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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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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运来圣元大陆第一次读“礼刑之争”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后世为了栽赃儒家故意曲解这话,说这话的意思是平民没有资格享受礼仪,而高官贵族可不受惩罚。
  方运后来读了众多的书籍,无论是贾谊、郑玄还是孔颖达,这些大儒对这句话的注解都与圣元大陆的礼殿相仿,都体贴平民,并且认为高官可判死罪,但要体面一些,不动用伤害身体的肉刑,而不是说高官不受任何惩罚。
  对于生活在华夏古国的方运来说,“刑不上大夫”早就已经实施,因为不要说高官,连普通人犯了罪,都不会有打断腿脚之类的刑罚,要么囚禁,要么死刑,可谓“刑不上罪犯”。
  礼殿和刑殿在前半句上没有争议,若不仔细看,后半句也差别不大,只是,一个是给体面的惩罚,一个是一视同仁。
  但是,当年两殿之争的实质,是对“大夫”的定罪权。
  在礼刑之争前,刑殿无权审判所有读书人,只有礼殿剥夺罪犯的读书人身份之后,刑殿才有资格审判,否则读书人就算逆种,在没得礼殿允许之前,刑殿也无权插手,最多是缉捕。
  对于信奉商鞅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的刑殿和法家读书人来说,礼殿这种行为简直是在藐视律法,不推翻礼殿对读书人的审判权,刑殿和法家就永无出头之日。
  于是,刑殿经过多年的准备,悍然发动礼刑之争。
  见过数百年前的圣道之争的人,早就消亡,而且所有完善的记载都被礼殿抹除,方运只能通过只言片语来了解当年两大圣道的对撞。
  “赤霞起于倒峰山,如血如氅,如旄如旗,十年不散。”
  “孔城之上,雷鸣阵阵,数月不止,方圆万里,虫兽不鸣。”
  “一道奇光扩散,又瞬间凝聚,直奔摩妖山而去,千里山脉与妖蛮尽数如水汽蒸发。”
  “大争之前,孔城男人行房以刻计时;大争之时,以息计时,怨气冲天。”


第891章 方运解题
  一般来说,科举的考试很少会涉及众圣之争,请圣言大都只是考一些常识。
  但今年的童生试偏偏出现涉及圣道之争的题目,不知道众圣们有何深意。
  方运在答题的时候没有多想,但现在有了多余的精力,陷入了思考。
  科举内容跟《圣道》和《文报》一样,多多少少都能显露出一些平常人难以觉察的东西。
  申洺继续念题对照,到第三页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道:“这道题目考的似乎是《左传》的内容,询问鲁庄公时期,鲁国国都曲阜与齐国边境的大概距离。这题……怕是本次童生试的难题之一吧。方虚圣回答得极多,共有三段,看来是在鲁庄公时期,两国相邻的国土至少变化了三次。不知道诸位可有作答?”
  邓学正摇头道:“此题若给我足够的时间,或可答完。但,此题十分刁钻,边境变迁是其一,最难的是曲阜与齐国边境的距离,我在答完试题后还在思考,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书籍写明两地距离。”
  捕头路弘点点头,道:“我看到这题的时候,也束手无策。也不知哪本书记载了距离,至于边境变迁,若有足够的时间,或可慢慢理清,但只此一题,就可能耗费一个时辰。此题,今年怕是无人答出。方虚圣说两国领土变化三次,可否解惑?”
  “还请方县令解惑!”申洺和陶定年等人一起大声请教。
  方运扫视众人,路弘是兵家之人,是真心想请教,可申洺等人明显是在起哄,盼着他说错,毕竟知道答案和详说解题思路是两回事,一个是自己会,一个是教会别人。
  方运毫不怯场,道:“若想知领土变迁,自然需要知晓鲁国与齐国在鲁庄公时期的交战次数,通过交战次数、位置和最后的谈判来决定。《左传》记载。鲁庄公九年,鲁国被齐国打败。鲁庄公十年,鲁国以曹刿为将战胜齐国,也就是著名的长勺之战,形成脍炙人口的曹刿论战,让‘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成为一段佳话。这点诸位记下,稍后会再次提及。鲁庄公十九年,齐国攻打鲁国西鄙。这也算是两国交战,但是,齐国在鲁国北方,这次齐国攻打西方,无论损失多少领地,都不会引发北方距离变化,所以不算在内。鲁庄公十三年……”
  方运通过《左传》《公羊传》《谷梁传》等记载春秋历史的内容,确定在鲁庄公时期,鲁国与齐国北方的边境有三次变化,这三次变化,改变了鲁国国都曲阜到齐国的距离。
  方运说完,申洺等官员哑口无言,一部分官员交口称赞。
  “不愧是方虚圣,才思敏捷,我等难及!”
  “天下间,除了方虚圣,怕是无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理清数十年内发生的两国战事。春秋时期,战乱频繁,不仔细梳理,不可能理清。”
  路弘想了想,问:“方虚圣,您方才提到鲁庄公十年发生的曹刿论战和长勺之战,说稍后提及,为何后来只字不提?”
  “咦?”众人这才发现,申洺立刻精神起来,这可能是方运的疏漏,或许是突破口。
  方运微笑道:“路捕头,亏你还是兵家之人。别人不知道如何计算曲阜到齐国边境的大概距离,你怎会不会计算!你啊,死读书,读死书!”
  方运说到最后,收起笑容,声音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方运一身白衣,立于凉亭,神色严肃,不怒自威。
  在场众人本能地感到寒意遍体,哪怕是申洺都情不自禁低下头,方运是县令,但也是虚圣!
  在殿试期间,方运是不能动用虚圣特权,但众人也不能无视他的地位。
  若方运以县令之身指责路弘的政务问题,在场官吏都可直接反驳。但方运现在是讨论学问,众人必须要先聆听,等方运表达完所有观点,众人才可以反对。
  路弘望着方运,感到站立在面前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位严师,不敢有丝毫的恼怒,弯下腰,虚心道:“请方虚圣指点。”
  方运道:“你背诵一遍《曹刿之陈》!”
  路弘还是有些疑惑不解,略一思索,当众背诵:“鲁庄公将为大钟,型既成矣,曹刿入见,曰:‘昔周室之封鲁,东西七百,南北五百……’”
  路弘继续背诵。
  《曹刿之陈》又名《曹沫之陈》,是记录鲁国兵家大将曹刿与鲁庄公谈论政事和军事的书籍,乃是一部兵书。只不过由于年代久远,甚至早于孔子诞生一百多年前成书,多有佚失。
  对于读书人来说,孔子诞生之前的历史都相对模糊,也是这题的难点所在。
  路弘背诵完整篇《曹刿之陈》,还是有些疑惑,其余众官也全力思考,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方运见众人都想不到,叹息一声,道:“路弘,我问你,曲阜与齐国边境之间地形如何?”
  “乃是平原地形。”路弘回答道。
  “当时鲁国与齐国如何作战?”
  路弘不假思索,答道:“战车在前,士兵在后。那里地形单一,战术自然也单一。”
  “我再问你,《曹刿之陈》中论述鲁国抗击齐军,会用时几日?”
  “最多两三日结束。”
  “战车与士兵的行进速度,你可能估算出来?”
  路弘愣住了,所有官吏也愣住了。
  几乎在刹那之后,所有人恍然大悟,露出喜悦之色,如同读书有所收获。
  路弘立刻回答:“原来如此,鲁庄公十年,曲阜离齐国边境约一百一十里。”
  “善。”方运微微点头。
  一些官吏收敛喜色,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无奈之色。
  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方运竟然能生生从中找出联系,通过兵书中的军备调度、战斗时间和战车速度等细节,推算出两地的距离,简直匪夷所思。最关键的是,一切只是在几息内完成。
  邓学正抛掉手中的试卷,道:“仅此一题,下官便远远不如方虚圣,下官先认负。”
  路弘同样扔掉手中的试卷,道:“学生也认输。天才之智,远不能及。”
  其他十一个参与比试的人面色难堪,但都没有放弃,只是气势彻底被方运压垮,一个个就像是被老师批评的学生一样,愁眉苦脸。
  院君温固沉声道:“下一题。”
  接下来,申洺继续一道题一道题解答、核对。


第892章 粮价暴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申洺的声音越来越干涩,左相一党官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方运竟然无一错误。
  后面的题目,在场的人都会答,只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写完,所以哪怕不用圣院的答案也可以判断出对错。
  当申洺念诵完最后一道题,现场一片沉默。
  敖煌嘿嘿笑道:“一群臭鱼烂虾,以为十多个对付一个,就可能在某一道题上胜过方运?简直是痴人做梦!半个时辰对,就是全甲,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于八尺冷笑道:“多谢申主簿帮方虚圣扬名,夯实了方全甲的文名!”
  “他本来就是方全甲,若是做不到才是怪事。”申洺嘴硬道。
  申洺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咒骂不停,若今日方运答错一题,众人必然可以不断造势,等三月十七日大事一出,足以让效果翻倍!
  敖煌轻蔑地看着申洺,道:“申主簿,要不要再比一场?比完请圣言,该比诗词了。”
  申洺道:“方县令乃是诗祖,诗词不比也罢。”
  “算你识相!呸!”敖煌对着申洺呸了一口口水。
  众人一愣,这敖煌也太大胆了,要是人族读书人在县试现场这么做,必然被礼殿责罚。
  申洺急忙躲避,怒视敖煌道:“你做什么?”
  “哦,我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敖煌一扭头,望着天空。
  申洺怒道:“煌亲王,县试之后,我必参你一本!”
  “随便!方运要脸,本龙不要。”说着,敖煌竟然哼起小曲儿,小尾巴甩得欢实。
  一众官员倍感头疼,要是方运做这种事,他们有数不清的手段让方运文名大损,可面对敖煌,他们有力使不出,真龙不需要文名,就算告到礼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最多是发文书斥责几句,不了了之。
  申洺扭头看向方运,大声道:“方县令,他做出如此失礼之事,是你御下不严,难辞其咎!”
  方运淡漠地扫了申洺一眼,道:“申主簿似乎忘记了,我现在只是小小的县令,连镇国公的权力都不能用,如何去管堂堂亲王?身为一县主簿,不知平心静气与敖煌沟通,受了些许侮辱就大喊大叫,斯文扫地,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
  陶定年忙道:“申主簿息怒,现在是县试,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申洺这才悻悻闭上嘴,身为左相的亲戚,他在宁安县霸道惯了,自从方运来了之后,本想通过执行计知白的计划攻击方运,若是成功,那他就可邀功,以秀才之身再上一步,获封一个低等爵位。
  可惜,每次都失败,甚至还害了计知白一次,让计知白从全国笑柄升为全人族笑柄。
  方运起身,道:“我去巡察考场。”
  说完,方运带着敖煌以及几个文院官员离开。
  时间慢慢过去,到了午间,方运与众官简单吃了午饭,便继续监考。
  上午大多数考生都在答请圣言,而下午则是答诗词歌赋。
  一开始文院内古井不波,从下午四点开始,不断有才气气息显现。
  在显示结束前,足足有五道才气力量出现,每一道才气的波动都是出县层次。
  方运心中暗叹,宁安县不愧是大县,一次很普通的童生试就有五篇出县诗词。反观老家济县,两三年县试也未必能有一次出县。
  时辰一到,钟声响起,圣庙外放出一股奇异的力量,阻止考生答卷。
  “哇……”
  考场各地哭声阵阵,方运轻轻摇头,许多考生连十岁都不到,能坚持考完实属不易,若在最后觉得答得不好,哭出来很正常。
  数万考生从考房起身,从各个方向出现,涌向正门。
  大多数考上的脸色都不好看,少数人脸上挂着泪水,只有极少数人面色平静甚至带着微笑。
  等考生离开,差役开始收卷。
  吃过晚饭,众人在方运的带领下,前往阅卷房。
  走到门口,方运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阅卷房十分宽敞,上面镶嵌着夜明珠,多张桌子整齐摆放着,上面叠着厚厚的试卷。
  嗅着浓郁的墨香,方运带人走到阅卷房的孔圣雕像前,稍加停留,对准孔圣雕像弯腰作揖。
  “恭请圣裁!”方运道。
  “恭请圣裁!”其余所有人也随之作揖。
  无形的力量掠过,就见所有的试卷上面冒出高低不同的橙色才气。
  方运快速扫视,发现才气达到一尺的卷子有五份之多,最高的是一尺三寸。才气从五寸到一尺的试卷数目众多,超过一千份。
  方运点点头,这就是大县的气象,远不是济县能比。
  突然,一股劲风凭空吹起,大量的试卷被吹走,只有少数试卷在风中纹丝不动。
  很快,桌案上留下整整一千份试卷。
  方运和这些考官要把一千份试卷排出名次,录取前二百三十人。
  以才取人,以文排序。
  这一千份试卷就是由诗词形成的才气决定,但接下来的排序,则由请圣言的等次决定。
  若一人的诗词可出县,请圣言却是丁等,则必然排在二百三十名之外,无缘童生。
  由于是第一次当考官,方运特别仔细,反复审阅,彻夜未眠。
  三月十六的清晨,县试放榜,全县欢腾。
  夜晚,方运宴请排名前二十的童生以及本地的读书人,所有人不仅不敢造次,反而小心翼翼,童生宴得以平安度过。
  宴席上,那些童生请教了许多问题,方运一一作答。
  三月十七的清晨,方运照常起床。
  不过,敖煌却很兴奋,从方运起床后就在方运身边唠唠叨叨。
  因为今日方运要在县文院开讲,指导宁安县的读书人。
  方运照常洗漱,照常吃饭,照常饭后休息。
  就在方运准备动身离开县衙前往县文院的时候,收到方应物的紧急传书。
  “大事不好!宁安县的所有粮铺在今日突然全部提价,是正常价格的两倍半!”
  方运愣在原地,就在昨天,粮价也只是正常的一点七倍,属于非常合理的范畴,没想到今天早上突然涨到如此高。
  方运望向京城的方向。
  “原来如此,你们为这一天准备很久了吧!不过,我不信没有丝毫的漏洞!”
  方运心中想着,大声道:“来人,备车,本县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粮库!”


第893章 合围
  听到方运的声音,不要说那些精通政事的幕僚,连敖煌甚至杨玉环的身体都轻轻一颤。
  人族虽然物产丰富,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缺粮,但粮价永远是一地最敏感的话题。
  县衙仿佛从三月天骤然回到寒冬腊月,读书人抵御严寒的天赋仿佛已经不存在。
  在重重私兵的护卫下,县衙的马车以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冲向宁安县粮库。
  随后,方运手握官印,意念经过官印和圣庙迅速传递,直达负责粮库的主管库使的官印,化为响亮的声音。
  “本县即刻抵达粮库!”
  在路上,方运不断传书。
  “应物,马上调查粮铺的情况。”
  “路捕头,粮价有变,请维持宁安县秩序。”
  “蔡知府,能否把青乌府有关粮价和粮食流通的文书发送给我。”
  方运发送了许多文书,也思考了许多,隐隐明白了左相一党的意图以及手段,但一切要到粮库再说。
  不多时,马车停在宁安县粮库门前。
  方运快步下车,敖煌紧张地跟在后面。
  “库使黎森拜见大人!”就见一个身穿童生袍的中年男人急忙走过来迎接。
  方运瞥了一眼此人,道:“粮库还有多少存粮?”
  黎库使一愣,道:“大人何出此言?昨夜鹰扬军来人手持调粮令,与转运司的人运走粮库的所有粮食,我今早已经写好文书,命人送入县衙,大人不知?”
  方运面色一沉,虽然早知道左相一党会针对粮库,没想到竟然用如此强硬的手段。
  鹰扬军拱卫密州,宁安县在其辖区范围,不要说调动一县粮草,就算抽走整个青乌府的粮草都轻而易举。
  不过,鹰扬军再强硬,也必须要通过转运司。
  方运扭头望向宁安县转运司衙门的方向,耿戈已经出手,鹰扬将军已经出手,一位翰林,一位大学士,牢牢掐住宁安县的喉咙。
  敖煌急道:“能不能把粮食夺回来?”
  方运道:“方虚圣能,但代县令方运不能。”
  敖煌默默叹了口气,若此刻并非殿试,方运甚至可直接去抢夺粮食,但在殿试之中,他不能这么做。
  方运看都不看黎库使,转身就走。
  黎库使是在今年一月调任粮库担任库使,之前只是普通的童生吏员,无比清白,很显然,左相一党为今天准备了很久!
  敖煌跟在后面,道:“粮食怎么办?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逼粮商降低粮价,一是从外地调来粮食。”
  “去北芒军大营,”方运坐上车道,“我刚才蔡禾那里得到消息,宁安县所有的粮铺,已经属于庆元粮行!”
  “什么?”敖煌吓了一跳。
  庆国地理位置优越,是产粮大国,而庆元粮行是庆国第一粮行,人族第二粮行。
  庆元粮行的背后,是庆国的众圣世家和豪门!
  在去年,宁安县只有两成的粮铺属于庆元粮行。
  “不可能!宁安县的粮铺有的属于景国的豪门甚至世家,不可能会卖给庆元粮行。”
  “庆元粮行当然不可能打着自己的旗号去收购,他们是买通了景国的两个豪门,并在武国的多个家族的配合下,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以数十家粮行的名义收购了宁安县所有的粮铺。连蔡禾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不久之后,得到这个消息的人必然会传书给我。”
  “那些小粮铺顶不住压力很正常,那些世家或豪门为什么想出售粮铺?”
  “妖圣狼戮即将南下,蛮族大举入侵,许多家族已经在慢慢出售宁安县的产业,我此次重惩工坊坊主遇到的阻碍较小,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许多家族已经放弃这里的工坊。更何况,你觉得哪个家族负责粮铺的是重要人物?收买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方运话音刚落,收到远在孔城的曾原的紧急传书。
  “不好了!我刚得到消息,庆元粮行已经收购了宁安县的所有粮铺,他们可能针对你!”
  很快,孔德天也发来紧急传书。
  “小心粮铺。”
  曾原虽是曾子世家之人,但因为与方运有赌约,在方运作出多首传世战诗词后,已经逐渐被默认是方运的幕僚,在殿试中帮方运并不算什么。
  孔德天身为孔家之人,在殿试的时候给方运传书,是非常犯忌讳的事,但是,孔德天偏偏做了,除了与方运有过命的交情,显而易见,事态紧急!
  随后,包括颜域空、宗午德等在内的殿试进士好友,竟然陆续发出来传书。
  “庆国粮价好像有点问题,唉,万一影响我的殿试就不好了。”宗午德好似在抱怨。
  “方运,你对抑制粮价有何看法?”颜域空好似在交流治理一县的方式。
  方运看到这些传书,心中暖洋洋的,这些人碍于身份或规矩,不能直接透露庆元粮行的事,但却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
  方运心中原本有些沮丧,甚至为自己与世家力量的差距而气馁,可看到这一封封的加急传书,许多甚至来源于同为殿试进士的竞争对手,逐渐恢复信心。
  左相一党和庆元粮行及其深厚的世家或许代表人族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这些传书的人同样代表一股力量!
  后者,是人族不断发展壮大的原因之一,也是方运心甘情愿为人族的原因之一。
  敖煌思索片刻,道:“看来,只能通过外地调来粮食了。”
  “如果转运司允许的话,如果鹰扬军允许的话。”方运道。
  敖煌一愣,面露惊容,道:“你的意思是,鹰扬军、转运司、庆元粮行和左相一党的所有力量,会阻止外地的粮食运到宁安县?”
  “是的,所有的正常渠道已经被封死!我敢运,鹰扬军就敢扣押!”
  敖煌立刻道:“那太简单不过,你有饮江贝,我有吞海贝,直接去外地买粮并运回来,自己开粮铺卖!”
  “你大概忘记密州户司刚发布不久的文书,为了抑制粮价,八月之前禁止密州所有地方发放粮牌,也就是说,八月之前,就算买到大量的粮食,也没有地方卖!只有老粮铺能卖!”
  “你的意思是,户司的那条政令,根本不是针对粮价,而是针对你的?”
  “嗯,他们已经动用一切力量围堵我,在百姓最敏感的粮食上打垮我!”方运道。
  敖煌怒道:“那我们干脆自己拿钱买,免费送给宁安县百姓,反正咱家银子多!”
  “方虚圣可以,但,方县令不可。”方运道。
  “有什么不可的?”
  “是可以,不过送完后,民生和农事两科降为丁等,直到殿试结束!”方运道。


第894章 一石三鸟
  “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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