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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观察计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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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从事这个行业没几年,但档案局里面记载了不少起奇怪的凶杀案,作案手段几乎不能说是人为,无论怎么调查最后都是无头迷案。
这其中也有些神鬼道理,时迁感到一个全新未知的领域正在慢慢的揭开它神秘的白纱。
而何鸢就是他进去这个领域的钥匙。
久违的,时迁感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那是对未知和恐惧所产生的征服与兴奋。
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安安分分过日子的人。
就在时迁神经高度兴奋的同时,何鸢突然闷哼一声,软趴趴的摔在他的怀里。
他还没来得及去扶何鸢,突然脑子一阵钻心的疼,接着猛地一下,意识消失,坠入了黑暗之中。
闭眼前的最后一幕,苏烟涂得血红的嘴唇正微微勾起。
第15章 第一委托
何鸢感到自己身上多了一双手,从腰线滑到手臂。
一双柔软无骨的手。
显然,摸她的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醒了?”苏烟笑道:“醒了还不睁开眼。”
何鸢的双眼睁开,淡然的看着苏烟。
“苏小姐待客之道特殊,我从来没见过。”
何鸢被绑在了凳子上,她神情依旧淡定,没有出现发现自己被绑了之后嘶声力竭的尖叫。
苏烟大感惊奇:“你倒是挺有趣的,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
何鸢:“其他的人?”
苏烟撑着下巴,笑道:“都死了,挖个坑埋了,她们叫起来声音真烦,我每一次剥皮的时候,都要花大量的麻药。”
何鸢眼神所及之处,都是生了锈的血渍,一大片一大片染在墙上。
“不好意思啊,没收拾,今天你来的匆忙,我来不及收拾。”
苏烟说完这话,望着何鸢的眼神,竟充满了贪婪。
她舔了舔嘴唇,伸出手指挑起何鸢的下巴。
“我活了四十多年,还没见过长得你这么好看的女人,这说明你是天生该死的。”
何鸢望着她:“你怎么杀人的?”
苏烟:“就那么杀的呗,像骗你这样的小姑娘一样,随便说两句就跟过来了,漂亮的女人都是蠢货,你也不例外,漂亮的过分了,蠢得也过分。”
何鸢:“你为什么杀人?”
苏烟俏皮的扎了一下眼睛:“这就是秘密了。”
她哼着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半晌,拿起手术台上的刀。
何鸢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一出窄小的密闭空间估计是苏烟别墅地下室,空气稀薄,气味难闻。
中间有一个手术台,上面随意摆放着小刀,苏烟正在摆弄这些刀。
“我的经纪人呢?”何鸢问道。
“你放心,他没用,我不需要男人的脸。”苏烟往刀上吹了口气:“没用的东西就只好扔掉咯。”
何鸢心里一顿。
时迁吸入了过量的迷药,估计是真昏过去了。
现下听这个疯女人说话,叫她产生了一丝担忧。
那个不着调的兔崽子,应该能自保吧……?
何鸢:“苏小姐,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苏烟:“我知道啊,可是我正在变老,我用脸吃饭的,怎么能变老呢,只好委屈你们的脸借我一用啦。”
苏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是疼惜:“这张脸很快就会烂掉,保质期连一年都没到,越来越快了。你这张脸倒是长得好看,我还有些舍不得,用过之后,不知道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看的脸了。”
何鸢:“你打算把我的脸缝到你脸上去吗?你和张成辉什么关系?”
苏烟听到张成辉,脸色倏的黑了下来。
“你知道张成辉?看来我搞错了,你不是小明星?能调查到我头上来,你很不错了。”
何鸢淡定道:“因为你蠢。”
苏烟自从大红大紫之后,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她当即扬起手,就想给何鸢一巴掌。
结果挥到一半,想起这张脸一会儿就属于自己了,她又舍不得打。
“让你再耍一会儿嘴皮子,免得死了之后没地方说话。”苏瞪了她一眼。
何鸢自顾自道:“你绑架年轻少女,然后和张成辉勾结,他养小鬼需要人血供养,所以融了别人的五脏六腑,你需要不停地换脸,银湖大道的自焚案件是你主导还是他主导,张成辉是不是你杀的?”
苏烟呵呵一笑:“是他自己先背叛主子,他死的活该,杀他还脏了我的手。”
何鸢:“你们俩在共同养一只小鬼?”
苏烟看着她:“你知道的挺多,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何鸢淡定:“因为你蠢。”
苏烟:“你!”
何鸢继续:“你养的小鬼答应给你永葆青春,教你的方法就是换脸,被你杀害的少女去了哪里?”
苏烟没说话。
何鸢:“喂它吃了,对吗。”
苏烟直勾勾的看着她。
何鸢笑了声:“你不想知道,你的‘主子’在哪里吗?”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苏烟的助理大惊失色的冲进来,“东西不见了!”
苏烟脸色惨白。
随即,她猛地回头,盯着何鸢。
何鸢此时已经解开绳索,慢条斯理的站起来。
拍拍裙子,从容不迫的拿出一个小罐子。
这小罐子,正是之前从苏烟助理的包里翻出来的小罐子。
苏烟见何鸢站起来,脸色就白成了一张纸,如今看她手里的小罐子,就更加震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小姐,现在不说,我只能听你在牢里说了。”
苏烟低声道:“杀了她。”
助理从身上掏出一把□□。
苏烟狞笑:“别打着脸,本来想活剐了她,现在便宜她了!”
助理恢复冷静,笑道:“现在问你了,何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何鸢:“很多。”
子弹出膛,却没有预料当中的打中何鸢。
她竟比子弹更快,俯下身,箭步向前,掐住助理的脖子。
助理瞳孔瞬间因缺氧而放大,手里的力气一卸,□□顺势落地。
苏烟猛地往地上一扑,想去捡□□,何鸢脚一踢,那□□瞬间飞出去几米远。
何鸢动作极快,这两人一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明星,一人是瘦的跟只弱鸡似的助理,解决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她撕开裙子,拉成长条,二话不说把两人捆到了一块儿。
苏烟被捆住之后,发了疯似的尖叫。
何鸢手里的小罐子随着苏烟的尖叫声起伏,越来越热。
看那模样,好似要从这里面钻出什么东西出来。
何鸢嘴唇抿成一条线,额间的龙纹若隐若现。
她手上一点也没作停留,罐子被她用裙子上半截剩下的那点儿布料裹得密不透风。
何鸢裹罐子的时候,那罐子好似有生命一般,拼了命的挣扎,动作之大,她险些抓不住这个罐子。
里面分明是有活物。
苏烟尖叫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别墅位于山上,方圆几公里都只有她一户人家,她丝毫不怕把别人惊动。
与苏烟的尖叫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外面的警笛,由远及近,分外明显。
苏烟长啸一阵,至下巴开始皮肉溃烂,如同掉漆一般尽数剥落,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
一旁的助理和她捆在一块儿,见了这骇人的场景,当即吓得昏死过去。
何鸢将罐子往包里一塞,推开门便打算离去。
一推门,撞进时迁怀里。
对方刚醒没多久,头还是晕的。
时迁被苏烟绑到了另一处地方,二人急着给何鸢这张漂亮的脸蛋薄皮,因此放松警惕,叫时迁逃了出去。
他甫一出门就在半山中的公用电话报了警,接电话的是淮京公安局一个女警察。
时迁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对面听到时迁报警,连忙把电话转接至杨正康办公处。
他来不及多说,只简单的提了一提何鸢的事情,杨正康沉下声音,询问了地址,便出动一小部分警力赶了过来。
时迁顾不得手上脚上的伤痕,直接一间房一间房的踹门找。
找到这隐蔽的地下室,何鸢正巧出来。
时迁注意到她裙子被撕的破破烂烂,险些以为她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后来又发现屋里捆了两个人。另一个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从衣服上来看,应该是苏烟。
时迁没问苏烟是怎么死的,看脸上那一团烂肉,想必死的时候也不好受。
后面的小警察追上来。
“时哥!”
时迁果断脱了衣服,往何鸢腰上一围。
小警察:“人呢?”
时迁:“在里面。”
小警察往里面一看,登时被这满脸烂肉的女人吓得倒退两步。
片刻后,扶着墙吐了起来。
何鸢背上包,时迁拦住她:“你去哪儿?”
“叫杨正康直接来找我结案,我还有事。”
时迁:“我和你一起。”
何鸢:“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你不必再参与。”
时迁皱眉:“你什么意思?”
何鸢看了他,意思很明白:差不多该分道扬镳了。
时迁这可不乐意了,他是来追寻事情的真相的,现下叫何鸢三言两语打发了,他能这么老实的回去吗?
当然不能。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我不要。”时迁拒绝。“你还穿着我的衣服呢,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儿找衣服去?”
何鸢作势要解开腰上的外套。
时迁方才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女人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条好好的长裙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给她扒到了大腿根部。
这像个什么样子。
“你也不准脱,穿上穿上。”时迁闹她,把围在她腰上的两个袖子打了个死结。
他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叫何鸢没办法处理手上的东西。
她只好暂且跟时迁回家。
杨正康两个小时之后驱车到了时迁家里,何鸢这时候,已经把带出来的罐子处理干净。
她同杨正康交流片刻,把时迁关在客厅和时王八以及时小王八相对无言。
时迁叹息道:“作为一家之主,我的家庭地位实在是太低下了!”
半夜时,杨正康终于走出他家。
时迁迫不及待的进门,何鸢正打开箱子,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什么。
她的板砖诺基亚亮了片刻,里面传来一条信息:H,帮帮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让那对狗男女分手!!
时迁拿起,何鸢瞥了他一眼,动作没停,继续往脸上抹药。
时迁看完,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何鸢整装完毕,转过头,赫然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
何鸢:“观察人类。”
这话说的,中二病极了,时迁挑眉:“你难道不是人类吗?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又要去干嘛?还有短信怎么回事?H是谁?是你吗?你在承接什么业务……”
时迁说道这里,眼睛忽然睁大。
“你在承接业务?你之前说受人所托调查案件,是不是受杨局所托?”
何鸢看着他,给了他一个‘还算不是太笨’的眼神。
他瞬间明白,为什么何鸢出入警局如无物,为什么有个他不知道的特殊事务所。
杨正康恐怕心里知道这场诡异的杀人案件不是他本人能够解决的,说不定这都不是人能解决的问题,这时他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得到了何鸢的联系方式,从而拜托何鸢出手帮忙。
何鸢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类似私家侦探,又像外援。
时迁对她更感兴趣了:“你是私家侦探?还是什么?连这种感情业务也承接吗?
何鸢:“无论通过任何渠道找到我,只要付得起代价,我什么都接。”
时迁:“什么代价。”
何鸢高深莫测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
时迁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按照何鸢这神神道道的本事和手段,她索要的代价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代价。
他指着这个手机短信道:“这也是委托人吗?她委托了你什么任务?”
何鸢开口:“你不用知道。”
时迁撒娇:“我就要知道呢,你告诉我嘛~”
何鸢脸皮薄,心道:什么孟浪的态度!
她实际上,经不住时迁撒娇。
对方在撒娇方面的天赋登峰造极,何鸢稍有放松警惕,立刻就叫他抓住空隙,撒泼打滚,顺杆子上。
何鸢被缠的无可奈何,原本走出门的身体都叫时迁拖了回来。
她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委托人陈静,三十一,丈夫为耀辉企业副总裁霍明,出轨明星、秘书等十余人……”
时迁听罢,问道:“她要求你帮她丈夫回心转意?”
何鸢摇头:“不,她要霍明对她终生难忘。”
时迁挑眉:“你现在这张脸难道就是陈静的,你要亲自上阵勾引他吗?我觉得你原来那张脸好看些,再说,就算你完成业务了,霍明那也是对你终生难忘,陈静自己怎么办?”
何鸢摇头:“陈静已经死了。”
时迁猛地一愣。
何鸢:“我不接活人的业务。”
时迁惊道:“那委托你的人不是杨局?是谁?”
何鸢:“你不必知道。”
她一般这么说话,时迁便明白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他立刻把话题拐回来:“陈静死了,霍明不知道吗?”
“她是自杀,两个小时前死的,霍明正在秘书床上云雨,他不会知道。”何鸢晃了下手机:“我既接到委托,隐瞒陈静死亡的消息一并在业务内。”
时迁接话:“你要假扮陈静?!”
何鸢点头。
时迁有些不乐意:“那你不是要去勾引那个什么霍明的……”
何鸢瞥了他一眼,虽然现在是陈静的脸,但时迁莫名的能透过面具看到何鸢冷冰冰的眼神,就那么一眼,叫他心里像被猫爪子抓了似的。
“不会。”
时迁逗着小狐狸,心思却不在小狐狸上。
何鸢突然开口:“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时迁心里遍地开花。
他表面不在意道:“刚才不是还要走吗?”
何鸢:“陈静被霍明赶出家门了。”
时迁唏嘘:“渣男。”
他恍然大悟,忽然咧嘴一笑,故意朝何鸢靠近。
二人距离骤然拉近,时迁调戏道:
“阿鸢,那你跟我,岂不就是婚外情了?”
第16章 渣男霍明
时迁后脑勺挨了一巴掌,老实了。
晚上和小狐狸一同睡在沙发上,第二天一早起来时,何鸢已经在房间里消失了。
时迁嘟囔:也不知道吃早饭了没。
上午十点,耀辉集团大楼。
何鸢穿着一身职业装,站在门口。
她径直从大门走进去,一路上收到了不少员工打量的目光。
“这个不是陈静吗?怎么来公司?”
“上次丢的人还不够吗?这次又来闹什么?”
“跟个泼妇似的,长得也就那样,霍总和她商业联姻,父母之命而已,还真把自己当霍总真爱了?”
“人家是要端一个霍太太的架子,我看她得意忘形过头了!”
“可怜也是蛮可怜的,我听说被霍总妈妈赶出去了,就是因为她前几天到公司大闹一场的原因!”
“她自己什么都不行,清高的要死,还不准霍总在外面找女人,不打她打谁?”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她有什么资格管霍总,还不是得靠霍总帮她们家渡过金融难关?”
“她爸爸卖女求荣,想也知道她是什么德行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何鸢耳朵里。
她一边走一边从公文包里翻出委托人资料。
陈静,女,死亡年龄:29,死亡时间……南云集团董事长独生女,因面临集团破产求助霍明……父亲陈启明将其嫁入霍家,性格偏激高傲,清高冷淡,与霍明婚后三年形同陌路。丈夫霍明对其无感情,在外共有情人数十人不等,借此羞辱陈静……
洋洋洒洒几百个字,概括了陈静的一生。
这份资料黄纸红字,显然是出自阴间,名为生死簿。
何鸢大致浏览一遍,心中有数。
生死簿上未记载的还有一笔,倘若陈静真的与霍明婚后三年形同陌路,她也不至于向自己赌咒,拿三魂七魄当代价,不惜一切要叫霍明对她终生难忘。
其原因无非是情爱二字,这漏记的一笔,就是陈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一场商业联姻,利益之下,爱上了自己的形婚丈夫。
何鸢将生死簿放进公文包,按下电梯按钮,直接往顶楼走去。
到了顶楼,电梯一开。
秘书拦着她:“不好意思,陈小姐,没有预约,您不可以随意出入总裁办公室。”
何鸢此时扮演着陈静,一举一动,神态之间,竟和陈静丝毫没有差距。
她皱起眉头,颇有些高傲,瞧不太起人:“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叫霍明放我上去,我有正事和他说。”
秘书低眉顺眼:“不好意思,陈小姐,真的不行。”
何鸢故作恼怒,一把推开她,往总裁办公室直接走去。
电梯外面的走廊铺满了柔软的深色地毯,何鸢穿着‘陈静’最爱穿的一双高跟鞋,走在地摊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地上没有声音,办公室里的声音就越明显。
秘书在一旁紧紧跟着她,嘴里念叨:“陈小姐,陈小姐,请您留步,如果您再不配合,我只能叫保安了。”
‘陈静’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管这个秘书叫不叫保安,她决定的事情,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再更改。
何鸢不理会秘书,已然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
门是厚重的木头门,她站在门口,却也听到了门内暧昧的喘息声和淫靡的水声。
秘书脸色有些泛红,低下头,公事公办道:“陈小姐,霍总现在有公事要办,请您先回避一下,等我请示……”
何鸢推了一把秘书:“滚开!办什么公事,我看办什么公事是要和外面的野鸡一起鬼混的!”
她模仿陈静模仿的惟妙惟肖,叫不了解她的秘书看不出丝毫破绽。
秘书又被她推了一把,心中升起一股厌恶: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霍太太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她面上却还是呈现一抹公式化的‘为难’:“陈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陈静’吼道:“给我把门打开!打开!给我打开!”
她说了两句,秘书不开,何鸢干脆上脚踹。
她还不敢踹的太用力,陈静这人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断然踹门无用。
要叫何鸢自己的踹法,这破门不够她踹一下的,但是陈静无论如何都踹不开。
因此,在秘书眼里,门外的陈静像是发疯似的,踹不开这扇门,却踩着高跟不依不饶的叫里面的人不得安生。
片刻后,霍明的声音从办公室里响起:“给她把门打开。”
秘书听罢,不敢耽搁,立刻按了密码解锁。
甫一开门,屋内情。事过后的气息立刻翻滚出来,把秘书的脸滚的更红了一圈。
何鸢板着一张脸,死死的瞪着霍明。
办公室里,除了霍明,还有一个身段妩媚的女人,金色的大波浪卷垂在胸口,浓妆艳抹,从脖子到胸口布满了暧昧的痕迹,霍明坐在办公室后面的椅子上,衬衫扣子解了三颗,露出健硕的胸肌。
他模样不赖,英气逼人,云雨过后身上还有一丝狮子般的慵懒和餍足。
只可惜看向何鸢的眼神冷冰冰的,眼底泛起的嫌恶不加掩饰。
何鸢稳住心神,走向霍明。
霍明眉头拧着,开口道:“你来发什么疯?”
何鸢冷笑一声,却不说话,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往他办公桌上一甩。
“霍明,你自己打开来看。”
公文包的文件从生死簿早已变成了其他文件。
霍明心道:这疯女人又搞什么鬼?
他拆开文件,拿出来一看:离婚协议书。
霍明挑眉,将离婚协议书放回文件袋,扔到桌上。
“你什么意思?”
何鸢低垂着眼帘:“你看到的这个意思。”
“你想和我离婚?陈静,你又作什么妖?”霍明神色烦躁。
何鸢:“我作妖?你在作什么妖?”
她眼神飘到金色大波浪的女人身上,那女人见了她这个正宫娘娘,丝毫不知道害怕,不知羞耻的用手扇着风,娇滴滴的喊道:“霍总,好了没啊,一会儿还要去看歌会呢?”
何鸢好似被眼前这一幕刺痛,演了个逼真的‘我心已死’、‘情至深处,无肠可断’的模样。
霍明抓住她这一个细微的变化,当即断定陈静依旧深爱他,于是把眼前这份离婚协议书,就当成了陈静想要博得自己关注的一场小把戏。
他笑了一声:“陈静,趁我现在还没有生气,把这东西拿回去。”
何鸢:“拿回去?好啊,你签了字我就拿回去。”
霍明:“我不想说第二遍,拿着它滚出去。”
当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
霍明这模样,分明对陈静半分情愫都没有,也不知陈静到底迷恋上他哪里了。
叫何鸢来看,左看右看,他都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不讲情面的人渣。
陈静自三年前嫁给霍明,新婚当夜霍敏便夜不归宿,在外面和自己的狐朋狗友鬼混了一晚上。
陈静找到他时,便看见他床上躺着两三个妙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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