕朗——请问你的名字叫什么？”
发光人说道：“我们月族习惯用意念交流——不过你是人族的领袖，我可以按照你习惯的方式来和你沟通。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不过为了方便沟通，我临来前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月如画。”
燕朗莞尔一笑：“真是个好名字——看来你对九州人族的文化很有了解。不过我却对你们几近于一无所知——你们为什么会经常来到九州？这次又为何选择我作为沟通的对象？”
月如画也学着燕朗的样子笑了笑，却显得十分古怪。他对燕朗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近百万年来，我们只选择了两名人族进行交流。一个是你的朋友白石，另一个是你的敌人明星。虽然这两个人现在都不在了，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已经发现你才是我们最希望交流的那个人。”
燕朗暗想：当初我杀了明星之后，你们不还试图用陨石雨攻击我吗？
月如画马上说道：“当时在神火峰时，我们只是想让你收藏一块我们抛下的石头——那样我们就比较容易找到你，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选中你了。我们选择人族的标准并不是看他的修为或智力，最主要的是看他是否有远距离感应的能力，以及是否容易接受其他文明。你当时虽然还没有远距离感应能力，但是我们知道你很快就会具备的。”
燕朗苦笑道：“我发现跟你在一起不能有任何心里活动，因为随便一个念头都会被你看出来。”
月如画认真的说道：“如果你不习惯被别人窥探思想，那么我可以把意念通道关闭；我们只用语言交谈。好了——现在我可以把你需要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月族来自宇宙的边缘，那里只有石天舟可以到达。他们曾经考察过无数的星系，最后在云盘九州所在的太阳系停留下来；因为他们发现这里有两个种族和他们的样子最为接近——那就是天界的神族和地上的人族。
月族最早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修为和智慧都处于生物链顶端的神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对神族越来越失望。在一次偶遇大魔灵之后，月族把注意力转向了魔族。
经过一阵暗中观察之后，月族人发现：虽然魔族从身体构造上来看并不接近月族，但是大魔灵行事并不像神族的领袖那样的保守和顽固。于是月族开始全面考察魔族，并打算尽快与大魔灵进行正式的交流。
不料，月族态度的转变引起了神族的极为不满；随后便发生了诸神灭魔的重大变故。因为月族的文明中没有战争的概念。他们虽然对神族的行为深感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诸神灭魔之后，月族又把视线转移到相对低等的人族身上。他们希望还处于进化期的人族可以逐渐的接受他们的文明，而不是走向自我毁灭；或者像神族那样进入进化僵局。
至于神族对远道而来的月族，始终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因为石天舟的种种奇异之处让神族无法琢磨，所以神族并不敢对月族有所企图。特别是月族击碎了飞向九州的异界陨冰之后，神族对月族的敬畏中难免夹杂着一丝嫉恨。纵然如此，神族也一直没有试图驱赶月族；因为他们并没有把握成功。何况，他们还指望者月族可以帮他们解决来自异界的隐患。
月如画讲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等待燕朗的提问。
燕朗叹息道：“其实神族之中还有一个女娲，可惜她元气大伤之后又离奇的身灭；至今真相不明。在我的心目中，整个神族抵不过女娲的一根头发。”
月如画说道：“我们也知道女娲是最仁慈和开明的神族，不过当时神族的首领昊天不让她和我们接触；而女娲又是一个很遵守天规的神，所以我们只能互相仰慕而无缘交流。我们一直在寻找女娲身灭的真相，而且已经有了一些发现——等你解决了要紧的事情，可以去石天舟；我的另外一名族人会向你说明。”
燕朗诚恳的说道：“感谢你们月族所做的这些——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不时的把废石倾倒在九州？”
270 真正的天机
月如画说道：“我们倾倒的废石只是石天舟上用尽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原料，但是其中蕴含的明物质和明能量却可以增加九州的地脉——这个我们早在一亿多年前就已经和大魔灵说明了；后来他并没有再阻止我们的这种行为。”
燕朗又问：“为什么魔月会那么热衷与和你们月族接触？”
月如画答道：“诸神灭魔后不久，我们曾经和魔月有过交流；不过我们很快发现他只想借助我们来消灭神族，所以我们就切断了和他的沟通——因为我们不能为了任何一方种族而发动战争。”
燕朗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见你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请求你们帮助我从天界营救出三个人来——他们关系到九州人族生死存亡的命运。”
月如画再次露出古怪的笑容：“我们已经探查过你的思想，所以我们知道你相救的那三个人是谁。请你放心——营救他们并不需要发动战争，只要我们用一个东西和神族交换就是。”
燕朗脱口问道：“什么东西？！”
“月亮。”
月如画接着对燕朗解释道，月族之所以造出一个月亮来：一是因为石天舟最早停留的位置旁边就有一颗月亮，他们再造一个月亮是为了有归宿感。其次，月亮上的能量波可以对九州产生深远的影响——增加生灵的灵力和九州的地脉。最重要的是，月亮的存在改变了无数撞向九州陨石的轨道。
神族也深知月亮的重要，他们却没有能力造出一个亘古不灭的月亮来——因为他们没有掌握如何使用暗物质和暗能量。
说完之后，月如画问道：“我说的这些对我们的文明来说是很普通的常识，对你们这个世界的生灵来说或许是不可思议的胡言乱语——不知你能不能理解？”
燕朗说道：“我不久前在一次魔脉的运行中内观看见如同宇宙初开时的情景，其中就有你说的暗物质和暗能量——我虽然一时无法理解，却并不否认它们的存在。”
月如画忽然发出了奇怪的咕咕声，随后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高兴的笑声。没想到你比我们想象的更有智慧。我们的祖先曾经预言：未来宇宙的主宰出自一个原始的种族，他们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和进化能力；同时也有很强的毁灭能力——他们指的就是你们人族。本来我一直怀疑这个预言，现在我开始相信祖先所说的是对的。”
燕朗忽然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告诉我——月族穿过茫茫宇宙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
月如画似乎楞了一下，依旧用一成不变的声音说道：“你很厉害——我的确对你有一些隐瞒。你的智慧配得上知道更多的真相——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一部奇怪的符号文字，你们叫它‘云中大道书’。”
燕朗一惊，连忙追问道：“‘云中大道书’不是无相神庙衍生出来的东西吗？归根到底还是神族所创，你们怎么会对它有那么大的兴趣？”
月如画说道：“那你知道神族为什么要造出无相神庙吗？那无相神庙为什么又会自动衍生出连神族自己也不能完全看懂的云中大道书吗？神族为什么毁掉自己建的观书台吗？”
神族本无信仰，无相神庙也不供奉任何偶像。造出它来的真正原因，是为了禁锢住一个数百亿年前来自异界的神秘的能量团——月族人称它为“元能”。
“元能”是由一种最精微的、不可分割的元能粒子构成；这种粒子有些类似于构成灵力的灵能粒子，本质却完全不同。
“元能”在神族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直到神族在天界生活了亿万年之后才发现了它的存在。这一团“元能”虽然只有不到指甲盖大小，却完全改变了神族的进程——使神族永远失去了进化的能力。
当神族意识到这一点后已经为时过晚，他们又无法毁灭“元能”；最后只能集合四大神灵之力，用念力造出一座无相神庙禁锢住“元能”。因为念力是唯一能阻止“元能”移动的力量。
不过神族并不愿意让别的种族知道自己无法进化的事实，所以便用各种办法来掩盖无相神庙的真实用途；并用最严厉的天规保护着无相神庙，目的只为了使“元能”的秘密不被泄露。
不料“元能”被禁锢住之后不久，便把这个宇宙的秘密用特殊光波的形式揭示了出来——这就是“云中大道书”的本源。
神族生怕这又会泄露他们的秘密，却苦于无法破解光波密码，便求助于月族。于是月族便利用月亮将暗能量反射下来照在光波密码上——此举虽然破解了光波秘密，却又形成了一本奇怪的符号天书。
这部符号天书不光是神族，就连月族也无法看懂。最后他们只好无奈的推测：这个宇宙中确实还存在着神秘的“天道”。
神族见连月族也无法了解“云中大道书”上的内容——知道他们的秘密不会外泄，就彻底放下心来；索性毁掉了观书台。后来月族人在白石真人的请求下重建了望月台，神族又想毁灭；却被月族所制止。
说完之后，月如画一动不动的望着燕朗，看不出是坦然还是愧疚。
燕朗一针见血的说道：“现在我来替你综述一下——你们在遥远的远古时代从宇宙边缘来到这里，其实是跟着‘元能’而来的。你们之所以对‘云中大道书’如此感兴趣，那是因为你们和神族一样，也失去了进化的能力！”
月如画沉默了许久，对燕朗说道：“你说的是正确的——我们的确失去了进化的能力。对一个宇宙种族来说，这意味着灭亡的命运。我们本来生活在两个宇宙之间，却遭遇到来自另一个宇宙‘元能’的辐射污染。我们无法进入那个宇宙去探究‘元能’的来源，只能追踪着这个小小的‘元能’体来到了这里。”
月族找到了“元能”之后，经过长久的研究，却并没有找出治疗“元能”污染的方法。“云中大道书”的出现为他们带来了一线希望，但是因为“天道”的作用，使得他们无法真正的破解“云中大道书”的秘密。
为了破解“云中大道书”，月族先后试图借助神族、魔族和纯灵体来实现目的。多次无果之后，他们最终意识到：人族才是他们真正的希望！
271 仙师归来
天明之后，燕朗回到了花溪谷。花溪谷的所有人都彻夜未眠，只等着灵王带回好消息。
燕朗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大声说道：“月族已经答应我的要求——五日之内，两位上仙和白石真人的元神一定会平安回到这里！”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严道廪和龙辰庚以及瑶光和玉婴，都激动的留下了热泪。
大家散去之后，胡布衣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灵王——神族真的能买月族的帐吗？”
燕朗胸有成竹的说道：“月族不但可以用收回月亮相威胁——更重要的是：月族知道神族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后会带来很大的危险，所以我暂时不便告诉你们。”
胡布衣和骆花一起点点头，长长的松了口气。
燕朗看着放下心来的胡布衣和骆花，心里却是一阵的不安：虽然月族有着宇宙级的智慧，但是他们的文明决定了他们并不会使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因此二位上仙和白石真人的元神是否能够获得自由，主动权还是掌握在神族手中。
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音讯。月族人能否从神族手中救出二位上仙以及白石的元神——这个疑问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燕朗的心头，而且变得越来越沉重。
在这三天时间里，燕朗不时用大道神通探查着方圆千里的异常。虽然每探查一次，都要消耗不少灵力；但是燕朗每隔一段时间还是忍不住探查一遍。
最后燕朗索性放空思想，闭关悟道。悟道之时，时空观念全部消失——燕朗再次收回神识时候，已经是第五天了。
燕朗站起身来，快步走向花溪谷口。这时候他才发现：几乎花溪谷的所有人都涌在谷口，等候着两位上仙和白石真人的元神归来。
大家看见灵王，眼中都流露着焦急的目光；却又不忍心询问燕朗。
燕朗却分开众人，快步走到葫芦架旁，万分激动的说道：“卫大叔、昆仑仙师——你们终于回来了！”
众人疑惑的一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位面如冠玉的白衣仙人和一位风华绝代的广袖仙子并肩而立——正是上仙卫十一和昆仑子！
三人相对，唏嘘不已；虽有千言万语，竟一时语塞。直到严道廪和龙辰庚冲过来，跪倒在昆仑子面前时，三人才回过神来。
这时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元鹰竟然也飞了过来——因为无处落脚，它只好在空中盘旋着，发出兴奋的啸声。卫十一腾空而起，亲热的抚了几下它的羽毛，又对它说了句什么；元鹰这才飞回花溪谷内。
昆仑子见到少年严道廪后，并没感到奇怪——想必是卫十一在天界已经告诉过她。当她得知白石的肉身已经救回来事，立刻从广袖中掏出一个寸许长的小葫芦；对严道廪和龙辰庚说道：“这里面是白石的元神，快去用昆仑大回魂术将其灌入白石肉身中。”
过了许久，群情激动的众人才渐渐散去；花溪谷口葫芦架下只剩下燕朗和两位上仙。
卫十一自嘲的说道：“昨日在天界推演，竟然也没推算出今日会重获自由——真是匪夷所思。”
昆仑子斜乜卫十一一眼，笑着说道：“你素来胆小，想必是担心被打入无间狱而导致推演失准了吧。”
卫十一洒脱的一笑道：“料想也是因为如此——惭愧啊惭愧！”
燕朗却哈哈一笑：“卫大叔不必自责——你可知是谁让神族放了你们？”
卫十一和昆仑子同时一愣，显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被神族释放；他们一直还以为是神族内部不同势力博弈的结果。
卫十一疑惑的问道：“禁锢我和昆仑子是大神灵昊天的命令——谁还能令他改弦易辙？”
燕朗点点头说道：“有——月族。”
说罢，他把五天前和月如画会面之事简要的告诉了卫十一和昆仑子；基于二位上仙安全的考虑，燕朗并没有提到神族最担心的秘密。
卫十一和昆仑子都是大智者，他们显然听出了燕朗有所隐瞒；但却并没有深究——因为他们相信燕朗这样做一定有充足的理由。
卫十一笑着说道：“难怪刚才那么多人在谷口迎接我们，好像是早已知道我们会回来的样子。我刚才还一直在纳闷呢。”
昆仑子温柔的看了卫十一一眼，霎时间葫芦棚里充满了一片春光。她含笑着对卫十一说：“十一郎，看来我刚才是错怪了你。那月族和我们并非是一个世界的生灵，所以他们是一个异数——这才是你推演失准的原因，而不是因为你胆子小。”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胆子小，你怎么会舍命上天界来陪我。这一次就算回不来了，我也觉得值得了。”
卫十一干咳了一声，示意旁边还有一个晚辈在场；说话不要太火辣了。
“哈哈！”
燕朗大笑道：“卫大叔，上仙才是性情中人——胜过天上地下的无数须眉；你老人家也不要太扭捏了——”
说着，燕朗拿出那只黑笛还给卫十一：“卫大叔，这个笛子物归原主——还是你亲自送给昆仑上仙吧。”
卫十一接过黑笛，毫不犹豫的递给昆仑子；口中深情的说道：“云裳——上一次你没有收下这支笛子，今天我亲手送给你。你若是还不收，我——我就把它吞到肚子里去。”
昆仑子掩口“噗嗤”一笑：“你呀——这么大的一把年纪，居然连一句情话都说不好。好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别让灵王看我们老人家的笑话啦！”
这时燕朗才知道昆仑子的芳名原来叫做：云裳。看着卫十一和昆仑子因为这次劫难而突破了多年情感的障碍，燕朗心里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不知为何，此时他忽然再一次想起了叔黎国的悦灵公主——东方苏眉。
因为对蜜格陆的魂魄和阿梨的承诺，燕朗只能迎娶阿梨为红石国的皇后。每每想到这一点，燕朗的心中就会浮现出一双哀怨的眼神；一阵阵内心的隐痛，让他不愿再想。
燕朗轻轻叹了口气，正要向花溪谷走去。忽然，一阵清香袭来——接着一个窈窕的身姿出现在燕朗的面前。
一个清脆、俏皮的声音说道：“灵王哥哥——我终于可以和你说说话了！”
272 短暂的安宁
燕朗一看，瞬移到面前的正是和苏眉有几分神似的柳下烟。燕朗收回了心绪，微笑着问道：“柳下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下烟迟疑了一下，语气坚定的说道：“灵王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我也想加入昆仑派。”
燕朗一愣，随即问道：“你身为柳下门的少当家怎么能随便加入别的门派呢？再说柳下门的瞬移术天下无双，昆仑派也未必比得上啊！”
柳下烟脸一红说道：“灵王哥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孤陋寡闻——我问过龙辰庚，他说只要你开口，昆仑上仙一定会答应的。”
燕朗想了想，郑重的问道：“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加入昆仑派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柳下烟俏丽的脸庞变得更加绯红，她轻轻的说道：“我喜欢和严道廪——还有龙辰庚那个小鬼在一起。”
燕朗忽然想起：严道廪现在已经变成了十五、六的模样，再加上本来就是少年老成的性格；虽然和柳下烟虽然年纪相仿，却是一副老大哥的样子。柳下烟自幼没有双亲的呵护，对成熟气质的男子自然有一种天生的好感。何况九州的女子通常十五六岁时已经谈婚论嫁了，柳下烟少女怀春也只再正常不过了。
燕朗关切的问道：“你告诉哥哥，是不是喜欢上严道廪了？”
柳下烟双手捂着脸娇声说道：“灵王哥哥，他那么老——我才不要喜欢他呢。我是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
燕朗笑道：“严道廪是重生之体，他其实只有不到一岁——比你可小的多。再说，他变成弱冠的样子之后，容貌的变化速度就会和常人一样了——你不必担心他会很快变成一个糟老头子。”
柳下烟脱口说道：“我才不会在意他变成老头子呢——就算他变成老头子，我一样会气他。”
燕朗明白柳下烟是真的喜欢上了严道廪，他打趣的说道：“昆仑子对弟子要求很严——假如你真的加入了昆仑派，天天惹大师兄生气；师父一定会惩罚你的。”
柳下烟着急的说道：“我又不是真的惹他生气，我——我只是有时候恼他不理我。再说，龙辰庚那个小鬼比我还厉害呢——他可会维护他的大师兄呢。”
燕朗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先要和柳下老太太商量一下。如果她老人家同意，我可以向昆仑上仙推荐你做昆仑弟子。这样吧，这几天无事——我让瑶光和龙甲陪你回一趟柳下门吧。”
柳下烟高兴的扑上来抱了一下燕朗，然后像小鹿一样跳着跑进了花溪谷。
燕朗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惆怅——远在八万里之外的苏眉是否也另有了心上人呢？
“啾啾——啾啾——”
一阵清脆的鸟鸣声拉回了燕朗的思绪，他抬头一看：玄鸟小黑从花溪谷内飞到了龙桃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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