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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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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直抢道:“高手就是高手,放牛、放马、放鸟铳都是一个道理,总之人已经交给你了,就这一个,你总不能当我无所不能吧?”
  “一个肯定不够。”
  “我没办法了。”汪直两手一摊,“对了,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你小心点,我得去抓人,再去各处解释了。”
  汪直拱拱手,转身要走。
  胡桂扬几步撵上,扳住汪直肩头,“不管妖狐是妖是人,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他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
  “哎呀,你可真麻烦,等我再去想想办法。”
  “天黑之前必须把人和鸟铳送来。”
  “知道了。”汪直不耐烦地走了。
  胡桂扬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扭身看向赖望喜,笑道:“我没有小瞧你的意思,可咱们将要面对的是妖狐……”
  “妖、妖狐?”赖望喜声音发颤,显得十分惊恐,一个陌生的、敢与汪直当面争论的“胡老爷”,就已经让他感到惊奇了,突然得知自己要参与除妖,更是令他惶惑不安。
  “你不知道?汪直没告诉你吗?”胡桂扬豁出去了,对御马监太监直呼其名。
  赖望喜摇头,马上又点头,“我听说过妖狐,可我不知道督公找我来是要……妖狐不是已经落网了吗?”
  “那个是假的,咱们要捉真的,可能就是今晚。”
  赖望喜不只声音发颤,全身都开始发颤,连带着手中的鸟铳也不稳当,“今晚?老爷,胡老爷,你是法师?”
  “不是。”
  “你是道士?”
  “不是,我就是一名普通百姓,不对,我是一名百户。”胡桂扬得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否则的话怕是镇不住这名枪手,于是将“试百户”升级为“百户”。
  “哦,胡老爷是家传的捉妖之术?”
  “嗯,算是吧,我父亲抓过不少妖贼。”胡桂扬含糊带过,给对方一点信心。
  赖望喜长出一口气,“总之一切都由胡老爷做主,我就是在旁边放铳,给胡老爷助威。”
  胡桂扬发现事情不对头,照这样下去,连这唯一的枪手也没啥用处了,略一思索,笑道:“不,你的作用可不小,应该说能否除妖,全看你和你手中的鸟铳。”
  赖望喜睁大双眼,声音又开始发颤了,“这、这……我可担当不起,胡老爷,实不相瞒,放铳我学了十几年,不敢说高超,多少会一些,不愧‘教头’之职,可是说到捉妖,我是一窍不通啊。”
  “我教你。”胡桂扬淡淡地说。
  “我这个……人蠢手笨,怕是学不会。”
  “很简单。你会放铳?”
  “呃……”赖望喜看一眼手中的鸟铳,“会。”
  “实话话说,有把握击中多远的靶子?”
  “多大的靶子?”
  “跟人一样大,也跟人一样会移动。”
  “百步是侥幸,顶多五十步。”
  “夜里呢?”
  “那就难说了,十步以内才有把握。”
  “三十步呢?”
  “六七成把握吧。”
  “还行。”
  何三姐儿说她的御剑之术只有三十六尺距离,赖望喜若能击中三十步以外的目标,也够用了。
  “可妖狐不是人。”赖望喜没忘这件事,“能不能击中很难说,就算击中了,只怕也没啥用处,那毕竟是妖啊,还从来没听说鸟铳能除妖。”
  胡桂扬笑道:“那是普通的鸟铳,等我开光之后,你的鸟铳不只能除妖,还能杀神哩。”


第七十一章 捉妖帮手
  汪直没有带来更多的枪手,而是又送来两杆鸟铳,“你不是要射三轮吗?这回够了。老赖,我记得你演示过连发三铳,应该没问题吧?”
  汪直说什么是什么,赖望喜绝不敢表露出半点胆怯或是怀疑,马上笑道:“没问题,再说这里是皇城,自有神明护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进到帝王家都会变弱七分,何况还有督公排兵布阵、胡老爷……”
  “够了够了。”汪直听腻了这些奉承话,转向胡桂扬,“你还有什么说的?”
  “十二个人,十二杆铳。”胡桂扬寸步不让。
  汪直怒了,上前一步,盯视胡桂扬,但是先向赖望喜说:“退到一边去,这件事与你无关。”
  “是是。”赖望喜真希望自己与整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退到墙边站立,侧身低头,假装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胡桂扬,你可有点过分了。”汪直抬头看着胡桂扬,眼睛一眨不眨,双拳紧握,脸颊通红,架势与小孩子吵架无异,只是多了几分成年人的威严。
  皇城乃是天下最讲尊卑的地方,除了皇帝与万贵妃,汪直没为任何人像今天这样跑前跑后过,最后对方还不满意。
  胡桂扬却笑了,“我只是坚持自己的要求,妖狐却害得你丢掉西厂,还险些失去陛下的信任,我与妖狐谁更过分?”
  汪直怒气渐消,后退两步,挠挠头,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改用哀求的语气说:“我真的没办法了,胡桂扬,这里是皇城,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随意调动士兵啊,就连老赖……”
  “啊?”赖望喜不能再装糊涂了。
  “你没事,没你的事,把耳朵堵上,堵严点,我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赖望喜遵命行事,先将鸟铳小心地倚墙放置,随手用双手用力捂耳。
  “老赖是我骗来的,他以为我有陛下手谕,其实什么都没有。”汪直看向赖望喜,见赖望喜笑着点头哈腰,终于放下心来,“没有圣旨,有些事情是绝不能做的,明白告诉你,我现在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杀头之罪。我就是气不过自己竟然被妖狐设计陷害,所以才肯冒这么大的危险帮助你。”
  汪直用力挥下拳头。
  胡桂扬等了一会,终于松口,“好吧。”
  汪直面露喜色,胡桂扬接着道:“你不能在宫里调兵,可以从外面调啊。”
  “你怎么还不明白?”汪直跳了起来,“皇城、皇城,这里是皇城!你以为带个人进来那么容易?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将你带进内校场?”
  “不多,再要两人,必须会用鸟铳。”胡桂扬无动于衷,继续提要求,“你能把我带进来,再带进来两人应该不成问题。”
  “你……”汪直恨得牙痒痒,眼皮微微跳动。
  “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你得加紧了,妖狐没准今晚就会来找我,你也不想明天看到的只是一具,不,是两具尸体吧?”
  “让你进宫之前,真应该把话问清楚,早知如此……”汪直跺跺脚,转身走了,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办法半途而废。
  胡桂扬向赖望喜做个手势,表示可以把手掌放下来,赖望喜笑着摇摇头,他在等督公汪直的命令。
  胡桂扬也不理他,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他受到过严令,不准出屋半步,但是可以透过门缝看几眼。
  内校场占地不小,可胡桂扬这里看不到,他住在西南角的一间小厅里,只能望见数棵古槐,以及一排不知用途的房屋。
  回想自己见过的天机术,胡桂扬心中多添几分把握,虽然只有三杆鸟铳,只要施放得当,应该能成。
  胡桂扬找一张椅子坐下,慢慢地喝一杯凉茶,赖望喜仍然捂耳站立,谁也不必说话,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将近半个时辰之后,赖望喜有点忍受不住了,他可以站立不动,却不能总是举着双臂,向胡桂扬望去,轻轻地咳了一声。
  胡桂扬明白他的意思,“赖教头,有些事情我要请教。”
  赖望喜的手掌早已放松,立刻应声道:“胡老爷请说。”
  “你将鸟铳拿过来。”
  “是。”赖望喜顺势放下手臂,捧起鸟铳走过来。
  “我一声令下,你要多久才能放铳?”
  “这要看准备情况。”说起鸟铳,赖望喜头头是道,“装火药和铅子,点火绳,还得瞄准……”
  “假如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最后一放。”
  “那就很快了,一、二、三,像这样查三个数,就能点药施射。但是火绳不能总燃着,需要时不时吹一下,如果太久不放,还得更换燃过的火绳,碰巧在这个时候,施放鸟铳会慢一些。”
  “但是有三杆鸟铳,时间错开的话,总有一杆能闻命立发吧?”
  “可以。”赖望喜肯定地说。
  “好。”
  赖望喜不想再回墙边去,问道:“胡老爷,你什么时候给鸟铳……开光啊?只凭一粒铅子,可斗不过妖魔。”
  “别急,等人来齐的。”胡桂扬其实将这件事给忘了。
  汪直还真守信用,天黑之前真带进来两个人,而且是胡桂扬认识的人,一位是袁茂,还有一位居然是灵济宫道士樊大坚,两人都穿着道袍。
  袁茂稍稍知情,进来之后就道:“我在神机营待过半年,学过放铳之法,可以帮忙。”
  樊大坚却是一脸茫然,“汪厂公,叫我来不是诵经吗?这是什么地方?胡、胡百户怎么也在?”
  “西厂都没了,哪还来的‘汪厂公’?”汪直冷着脸,只看胡桂扬一个人,“人齐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要个老道有什么用?”胡桂扬指着樊大坚。
  “我总不能再让外面再送草进来,只好以诵经为名招进两名道士,没有老道当借口,连袁茂也进不来。”
  袁茂穿着一身道袍,无奈地笑了笑。
  “反正就这样了,行就行,不行也行,今晚抓妖狐,明天你们都出去,我向陛下解释真相。”汪直受够了胡桂扬的强硬要求,说完摔门就走,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
  此前一听到脚步声就跑回墙边捂耳站立的赖望喜,这时再次放下双手,面露喜色,“胡老爷果然早有准备,这两位道爷来自哪所观宇?”
  “灵济宫,这位是樊大坚樊真人,这位是袁道士。”胡桂扬介绍道,不提袁茂的名字。
  赖望喜更高兴了,向两人拱手行礼,对鹤发童颜的樊大坚尤为敬重,“久仰真人大名,真人亲临,此番捉妖十拿九稳,不不,十拿十稳,哈哈,哈哈。”
  “嗯?”樊大坚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
  “袁道士,你带樊真人出去看看地势。”胡桂扬道。
  “是。”袁茂拽着樊大坚出去了。
  找来找去,施放鸟铳的主力还是赖望喜,可他的信心却不在胡老爷身上。
  “人齐了,待会我要设个埋伏,等妖狐自投罗网,我会想个暗号,你一见到就放铳。可能会等很久,你能受得了吧?”
  “没问题,一晚上不睡都行。”赖望喜自从见到灵济宫真人之后,信心倍增。
  “老道会破坏妖狐的法力,所以你不必将他当成妖怪,就当成是普通人,只是身手敏捷一些,瞄准再放铳,稍晚一些也可以。”
  “好……”赖望喜刚说出一个字,外面响起一声尖叫,把他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
  胡桂扬不当回事,“真人在驱除此地的妖气,他的法术与别处不太一样。”
  “哦。”赖望喜深以为然。
  没过多久,袁茂与樊大坚回来了,后者面沉似水,一进屋就指着墙角的另外两只鸟铳说:“我可不会用这玩意儿。”
  “今晚我只要你的法术。”
  樊大坚疑惑地打量胡桂扬,“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灵济宫希望抓到真正的妖狐吗?”
  “当然,我们尤其希望汪厂公能够洗脱冤屈,再掌西厂。”樊大坚很是无奈,“可是,你真需要我施法?”
  “十分需要。”
  “嗯,你终于开始醒悟了,这是好的开始,以后你可以常去灵济宫听经,于你大有好处。”
  “有机会一定去。”胡桂扬笑道,“我有一个计划,你们听听怎么样。”
  胡桂扬打算让袁茂和赖望喜藏在对面的屋子里,后窗正好与此间厅门相对,两人在屋里架好三杆鸟铳,袁茂掌管一杆,赖望喜同时照顾两杆,一听到厅里的暗号,就推窗放铳。
  关于暗号,四人商量了一会,摔杯声音太小,熄灭烛光、灯光意外太多,其它方法都不够快,最后约定,让老道大喊一声作为暗号。
  樊大坚看上去年纪不小,嗓音却极为洪亮,刚才在外面叫的那一声只显出几分功力就已震动全场。
  商议完毕,赖望喜捧来三杆鸟铳,请求灵济宫真人对它们施法。
  樊大坚看了一眼胡桂扬,从袋子里取出几样法器,真的做了一场简洁的法事,最后焚烧三张纸符,将灰抹在鸟铳身上。
  汪直正好带着一名随从过来送饭,见到此情此景,十分高兴,“就是这样,这才像捉妖嘛,抓住妖狐,功劳都是你们的,我只要清白。”
  有汪直这几句话,樊大坚的信心也高涨起来,又多做了一阵法事,给胡桂扬等人一一加持法术,祈请神明暗中护佑。
  眼看天色已暗,胡桂扬对吃饱喝足的几人道:“行了,今晚咱们勇斗妖狐,明晚一醉方休!”


第七十二章 宫中秘事
  一夜无事,风平浪静,连只老鼠都没出现,胡桂扬困得哈欠连天,老道樊大坚一过三更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怎么推都不醒,妖狐若是真的出现,胡桂扬只能自己大叫一声发出暗号了。
  赖望喜和袁茂倒是尽职尽责,在对面的屋子里守了一个晚上,火绳随时保持点燃状态,地上积了三小堆灰尘。
  人人都想休息一会,可是他们首先要过汪直这一关。
  汪直大发雷霆,“我连要对陛下说什么话都想好了,准备将你们四个好好夸赞一通,结果呢?妖狐在哪?我问你们,妖狐在哪?”
  赖望喜自觉走到墙边,双手捂住耳朵。
  袁茂是袁彬的亲信随从,认为自己进宫只是帮忙,无需负责,于是也站到一边,冷眼旁观,以求保留几分尊严。
  胡桂扬全不在意,汪直还在发怒中,他就张嘴打哈欠。
  只有樊大坚羞愧难当,倒不是因为自己睡了半夜,而是觉得以灵济宫真人的身份,理应对捉妖未成负主要责任。
  “厂公休怒,听我解释。”樊大坚开口劝道。
  汪直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早对你说过,连西厂都没了,哪还来的‘厂公’?解释……你有什么解释的?你们灵济宫在我这里没有信誉,若不是你们进献的丹药尚且有效,我早就劝陛下把你们的老窝拆成平地,全改成马圈……”
  樊大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讷讷地不敢反驳。
  汪直发泄一通,最后还是看向胡桂扬,“你说说,妖狐在哪呢?”
  “在宫里。”胡桂扬既无愧色,也不害怕。
  汪直更怒,“你昨天的口气不是挺大吗?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老子还得亲自给你送饭。你不是保证昨晚就能抓住妖狐吗?怎么连个屁都没拿着?”
  “那是你听错了,或者是你希望如此,我说的是昨晚很可能引来妖狐,可没说肯定能抓到。”
  汪直的脸色比樊大坚还难看,跳起来叫道:“没拿住妖狐,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出内校场半步!再等一个晚上,还没结果,就把你们全都五马分尸!”
  “想拿妖狐,还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行。”汪直转身就走,在外面上锁,用力拽了两下,大声甩下一句:“不给你们饭吃。”
  于是累了一夜的四个人,连早饭都没得吃,只能喝隔夜的凉茶。
  袁茂哼了一声,“我是袁大人府中的管事,看谁敢拦我。”话是这么说,他可没敢真往外闯。
  赖望喜仍然捂着耳朵不吱声。
  樊大坚叹了口气,“怨我,都怨我,昨晚实在太困,竟然睡着了一会,今晚绝不会了,我要打起精神,定将妖狐拿下。”
  胡桂扬又打个哈欠,“妖狐昨晚没来,今晚也不会来。”
  袁茂上前小声道:“你究竟有没有把握?”
  “没有。”胡桂扬坐在椅子上,像是要小睡一觉。
  袁茂跟过来,有点急了,“胡桂扬,你想开玩笑,别连带我们啊。”
  “是汪直把你们叫进来的,不是我。”
  “你、你……不行,待会我要跟汪直说……”袁茂打量胡桂扬几眼,“你不是这种人,你胆子再大、脸皮再厚,也不至于拿妖狐开玩笑,你有办法,只是还没用上,对不对?”
  胡桂扬笑道:“办法是有,但不在我这里,都在别人手中,我只能等着你们自愿交出来。”
  “我们?”袁茂苦笑着两手一摊,“你可太高看我了,若是有办法替我家大人洗清不白之冤,我早就做了,还会等到现在?”
  “我相信你对袁大人的忠诚,可你自有苦衷,没法全力以赴。”
  袁茂脸色微变,“胡桂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桂扬笑道:“五行教里你加入的是哪一派?”
  袁茂脸色再变,“这和抓捕妖狐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厚土教的谭喆宣称妖狐必然混入了皇宫,却不肯说出理由,我相信,抓捕妖狐的‘办法’很可能就在其中。”
  袁茂摇头,“我相信谭喆,如果他了解妖狐的具体下落,一定会说的。”
  “‘只缘身在此山中’,呵呵,等着吧,待会我问汪直。”
  袁茂哼了一声,也找地方坐下,故意背对胡桂扬。
  樊大坚觉得自己有义务打个圆场,笑道:“什么五行教、厚土教,一听就是无知百姓信奉的邪门外道,哪像我们灵济宫的二徐真君,那才是真神仙,史书留名,帝王册封。待会汪厂公来了,我跟他说,再从灵济宫多请一些人来,布一座除妖大阵……”
  胡桂扬问道:“上回你们让二十几名道士送死,这回打算派出多少?”
  樊大坚老脸一红,“那不是我的主意……既然是法事,总得有一点献祭,献出的越多,法力越强大……”
  “按你的说法,凡人想要成仙,得杀人无数了?”
  “不是不是,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改天你去灵济宫,我给你深入讲一讲。”
  胡桂扬笑而不语。
  外面开锁声响,刚刚说过要与厂公谈谈的樊大坚,立刻退到一边,与赖望喜站在一起,只是没有以手捂耳。
  汪直走进屋,看上去没有那么愤怒了,瞧了一眼分散的四人,向赖望喜道:“你在干嘛?屋子里很冷吗?”
  赖望喜笑着点头,根本没听到。
  汪直做个动作,赖望喜这才放下双臂,“小的见过督公。”
  汪直来到胡桂扬面前,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你还有什么要求?”
  “妖狐不肯入彀,我只好主动出击,所以我需要你的实话?”
  “什么实话?能告诉你的我都说了。”
  “我要那些不能告诉我的事情,比如你说宫里年年死人,可是妖狐出现以来,必定曾有某人的死亡与众不同。”
  “死就是死,有什么不同?”
  “我在等你告诉我。”
  汪直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你们三个,把耳朵都捂上。”
  赖望喜立刻照做,樊大坚犹豫一会,抬起双臂,轻轻一抖,将手掌从宽袖里伸出来,一本正经地捂住耳朵,好像这是一项极其严肃的仪式。
  袁茂犹豫得更久一些,想捂耳觉得有损袁家颜面,不捂耳又得罪不起汪直,干脆起身,喃喃道:“我出去看看……”
  汪直不在意别人,等袁茂出门之后,他说:“你早就想问这件事,故意等到今天吧?”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胡桂扬惊讶地问。
  “别以为我不懂,你这是……一个什么计,如果你一开始就问起此事,我立时就会将你撵出宫去,可是等了一天,我跟着你越陷越深,你问什么,我只好说什么。”
  胡桂扬笑道:“好吧,就算这是我的一计,请问好用吗?”
  汪直大笑两声,坐到对面的一张椅子上,“你想知道谁死得不同寻常?好,我告诉你,听完之后,你别后悔。”
  “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汪直向墙边的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捂耳朵了,“你们也出去逛逛吧,内校场风景不错。”
  两人齐声应是,乖乖地出门,尤其是樊大坚,一点也不摆真人的架子。
  屋里只剩两人,汪直道:“确有一人死得古怪,但是未必与妖狐有关。”
  “嗯。”
  “当今太子的生母纪妃,也是从断藤峡送进宫的,你听说过吧?”
  胡桂扬点头,“民间确有传闻,但纪妃是前年薨的吧,妖狐去年七月才第一次现身。”
  “我要说的不是纪妃,是另外一名宫女,在去年十一月上吊自尽,留下一封遗书,说是要为纪妃殉葬,可她根本没服侍过纪妃,真是莫名其妙。”
  “上吊宫女也来自断藤峡?”
  “不是,她跟断藤峡一点关系都没有。”
  “去年十一月,李子龙被抓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三四天吧,她就是一名宫女,谁也没把她的话当真,尸体搬出宫草草埋了,不可能真让她给纪妃殉葬。”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又说她的死不同寻常呢?”
  汪直许诺要说实话,这时还是有几分犹豫,嗯了一会才说:“在那之后,宫里开始出现纪妃的亡魂。”
  胡桂扬长长地哦了一声,明白汪直为什么之前不说实情了,这种事情乃是宫闱之秘,不宜外泄,作为知情者,他与胡桂扬都处于不利境地,日后一旦消息走漏,第一个受到怀疑的人就是他们两个。
  “你还想知道什么?”汪直冷冷地问。
  “亡魂最近还出现吗?”胡桂扬不考虑以后的事情,只想现在如今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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