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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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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爸咋整我不管,我去哪您去哪。咱俩弄一轻松挣钱的买卖,我们再买一座大房子,看春暖花开。”
  “妈,当年我姥姥说不看条件,就找个对你一心一意的,那她为什么会信我爸是那个一心一意待你的人?”
  “妈,不要啥都为我爸想,太相信别人会出事儿。”
  男男,妈妈当傻子当了半辈子,摊上这样的妈,你很累吧?以后不会了。


第二十四章 痛到不能选择
  林雅萍坐在厨房摘芹菜,她摘着摘着泪滴毫无征兆的就掉落在一堆芹菜叶上。
  任建国正好开门进屋,边低头换鞋边像往常一样说道:
  “今儿咋没出去玩啊?我还寻思我回来挺早,你指定不在家呢。”说完就进屋了。
  但一分钟后,一向粗啦啦的大老爷们又倒退了回来,他一脸纳闷微张着嘴:“你在抹眼泪?家里有啥事儿啊?”
  媳妇没搭理他,他冲屋里喊道:“子滔?任子滔!你妈哭了知不知道?”
  任子滔将手上的书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时,表情也挺疑惑。
  任建国教育他:“不能天天就知道学习,学傻了呢?你看看你爹我,没啥文化吧,但能把这些合作伙伴整的明明白白的,说明啥?说明你老子情商高。
  你走向社会也是,学问只是敲门砖,当人上人得懂得怎么摆弄人。
  就比如你妈哭了你都没发现?啥原因啊,知不知道?你这就是情商低的表现,且学着呢。”
  任子滔两手插在裤兜里,探头看了眼林雅萍,冲他爸点头答应了:“好,我以后加强。”
  这对儿爷俩都拿林雅萍哭,当每月一次悲伤春秋的表现了。
  林雅萍却忽然哭着接话道:“漏了,老江那事儿露馅儿了。”
  任子滔……
  任建国:“啊?”
  “我和玉芹去买大饼子,那哑老太太只放大喇叭,却一个大饼子都没做。
  大清早门口还三三两两站几个人,在那议论纷纷说不知道谁家干仗,叮咣的,又是音乐又是哑老太太放的大喇叭,也确认不了谁家,我就觉得要不好。
  玉芹一下子就听出男男的哭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哑老太太一把拽住玉芹的手,大白纸上写着你个当妈的得出头。
  完了,我就是想拦都拦不住了,我俩就翻墙,连滚带爬的翻墙……”
  接下来,林雅萍就详细地描述她都听到江男说啥了,苏玉芹又是怎么差点儿软倒在门口,等拽开门一看,屋里已经撩倒俩了。
  任建国听的着急:“然后呢?你挑重点说,老江外面那死娘们你就别提了!”
  “去医院,都没时间干仗了。”林雅萍说到这一顿,眼泪下来了:
  “男男那孩子平时笑呵呵的,你是不知道,抽过去是直挺挺的,口吐白沫,意识不清,啥啥都不知道了。
  老江就伸手让孩子咬,怕男男咬到舌头,玉芹一遍遍掐人中喊男男名,那场面,尤其是他们两口子背着抱着孩子往外跑,一遍遍喊着男男啊男男,我的那个心吶!”
  任建国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点了颗烟:“你就别跟着哭了。那到医院医生咋说的?能不能治好。孩子咋样了?弟妹那?”
  “医生能咋说,一指望他们就会拽词,什么这么长时间没醒,可见抽一次脑神经会有很大的损伤,又说容易造成意识障碍又说再刺激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听的我心脏加速。
  得亏男男中间睁了睁眼,抽的全身痉挛,她能有劲儿吗?就迷迷糊糊叫了声妈,完了又昏睡过去了,到我走都没醒。
  可怜啊,最可怜的是孩子!
  你们老爷们没想好好过日子,别他妈生孩子啊?
  一个孩子,她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保卫那个家,护家护的都抽过去了,没告诉她妈,自个儿上门要揍那个该死的女人。
  我现在才闹明白男男大清早一圈儿圈儿傻跑个啥呢,她那是怕揍不过啊。
  十六岁,看到这些,让她将来怎么找对象?让她将来怎么相信人?
  一个不认识的哑老太太都能白纸黑字塞玉芹怀里,上面写着你个当妈得出头。你说玉芹这一天之间知道这些,那心是不是被戳烂了?”
  任建国哑口无言地抽烟。
  任子滔沉默着歪头看向一边儿。
  林雅萍只感觉心口堵的厉害,一菜刀剁在了菜板子上:
  “那老江就该死,换任建国我就撕烂你!让我孩子看到这些!
  他还啪啪给自己俩大嘴巴子,整那个景,最他妈不是人的东西了!
  人玉芹说,江源达,那年月在外人眼光看,我爹在村里是吃香的人,我家孩子少,条件好。
  你家破落户,你娘当年收人金戒指,包庇过下放人员,被全村人唾弃。
  我初中文化,你小学没念完。
  你家苞米面粥每人不能喝超三碗,我娘能半夜给我做粘米饭蘸白糖。
  你看到求亲的条件好的都拎东西登门,你转头干活更卖力了。
  我爹说,这小子心智坚。我娘说,这人能待我实在。
  我们苏家没嫌你穷,就这样,进了你家门。
  不会做你家的大锅饭,你娘在外面跟人讲究我,我娘听到了装没听见,当晚给送来一小袋大米,一袋子土豆,还提着二斤肉,就希望你家能好好待我,别欺负他们女儿。
  过了多少年,我娘才提这些,说是当时要说的话,怕和婆家有芥蒂。
  回回到了娘家,啥活不让干,就让躺炕头歇着,转头我娘又撵我赶紧回婆家干活。
  看,这就是我苏家,我苏玉芹从未高攀过你,我爹娘教会我的也都是通情达理。
  现在好了,你出息了,我伺候走婆婆,我爹娘还活着呢,你就能干出这猪狗不如的事儿。
  你在我心里不是离婚,是丧偶。”
  任建国听的心里也不好受,掐灭了烟头,仰头问林雅萍:“离婚?丧偶?那弟妹的意思是要分开?”
  林雅萍气的不行,喊道:“她要离,我就不帮她哭了!我现在就帮她照顾男男,帮她去乡下接她爹娘,她想怎么着都行。”
  又全身无力般,感同身受地耷拉着肩膀,捂脸哭道:
  “我心堵得慌,老任,堵的都透不过气儿!
  我都这样,可想而知玉芹呢。
  我就不明白了,为啥都是当妈的让一步,孩子不也是你们老爷们的吗?
  她和老江居然商量,男男要是醒了,就装作她不知道这事儿,是后赶来医院的,她得在闺女面前继续装笑呵呵的傻妈!
  私下和我哭着说,嫂子,你说曾经有那么一双小手,在努力的想去抓住两只大手,抓紧了,就觉得幸福,我不能让那双小手怎么抓也抓不到吧。
  她说她也已经不关心老江是怎么变成猪狗不如的,为什么要这样,和那个死娘们是哪年哪月哪日勾搭上的,为什么又一定是那个死娘们,哪不如她,她做错了什么让老江这样待她,通通不关心。
  她只着急补上孩子心里的大口子。让男男把她不会活的那份额带出来,给闺女养的再回到十六岁的样子。
  玉芹个二傻子,她心里的大口子谁给补?你们男的怎么这样啊,呜呜……”


第二十五章 时间才能解决离与不离的难题
  任建国叹口气站起身,大掌拍了拍妻子的胳膊安抚道:“快别哭了,你瞅瞅咱家都让你哭的跟天要塌了似的,嗯?”
  林雅萍吸了吸鼻子,使劲儿一拧身,她现在看谁家老爷们都不顺眼,包括她家这个,犟道:
  “我是哭吗?我是被气的!
  玉芹个窝囊玩意儿,她咋就不明白杀人就该死、战场上当孬种投敌卖国就该毙了、丈夫搞破鞋就该离婚,这仨都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原则问题。
  那老江,狗吃屎,吃完一口还会再吃一口,因为他上瘾了!
  一而再再而三时有玉芹后悔的,到时候她就不是心死了,是被膈应死的!”
  任建国一脸不赞同,他偏心大兄弟江源达,拧眉道:
  “啥玩意儿就吃屎了?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那还不能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蹲大狱的都让重新做人吶。
  我告诉你啊,人弟妹都决定的事儿了,你少上她面前瞎撺掇。说那些解决啥问题?就剩给人添堵了。
  再说谁知道谁家咋回事儿?要我说,这婚姻就跟牙一样一样的。
  你牙一坏就拔掉啊?不得补补吗?不得吃两片消炎药对付对付看看能不能好吗?谁愿意上来就换掉原来的用假牙?那吃饭能香?”
  “放屁!”林雅萍气急败坏一手掐腰,一手指她老公鼻子:
  “那是牙?要我就重新找一个,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有的是!就算找不着有钱年龄相当的,还找不着不搞破鞋的?任建国,你老说话向着老江啥意思?啊?你是不是跟他一个心思啦?”
  任建国一脸急于给辩回去、还嘴笨百口莫辩的模样,只觉得女人说话完全不讲道理。
  “爸爸爸,别吵吵。”任子滔一手一个,分开俩人:“妈,你也别跟我爸来劲儿啊,我爸多无辜。”
  “子滔,你说你妈说的那是啥话?张嘴闭嘴就离婚,玩呢?老拿小话点化我,吓唬谁!
  你妈从来就不寻思,那都上有老下有小的,那么好离婚?
  别说孩子有病现在住院,就看那电视剧,情满珠江啊还是孽债啊是啥啊?那歌咋唱来着?等将来,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孩子一个是多余的,上谁家过年?
  再说就是老家的父母,那都多大岁数了,听说姑娘摔个跟头都能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上火,要是听说离婚呢?
  我发现林雅萍你真是,就熊我的能耐,离婚是啥好事儿啊?是你们妇女解放的口号啊?”
  任建国说完这一大堆后,更闹心了。他特烦天天被妻子威胁敢搞破鞋就离婚的论调,又扬脖子喊道:
  “我就是想告诉你,林雅萍,你也平日里好好保护保护我这颗牙,少跟我大呼小叫的,别等真伤到牙根儿了,你是拔啊是补啊的又哭又嚎,反正你会疼,哼!”
  “你?你敢威胁我?!”林雅萍摘了围裙就要上。
  任子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俩能别这样吗?
  爸,你不要说不离才对。先原谅了,或许过段时间会发现,其实根本原谅不了。
  妈,你也不要说离婚就对。不原谅直接离了,过段时间也许会后悔地想,要是当时原谅他就好了。这就是人之本性。
  我就觉得在这事情上,哪有对或错?就看咋想了。
  都说退一步、转个弯、加把油,然后便是另一番天地。这话有理,但它只能当道理听,执行起来相当困难。
  退一步,委不委屈?转多大个弯儿,得走多久,到底能不能再遇到更合适的人?或者不离,到底需要加足多大的马力,怎么加油才是一番新天地?
  这婚姻问题我太年轻还不懂,我就知道摊在谁身上谁才知道很难,你俩在这犟犟没意义。
  妈,你真不如想想,我江婶儿要是想出气揍人的话,你手头上有没有泼式点儿的阿姨,你们一帮一起去,打出事儿了你还能不抱怨担住了,这才叫朋友。
  爸,远亲不如近邻,在家和我妈能讨论出来什么?你不如去医院看看我江叔,听听他是咋想的。他要是一心一意想悔改,你就得劝他少犯愁时抽烟喝酒,那样最讨人厌。
  还得让他明白发誓赌咒没用,得看他怎么做,而且得长时间的坚持下去,让信任再一点一点满格。”
  说到这,任子滔双手插裤兜,表情悠闲道:
  “我嘛,负责去医院看看男男。哦对了,妈,你给男男熬个蘑菇汤,这几天也别弄鸡汤什么的,她减肥,吃肉会有心理负担。”说完转身就进屋了。
  夫妻俩有点儿傻眼。
  任建国点点头:“你看看咱儿子,多随我。”
  林雅萍翻白眼:“你刚才还说他情商低呢。”
  医院里。
  苏玉芹拎着热水壶推开病房门,她腿才迈进来,刚清醒的江男就慌乱了,她用两手拄着床,极快地支起身体,眼里是挡不住的震惊、以及一丝绝望。
  苏玉芹心里立时似有针在扎般,她身后的江源达更是心口一紧。
  “妈?妈你?”
  苏玉芹将水壶放在窗边,装听不出女儿小心翼翼的语气,倒了杯热水晾上后,这才过去帮江男重新躺好,嘴上埋怨道:
  “多危险,得亏你爸碰见了?说你晕大道边儿上了,我就说你不能瞎减肥。”
  大道边儿?江男看向她爸,后者冲她轻轻点点头。
  江男这次长呼出口气,躺的姿势变踏实了。
  她仔细观察苏玉芹的脸,看不出破绽,可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这要是妈妈知道了,一切不等于回到原点了?那妈妈万一再想不开……
  “妈?”江男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你咋不问我晕大道边脖子咋被人挠了?你啥时候来的?”
  苏玉芹装的很自然:“不是好心人瞎抠瞎救的?那头发也乱糟糟。你爸给我打电话,我和你任大娘在一起呢,差点儿没吓死我。”
  江男眨了眨眼,这借口怎么透着股……:“可是妈,你看我现在醒了咋没扑过来哭呢?”
  “哭啥,妈以后得坚强点儿。闺女啊,没事儿,我问医生了,他说你啥事儿没有,等会儿做个脑ct,今晚再观察观察咱明儿就回家了。”
  “噢。”
  苏玉芹笑着给江男捋了捋头发,可她此刻的心却像是在滴血般颤抖。


第二十六章 食物暖人胃,小诗暖人心
  在同病房的外人看来,这一家三口挺好的。能够从相貌、状态、穿着,包括和医生说话办事感觉到条件不错,除了病床上那个胖闺女有个抽风病,更能感觉到平日里应该是个挺让人羡慕的人家。
  要知道在大多数人眼中,人有病最难堪的就是,医生给你出了治疗方案,你们却是在商量着怎么先筹钱。
  而这家人没有,只求好好治疗。
  所以病房里其他三家的病人家属,都在纷纷和江源达说话。有问孩子怎么样医生咋说的啊?有打听你家是这省城的不?还有给出主意的,说是租行李床的等会儿就来,多少钱一天,到时候你把床支在哪。
  江源达坐在病床边上,不停点头,搭话儿的同时,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媳妇和闺女身上。
  而此时的苏玉芹,她是眼里心里只有江男。
  她在忙着给闺女擦脸擦手,江男越是虚弱的厉害,她越是心口一剜一剜的疼。
  都多少年没犯病了,因为这种事儿受这种罪!
  苏玉芹咬牙咽下恨不得马上活剐了江源达的恨。
  她告诫自己,从现在开始,她要时时刻刻地想着:怎么教导好女儿,有些东西不是给个富足的生活就可以的。
  “妈?你想啥呢?”
  苏玉芹赶紧拉住江男伸过来的手,抬眼看了下输液瓶,又冲江男笑了笑:“想你姥姥家要是在这就好了,是不是能给咱送口现成饭?”
  “我不饿,我也不吃现成饭,你别走。”
  “好,出那么多汗,你闭上眼睛养养精神头,妈不走,等会儿饿了让跟前儿饭店送点儿。”
  江男听话的点点头。
  望着女儿打蔫儿的样子,苏玉芹叹了口气,继续琢磨着:
  闺女,妈首先要教你,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也没什么是放不下的。等将来,我还要帮你选择一个人品好、你也喜欢的男孩子。
  不能不谈恋爱,不能因为你爸就不相信人了。我要教会你,要有会爱、相信爱的能力。
  退一万步讲,到时候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即使一旦有变,即使又一次眼瞎,我也要教会你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那时候妈妈还在不在你身边,你单身、结婚、哪怕离婚,多大岁数了都能把日子过好。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了,十八岁的大小伙子手上拎满东西,很突兀地出现。
  由于形象气质太过于优秀,弄的正说话的众人立刻消了声。
  “江叔,婶儿。”任子滔表情如常,礼貌地点头打招呼。
  江源达站起身:“子滔啊,你咋来了?”
  “我妈给男男做了汤。”任子滔说着话就将东西递过去,然后就和睁眼看他的江男对视,表情柔和道:“看来没大事儿,起来趁热喝?蘑菇的,不影响你减肥。”
  江源达也赶紧趁此机会拽了下苏玉芹的胳膊,意思跟他出来一下。
  病房里,江男喝完了汤,用手抹了把脑门上的虚汗,又拿起任子滔带来的书瞧了瞧,有点儿意外道:
  “平凡的世界?你还看这个?”
  任子滔有些疑惑:“我怎么不能看?”
  “大学霸嘛,我以为你天天看英汉大词典呢。”
  “我是正常人好嘛。像王小波王硕的基本都看过,看这一类也比较有意思。”
  江男微皱眉头道:“这不符合你人设啊?这里面主人公可是历经磨难却很顽强,你没磨难啊,而且一路顺畅。”
  任子滔乐了:
  “男男,我是什么时候给你留下了那么不接地气的印象?一路顺畅,怎么可能。
  就像这本书,里面的人情冷暖人生百态,我可常见。
  我爸妈是任家和林家条件最好的,我们家亲戚一大堆,各种状况、各种毁他们亲戚身份的人设我都见过。”
  江男好奇:“那你怎么处理的?”
  “我不参与,我只摆正自己是晚辈的身份。不过我会总结,等将来,我不会让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情问题缠着我。”
  江男摇了摇头,打开书的第一页就看到苍劲有力的字迹,上面写着: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不过是一段日子。
  江男抿了抿唇:“你写的?特意给我看?最后一句还给改了。”
  任子滔目不转睛和江男对视,他就知道这个小妹妹从小有颗七窍玲珑心。看来很怕她母亲知道一切吧。挑了挑眉笑道:
  “是以前写的,很喜欢这段话,正好这段话也送你。我妈煲的汤暖人胃,我的小诗暖人心,怎么样?我这哥哥又汤又诗的够意思吧?”
  江男半张着嘴躺下,他还会开玩笑?
  如果说之前任子滔这表现,江男是觉得高冷的人咋这么让人意外呢,那之后负责主聊的任子滔,更是让她大跌眼镜。
  她越来越觉得上辈子好像白活了,连暗恋的邻家大哥哥都不了解。
  任子滔笑眯眯告诉江男:“小时候我的理想是有个神奇的遥控器,我一按键,全世界所有人暂停,就我一人随意走动。就像孙悟空定住七仙女后,竟然去摘桃子吃了,你说孙大圣那情商,哈哈哈。”
  江男……能别这么笑吗?太幻灭了。再说了,难道你定住了,是为了要掀漂亮妹子的裙子玩?
  “到了中学,我的梦想是买一支NBA球队,跟着它一起成长、选秀、交易,从弱到强,直到总冠军。还做梦想把AC米兰买下来,然后在德比踢五分钟。
  嗯,到了高中,我总是试着考第二,可做不到。我发现考第二比考第一难,所以梦想又改了。
  等将来我要是有能力,我就搞个奖学金,第一名一百块,第二名一万,第三名一百,男男,那时候回回能考第二的才是你说的学霸。”
  江男听的一愣一愣的:人家是试着考第二,而她是能考回第一烧高香,这梦想好装逼。不过,十几年后,任子滔啊,你是真的给母校捐款了,但没这么干啊。
  “子滔哥,你还有别的吗?我看看你以后实现没?”
  任子滔也忽略掉江男一脸给他算卦的模样,想了想,这回收敛了笑容温和道:
  “我想开家火锅店,用最上等的肉,每月一天给吃不起的穷学生们,让他们自助吃饱。十年二十年后,如果有朋友同学还在这所城市,若是谁被现实压的难受,就来我这,吃个火锅,心也就捂暖和了。”
  江男再次哑口无言,好文艺。
  她忽然觉得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位大哥哥,他家条件那么好,他咋想到那的呢?他的心怎么那么大、那么暖呢。
  任子滔走了,走之前又恢复调侃胖丫头的语态:“听说你要和我一个学校了?我可是学生会主席,提我,你能横着走。”
  江男翘了翘大拇指给予回应。
  大男孩儿这一刻觉得,或许小时候跟他后面乱转悠的小妹妹,并没有想象中幼稚。希望这次聊天,能让她想开一些。外面的世界很大,你的人生只属于你自己。
  而江男是觉得,原来十八岁的任子滔已经很早熟,看来能跟她有共同话题。
  医院后面儿,苏玉芹背转身站着,江源达看着她背影拘谨地几次想开口,却愧疚难当的不知道该先说啥……


第二十七章 女儿 妻子 母亲 女人这一生
  江源达一脸愁容,半响憋出了句:“玉芹,你冷静点儿了吗?”
  苏玉芹冷笑了一声,你不要脸的可着劲儿干缺德事儿,到她这她还得冷静。是啊,楼上有闺女,这里是医院,这世道好人得忍气吞声,社会才能安定团结。
  这声冷笑,给江源达笑的方寸大乱,刚才心里打的腹稿也乱了套。
  “玉芹,别这样,我认错,我改正,我再不会那样了,你看我以后表现。
  说实话,我要知道会这样……
  我现在也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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