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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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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一天挣的钱比父母加在一起苦干一个礼拜还多。
何东胜何尝舍得县城的这笔好买卖,比起地里刨食,做生意的确赚钱。
可是,人不能只盯着眼前的一点儿蝇头小利。钱什么时候都有机会挣,但是孩子的未来更重要。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群小崽子们就这么懵懵懂懂地放弃了求学的机会。
留在县城住的地方是不愁,找找关系打打招呼,继续待在宿舍里头没什么问题。因为现在卫校的招生人数比起巅峰时期少了差不多一半,总有房间空出来。
可是老师很成问题呀,田雨又不能把自己劈成两个人用,她总要顾杨树湾小学的孩子们,那才是她工作的大头。
生产队长不发话,李红兵就是再满怀期待,也只能垂头丧气跟着大人们往医院走。
没得说了,都这样了,当然得跟朋友们去道个别。不然不声不响地走了又算几个意思呢?
余秋在边上安慰他:“你回去以后也能挣钱的,到时候每家每户都有小兔子。你养好兔子剪了毛,不照样挣钱吗?再说前头就是天热,大家不愿意在太阳底下跑来跑去,所以才上你们这儿订饭吃。后面天一凉快起来,这生意也不好做了。”
李红兵觉得小秋大夫在医院里头还挺灵光的,出了医院门就不行。开玩笑,他们在县城里头只做卖医院饭菜的生意吗?多的是挣钱的门路。
再说了,养两只兔子忙一年能剪多少毛?说不定卖的钱还抵不上他们在县城一天挣的钱呢。
何东胜清清嗓子,大有意味地瞪了眼想要张嘴嚷嚷的少年,李红兵只得悻悻地闭了嘴巴,听小秋大夫说鸭蛋经。
唉,这么多鸭蛋到时候腌好了,也得经他们的手卖出去呀。小秋大夫就是没成算,不知道应该怎样挣钱。
她以为他们每天上门除了收垃圾之外,就空着手推车吗?怎么可能。
菜场的菜就那么多,而且到点儿关门。错过点儿买不到菜的人家怎么办?杨树湾的酱菜还有刚从地里头摘下来的各种蔬菜甚至小鱼虾,都是下饭的好东西呀。
一个袋子过去,另一个袋子回来,里头压着钞票。
他们从山里头换回来的山芋干除了自己吃还要磨成粉做粉丝,这东西跟田鼠干一块儿煮,味道美的很,而且又不收粮票,在县城里头卖的可好了。
余秋哪里知道自己遭了小孩子的嫌弃,还在美滋滋地盘算着:“到时候每家每户两只兔子,四五只鸭子,一年下来针头线脑买盐打醋的钱肯定是不愁了。”
何东胜相当配合的在边上点头:“对对对,等过年了,家家户户也能添身新衣裳。”
余秋又开始未雨绸缪:“那从现在起就把布票攒好了,不然到时候拿着钱也买不到布。”
李红兵真不稀罕听他们说这些。
他愁眉苦脸地去了县医院,挂着张脸站在小伟哥哥的病床前,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好啦,我要回家了。等小田老师给我们放假,我再上县城看你。”
小伟哥哥朝他点头:“嗯,那你好好学习啊。”
李红兵到底没憋住,忍不住追问田雨:“小田老师,你就不能留下来给我们上课吗?学校还有校长他们呀。”
“不行。”田雨杏眼圆睁,“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不回去的话,其他人要忙死的。你别给我想三想四,好好学习才是真的。”
她看着这些孩子卖饭菜就心里头打鼓,生怕会跑出一堆人来,把她的学生们拖走了。
可这又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父母工作的码头附近就有这样的孩子,躲着红未兵,偷偷摸摸的卖些茶水跟点心。
唉,人总要喝水吃东西的,又不能随身带着开水壶。国家的事情还是太多啊,管不匀方方面面。
这应该还是社会主义的草吧,都是从社会主义的地里头长出来的。
李红兵试图使用哀兵政策,可惜他在小田老师面前形象委实不佳,小田老师完全不为所动。
“你们缺老师吗?”
病床上的小伟哥哥试探着开口问,“要是教小学的话,我可以试试看。”
他一句话石破天惊,病房里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集聚上去,看的原本就性格腼腆的少年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说话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磕绊:“我上的不一定好啊,我就是说可以试试看。我上到高二才回家的。”
其实家里头原本想让他将高中读完,但后来肚子实在太大了,他根本连路都走不了,只能放弃了学业。
李红兵立刻双眼放光,大力夸奖小伟哥哥:“怎么不行啊,哥,你就是我亲哥。你高中生怎么教不了小学生呢?我小田老师才初中毕业呢。”
什么叫做才?一个小学都没上完就辍学的家伙,还有脸挑三拣四?
田雨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招呼上学生的脑袋:“给我老实待着去。”
她转过头,满脸严肃地看着小伟哥哥,“那我得听次课,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当老师。”
余秋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俊不禁:“我们小田老师可是要把关的。”
果然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生活处处结着善缘。原本都以为无解的难题,答案居然直接送到了面前。
余秋摇着头感慨不已,转身往妇产科病区走,她晚上还要跟着值班呢。
何东胜追她上楼:“我送送你。”
小秋大夫只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送的,我都到了医院了。”
她转念一想,立刻反应过来。哦,醉翁之意不在酒,张楚茹还在妇产科住院呢。
唉,希望那位关老师冷酷到底,这会儿不要在病房,好歹给何队长见见心上人的机会。
爱情这种东西充满了玄妙,事情的好与坏要看是什么人做的。张楚茹虽然经历过渣男,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她的输卵管还保住了,将来怀孕生孩子没什么影响。
就是一个长期咳嗽和时不时头痛叫人头大如斗,真希望只是普通的咳嗽变异性哮喘跟普通的头痛。
真要这样的话,她的人生还有希望掀开新篇章。
就是不晓得何东胜家里头人怎么想,要是婆婆不好相处的话,张楚茹嫁进何家,日子估计也不太好过。
婆婆对儿媳妇好不好,可未必跟她人好不好有必然联系。
《边城》里头,船总顺顺是出了名的好人,慷慨大方好善乐施。可是他的大儿子因为翠翠远走他乡出了意外去世,顺顺就对翠翠爷孙再没有好脸。
说不定,何家人觉得张楚茹配不上何东胜,要对她态度冷淡呢。
余秋记得何东胜家庭关系倒是挺简单的,只一位寡母拉扯着他长大。
10来年前的那场□□,让杨树湾走了不少人,何东胜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余秋觉得何母人挺和气的,但按照普遍观念,寡母的儿子最不能嫁,因为不出意外你得跟婆婆抢儿子。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人已经到了病区门口。小秋大夫正琢磨着要不要喊何东胜进办公室喝杯水,好给他制造看望张楚茹的机会。
杂物间里头加床先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要你对人合软一点,你不听。现在肯有人要你就不得了了,你拿腔拿调给谁看啊?”
余秋头大如斗,感觉这位关老师有偏执狂的嫌疑。现在她好像一心一意地就想把女儿给嫁出去。嫁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从自家的户口本上踢走。
张楚茹的情绪似乎也非常激动:“你不就是因为我没有按照你所设想的那样生活,所以巴不得我死吗?好,我告诉你,当初我为什么要下乡?因为我宁可死了,也不想跟你在一个家里头待着。”
当母亲的人不甘示弱:“那你去死啊,死在大西北不就干净了,你跑回来做什么呀?脏了我的家!”
护士皱着眉头跑到杂物间门口,扭开门就喊:“你们安静点儿,别老是大喊大叫的。这是医院,不是你们家。”
这母女俩闹腾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护士都懒得再劝慰讲和,只求她们不打扰到别人就行。
张楚茹的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突然间双眼一翻,嘴巴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直接晕了过去。
护士赶紧冲上去。
余秋喊何东胜:“帮忙打电话叫会诊。”,自己也跑过去。
张楚茹这样频繁昏迷绝对不是什么好征兆,余秋怀疑她脑部已经有病灶占位,而且病灶越来越大。
周医生匆匆忙忙地从家里头赶过来,看到病床上脸色煞白的女子,他忍不住叹气:“你这是做什么呢?你真要你女儿死吗?”
关老师站在旁边,一张脸冷峻得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温情这个词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周围的医生忙忙碌碌丝毫打扰不到她,她看向女儿的眼睛照旧冷冰冰。
跟她相熟的护士过来带着她往病房外头走:“哎哟,等你女儿身体好了,你要怎么跟她吵就怎么跟她吵,我们绝对一句话都没有。”
关老师却昂着头,嘴巴抿得紧紧的,死活不接朋友的腔。
她看到何东胜的时候,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头愈发显出了恨意,似乎在怨怼女儿又让她丢了脸。
何队长生怕再被她抓住说什么女不女婿的,赶紧避让到边上去。
好在关老师当着外人的面似乎还要脸,倒是没有再对何东胜一把鼻涕一把泪。
病因不明,医生护士们能做的就是对症处理。
在给张楚茹吸上氧气,又密切观察了半小时之后,这个年轻的姑娘总算悠悠转醒。
她刚才跟母亲吵架的时候就觉得头痛,一时间吃不住便晕了过去。
这回周医生端正了颜色,跟她直截了当地开始谈:“你现在的情况,可以说越来越糟糕。既然你说你爸爸赶不回来,你母亲又不管你,那你的病情我就只能跟你自己交代了。我们怀疑你肺上跟脑子里头都长了东西,搞不好要动大手术。”
张楚茹费力地听着,半晌只冒出一句话:“你们是让我走吗?你们以为我愿意回来吗?我不过是没有地方可去而已。”
余秋突然间转过头问护士:“张楚茹的医药费有没有断交?”
护士摇摇头:“钱还有呢,今天中午又交了费。”
关老师骂归骂,倒是没有为难医院。
余秋点点头,看向张楚茹:“你也听到了,你妈并不是不管你。”
病床上的女人虚弱地笑了:“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花钱?因为这样她才能接着羞辱我。”
余秋点点头,突然间反问道:“从小到大只有你母亲羞辱过你吗?那些羞辱过你的人有几个为你花过钱?”
她冷酷无情,她市侩社会。别整那些虚的,对于医院跟病人而言,能够源源不断支付医药费的才是正儿八经的真情实感。
真金白银这东西,99%以上的时候都比什么都实在。
郭主任从办公室回来,皱着眉头跟大家说现在的情况:“省城是有个巡回医疗组目前下乡巡诊,其中有咱们国家著名的肺癌专家郑教授。不过他们的规划路程当中没有咱们县。”
余秋追问:“郑教授他们现在在哪儿?能不能麻烦他过来看一看,再不济帮忙看看片子也是好的。”
郭主任摇摇头:“时间赶不上,他们下一站已经定好了,明天一早的火车。”
到处都是病人,要是每一个人去求助,巡回组都要跑的话,那他们的医疗巡回工作也开展不下去了。
余秋当机立断:“绥县是不是?我记得渡口有班夜船就是往绥县去。我们马上再给张楚茹拍一次片子,我带着片子过去请求会诊。”
她风风火火地离开病房,去办公室里头开胸片申请单。张楚茹的胸片已经是一个礼拜前拍的了,到现在很可能已经有病情变化。
何东胜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追问:“你要干什么呀?”
余秋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要去一趟绥县,请专家会诊。”
何东胜赶紧起身:“我跟你一块去吧。这么晚了都。”
余秋笑着点点头:“也好,省得你在这儿也不安心。”
真没看出来,小何队长还挺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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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门异物取出术
夜船晚上九点准时出发; 此刻的渡口不复白日人声鼎沸; 到河边纳凉的人们也渐渐离开; 都回家睡觉去了。
余秋到渡口值班室买票,今晚上夜班的阿姨直接将一包糖炒栗子硬塞给她; 让她坐船的时候吃。
余秋推辞不过,还挨了阿姨的批评:“你也真是的,大晚上的还要跑那么老远; 有什么情况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余秋苦笑:“明天人家就走了呀。”
现在又不比2019年; 专家坐在医院等你过去。
阿姨叹气:“你这孩子也太实心眼了。”
说着她撕了两张船票,递过来; 又朝窗户外头喊了一声,招呼自己的同事帮忙照应着。
“这可是我侄女儿,你可得上心。”
船工笑着回应:“没问题,我绝对当小姑奶奶供着。”
船工没有说空话; 他给余秋跟何东胜安排了处好位置,临着窗; 前头还有张大桌子; 可以趴着睡觉。
何东胜刚坐下来就招呼余秋:“你赶紧睡觉吧,船要开五六个小时呢。”
晚上江面船少; 但行船速度也不能快; 因为视野距离有限; 开太快的话会危险。
余秋随口应了声; 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却迟迟不能入睡。
她在脑海中反复思量张楚茹的病情。一时希望专家能够给出肯定的答案。一会儿又害怕; 这姑娘要真是肺癌晚期脑转移该怎么办?
年纪轻轻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好在船一开,颠簸的行船就像是摇篮,摇摇晃晃地拽来了睡意。
余秋闻到窗户外头有浓郁的花香,凝神细嗅,原来是桂子飘芳。
她睁开眼睛往外头看,河岸边的路灯却照亮了没有开败的荷花。
夏与秋的交界就这么奇妙地融合在一处,叫人分辨不出那香味究竟是从哪儿发出来的了。
余秋嘴角含笑,枕着流水的星光,渐渐陷入了酣眠。
何东胜反而没睡着,他看着趴在桌上的小赤脚大夫,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姑娘。
胆子实在太大了,想到什么就立刻要去做,简直就是一腔孤勇。
要是人家教授不愿意看片子更不愿意过来看病人的话,那他们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何东胜都不用问,就能猜测到小秋大夫的答案。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算还有一线希望,都要去试试看。
窗外的星星眨着眼睛,护城河的柔波摇摇晃晃,行船不急不缓的往前开,远远的只有青蛙跟蟋蟀发出的声音。
何东胜就在这一片静谧中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船究竟开了多久,最后船工过来唤醒他们的时候,外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真糟糕,渡船公司安排的时间表总是这么混乱。这个点儿黑漆麻乌的,他们下了船都没有地方待着。
船工倒是好心,问他们要不要去渡船值班室坐会儿。
余秋笑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没事,医院急诊总归开着门。”
他们问了路就直接往睢县医院走。
此时街上的路灯已经灭了,黑灯瞎火的,好在何东胜随身带着手电筒,医院距离渡口也不算太远。两人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门口。
此时夜色正浓,从外头他们甚至看不清医院的轮廓。带到走进去,余秋才辨认出睢县医院没有了小楼,只一排排的平房。
房里头倒是亮着灯,照亮了内科外科的招牌。
他们进了急诊,挂号处的护士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主动打了招呼:“同志,你们哪儿不舒服?”
余秋赶紧回应:“不是的,我们想过来找人,又怕太早打扰了人家,就想在这儿坐坐。”
那护士脾气极为温和,还主动给他们指点位置:“那你们坐那里头吧,那儿有凳子。别站在门口,夜风吹久了容易受凉。”
余秋立刻道谢,跟着何东胜一块儿往里头走,昏黄的廊灯下的确摆着一排凳子,是给候诊病人坐的。
此刻已经到了后半夜,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余秋坐下去,何东胜拿出那包糖炒栗子招呼她吃。
然而现在实在太早了,余秋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她不饿,倒是有些渴。
何东胜拿了随身带的杯子过去找护士,询问哪儿可以打水。
那护士的确脾气很好,还主动拿了开水瓶给他倒了半杯水。
何东胜端着水过来,余秋被他劝着喝了两口水之后,又吃了几颗糖炒栗子,接着眯着眼睛坐在凳子上打盹,等待天亮。
迷迷糊糊间,外头传来响动。
余秋被惊醒了,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张望。
一个三四十岁年纪的男人扶着位白发的老头儿,朝平房里走,嘴里头喊着:“大夫,大夫,赶紧救救命啊。”
昏黄的灯光下,被他搀扶着的老头面色蜡黄,额头上全是大颗的汗珠,整个人看上去情况很不妙。
余秋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看清楚他的情况。
挂着急诊招牌的房门开了,里头跑出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他一边过去帮忙搀扶病人一边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
患者儿子模样的男人焦急地回答:“我爸爸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结果东西戳进去了,后头拿不出来,越来越难受。”
余秋还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诊疗室的门被关上了,医生开始检查病人。
她到底没有走远,就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何东胜也跟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余秋摇摇头,表情微妙:“我也不知道。”
摔跤的时候,东西插进去取不出来了,能插在哪儿呢?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样子,诊疗室的门又开了,中年医生走出来,皱着眉头招呼护士:“帮我喊一下顾大夫吧,这人纲门异物不好取。”
护士瞪大了眼睛,像是不太敢相信的样子朝诊疗室的方向看:“什么东西呀?”
医生的表情有些古怪:“玻璃瓶,全部进去了。”
护士赶紧应声,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一个白大褂扣了一半的中年医生走进来,径直进了诊疗室,嘴里头问着:“怎么搞的呀?这是?”
患者儿子说了句什么,诊疗室的门又合上了。
余秋听到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医生的商量声:“不行的话,打个麻醉吧,好歹放松点儿。”
另一位医生也进了诊疗室,手里头还拿着个布包。
只可惜麻醉打了也没用,玻璃瓶是光滑的,纲门即使松弛下来,他们看到细细的瓶口也无能为力,因为根本没有着力点,实在没办法往外头拽啊。
急诊大夫愁眉苦脸:“我的大爷哎,你这一屁股坐的可真是位置,这也太巧了。”
患者的儿子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问医生:“那现在要怎么办?”
大夫们也没招,这又不是普通的生病,书本上教了怎么吃药开刀。
这纲门里头的异物,好取的相当好取,不好取的像这种玻璃瓶,实在叫人一个头两个大。
诊疗室的门被敲响了,护士在外头招呼值班医生出去。
她指着旁边的余秋道:“这位医生是江县的赤脚大夫,她说她知道怎么取这种异物。”
值班医生倒是爽快的很,直接招呼余秋进去:“你要什么工具呀?只要我们能找到的,一定给你找来。”
别看赤脚医生理论水平普遍不行,他们常年行走在乡间,对于各种稀奇古怪的情况反而见得多,处理起来也有经验。
“拿个三腔二囊管过来,再给我个皮头针。”余秋戴上帽子口罩,直接进了诊疗室。
患者的儿子叫唤起来:“哎哎哎,怎么有女同志进来呀?”
那急诊医生干脆的很:“当年你光溜溜出来的时候,是谁给你妈接生的?我们做大夫的不讲究男女。你还想不想让你爹找点儿安生?”
患者儿子这才闭了嘴巴,躺在诊疗床上的老头儿其实神智是清醒的,因为只给打了硬膜外麻醉,但他却闭上眼睛,死活不吭声。
余秋戴上手套,接过河东胜递上来的三腔二囊管,就往里玻璃瓶里头塞球囊,然后打气让球囊充盈起来。
她还没开始动,围观的三个大夫全都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高,还是你这办法巧妙。”
护士拿来头皮针,疑惑地看余秋:“这个要挂水吗?”
余秋摇摇头:“不,麻烦你帮我把针头剪掉。”
这种纲门异物取出,原理还是两个,第一,建立牵引装置,三腔二囊管就充当了这个牵引装置。第二还得消除负压。瓶子多半入得比较深,要是有负压加持的话往外拽还真不太方便。
余秋用剪掉针头的头皮针小心翼翼地插入瓶子跟直腸中间的空隙,然后往里头打空气,这么一来的话,负压就被消除掉,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拉动了玻璃瓶。
旁边多了个声音:“这办法不错,脑袋瓜子真灵光。”
何东胜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医生,下意识地回答:“那当然,我们小秋大夫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能干。”
余秋听不得这彩虹屁,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操作,一边回答:“我在书上看到的。”
她还想再解释两句里头的原理,结果瓶子被拔下来的一瞬间,老头儿放了个响亮的臭屁,顿时整个诊疗室都充满了硫化物的气味。
余秋赶紧侧过头退到边上去,妈呀,这可真是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他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先前夸奖她的老医生笑了起来:“咱们这个操作可是充满了味道啊。”
值班医生赶紧跟他打招呼:“郑教授,实在对不住,打扰你休息了。我们没想到还又来了个援军。”
郑教授摆摆手:“没关系,今儿我也算长见识了,没想到还能这样纲门取异物。”
余秋侧过头,惊喜不已:“您就是郑教授啊,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有张片子想请您帮忙看看。”
郑教授抬起眼看她,笑着点点头:“哦,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小秋。你这丫头脑袋瓜子够灵光的,既会用球囊压迫宮腔止血,还晓得用球囊来取异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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