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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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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在放假前两天,站在几台大货车前,指挥着印有“玄霆科技公司”几个字的大号纸箱往车上搬,后来发现她爸和任大爷太给力了,她嘱咐了几句,就带着王爽、付俊泽跑走了。
干嘛去了呢?
跑到商城买衣服。
买什么衣服呢?
耐克。
这给她累的,跟搞服装批发似的,总共买了好几套耐克,半截袖、大裤衩、鞋,全部备齐。
接下来他们仨高二生,还提前帮高三生们踩点去了。
江男给任子滔、刘澈,在离考场最近的宾馆开了房间,每个房间亲自考察。
又跑到刘柳在另一个不太繁华的学校周边,费力寻找。
他们在找宾馆的时候,连王爽都知道,进去就问前台:“贵不要紧,房间够大、一定要有窗户,不要有噪音,剩下多少钱都行。”
这仨孩子就彻底跑上内勤。
任建国和林雅萍是通通看在眼里。
嗯,还有江源达和苏玉芹。
江源达劝自己:闺女不是外向,闺女还小,不懂,你看,买衣服是买好几套嘛,给好几个男生买衣服,总比给一个买强。
林雅萍是拍着江男肩膀说:“大娘谢谢你们了,不过男男吶,为啥给他们买耐克?焕然一新?”
江男极其迷信地摆着小手:“啥啊,耐克嘛,大红勾,全对的意思。”
林雅萍一听,慌忙蹲地上划拉衣服,捡出仨裤衩就留下一句话:“等晚上再送。”
任建国纳闷,江男也纳闷。
不过等半个小时后,任家的阳台晾着三条紫大裤衩时,林雅萍笑哈哈给大家解惑了:
“我给染了,染的是不是挺好?穿在腚上,紫腚对嘛。”
第一百九十章 勇敢地挥别
当付俊泽看到那几个准高考生,换上他送来的红色耐克半截袖、紫色大裤衩、带红色条纹的耐克鞋时,连耐克袜子都给染红了,他低头间,发出嗤嗤的笑:
“噗,不赖我们啊,是子滔哥你妈给染的,她嘱咐你们一定要穿。”
说到这,没心没肺的少年,干脆大笑出声了:
“啊哈哈哈呵呵呵,她说,咳咳,你们那大腚,穿上带对勾的耐克,紫腚对,谐音就是指定对、一定对的意思。
小弟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先预祝你们紫腚对组合,能赛出风格,考出好成绩。
另外,明天,我去六子哥那考场,江男和王爽留守你们这面,缺什么少什么,校门口一找就能看见。”
……
七月七日这天。
哈尔滨的天,并没有迎来专家预测的一场雨。
甚至气温还在大清早时,就能让人感到很闷热。
热到让所有考生家长,心里紧张到口干舌燥。
江源达是早上六点多钟就出门了,他今天是想去地下城拢拢账。
最近效益非常一般,当然了,一般就一般。
一:咋挣也没有他闺女挣的多,他已经不在乎了,现在都有些习惯女儿的强大了。
二嘛,这都闹的要离婚了,啥事能有离婚大?
三:最近家里是一件事接一件事,他是经历了股市大起大落的三百来万,又差点从三轮车上摔个半死,钱嘛,也就不像原来那么想不开了。
就在他悠哉悠哉开着车,路过公交站时,就很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车。
江源达冲一位扯着孙子的老大娘问道:“是送高考生吗?”
“是,是。”
“那上车吧,我送你们。”
“啊?”
“我女儿高二,明年也高考。”
就这短短的对话,使得江源达硬是开了四十多分钟,跑到了距离很远的考场。
他自己都没想到。
要知道,任哥昨天还问他呢,那意思是要不要陪着,他当时就差说:“开玩笑,天死啦热的,我这腿还没完全好呢,再说又不是我姑娘考试。”
而类似发生在江源达身上的一幕,三天时间,也经常发生在这所城市的很多角落里。
后来据日报报道,全市私家车连同出租车在内,这几天发生了上千件不留姓名的雷锋事件。
标题也异常醒目:只为孩子们,明天会更好。
后来就连新晚报也接连报道,不仅是雷锋事件,全市高考家长们,自发配合交警指挥交通。
只要车辆行驶进考场区域,他们就会举起手中的大牌子,那牌子上写道:为孩子高考,禁止鸣笛。
而以上这些,江男作为在考场门口的旁观者,作为既不是高考生,又不是学生家长,她甚至感受的更深刻、更直观。
她看到了,似乎是一对儿早恋的男生女生,他们在等待入考场前,两张稚嫩的脸,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对视。
或许,这对少男少女,并不知道高考之后还能不能在一个城市。
但女孩子却在真心诚意地嘱咐男孩子:“语文,标题要用对称句式,注意,首尾两段不超过两行,中间要分三到四段,三段最佳,每段首句要亮出观点,你也一定要记得检查。”
男孩子说:“加油,我不会粗心的,你也一定要好好考!”
江男看到了,考第一场语文时,家长们把车辆看管的很严,却漏掉了一台人力车。
那骑人力车的大爷忽然扯嗓门喊道:“老鼠药,蟑螂药,回收旧电器咧!”
然后她就发现这些家长们,立刻看了过去,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只几秒后,反应迅速地呼啦啦去了一帮人。
这是江男活了两辈子,见识的最大一场“默斗。”
是的,这些家长们也不说话,就怕人多喧哗影响到里面的考生。
再看被几十个家长迅速包围的大爷:“老鼠药,蟑、呃。”
大爷就这么消音了,像是被那些射眼刀子的家长瞬间给掐住了脖子。
等大爷反应过来时,一把拽住跟前的男士,他也很紧张啊,用气息打听:“咋的啦?”
江男还看到了,穿着一身滑稽服装的子滔哥,在进考场前,站在大娘面前笑。
任大娘和任大爷看起来比子滔哥还紧张,但他们开口说的却是:“尽力答就行,其实不考第一也没事,爸爸妈妈不紧张。”
她更是第一次见到了,刘澈哥的那个高官爸爸和军医妈妈。
他们一起露面了,他们穿的还都是便装。
他们今天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考生家长。
刘澈说:“谢谢了啊,爸,妈。”
刘爸爸沉声道:
“你哥为了你,回大院和你爷爷低头了,这么多年都……
反过来想,也算好事,无非就是为你前一阵装病错过军检,他来替你受罚。
唉,既然你嚷嚷着要考北航,我也知道你这些年偷偷摸摸地弄那些模型,没轻了往里扔钱,那你就要考上嘛。”
看,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
本该迎头的暴风雨,就这样变的润物无声了。
可刘妈妈仍然拧眉头,不满道:
“不要给小澈压力,小澈,妈妈在外面等着你……”又上下扫了眼儿子:“嗳?你这穿的,怎么那么、艳?”
刘澈手握拳放在唇边掩住笑容,拍了拍他妈妈的肩膀,又稍息立正,看向他爸爸:“是,坚决考好,我走了。”
随着刘澈这话落定,离考试还有二十分钟时,一九九九年,全国288万考生,在这一刻同时走进考场。
即便如学霸任子滔,当他拿到卷子、看到语文试题那一瞬,他也将手放在胸口,因为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颤。
还是紧张了,毕竟终于走到这一天。
外面等候的江男,握住苏玉芹的手,她是在同一时间问道:“妈,你手怎么这么凉?”
“我在想,明年你就……任何事情也比不上你高考,我是紧张了。”
江男却仰头看天空道:
“到时候不要紧张。
其实,考完会发现,同学还是那样嬉皮笑脸,老师还是会那么的亲切,天还是那么蓝、草那么绿。
唯一改变的,是高考后,我们不再是高中生了。
它意味着告别,告别高中校园、告别同学、告别挥汗如雨拼命学习的夏天。
而这个校园、这个夏天、这些同学,或许再没有机会全部出现在同一个教室,只会在梦中出现。”
第一百九十一章 打胎
江男的安慰,并没有让苏玉芹紧张的心情好转。
倒是在侧头看向女儿说这番话的表情时,让苏玉芹惊觉:
好像就是她一眨眼的功夫,眨眼间还在哭天抢地自己的婚姻时,被放在外面的女儿,就彻底长大了。
每每想到这,苏玉芹就很自责。
或许女儿是从知道她爸爸那事儿开始的,拔苗助长,孩子就在一天又一天中,越来越成熟、懂事、能赚钱、说话办事爽快、变的比她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还厉害。
而且在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件中,学习成绩还能飕飕提升,她现在对女儿都没有什么要求了,也没脸要求,上哪去找这样优秀的孩子去?真是比她强百套。
她啊,她才是那个该进步该学习的人。
“男男,你和小爽在这,你们俩再劝劝你大爷大娘,去宾馆等着也行,要不然这大太阳晒得慌,听话,啊?你俩再看看书,干熬时间没必要。”
江男疑惑:“那你干啥去啊?”
“你爸那个账本,最近不是我记的嘛,有点乱套,他今天要拢账给店员发工资,我不放心去看看。”
“噢,那你去。”
——
苏玉芹一到,江源达立马张罗开了,扒拉下电风扇的大脑袋,对准苏玉芹吹,又招手喊人:“那个谁,小赵啊,给你嫂子买瓶汽水去,要冰镇的。”
苏玉芹用手扇着风,心情很浮躁:“我不喝汽水,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啥呀?”江源达推开手边的计算器和账本,心里直打鼓,又磨叽一遍:“啥事不能在这说。”
而苏玉芹已经不废话往外走了。
地下城的六号出口,很多小摊贩摆个小筐正蹲在楼梯处,卖沙果的、卖棉麻鞋垫袜子的、卖玉米旱黄瓜的,卖啥的都有。
苏玉芹就是在这好几种叫卖声中,冷静说道:
“我怀孕了。”
……江源达左右看看大街。
苏玉芹侧头看过去。
江源达掏了掏耳朵:“你说啥?”
“我怀孕了,你跟我去趟医大一,我不能去小诊所做手术,别再没给我做好,死手术台上,我闺女就没妈了。”
“不是,”江源达脸和耳朵一瞬间全红了,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臊得慌的。
他上前拽住苏玉芹的胳膊就往旁边带,直带到旮旯处。
他眼睛直盯苏玉芹的脸,又清了清嗓子,才问道:“准吗?”
“嗯。”
男人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心里就一个感受:卧槽,好牛逼,就那次,那最后被镜框吓的都一抖擞,那还能好使呢?
就因为心里是这样的想法,表情上没控制住,有点憋不住乐了,又一拍脑门,想让自己冷静,没看老苏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嘛:“可头些年,你不是带环了吗?”
苏玉芹瞪着面前这张脸:“你啥意思?”
江源达马上很紧张,连连摆手道:“我能有啥意思,你别这样对我啊老苏,你看你一这样,我都不敢说话了,我就是好奇,带环也能怀孕?”
“失效了,行了,你到底去不去医院?那医大一我打听过了,得有个人给我签字,必须签字,不让乱手术。”
江源达舔了舔下唇,手术?
“那什么,得三个月了,哎呀我数数,可不是,真是仨月了,那是丫头小子啊?那?”
苏玉芹咽下气:“走,你去签字就好,别说那没用的。”
“可是,老苏啊,那什么啊,你别着急啊。”
江源达眼神闪烁,心里慌张,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躲:“我得给人开工资,都等着呢,咱俩,咱再等两天再说,好不好?”
苏玉芹瞬间翻脸,失望透顶,心凉一片:
“江源达!
丫头小子我也不要,你在拖延什么?
咱俩给男男当父母,当的合格了吗?
你什么意思,高龄产妇风险很大,我为你冒险,你倒是问问你自己,为你乐呵,你哪点配,你哪点值?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在这跟我这讨论丫头小子!
还有,你说你还是人嘛,你干了那样的事,回家发疯,磋磨我,现在孩子又在我肚子里了,有这样的道理吗?
老天真是不公平,你可真是欺负女人没力气能打过你,女人遇到这事都挺被动是?
我真后悔,后悔前一阵那样照顾你,咋不把你病死呢,我现在看你这张脸只想撕烂。
因为我真是没想到,江源达!你是准备拿签字又开始威胁我吗?逼着我去小诊所?你是不是个人?”
苏玉芹说完这番话,情绪很不稳,天又热,她得靠连续深呼吸,才能支撑自己不立刻马上在大街上撒泼。
又说道:
“男男长大了,其实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我在女儿面前,承认我这个当妈的啥也不是,不丢人。
倒是因为个离不离婚,跟你这样的男人继续磨磨唧唧,跟你这浪费时间,今天离明天不离才丢人!
就没见过咱俩这样的父母,一对糊涂虫,狗屁不是,我真是够够的了!我对自己也够够的了!”
这给江源达吓的,那苏玉芹说话又跺脚又拧身子的,在大街上就不管不顾了,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咬死他的模样,让他瞬间想起几个月前,这是情绪又不稳定了?
他此刻真想上前一把搂住苏玉芹,想劝你平静一下好,但他一伸手,苏玉芹那脸都气红了。
江源达咽了咽,哎呀这娘们是真憨呢,这女人那情绪,发疯起来怎么能那么不可控,好像下一秒就能自己给自己气疯了似的,两手往下压压:
“好,好,都听你的,咱年轻那阵都没要那个,走,这就走,行了?你可快消消气,不行吃点什么调节一下啊老苏。”
医院大厅,妇产科门前。
外面等待的男士女士中,年轻人比较多,所以夹着小皮包的江源达坐在那,手上还拎着太太口服液,就显得格外醒目。
是,他是一来气,挂完号就跑到医院大门口买太太口服液去了,买完才发现,这东西在小月子里能喝吗?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他在想啊,最开头刚听说怀孕了,说心里话,又高兴又意外。
虽然这些年跟老苏在一起,从不避孕,主要没必要,自己媳妇,再说还带环了嘛。
跟那个秦雪莲倒是戴套……怎么想起她来了?不提她,恶心。
总之,高兴。
一,证明自己还行,二,这一怀孕,还离啥婚呢,他老爹都得乐的找不着北,老丈人那头,嗯,慢慢表现,是不是?也不能撺掇离婚了。三,他伺候老苏,互动中,那夫妻感情因为新生命,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了?闺女再多个小弟弟,多好。
可是在苏玉芹喊完那些话后,他也挺心凉,是啊,啥情况啊,人家能给他生孩子嘛,指着他鼻子骂不配。
而现在,此刻,苏玉芹进手术室了,他彻底冷静又开始琢磨:自己真挺不是人,欺负人呐,对苏玉芹那样,现在还得让人家遭罪,这大夏天的,一把岁数了,打胎对身体多不好。
江源达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满心愧疚呢,有个戴墨镜的男士,胖乎乎地,躲躲闪闪站他跟前儿了:“嗳?”
江源达抬眸:“哎呦?姜哥,你这?”
老姜指了指远处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意思是陪她来的,还不好意思站在一起,又笑嘻嘻问道:“你那个呢?”
不知为何,江源达忽然有点烦这样的老姜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女人发起疯,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我没这个那个,我陪我媳妇。”
“哎呀?”老姜乐了,心话,装啥啊,你又不是没那个过,咱兄弟之间谁不了解谁。
“和弟妹挺行啊,那留不留着?”
江源达脸上带出了厌烦,不愿意跟这样的坐在一起。
也通过老姜这语气彻底明白,妈的,人呐,千万别做错事儿,身上跟带着标签似的。
啥意思?上来就问他陪哪个,以后哪个也不陪。
江源达说话语气很冲道:“我和我媳妇,那不是很正常,倒是你,姜哥,这又是谁啊?和上回唱歌那也不一样啊,才那么大点儿个丫头,再说人家都怀孕为你打胎来了,你是不是得过去陪陪啊?”
老姜哼笑了一声:“陪啥,再让认识人看见,你,我都能碰上,这世界啊,它有时候不大,钱上找补呗。”
手术室间,单隔开的无痛人流处置室。
医生在做准备工作时,问苏玉芹道:“有政策吗?”
“没政策。”
“那是双职工吗?”
“不是,是做生意的。”
“老大是男孩女孩,多大了?”
“十六,女孩。”
“啊,那不要行,快别哭了,想开点儿吧,又不是没孩子。”
是的,苏玉芹从躺在手术台上,她就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
她就不明白了,老天是在玩她呢,还嫌她不够苦是吧?
这算啥事儿,带环还能失效。
而外面陪她的那个男人,人家脏了吧唧的,按倒你,撕拉拽咬都推不开,吐的不省人事,人家不管,完事提裤子该干啥干啥。
女人呢,忍着恶心,忍着侮辱,一把岁数了,现在还得来打胎。
中年女医生还在继续劝:“主要留下吧,相差岁数也太大了,有什么舍不得的?要是孩子们差几岁,将来老了啊,病了啊,他们俩人还是个伴。这差那么多岁,你和你爱人要是一旦没精力管了,对于老大也是负担,你这就不该拖这么长时间,早发现就该来,现在伤身体啊。”
“我以为我是苦夏。”
苏玉芹用胳膊使劲抹了把眼泪,又心里劝自己:哭啥。
她现在膈应自己就会哭,要是有能耐,当时咋不撞墙死给江源达看,看他还敢不敢继续欺负人?没那大本事,没撞墙寻死,怀孕了,哪有脸哭。
然后她就开始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
闺女就够可怜的了,摊上他们这样的爹妈。
十六岁该好好玩不操心的时候,现在干的全是大人的事、说大人话,分心挣钱,嘱咐完妈、嘱咐爸。
给女儿整崩溃多少回?嚎啕大哭,可想而知那孩子心理负担得多重,再没有比她家男男活的累的了。
再生一个?生下谁,谁倒霉,更倒霉的还是闺女。
这是想让女儿好好高考的样子吗?倒是会因为又多个弟弟妹妹让女儿更分心。
她苏玉芹没大本事,不添乱还是行的。
从今往后,等江源达再给她签个字,也给她彻底滚蛋。
那人,除了一想到恶心和动不动添乱,看他脸色,伺候吃喝,真是够了,她有个男男那样好到不得了的女儿,不需要其他人。
“来吧,做,我哭是想我闺女了,跟这个没关。”
女医生拿着工具盘坐下身,大灯打开。
……
手术室门被推开,苏玉芹捂着肚子出现时,江源达早已等候多时,上前一把扶住媳妇,一手还要摸人脸,急问道:
“疼不疼?啊?没事儿吧?遭罪了啊,我媳妇遭罪了,对不起了啊。”
苏玉芹眼神复杂看着面前这人,看江源达伏低做小,心里更恨:你早想啥了?对不起。
可就在这时,缴费回来的老姜,出现了。
老姜本能反应其实是转个圈儿,装没看见,但是他觉得,太那什么了。
也就大大咧咧上前,一边对身后的女孩子摆了摆手,一边和苏玉芹打招呼道:“哎呀弟妹,你们两口子可真是,我这也是才听说,咋不留着呢,又不是交不起罚款。”
苏玉芹连嗯都没嗯,连声招呼都没打,她甚至都没撩眼皮看老姜,倒是凭借女人直接,第一时间就直勾勾看向老姜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然后眯了眯眼,对身边的江源达道:“把手机给我,我给男男打个电话。”
“啊?啊,”江源达正有点发傻,闻言赶紧掏手机递了过去,他还要继续扶着,苏玉芹却甩开他胳膊道:“不用,我要上厕所,你别跟着,我现在见你就烦。”
就这样,苏玉芹放慢脚步离开了,江源达原地站下,耷拉着两个肩膀。
老姜疑惑地问:“弟妹这是连我都恨上了?”
这话可提醒江源达了,他立刻拧眉道:
“姜哥,我说,你心理素质咋这么好呢,你领的又不是嫂子,你上我媳妇面前瞎晃悠啥啊?你故意的啊,提醒刺激她呢!”
“我?”老姜很冤枉,他很想说,我这不是没躲开嘛。
而站在厕所门口的苏玉芹,她是咬牙切齿的在翻电话号码本。
这一刻,那可真是新仇旧恨全来了。
她觉得老姜刚才都不避嫌了,就可想而知,这些臭老爷们,是有多胆子肥了吧,是得到多不要脸的程度。
让他们不要脸。
然后,老实了半辈子、不爱说人长短的苏玉芹,忽然就干了一件很不羁的事儿:
“喂?是嫂子吗?我是江源达媳妇,对,咱见过面。
嫂子,我现在在医大一,正好看到姜哥了,他正陪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在妇产科,嗯,你快点过来吧。”
半个小时后。
就在江源达还纳闷苏玉芹咋就不回家,那小脸都煞白的了,干啥啊?药也拿了,正商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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