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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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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达子的房间里金银珠宝稍多一些,看来他对朋友也不是那么大方,袁茂拣兵器、瓶罐等物记录,金银只报十分之一的数目,他在锦衣卫见多识广,知道该怎么做。
  一间一间查完,袁茂很失望,这里并没有胡桂扬期望的线索,只好先出窑,让官兵将东西都抬出来,在册的放一边,不在册的放另一边。
  按规矩,跟来的官兵总得分点好处,袁茂想找霍双德商量一下,结果却找不到人,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位太监带人去别处搜检了。
  袁茂暗暗摇头,西厂太监不好惹,胡桂扬这是在引狼入室,室里却没有能让狼吃饱的食物,如何送狼出门,实在是个大麻烦。
  庄里很乱,来自不同官署的士兵正在哄抢物品,一些将官则聚在大厅里,吵吵嚷嚷地公开抢功。
  袁茂在门外听了一会,摇摇头,加快脚步去找太监。
  在后院大铁锤的卧室里,袁茂找到了人,“霍主管,有件事你得管一管。”
  “嗯。”霍双德正在翻看一封书信,面前的桌上还有一堆,显然都是大铁锤的私人之物。
  “庄里的人太少,来的官兵太多,杀敌之功不够分配,将官们正在讨论要不要拿西马屯的村民充数。此事极为不妥,霍主管……”
  霍双德嗯嗯两声,仍在专注地看信,放下一封,又拿起一封,根本没听袁茂在说什么。
  若在平时,袁茂会耐心等待,可外面的官兵蠢蠢欲动,随时都会拿无辜村民开刀,他必须抓紧时间,“霍主管,西马屯乃是军屯,很难保证消息不会泄露,若是……”
  霍双德的目光终于离开书信,一脸欣喜地看向袁茂,“这趟来得太值了!”
  “主管,杀民冒功绝非上策……”
  “冒功?哪来的冒功?这是实打实的大功一件。”霍双德晃动手里的信,马上住手,小心地放回函中,然后将桌上的一摞信件全捧在手里,“有了它们,金银、人头通通不重要了。”
  “信里有何百万、闻家庄的线索?”袁茂心中一动,也高兴起来。
  霍双德笑着摇头,“去跟外面的人说,不用争功了,西厂给他们奖赏,把庄里的赃物都分了吧,留一点当证物就行了。”
  袁茂大吃一惊,霍双德明明是个极贪婪的太监,竟然变得如此大方,实在出人意料。
  “去去。”霍双德不耐烦地催道。
  袁茂急着挽救村民,只好先去厅里,传达西厂太监的“恩情”,众将官大喜,也不争人头了,立刻去地窖查看赃物,随行书吏又得重新造册,减掉大量记录。
  袁茂来找霍双德回话,太监很是满意,马上就要走,“我得尽快回西厂面见厂公。”
  “天就要黑了,怕是进不了城。”
  霍双德显得很着急,“那我也得先走,到城门外找店住下,明天一早就进城。就此别过吧,胡桂扬那边,你回去吱一声。”
  袁茂很想知道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可他身份低微,不敢追问,只好让开,“这一带比较荒僻,夜路怕是不安全,我找些人护送主管吧。”
  “呃……好,不用太多。”
  袁茂再去找通州巡捕营的将官,要来五十名骑兵,护送西厂太监,期间尽量拖延,希望能找个办法让霍双德透露实情。
  袁茂一直没想到办法,但是拖延之计还是有用,他等来了胡桂扬和樊大坚。
  这两人入夜之后赶到铁家庄,小周仓以及转行当道士不久的张五臣也跟来了。
  张五臣本不想来,他在城隍庙里受人崇敬,又有银子进项,已经打算后半辈子不动了,可胡桂扬几句话就让他乖乖听令,“出家不是穿上道袍就行,你有度牒吗?通州道正那里有你的名字吗?”
  张五臣发了一会呆,收起算命的香炉,老老实实地跟着锦衣校尉出发。
  得知胡桂扬赶到,袁茂松了口气,立刻迎出去,小声说出霍双德的异常。
  胡桂扬并非为此而来,但也觉得此事重要,霍双德十有八九从信中发现了何百万等人的线索,想要独自揽功。
  霍双德已经等急了,一见到袁茂就要发作,待看到胡桂扬也来了,不由得一愣,“你小子怎么也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的身份不适合参与剿匪。”
  袁茂仔细观察,对胡桂扬如何从太监那里探知真相很感兴趣。
  胡桂扬笑着迎上去,拱手道:“对不住了,霍主管。”
  “嗯……对不住什么?”
  胡桂扬上前,突然出手,扳住太监的右臂,同时勒住他的脖子,然后向袁茂道:“拿信。”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反信
  袁茂吓得呆住了,还以为胡桂扬能有奇招妙计,没想到是“霸王硬上弓”,霍双德的确不是什么权宦,在宫里连个正经职位都没有,在西厂管些日常杂务,所谓“主管”只是泛泛的尊称。
  可他毕竟是汪直的亲信,就算是锦衣卫堂上官,见他也得客气几句,胡桂扬身为一名小小的校尉,平时见汪直一面都难,竟敢对霍双德扭臂勒脖,胆子之大,连跟随他多日的袁茂、樊大坚也感到吃惊,谁也没有上前帮忙。
  霍双德被勒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的叫唤,身边的几名随从先是吓得傻了,随后上前救主,一边怒斥,一边扳胡桂扬的手臂,没想到“这小子”的力气大得很,纹丝不动,反而勒得更紧了。
  霍双德翻白眼了,袁茂等人还是不敢动,站在后面的小周仓急了,“我来!”
  小周仓在通州已经获得释放,可他非要跟来,想亲眼看看“高不过三”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莽人,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一名太监,上前搜身,有人阻拦,被他几拳吓退。
  袁茂与樊大坚也反应过来,他们是胡桂扬的同伙,想摆脱责任是不可能的,于是互视一眼,也上前帮忙,将太监的随从推开。
  只有张五臣没动,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越发后悔跟来了。
  小周仓一通乱摸,最后还是袁茂找出了书信,“就是这个。”
  胡桂扬接信查看,顺手将太监推开。
  霍双德捂着嗓子连呕几下,随从又是捶背又是出言安慰,全被他推开、踢开,指着胡桂扬,手臂不停颤抖,“你、你……”
  在他的印象里,胡桂扬虽然有点古怪,但是在自己面前一直比较恭敬,也比较听话,因此没太放在眼里,只当是一名还没有完全了解官场规则的小小校尉,怎么也料想不到,这名校尉说动手就动手,连点犹豫都没有。
  胡桂扬只看了一封信就明白了,“你要把它们交给西厂?”
  “你、你死定了。”霍双德终于说出话来,但他不傻,迅速衡量一下,对方五个人,自己这方加上随从也是五个人,真动起手来,肯定打不过,于是迈步往外走,要叫一队官兵进来给自己报仇。
  胡桂扬伸手拦在门口,脸上又露出笑容,“霍主管,我救你一命,你打算怎么谢我?”
  霍双德气得嘴又哆嗦了,连骂几句脏话,“你救我?你敢说你救我?”
  别说西厂太监,就连袁茂等人,也不相信这番说辞。
  胡桂扬晃晃手里的信,笑道:“把这个交给西厂,你就死定了。”
  “少跟我废话,你就是想要抢功。卫兵!卫兵!”
  真有几名士兵闻声跑来,胡桂扬仍不肯让路,转身道:“宫里的事,你们最好别参与。”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士兵们可能不当回事,胡桂扬却是一个“神秘人物”,连顶头上司陈逵都躲开了,他们当然不愿多管闲事,立刻转身离开,尽量走远一些,以听不到太监的叫声为妙。
  霍双德不只是愤怒,还有点害怕,“你、你想怎样?”
  “当然是救人救到底,来,请坐,咱们慢慢谈。”
  “我不坐,也不听,敢动我一根汗毛……”霍双德想起自己被动过的不只一根汗毛,“再敢胡作非为,我要你满门抄斩!”
  “胡家就我一个人,杀我就是杀全家。”胡桂扬坐下了,又拿出一封信,对着油灯细细读起来,时不时点头,自语道:“果然如此,跟我想的一样。嘿,真是狡猾,好险……”
  霍双德千不该万不该,竟然站在那里听了几句,被说动了心思,揉揉脖子,问道:“你知道这件事?”
  “当然,否则的话我为何而来?”
  樊大坚、小周仓、张五臣都知道胡桂扬为何而来,但是谁也不吱声。
  霍双德疑惑万分,慢慢走过去,坐到胡桂扬对面,“说吧。”
  胡桂扬抬起头,惊讶地左右看看,“当着这么多人?”
  霍双德可不想单独面对胡桂扬,示意四名随从走近一些,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对,既然你看过信了,没什么可隐瞒的。”
  “大铁锤勾结太行山中十几个流民村庄,准备择机称王造反,这事一点都不稀奇。”
  胡桂扬说不稀奇,袁茂等人却是大吃一惊,大铁锤在江湖上颇有声名,打家劫舍的事情做过不少,可要说造反,没人能想到。
  “你早就知道?”霍双德被胡桂扬的镇定唬住了。
  胡桂扬将看过和没看过的信都推过去,平淡地说:“信是假的。”
  “你有证据?”
  “这里的信有二三十封,主管都看过了?”
  “嗯,看过了。”
  “最早的信是什么时候?”
  “呃,我没注意,应该是两三年前。”
  “最近的呢?”
  “就在前几天。”
  “瞧,破绽就在这里,两三年间的几十封信,新旧却都一样,分明是同时伪造的。”
  霍双德一愣,马上拨信看了几眼,勉强道:“这说明不了什么,这些信原本都放在床头的箱子里,保存得好。”
  “这些信里谈论的皆是杀头灭族之事,大铁锤看过一遍就置之不理了?既然存放在床头箱子里,随手就能带走,他逃亡的时候为何遗落如此重要的东西?”
  霍双德哑口无言,反而是站在一边的袁茂开口道:“难道是有人陷害大铁锤?没必要吧。”
  霍双德在桌上一拍,“对啊,大铁锤身为军户却窝藏强盗,仅此一条就够他受的了,何必再来一个造反的罪名?只能有一个解释,他真想造反。”
  胡桂扬笑了笑,“把信再给我看看。”
  霍双德双手按住,“别想再骗我。”
  “你都看过了?”
  “看过。”
  “好,我只看过两封,但我能猜出所有信件的大概内容。”
  “你说,我听听对不对。”
  “无关内容我就不说了,这些信里必然提到了流民村庄的名称与位置,很可能还有村子的‘兵力’,对不对?”
  霍双德犹豫了一会,“对又怎样?”
  “这些信意图陷害的不是大铁锤,而是山里的村庄。”
  这回不等袁茂提出疑问,霍双德大笑起来,“越说越没道理,一群流民而已,值得栽以造反之罪?到官府告一状,指出路径,派百十来名兵丁就能扫平喽。”
  “荆襄流民平定未久,朝廷当年动用多少兵力?”
  “那能一样吗?荆襄流民百有余万,朝廷当然要动用大军,太行山里——我就没听说过太行山也有流民村庄。”霍双德有点糊涂了,拆开一封信又看一遍,“还真有,距离京城不过百余里,奇怪,地方上也不清理一下,嗯……”
  霍双德收起信,放入怀中,起身道:“无需多说,你怎么想不重要,这些信必须送到西厂。胡桂扬,我会记得你今天的提醒。”
  这是一种威胁,胡桂扬却当成好话,笑道:“你一定要记得,最好在厂公面前描述得细致一些,让你的随从也帮着记一记。”
  霍双德没法理解胡桂扬的说辞,向外走去,扔下一句:“等你需要朋友的时候,就知道朋友有多重要了。”
  “这些信陷害的目标是流民村庄,千万别忘了告诉厂公这句话,等你惹出麻烦的时候,至少不会连累我。”胡桂扬大声提醒,还是没将太监的威胁当回事。
  霍双德没有回应,出门召集护送士兵,本想这就找胡桂扬报仇,忍了又忍,还是带人走了。
  袁茂亲自送行,回来之后对胡桂扬说:“你惹麻烦了。”
  “嗯。”胡桂扬仍在想那些信件。
  “霍双德暂忍一时之气,肯定是要在以后收拾你,他天天守在厂公身边,日进谗言,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樊大坚也觉得胡桂扬做得不对,“不值得,真不值得,就为了抢看几封信,得罪这么重要的权宦,得不偿失啊。而且他说得对,等你需要朋友的时候才知道朋友的重要,别看他现在拿你没办法,等你回到京城,等你向西厂求助的时候,就知道有多难了。”
  “嘿,没办法,做已经做了,我现在追上去给他道歉,大概也没用吧?”胡桂扬笑道。
  袁茂和樊大坚只能摇头,没法再说什么。
  “其实我有一个猜想。”胡桂扬既是对屋里的四个人说,也是对自己说,“平定荆襄流民与平定断藤峡差不多是在同一年,过后都是余患不断,历经多年才镇压下去,我记得去年朝廷才设置郧阳府,安置荆襄流民,是这样吧?”
  袁茂点头,“对,郧阳府的城池还没修完呢,这与京城附近的流民有什么关系?”
  “何百万说过,流民所在之地乃是另一个天下,我想他不是随便说说。他已经试过用装神弄鬼的手段夺取天下,现在又要尝试别的手段了,如果我没猜测,挑动江湖只是开始,他真正的目的是挑动天下流民。”
  袁茂、樊大坚、张五臣、小周仓都看着胡桂扬,谁也不吱声,既是因为不解,也是因为害怕,他们不愿意被牵涉进这种事情里。
  胡桂扬起身,“‘高不过三’,这里没有姓高的人,咱们得去莫家庄,真巧,那里的几名高姓者都是流民。”
  樊大坚长叹一声,“又回江湖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抢丹
  高青草只练了不到一刻钟的天机术,就决定再也不碰它,而是改学火神诀,“从小到大我学的都是枪法、刀法,出手越狠越好,让我摆弄十根手指头,不能轻也不也重,还不如杀了我。”
  何三姐儿当然不会强求,于是将小姑娘推荐给弟弟何五疯子。
  “神仙教我的功法,如今是个人都能学了。”何五疯子极不情愿,真到了传授的时候,却又极认真,没有半点藏私。
  火神诀也不好学,尤其是那一大段发音古怪的口诀,若是练过内家功夫的人,还好接受,高青草与姐姐一样,学的是外家硬功,对呼吸吐纳全无了解。
  可她坚持下来了,尤其是听说姐姐一行人陷没于铁家庄之后,练得更加刻苦,既不哭,也不闹,只花了不到两天时间,硬生生将一篇诘诎聱牙的怪文以及相应的动作背了下来,虽不熟练,但已算入门了。
  何五疯子大为吃惊,因为他当初学了整整半个月,在那之后还常有犯错的时候。
  更吃惊的人是赵阿七,他此前学得更慢,足足两个月,期间若干次被师父骂得半死。
  “你天生适合学火神诀,如果能有金丹相助,要不了半年,你就能成为跟我一样的高手啦。”赵阿七啧啧称叹,他也跟着传授火神诀,比何五疯子还上心。
  何五疯子传功的时候没有避着赵阿七,听到这句话却不高兴了,“绝不能用金丹,那是邪门练法,今日速成,它日必有后患,还是老老实实正常修行吧,虽然慢一点,但是没有危险,而且到了最后,肯定比金丹更厉害!”
  赵阿七冷笑不止,“最后是什么时候?七十岁吗?到时候我已经是武林耆宿,你是默默练功的无名之辈,想跟我比武,先得排队。”
  “排个屁队,我现在就能跟你打。”
  何五疯子火爆脾气,赵阿七心高气傲,两人说打就打,后者稍占上风,前者却死不服输,两人乒乒乓乓打了将近半外时辰,遍体鳞伤,累得倒在地上起不来身,扭头再看时,小草已经没影了。
  小草只想练功,然后尽快报仇,大铁锤、杨九问这两个名字,被她牢牢记在心中。
  这天夜里,正在屋外练习枪法的小草听到前院人声嘈杂,隐约有人说起“大铁锤”,于是走来倾听。
  前院的人很多,莫家庄这几天接待了许多客人,个个名声响亮,威震某处,小草一个都不认识,但是见得多了,她有一种感觉,这些人更关心自己的名声,而不是替高家村报仇,当然,小草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要求一群陌生人替她报仇。
  今天,这些人却显得有些激动,一名白胡子老头儿大声道:“这不合江湖规矩,铁家庄被官兵攻破,咱们不能落井下石,更不能让人家说咱们是朝廷走狗。”
  厅里容不下这么多人,大家都站在庭院里,大声争吵,有人觉得大铁锤该获得原谅,有人声称他罪有应得。
  小草默默地站在一边,没有开口,也轮不到她来插话,偶尔有人看到她,只当她是庄里的小姑娘。
  她听到胡桂扬的名字,有人怀疑官兵是他引去的,但是没有明确证据。
  终于有人又提到大铁锤与杨九问,这两人没死,逃出了庄园,很可能去投奔闻家庄了。
  另外几个人甚至对此表示羡慕。
  小草没再听下去,转身回后院的练武场,坐在石凳上默默发呆,然后又起来准备练功,由于心烦意乱,练不了火神诀,只能继续耍链子枪。
  一起身,她看到对面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似乎已经有一会了。
  谁也不说话。
  小草突然甩出链子枪,枪头如箭一般射了过去。
  这一招有攻有守,小草已经做好准备,一击不中,立刻就将枪头收回,半途中还能发起第二击,这才是枪法的精华所在,往往令目标防不胜防。
  那人没有躲,也没给小草二次进攻的机会,他伸手将枪头抓住了,动作舒缓而准确,好像已经练习过无数次,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
  小草用力,链子纹丝不动。
  “你这样是报不了仇的。”
  小草不吱声,仍在用力,细链在两人之间绷得笔直。
  “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闻家的帮助,你们也是我的仇人。”小草低声道。
  “你认得我是谁?”
  “不认识,反正是闻家的人,你们都是一个样子。”
  那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宽袍,“一样的功法、一样的衣服,但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小草突然向前纵步一跃,手中细链兜个圈子,套向对方的脖颈。
  眼前身影闪动,小草落地之后发现自己被细链缠住了,阴影里的人毫发无伤。
  “你不是我的对手。”
  细链缠得不紧,小草很容易挣脱,手里握着枪头,“你来做什么?斩草除根吗?”
  那人摇头,“你叫小草?我只想让世上遍布野草,越茂盛越好,所以——我是来帮你的。”
  那人扔过来一样东西,小草顺手接过,借着月光看到手心里的是一枚玉佩,中间似乎有一点发红。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丹,对天机术、火神诀都有助益,你练的是火神诀,吸食金丹精华,三个月之内你就能成为一等一的高手,足以去找大铁锤报仇,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之后,你可以向闻家挑战了。”
  住在莫家庄这几天,小草听过不少金丹的传言,尤其是看到赵阿七的本事之后,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轻易就得到一枚。
  “为什么……”
  “因为你有天赋。”
  “和赵阿七一样的天赋?”小草觉得自己比赵阿七聪明多了。
  “嗯,你们一样,都有强烈的好胜心,这比任何素质都重要。”
  “我不相信……”小草一直在看玉佩,抬起头想表达对闻家人的不信任,却发现那人已经无影无踪,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小草呆呆地站在那里,低头再看玉佩,一颗心起伏不定。
  “刚才你在跟谁说话?”一个声音问。
  小草立刻握住玉佩,“没人。你来干嘛?”
  赵阿七疑惑地四处看了看,“前边太吵,我睡不着,出来看看。真的没人?我明明看到……你手里握着什么?”
  “跟你没关系。”
  这句话等于承认手里有东西,赵阿七上前两步,“我也教过你火神诀,算是你的师父,你得对师父说实话。”
  “我没师父。”小草的功夫大都是跟姐姐学的,心中不认任何人为师。
  赵阿七走到刚才那人所在的位置,转身看向小草,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他,一定是他!他给了你什么?是不是金丹?”
  赵阿七语气激动,还有一丝愤怒,“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不肯再给我一枚金丹?难道我不够刻苦吗?难道他没听说过我的战绩吗?如今江湖上谁不知道我赵历行的大名。”
  “你不是叫赵阿七吗?”
  “赵历行!我叫赵历行!”赵阿七慢慢走来,语气稍稍缓和下来,“让我看看你的金丹。”
  “不给。”小草毕竟年轻,此言一出,更说明手里握着的东西就是金丹。
  “你还小,火神诀刚练没几天,用不着金丹。再说,你可以向胡桂扬要,他手里有好几枚。”
  “你怎么不向他要?”
  “他于我有恩,而且……反正我不能向他要。”赵阿七其实是被唬住了,以为自己远远不是胡桂扬的对手,不敢开口索要金丹,“把你的金丹给我,等我更加厉害之后,就能帮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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