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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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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年快步赶来,道:“乔兄,你在絮絮叨叨什么?这三座新碑文可是方运所写?韦育怎么会这样?莫非……方运字化墨剑?乖乖!我为何不先一步进来!乔兄,请详说事情经过!”
“去去去,少打扰我鉴赏碑文!”乔居泽这个谦谦君子变得极为不耐烦,一挥袖,慢慢向文台走去。
尤年无奈摇摇头,道:“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方运既然已经进入最后的第七亭,想看都看不到了。等着他最后的消息吧,第六亭三座丰碑,必然十筹。这么算来,他前六筹必然都是满筹了!现在举人凌烟阁十子第十的颜域空,哪怕过了最后的第七亭,也不过得六十二筹啊!方运只要能得三筹,就可以超过颜域空!”
乔居泽缓缓道:“方运的对手,不是未成长起来的颜域空,而是众圣,是百家领袖,是未知。”
“我倒想知道雷家如何处理此事!”那进士说完,就见韦育消失在墨剑亭中。
景国学宫内,数以万计的学子围在凌烟阁外,翘首期盼,迫切想知道这次凌烟阁的结果,更想知道方运与韦育之争。
雷家在景国的子弟雷远庭远远地望着,面目阴沉。
自从来了景国,他周身永远不缺人,可因为口误被文相小惩之后,所有景国学子全都远离他,连他国来景国游学的学子也走了大半,只有少数依附雷家的学子依旧站在他身边。
这些学子全都低着头,不敢看那些同窗。
就在前不久,弹波亭失败的康社和柳风社众人陆续出现,雷远庭亲眼看到小国公被抬了出去。
身为赌登龙石的关键人,雷远庭一直保持相当的稳重,可现在越来越沉不住气。
突然,凌烟阁中光芒一闪,一个全身被鲜血染透的人出现在地上。
“韦育!”雷远庭大步跑向自己的妻弟,可仅仅跑了几步就猛地停下,难以置信地看着韦育身上的伤口。
“这……你已经进了墨剑亭,只有字化墨剑才能把你伤成这样!谁,是谁干的!谁敢把我雷家人伤成这样!是乔居泽还是尤年!出来!给我出来!”
雷远庭说着,快步跑到韦育身前,弯腰要把韦育抱起来,但是,在他的手碰触韦育手臂的一刹那,十几把半透明的墨剑突然从韦育的伤口窜出,掠过雷远庭的手指。
“嗤嗤嗤……”几声轻微的响声出现,就见雷远庭的多根手指被切断。
附近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是字化墨剑!能把这种力量带出凌烟阁,说明墨剑其主至少得到了一座书法丰碑。”
“说少了,至少两座丰碑才能在离开凌烟阁后还有如此强的残余力量。”
“真不知韦育的对手写了什么,你们仔细回忆方才的那几把墨剑,战意熊熊,国威深重,不像一般人。这墨剑力量若是能离开凌烟阁,足以逼得翰林仓皇逃窜。”
“莫非是官迷尤年?他颇有官威。”
“他的官威算什么?要说官威,这次进凌烟阁中最大的可是内阁行走方运,所过之处三品之下必然恭迎。”
“可……方运能把韦育伤成这样?”
“他没做出过不可思议的事吗?”
“应该说他要是做不到如此,那我等才奇怪。”
众多学子笑起来,完全无视雷远庭。
雷远庭疼得嗷嗷大叫,低头看着自己断掉的手指,冲着随从大骂:“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我包扎手指?”
随从急忙跑出来,撕掉自己衣服给雷远庭包扎,但是在快要碰到雷远庭的时候,这他猛地缩手。
十多把比之前更小更透明的小剑从雷远庭的伤口处飞溅。
雷远庭都被吓愣了,喃喃自语:“简直是畜生啊!伤口藏剑已经力压群雄,现在竟然是剑中藏剑,这人的笔锋不仅有兵锋之厉,更有万军之雄!笔力如此,必然已经立下三座丰碑!这意味着可以直入第七亭,景国学宫藏着哪一位奇人?”
“会不会就是方运。”一个举人低声道,他在第三亭的时候就已经失败。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有此笔力!”雷远庭说着,眼中却闪过一抹疑虑,每个人都看出来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
“等等吧,很快会有人从墨剑亭出来。”
不一会儿,尤年出现在凌烟阁外,抱怨道:“乔居泽那个混蛋说我打扰他学碑文,一口气逼得我连退三纸,这种无情无义的同窗活该没丰碑!”
“尤兄!”一大帮人呼啦啦冲过去。
“尤兄,字化墨剑者是何人?”
“可是方镇国?”
尤年轻咳一声,环视四周。
全场鸦雀无声。
尤年微微点头,舌绽春雷道:“你们所猜不错,方大人字化万剑,若不是墨剑亭中伤而不死,韦育早就死过一百次。不过,韦育的伤势你们也看到了,没有两颗生身果,和死也没什么区别。”
“那……过程到底如何?”
一旁的雷远庭也顾不得手指断掉,侧耳倾听。
尤年道:“我去的时候,韦育已经躺在地上。在与乔居泽比字的过程中,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尤年把乔居泽的话稍稍添油加醋一番,以舌绽春雷讲述给在场的众人。
讲完后,众多学子被激发了热情。
“墨剑血碑,这可是上百年也不见得有一次的东西啊,看来不仅文字本身不凡,碑文也有极大的杀气。”
“方运成进士后,那墨剑的威力恐怕非同小可。墨剑威力变化多端,若是方运能得其精髓,墨剑演化出传说中的境界,必然无敌天下。”
“那句‘我说在墨剑亭等你,不是给你胜利的机会,而是给你认输的机会’,当真霸气!除了方运和上舍进士,可没多少人说的出来,更没多少人能做得出来。”
“你们看雷远庭,雷家登龙石要没喽。”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雷远庭灰头土脸站在那里,手握官印,正在鸿雁传书。
雷远庭不顾众人的议论,如实把自己所见所闻发回雷家。
雷家,议事堂中,龙气荡漾,一条大妖王蛟龙遗骨悬浮在大堂上空,洁白如玉,贯穿整座大堂。
蛟龙骨之下,雷家众多管事分坐外围,雷家核心人物坐在内侧,雷家的家主大学士雷越眼前摆满了雷家的账目和记录,足有二十二叠,每一叠都有一尺高。
就见雷越目光一扫,每叠纸最上面的纸立刻向四面八方飞去,有的飞回管事的手中,有的回到一旁核心家族成员的手中,有的飞到他的面前。
他不疾不徐扫视,每扫一眼,纸页必然飞起。
纸页逐渐减少,不多时,又是二十二张纸飞起,飞到一半,所有的纸页突然一颤,然后一切如常。
所有人的目光一动,然后低下头,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雷越抬起头,看了看正堂上空的蛟龙骨,然后望着门外湛蓝的天空。
雷越看样子不过四十岁,三缕细胡,目光温和,如谦谦君子。
“你们先下去吧。”雷越轻声道。
这声音非常轻,可一些新管事吓得手一抖。
一页纸张掉落,随后其中一个新管事身体僵硬,屏住呼吸,竟然一动也不敢动。
雷越淡然一笑,那页纸突然逆飞上升,飞回那新管事的手中。
“小稜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毛手毛脚的,去吧。”
那新管事满面通红,激动地向雷越鞠躬三次,然后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出去。
那些管事离开议事堂,堂中只余十五人。
“韦育败了,记得跟龙族说一句,此次登龙台开启,雷家登龙石送与方运。”
“家主,万万不可!”一个老人激动地阻止。
第448章 十国大比
雷越没有看说话之人,依旧望着门外的蓝天,道:“为何不可?”
“雷家登龙石乃是龙族赠与我雷家之物,是雷祖的庇护,怎能输给外姓人?不如您去龙宫走一趟,讨要一颗普通的登龙石送给方运,谅他也不敢说什么。他若是敢计较,便动用雷祖遗物,让龙族禁止他入登龙台。”
一人不悦道:“虽然龙族与雷祖情分深重,重到我们都不知到何种程度,但为了区区一颗登龙石动用雷祖遗物,未免太不把雷祖当回事了。”
“不错,雷祖遗物不得随便动用,情分再深,也有用尽的时候。”
“更何况雷祖遗物一动,连半圣都可镇杀,我雷家数百年也只动用过两次,不可为此事而动!”
那人道:“我并非是真要动用雷祖遗物,只是透露风声,想必龙族会卖这个面子。”
“方运怎么说也有帝王诗问世,对龙族帮助很大,龙族未必会卖面子。七夕之后,我去龙宫想询问龙族对方运的态度,那位公主坚定拒绝,可见龙族不认为鲸王帮他杀了我雷家的子弟值得惩罚。”
众人沉默。
雷越道:“你们请大儒南宫冷文压方运之事,我本就不同意,不过你们想为雷家挽回荣誉,我便没有阻挠。最后赌雷家登龙石,雷家已经骑虎难下,而且看似胜算颇大,不得不赌,只是,天意难违,雷家蒙羞。现在,谁有办法解我雷家名声之困?”
雷家众人相互看了看,无人开口。
“输了便输了,不丢人,输不起才丢人。此事就此作罢,登龙石已经属于方运,我自会再要一颗。”
一些雷家人相互看了看,目光阴沉。
许久之后,雷家人陆续从议事堂走出,四个老人在一起缓缓前行。
“我外孙因方运惨死,那鲸王我们惹不起,我也不想把方运如何,但他必须要去坟前认罪!”
“虽说当时情况复杂,但死者为大,方运理应认罪。”
“方运风头正劲,我们又不好明面动手,该当如何?”
“不久之后,就是十国加孔府学宫的十国大比。他若知趣离开上舍,我还奈何不了他,但他既然入了上舍,必须参与十国大比,反而是我的机会!我亲自去一趟景国,向景国左相柳山许下好处,不求其他,只要方运敢去参与十国大比,我必然有办法把景国大败之责扣在他身上!”
“景国连年败北,而十国大比考校的是一国的多人之力,方运或许在一开始能凭一己之力撑下去,但最后必然无法进三甲,甚至难进前五。若以此稍稍打击方运文名,不失为稳妥之法。”
“不错。我也不求重创方运,只要坏他些许文名,以慰我外孙在天之灵!至于之后谁再借此事穷追猛打,那就与我雷家无关了。而且,我们可以在一开始推波助澜,把方运高高捧起,最后一旦重重摔下,效果更佳。”
“妙哉!”
“事成后,他最好知进退,把我雷家登龙石奉还,那我雷家可送他普通登龙石。若是他不知进退,不要怪我们了。”
“除却龙族,人与妖蛮三族中,我雷家对登龙台最为了解,在登龙台中小小惩戒他一下,无伤大雅。”
众人笑着走开。
凌烟阁,第七亭前。
周围依旧是白雾缭绕,前方依旧是一座木亭,木亭上的牌匾同样写着三个字。
彩诗亭。
彩诗亭的一侧悬浮两块泛着金光的木片。
方运:移山十筹,墨剑十筹。
方运微微一笑,目光继续落在“彩诗亭”三个字上。
画道五境的第一境就是“诗情画意”,而绘画别名极多,因为绘画的主要颜色就是红色和青色,所以又称“丹青”,而又有诗画大家曾言“画为彩色诗,诗为黑白画”,所以“彩诗”成为绘画的别称。
方运画道经过赵红妆的指导,已经摸到画道一境的边缘,虽然还没入画道一境,但也相距不远。
为了这彩诗亭,方运也做好了万全准备。
方运缓缓迈步进入第七亭中。
方运睁开眼,就觉天旋地转,眼前各种景物疯狂闪烁,高山、丘陵、田地、旷野、沙漠、草原、雪山、溪流、长河、日升、孔雀、鹦鹉、豹子、市井、花街、老妪、少女……等等一切可以被画的事物快速出现。
方运立刻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环视四周。
正北是一片大雪覆盖的高原,寸草不生,天空有鹰鹫掠过。
正西是一处繁华的街道,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川流不息,形形色色的人物俱在。
正东群山林立,巍峨挺拔,绿树覆盖山野。
正南则是丘陵松林,乱石溪水,芦苇轻舟,安闲恬静。
方运认真观察四周,这四方景色就是彩诗亭的考题。
彩诗亭之所以位列第七亭,主要原因是不仅仅考验绘画,还要考验诗词,诗画并重方得十筹,哪怕当年的画道第一人顾恺之也不得十筹,反而被陶渊明得了十筹,就是因为陶渊明诗画俱佳。
方运在进入凌烟阁前,在看到“彩诗亭”三个字后,自然而然冒出词圣苏轼曾经对王维的评价。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在得奇书天地前,方运只知道王维是唐朝大诗人,但得奇书天地后,方运才知道王维在华夏古国绘画之道上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王维甚至被明代书画大师董其昌奉为“南宗画之祖”。
若只论诗画并重,在整个中国历史上也只有苏轼的词画可以与王维的诗画相提并论,所以看到“彩诗亭”三字,方运第一时间想起了王维,在进入凌烟阁前,就打定主意学王维之画,更何况王维还有著名的《山水论》和《山水诀》以及大名鼎鼎的“破墨山水”。
方运为了学好王维的诗画,深入了解王维事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王维与李白的关系。
两人同年出生,邻年死,都曾同时出现在长安,两人交好的诗人很多,可两人几乎没有交集,在那种风气下的唐朝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两人与孟浩然、王昌龄和杜甫都有交集,与玉真公主也有来往,李白最擅作诗送友人,孟浩然、王昌龄、杜甫和高适等等大量诗人都曾出现在李白的诗中,但大名鼎鼎的王维却没有。
两人关系为何如此,至今不得而知,只是有人猜测因玉真公主,也有人猜测是没有被记载的私仇。
论古诗的高度,李白在王维之上,而论诗画并重,则王维更胜一筹。
方运没有立即选择画什么,而是在心中默背王维的《山水论》和《山水诀》,又回忆王维的诗篇,最后才重新观看四方景色。
方运一一观察雪原、闹市、山林和溪水,思索良久,最后选定那片溪水。
其他三个方向的景色消失,随后桌案、笔墨、颜料等等绘画作诗的一切用具出现在方运的面前。
方运闭目回忆历代的山水大作,然后选择一张大小适中的洁白画纸铺在桌案之上,很快开始绘画山水。
画道在未入三境之前,重工笔而轻写意,因为工笔更能作用于战画,而进入三境后,则写意与工笔并重。
方运虽然更重工笔,但并没有落下写意之道,这些天主要向赵红妆请教山水写意之法。
王维之所以被董其昌誉为“南宗画之祖”,就是他的“破墨山水”承上启下,上承唐之前的渲染之法,后对文人画有重大影响,南派皴法更是受其影响深重。
皴音同村,原本是指皮肤因受冻或受风而干裂,而在山水画中,皴法是一种表现山石、峰峦和树皮表面的绘画技法,皴法是山水画走向成熟的标志。
隋唐之前的山水画“空勾无皴”,而唐之后的山水画则是“皴染具备”,甚至可以说皴法的发展和定型,促成了古代山水画发展和巅峰。
没有皴法的山水画是不完整的。
方运看了前方的溪水后,便知此画须主画‘石’‘松’与“水”,其他可简略,而这三者的画法不同,石、松和水任何一种画好都可入大师之列。
方运一开始还是按照此刻圣元大陆的主流画法,但是在画到丘陵和水中石头的时候,笔法突然一变,用出王维开创的南派山水的画法,用出披麻皴法和米芾发明的雨点皴法。
在才气的作用下,画中的石头惟妙惟肖,仿佛破纸而出,极为厚重。
在用出圣元大陆没有的系统化的各种山石皴法后,方运的画道境界以无法遏制的速度增加。
不等画完山石,方运只听文宫内响起一道奇异的纸张撕裂声,自己好像捅破了一层纸,随后眼前的景色和笔下的画全都变得不一样,自身对景色对画道有了更深的理解。
画道第一重,诗情画意。
方运微微一笑,自己画功虽平平,但仅仅是几种特殊的皴法就足以进入八筹,但是要达到九筹,却还差少许。
于是,在画溪水的时候,方运不由自主用出南宋名家夏圭在《长江万里图》中的一些画法,此画在绘画史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因为此画中的“水”和之前山水画中的“水”,有了质的飞跃,画中水的姿态更加饱满。
画中山石轻动,水光闪烁,流水甚至有冲出纸面的趋势。
第449章 过七亭
凌烟阁外。
一个又一个学子离开,弹波亭和移山亭出来的学子形成了小高峰,对绝大多数学子来说,弹波奏曲和移山杀蛮实在太过于艰难,最后只有十几人进入第六亭墨剑亭。
但是,无一人能真正通过墨剑亭。
不多时,除了方运,凌烟阁内所有人都走了出来。
凌烟阁门前的人越来越多,连那些本不想来的学子也在赶来。
方运已经通过凌烟阁第六亭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景国学宫,一些兴奋的老师甚至带着学堂的学生一起前来。
“你们说,方运能不能过第七亭?要是他一次就过了第七亭,那必然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凌烟阁第一人。那些天才、半圣虽强,可从来没有人在第一次入凌烟阁的时候通过第七亭。”
“不好说。方运的诗词虽佳,但画道连一境都没入,未必能过第七亭。”
“不过,听说他前六亭至少有五亭是十筹,这也太吓人了。”
“乔兄,你看如何?”
“过了更好,要是过不了,也无伤大雅!方运既然过了第六亭,就说明他有住第一舍的资格,也说明雷家的登龙石必然属于他,一切纷争都会被他终结!此次凌烟阁后,我们就要专心备战,参与十月的十国大比。”
“说到十国大比,我景国多年未入前八。今年有方运和计知白在,两虎出笼,必然能轻松斩获前五,甚至可能位列前三!”
“可……十国大比的参与者都是进士,虽然举人也能参加,可举人怎可能跟进士比?”
“十国大比是文比,又不是文战,这方面方运至少比我略胜那么一点点。”上舍进士尤年道。
乔居泽笑道:“若是只文比,你确定方运只是比你略胜‘一点点’?”
“我可以拒绝回答这种让我丢脸的问题吗?”
众人大笑。
“我接到庆国的消息,庆国的上舍进士庄午通过墨剑亭,已经进入最后的彩诗亭。庄午的诗画双绝,原本只是一直过不了墨剑亭,现在过了墨剑亭,第七亭对他来说只是筹数多寡的问题,今日庆国必定会多一个七亭进士。”
“那又怎么样?一百个七亭进士也比不上一个凌烟阁十子。不出半年,方运必然能位列凌烟阁十子之列,把颜域空挤下去。”
“哦,对了,颜域空也入了凌烟阁,他原本得六十二筹,但今日恐怕能再进一步,得六十三甚至六十四筹,把当年的衣知世挤到第十。”
“启国和嘉国的凌烟阁里,已经有许多人到了第七亭,不仅有上舍进士,还有少许中舍进士和举人。”
“就算通过第七亭也不算什么,筹数为重!四十二筹的七亭进士在五十筹的六亭进士面前也未必有资格说什么。在孔府学宫和圣院的举人进士中,很多排位可是根据筹数多少来进行,而不是根据亭数。”
“此言不假,七亭各六筹,反不如一亭得十筹更能名扬十国。方运至少五亭十筹,连那些七亭进士在他面前也不敢妄言!”
“所以不要在乎他国的七亭进士,方运哪怕过不了七亭,有五亭十筹已经可以一人压十国!说不定他在移山亭同样可能是十筹,六亭十筹已经是前无古人!”
“不知道方运到底能不能完成一入凌烟阁,一次通七亭。”
“应该再加一个,有可能一步成十子!”
“可笑!第七亭要有画道基础,画道不佳,诗词哪怕传天下,过不了第七亭还是过不了!”雷远庭忍不住道。
“呦,这不是雷家的人么,你们不是应该忙着给方运送登龙石吗?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走着瞧!”雷远庭本想拂袖而去,但走了几步后不甘心,便站在稍远处静静等待方运。
数以万计的学子和先生望着前方烟雾缭绕的金光木楼,心中盼望着方运能再度创造奇迹。
凌烟阁,彩诗亭。
方运完全沉浸在画道之中,他的脸上浮现微笑,双目有光,仿佛不是在画一幅画,而是在创造一个世界。
画石的时候,笔尖落纸有石头碰撞轻鸣。
画水的时候,墨汁如同水一样流向纸面,或浓或淡。
画松的时候,笔尖竟然生出浅浅的绿意,那些松树仿佛不是画上去的,更像是从方运的笔中长上去的。
方运不假思索,把眼前的松林溪水图一一画出来,有几处地方因为不经意间融入了才气和新的绘画技法,那石那水明明看着是假的,却让人觉得只要把手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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