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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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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公社有水有电,还有供销社,甚至还有三层楼的学校跟卫生院; 看着要比杨树湾气派多了。
大队书记见势不妙; 赶紧重点推出了他们的知青点医疗合作站。
知青有理想; 有信念,有觉悟; 主动让出了自己的住所,改造成医疗合作站。
大队感应知青的高风亮节; 利用农闲时间,社员自动出工帮忙粉刷屋子。
余秋看着墙上刚干的石灰粉,不由自主地眼皮子直跳。不知道是不是疑邻盗斧; 她怎么总觉得石灰的颜色跟大桥那么像啊。
妈呀,这桥梁队要是再不修好了赶紧走人; 肯定会被薅光了毛。她真要重点批评一下杨树湾的社员同志们,羊毛不能逮准了一只死命薅啊。
小秋大夫没心思听3层领导如何花样翻新的吹彩虹屁; 她抓起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医药箱; 就往郑大爹家跑。他今天还没来得及帮黄莺的前庭大腺脓肿伤口换药呢。
经过村小学门口的时候; 余秋刚好碰上田雨带着孩子们放学。一群半大的姑娘小子,手里头拿着锅端着盆,正排队打开水回家。
田雨见到她就喊:“胡杨呢?他买到锅没有?”
“在后面的船上还没回来呢。”
余秋话音刚落,田雨就看到了后面的外国人。
小田老师吓得嗷的一声叫出来,立刻跟只护住鸡崽子似的老母鸡冲在最前头,将块头都有她高的学生们护在身后。
田老师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你们是什么人?说,你们是怎么偷偷潜入我国的?”
现在她该怎么办?对,赶紧上报民兵,把洋鬼子捉去公社。
县革委会的廖主任都快被没见识的民办教师给气昏了,他吹胡子瞪眼,厉声斥责田雨:“不许胡说八道,这是尊贵的外宾,这是重要的外交任务。”
要不是刘主任也冲田雨点点头,小田老师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你是谁?
她可真不认识廖主任。
洋导演对于学校的太阳灶十分感兴趣,要不是余秋急着去郑家给黄莺换药,他还要围着孩子们拍个没完没了。
小田老师绷紧的脊背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弛下来,她悄悄拉着余秋,郑重其事地告诫:“你要小心。”
谁知道这是不是敌人的糖衣炮弹,他们千万不能中招。
余秋看这姑娘的样子就想笑,他绷紧了脸,也认真地点头:“你带好孩子们,别让他们被水给烫到了。”
两位女革命青年郑重地握手道别,各自坚守工作岗位。
外国导演挣扎了半天,还是追着余秋继续拍摄赤脚医生的日常工作去了。
“我们都是送医送药上门。”廖主任赶紧在边上介绍,“这是我们伟大领袖为我们评价中能培养的用得起,用得上,能用敢用的赤脚医生。”
郑大爹夫妻以及郑红兵都下田干活去了。
黄莺在屋子里头缝拆洗好的被褥。
秀华抱着儿子在屋檐底下一边跟大姑姐说话,一边逗弄孩子。
见到洋人,她吓得赶紧抱孩子进屋。
在旁边玩耍的大丫紧紧抓着妹妹的手,要跟在舅妈后面一块回去。
二丫却不知道害怕,反而天真地扬起了小脑袋,好奇地问外国人:“你是美国鬼子吗?”
秀华吓得面如土色,赶紧放下儿子,跑过来抱小外甥女儿走。
黄莺捉着针跑出来,厉声训斥女儿:“撕不烂你的嘴,剪了你的舌头,看你还话多。”
二丫被母亲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廖主任气得七窍生烟,这群娘们儿可真不给他长脸。瞧这鸡嚓鹅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鬼子进村了呢。
余秋赶紧哄吓蒙了的孩子:“二丫不哭,一会儿小秋大夫请我们二丫跟姐姐吃糖好不好?”
小丫头听到糖字,立刻瞪大了眼睛,腮帮子上还挂着两行泪:“二丫要吃糖,二丫跟姐姐一块儿吃糖。”
黄莺气的要打女儿,余秋立刻拦着:“哎呀,黄莺姐,你赶紧躺回去,我给你看看下头的口子。”
二丫趁机跑到姐姐身后,拉着姐姐的衣角,挂着眼泪的脸上全是笑:“姐姐,吃糖。”
在厨房里头捡豆子的老太听到了动静,也拄着拐杖出来,她伸手护着两个重外孙女儿:“乖,大丫二丫喝玉米汤去,可甜啦。”
大丫赶紧拉着妹妹的手,带人进了厨房。
老太太拄着拐杖守在厨房门口,用她瘦小佝偻的身躯无声地护着孩子。
老人不知道什么外交任务,她只是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像母狼护住自己的崽子一样。
余秋赶紧招呼已经不由自主打哆嗦的黄莺:“姐,你躺回屋去,我给你下头的口子换个药。”
黄莺嘴里头答应着,眼睛仍然小心翼翼地打量那两个外国人。直到余秋安慰了她一句:“没事的,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她回过头,朝史蒂夫导演点点头,“抱歉,你不能进去,这涉及到患者的个人隐私。”
翻译如实传达了赤脚医生的意思,史蒂夫导演等在了门外。
黄莺下面的切口有点儿红肿,尽管余秋强调让她注意休息,不要摩擦到伤口,可闲不住的农村妇女回到娘家仍旧忙忙碌碌。
她拆洗了家中的被褥,又张罗着给弟弟的儿子做个小肚兜,只苦于手上没有多余的布料。
余秋给她擦洗消毒下面的切口时,黄莺还在着急:“小秋大夫,我多早晚能回家啊。家里头的鸡鸭跟猪还要人喂呢。”
“你不养好了的话,等回去以后,下面还得鼓出包来。”余秋消毒完伤口,往黄莺口子里推了一管融化的甲硝唑液。
根据她和同事的临床经验,局部用奥硝唑注射液清洗前庭大腺脓肿的伤口跟脓腔,效果比静脉注射更好。现在聊胜于无,用甲硝唑估计也行。
余秋换好药,又在脓腔里头放置好引流纱条。她收拾干净医疗垃圾,笑着点点头:“行了,下面注意点儿,应该能长好。”
她待给秀华做完产后访视,又称了小胖子的体重。
乖乖,这小东西长得可真快,小胖胳膊小胖腿的,果然能吃。
对着自己的宝贝,秀华也忘记了旁边洋鬼子的可怕,只追问余秋:“小秋大夫,你给看看,我家小根是不是要长牙齿了呀?”
余秋捏开孩子的嘴巴,看着里头两颗黄黄的东西,笑着摇摇头:“这是马牙,其实是上皮细胞堆积的结果,不用管。”
秀华有些担忧:“我感觉小根吃奶都不香了。”
余秋笑着逗弄小胖子:“没事的,到时候它自己会慢慢脱落。要是吃奶一直不香,受影响很大的话,你再跟我讲,千万别自己挑破了。”
秀华立刻摆手:“我可不敢挑。”
她看着就觉得害怕。
余秋看完了小胖子的肚脐,点点头道:“没事了,长得挺好的。”
她转过头,拉着又从厨房里头跑出来的二丫的手,笑着跟老太太打招呼,“老太,我带大丫二丫去吃糖啊。”
老太连连摆手:“哎哟,吃玉米棒子就行,嫩玉米甜呢。”
“没事。”余秋笑着摸了摸二丫的脑袋,“我本来就答应了请孩子们吃糖来着,刚好多个人也就是多双手。”
廖主任尴尬的无以复加,好在做领导的人都有急智。
他立刻扯着嗓子强调:“对,没错,要吃宝塔糖打虫的。我们社会主义国家非常注重儿童的预防保健工作,都是免费给孩子打虫的。”
余秋真要忍不住对这位廖主任刮目相看了,他居然还知道宝塔糖能打蛔虫,真应该被竖起大拇指啊。
她摸着二丫的脑袋,招呼大丫一块儿走。
大丫到底年纪大些,小脸绷得紧紧的,始终非常警觉。
二丫就无忧无虑多了,还一个劲儿的追问余秋,到底是什么样的水果糖。
余秋逗她:“我们二丫喜欢吃葡萄还是喜欢吃桃子呀?”
小丫头立刻要淌口水:“二丫都喜欢。”
廖主任跟在后头深觉羞耻,感觉这小赤脚大夫的思想觉悟实在太低。
这个时候,她难道不应该做点儿农村卫生知识宣讲,或者学□□语录吗?怎么张口闭口就跟孩子提糖不糖的事情。
还是事先的准备工作没做好啊。
廖主任狠狠瞪了眼刘主任,公社干部不老老实实待在公社里头,成天瞎跑个什么?腿都断了还不安生,净瞎耽误事情。
刘主任陪着笑,小心翼翼地强调:“要是通了电就方便了。”
廖主任鼻孔里头出气,要不是当着外宾的面,他真要跟这个老刘好好推心置腹的谈一番。
当干部的就要体谅国家的难处,怎么成天就想着如何跟上级谈条件?
不过电实在该早点通起来了,看看杨树湾的这帮子家伙。
大好光阴不想着如何抓农业生产,居然一个两个全跑上山去打田鼠,叫人看笑话。
余秋牵着两个小姑娘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洪亮的背书声。
田雨正带着自己的学生们大声背诵主席语录,感觉跟走夜路时念金刚降魔咒一样。
史蒂夫导演的助理没有离开学校,扛着手提式摄像机对着乡村学校的老师跟孩子拍个不停。
比起他们在大城市里头,由中国官员带着进去拍摄的学校,这所乡村小学明显条件要差很多。但比起他看到了农舍,学校又明显是整个村子最崭新气派的建筑。
安装在学校操场的太阳灶,显出了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的现代化气息。但神奇的是,它矗立在这儿就仿佛荷兰的风车一般,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摄制组被这神奇的景象迷住了,所以兵分两路,导演本人跟着赤脚医生走,助理留下拍摄中国的乡村小学。
摄制组的神拿一笔吓坏了小田老师。他知道自己要讲觉悟,不能让民兵直接赶跑这群洋鬼子,可她忍不住害怕。
哈,这个红头发绿眼睛的家伙,长得可真像故事里头说的罗刹鬼。
小田老师坚信正气内存邪不可干,于是毫不犹豫地带着学生们大声朗诵起主席语录: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帝国主义及其一切走狗。
廖主任差点儿被民办教师活活气死,这小丫头片子就不能说点儿好话?亏得洋鬼子听不懂中国话,否则这事儿要怎么收场?
余秋看着跟刘胡兰慷慨赴死一般的小田老师,只得清清嗓子:“还没放学吗?”
田雨猛地一拍脑袋,对呀,现在已经放学了,她可以让学生们回家。
嘿,洋鬼子才几个呀,她就不信他们还会□□术,盯着每一个学生。
小田老师施施然地挥挥手,神气活现地示意学生们:“有吧,回家以后好好复习功课,明天早上到学校我还会抽背。”
她没学过怎么教学生,用的是最原始的办法,要求学生们将学的内容全都背下来。
余秋觉得这方法其实非常实用,记忆是学习的基础。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她最初学医的时候,也未必能够理解书本上的每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牢牢地记下来之后,学到后面,就会茅塞顿开,原来是这么回事。
余秋伸手拦了一下:“算了,都跟我回医疗站,我给你们发糖吃。”
一直蔫蔫儿在边上没吭声的李红兵惊讶地抬起了头,脱口而出:“你没赌输,不用请我们吃糖的。”
余秋笑容满面:“我说话算话,你们今天好好学习了,所以都有糖吃。”
兔子到家了
余秋给孩子们发了她从县医院拿回来的宝塔糖。
虽然是打虫药,但是每个孩子都珍惜异常的放进嘴里头; 细细品味着其中漫出来的甜味儿。
二丫甚至舍不得放进嘴里头; 而是抓在手上,一小口一小口地舔着。
余秋摸摸她圆溜溜的小脑袋; 安慰道:“吃吧; 小秋大夫还要请你吃桃子糖。”
她伸手递胶带给李红兵:“去,到后山把那几棵树也缠了,晚上多抓点儿知了猴。”
好歹要把她买糖的钱挣回来。
余秋一点儿也不担心直接将抓绝了知了猴。
事实上除了养长毛兔养蚂蝗养鸭子以外,她还考虑过养金蝉。这玩意儿好像就吸取树根的汁液; 也不需要额外花饲料钱。
现在蝉蜕一只一分五; 而且是国家光明正大的收购,卖蝉的人不用担心被扣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帽子,实在是难得的发家致富良方。
就算以后药店不收蝉蜕了; 她也不担心; 因为很多人吃知了猴啊。没形成市场都不怕; 完全可以自己捉了当肉吃。
现在私人不允许屠宰生猪,捉知了猴炒了吃可没人管。
难得的蛋白质来源呢。
嘿,她的中药材也必须得种起来。
现在有了垃圾当底肥不用担心土壤贫瘠的问题,要是种出了经验; 杨树湾的百姓搞中药材种植可比种菜更加来钱。
最最重要的是; 国家明标价码地收购中药材,这属于有限的收入来源啊。
光靠知了猴; 一年四季呢; 可不能只挣夏天的钱。
余秋洗干净熟透了的毛桃; 撕掉皮,去了桃核,用勺子捣烂桃肉备用。
她将凝结成块的古巴糖放进锅中加了开水制成糖浆,然后倒入捣烂的桃汁搅拌均匀。
锅烧开了,糖水冒出了好多泡泡来,空气中弥漫着桃子的香味跟古巴糖的甜味,引得孩子们都忍不住要吸溜口水。
二丫更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嘴里头念叨着糖。
余秋正在搅拌锅里头的糖汁,一不留神,就叫二丫的手碰到了锅。
小丫头被烫出了大泡,疼得哇哇直哭。
刘主任赶紧打了井水,让二丫将手泡进去。
大丫跟个小妈妈似的教训妹妹:“你怎么这么馋呢?”
说着,她又心疼地吹妹妹的手,眼眶都红了。
余秋赶紧拿出自己的烫伤药膏给二丫抹上:“对不起,都是小秋大夫的错,小秋大夫没把锅放好。”
田雨这才注意到余秋胳膊肘上也红了一片,惊得失声大喊:“你这怎么回事呀?”
余秋不以为意地收回手:“没事,已经不痛了。”
她没撒谎,除了刚被烫到的那会儿痛的够呛,用冷盐水消过毒又抹上药膏之后,烫伤的地方就不怎么痛了。
然而廖主任终于抓到了可以大肆宣扬的点,立刻高声称赞余秋:“我们培养的赤脚大夫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轻伤不下火线,即使生命垂危,也要奋斗在为人民群众服务的第一线。”
余秋忍不住想翻白眼,这种浮夸的宣传风真是遗毒不浅。
到了9012年,照样有官媒大肆宣扬医生心脏病发还坚持给病人开刀。
人民群众的反响,余秋不知道,毕竟所谓的网友意见从来并不代表大众的真正看法。
不过就他们医学界人士看来,这种宣传策略真是又蠢又毒,恨不得将广大人民的智商放在地板上摩擦。
事实上,这既是竖着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在践踏患者的合法权益。谁会想不开,希望一个心脏病发的人给自己开刀。万一手一抖呢?倒霉的可是患者自己。
可不知道领导是怎么想的,几十年如一日的偏爱这种不把任何人的性命当命看的宣传策略,好像他们的宣传对象从头到尾都不能是一个正常人。
余秋用筷子搅着粘稠的糖汁,跟裹糖葫芦似的卷出一个个圆溜溜的棒棒糖,然后放进汤碗里头,用井水隔水湃过了,再递给一个个眼巴巴的孩子:“吃吧,你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小邱大夫还给你们做葡萄糖。”
二丫吃到了香甜的桃子糖,连烫红的手都顾不上,美滋滋地一口接着一口抿着。
她年纪太小,不知道什么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却也认真抬着头强调:“二丫学习,二丫吃糖。”
刘主任看着她烫红的小手,忍不住侧过脸去。
旁边的大队书记也心痛得直皱眉头。杨树湾穷啊,红星公社都穷,回外婆家的孩子都当不了娇客,连口糖都馋成这样。
余秋蹲下身,目光平视小姑娘,认真地点头:“好,我们二丫好好学习,当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将来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对,我们现在有肥料了,肯定什么都能长好。”
胡杨兴冲冲地推着独轮车走过来。
他旁边跟着小贺,手里拎着两个兔笼,正好奇地东张西望。
余秋惊讶地看着小胡会计:“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按照正常的行船速度,怎么着都应该得到天黑才能抵达。
胡杨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们在路上碰上大船了,就是上次咱们坐的那艘。我们就搭了个顺风船。”
余秋奇怪:“这个点儿客船不从县城往这边走呀。”
胡杨已经放下独轮车,美滋滋地蹲在水盆边,不问自取地拿了个棒棒糖放进嘴里头抿:“不知道,好像上头有个什么领导要去咱们公社有事。哎呀,这糖糊了,有股焦味。”
“古巴糖就这样,杂质多。”余秋又拿出两根绞着糖的筷子递给田雨跟小贺,“都尝尝吧,这东西招蚂蚁,不吃完了会摆坏的。”
廖主任不自在起来,感觉这群人好像当他们不存在。
史蒂夫导演却非常高兴。
他来中国进行记录片拍摄之后,几乎碰到的每一个人都相当抗拒镜头。那些明显是被安排好的被拍摄对象又显得极为不自然,跟在话剧舞台上演戏一样。
眼前这几个大孩子还带着孩童的天真,好像一点儿也不害怕镜头。
他在心中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找到了合适的拍摄对象。
他计划花半年的时间好好拍摄整个中国。也许杨树湾就是中国南方山村的典型代表。
可惜史蒂夫导演高兴的太早了,很快他的主力军就赶到了杨树湾。
那位从一开始就负责陪同他完成拍摄工作的政府官员无意间得知史蒂夫导演并没有回招待所休息,而是跑到红星公社拍摄赤脚医生之后,连自己拉的快要虚脱了都顾不上,居然又用最快的速度调来一艘快船,硬是快马加鞭地追了过来。
不行,所有的拍摄地点都应该经过审核,怎么能够随意更换呢?想要拍摄中国南方山村可以,他们有更好更具有代表性的地点作为选择。
这儿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这里没有通电,等到天黑之后拍摄工作就没办法进行下去。
刘主任看了眼廖主任,似乎在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叹气:看看没有通电,就像一道紧箍咒一样死死卡在他们的脑袋上,上级随时都能念咒语。
赶过来的官员却狠狠的瞪了一眼廖主任,好大喜功的东西,一点儿大局观都没有。
廖主任挺起了胸膛,,感觉相当不服气。
他觉得杨树湾挺好的,看看他们的赤脚医生工作开展的多有效,路上碰到的每一个社员都说赤脚医生好。
这就是他们县医疗卫生工作抓到了实处,抓到了点子的表现,他完全有资格自豪。
余秋等人可没心思看官员打口水仗,孩子们连最后一口洗锅水都喝干净了,咂摸着嘴里头的甜味儿,心满意足地回家打猪草喂鸡喂鸭烧晚饭去了。
胡杨跟小贺则着急赶紧过去安置好兔大爷们。
开玩笑,鸡生蛋蛋生鸡,养兔场能不能起来就全靠这两只兔儿爷了。
他们拎着笼子上山,试图寻找出一处坐北朝南,阴凉干燥,风水上佳的绝美之处。
山上倒是有大片的野草,兔子放出来就能吃个肚儿圆,可问题是,兔子得有窝呀。
这有了房子才好找媳妇啊,窝安好了,自然就能吸引母兔过来。嘿嘿,只要地方住的舒服,就不愁母兔子不留下来。
余秋手里头拿着小锄头,在秀秀的指导下清除玉米地下头的杂草。
今天她在药店里头听说三伏天玉米地下套种丹参、夏枯草、半枝莲效果最好,赶紧买了种子回来。
等回头天气凉快,还得将明党参跟板蓝根赶紧种下。
头回种中草药,余秋没敢种太大的面积,只整了胡奶奶的半分山地。
饶是这样,余秋也腰酸腿痛,感觉这活儿可真不好干。
胡杨在前头扯着嗓子喊:“你还不如直接让咱们的兔子把草都吃掉呢。”
余秋跟田雨对看一眼,感觉这话非常有道理。既然鸭子能吃玉米地里头的草,兔子为什么不能吃呀?他们要林下养兔不就是想利用这天然的饲料吗?
胡杨立刻兴冲冲的将两只兔子放了出来。
兔子还挺乖的,下了地就老老实实地吃草,模样儿温顺极了。
余秋看着它们肥肥的肚子跟背上随风摇摆的毛,感觉再过一个月就能再剪一回毛了。
到时候可又是一笔收入啊。
小贺还愁他的兔儿子没房子讨不到老婆,积极为第3代的降生做准备。
“盖个兔舍吧。”资深养兔人直奔主题,“你们要办养兔场的话,必须得有兔舍,不然兔子肯定都打洞跑了。”
他伸手指点方位,“盖在这儿最,好盖一排长长的房子,到时候大兔子生的小兔子,得有地方活动呢。”
胡杨眉毛都要飞上天了,开什么玩笑,盖兔舍不要砖瓦?他们现在自己都住山洞里头,哪儿来的钱盖兔舍?
人穷志短,啥想法都得打折扣。
余秋迟疑地提出建议:“要不让兔子干脆住在山洞里头吧。”
她没记错的话,兔子爱打洞。这就意味着兔子喜欢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下休息。那么山洞照明不佳对于兔子来说只会是优点,而不是劣势。
而且山洞冬暖夏凉,住起来颇为舒服,最最重要的是,山洞是现成的,不用他们在额外掏钱盖房子呀。
现在很有经济危机感的小胡会计立刻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对对对,兔子爱打洞,我们索性帮它们打个大洞好了。”
小贺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先将就着吧。等到时候剪了兔毛有了钱,你们可得赶紧再修兔舍啊。”
几人赶紧点头如小鸡啄米。
余秋心里头打的主意却是,要是山洞住的好,傻子才修什么兔舍呢。
钱多烧的,他们大青山有这么多山洞,不好好利用起来,真是对不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也不是什么山洞都适合养兔子,起码要保证洞穴通风没问题,否则兔子住进去还是会生病。
几人围着山到处转悠,找了老半天才寻到一处前后都有洞口的山洞。
胡杨跟小贺立刻跑回知青点拿了扫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开始清扫兔舍。
田雨抓着扫帚清扫洞口的蜘蛛网,好奇地追问胡杨:“洋鬼子有没有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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