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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鉴宝大师有妖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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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做了一辈子的高仿……后悔啊。”孟老八这一句倒是出自肺腑。

    “为什么后悔?”秦老板问道。

    “哎,秦老板你有所不知,我师父……以前千叮咛万嘱咐,教我一身本事是为了去伪存真,掌眼天下古董真假的。我却拿着本事干了这么多年的……我愧对师父。”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要不是面前的皮鞋,小五还以为这人已经走了。但,秦老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是漫不经心的一问:“那,吴青梁,你为什么做一辈子假古董?”

    吴青梁?!听到这三个字,病床上的孟老八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吴青梁,这个名字他都三十多年不用了!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叫做秦禾的人。

    声音中更是掺杂着惊恐:“你你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家姓名?!”

    床铺下,小五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嘴巴。听到“吴青梁”三个字,她几乎屏住了呼吸。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却听这个秦老板略略惋惜的声音:“二师兄,你还记得当年江西瓷厂里头……我跟着你画青花,师父总是说……你如果好好学,以后必定能成为一代国手。”

    秦老板微微摇头,仿佛在感慨物是人非。但这一句“二师兄”,却让孟老八大惊失色,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是张云坤?!你怎么还活着?!不对!张云坤如果活着,也该六十多岁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还是平平淡淡的回答:“我就是张云坤。二师兄……咱们好久不见。”

    “你,你不可能!你怎么这么年轻!你,你是鬼?!”

    可秦禾摇了摇头:“师兄,我不是鬼。张云坤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这一点你也该明白的。我们师兄弟五个,为了师父的一点青睐,争了数十年,荒废了一辈子。如今到老了,你还是放不下……但你可知道师父的心中究竟有什么人?”

    孟老八知道的……他们师兄弟四个终究是单恋了师父一辈子。只有小师弟程禹当年因故悔婚,师父陈归宁为他掉下眼泪。可是那又如何?!

    孟老八的嘴角流出两道鲜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却透露着刻骨的恨意——“问好?!张,张云坤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你杀了师父,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二师兄……”秦老板似乎想说什么,却打住了。

    “哈,哈哈哈。”老人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尖锐的怪笑:“你,你个败类,枉,枉费师父对你那么好,你却恩将仇报,以后你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说完,孟老八急促地喘息起来,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他就直直躺在了床上。

    秦老板背对着床,缓缓开了口:“……二师兄,也难怪你放不下,遇到过师父那样的一个女人……你还记得咱们在野狐沟的那一晚上迷了路,师父看我们害怕,就给咱们跳舞,是什么云南的孔雀舞……篝火堆前面,师父跳的多美啊……”

    语气中,尽是一个男子刻骨的温柔。

    似乎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场景还能历历在目。

    孟老八也渐渐平复了下来,耳边仿佛能听到鼓鼓的风声,然后……篝火燃起,映衬出那美丽舞蹈的身影。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夹住琼瑶鼻,她唱了,笑了,用袖子遮住了樱桃小嘴……哦,怎么能忘记?那是他一生中最美的时光。

    孟老八咽气的时候,小五看到了皮鞋调转了一个角度,接着是门板合上的声音。

 第008章 秦禾

    等到脚步声消失了,小五才爬了出来,但是手指触碰到孟老八的鼻翼,呼吸已经完全停止了。

    擦了擦眼,眯起来好疼:“爷爷……”

    “小五……”忽然,她的呼唤有了应答。

    小五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到刚刚已经“死去”的爷爷这会儿慢慢悠悠清醒了过来。

    她大喜过望:“爷爷?爷爷!”

    “好孩子……别叫嚷……听爷爷说。”孟老八咳嗽了数声,面如死灰,却倔强不咽下最后一口气:“这骨灰盒,你,你保管着……去上海济源斋古玩楼找一个叫做沈遇安的鉴定师……把,把骨灰盒给他……告诉他这里头是咱们师父陈归宁的遗骸……”

    她点了点头,却是愣愣问道:“那爷爷你呢?”

    孟老八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记着,告诉沈遇安……师父当年不是死于火灾,是那个叛徒张云坤杀死了师父……我,我亲眼看到张云坤满手是血,师父胸口插了一把刀子。大师兄陆修远去追这个畜生,后来也一去不复还。没,没想到这个张云坤,他根本不是个人。他是个鬼。现在借尸还魂了,成了南京的古董商秦禾。”

    临近死亡了,孟老八的头脑却格外的冷静从容。

    小五重重点了点头,虽然她也不太明白爷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告诉他:这把阴阳尺有问题……师父的死,或许跟这玩意有关系。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她重重点了点头。

    “小五……厨,厨房的镜子后有五千块钱,你就带着骨灰盒跟阴阳尺走,别跟老二,老三他们说这事。也千万不要把阴阳尺拿出来。”

    “好,爷爷我都记住了。”

    “好孩子……爷爷不行了,替爷爷……照顾好老大;不要,不要再做古董高仿……”说完了这一段话,孟老八苍老的手垂了下来,真正咽了气。他年轻的时候干过盗墓勾当,懂得龟息功。刚才,他屏息骗过了秦禾,现在交代完了后事才撒手人寰。

    “爷爷?爷爷!”

    这一回,孟老八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她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大滴大滴滑落下来。

    出门通知老四他们的时候,小五看到那个叫做秦禾的男子还在。从相貌上看,这个秦禾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人高马大,英姿飒爽,穿着笔直的西装,衣冠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老二,老三两个围在他身边,一口一个“秦老板”。

    尤其是三哥,一个劲的献殷勤:“秦老板,您在南京的店铺里还需要人手吗?”

    不用多看,她就知道二姐和三哥肯定是要另攀高枝了。

    告诉了四姐爷爷故去的消息,老大还傻乎乎地问道:“啊?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

    四姐已经落下几滴眼泪:“老大,就是……以后咱们都见不到爷爷了。”

    是啊,以后都见不到爷爷了。

    孟老八的丧事办的很朴素,灵堂设了三日,只有周围一圈的邻里过来上了香。三日后,城外一抔黄土,就埋下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老二,老三那日投靠那个秦禾秦老板,捞到了去南京打工的工作。他们两个打算把家中值钱的全部变卖了。只把爷爷生前写的那些高仿的笔录和鉴定的书籍全部带走。和老四商量分家的时候,三个人就发生了冲突。

    “二姐,爷爷可没有说这个家是你的,你凭什么把所有的东西都卖了?!”

    “老四,你识相点也跟我们到南京去投靠秦老板。人家秦老板可是大老板,南京,上海十几家铺子都是他的。现在爷爷走了,就靠你跟大哥那个傻瓜支撑这里,以后吃西北风啊?”

    三哥更是阴阳怪气:“对啊老四,你又不是某人,被打了一顿就傍上了大款。”

    小五站在一边听哥哥姐姐吵架,这会儿老三又把矛头指向了她。连带着老四眼神都变了。

    只有小脑萎缩的大哥还在傻乎乎地望着他们,一脸无辜。

    她心里想着别的事:爷爷临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再做古董高仿!而这些孤儿们,还想把爷爷抄录的那些典藏书籍,那些制假的工具全部瓜分了。如果坐视不管,那么,这些孤儿以后学会了手艺还会去祸害古董市场。

    可是现在开口说话什么用都没有,这些白眼狼崽子们根本不会听她的!

    三个哥哥姐姐一直吵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凌晨时分的苏州还不算太黑暗,城里的灯光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小五已经醒了,趁着这些“兄弟姐妹”们还在酣睡,她穿好了鞋子,披上一件衬衫出了门。转到了大哥的房间,轻轻推醒了大哥。大哥还迷迷糊糊地问道:“小五妹妹?”

    “大哥,妹妹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爷爷不是告诉我们几个以后千万不要做高仿古董了吗?”

    大哥点了点头。

    黑暗中,小五的话语铿锵有力:“可是,二姐,三哥,四姐他们还想靠着爷爷留下来的家当东山再起,这不是违背了爷爷的意愿吗?你是好孩子,爷爷平时也关照你最多。那你能对爷爷的遗言坐视不管吗?”

    “我……不能。”

    小五知道大哥被说动了,于是道:“我想把爷爷留下来的书籍,还有工具全部焚烧掉。你帮我把那些东西全部搬到后山岗子上去,咱们让爷爷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好不好?”

    “好,大哥听小五妹妹的。”

    两个人一起行动,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大哥就把后屋里东西全部都搬了出来。什么翻沙木模、坩锅,裱画案、晾贴板墙、捣墨器、蜡料搅拌机、蜡桶、化蜡锅摆满了一地。

    他们又悄悄绕过了老二,老三的寝室,来到了爷爷的房间,把爷爷房间里面有关书籍全部都抱了出来。一股脑儿地堆到了垃圾焚烧房里。

    小五又顺便把爷爷床底下的骨灰盒和阴阳尺带了出来——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最后,两个人回到了厨房,大灶台上静悄悄的。锅碗瓢盆好久都没什么动静。大哥抱了一堆柴禾,她拿了一盒火柴回到了山岗上。

    爷爷临终前那无比后悔,那谆谆教诲的声音还在耳边。她也打从心底厌恶这些高仿的玩意,没由来的,觉得一定要把它们全部给销毁掉。

    有自己的悲剧就够了。她点燃一根细细的秸秆枝,然后抛下。火苗就从这里慢慢升腾起来……

    爷爷,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小五立志不会再让古董假货横行于世。

    “小五妹妹。”老大懵懵懂懂地问她:“爷爷不见了,以后我们去哪里?”

    她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就跟着我走吧。但凡小五有一口饭吃,也就不会让大哥你挨饿的。”

    火光蔓延到了那些书籍,顿时腾起滚滚的热浪。她的眸子里倒映着火光,却不知不觉想到了什么。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背景是一个装饰朴实的房间,墙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一个女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周围到处都是蔓延的火舌……

    有一个浴血的年青男子慢慢走近了女尸,然后轻柔的抱起她,口中还振振有词:“师父,我总算明白了你到底有多恨我。但是你想让我下地狱,一句话告诉我就是了。何必把你自己的命都搭上呢?”

    是谁在绝望的火光中流下了眼泪?!继而隔了生死告白。

    是谁说:“师父,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我已经成全了你,可你却不愿意领我的情……那好,咱们来世继续纠缠。”

    是谁抱着女人的尸体跳入了绝望的火光中?!

    疼……努力一想脑袋就疼。

    她捂住了左眼,不知道为何心脏忽然这么疼起来。

    “小五!”忽然背后传来了呼喊声,回头一看,却是二姐,三哥,四姐他们追了上来。

    更可怕的是三哥的手上还举着一把铁锹,三个白眼狼都气势汹汹。尤其是二姐,简直像是被气疯了一样地奔向了他们这里。小五立即意识到这算是反目成仇了——呵,反正东西已经销毁了。爷爷嘱咐的东西也带了出来,她可以安心走了。

    “大哥,你跟我来。”她背起装着阴阳尺和骨灰盒的书包,二话不说拉着大哥下了山。

    幸好大半夜的山路漆黑,往山岗里一钻别人就看不到了。他们两个相互扶持着,安全离开了这里。

    到了苏州城里的时候,已经是大早上了。大哥问她:“小五妹妹……我们去哪里?我饿了。”

    她拿出了口袋里的一张纸条,上面是梅景铄给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那么就去找梅先生吧!

 第006章 行家

    到了梅家别墅的时候,小五很尴尬。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杯茶,茶色浅碧。

    四目相对,梅景铄的脸上带着一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笑。她避开他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低头看向地面。

    毕竟约好了今天跟他商量一下去上海的事情的……结果她把大哥给带来了。

    “我,我会自己承担大哥的生活费用……上海那边租个房子多少钱?”

    这小丫头倒是很有意思,梅景铄告诉她:“在上海租房子三千起步。”

    “三千?!有没有一千多元的廉价租房?”

    “小妹妹,你倒是很会讨便宜。”

    “我……”

    梅景铄打断了她的话:“到了上海住的方面你别管了,福佑楼那边会安排你的住宿。”

    “谢谢。”

    “谢倒不用谢。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对古董到底了解多少?”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的。有的时候见到了古董的实体,脑子里就有相应的知识出来。”

    “那好,你跟我过来。”梅景铄站了起来,跟老傅吩咐了几句。

    她拿起了背包,乖乖跟着梅景铄走,转过了好几个大厅,梅景铄带着她走入了内室。她看到入口处有个温度计,闪烁着红色的22数字。走过一段长长的红地毯之后,就来到了一道铁门面前。梅景铄按了几个密码,接着面前的铁门倏忽打开了。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豪华的地下收藏室。

    分明只是一层的阁楼,却仿佛走入了一个摩天大厦一般。数个玻璃柜台闪烁着华彩,里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古董,按照玉器,青铜器,瓷器,家具……等项目一一排列开来。标签上写着唐,宋,元,明,清等年代标牌。

    梅景铄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处,转过身看着她:“说说年代。”

    顺着他的手,她看到了一件深蓝色的花卉罐。

    说年代真的不难,这是法花器,多出于元明两代。所谓的法花器,就是带釉的陶器。面前这一件法花器,整体呈色为孔雀蓝,花卉为黄色。

    “明代的法花器。”这是她的结论。

    梅景铄没有回答可否,他身后跟着老傅却是笑了:“为什么说是明代法花器?”

    小五隔着玻璃看着这一件法花器,脑海中慢慢浮现了关于古董的知识:“法花器初见于元代,盛行于明代。这一件法花器,制作工艺是在陶胎上撒上一层沥粉来勾勒凸线花纹,然后添以各色釉料。这是属于明代山西民窑中的法花器制作工艺。”

    老傅的笑也收敛了,小姑娘的话听起来很天真,懂得古董的人就知道:这是行家眼色!

    又问道:“那你能不能判断它是真是假?”

    小五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她对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很有信心,但也不知道这信心从何而来。

    “你看这件法花器的黄色釉料……一般真品法花器上的黄色釉料,只有两种颜色:一,金珀色,二,松香色。其中,松香釉色后代高仿可以制作,但是金珀釉色无法复制。而这一件法花器上的黄色釉料正是无法高仿的金珀色。”

    当然,旁证不孤。古董鉴定向来讲究证据越多越好。

    于是,她说了第二个证据:“其次再来看法花釉色:这个釉色如蓝宝石一般,呈现半透明状,可以通过釉面看到胎,也是属于明代中期山西法花器的特征。综合这两点来看,这一件法花器是货真价实的明代山西法花器真品。”

    等到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似乎说的太多了。这两个人都听愣在了当场。

    先开口的是梅景铄:“老傅,你说对不对?”

    老傅这才反应过来,推了推老花眼镜架子……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这黄毛小丫头的鉴定水准……这,这一眼定了法花器的年代还不算什么,但是一眼定了窑口出处,这眼力劲起码算是个古陶瓷器研究员的水平啊!

    或许是撞了运气?!老傅再试探道:“那这一件呢?”

    小五看了一眼,也没什么难度:“这是北宋景德镇影青青釉笔洗……采用支烧工艺制作,露胎处有三个白色芝麻钉……真品,不过看冰裂纹的开片情况应该之前有所残缺,后世加以补缺……嗯,补缺的年代大概是解放以后。”

    “……”

    老傅觉得今天真见鬼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连补缺的年代都能看得出来!

    忽然响起三声响亮的掌声。是梅景铄击掌赞叹:“精彩,真精彩!”

    “少爷,啧啧啧,老朽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梅景铄想到什么,却是淡淡道:“想不到,孟老八除了会做高仿,鉴定高仿也这么在行。连教出来的一个小丫头也胜过公司里头那些吃干饭的鉴定师傅们。”

    她立即道:“过奖了,小五不敢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

    梅景铄不以为然,戏谑的语气也是在责备自己的属下无能:“你已经挥舞了好几斧头,都快把老傅的名头给砸了,还说没有班门弄斧?”

    老傅老脸一红:“少爷,这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梅景铄想到了什么:“小妹妹,以后有兴趣来我身边当古董鉴定师吗?”

    到他身边?她却是想不明白:“我到你身边是给谁鉴定古董?”

    “给我,因为我不会古董鉴定。”

    小五有些傻了,怪不得刚才她说什么这个梅景铄都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还以为他故作深沉,其实只是一窍不通而已。

    她似乎……嗯,误会了什么。

    梅景铄倒也直接:“我父亲是个收藏大家,家里的珍品不计其数。我哥哥是个鉴定师,通晓所有古董的门道。别人都以为我也对古董很在行。偏偏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做古董生意的,身边没几个靠谱的古董顾问那是不成的。”

    “……”

    小五明白了:“那我怎么成为你的……鉴定师?”

    梅景铄看了她一眼。现在小五年纪尚小,用人不方便。不过,等到她稍加锻炼,势必是自己打江山的一件利器。只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容易走歪路。是道:“今天你表现的不错,但能不能帮我,还要看你接下来自己够不够努力。”

    她点了点头,梅景铄对自己恩重如山。如果能帮他,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

    梅景铄带着她原路返回,她提起了背包,然而经过刚才那一件北宋景德镇影青青釉笔洗的时候,太阳穴没由来的跳了跳。仿佛被什么电流击中,眼前飞过一点点黑色的斑驳,她情不自禁转过身,望向了身后的那个方向。

    只见刚才她还“指点江山”的北宋景德镇影青青釉笔洗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烟。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闭上又睁开——

    那一道黑烟清晰成了一张女人的脸。

    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

    小五呆呆盯住了那一张脸,只见这脸的眉眼越来越清晰起来,似乎要从玻璃柜中跃然而出。情不自禁的,她的脚步开始往回走。越是靠近,那个黑黢黢的鬼影子越是清晰起来。背后的包错觉似的沉重。靠近了,靠近了……那是谁的容颜?

    好像繁花落尽的时候,站在画中的美人悄然回首。

    她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但就是这一双眼睛,也足够美丽到令人心神荡漾。

    小五不知不觉看傻了,她忘记了惊讶,忘记了恐惧。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有的时候,美丽的容颜的确有摄魂夺魄的魅力。眼前这张脸就是如此。

    前面走着的梅景铄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往回走:“怎么了?”

    “没什么。”她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这一张脸和那些声音全部不见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个梦。

    小五闭上眼又睁开——奇怪,一定是我最近太累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梅景铄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这影青笔洗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我,我觉得这影青釉笔洗的补缺部分……好像有火烧过的痕迹?”她随便糊弄过去。

    “不错。这一件影青瓷是江西瓷厂的旧址上发现的。三十多年前,老瓷厂被大火毁于一旦。后来瓷厂搬迁,地底下挖出了不少东西。”

    她点了点头:“那梅先生怎么得到这一件影青瓷的?”

    “你觉得那个年代,人民的觉悟有那么高,路上拾到东西主动上交国家吗?”

    她不再问了,尽量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抛在脑后。

    子不语怪力乱神。

 第010章 梦靥

    老傅安置好了小五跟孟大,已经将近黄昏时分了。

    梅景铄脱了西服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刚送来的今年秋拍的杂志。老傅站在他身边。手中正在盘一串小叶紫檀的念珠。他盘珠子的手法十分熟稔,清水皮壳的紫檀木上已经被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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