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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长大人请回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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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康也失策。
  他的道歉还没说出口,却被人摆了一道似的。
  他攥紧了未婚妻的手,问程渚青,“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渚青笑:“你那天给我塞明信片来着,不是说挺想见我,怎么现在见着了,又没话说了?”
  徐康说:“我想见你们,自然是想高高兴兴地把我的女朋友介绍给你们,但你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我还真不知道再见面还有没有意义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鼓鼓掌祝你幸福美满,家庭和睦?我们见面,对我来说怎么样都没有意义吧。”
  程渚青把杯中的酒水咽下去一半,不轻不重地横了他一眼,“徐康啊,你说你有没有脑子?还是说,你也觉得自己够不要脸的了。”
  赵橙芳没克制住,猛地一拍桌子,“你怎么说话呢?”
  酒吧老板李梁见这边苗头不对,思忖着要不要上来劝两句。但见两个男生也没有动作,便止了脚,暗中观察。
  程渚青压根没把这女人当回事,她撑在大理石桌面上的手轻轻一抬,勾了一下赵橙芳手腕上的镯子,漫不经心地说道:“真好看,不过这是真的吧?”
  在坚硬的桌子上坐久了,屁股硌得难受,程渚青滑下去,手里端着的酒杯一个没扶稳,在地上碰碎了。
  她嘟囔了一句:“浪费。”然后动手去收拾碎片。
  李梁带了一个酒保匆匆赶过来,帮她整理残骸。
  程渚青只捡了一块玻璃碎片,把它举起来,看了又看。
  碎片划伤了手指,血流成灾。
  “你刚刚问,我想说什么?”她隔着那片碎玻璃看着衣冠楚楚的徐康,“我想说,现在你,高高兴兴地跟大家介绍的未婚妻,不应该是我吗?”
  “我想说,你还有脸见我,可是怎么就不愿意承认你自己当年,做的那码子事呢?”
  “为什么过了七八年,你就不认了。”
  程渚青苦笑,话里尽是酸楚,“徐康,你可真能,我还想问你,我一个人在医院里躺着的时候,你他妈上哪儿去了?”
  坐在近处的陈安宁最先留意到程渚青的伤口,她立马站起来,把她手里的玻璃渣丢掉了。
  “你受伤了。”
  程渚青回头,看着陈安宁,善良地笑了笑,“不关你的事啊,小妹妹。”
  陈安宁没搭理她,捏着她的手指看,伤口好像还挺深的,她转身去叫叶迦言,“去药店买一瓶碘酒吧,这得处理一下。”
  叶迦言看了一眼徐康。
  陈安宁突然语气软下来,“辛苦你了。”
  程渚青见叶迦言走了,又看看陈安宁,心里的滋味说不出,她的脚往叶迦言刚才坐的那个方向踢了一下,调侃一句:“没想到我们小叶同学这么窝囊,也找了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啊。”
  陈安宁闻言,突然把她的手放下了,站在她面前,就那么磊落地盯着她看,不带感情地说了句:“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程渚青愣了一下,随即切了一声,觉得陈安宁也没理由无故动气,有点不屑地说了一句:“我开玩笑的啊,他又不会生气。”
  陈安宁纤瘦的身体挡在她前面,“你们这些女孩子,都没有自尊的吗?”
  程渚青听她这么说有点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啊?”
  陈安宁及时收声,不往别人的底线上靠,拐了个弯,把矛盾的源头拉回来:“叶迦言是一个傻瓜,他就知道对别人好对别人好,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你们这些人会有多恶心。”
  “可是他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他不好。他再不好,他有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吗?”
  程渚青说:“我怎么了吗,我都说了我开玩笑的,叶迦言不会生气的,以前我们……”
  “你这么了解他啊,以前就了解了是吗?”
  陈安宁冷笑一声,“他不会生气,所以怎么伤害他都没关系,因为他喜欢当好好先生,所以可以随便诬陷拉他出来当挡箭牌。因为他爸爸会给他撑腰,所以你们就觉得,没关系啊,反正叶迦言也不会被开除。
  “你是委屈死了,但你一定没想到有人比你更委屈吧,他不是不在意,他只是不说。
  “你们几个,欠他那么多,有谁正儿八经去道个歉,就算知道你们几个合起伙来坑他,欺负他,可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让一个傻瓜满足了。你们为什么不愿意说。
  “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不愿意说?”
  李言蹊站出来解围:“陈安宁,这不关你的事,都这么久过去了。那件事情是徐康做的不好没错,但是叶迦言也不记仇,他不是那么敏感的人。”
  陈安宁情绪激动,眼睛有点泛红:“可是如果他的伤口还没有好呢,我们就一起都不闻不问吗。”
  程渚青有点嫌烦:“你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吗,当年被退学的是我,他到现在不照样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你跟我着什么急啊。”
  “我不跟你着急,你就高兴了。做这种事情,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陈安宁威逼太紧,徐康立马一个上前拉住她:“妹妹,你先别说了。”
  随后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对程渚青说:“对不起,一直想给你道歉来着,没找到机会,我不是一个好人,你跟了我也未必幸福。”
  程渚青挺直了腰,等他宣判一个结果:“所以?”
  “所以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娶你的,别等了。”
  ……
  徐康从小公园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马路对面徘徊的叶迦言。
  他让赵橙芳先去车上等他。
  徐康跑到马路对面,揽了一下叶迦言的肩膀,“当年那事儿,你还跟我计较呢,我不是都让你打了一顿么,气这么难消?”
  叶迦言没料到后面有人钻出来,他身子一闪,见是徐康,也没什么情绪。
  “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不和你计较。”
  徐康叹了声气:“迦言,不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但是看得出来应该不会太差,场面话我就不说了,那件事情我太任性了,给你陪个不是。”
  叶迦言:“哦。”
  “我结婚的话,你要是愿意来,给你留座。其实我是一直把你当朋友,不然也没必要回来还联系你。”
  叶迦言说:“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你别想一出是一出在我面前装,我就很高兴了。”
  他抬头,见对面那明晃晃的路灯底下站着的人,又补充了一句,“你结婚我不会去。”
  叶迦言那天记住的徐康最后的样子,勾起了他的一点记忆。
  好像回到高中自习课上,绞尽脑汁算题的叶迦言被后面断断续续的敲门声打断,看到冒出一个脑袋的徐康怀里抱着篮球,鬼鬼祟祟,叫了叶迦言一声。
  “去不去打球。”
  叶迦言咬着牙犹豫了几分钟,猫着腰从后门溜出去,拍拍他的肩膀:“走走走。”
  没有等徐康回答,叶迦言趁着绿灯还在,踩着斑马线,跑向他的小姑娘。
  ·
  深夜的堤岸有一丝诡谲,叶迦言把陈安宁的手拉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她的手背隔着一层布料,感受他微热的体温。
  陈安宁每次和他走在一起,都觉得像是爸爸带着女儿,她这么胡乱地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叶迦言,没注意脚下,猛地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跤,差点摔倒。
  叶迦言把她扶好了,陈安宁低头去看,是一个废弃的木陀螺。
  陈安宁笑着用脚尖碰了碰那个陀螺:“小时候我爷爷给我买过。”
  小姑娘好奇心挺重的,蹲在地上把木陀螺捡起来,仔细地端详。
  叶迦言就静静地盯着她看。
  细看时,陀螺上绑了一根细细的红色丝线,好像是月老偷偷送到人间来的。
  陈安宁把它凑到眼前,想把那根丝线解开。
  她两只手解着丝线绑住的死结,没有注意握紧了陀螺,没想到那小东西一滑,掉进了水里。
  在水面砸出一声闷响。
  陈安宁“哎呀”了一声。
  叶迦言俯身去看了一下陀螺下落的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一层涟漪也没有,他摸摸她的头顶:“走吧,别看了。”
  陈安宁说:“你等一下。”
  她说着,便一边把叶迦言推开,一边把鞋脱了,外套也迅速地脱了,连一个回神的机会都不给,转眼就奋力扎进水中。
  第一次尝试冬泳,拔凉的水裹住温暖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呼吸困难起来,陈安宁挣扎无果,四肢不受控制,难以划水,反而呛了几口。
  冰水从鼻腔口腔流进身体,一瞬间以为生命走到了顶头,再也吸不上一口气。
  冲动了,这么大的湖泊,去哪里找一个丢掉的陀螺。
  她努力地使了点力气,往河岸处凫了两下水,扑棱着水面,扰了水中星辰,破碎成细纹。
  睁大了眼睛来看,原来走错了方向,越绕越远。
  陈安宁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叶迦言的名字。
  下一秒钟,身子被人抱住,往水面上方提了提,缓上来一口呼吸。
  叶迦言冷冷地斥她一句:“发神经啊。”
  陈安宁呛水,一边咳嗽一边笑,还应和着点头。
  经期还碰凉水,简直不要命了她。
  “迦言,”陈安宁圈着他的脖子,嘟囔着,“我脚趾头被鱼咬了。”
  “……”
  “沙丁鱼,”她手指头抬起来,刮了一下叶迦言的耳朵,笑起来,“圣地亚哥的鱼饵。”
  叶迦言说:“抱紧了。”
  “抱不紧。”
  “不要使坏。”
  烟笼寒水,陈安宁湿漉漉的头发在额前结成冰棱。
  她歪着脑袋,送过去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吻,印在他的眉心。
  然后就没了知觉。
  ·
  陈安宁受寒,叶迦言半小时给她煮一碗姜汤,她喝一口就吐满地,他手忙脚乱。
  电视机里重播黄金档台湾言情剧,陈安宁看不进去零星半点,窝进沙发中央,腿上挂着欲落的牡丹花毯,她牵一角。扯上身。
  耳边尽是眉目多情的小生讲温软的台湾腔,男女之间城池尚未坚固,情话连篇,喂养嗷嗷待哺的爱情。
  陈安宁双手捧着碗,问叶迦言:“金边红毯,你真有情调?”
  他说:“爸妈结婚时留下来的,多少年了都。”
  她蜷缩起双腿,把碗放下了,颔首看他。
  “你父母结婚用牡丹,我父母用迎春花,果然人分三六九等,处处都能见得。”
  叶迦言问:“三六九等,怎么分?高开低走的三等,还有没有资格划进六等九等?”
  陈安宁掐指一算:“十二等。”
  “那我就是十二等。”
  陈安宁起身去揪他的耳朵:“你胡说。”她双手一拍,合十,晃了两下,“叶迦言,高开高走!听见没?”
  叶迦言笑:“听见了。”
  看她气呼呼地喝药,叶迦言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陈安宁,你今天牙尖嘴利的,欠收拾啊。”
  陈安宁淡淡地说了句:“你今天也蛮萎的。”
  叶迦言眼色一沉,突然俯身捏着她的手腕,把陈安宁困在沙发上,“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陈安宁:我也是有男友力的。
叶迦言:沉默是金。
祝清燃:要加戏。(不给!

  第38章 大年三十

  
  陈安宁两腿乱蹬; 毫不留情地踹他,“不行不行,我来那个了。”
  叶迦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睛; 手从她的手腕处轻轻往上滑,扣住陈安宁的手指。
  “你不是还有手吗?”他靠近一点; 压住头顶一片光亮,“还有嘴呢。”
  陈安宁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我不要; 感冒了。”
  叶迦言笑着低头,轻轻地啄了一下她肉嘟嘟的嘴唇。
  “饿了吗?”
  陈安宁摇摇头。
  尽管如此,叶迦言还是给陈安宁煮了点小米粥,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淡淡的大米香钻进鼻腔里面,胃里暖烘烘的; 舒服很多。
  他放了部电影来看; 四个小时时长的《美国往事》; 讲黑手党的人生传奇。
  这部电影陈安宁看过,因为以前祝清燃透露过; 这是叶迦言最喜欢的电影; 但是她却没有告诉他。
  其实她早就遇见过; 美国的那座布鲁克林大桥,桥下的少年们,还有少年心爱的姑娘黛博拉。这些情怀都一成不变。
  夜间,陈安宁夜不能寐; 想到一些漫画情节,问叶迦言借了纸和笔,大致地画了个思路。
  书房里有一扇落地窗,窗帘半阖,陈安宁扶着头,眼睛往窗外一瞄。
  万家灯火归于无形,夜晚的城市仍然繁华,但人情处的土壤寸草不生,贫瘠着渡人。
  叶迦言跟她挤在一张小凳子上,他坐在陈安宁身后,搂着她的腰,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陈安宁说:“你这样我没法好好画。”
  叶迦言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你画你的,当我不在。”
  陈安宁失笑。
  被他抱着,身上确实暖和许多,男生的体温本来就比女生高,而对陈安宁这样的人来说,越是遇到利己的东西,就越是容易产生依赖。
  一个人的时候,她从不奢求。
  两个人的时候,才更能够体会到,原来爱情是这么可爱的东西。
  至少,可以让她在冬天画画的时候,手指还有温度。
  窗外,李言蹊和程渚青一前一后地走着。
  程渚青拖着一只灰色的拉杆箱,走在前面。
  只有等到良人变成了故人,他们才能理解这段感情走得多么痛苦,说到底,不过是彼此迁就。
  陈安宁目送那两个人离开。
  她歪了歪脑袋,“叶迦言。”
  没人应。
  “叶迦言。”
  没人应。
  “迦言啊。”
  陈安宁把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也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轻轻地握着。
  有的时候她分明是想要做些什么,但到了那个当口,却又想着,平淡一点就好,平淡一点,能够长久一点,就好了。
  叶迦言的鼻梁蹭在陈安宁左边的下颌骨上,她微微垂眼,就能看到他的睫毛安静地趴在眼睑上。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陈安宁小声地说了一句:“宝贝,我爱你。”
  她说完,能确认叶迦言没有听见,但是仍然觉得很害羞,捂着脸笑起来。
  ·
  程渚青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搬出去了,这套公寓是李言蹊的,看来她们两个也情分到此为止,不必相送。
  不过叶迦言还挺高兴的,总算少了个人成天在面前作妖,耳根清净。
  有些破碎的东西勉强地拼凑起来,轻轻一碰,仍然会碎。
  一段塌陷过的道路,不好好修缮一下,就没有人敢再踩上去。踩不上去,就没法走到回忆里,好好地和他们道别。
  说到底,连离别都算不上吧,毕竟各过各的人生,才是常态。
  停飞时间不长,但也够让人沮丧的了。
  叶迦言这几日去公司,在机长们面前表现得那叫一个懊悔。
  公司开例会,按照流程,他把写好的检讨书字正腔圆地念了一遍,希望大家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后面一圈空姐姿态端得很稳,实则叶迦言念了什么压根没听进去,光顾着垂涎这个小学员的美貌了。
  开完会,叶迦言往外走的时候,后面一个年轻的空姐跟上来。
  见过几面,偶尔会打招呼,但是叶迦言一直没记住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她倒是表现得挺热情的,一上来就问:“你觉得尹微妍怎么样啊?”
  叶迦言笑笑:“跟你一样。”
  那人一愣。
  果然,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叶迦言一出了公司,就看到旁边冰淇淋店里出来的尹微妍,她穿一身运动装,绑了条发带,背着网球拍,研究手里的冰淇淋。
  叶迦言看她没注意到自己,便没准备打招呼,往地下车库走了两步,尹微妍突然叫住他:“叶迦言。”
  他往原地站定,等她走过来,“你不是休假吗,怎么还过来了?”
  “我听说你停飞了,不好意思啊,昨天才知道。要是早点的话,我跟我爸说几句,他说不定能通融通融。”
  叶迦言说:“不用了,这有什么好通融的。”
  “但是说两句总归好一点。”
  然后事态发展又是另一番局面,无非就是尹微妍的爸爸觉得,能让他宝贝女儿出面的叶迦言,一定是什么可塑之才。
  叶迦言顿了一会儿,看着尹微妍。
  她被他这么大喇喇地瞧着,没一会儿就红了脸。低头挖了两勺冰淇淋塞进嘴里,以示紧张。
  叶迦言出其不意,问了句:“你不会喜欢我吧?”
  尹微妍一愣:“啊?”
  “师姐,我有女朋友了,再通融,咱们也通融不成一家人。”
  叶迦言笑了笑,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擦一下。”
  尹微妍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叶迦言已经在她错愕的眼神里扬长而去。
  ·
  今年的春节有点姗姗来迟。
  过年之前,叶迦言又去美国溜了两圈。
  许是因为上次他说话那番态度,尹微妍有点刻意躲着他,但一边躲着,一边又想方设法引起他的主意。
  吃饭的时候故意分两桌,这两桌又偏偏是连在一起的。
  女孩子的小伎俩,何故较真。
  大年三十那天,好歹大家都抽空吃了顿年夜饭。
  叶迦言这七大姑八大姨的,全往他们家跑。
  吃了顿饺子。
  大家热热闹闹地开始看春晚,一群小孩子闹得头疼。
  叶迦言偷偷跑到阳台上,跟陈安宁打电话。
  陈安宁说:“今天青年广场有舞龙的表演,你去不去看。”
  叶迦言伏在阳台的窗沿上,往底下看,几个小男孩团聚在一起,点一个落地的烟花。
  他笑了笑“你想看啊?”
  陈安宁想说其实她也没有很想看,但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不过她没说的出口,沉默一阵,两边都是噼里啪啦爆竹声。
  末了,叶迦言说:“想看,那一块儿去呗。”
  陈安宁说:“你是不是要陪你家人?”
  “没有啊,他们玩得挺乐呵,没我也行。”
  陈安宁很敏感,她能善解人意地把他让给他的家人。
  叶迦言也很敏感,他已经尽可能不让自己去想,陈安宁这几年的大年夜,是怎么过来的。
  她眼下需要的这一点点陪伴,他还是付出得起。
  陈安宁考虑了一下,说道:“我在遣山等你。”
  叶迦言顿了几秒钟,然后声音低下去,说:“行啊。”
  此前,叶迦言要陈安宁去她家过年,她没答应,也没有过多的理由。
  叶迦言不强求。
  他刚答应完,后面出现一个小孩子扯他的衣角。
  叶迦言转头摸了一下那个小孩的脑袋,然后就看到叶江靠在阳台的推拉门上,好像一直在注视着他。
  两人一对视,叶江才出声:“谈恋爱了。”
  叶迦言紧张地应了一声。
  毕竟谈恋爱可不是小事。
  “下次带回来我看看。”
  还是那么严肃的样子。
  叶迦言点头:“哦。”
  “要出去?”
  “嗯。”
  “早点回来。”
  “嗯。”
  “路上注意安全,开车慢点。”
  “知道了。”
  叶江手里夹了一根烟,他把烟头在门上点了两下,烟灰掉在地板上。
  然后歪了一下脑袋示意:“去吧。”
  叶迦言套了一件大衣出门,走的时候,从倒车镜里看到站在门口的叶江,他本想倒一段路去说两句话,正好后面插过来一辆卡车,他只好作罢。
  车子开了一段路,到遣山脚下,这山挺高的,大晚上凄凄凉凉。
  不过依然有一些人过来,爬到山顶,就能看到舞龙的盛景。
  依稀可见几棵枯萎的樱花树上,绑着红绳。
  他坐在车里,四下里看了一圈,陈安宁肯定还没到。
  接了个电话。
  “喂?”
  叶迦言一边找停车的地方,一边听着那端传来的杂音。
  “哥,你快点回来,”叶晨说话声音有点哽咽,“你爸爸出事了。”
  叶迦言一个急刹,让了一个过马路的小女生。
  回到电话里,“你说什么?”

  第39章 同心锁

  
  叶迦言给陈安宁打了无数通电话; 她始终没接。
  眼看叶晨那边催得急,但又不说什么事。叶迦言料到今天必须得回去一趟。
  他下车往山上走。
  山路的一条线上挂着青色灯笼,微光映着脚下的石板路。
  叶迦言冲着前方黑乎乎的一片天喊了几声陈安宁的名字; 前面几个牵着小朋友的游客回头看了他几眼。
  手机拿出来,才发现没信号。
  叶迦言紧急给祝清燃打了个电话; 祝清燃说他正在海南岛度假采风。
  他翻遍了通讯录。
  指尖定格在一个名字上,给的备注是搅屎棍。
  是陈安宁走丢那天; 为了方便联系; 他存的江杨的号码。
  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叶迦言开口就问:“你在干嘛?”
  “吃饭啊。”
  “你现在方便吗?”
  江杨一愣,“你有什么事?”
  叶迦言也不拐弯抹角:“到遣山来一趟可以吗,等一下陈安宁,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但是你最好快点过来。”
  江杨反应了两秒钟; 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问道:“那你呢?”
  叶迦言说:“我要处理一些事情。”他也知道这大年夜找人出来挺膈应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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