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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祭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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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骑士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宣誓!
    即使冷酷如里斐也不禁耸容。
    ********************************************************************
    入夜。
    风蓝双手裹着臂膀使劲地搓着。再过几小时天就要亮了,圣道怎么还不来?难道他被发现了?
    窗户大敞,星光闪闪。看在她眼,却犹如数千盏监视灯,只怕一有动作就立刻暴露了。
    如果在见到圣道之前她对自身环境还有一点点幻想的话,那现在已经完全破灭了。公主没有立刻派人来抓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感觉身体里的星屑不安地动了动。她目光沉静如深潭。看来今天晚上没那么容易度过了。
    一道火光乍现在东南角!
    随即十几道水柱冲天而起,仿佛早有准备一般。火势稍减,但隐有几道电光闪!
    她目光一闪!是混合式魔法!虽然水能灭火,但水也能导电,只怕这次用水的人要遭殃了!
    还来不及窃笑,十几个黑衣装扮的人出现在面前,明晃晃的剑反射火电之光,甚为刺眼。
    “各位兄弟,如果要救火,貌似跑错地方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星屑在晚上活动得特别兴奋。“慢走,不送!”脚步微微向火光的地方移了移。
    “上!”黑衣人低喝一声,几个人已经冲了上来。
    召唤出风刹,她仗剑傲立。如果实在不行,就算拼命也要让对方全部躺下!
    黑衣人前冲的脚步迟疑了下,但十数道剑光已刻不容缓地劈了过来。
    催动魔法附于剑上,她目光一寒,顺手一扫,炽热之焰连着剑划出一条火龙,似有生命般吐着火舌向黑衣人横飞而去。
    感觉星屑好象同仇敌忾地突然安静下来,她大胆地又催动了些法力,依旧没什么反应。她心中一喜,干脆扔掉剑,露出灿烂之极的笑容,“你们一起上吧!”有多久没好好打一场了,体内的好战因子简直叫嚣得不象话!星屑,想不到你关键时刻这么挺我,以后等我灭了你一定帮你立个长生牌位,早晚三柱高香,把你伺候得好好的。
    黑衣人同时挥舞长剑挑出一朵朵剑花,如浪花般白皙俏皮,翻滚着和火龙缠至一处。一时屋里红一阵白一阵,犹如火龙戏水,若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在杂耍游戏,格外有趣。
    在风蓝和黑衣人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但事实上只有一瞬的时间,火龙和白浪双双暗淡下去,消失在空气中。
    黑衣人互看了一眼,齐齐举剑,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从下慢慢上撩。
    风蓝瞳孔一缩,一字一顿道:“风生水起。”嘴角噙起一丝久违了的阴狠的笑,“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风家吗?”平伸双手,两道光芒闪出,如被赋予生命般迅速旋转起来,在黑衣人惊讶的目光中越滚越大,其炽盛比烈阳犹有过之!
    “死亡是那些自由不能解救的人的解脱者。恭喜你们,荣登上末班车!”瞳孔慢慢褪成血红色,散发出妖冶诡异的光芒。
    黑衣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象吓呆了,举着剑不知道怎么办。“上!”还是领头的人最先反应过来,第一个冲了上去。
    屋内疾风骤起,十几道剑芒交织成森冷剑网,铺天盖地的幽蓝如海潮来袭!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金色的短发肆意张扬,两个光球慢慢汇成一处,她用双臂捧起这个愈加巨大的光芒。“崇高的光之能啊,我赋予你摧毁一切之力!”
    话音甫落,光芒不可自抑地成倍扩大,在黑衣人惊惶的目光中冲破屋檐!
    居高临下地看着近处远处张皇失措的脸孔,风蓝飘荡在半空,双臂直伸地撑起这个已如太阳般耀眼炽热的光球,苍白如金的脸在光芒直射下,让人不敢正视,“日坠天倾!”
    随着话音,光球徐徐飞离手心,至一尺距离处,风蓝突然闷哼一声,双臂软软地垂了下来,一股钻心之痛如蝼蚁般吞噬躯体,四肢百骸骤失感觉,法力如石沉大海般,消失殆尽!
    光球失去控制,毫无预警得忽然下坠,没入地下,亮如白昼的夜晚又暗了下来。
    寂静半晌——
    整个帝都好象承受地震般山摇地动起来,皇宫犹如一艘漂泊在惊涛骇浪里的小帆船,无依无靠地左右摇摆。
    尖叫惊呼嘶喊哭泣,所有远的近的男的女的老的幼的声音像是雷声中的雨点,细微不可闻。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比雷声更震撼的轰隆在地下缓缓传上来——
    大地突然如水般化起千万层光粼,一轮一轮地荡漾开来!
    无数道光芒从地底下爆射出,笼罩整个皇宫数百里!
    轰!
    就如此简单的一声,曾经的红瓦绿墙,曾经的金碧辉煌在瞬息破碎,就好象落在地上的杯子崩离出的千万道口子,先被震得飞几尺,然后在顷刻间如多米诺骨牌般倾塌下来。
    这一切都在发生在刹那,在人们还来不及喘息的刹那,这座曾代表东方文明和萧恩帝国骄傲的皇宫就这般如普通被遗弃的废墟般成了一座毫无奇特之处的断垣瓦砾。
    “啊!”风蓝的痛呼声被坍塌声淹没!
    只见在笼罩整个皇宫的光芒四射处,十几道星屑闪烁幽绿碧光自风蓝身体各部位破体而出!
    随即,一道黑影极快速地接过她下坠的身体,消失在滚滚烟尘中!
第二十八章 是胜?是败?(上)
    樱飞花舞,少女张开双臂尽情欢笑。青年站在一边,默默注视她,脸色阴郁悲伤,只在偶尔少女回眸之际展现出温柔。
    “很久没来这里了,”少女仰起头,大眼睛微眯,露出猫儿的表情。“一个人来总觉得寂寞。”
    将她轻轻拥揽入怀,青年把下颚支在她头顶,柔声道:“那我以后常陪你来,好不好?”
    “恩!”闭上眼,感受身后那熟悉的宽阔怀抱,她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蓝,从小到大你的心愿是什么?”他一如往常地用下颚蹭着她头发。
    “小时候啊,”她调皮一笑,“当然是当哥哥的新娘啊。”可以永远留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
    目光轻敛,他轻敲她脑袋,“还有呢?”
    “可惜三婶说不行哎,”她故作失望地捂起脸,“所以我希望……”拉长音,带着浓浓调侃道,“哥哥永远不要有新娘!”
    怀抱紧了紧,他笑了,如夕阳下的孤帆,悲凉而唯美。“傻瓜。”
    她不悦地嘟起嘴,没发现背后的人正用口型无声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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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颠簸。
    让车上的人反复倒腾。
    “呕,”她睁开眼,嘴里喷出一口血,溅得车内斑斑点点。“舒服了。”受伤者欣然谓叹,想撑起身子让自己坐起来。
    “啊!”
    马车骤然一停。
    车夫无奈地抹把脸,钻进车厢,刚好对上她惊憾欲哭的脸。
    “为什么我的身体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眨巴眼睛,像初生婴儿般无助,慌急地寻找母爱。
    “被劫持的人第一个问题不应该是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吗?”他苦笑。
    “圣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她怒了,眼睛瞪大如铜铃,散发森冷的杀气!
    他耸肩,“你瘫痪了。”
    “噗!”又一口血喷出,她昏死过去。
    他扭动酸疼的胳膊,将另一个好奇的脑袋推了出去。
    “她没事吧。”虽然整张脸都被埋在斗笠下,但甜美的声音一听就是未过二十的少女。
    “应该还好吧。”圣道不是太介意地回答。“反正活了这把年岁也够本了。”
    少女似乎有些怔忡地看他,最后叹气,“早知道从日月神殿出来的都没几个正常。”
    “嫁夫随夫,你以后的前途堪虞啊。”他半真半假地叹气。
    “你是在怂恿我出墙吗?”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她的手指却夸张地抖啊抖啊抖。
    “休想!”他霸道地搂她入怀。“你以后除了想替我生几个宝宝外,其他的就只准想我。”
    “嚣张。”她象征性地捶了她一拳。
    “喂,外面的……”第三道声音不识时务地插进来,“里面快死人了,你们过来烧把香行不?”
    “不用烧香,我直接替你火葬!”少女娇羞地推开他,圣道咬牙切齿地钻进车内。
    “我是不是快死了?”幽幽的口气。
    “暂时还没。”他故作凶恶道。
    “圣道,少在那里装轻松了,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看大的,直接告诉我,我还有救没?”
    圣道瞥了她一眼,“烦死了,只要你不自尽,其他都还好说!星屑破体而出,你算是因祸得福了。至于身体,只要有紫罂水就会好的。”
    她依旧怀疑。
    他也不再理她,径自钻回驾座。
    少女坐在车外,手肘撞了撞他,张口欲言,却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闭上嘴巴。
    ‘快出城了,一切要小心。’他做了个口型。
    她点头,随即目光担忧地望了眼车厢。
    天色蒙亮,东方刚露鱼肚白。正西门乃是当年矮人族第一工匠所设计,因此较于精灵族、人族所设计的其他两门,正西门更为雄阔。兴许是矮人族自身身高的限制,他们总喜欢制造高大雄壮的建筑。
    马车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飞驰。
    身后皇宫冲天火光仿佛只是一幅没有生机的画,与街道隔成两个世界。
    门紧闭。
    少女皱眉,玉手一展,一连串的咒语化作字符袭向大门!
    砰!一声巨响,门丝毫不动。
    眼见马车就要撞上大门,圣道一抖缰绳,将马车生生停于门前五尺处。
    “这门是当年矮人王所铸造,非一般人力可以打开。”他眼睛上下打量,仿佛在欣赏这非凡绝世的工程。
    手忍无可忍地扭把他的腰际,她娇嗔,“圣道!快想个办法啊!”
    伸头进车厢,他问假寐的人,“你还有多少法力?”
    愤怒地瞪他一眼,伤者继续闭上眼。
    识趣地摸摸鼻子,他缩回脑袋,颇为可惜地自言自语:“没眼福看到日神祭师一连破坏矮人王两大杰作了。”
    一把拉过他的领子,少女强忍怒气,“你到底有办法没?”
    “有!”他露出讨好的笑容,“你亲我下我告诉你。”
    一拳轻轻轰上他的脸,她巧笑兮倩。“现在可以说了吧。”
    “门,自动会打开。”他享受般捂着脸颊。
    “怎么可……”‘能’字在缓缓打开的门中消失无声。
    几千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整齐划一地站在正西门外,仿佛等待已久。领头的是一个白甲骑兵,整张脸都被罩在头盔里,凭添煞气。
    “比我想象的还要壮观啊。”他喃喃自语。
    白甲骑兵慢慢平举长矛,森冷的银灰略泛紫光。“降?不降?”嘶哑的嗓音说话十分生硬。
    少女语气沉重,“里斐手下的第一猛将,白狼?”
    圣道笑了,“啧,你们还真跟着他造反啊?”
    “降?不降?”一种近乎野兽般赤裸的目光从头盔中放射出来。
    “降又如何?不降又如何?”圣道老神在在地问。
    白狼沉默半刻,将长矛徐徐放下。
    圣道和少女颇有疑问地互视一眼。
    “死!”白狼突然如发疯般策马冲了过来,身后的士兵有默契地在他马蹄一蹬的刹那,脚步已统一跨出。
    圣道在笑,但握着缰绳的手却开始冒汗。
    “如果万一真应付不了,你带风蓝先走,我殿后!”少女迅速在他耳边说完。不等他有反应,口中已经溢出一长串的咒语,速度之快,常人难及。
    数个紫色电波从天而降,形成一道道的电网,让对方前进的脚步一顿。
    不过这一顿对白狼来说也就是一个瞬息,只见他的腰一屈,整个人卷成球状,以极快的速度飞旋起来。就算中途有电击打在他的白甲上,也只是发出青轻轻的兹兹声,随即就被甩了快去。
    “他的盔甲有抗魔法功能。”圣道目光一沉,双手合十,“你驾车,我殿后!”
    “不行!”少女正欲说什么,人已经被他推到了马上,自己飞了出去。
    等少女抬头,发现圣道的身影和白狼战至一处,双方都以极速运转,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其他士兵趁她分神,魔法停止之际又攻了上来。
    恨恨地咬牙,感觉牙龈已经被咬出了血味在嘴里蔓延。她握着缰绳的手一紧,“驾!”马车顿时冲了过去,“挡我者死!”
    斗笠被掀至半空,露出少女娇艳的面容,让士兵们集体一怔!
    “是玛格丽特公主!”士兵们的惊呼立刻被掩盖在紧接下来的魔法爆破中!
    马车如离弦之箭,疯狂地分开众人,从血路中穿了出去。
    大地在震动。
    好象千军万马地奔腾。
    玛格丽特只能感觉到手里的缰绳牢牢地陷进了手心,几乎和自己的血液融成一体。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泪如喷泉般不断地涌现,又横飞风中。
    不知道这样飞奔了多久,只见天色越来越明亮。风蓝在车厢中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仿佛真的睡着了。
    挑了个隐秘的丛林里停下马车,玛格丽特进车厢,见到的是一张疲惫沉睡的脸孔,只是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你多保重。”她小声低喃。然后出了马车,将车厢从马解了下来,跨上马,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车厢内——
    原该紧闭的眼睛正怔怔地望着车顶,最后慢慢汇聚成恨意。径自陷入情绪的她,没有发现两道鬼祟的身影正偷偷靠近车厢。
第二十九章 是胜?是败?(中)
    夕阳西下。
    一个满身是伤的人拄着剑,一瘸一瘸地走在路上。幸好路上人烟稀少,偶尔有路人也远远地躲了开去,怕自己碰上的是哪里逃出来的逃犯。
    “真是饿啊。”他仰起头,望着挂在天边,形如大饼的夕阳,慢慢地舔了舔嘴唇。
    摸了摸身上,一文不名大概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轰!
    一阵巨大的魔法波动。
    他心念微动,朝刚才发生爆破的地方走去。
    只见丛林间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木屑碎片。
    “谁在那里?”他拨开灌木,一只脚伸了进去,刚好一根树枝扎进他的伤口,让他闷哼一声。与此同时,另一身闷哼在不远处响起。
    恨恨地将树枝掰断,他拐着腿走到闷哼发声地,只见一个少女衣衫褴褛地半跪在地上,另外有两个男子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噗……”一大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她缓缓张开眼,却在眼神对上之后,双双发出惊呼。
    “是你……”
    “是你!”
    ************************************************************
    街道冷清,满地的灰尘血迹都无人清理。曾经辉煌的圣格迪拜在一夜之间惊变。
    百姓都躲在自家的屋子里,不敢大声喘气。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探出头来,望着皇宫原址那一堆堆的废墟,唏嘘不已。等城防军脚步声传来时,那些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朕要的糕点呢,怎么还没端来。”
    帝都东南处的首相府。亚雷悠闲品茗,一派闲散,完全没有被迫离宫的落魄君主风范。
    梅赫嘉耳坐在下首,无言地处理各地纷至沓来的紧急公文。
    “卿的伤势可有好转,虽然只是轻伤,不过实在不宜过度操劳。”体贴地将匆匆送上的糕点放在他的桌上。“卿已经一天没理朕了,朕好伤心呢。”亚雷委屈的目光频频扫向对方。
    轻轻阂上公文,他转头微笑,“陛下,那由您来处理可好?”
    亚雷挑眉,失笑道:“卿是在威胁朕呢?”看到对方的眼中开始冒出冷意,他急忙顾左右而言他,“里斐有什么新的动态吗?”
    梅赫嘉耳干脆让人把所有公文撤下去,揽起宽大袖袍,起身站到阳台前,俯视窗外。其优雅举止让亚雷眼神闪烁不已。
    “城防军不断地在西北巡逻,应该是想捉拿什么人。”
    “玛格丽特还没落到对方手里吧?”亚雷的话里有惋惜、有内疚却没有太多的担心。
    “让自己的未婚妻落到敌人手里?以那人的骄傲来看,是不容许的。”梅赫嘉耳的眼中闪现复杂光芒。“即使心里并未在意事物的本身,但一旦冠上了他所属专有,便绝不容许其他人的染指。”
    “卿对他还真是了解啊。”话里飘出淡淡的酸意,不过这位一国之君也无意掩藏,“这一系列的频频动作也是为他吗?”
    “陛下多心了。”不卑不亢地回答,连身姿也不肯稍稍放低。
    嘴角的微笑稍稍一展,“没有将各国贵胄后人害死,便逼得里斐动手反叛,这样的臣子真是让朕又爱又恨,又是恼怒……又是好笑。”亚雷佯叹气数声。
    梅赫嘉耳回首,露出妩媚至极的笑容,“陛下,要治我的罪么?”
    “答案不早在你的心里了?”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手指无意识地在阳台栏杆上画着圈,他笑了,冷艳如早春迎风的傲梅,“与其让敌人一个一个地躲在台下放冷箭,倒不如逼到明里好好地战上一场。陛下,多余的仁慈只适合在藏书中尘封,连宗教都屏弃的品德更不适宜展露在政治中!”
    望他轩昂细致的背影,亚雷忧伤地垂下目光。曾几何时,那幽兰的气息也开始充斥血腥,一心想要保护的人最终却是被他亲手送上了这条不归路。
    卿……
    亚雷嘴巴微张,正欲开口,却被一道恭敬的身影打断。
    “启禀大人,古里巴里圣魔导师大人求见。”下人恭敬地站在门口。
    梅赫嘉耳眉头微皱,眼中泛过一丝冷光。反倒是亚雷轻轻摆手,道:“无妨,朕本不常来你府里,他不认识也是应该的。”话落,他又暧昧地笑道,“不过以后可以常来,省得被人忽略。”
    下人这才知道房里另一人乃是萧恩国君,立刻跪在地上乞罪。
    “请古里巴里大人进来。”梅赫嘉耳漫敛神采,对这件事不予置评。
    亚雷还欲说什么,却终究住嘴,只是怜悯地看了匆匆退下的下人一眼。
    古里巴里身上穿着的还是拿件黑色宽大魔法师袍,整张脸都盖在花白的眉须下。“见过陛下,见过首相大人。”腰只象征性地微躬,却足以表达他的尊重。
    “圣魔导师太多礼了。”亚雷收敛轻佻,换上肃穆的表情,与梅赫嘉耳同时向这位大陆首屈一指的魔法师回礼,以示敬意。
    “有劳古里巴里大人一日奔波,亚雷深感愧疚。”他没有用朕,意思是放弃皇帝的尊贵而以一个后辈的身份来表达谢意。
    古里巴里右手不动声色地虚空一托,一股无形力量就将亚雷托起,“能为年轻睿智的陛下效力,是整个圣佛伦学院的荣幸。”
    “这次还要多感谢库斯巴托大人不惜以身涉险,前往里斐大人身边卧底,才能偷换公文假传情报,将他逼得直接造反。”梅赫嘉耳浅笑道。
    “那还要多谢首相大人临时改变主意,高抬贵手放我学院学生一马啊。”古里巴里的笑意未及眼中。
    梅赫嘉耳眼睛直直对上他,一尖锐一深沉在半空中交锋。
    亚雷一声朗笑,打断两人的对峙。“朕何其有幸,内有古里巴里圣魔导师大人和首相,外有海德里耶这位大陆第一战将,就算有什么投机的野心分子,也不过是跳梁小丑阵前乱舞罢了!”
    古里巴里和梅赫嘉耳立刻行礼谢恩。
    只是古里巴里的脸藏在花白胡子下,看不出情绪,惟有慈蔼的笑声频频传出。而梅赫嘉耳嘴角虽挂笑意,却未达眼中。
    稍微寒暄两句,古里巴里就以临阵督导为由,匆匆离去。这位受人景仰的圣魔导师大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将近一天过去了,里斐的城防军和圣佛伦的师生还是僵持的局面,那么谁的援军先到,谁就是胜者。现在就看,海德里耶和乌兹达的战场了。”
    “一兵一卒都未交战,”梅赫嘉耳语气冷淡,“就算是海德里耶也未必有十分把握吧。”
    亚雷眸子先是一黯,随即笑道:“可是卿却宁愿信任他,而押下了所有赌注,不是吗?”
    一抹被说中心事的难堪一闪而逝,他撇过绝艳逼人的脸,保持沉默。
    “萧恩的战神,海德里耶公爵大人,是个无论身在何处,都是能牵动整个战局,整个帝国,甚至整个大陆的灵魂人物。”亚雷仰起头,丝毫不掩饰话中的钦佩、嫉妒和顾忌。“朕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他同朝,最大的不幸……就是我是君,他是臣!”
    “陛下!”梅赫嘉耳皱眉。这句话说得过了,虽然是在他的府邸,但难保会有各方势力的探子渗透进来,这句话若是宣扬出去……
    “卿……”他敛眉,但话语里已经透出不悦,“朕既然是皇帝又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呢?”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疑问,梅赫嘉耳也听出话中的赌气成分,而且只怕是朝着他来的。
    “是臣失言。”他恭敬欠身。
第三十章 是胜?是败?(下)
    整个帝都被分成东南、西北两大阵营。坐镇中央的皇宫成了废墟,但两股势力却依旧不屈不挠地以它为战场,做着殊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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