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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无妻:前夫请矜持-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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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

    那时薛母芳华十六,正是一个少女绽放的好年华,同时也是晋城商二代十分重要的年纪,一般能力突出者都会外出历练,或者是自己一个人创立企业。

    但是那个时候,外公教育有缺陷,给薛母灌输的男女之防并不那么严重。

    她一直是聪慧灵敏的人物,为人做事又极有分寸,所以外公倒也没有过分担忧。谁曾想,向来极有分寸的薛母,这回却办了件极没有分寸的事儿。

    国外历练了两年回来,给对她颇为放心的父亲一个大大的惊吓——

    她一个单身的女子,孑然一身地出去,竟是双身子回来。

    这其中影响自不必说,任外公如何逼问,软硬兼施,薛母也死死地不松口告诉他们孩子的父亲是谁。

    于是他又让薛母把孩子流掉,偏偏她又死活不干。

    逼得急了,干脆一梗脖子:“这孩子我是一定要的,你们若是一定不能接受,那就把我扫地出门好了,反正如今我就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

    爸爸都不要我了,就让我出去自生自灭吧。”

    当时薛母哭着喊着。

    到底是捧手心里疼爱多年的掌上明珠,外公又怎会真的忍心把她扫地出门。

    只是从此外公与薛母的关系就僵冷得很,本身就觉得丢人,气愤不已,更恼怒她什么都不说的态度,即使想要下个台阶、名正言顺接受这个孩子的机会都不给他。

    于是外公只能够冷着她,让她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将养着,调了个可靠的老佣人照顾她,从此不闻不问,甚至多数佣人都不知道小姐回来了。

    外公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一边越憋越胸闷,一边也盼着薛母能先低个头、服个软,他也就勉强着、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虽则短时间内气难消,但往后岁月还长,他们总归要做回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但外公没想到的是,在他堵着气的时候,薛母也并非无动于衷,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面容却一日比一日憔悴。

    她并没有生病,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像似耗尽了她的心力。

    每一天都是硬撑。

    终于在女儿降世一声啼哭中撑不住了,她同意了外公的婚事安排。

    薛芷夏看到这里,知道母亲是觉得,她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抚养她,给她足够的关爱。

    她也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外公的庇佑之下。

    还不如听从外公的安排,找到一个好人家。

    外公始终憋着的一口气也始终憋在那里,再也吐不出来了。

    谁也不知道薛母待产时候,生产之后,心里想的什么。

    向来被捧在手心的她受尽了冷落,虽然当时的态度强硬,但她到底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而已。

    但是她一直都不愿意说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她把这个秘密一直带到了坟墓里。

    可是她的孩子,尚未出世便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她作为母亲又不能在未来照拂,她带着浓烈的自责、不舍和担忧,跟那个混蛋结了婚,开始了噩梦一样的生活。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忌惮外公的势力,但是到了后来,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薛芷夏现在才能够理解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对她那么极端,恨不得直接杀了她,生吞活剥。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之前这个事件的后续。

    薛芷夏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X的电话又来了。

    “薛芷夏,你是不是又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不要放弃你自己,你不知道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一件。如果想哭的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

    薛芷夏没有回答,只是挂断了电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

    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死了。

    荣华看着发送了消息的人,叹了一口气:“你不觉得这样,特别幼稚么?”

    “不觉得。”面前的人收起了手机,“我觉得很有趣。”

正文 第404章 涴市迷雾

    薛芷夏颤抖着手,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景钰。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倾诉,所以,她把这个文件,原原本本地转发给了景钰。

    看到这个文件的时候,李苑和景钰面面相觑。

    电话那边的女人,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完文件的?

    这些,两个人都不敢深想。

    稍稍想到一点,整颗心脏就酸涩胀痛得要命。

    薛母那个时候,很喜欢景钰,总是说,希望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景钰能够照顾好薛芷夏,让她不要受到任何伤害,景钰当时同意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现在为止,对薛芷夏最深的伤害,其实还是薛母给的。

    薛芷夏一辈子,都没有享受过这种父爱,一星半点也没有,这一切,是薛母造成的。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景钰还是给薛芷夏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有些担心。

    他又害怕,薛芷夏会像之前一样走极端。

    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连景钰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了。

    在晋城长大的女孩儿,突然被告知自己身世飘零。

    薛芷夏本来是应该恨不告而别死去的薛母,更恨那个带来这一切却不知是谁的男人,连带着,也恨上自己。

    但是她接到景钰电话的时候,突然平静下来了。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不可控制的,怪就只能怪自己命薄,在这个世界漂流。

    像是一片落叶,风去了什么地方,她就必须去什么地方。

    “景钰,我想找到他。”

    薛芷夏的声音很轻。

    老实说,她现在的好奇,已经大于自己的麻木了,她想要知道母亲一心保护,一心爱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是叫做父亲的角色吧?

    但是这个时候,薛芷夏的工作还在继续。

    孙老的意思很明确,薛芷夏必须回来上班。

    这个老人,突然就开始渗透到这些人的生活里面。

    薛芷夏是排斥的,她有意识地要疏远孙老。

    “你要找什么,我们可以之后再找。”

    景钰也变得有些为难了,“可是我外公说了,你一定要回来,与其沉迷在傅凉旭的事情里面,还不如重新振作起来,好好生活。”

    薛芷夏握着手机,眼前又出现了那个严厉老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犹豫了。

    她自己,虽然实力在缓慢回升着,可是也没有心情,继续进入工作。

    “你最好是同意。”

    景钰很犹豫,“好像外公已经给你报了名,去参加涴市的比赛。”

    涴市,可以说是当前珠宝业中最为发达的一个城市,有很多珠宝设计师慕名而来,为的就是参加涴市的珠宝甄选。

    在涴市一中,这个中学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中学。

    所有的珠宝设计师,如果能够通过涴市一中的考核,可以说,就能够证实自己是国内乃至世界之中的业内精英了。

    可是涴市一中也是神秘的,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他们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薛芷夏之前一直没有参加考核,一个是因为,她去了国外锻炼。

    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被太多的事情捆绑住了,不能脱身。

    景钰的电话刚刚挂断,孙老的电话就过来了:“芷夏,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一意孤行,但是既然你们已经这么认为了,那我就告诉你,这一次考核,你必须去。”

    “如果我不去呢。”

    薛芷夏闭上了眼睛,“孙老,我已经累了。”

    “如果我说,你母亲和你的父亲,就是在涴市相遇的,你会去么。”

    孙老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已经足以让薛芷夏变得有些震颤。

    孙老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在晋城的迷雾之后,薛芷夏没有想到,他才是那个知道一切的人。

    “芷夏,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我只能够说,我不会害你们的,放心吧。”

    “我去了,真的就能够得到我父亲的信息么。”

    薛芷夏放弃抵御了,听起来,孙老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自己与其愚蠢地拒绝,还不如接受。

    “如果你能够成功,应该是可以找到那个人的。”

    孙老只留下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我已经给你报了名,你已经是涴市一中的注册学员了。

    芷夏,万事小心,你……一定要好好的。”

    这一场珠宝考核,看起来真的不简单。

    薛芷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这一切,还是这么平静的样子,但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天,就是涴市一中正式举行初赛的日子。

    初赛,复赛,决赛。没有花哨隆重的名字,就这么笼统又直白,但每个学员都明白这次比赛的重要性。

    涴市一中内部平时几乎没有什么正式的比赛,每一届有且仅有一次的比赛,就可以决定了他们未来的命途。

    作为世界珠宝行业的摇篮,涴市一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每一届的学员都会有一场比赛,优胜劣汰,胜出的学员将会分到企业,正式进行珠宝设计。

    珠宝自然不同于普通东西。

    太弱的人即使得到珠宝也可能不知道价值,所以在正式比赛之前,学员们首先需要塑造出坚强的心智,才能承受珠宝的灵性,其次便是非凡的技艺才能驾驭珠宝。

    比赛便是挑选出那些优秀的、有望在设计界发展的苗子,同时也让那些不合格的学员免去了珠宝设计的机会。

    学员们,至少要在涴市一中进行一个月的培训。

    为了更好的准备比赛,当届所有学员都将在前一天集训一天,同时教练们也会强调比赛注意事项,讲解下其中一些诀窍,调整好学员的心态等。

    涴市一中离市中心并不太远,却也算不上近。

    不骗人都是开着自己的车过去,而薛芷夏坚持每日早起用双腿或走或跑过去,这于她而言已经是自前世就养成的习惯了。

    涴市一中占地甚广,除了南方正大门外,还有东西两个侧门,薛芷夏通常走东门。

    “哟,这不是薛芷夏嘛,怎么,又是走路来的?真可怜啊……不说其他了,傅凉旭连一辆车都不为你准备么?”

    刚进门便听到一个粗哑的女声阴阳怪气地奚落道。

    薛芷夏瞟都不瞟她一眼,完全当作没有听到地继续走自己的路。

    “老娘跟你说话呢!贱人!”那人挡在她面前,一张狰狞可怖的脸上布满烧伤的痕迹,常年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薛芷夏皱了皱眉,不愿搭理她,就要从一旁绕过,不料那人又伸出手臂拦住了她,那只手上也满是烧伤的痕迹。

    “你要干什么?”薛芷夏一双清明的眸子看向她询问道。

    对方一愣,仿佛没想到自己的找茬得到这样的回应,愣了一下又恢复嚣张的气势,一字一顿。

    “我问你怎么每天都这么狼狈地靠双腿走过来,傅凉旭连车都不为你准备,是因为你是个贱人么?嗯?”

    “有没有车,关你什么事,我每天走路是为了增强体质,还有,我不狼狈。”

    薛芷夏清淡的嗓音平静地回答着,侧脸转向那张狰狞丑陋的,目光平淡中透着些微怜悯。

    “狼狈的是你。”

    不理会对方瞬间错愕的表情,薛芷夏说完便擦身过去,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狂躁的咒骂:“薛芷夏你等着!不要以为你是一个什么破首席,你就不得了了!”

    这人是涴市一中副校长阎世仁的女儿阎缃,从小就脾性古怪,极为爱惜自己一张脸蛋。其实她原本的一张脸生得很平凡,连清秀都称不上,偏偏她自己还自视甚高。

    在她十三岁那年,偷了她父亲的钥匙进了珠宝库,妄想模仿珠宝。

    结果被盒子吐出的火舌灼伤。

    若说一般珠宝也就罢了,偏偏她眼光还极好,一眼看中的是件难得的高级珠宝,保险装置非同一般。

    当时她周身都被灼伤了。

    等她父亲赶到保住一命,但火焰的灼伤痕迹却是无法救治了。

    这样一次全身毁容对普通少女来说都生不如死了,对极在意外表的阎缃来说无疑更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但阎缃到底是与其他少女不同。

    一场大难后并没闹着寻死觅活,只是性情变得更加古怪。

    她尤其看不惯其他同样花样年华的少女,长得周正点的没几个没被她冷嘲热讽,哪怕是权贵之女她也不怕得罪。

    涴市的人都知道,阎缃嘴巴刻薄得像含了口毒汁,逮谁喷谁,一双殷红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有种你来打死我啊”的无赖的挑衅的光芒。

    但她毕竟是校长之女,都得给校长三分颜面,是以全学校的人都把她当个惹不起的疯子,见到她都尽量绕路走。

    可说不出为什么,薛芷夏总觉得阎缃似乎活得很不耐烦。

    她是真的对一切都无所谓了。

    好像是,哪怕是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她都能转过脸去喷对方一口毒汁,然后任头颅着地——她其实很可怜,薛芷夏这么觉得。

    她自问,若是自己也被毁容,是否会像阎缃那般?

    回答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犹豫,不会。

    对她而言,不断地打败一个又一个对手,打败一个又一个自己才是命里的意义。

    不过这也不能两相比较,毕竟对于阎缃来说,或许那张脸的意义重大得多。

    面对阎缃的挖苦她都是平静无波,而她的平静恰恰让阎缃恼怒,这时便会听见那句气急败坏的听了好多回的“薛芷夏你等着!”

    薛芷夏去开放的珠宝库随意参观了一下,就来到了操练场。

    简单的热身之后便开始了独特的晨练,在这个学校,在一切开始之前,自己一定要保留体力。

    她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了,在涴市一中,总有不明不白死去的人。

    所以,在参加比赛的时候一定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这是傅凉沁教给她的锻炼方式,说是顾城自己手把手教的。

    由于为人淡然,顾城极不擅于与人相交,所以他也没有对练伙伴,人们不可能每日陪他早起在其他人未到之前对练上一个时辰。于是顾城便想出这么个法子。

    一人分饰两角,替甲出了一招便要替乙挡一招,乙再攻击,甲也要寻其破绽,如此往复,是件颇费脑力与体力的事。

    刚开始分角对练时时常反应不过来。

    毕竟刚刚你是甲,向乙发出致命一招,立刻就得切换到乙的思维模式,看如何接下或者躲开这一招,有时候思维跟上了动作却稍慢了半拍。

    薛芷夏有时候觉得,顾城这一招,就跟小孩子一个人玩儿似的,实在一点也不潇洒一点也不威风,甚至是十分滑稽的。

    可是她自己,却在这样的训练模式中,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正文 第405章 集训开始

    顾城平时,应该挺无聊的……

    薛芷夏躺在地上,望着清蓝的天空呆呆地想。

    数十步之外,一位身着白衬衫的人,就这么望着薛芷夏。

    见她突然倒在地上,他心头突然猛地一跳,一瞬间闷闷的钝炖的疼痛,恍然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只不过她的一次演练。

    她就着倒下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不觉微微皱起眉头,迈步走了过去。

    “你何必这么逼自己……”

    薛芷夏浑身汗水淋漓,额前刘海被打湿了粘着额头上,她半闭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在自己气息起伏声中听到有人这样说,声音清润,语气淡得恍若一声叹息。

    她抬眼,见身侧两三步的地方立着一个人,其身后一片清清淡淡的天蓝,映衬得他一身白衬衫愈加洁白,清风微拂,宛若流云。

    薛芷夏微微眯了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但是说实话,她的心里面,已经起了惊涛骇浪,为什么,这个人也在这里。

    薛芷夏停顿了一下,接着一手撑地,利索地坐了起来,望着他:“傅凉旭。”

    薛芷夏脸上极少有表情,傅凉旭发现她并非没有表情,只是每个表情都极其细微,寂静不张扬,就像她的性子,波澜不惊。

    傅凉旭嘴角也沾了笑意,但是笑容不是冰冷的:“真巧,在这里都遇到你了。”

    “嗯。”

    薛芷夏点了点头,两只手撑着地,坐在地上微微仰起头看着他,“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不好意思,打扰你在这里看风景了,是我的错。”

    微风一阵随着一阵,日光明烈。

    两个人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实际上,已经剑拔弩张。

    傅凉旭有些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薛芷夏会是这个样子:“芷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你不要生气,下次,我不跟景钰吵架了。”

    薛芷夏猛然睁开了眼睛,傅凉旭的表情,并不是像是在开玩笑。

    “傅凉旭……你告诉我,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儿子呢?儿子你不用管了么?”

    傅凉旭听了,更是有些不知道薛芷夏在说什么了。

    “我和你还没有结婚吧?你不要这么着急好么?”傅凉旭有些无奈,“我哪儿有儿子。”

    薛芷夏大概明白了,傅凉旭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断层了……

    雨萨的那个项目,果然是有副作用的!可是他真的这样说了,倒是让薛芷夏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她刚才看见傅凉旭,还以为他是过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呢?

    她气不过。

    直接想打电话骂一骂雨萨,可是拨通了雨萨的电话之后,对方却是空号。

    拨打电话到城滨医院,对方也是支支吾吾,什么都不愿意透露。

    傅凉旭这样的紊乱,让她突然觉得后悔莫及。

    “我以后要是随便相信别人,我就是孙子!”

    薛芷夏给景钰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愤怒到极点了,“那个雨萨,我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鸟!”

    景钰只能够回答:“你先别着急,我找找,雨萨毕竟确实是城滨医院的人。”

    回头看到傅凉旭那种眼神,薛芷夏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有一天,傅凉旭倒退回了婴儿时代的记忆……那跟弱智有什么区别?

    “我暂时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可能现在,暂时是失了智了,可能……过一段时间会好吧。”

    薛芷夏压根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说了什么。

    她说得直白真切,不带有任何自大或轻蔑的情绪,只是客观地分析,但这话又毫不委婉,极少有人听着能够克制住心生不悦。

    傅凉旭有些无奈有些好笑。

    他不知道他又做错了什么,又让薛芷夏生气了。

    他知道她来了涴市。安排好手头一切的工作之后,迫不及待地就赶过来了。

    可是眼前的女人,一个劲儿地打着电话,什么也不愿意跟自己透露。

    “别恼了,”

    傅凉旭含笑安慰道,“下一次,我绝对不跟景钰吵架了?”

    “嗯。”她点点头,眼里有些想笑又不能够笑的光亮,“不用你让,景钰自己也能够赢的。”

    傅凉旭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又问。

    “你之前说,我儿子,什么意思?”

    薛芷夏微愣了下,一时想起自己说错了话,反应过来后若无其事地道。

    “你儿子么?大概就是你的朋友,你的那个助理,我记得有时候你开玩笑,是叫他儿子的……”

    白皙的脸上泛起微微淡粉,眼神微不可察地有些飘忽——她在尴尬。

    集训场上的人越来越多,薛芷夏和傅凉旭朝着集训区走去。

    走了一段薛芷夏才觉得不对劲了,转过头来问傅凉旭:“不对,这是我的比赛,你跟过来干什么?”

    傅凉旭一边走,一边又变成了那种无奈的样子:“我不是说了么?这是我的公务。”

    “所以呢?”

    薛芷夏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傅凉旭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傅凉旭回答的时候,也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我是主办方,评委。”

    薛芷夏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大概这就是孙老的安排……让傅凉旭来帮自己作弊。

    由于学员众多 ,为了便于管理,所以每一届都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班级,班级之间都是平级,不存在高低之分。

    薛芷夏所在的是癸班,因为她之前一次集训都没有参加过,不知道具体情况。

    “芷夏!”

    一只胳膊没轻没重地拍在肩上,薛芷夏一扭头就看到一张灿烂得过分的笑脸。

    其实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景钰。

    不管发生了什么,景钰都能够第一时间出现,不管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情,只要景钰觉得问题还可以解决,那么他随时都是笑嘻嘻的。

    其实薛芷夏也知道,景钰是在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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