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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再遇,二婚老公有点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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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听着什么也不说,眼珠子深深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且之后每一次见到秦九洲,那眼神就越发深凝。
这种眼神让芳华觉得有点不安。
“放心,你爸不会为难他……这段日子,他在医院,陪着你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们,也算是有心了……”
芳华听得出来,母亲这是越来越认可他了。
这是好事。
*
另一边。
芳必天靠在轮椅里,由着秦九洲推着走了好一会儿,一直不说话。
后来,她终于开口了,却是很郑重的道了谢:
“这一次意外发生的突然,小秦,我亏你,家里才没有乱成一团。我得谢谢你……”
秦九洲忙接道:“您客气。这是应该的。”
芳必天让他走到前面来,示意他坐到边上那石椅上,说:
“关于你和二妞的关系,二妞已经和我说了。我没想到二妞会这么快嫁人,更没想到她嫁的会是你。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你,瞅着那孩子对你的样子,好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所以,我心里这团疑惑,就团着一直没法消散了……”
这话,是话里带话的。
秦九洲转动着心思,看着这个虎背熊腰似的男人,那神情是异样严肃的。
他知道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很有问题,现在这句话则完全可以证明他的这个直觉一点错都没有。
“什么叫‘没想到她嫁的会是你’?”
他就他话里的这个敏感点,提出了质疑。
芳必天又瞅了瞅他,眼中的疑惑越发深浓。
“您为什么这么看我?”
“因为你这一问,让我没法理解。”
“怎么没法理解了?”
他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
芳心天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想确认什么的在研究他,最终,他倒是缓缓了道出那些困扰住他的根源所在:
“十六年前,我们见过,在上海**医院里,你在医院的特需VIP病房治病,我的二妞则在那里治眼睛。
“有一天二妞偷偷出去时迷了路,被韩启政拣到,带进了你的病房。
“二妞后来回来跟我说,里面住着一个不爱说话的大哥哥。很会弹钢琴。
“二妞喜欢过去,因为在那里,她可以听到很好听的钢琴声。所以,每天下午,韩启政都会过来接二妞去玩一会儿。
“我打听过,那病友姓韩,至于全名,院方作了保密工作没透露。
“后来有一天,二妞在你那里闯了祸,打歪了一壶烧开的热水,你为了救她,烫伤到了肩膀……
“那天我去接二妞,无意间看到了你的长相,你也看到了我……所以,我们是认得的。
“可我觉得,你在看到我时却没有那种见到旧识的眼神,没半点惊讶,或是心虚。
“在那之后,二妞一直和韩启政通信,八年后,他转学来到宁市,还和二妞谈起了恋爱。
“如今,他们闹僵了,你却掺了进来,为什么?
“我想芳华肯定不知道你是韩启政的哥哥吧……否则,她的心情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也不可能同意和你结婚……
“秦九洲,现在,我以女方家长的名义,请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你娶二妞的理由,一个你不得不将她拖进尴尬的夫家家庭关系的理由,一个让我不揍你的理由。”
☆、159,这段婚姻与我绝非儿戏,所以,我倾尽所有的在作一次豪赌
在来见芳家人之前,秦九洲就在想,十六年前,自己有没有和芳华以外的芳家人有过接触。
而据季北勋的调查,他在上海治疗的那段日子,从住院到出院,几乎没出过特需病房那道大门。
所以,除了二妞,除了当时为他治疗的医生和护士,应该没有其他人见过他。
即便如此,他心下还是略有不安的,这万一,芳家人认出了他,他的麻烦可能有点大。
所幸,桑缘不认得他,芳家其他人也是。
这让他稍稍有所心安,却没料到老丈人竟认出了他。
十六年前的他,只是一个长相稚嫩、性格怪舛的少年,不喜和人说话;而今,他是一个成稳的男人,不管是面相,还是衣着打扮上,都存在很大差异,也因为有这么一层倚仗,他才敢冒险一试,结果……
秦九洲已经很多年没尝过如坐针毡的滋味了,今天拜芳必天所赐,他再次领略到了这种味道,额头更有细汗在蒸出来,脑筋急转之下,先微微笑了一笑:
“怪不得您看我的眼神那么的怪。”
原因终于找到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你是韩启政的哥哥?”
芳必天的神色很沉重,表情是极度不快的,可他忍耐着。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应该要表现出一种理智,大动肝火,不光伤身,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把妻女撇开了来这里单独和他谈话的原因。
从这几天他待芳华的种种看来,这该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所以,通过谈话,从而了解他的心思是怎么想的,显得至关重要。
毕竟这是婚姻,中国人的传统又是劝和不劝离。
他芳必天完全能接受合情合理的理由,只要这个女婿可以说服自己。
“不,我不阿政的哥哥。”
秦九洲淡淡纠正,准备如实相告。
“不是?”
芳必天的眉微一挑。
“对,不是,我母亲一共生了九个孩子。我是她膝下最小的一个。阿政是我二哥的小儿子。我是他叔叔,他是我侄儿。但他从小爱和我厮混在一起,所以在外头,他常常会说我是他哥哥。”
这个回答,让芳必天意外之极。
“现在我再来回答您提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见到您没半点反应?”
秦九洲指了指后脑部位:
“八年前,我出过一场事故,头部受过伤,导致我丧失了至少一半有关联性的回忆。包括,十六年前我见过您,见过芳华这件事。
“也就是说,在您看来,我们该是旧识,但在我看来,不管是您,还是芳华,与我都是陌生人。
“至于我为什么要娶芳华?
“如果我说我对她一见钟情,可能您会不信。但事实上,我就喜欢上了。
“我没办法向您说明这种盲目的喜欢,源自什么地方。反正,一遇见她,我好像又活过来似的,有了想再婚的念头。很想将她收在身边,保着她,护着她。
“所以,在她向我诉苦时,我便起了一个冲动,想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娶了。而后,在她的配合中,我完成了第二段婚姻的所有登记过程。
“关于我和韩启政的关系,她是还不知道。我觉得,现在她也不用知道。
“在我的计划当中,近阶段,我该做的是和她一起经营好婚姻。等我们关系够成熟了,我会告诉她的。”
他懂的,既然芳必天已经认出他,他能做的是,以自己的一片真诚来打动他,打消他对他所持有的所有疑虑。
芳必天的眉头是深锁的,神情极为不悦:
“你这样隐瞒着将她带进婚姻,心里有没有想过以后她能不能承受这样一个事实?
“她被人欺骗着做了她前男友的婶婶,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你这样做实在有点不负责任。
“重要的是,你们家每一个人都排斥她。
“我想她之所以会选择嫁你,就是以为嫁了你就能逃避掉韩启政,可以拥有另一种生活。
“可偏偏呢,你却将她卷进了更复杂的家庭关系当中去。
“等哪天,她发现你一直在欺骗她,你觉得她会受得了吗?”
如此喝责是有力度的,秦九洲第一次无言以对。
因为他得承认,到了那个地部,芳华多多少少会受到一点伤害。
哪怕他会全力护着,凭着二哥家以及三姐对她的排斥,一旦出了风暴,来自他们的攻击,恐怕是避免不了的。
而他为了满足自己对家的渴望,对她的渴望,而将完全不知情的她,带进这场随时随地都会爆发的风暴中,说来,是有点自私自利,所以,芳必天怪他怪得很在理。
他深思了一下,站了起来,深深鞠了一个躬:
“很抱歉,是我的私心,把她带进了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当中。
“领证那天,我没有想得特别的深,只知道,男未婚,女未嫁,我愿娶,她愿许,得偿所愿,了却心头想法,那与我就是一生的无悔无憾。
“但我已三十出头,也已历经过婚姻,很清楚遇上一个叫我心动的女孩,太不容易。
“所以,当机会悄悄降临,我就不想放她离开。
“我想争取一下,想为自己的生活添几分活着该有的生机,想在晚年的时候,不会因为想起没娶她而追悔余生。所以就自私了一回。
“我不知道未来,我们的结果会如何。但我会努力赢得她的心,而后,和她一起面对可能会来自家庭的其他风雨。
“在我看来,婚姻的选择,该是发自内心的。
“中国人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一定终身;而西方人讲究一个“情”之字,有情则合,无情便分,它属于个人私事,旁人无权干涉。
“我的童年是在国外长大的,深受西方教育影响,所以我做事常常不按中国的传统进行。第一段婚姻如此,第二段也如此。
“对于我说来,只要我能得到芳华的心,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我得说明的是,我们家也不会是每个人都会排斥她的。
“我父母那边是肯定没什么问题的,他们已到古稀之年,早将世间一切看淡。至于我的兄弟姐妹,也许会有一点难听的话产生,但是,请您相信,我会努力把握好,尽一切力量不让她受到伤害。
“再有,这些年,我一直有我自己的事业和生活,脱离家族集团已有十年之久。所以,未来,芳华只需要适应我的节奏就可以了,至于家族生活这块,一年也不会有几次聚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往后这些天,只要有我父母在,谁也不敢当众挑事,惹二老生气;父母一旦老去,亲人间的聚会,我自会应付,岁月一长,他们都会放下,都会认同。
“所以,还请您现在别把这件事向芳华说明。
“至于什么时候说,我会把握好这个度。
“这段婚姻与我绝非儿戏,所以,我倾尽所有的在作一次豪赌,我要的不仅仅是芳华待我百年恩好的心,而我回敬的会是我一生的忠诚……
“也许我这么说,您会觉得我是在挑好听的搏您高兴,人生一辈子,一时的喜好,不能代表一辈子的喜好,但,如果有一天,我若负她,我名下的财产可以全数作为补偿,归到她名下。相关的法律文件,到时,我可以让律师拟定,交由您过目,以表我的诚心……”
芳必天一直在静静的听他为自己的行为辩说,没有插话,并细细的惦量着他话里所想表达出来的意思。
最终,这个男人用他强大的口才,说服了他,以真诚的态度,搏得了他的信任。
只是有一点,他还想问问清楚:
“关于韩启政的背景,我倒是知道点,韩氏有一个家族式的跨国财团,非常惊人。而你说自己早已从家里脱离出来,那我倒想问问你了,现在的你,从事的是什么工作?”
秦九洲闻言接话道:
“十年前,我在宁市和人合伙创办了华夏地产。十年后华夏已成集团,两年前它成功上市。而我现在是华夏的总负责人。”
这话,气势强大,但他说得却无比虔恭。
芳必天却愣住了,不得不用另一种目光来打量他,定位他,考量他对芳华来说,意味着什么。
“二妞知道吗?”
“知道。”
“嗯……”
芳必天点了点头,来头这么大,是他料想不到的。
坦白而言,如果芳华在没结婚前,把这样一个男人带回家,他一定得反对。一男一女之间,差距太大,婚姻就越危险。
但现在呢,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男人的态度也摆了出来,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世上,除了他,似乎没有人可以守护芳华那孩子了。特别是现在,某些旧事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她的生命安全。
“在我一个做父亲的看来,只要你能护得了她周全就行,芳华是个乖巧的孩子,理应得到最好的爱护……小秦,你能摸着自己的良心对我说,以后,不管遇上任何事,都会站在芳华这边,会不离不弃吗?”
闻得这话,秦九洲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要得到老丈人的认可,真是不容易啊。
他从来是最识眼色的,见机马上改了口:
“爸,谢谢您给我的信任,我会的,往后,无论风雨有多大,我与她一定同舟共济,她的心里若有我,我以命相护,她的心里若一直没有我,我会护她直到拥有自己的幸福再完全放手……”
生活是残酷的,芳必天是个历经生活的人,看过太多夫妻反目从此成路人的惨况。离婚的下场,往往是连朋友都不是了,而这个男人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是他在挑动听的话说,还是他的心真的存着这样一种想法。
一个房地产的老总,一个拥有着丰富社会资源的男人,花花绿绿的世界,与他想来已经是看多不怪,如此男人,该是深谋远虑的,该是老奸巨滑的,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所以,他的话,能不能信,还真没办法让人判断。
芳必天对他存着太多的疑虑和顾忌,但是,在法律上而言,他已经是自己的女婿。
富贵人家的男人,可以肆意的包小~三养~情~人,却极少能给予婚姻。不管怎么样,婚姻在他们眼里也是大事,结婚离婚,都会影响到他们背后的资产以及公司的利益,所以,现在,他只能选择信任。
“小秦,对你,我现在还不够了解,所以也只能当这些话,全是你发自内心的了。”
“绝对是内心的……”
秦九洲正色。
“很好,现在,我想和你谈谈有关二妞的身世,这事,那孩子应该没和你说过吧……”
这话一落地,秦九洲不觉露出了深思之色,马上反问了一句:
“怎么,难不成芳华不是您和妈的孩子?”
☆、160,妈妈说,你喜欢上了;他说,我忘记的事可能和你有关
远处,桑缘和芳华坐在那里说着一些悄悄话。
做妈妈的善察言观色,最懂自己一手从小养大的孩子了,瞧着芳华时不时会往两个男人在的那处地儿张望,嘴里冷不伶仃冒出一句:
“二妞,跟妈妈交个底,你是不是喜欢上秦九洲了?”
芳华一楞,迅速回神,一脸心虚反问道:
“妈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别忙着反问,按着心窝窝,你问一下自己的心,然后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喜欢上小秦了?”
桑缘一脸正色的问。
“我……不知道。”
芳华转开了头,本来安静的心,突突突就乱了起来。
“怎么会不知道?”
桑缘不甘心的追问,觉得这孩子在搪塞人。
“我真不知道。”
芳华肯定了一句,继而小声补充道:
“但有一点我清楚。”
“什么?”
“我现在不讨厌他。”
不讨厌他?
桑缘若有所思起来,转而又冲远处那个女婿打是了一番。
人群之中,他的优秀,一目了然。
个头高,长相好,气质不同于常人,它不像路人甲或路人乙那样,普通的让人难以辩认,他能让过眼难忘。
人,生来都会被视觉欲所支配,人与人交往,先入为主的面相,是很重要的,他能让人第一时间产生要不要认识一下的心理想法。
面目可憎者,定避而远之;面目和善时,自讨人喜欢,继而愿意亲近。
而心性问题,往往是在初步有所交往,有了一定的认知之后,才会在交往过程起到决定性作用:该深交,或是当浅交,或断交,在了解后才会作出判断。
芳华是个清高的人,她长的好,眼界不是特别高,有自己的坚持和想法,她很洁身自好,这辈子,就死心眼的交了韩启政这样一个男朋友,从八岁到二十四岁,全部的心思,全放在他身上,从不多看别人一眼。
她不喜欢作那种没有意义的尝试,也排斥和韩启政以外的男生有比较亲近的交往,哪怕是正常朋友之间的交往,她都没有。
现在,她说不讨厌秦九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接受。
可桑缘不确定,这种接受,是一种怎样的接受?
是打心眼里的接受,还是屈于现实被迫性质的接受?
作为妈妈,她想了解一个彻透,毕竟,对于这个女婿她有太多的不放心。
“那妈妈问你,你老实说,他亲你抱你时,你讨厌吗?”
桑缘问的非常直接。
芳华的脸,唰的一下就全红透了。
“妈……”
“害什么臊……说……难不成你们都没亲过抱过……”
桑缘瞪着她,忍着笑,心里则柔软一片:
“这是正经事。你仔细想想……”
“我……”
“不许打马虎眼……”
芳华张了张嘴,又闭了闭嘴,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好像……不讨厌……就是……很紧张……有点不自在……可能是还没适应吧……”
桑缘眨了眨眼,左看右看,看得芳华忍不住摸起了自己的脸来:
“怎么了?”
“你喜欢上了。”
这是一句肯定句。
“不……不可能吧……”
芳华心跳不止,语气带着点震惊。
才认得那人几天,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喜欢上他?
妈妈肯定是弄错了。
绝对是的。
“你会不讨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抱你亲你吗?你自己想像一下……”
“我……我没尝试过啊……”
声音突然嘎然而止,因为她想到了自己被那个涂渣渣压住时的愤怒情绪,简直可以用“怒发冲冠”这四个字来形容。
这和她被秦九洲抱住时脸红心跳的滋味截然不同。
难道……真喜欢上了?
不不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变心?
那她成什么人了?
“芳华,你在想什么?芳华?”
桑缘拍拍她忽然变得异样的小脸,将她的魂给招回来。
“啊?哦,我在想,爸爸是不是该出院了,我去问问主治大夫。妈,您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我们回头再聊……”
逃得匆匆忙忙。
慌得不得了。
桑缘看得明白,这孩子可能也发现了,她对秦九洲或者真有点喜欢了吧!
不过说实话,任何一个年轻姑娘,遇上像秦九洲这样的,人家又那么的倾心相待,想不动心,真是有点难。
那男人,真的很会体贴人,很会照看人,总能把事情处理的妥妥的,会让人觉着无比安心放心。
这种优良的品质,桑缘这几天算是真心感受到了。
不错的很。
就是这女婿,来的太突然,她总归有点不踏实。
芳华走进电梯时,正好没人,一个人乘了电梯上去,期间,她暗暗拍了拍自己的脸孔: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我不讨厌他,仅仅是因为我们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夫妻关系不应该是互相讨厌的,所以我才试着接受……仅此而已……”
可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理由很没说服力啊?
哎呀,真是愁死人了。
她狠狠抓了一下头皮。
*
芳华去见了主治大夫,问了情况。
大夫说:“基本没什么问题,接下去只需要养着就可以了。最后一个检查结果出来指数达标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这事,我和小秦说过的。他没和你说吗?”
可能是忘了吧!
表示了一番感谢之后,芳华转身出来在门口撞上了秦九洲,忽就想到了妈妈说的话,也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了,很想逃跑。
现在见到这个人,她心里特别特别的尴尬。
可落逃真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徐大夫跟我说过,等下午三点检查报告出来了,一切OK明天就能出院回家。之前忘和你说了。”
秦九洲过来和她说话,神情温温的,显得特别的温柔,那眼神,真能把人溺毙了,她盯着看,有点移不开眼。
“嗯。”她点头,压着心头的躁动,轻轻问:“我爸都和你说什么了,你在那里又是打躬又是点头的?”
“爸把你这颗掌上明珠交给我了,我当然得表示表示自己的诚心,你说是不是?”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爸认可我了!”
“是吗?”
她有点诧异。
“嗯。”
“我还以为爸爸会百般为难你呢……这几天,他的脸,你也瞧见了,别提有多臭了……哎,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一颗真心。”
他笑得迷人极了,一如那安静皎洁的月光。
芳华喜欢月光,总觉得那是最温柔的圣光,朦胧一层,神秘清冷,却给世间万物裹上了一层最美的色彩……
他的笑,就有这样一种美感……
是的,他真的很好,似乎每个方面,都能和她很契合,两个人处在一起,很搭,很舒服,很惬意——不像和韩启政在一起,她总是那么的提心吊胆,害怕他会不会给她闯出祸来。
难道,真的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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