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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7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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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枯朽之力后，治国之境便犹如坦途，对方运来说举步可达。
蛇决皇的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相信这个事实，断然否定道：“不可能，就算你有才高八斗加传说中的文思泉涌，也绝不可能有如此雄厚的才气。你先假意示弱，可惜我不会被欺骗，所以改变策略，伪装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打击我，甚至想唬骗我撤离，我同样不会上当。”
方运无所谓一笑，道：“至于第二，狼首圣锤的确强，但镇封它我没有消耗一丝一毫的力量。装吐血这种事，太简单。”
方运徐徐挺直身躯，气息慢慢攀升，很快达到齐家境巅峰。
蛇决皇死死地盯着方运，一句话也不说。
“第三，如果你实力停留在妖皇阶段，甚至在五境巅峰，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我之所以用一些策略，是为了保留力量用在葬圣谷中其他更重要的时候。你们，不配我用尽底牌！”
蛇决皇眼中怒意滔天，连声道：“好！好！好！你应该祈祷之前无法看破蛇幻王的幻境也是装的！跟我的幻境比起来，蛇幻王的力量犹如蛇卵一样幼稚。”
“你说的没错，我当时是装的，不然怎么能引你出来？”方运微笑道。
“那么你的家国天下破裂也是装的？”蛇决皇怒极反笑。
“不愧是祖神一族的皇者，慧眼如炬。”方运说着，外放家国天下，表面仍然有裂纹，但光芒一闪，所有裂纹消失。
蛇决皇目光一颤，终于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心中生出淡淡的危机感，嘴中却说：“你们人来果然狡猾，如此一来，我便摸不清你的实力，战斗时候便会有所顾忌。可惜，你小看了本皇！我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你！我只有全力以赴这一条路可选，因为若杀不死你，导致石胎血卵失败，我就算活着离开葬圣谷，也必然会被父圣杀死！”
蛇决皇说完，一张口，墨绿色的毒气奔涌，冲上天空，并化为无数绿光闪烁，最后凝聚成一座大迷宫下落，笼罩方圆三十余里。
剧毒迷宫，蛇族皇者才有的手段。
此时的剧毒迷宫虽然范围变小，威力减弱，可依旧有着剧毒迷宫完整的特性。
迷宫之内，无数毒蛇对方运展开攻击，和普通幻术不同的是，这些毒蛇真能伤人。
但是，方运毫不畏惧，医书浮现在前方，而毒攻文台出现在后方，接着毒攻文台飞出无数的乌黑之蛇，与墨绿的剧毒之蛇对攻。
方运家国天下外立刻变成毒蛇们的战场，双方的毒蛇不断死亡化为毒气，但又不断重新凝聚，开始无休无止的厮杀。
蛇决皇不断操控幻术，制造各种环境来诱导方运，他的幻术水平极高，早就脱离影响听力视觉触觉等简单的层次，已经能透过家国天下直接影响神念与头脑。
即便是神念最澄净的五境大儒，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
但是，所有的幻术在方运面前不起任何作用。
蛇决皇发现，方运不仅能看穿幻术，甚至已经能瓦解直达他神念和头脑的幻术。
“怎么会……”蛇决皇喃喃自语，身为瘟疫之主的圣子，它和瘟疫之主一样专修毒术与幻术，他现在的幻术比蛇幻王的神相之击都更强大，但竟然无法影响方运。
“一定是它接触过这种幻术！”蛇决皇不甘心，开始变幻各种幻术环境，不断消耗圣气甚至血脉力量。
但是，方运自始至终不受影响。
到了最后，蛇决皇甚至放弃使用气血，干脆消耗一整个圣气团加一滴瘟疫之主的圣血配合神相一击构架它此生最强大的幻境，祖地蛇窟。
从远方看去，就见一座完全真实的千丈高山突然出现，覆盖方圆数十里。
整座山色彩斑斓，山体各处布满密密麻麻的洞口，数不清的毒蛇在进进出出，攀爬游动，伸出猩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在高山的山顶，则是祖神乱芒的神像！
第2173章 治国之境
那乱芒神像的双眼仿佛蕴藏着两颗剧毒太阳，当它低头望向方运之时，真实与虚假好似都被改变。
蛇决皇死死盯着方运，就在多年前，他还是五境的时候，仅仅凭借这祖地蛇窟困住三头五境异族，最后杀死两头重创一头，甚至得到瘟疫之主的赞扬。
蛇决皇看到，方运开始全力抵挡，但慢慢地，他的家国天下开始收缩，甚至有一些毒蛇攻入家国天下，不过很快被杀死吞噬。
蛇决皇并不在意，随着进入家国天下的毒蛇越来也多，蛇决皇越来越高兴，最后甚至兴奋地吐着信子嘶嘶作响，准备只靠祖地蛇窟杀死方运。
足足过了一刻钟，蛇决皇突然面色一边，仔细盯着方运。
自始至终，方运的气息都没有丝毫变化！
这完全背离常识。
蛇决皇略一思索，仔细观察方运的家国天下和毒蛇之战，差点破口大骂。
根本不是它的毒蛇攻入家国天下，而是方运故意让毒蛇进入，然后击溃毒蛇，最后让家国天下配合毒攻文台吸收祖地蛇窟的力量！
蛇决皇一开始脑子还转不过弯，无法理解方运凭什么收取祖地蛇窟的力量，虽然祖神力量为虚，可瘟疫之主的圣血是实实在在的，而且是在进葬圣谷前瘟疫之主亲自赐给它的，那可是新鲜的半圣巅峰之血。
很快，蛇决皇明白了，隐隐带着悲愤骂道：“怪不得祖地蛇窟的力量不断减少！看来传言没错，你不仅杀死了父圣未成型的化身，甚至还偷窃了他的力量！你的毒攻文台和医书病经，都吸收了他的力量！”
“被你发现了？”方运淡然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客气了。”
说完，方运的家国天下猛地扩张，吞噬所有毒蛇。
但是，蛇决皇的毒蛇岂是寻常，所有毒蛇竟然凝聚成一头百丈巨蛇，赫然是瘟疫之主的形象，用恶毒的目光看着方运。
方运不疾不徐将一滴圣血滴入家国天下，圣血立刻与枯朽之力和家国天下融合，配合毒攻文台，化为无数毒蛇，死死缠住蛇决皇的毒蛇，开始不断撕咬，不断吸收。
方运不再掩饰，毒攻文台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的圣血和力量？”蛇决皇突然大喊，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被方运克制。
“你说呢？”方运犹如得到主人招待的宾客，心满意足。
蛇决皇第一次萌生退意，它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血树祭坛，看了看那些正在消耗力量祭祀的众多妖蛮，又想起父亲的面容，仰天一吼，五十余丈庞大的身躯扑向方运。
“妖蛮伟力，岂是你们人类可以抗衡！”
蛇决皇双目凝聚血色神光，瞬间扫向方运。
这神光去势极快，根本无法躲避，方运立刻以家国天下生生硬抗。
就见家国天下那层薄薄的外层之上，无数淡金色的光影闪烁，各种力量凝聚到一起，形成强大的防护力量。
血色神光与家国天下相遇便如熔岩遇水，形成绚烂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爆鸣。
与此同时，蛇决皇的两颗毒牙悄然掉落，化作两头十丈长蛇，从两侧包抄方运。
方运早有准备，开始使用战诗兵将与战诗阻挡。
随后，方运一张口，真龙古剑飞出，直取蛇决皇。
跟蛇决皇比，真龙古剑像是一根针，但就是因为如此巨大的大小差异，让真龙古剑更容易命中蛇决皇。
仅仅第一剑，超过十鸣的真龙古剑就切断蛇决皇的一片鳞片。
真龙古剑的锋利冠绝大儒，可即便这样，竟然没有伤到鳞片之下的蛇皮。
蛇决皇冷冷一哼，正要讥笑方运，却发现以残鳞为中心，周边一丈范围内的蛇鳞都在迅速老化，随时可能脱落，甚至连蛇皮也开始衰老，变得更加脆弱。
“圣道伟力！”蛇决皇立刻意识到这种力量的恐怕，不惜一切消耗圣气驱逐方运的力量。
但是，真龙古剑太快了，而方运的操控力太强了，接下来，不断击中蛇决皇的身体。
得益于圣气充足，蛇决皇体内始终没有被枯朽之力侵蚀，但是，方运的目的不仅仅是消耗蛇决皇的圣气。
在百息之后，真龙古剑突然使出连斩，斩在一片被枯朽之力侵蚀的鳞片上，随后，剑刃斩断鳞片，斩开蛇皮，斩入血肉。
枯朽之力，钻入伤口，钻入蛇决皇的心核之内。
蛇决皇强忍疼痛，急忙把大量圣气送入心核之中，要驱除那些枯朽之力。
但是，在足足三息后才成功。
真龙古剑上附着的枯朽之力，远远超过任何战诗，甚至超过《江城子·三送蛮王》！
三息一过，蛇决皇全身的光泽突然暗淡，气息不断跌落。
由五境跌落到四境！
与此同时，方运的气息猛地增加。
由二境晋升三境！
治国之境！
蛇决皇惊骇地看向方运，就见方运全身发出一种宏大无俦的气息，那气息仿佛由亿万生灵凝聚，仿佛被无数坚不可摧的信念所支撑。
那气息，长存万古。
那力量，百世不朽。
方运的家国天下中，多出一座祭坛，同祭社神与稷神。
治国有方，执掌社稷。
随后，一道白茫茫地气息从家国天下的中心冲天而起，融入其内天地。
家国天下之中，突然多了前所为有的灵动，一切都那么生机盎然，焕然一新。
那些不断长出树叶并凋零的树木，突然全部变得更加粗壮，更加茂密，数量更多。
与此同时，方运的所有文台的表面更加明亮，尤其是万民文台、武庙文台、血芒文台和圣魂文台，表面的光泽亮度最高，其中又以万民文台为最。
在方运晋升治国之境的同时，景国国内所有祭坛都发出一声轻鸣。
景国上层都发现又多了一位三境大儒，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是谁，只能猜测是在古地中的大儒。
一个三境大儒来说对景国很重要，但现如今最重要的消息则是文玉以及新的文宝，除了景国礼部上下还在寻找未知的三境大儒，其余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第5174章 圣道边缘
国运加身，方运散发柔和的光芒，威如君王，慈如父祖。
家国天下内的枯朽之力不仅全数恢复，总量达到原本的十倍。
枯朽之力以家国天下的树木凋零为具象，周而往复，生生不息。
同时，枯朽之力也发生了质变，如果之前如发丝，那现在则如钢筋。
枯朽之中隐不朽。
蛇决皇刹那间失神，因为在它眼中，方运仿佛是在眼前升起的朝阳，有无量量光，创造万物，孕育万物，又能毁灭万物。
之前是五境对二境，现如今是四境对三境。
仅仅枯朽之力，就足以抵得上一境之能。
蛇决皇迟疑了，自尊和瘟疫之主的威慑让它无法选择立刻逃跑，但方运这突然增加的力量却让它全身蛇骨发软，从头到尾，一切都在方运掌握。
在这一刻，蛇决皇相信了方运那些话。
血树下的妖蛮的确不值得方运拿出最强的杀手锏。
“呼……”
方运轻轻呼出一口气，只觉全身才气充盈，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而家国天下也因为其中的力量源源不断加强，缓缓向外扩张。
方运眨了一下眼，周身的光芒内敛，但双目中飞扬着更加自信的神采。
“蛇决皇，如果你愿意归附，在葬圣谷中跟随本圣，我可以让你活着回到妖界！”方运微笑着道，说话的期间，他动用了自身所有力量，语气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声音无比动听，整个人充满了睿智，让人不由自主沦陷。
蛇决皇目光一闪，瞬间摆脱方运的诱导，冷哼一声道：“我若在葬圣谷中归附你，便等于背叛妖界，一旦离开，必死无疑。”
方运继续循循善诱道：“背叛又如何？你若愿意入我人族门庭，做我方运弟子，可在人族封王，届时攻入妖界，你便是一地之主，封圣不在话下。”
与之前比，方运的语气中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味道，捉摸不定，却好像所有话都有道理。
这种力量，几近人族教化圣道。
蛇决皇不由自主点了一下头，但瞬间清醒，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感，立刻明白方运这话竟然是教化圣道，那可是半圣才有的力量。
蛇决皇很快想清楚，每个大儒都能触摸圣道边缘，但涉及圣道不同，这方运极可能触摸到了教化圣道的边缘。蛇决皇的心顿时乱了，因为教化圣道没有直接攻击力，看似作用不大，可一旦练到极高的境界，非常可怕。
人族之中，唯有孔子、颜子、孟子和荀子的圣道根基蕴含教化圣道，其余众圣的教化圣道都是封圣后修得。
其余三子也就罢了，孔子的教化圣道在妖界可谓谈之色变，因为当年孔子曾在妖界徒步教化妖蛮，所过之处，无数妖蛮追随，甚至出现了三亿妖蛮弟子，世称妖蛮儒生。
虽然后来那些追随孔子的妖蛮被妖界剿杀，可至今没有灭绝，一部分妖蛮儒生逃亡到穷山恶水中，时不时高诵《春秋》或《论语》反击妖界；一部分妖蛮儒生隐藏在各族之中，为人族传递重要消息，令妖界极为头疼。
而且当年妖界之所以心甘情愿缔结契约，是因为不敢打下去了，因为不断有妖蛮半圣追随孔子，自称孔门弟子，世称妖蛮儒圣，把全妖界吓坏了。最后妖界所有妖蛮一致同意，只要孔圣让那些妖蛮儒圣回归妖界，它们就愿意和谈。
孔子并未同意。
最终双方妥协，那些妖蛮儒圣发誓不攻击妖界，也不攻击人界，前往其他界域古地。
此次前往葬圣谷的妖蛮中，极可能有妖蛮儒生，因为妖蛮众圣寿命长，那些妖蛮儒圣必然还在世，虽然表面上两不相帮，但暗地里还是会偏向人族。
因为他们是孔门子弟。
即便许多妖蛮并非归附孔子，也被孔圣所折服，所以现在妖界可以骂人族半圣骂妖蛮半圣，若是骂孔圣，必然会被其余妖蛮攻击。
想通其中关键，蛇决皇转身就跑，并且强行唤回两头皇者灵骸阻拦方运。
方运却一动不动，身前浮现一卷青色竹简，竹简之上字迹模模糊糊，犹如在云雾之中流动。
“有雌方，生于大沼，吞泥而生。所立，鸟不飞，兽不行。”
方运低下头，好像在认真阅读竹简上的内容，在阅读完的一刹那，身后浮现一座石门，厚重古朴，苍凉悠远。
那百丈石门明明在方运身后，可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又仿佛不会诞生。
轰隆隆……
厚重石门发出巨响，缓缓打开，石门之后，浮现一条绚烂多彩的长河，可若是定睛一看，那长河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大妖王已经能眼观八方，视野上全无死角，蛇决皇在看到大门与长河的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快来救我……”蛇决皇绝望地向血树祭坛处呼救。
史道石门，历史长河，皆是人族史家伟力。
能在大儒期间使用史册唤出史道石门与历史长河之一都足以名留史册，现在两种力量齐备，堪称史家最优秀的大儒之一，百年难得一见。
未等蛇决皇喊完，历史长河之中光华闪耀，翻腾如沸，随后方圆三十里的地面突然化为灰色沼泽，上空的蛇决皇仿佛被万山碾压，身体失去平衡，砰地一声栽入沼泽之中。
整片沼泽突然沸腾，随后就见恐怖的气血从中向四面八方喷发，剧毒与幻术接连不断出现。
但是，雌方的身体就是沼泽，根本不怕任何毒术，幻术有方运在根本无效。
普通的史册从历史长河中唤出的生灵会有各种缺陷，但方运本身算是古妖一族，又是天地万界第一个开辟出古妖史家圣道之人，凡是《古妖史》所能召唤的古妖，一旦出现，不仅境界与方运相当，实力也与本体毫无区别，史家圣道修炼到深处便是如此霸道。
雌方本身就是强大的古妖种族，位列众星之巅，三境古妖杀四境妖蛮实属寻常，体内又有方运的枯朽之力等力量，死死压制住四境蛇王。
即便那头四境蛇决曾经是皇者。
方运甚至没有参战，只是坐在武侯车上检视三境的新力量。
晋升三境后，主要便是获得国运，其次便是各种力量明显增强，尤其是家国天下，增强最为明显。
第5175章 水到渠成
方运感应数息便发现，家国天下内的枯朽之力恢复能力因为晋升三境变得异常恐怖，恐怖到现在的枯朽之力用之不竭，就算一直使用大儒战诗都无法耗尽。
方运心中无比欣喜，因为无尽的枯朽之力比国运更重要。
雌方非常强大，可蛇决皇也不弱，而且蛇决皇暗藏众多圣气，以致于方运检视完自身后，发现双方还在战斗。
方运没时间等待，张口吐出唇枪舌剑，杀入雌方的沼泽躯体中，仅仅十息后，蛇决皇的境界掉落到三境，在跌落三境的一息之后，被方运一剑杀死。
那两头皇者灵骸失去了控制，突然变得异常狂暴，只要它们体内的圣气还在，便不会被他人驯服。
仅仅几息的时间，便重创行流，而它们两个的身体也因此残缺。
方运急忙上前帮助行流，困住两头皇者灵骸，等两头皇者灵骸的圣气耗尽后，才收为己用。
方运向两头皇者灵骸中各打出一团圣气。
鹰皇灵骸两翼残缺，蛇皇灵骸缺了尾骨，实力都只相当于五境灵骸，但足以成为方运的左膀右臂。
至于那些被行流侵吞的灵骸，方运不准备供给圣气，因为那样等于浪费，不如让它们充当马车背负东西，在没找到圣气源之前，圣气还是要节省。
方运看向地面的蛇决皇灵骸，毫不犹豫消耗圣气团将其收入吞海贝中。
蛇决皇的尸体全身完整，虽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灵骸用以战斗，但若是与葬圣谷的圣灵交换，可以换到非常珍贵的神物。
圣气和完整骸骨，永远是葬圣谷的硬通货。
这次战斗，等于与四境大妖王战斗，却收获妖皇骸骨。
方运低头看了一眼身前的史册，这是相当于医书、法典等物的圣道力量，专修史道可以从历史长河中获得更多数量的古妖，但方运只是辅修，所以目前一次只能役使一头。
一头看似寻常，但包括绝大多数的古妖，根据敌人不同可转换最适合的古妖，远远比唤出两头普通古妖更强。
不过，有一些古妖实力太强，诸如古妖四凶和少数古妖，方运倒是可以役使，但境界会降低，唤出来等于白白浪费力量。
方运望向血树与祭坛。
看守峡谷的两头三境大妖王无比慌乱。
祭坛周围的其他妖蛮毫无反应，但那头蛇湎皇正扭头看着方运，目光极为复杂，各种情绪交织，疑惑、惊慌、愤怒、不甘等等皆有，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以目前明面上的实力对比，方运已经胜出！
“积蓄多年，开始收获了。”
方运感受到自身力量出现质的飞跃，如君临天下一般向血树飞去。
整片树界的树林，仿佛是衬托方运的披风。
在离峡谷还有二十里的时候，方运的声音在半空炸响。
“归附者，等同私兵；负隅顽抗者，诛！”
方运的声音中不仅充满浓烈的杀意，还有一种牵动人心灵的劝诱力量，让人不只生出亲近之感，甚至还有顺从的念头。
峡谷口的两头三境大妖王目光迷茫，足足过了一息才恢复清明，随后两人对看一眼，想起当年孔圣教化的传说，全身冒汗。
“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静等蛇湎皇的命令吧。其实，我们既然进入葬圣谷，参与祭祀，便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死在方虚圣手下，也算不辱此生。至于归附人族，还是算了。”
“那便如此！”
其中的一头大妖王传音给祭坛边的蛇湎皇，问：“殿下，我们应该如何做？”
蛇湎皇沉默数息，传音道：“放行！”
“啊？”两头大妖王目瞪口呆。
“放行！”蛇湎皇的声音在山谷上空回荡。
两头大妖王怀着复杂的心情向两侧走开，远远地为方运让出一条道路。
方运坐在武侯车上，静静地看着蛇湎皇。
“识时务者为俊杰。”方运道。
蛇湎皇长叹一声，道：“祭祀一旦开始，我们便无法中断。你此来的目的既然是石胎血卵，那便来取吧，我们不会攻击你。”
方运盯着蛇湎皇看了数息，点点头，道：“好，只要你们不攻击我，我可放你们离开此地。”
方运很快抵达峡谷口，从容进入。
峡谷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在那么多妖蛮的面前，方运乘坐行流大摇大摆进入，两侧的鹰皇灵骸与蛇皇灵骸紧紧跟随。
很快，那两头大妖王的神色已经有细微的变化，由原本的无奈和屈辱，变成了期待，在方运离祭坛还有一里远的时候，两头大妖王的脸上竟然隐隐有一丝嘲讽之意。
那蛇湎皇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好像一直在哀怨祭祀失败，但是，它的目光死死黏在方运身上，方运离祭坛越近，它的心跳声越快。
终于，方运跳下行流，一步迈入祭坛一里内，正式进入血树散发的红光之中。
蛇湎皇与两头三境大妖王立刻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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