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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金刚芭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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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阿蔻不知还有这个说法,笑眯眯的站起身,“祝奶奶身体健康、笑口常开,也谢谢你们今天来给奶奶过寿,你们吃好喝好。”
说完坐了下来。
王大惊讶,“这就完了?你不得说说鱼奶奶照顾你如何辛苦,你如何感激嘛?我看别人家祝寿都是说一大堆,有些人说着说着还说哭了呢。”
鱼阿蔻黑线,“你们都不是外人,干嘛讲究那么多,我奶奶对我什么样还用说?”
鱼奶奶笑,率先去烫菜,“咱都是自家人,不讲那些虚的,咱们吃吧,不然等会汤底都熬干了。”
“嗳!”众人应答的十分响亮,却没动筷子,等鱼奶奶装了一碗涮好的菜,才下手去烫早已看中的菜。
鱼奶奶将碗放到了小孙女面前,下一刻鱼溪也推来只装了其他菜的碗。
鱼阿蔻忙碌了大半天,这会早已腹中空空,看着面前摆着的双碗,冲奶奶和小堂姐笑的甜甜的。
笑完端起碗开吃,刚吃两口,衣摆被人拉了拉。
偏头就见鱼河笑的像只偷了油的老鼠,“阿蔻,我刚喝了口汽水,好甜,就是喝了想打嗝。”
鱼阿蔻嘱咐他,“吃完东西再喝,不然容易涨肚子。”
“恩恩。”鱼河听话的去夹菜吃。
李旧等人吃的热火朝天,斗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嘴里塞着滚烫的食物也不耽误夸奖鱼阿蔻做菜最好吃,把鱼奶奶开心的不停地问真的呀。
于蒙嘴唇被辣的成紫红色,吸着冷气说:“真的好吃,特别是脑花,我以前从来不知道猪脑有这么好吃!”
“北归你试试。”
凌北归看着于蒙放在自己碗中的脑花,眉心紧蹙。
刚从红油里捞出的猪脑表面沾着层红油,微黄与红色的结合有碍观瞻,再加上脑花的来历,他觉得自己接受不能。
于蒙拍着自己的胸脯小声安利,“北归这个特别好吃,我刚刚也吃不下,还是看做菜的人是阿蔻我才鼓足勇气试一试的,一尝我就爱上了,我准备回去就把肉站没人要的脑花包圆,你说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们以前怎么没去尝尝呢?”
说完夹起猪脑在干味碟里滚上一圈再浸入油碟,夹起一口吞下,美滋滋的眯起眼。
“凌知青,脑花很好吃的,”鱼河接着安利,“还有辣辣的鸭脖子,啃的让人上瘾停不下来。”
凌北归看了眼碗内的脑花,僵硬着手指夹起脑花蘸上调料,送入口中。
他并不相信两个人说好吃的话,之所以吃掉脑花,是因为碗小脑花大,脑花占着碗,不把脑花吃掉就没办法去夹所剩不多的牛仔骨了。
本想直接咽下脑花,哪想到脑花刚入口便化作一团,在舌尖上做氲漾开来。
凌北归身子绷紧屏住呼吸,等了半天没等到铺天盖地的腥味,试探着动了下舌苔,口腔内只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香。
香气配上润腻滑嫩的口感,味觉和触觉上形成双重享受。
凌北归眼底闪过流光,翘起唇角拿起勺子舀起脑花去涮,眼看涮熟的脑花即将落入碗中,半途却被人劫了道。
于蒙抓着凌北归的手腕转了个圈,将脑花倒入自己的碗里,把烫好的清水白菜推过来。
“北归你吃这个,我忘了你不吃油腻辛辣的东西了。”
于蒙三两口将脑花咽下,端起汽水一饮而尽,打了个饱嗝后满足的长叹,“爽!”
又夹起块鸭脖子嗦,边嗦边辣的嘶气。
自己吃的舒坦之际,不忘关心好友,见凌北归面前摆着因加了胡椒而辛辣的牛仔骨,放下鸭脖子,将蛋羹和牛仔骨互调了位置。
“嘶…北归…嘶,这两个菜清淡,你吃这个。”
凌北归望着清汤寡水的白菜,再望向此刻自己起身也夹不到的牛仔骨,郁结的扶额。
他是口味清淡,但前提是桌上没有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辣菜。
凌北归在桌下伸出手感受了下风向,侧头对吃的满头大汗王大说:“王同志,我这里风比较大,我们换个位置?”
王大抹掉滑落到眼角的汗珠,忙不迭的点头,“好。”
凌北归起身时似不不小心般的,用袖口将白菜碗带倒。
面对着众人看过来目光,抱歉的说:“起身时没注意。”
“凌知青没烫着吧?”鱼奶奶关心的问。
凌北归浅笑,“无碍。”
鱼奶奶重新递过来一个碗,“没烫着就好。”
换过位置的凌北归,看着近在眼前的牛仔骨、脑花盘,嘴角小幅度的翘起随之落下。
天气虽寒冷,但一顿热辣的火锅吃的众人心口火热、血液沸腾,腹腔内燃烧着浓浓的火焰,此时再一口饮下冰凉的橘子汽水,凉意扑灭燥热,整个人从骨子里向外透着舒坦。
吃饱喝足的于蒙等人手脚在椅子上摊开,大脑皮层内传来的舒适感让他们一动都不想动,只想静静地感受这份满足的惬意感。
鱼阿蔻见桌面空空,火锅盆也只剩个浅浅的汤底,简单的收拾了下桌面,起身去厨房端来蛋糕。
9寸的双层奶油蛋糕,一出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阿蔻,这是啥?咋上面还写着生日快乐?”
“这团白白的咋这么像猪?”
于蒙抚着肚子抢先回答,“这叫生日蛋糕,国外人过生日的习俗,据说他们认为人过生日这天灵魂比较脆弱,容易被邪魔侵害,而生日蛋糕能对抗邪魔,朋友陪着寿星吃蛋糕,祝福寿星的同时也会让邪魔不敢来伤害寿星的灵魂。”
鱼阿蔻点头,“生日蛋糕和长寿面的意义一样。”
鱼奶奶听的笑出大槽牙,昨儿晚上蔻囡背着她折腾的肯定是蛋糕。
满村里没一个有她这么有福气,过个生,不仅照了照片,这从来没听说过的西洋玩意都吃到嘴里了。
跟着她家蔻囡,她这辈子值了!
于蒙凑上去仔细的看过蛋糕,惊叹,“阿蔻你做的真漂亮,比起友谊商店做的一点都不差。”
李旧众人更是看的稀罕的不得了。
鱼河挺起胸脯骄傲的说:“不仅好看更好吃。”
双胞胎踮起脚尖手扒着桌沿,目不转睛的盯着蛋糕看,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他们知道这个东西特别好吃,软乎乎甜滋滋的。
鱼阿蔻将刀给奶奶,“奶奶你来切。”
鱼奶奶握着刀不舍的将蛋糕切开,这么好看的蛋糕切开还挺舍不得的,等切开后看着黄白相间夹红心的蛋糕又笑了起来。
不亏是蔻囡做的蛋糕,和她一样,里外都美。
鱼阿蔻用牛皮纸包着蛋糕一一分给众人。
李旧等人先前觉得食物都撑到嗓子眼了,可这会看到蛋糕,纷纷觉得自己还能再战,当下偷偷的松了松裤腰带,举着蛋糕大大的咬了一口。
等味觉神经把信息传给大脑后,几人齐齐睁大了眼睛。
鱼奶奶同样如此,舌尖感受着绵密的奶油,手中转动着蛋糕左右打量,这东西咋能这么好吃?咋能这么绵软柔滑?舌尖一抿就顺着喉咙滑下去了,留下满嘴的鲜香酸甜。
如果说先前的火锅让众人吃的惬意,那蛋糕则让众人觉得自己快升仙了。
大人们吃完还能控制住自己,年纪小的双胞胎将手指舔了个遍还不过瘾,把沾着奶油的牛皮纸再舔一遍。
鱼阿蔻看的心下酸软,抱着双胞胎许诺明天还给他们做,把双胞胎乐的扯着嫩嗓子又叫又笑。
吃完蛋糕,这个生日宴就算完美的落幕了。
李旧等人勤快的洗完碗筷,又把家里的水挑满才起身离开,鱼奶奶忙起身去送。
鱼阿蔻见奶奶注意不到这边,踱步到凌北归面前,递过去二十块钱,“凌知青,这是今天的胶卷钱,因我没有外汇券,只好给你折合成钱了,你算算够不够,不够我再补给你。”
凌北归因吃到了美食,声音低悦,“不用了,我今日上门没送贺礼,这个就当贺礼吧。”
鱼阿蔻执着的举着钱,语气坚定,“不行,如果是几张照片我就接受了,可这么多张需要用很多钱,我不能占你这个便宜。”
凌北归回味着今天的美味,再想到于蒙曾经炫耀过的肉酱,以拳抵唇,“那我再用这些钱和你换点吃食可以吗?我有个朋友听于蒙说你做的蛇肉酱很好吃,我想帮他换点。”
作者有话要说:
凌北归:今天又是口嫌体正直的一天。
猫奴:我已经预感到了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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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鱼阿蔻额侧闪出生气的井号; 于蒙这个二货吃就吃,怎么还到处臭显摆?
幸亏自己每次做吃食时,丝毫不敢出格; 用的食材都是用这个时代特有的; 就连冬日里吃个葱、香菜,她都会在奶奶的房间里,借着炕的温度,用木槽子生出葱。
不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她的马甲绝对掉了个彻底。
挠了挠脸,她到现在都没想好该怎么道歉,既然如此就等想好再说吧; 凌北归帮了她; 帮他做个蛇肉酱是应该的。
“我帮你朋友做,谢谢你今天帮我奶奶拍照; 还有…上次毛衣的事。”鱼阿蔻声音越来越低。
凌北归压下眉梢间的喜意,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叠肉票。
“如果可以的话; 请你做上次你送我的那种蛇肉酱。”
鱼阿蔻望着有十来斤的肉票; 嘴角极速抽搐,这人果然是于蒙的好友,同属一类的有钱且不通俗物。
“蛇属于大自然馈赠我们的食物; 投入的成本为0; 所以不用钱更不用肉票,肉票你收回去,这些钱你也收了吧。”
凌北归收起肉票; 声音低沉,“并不是这样; 虽说你投入的成本为0,但是不代表你的收益也是0,成本不等于收益,更何况你的投入并不是0,你付出了时间、精力。”
“我们各退一步,我不给票你亦别在给钱,这些钱是你应该得的,毕竟你的肉酱拿去黑市能获得一笔不低的收益。”
鱼阿蔻同样是不喜欢互相推辞的性格,闻言爽利的缩回举钱的手,“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大不了到时她多做两罐,送他一罐。
双方定下这件事后,一时无话,空气陷入寂静。
半响后,两人同时开口。
“我为上次在北大荒威胁你的事,向你道歉,因我误以为你听到了我父亲的事,恐你向家里人说起,继而说了那些特别过分的话,对不起。”
“对了,你的毛衣还在我这,我去拿给你。”
鱼阿蔻闻言怔愣的眨了眨眼睛,翘长的睫毛如黑色的蝶翼,扑闪扑闪的上下起舞。
小脸布满浅浅的一层绯色,似挂在枝头初绽的桃花苞。
这世上怎能有如此阴差阳错的事?
原来第一次碰面,两人就同时误会了对方。
他以为自己听到了他父亲的事,才恐吓自己。
而自己却以为,他出言恐吓是怕自己说出他和女人约会的事实。
想到曾经骂他小白脸渣男,并把好心借自己毛衣的他摔了个过肩摔。
鱼阿蔻就满心的羞愧,脚尖蹍着地面,“没关系,那、那个…”
一直竖耳等答案的凌北归听到前三个字,轻轻的呼出一口长气,面上露出浅笑。
既然她接受了道歉,那她以后应该不会再讨厌自己了,他也能和于蒙一样来蹭饭了。
鱼阿蔻磨蹭了片刻,感受着越来越烫的脸,眼睛一闭,“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毛衣的事我之所以没和你好好道谢,是因为…”
尾音淹没在于蒙的大呼小叫中,“阿蔻救命啊!”
两人同时向院门口看去,就见于蒙衣衫凌乱的跑来,两条腿倒腾成飞火轮,边跑边回头看。
追着他跑的黑眼圈,耳朵压成了飞机耳,它好似在逗于蒙玩,跑的并不快,见于蒙离它有点距离了,才提起速度追上,用嘴筒子去杵于蒙的屁股。
“啊!黑眼圈我错了,你别咬我!阿蔻救命啊!”于蒙吓得一蹦三丈高,双手捂着屁股朝两人跑来。
两人想到这个二货的脑补能力,双脚移动同时向后退了一大步。
鱼阿蔻问躲到自己身后的于蒙:“你做了什么?”
于蒙喘着粗气装傻,“我、我什么都没做,是黑、黑眼圈欺负我,是它每次看到我都扑在我身上,装作要咬我的样子。”
鱼阿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蹲下来撸着抱着自己腿呜呜委屈叫的黑眼圈。
指着于蒙,“告诉姐姐他怎么惹你了?”
黑眼圈一溜烟的跑回厨房,叼着它的食盆出来,放下食盆后又回院外叼来根骨头放进盆里,趴下来啃了两口后,起身把骨头放在于蒙的身后,再次跑回来后围着自己的食盆急得团团转,爪子扒拉着盆子找骨头,随即压低脊背对着于蒙龇牙咧嘴,涎水顺着长长的犬齿往下流。
鱼阿蔻看的嘴角抽搐,“你偷它骨头了。”
“这、这狗成精了!”于蒙惊讶的睁大双眼,“它还会告状!”
鱼阿蔻心累的扶额,“你是没事闲的慌吗?偷黑眼圈的骨头干嘛?”
“我、我就是看它总是吓我欺负我,就想藏起它的骨头欺负它一次,”于蒙躲到凌北归背后,委屈的探出头,“鱼奶奶还说它是喜欢我才跟我闹着玩的,可它谁都不欺负专门欺负我,它吓了我那么多次,我还不能欺负回来啊!”
“能,那你们俩现在就一较高低吧,”鱼阿蔻笑眯眯的拍了下狗子的头,指着于蒙,“黑眼圈上。”
黑眼圈弓背露齿的靠近于蒙,绕着他腿转圈,似在打量应该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不比了不比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于蒙感受到腿部传来的热源,吓得毛发直竖,急急吼出一句话后,扯起凌北归就往外跑,边跑边回头看。
跑出院子见黑眼圈蹲坐在原地,歪头看着自己,咧开的嘴角像是在嘲笑,顿时气的七窍生烟,“这只狗太坏了,我要也是条狗,我一定咬它!”
凌北归拿开他扯领子的手,抻开衣领的皱褶,好心情的嘲笑,“身为高智慧的人你都拿它没办法,变成狗后你只会对它俯首称臣。”
于蒙被嘲的面红耳赤,口不择言道:“谁说的!万一我是条母狗呢?到时只有它对我俯首称臣的份!”
凌北归的面部表情登时变得一言难尽,拍了拍于蒙的肩膀鼓励他,“恩,好想法,祝你梦想成真,我十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说完摇着头先行一步。
于蒙傻了眼,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啊!”
凌北归听到身后的哀嚎,心情愉悦的的勾起唇角。
再过几天,他就能收到曾经与他擦肩而过的蛇肉酱了。
*
鱼阿蔻等人走完,才想起她不仅没道完歉,同时毛衣也没送出去,不禁扶额叹息,又被于蒙这个二百五给搅合了。
算了,给蛇肉酱时再还吧。
鱼阿蔻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要忙的,便拿起背篓准备出去抓蛇。
“小堂姐,我去北大荒抓蛇去啦。”
鱼溪正在给鱼阿蔻的旧棉衣续棉,棉衣穿久了里面的棉花会结块不保暖,所以得把旧棉花团敲松散,再续上一层层薄薄的棉花增强保暖性。
心口处和后背心处更要多加点棉花,这样阿蔻就算久坐在教室不运动,身上也不会冷。
闻言忙放下手中的棉花,揪着衣服上沾着的棉花,“你一人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
鱼阿蔻笑眯眯的拒绝,“我现在抓蛇的经验丰富着呢,很快就能回来,姐你帮我烧点热水,再熬碗姜汤,我回来就喝。”
傍晚起风了,风顺着衣服的缝隙吹进来,吹的人心口一片冰凉,没有建筑物遮掩的北大荒风更大,没必要让小堂姐跟着她一起受罪。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鱼溪想了想不再强求,她去的话说不定还会给妹妹添麻烦。
鱼阿蔻招呼黑眼圈跟上,“放心吧,那些蛇对我一点威胁都没有。”
一人一狗放开速度向北大荒跑去,认为姐姐是在和自己玩的黑眼圈,迈着四条腿追着前面的倩影兴奋的迎风嗷呜叫。
到了北大荒,鱼阿蔻仰头看着比自己都高出半个身子的荒草,惊的嘴巴微启。
她就两个月没来,这草长得也太快了吧?
见黑眼圈已经钻了进去,边唤它等自己,边脚下用力,将手压弯的荒草贴着地面踩平。
因要盯着天空辨别方向,便没注意到脚下,直到脚下传来清脆的一声“咔嚓”声。
鱼阿蔻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右脚踩在一个草窝的边缘上,草窝里唯一的一个蛋已经被自己踩碎了,抬起脚看着鞋底橄榄色的蛋壳疑惑,这蛋看着怎么这么像野鸡蛋?可野鸡不是每年3…6月才会下蛋的?
不过既然有蛋,那就说明这个草窝有主。
鱼阿蔻决定等一等,将黑眼圈唤回来,压平草窝附近的草,一人一狗退到一旁等着。
等了许久,就见前方的荒草根处钻出一只短尾羽的野鸡,野鸡全身羽色暗淡,棕黄色的毛发上夹杂着黑斑。
野鸡看到自己的地盘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吓得拍着翅膀就想飞。
鱼阿蔻见状拍了下黑眼圈,黑眼圈如一道黑色闪电窜出去,转眼再窜回来时嘴里叼着野鸡。
黑眼圈把野鸡放下,蹲坐在地面上,背后的尾巴极速摆动。
鱼阿蔻揉着它的头大力表扬,“干的不错,晚上回家给你喝鸡汤,这山鸡怎么不动了?你把它咬死啦?”
拎起野鸡查看了下,却发现野鸡虽是死了,却一点伤都没有,不由失笑,野鸡该不是真的像村里人说的那样,胆小被吓死的吧?
不过管它是怎么死的,反正晚上有鸡汤喝了。
而且这里有第一只山鸡,就会有第二只。
鱼阿蔻笑眯眯的撸着黑眼圈,“咱们努力点再抓一只,明天姐姐给你弄肉骨头吃。”
听懂肉骨头三字的黑眼圈当即窜了出去。
鱼阿蔻失笑,不再唤它,将野鸡塞在背篓里继续朝前走去。
原本以为今天会收获颇丰的,可眼看天都要黑了,蛇影都没见到一条,野鸡也只抓到一只。
风越来越大,阵阵如涛的风声呜呼哀凄的从耳边刮过,特别像恐怖片里的背景音乐,荒草被吹的随着风向摆动着茎叶,远远看去就像是即将从封印下蹦出的恶鬼,让人自然脑补出一些可怕的场景。
怕鬼的鱼阿蔻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决定回家。
扬声唤着黑眼圈,黑眼圈并没有回来,只是让风声送来了它的叫声,狗声饱含警惕之意,像似在与什么人对峙。
鱼阿蔻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到地后就见黑眼圈站在一个洞口和四只动物对峙,两方显然已经交战过了,黑眼圈的后腿上有个伤口,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将毛发打成缕。
而四只身上也有血迹的动物看到她,前脚低俯,发出类似猪叫的凶残吼声。
鱼阿蔻看到自家狗子受伤,心疼的不得了,黑眼圈还没成年呢,到她家后别说受伤了,小病小灾都没有过,它受过最大的一次委屈,就是小时候被奶奶踩到过一次尾巴。
上前撸了把它的头,“勇敢的小家伙。”
黑眼圈弓着背向前走了一步,挡在姐姐的前面,眼睛狠狠地盯着对战者,喉咙里发出闷吼。
鱼阿蔻把视线移到四只动物的身上,动物们粗看下去体长50厘米左右,毛发呈黑褐色,体型粗壮,四肢粗短,头小尾短,鼻吻部狭长而圆,形似猪鼻。
虽然她认不出这四只是什么动物,但在她的心里,眼前的四只已经是一盘盘、清炖红烧的肉菜。
似是察觉到她眼神里的食意,四只动物叫的更加凶狠。
鱼阿蔻从背篓里抽出备用的腕粗木棍,握着棍子对着它们所立之地横扫过去,原本以为这棍子下去,它们不伤也得跑,不想它们非但不跑,反而立起上半身抬起前爪迎上。
等棍子划过倒弧形回到着力点时,就看到棍子上面多了许多道爪痕,痕之深好似被刀砍过。
下一刻最大的那只扑上棍头,上下颌张开180度,露出闪过寒光的牙齿,一口将棍头咬断,随之朝鱼阿蔻的腿扑来。
鱼阿蔻忙闪身跳过,看着短了一截的棍头和紧跟着改变方向再次扑来的小兽,惊愕的眨了眨眼。
特喵的!这是什么动物,怎么这么凶?
眼看另外三只尖利的叫着扑过来,鱼阿蔻腿上用了力,抬脚将大只踢飞,握着棍子的手同时用力,以三角扇形的角度将三只抽出去。
四只小动物同时发出声急促的短叫,随即似颗炮彈坠落在地,抽搐了两下后腿后便不再动弹。
悄无声息扑过来准备咬小兽的黑眼圈,咬了满嘴的空气,跃下后保持着进攻姿势怔住,狗眼弥漫上不解。
咦?那几个别致的小东西呢?
鱼阿蔻拍了拍它,抬脚去找肉菜,找到后没有第一时间弯腰去捡,听说有些动物非常狡猾,会装死引诱敌人上前从而给敌人致命一击。
参考装昏引诱敌人上前,再对着敌人面门放屁的黄鼠狼。
握起棍子又补了一击,等了片刻,确定它们真的昏了后,扯起荒草编成草绳,将四只的脚合拢在一起绑成烧麦头,又用草绳缠住它们的嘴筒子,才放心的将四只扔在背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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