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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无妻:前夫请矜持-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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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房间的确存在,薛芷夏去过,是旅店顶层储物室的其中一间,上来时先爬上六楼吱吱呀呀的木楼梯,用力推开通往楼顶的天窗,看见在顶楼的肆意生长的蒲公英丛。
她拔过他们,沿对角线从矩形的这一角走到另一角,鞋里会灌进几颗沙子,有时也会有一只蟋蟀跳到膝盖上。
不过蟋蟀不会让她感到心神不宁,像忽然离水的鲫鱼那样无所适从的难受。
但薛芷夏还是会选择沿着蒲公英掩藏的小径快速通过。
躲进那排储物室唯一收拾好的一间。
据说这间是阿园每晚一百块租来的,据她转述那是一楼秃顶的老板从前自己偷偷搞艺术创作的绝佳别墅,后来因被他老婆怀疑在里面藏了女人而被迫弃用。楼顶空空,风推着沙子揉着蒲公英吹到那排单调的储物室上,这里一夜只收一百块,比普通客房少收了一般的价格,风景甚好,童叟无欺。
于是薛芷夏从六楼摇摇欲坠的绝命楼梯爬上来,再一路小跑过蟋蟀肆虐的领地就能进入这个陌生城市里的安乐窝。
进门甩掉鞋再扯下袜子,脚掌在松木地板上走起来有轻微的吧唧声,打开壁橱的门坐进去,感觉到无比的舒适。
她就这样在房间里面呆了一天。
意减退后,她发现人群成了我最惧怕的东西。
路上的每一张脸都能让她回忆起那股粘稠的发酸空气,这种对人群的强烈抵触直接导致了对人群活动场所排斥。她开始一项伟大的计划……………把一切需要的物资转移到床上。
首先当然是薛芷夏的书,它们像砖块那样被垒在床的边缘,成为一堵结实的小墙,堡垒一样阻隔了床和外界的联系。
这项工作一完成,就迅速地换出惊奇而夸张的脸,像蒙克呐喊中的鼻孔奇异双手抱头的怪人。
“他们大概是疯了。”
“用一堵书墙把自己的床隔绝起来,在常人看来的确是有点值得张大嘴巴诧异的。”
但是这样也许在睡前看起书来更方便,比如当你因为忘记了老萨拉玛诺的狗是什么样子时,你可以很轻松地从右手边抽出加缪问到答案。
同样,你也可以从膝盖那里的奥威尔找到一点杜松子酒的味道,让从闭眼到睡熟的时间大大缩短,免得你胡思乱想做出寻找三体的企图。
当你躺下时,你可以看到古今中外的大作家都躺在你身边,随时都能和你来上一场炉边谈话。
阿园从一开始就很担忧,她非要说那些书会在夜间坍塌下来砸死薛芷夏。她告诉她这样的床足以让她和外界相对隔绝,找到一点舒适感。
“黑压压的人群以及那些无数恶心的脸。”薛芷夏想了很久,咬牙切齿挑选每一个词,希望阿园听出她的厌恶来。
“相比对着他们废话,我喜欢把自己禁闭在某个空间里独处,比如是,比如这个。。。。。。蜗牛的壳里。”
说完,薛芷夏蜷缩身子,那些坚硬的书脊在释放一种惬意的安全。
她听出了阿园语气里的忧虑,她运用全部智力尽可能理解了这种反社交的情绪后,极力建议我到自己的宾馆里面呆些时日。
这对于刚刚搬进蜗壳的薛芷夏当然不是一件好事,她拒绝了她。
同时建议她也这样做。“不管怎么说,和人打交道始终是种厌恶的事。”她缩进身子,像一只躲进壳里的蜗牛。
“躲在一个幽闭的空间能让我感到舒服。”
在这个世界里面,如果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那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是很美的。
如果能够有东西,能够好好地保护住自己,那么自己也应该说,接受这个东西的保护,是么?
可是唯一能够保护她的人,唯一能够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的人,唯一能够让自己安心的那人。
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样的东西,已经把自己真正地丢到了回忆的另一面。
薛芷夏在自己的空间里面,也想着的,是那个人的名字,也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没有办法。
这天地之间,已经没有人可以继续帮她了。这天地之间,这样看起来,真的很冷了啊。
正文 第353章 蜗牛
她那个时候,真的很害怕跟人相处,跟自己在一起地人,傅凉旭,景钰。这些人,都受伤了。
与其这个样子,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活着,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
薛芷夏在房间里面,开始给蜗壳加设遮光系统,黑色避光帘全部拉上,有一种力量将阳光和一切能够引发刺激的东西绝缘在外面。
薄而韧的一层黑暗将锋利的自然光和蜗壳内奶油质的灯光整齐分割,一块不足两平米的大陆就此新生,她自己创造了一个缜密无罅的蜗壳,这是一个安乐而温柔的美丽新世界。
“我相信每只蜗牛探出身子时的每一分钟都是痛苦的。
如果不是因为食物,他们或许可以在里面呆上一万年。
也许会有一部分蜗牛,它们忍受饥饿和储存能量的能力优于他蜗,它们凭借着这种超常的本领可以在蜗壳里呆上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
如果它从蜗壳中醒来,那绝对是比三体人降临地球还罕见的事情,它上一次伸出壳的时很可能还是春秋战国,而三体人有可能就是和你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的秃顶老王。”
住进蜗壳的一周后,她又接到了阿园的电话,告诉她自己每一次出壳都出自必要的生理需求。
并且表示如果吃喝拉撒可以在蜗壳内很好地解决,她会毫不犹豫在蜗壳里呆上更长的时间。
而事实上,从住进蜗壳开始,里面硬邦邦的书脊和暖烘烘的灯光在刺激着薛芷夏自己分泌出一种蜗类的激素,她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行动迟缓。
不愿意把精力用在读书和睡觉之外的事情上。这种激素无时不刻分泌着,像蜗牛们分泌着从不匮乏的黏性液体那样。
然而不到一个星期后,她自己慌慌张张地找到手机打给阿园:“我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
醒来的时候懒意洋洋,更多的时间用来做一些无从判断的白日幻想。
我不能判断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也许现在打给你的这通电话也是一阵幻觉?
我无法知道。”薛芷夏停顿,说话会加速能量的消耗,蜗居的前几天还有足够的精力和阿园打好几个小时的电话,而现在讲完五句话要耗费的精力或许足以让她昏睡一天。
她疲惫地休息着,积蓄下一段话所需的力气。
阿园明显是被吓到了,手机那头传来她褐色软牛皮鞋在楼道里焦虑不安的脚步声。
困意开始啃噬薛芷夏的小腿,它们像群行军蚁,从脚底包围人,然后迅速结束战斗。
她强打精神,用一个二年级小朋友读课文时即将睡着前的游丝之气告诉阿园,她自己此刻起需要她的帮助,必要的话去宾馆也是可行的选择。
“然而我现在更惧怕蜗壳外的世界,相比浑身上下的萎缩无力感和不依不饶的困意,
这种对于外界的恐惧更是不可战胜的。
有一种可怕的情感支配了我。也许我是给自己搭建了一个温柔的坟墓。”
薛芷夏说完这句休息了很久,然后继续对那边脚步声明显拖沓的阿园说。
“我的食欲也在惊人的减退,困意淹没了饥饿带来的不适。
除了睡觉,我没有力所能及的事情,离开蜗壳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一定是某种疾病,或是类似于僵尸蚂蚁感染的寄生虫作祟,就目前的知识而言我也无法作出解释。。。。。。也许这种病,就叫做,蜗壳侯。。。。。。”〃蜗壳?蜗壳什么?蜗壳候群症?〃
阿园准确地说出了这个几十天来薛芷夏唯一用脑筋创造出的名词。
它只有五个字,那就是“蜗壳候群症”。
而她在尚未说出这个可怕的名字前,就又在蜗壳里沉沉睡去。
她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和阿园打了三次电话,每一次都是以自己的长眠告终的。
阿园在确定薛芷夏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后挂断电话,然后神经衰弱地等待着下一次通话。
那也许是在一天后的凌晨两点,也许是在她徒手提七个快递包裹走回宾馆的途中,还可能是她在马桶上一泻千里的紧急关头。
总之阿园一直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守在手机旁边,
因为薛芷夏从苏醒后到下一次入睡的时间极为有限,每一通电话都是生死时速的惊悚接力,错过一次来电也许要再等上一两天。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这就是薛芷夏逃避时候,最开始的状态,觉得完全没有力气了。
这样艰难的沟通进行过几次后,她和阿园终于商量好了离开的行程。
最后一次通话她疲惫而略放松,一切终于敲定。
薛芷夏将赶上最后一班轻轨,在机场最寂静的角落等待两小时,然后搭乘深夜里一趟人数最少的航班。这个计划完美而精准。
挂掉电话前,她对阿园说,我一定要设计一款能够实时统计室外人数的小倩PP。
让喜欢热闹的社交份子知道什么时候到街上能偶遇更多邂逅。
也方便我们这些蜗壳候群症患者躲过可怕的人群高峰。
阿园对这个计划表示赞同,她说她一直都觉得薛芷夏是个这样的天才。
“也许十年后,我们手机提供的的实时监测数据,除了PM2。5值,还有活动人群数量。”
薛芷夏挂了电话。
从下床到的见到阿园的这趟旅途疼痛而惶恐。
对于现在的薛芷夏而言,人群是最大的刺激源。
每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如食盐对于蜗牛般恐怖的刺激。
于是她自己在暮色的掩护下出发,小心躲避着标志着人类文明的灯火。
街上遛狗的大爷和亲热的小情侣倒不是什么危险的可能,他们不会走过来和她这个在五月里紧裹身体的神秘女子主动搭话。
但有几次几个学生模样试图推销辅导机构的人晃动在远处,以至于她不得不随时调整路线。
在一群碧眼的外国年轻人忽然上前s小倩yhi后我拔腿边跑,不知道会不会给外国友人留下在中国偶遇意思外形怪物的奇幻印象。
但薛芷夏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一路狂奔,在轻轨站的电梯上差点留下了三颗门牙。
傅凉沁听得入迷:“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薛芷夏继续说。
飞机起航后,她自己一动不动盯着圆角矩形的窗,因为紧张而感到身体处处发痛。
与此同时,薛芷夏还在时刻担心右侧的乘客。
那是个微微秃顶的中年男人,发黄的衬衣在凸起的肚皮上一起一伏。这样的人是恐怖的存在。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让薛芷夏遭遇着难以遏制的呕吐感,并且她不得不做一个保全性命的盘算:假如他转过头来对她说话,那就是致命的威胁和绝亡的试探。
薛芷夏会遭遇他可怕的疑惑、喋喋不休的追问或是一声不响的打量,接踵而至紧张和恐惧会让她在飞机上失措、窒息,然后这只遭到强烈刺激的蜗牛就会悄然休克。
她渐渐发觉到身体的颤抖,于是开始对着舱窗外秘制的黑夜祈祷。
给我持久的安静吧,她想着,愈发怀念那个安全而坚固的蜗壳。有几次她甚至想跳下飞机,落进某个无人的湖泊里。
紧张不依不饶地盘在身上,汗毛在身上根根警觉竖立。
身边的男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嘴,对薛芷夏挤出看似友好的微笑,说一声足以致命的嘿。
窗外,黑暗里偶尔略过一丝光亮,像漆黑铁炉迸出的火星,转瞬即逝。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像脱壳的蜗牛看到了远处的潮湿洞穴。
阿园拉住薛芷夏,她的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两个女人缄默着,只心无旁骛地赶往旅馆。
约好的出租车在机场外等候,一路上司机同样缄默,阿园告诉过他不要说话,她说她要接的朋友会被人的声音吓到,也许,也许会爆炸。
他们精心预谋的计划里,尽可能保持环境的静默是篇幅最多的章节。
破晓的刹那到达之前,她和阿园比第一缕晨曦抢先抵达旅馆。
六楼倒霉的木梯摇晃着试图拒绝四只匆忙的脚,慌乱中薛芷夏连滚带爬磕在楼梯上,同时啃下了人生的第一口木屑。
踏过蟋蟀纷纷抗议不速之客的小径,她开始怀疑有两颗门牙的碎碴钉在了那些潮湿的木楼梯。
因为门牙的位置上有两枚碎碗般锋利的东西割破了她的舌头,冰凉而细腻血液浸透了嘴里的木屑。
她企图吞咽口水,却觉得口里的木屑有一股暖瓶柔软瓶塞的特殊味道,就把嘴里的东西一股脑吞了下去。
阿园打开门,薛芷夏就冲进房间,两只脱掉鞋袜的脚走在地板上,留下了吧唧吧唧的潮湿的声响。
与此同时,有两根柔软的蘑菇拱破了头皮,顶着头发生长出来。
它们越长越长,在她躲进壁橱时差点被迅速合拢的门板夹到。
黑暗喷涌上来,睡意在壁橱内聚集,她听见阿园隔着橱门的呼吸声,那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凌晨,就像一首歌。
阿园在壁橱外一动不动,她将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一天。
〃出来吧,已经天黑了。〃
阿园停顿了好一会,仿佛是拿起了手机看了看又放回去的片刻过后,她又说:“是午夜十二时,夜行的动物都该行动起来了。”
她小心地探出一只触角,在它碰到了一丝夜的清凉后,另一只触角贪婪地迅速弹了出去。
后来薛芷夏才慢慢痊愈,变成了正常的人。
她的朋友里面,只有阿园,是一个心理医生。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才这样接受了自己以前最不愿意来做的事情了。
她当时想,如果病好了之后,傅凉旭会知道的吧?会重新回来的吧?
但是他没有。
傅凉旭就这么在自己的生活里面,自由自在地生活着,自由自在地做着他应该做的事情。
这个应该里面,没有薛芷夏的名字,好像也不会再有了,即使心里面的伤口,可以慢慢缩小。
但是薛芷夏知道,这个伤口,永远不可能愈合,永远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了。
有一天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傅凉旭是不是,甚至都不会再看她一眼,只是当成陌生人?
正文 第354章 劝说
听完了薛芷夏的话,傅凉沁难得地沉默了。
她就这么看着薛芷夏,什么也不说,只是这么看着。
“凉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可怜我,因为当时做错事情的那个人,本来就是我,不是别人。”薛芷夏苦笑了一下。
“其实你哥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只不过,是我自己没有资格。”
“是我没资格和他在一起。”
那时候她深深地伤害了傅凉旭,只不过她自己没有发觉这个问题,直到……最后酿成了这种错误。
傅凉沁也在跟着苦笑了,她开口对薛芷夏说:“芷夏姐,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哥哥忘了么。”
薛芷夏看着远方的天空:“还能够是怎么知道的?你哥哥这个人。任何的动作都是这么明显。”
傅凉沁当时回到傅家之后,被傅母抓着教育。
但是那个时候,傅凉旭就这么站出来对傅母说。
“我觉得,是那个薛芷夏的原因,凉沁自己不是可能做这些事情的人,所以一定是那个人做的。”
他的神情淡淡地,“如果一定要骂凉沁,妈,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跟那个人聊一聊,才可以。”
傅母突然不说话了,显得有点儿心虚,她看了傅凉沁一眼,才这么接着上了楼,不理傅凉沁。
当时,凉沁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已经放弃自己了,但是傅凉沁自己后来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天知道她听到傅凉旭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只是觉得五雷轰顶,这句话,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
如果两个人只是简单的吵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局面?如果吵了架,就说明彼此还在乎,又怎么可能会像傅凉旭现在表现得一样,变得这么疏离?傅凉沁当时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的脸
“以后,少跟那个女人来往,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傅凉旭还是这么没有表情地对她说话了。
“哥,这个女人?”
傅凉沁没来由地有一些生气,按理说,自己的哥哥,也不是这么绝情的。
可是现在,他好像真的不怎么关心薛芷夏这个人了,所以觉得这个人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啊。
“这个女人,是你楼上儿子的妈妈!”
傅凉沁生气了,“你知道你自己刚才到底在说什么么!”
说到这里,傅凉沁突然意识到,薛芷夏已经陪着自己回来了,所以她放低了声音,不想让薛芷夏听见这样的话。
但是傅凉旭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没事儿的,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吧。”
“离开?”
傅凉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她不相信这种话,是自己一直很尊敬的哥哥说。
“你想让她去哪儿?这个地方不就是你和她的家么?我们这些人才是外来人,这是你们的家。”
傅凉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
没有想到,哥哥真的就这么放弃了自己妻子是么!
但是下一秒,傅凉旭说的话让傅凉沁只是觉得,自己全身心都变得寒冷起来了。
她听见哥哥说:“这个女人,当初不就是想要利用我是么?如果不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我是不会带她来来这里的。”
这个女人,是不是死在了翡冷翠,是不是在这样的世界里面存在着,跟傅凉沁一起,他是不会管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的。
最多只是,出于见过面的人道主义,把她的尸体带回来,草草埋葬。
任何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如果受到了这样的对待,那么估计只能够剩下一个词语,肝肠寸断。
傅凉沁觉得事情已经很严重了,自己的哥哥,不管再怎么跟薛芷夏吵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啊。
只不过,她现在看着傅凉旭的眼睛……她觉得他好像真的不是再说什么气话,而是真的这么觉得。
那么事情就真的不是这么简单了,他们两个人,绝对不只是吵架,傅凉沁突然就想通了事情。
于是她冲上楼去质问自己的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傅母还一直遮遮掩掩,不愿意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搪塞傅凉沁,他们两个人吵架了,是薛芷夏自己的不对啊。
“妈,以前你还可以隐瞒一下我,但是我觉得现在你可能不能够这么做了,因为我知道是非。”
傅母当时听了这个话,也一下子有些火气了:“什么叫做知道是非?你是觉得我在搬弄是非!”
“是的,我觉得你现在正在做的这一切,恰好就是在搬弄是非。”
傅凉沁也很冷静地回答了。
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说,傅母几乎是抬手,就想要给傅凉沁一个耳光,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定是那个黑道的顾城,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让她变成了这种样子!
几乎就要让她觉得,这个地方里面的一切,这个地方里面的人,都已经足够让她自己觉得,有些心寒无奈了。
“傅凉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傅母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说。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值得傅母这么忍气吞声的人,那么也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傅凉沁,自己对于这个女儿,还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毕竟,她曾经失去过她,不想再一次失去了。
傅母停顿了一下,最终也是告诉了傅凉沁这个消息,让她自己稍安勿躁,不要干涉傅凉旭了。
傅凉沁听了所有的经过之后,这才觉得自己已经怒不可遏了,在愤怒了整整一天之后,离开。
如果继续待在那个家里,真的一直跟是非不分的母亲,忘记了自己最爱的人的哥哥待在一起……
傅凉沁没有办法做到这个事情,所以她简单给这些人留下了一封信,想要去找找薛芷夏去了。
薛芷夏现在,摸了摸傅凉沁的头:“如果想要跟着我,那就一直呆在我身边,陪着我旅行吧,反正你以前也想来这些地方好好玩玩,但是答应我,等到我们结束旅行之后,你就回家里去吧。”
很有事情,都有结束的时候。
如果一直逃避,如果一直躲着这个地方这些事情,只能够失败。
傅凉沁本来想说,那个家,明明也是薛芷夏的家。
但是她看了看薛芷夏的脸色,什么也没说。
有些事情,好像真的已经超过他们能够控制地范围了,到了这种地步,只能够成为摇摆不定。
晋城里面,最近突然地就热闹起来。
景钰也忙得焦头烂额,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放了出去,说晋城已经成为了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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