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晴转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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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兴伦眯了眯眼问：“你头怎么了？”
　　姜果略尴尬地扯扯嘴角：“没……没事呀！”
　　就是两天没洗头发了。
　　她腿脚不方便，这帽子还是刚刚从衣柜里扯出来的。
　　花兴伦上前一步要摘掉她的帽子，姜果边抱住头边嘤嘤叫起来。
　　花兴伦气笑了，问她：“不热吗？”
　　姜果倔强地摇头。
　　她宁可热死也不想丑死。
　　花兴伦点点头退后两步在她对面坐下。
　　两人很久没见了，姜果仔细打量他，白了，好像还瘦了，好像更帅了。她微微压低帽檐，军训了那么久她都晒黑了，好像还吃胖了一点。她鼓捣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呀？”
　　花兴伦等她好久了，这小姑娘上了大学还是一样蠢萌蠢萌的。
　　他耐心给她解释：“那天我妈在小区外面刚好看到你爸爸和你一起下车。刚刚徐老师给你妈妈打电话确认了一下，”他淡淡瞥了一眼她的右脚说：“没想到你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那天俞女士只看了个大概，回去和他说起，一开始还不能确定，直到白天收到她的那条没头没尾的消息。害怕她出了什么事，花兴伦急忙找徐英慧联系上苏娅宁，这才知道小姑娘是扭伤了脚。如果伤得不重的话不会轻易回兴城，花兴伦一晚上提心吊胆，等到放学要了姜果家的地址直接找了过来。
　　姜果不好意思地耷拉下脑袋，闷闷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它很疼的，说不定以后我还会变成一个小瘸子。”姜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在同学和父母面前都尽量表现得很坚强，偏偏这会儿委屈、难过又害怕，所有的情绪都向她袭来。
　　花兴伦走到她面前，视线与她平行，勾起嘴角问：“你这是在撒娇吗？”
　　姜果眼睛瞪大，不好的情绪瞬间被羞恼代替。她气鼓鼓地转过身去不看他。
　　花兴伦笑出声，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帽檐说：“没关系的，就算变成小瘸子也是最可爱的小瘸子。”
　　姜果鼓了鼓脸颊，仍旧不理他，但却莫名被“最可爱”三个字安抚了。
　　阿姨端来一盘水果，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姜果便让花兴伦回去了。他在读高三，姜果不想耽误他学习。
　　从姜果家出来，花兴伦轻叹了口气，如果他能跟她一起去上大学，小姑娘肯定不会吃这份苦了。
　　第二天，花兴伦又送来很多补品，都是以俞女士和十班同学的名义送的。
　　姜果修养好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了，再回到C大时各科课程已经进展过半。
　　姜果以前从未接触过计算机编程相关的知识，虽然在养病期间也有看书，但还是很难跟得上老师的进度。期中的时候学校进行了一次考试，计算机是C大最好的专业，学生也都勤奋刻苦，姜果的成绩在班级排倒数第三。后面一个是整天泡网吧的男生，一个是几乎不怎么来学校的夏梦洋。
　　姜果从来没有考过这样的成绩，她躲在寝室里难受了好几天。
　　苏娅宁得知姜果的成绩后只耐着性子简单安抚了几句，姜果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失望，那天她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
　　第三天，姜果跟着苏敏去上专业课，讲数据结构的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老师。老师姓宋，听苏敏说她出了名的刻板严厉，师兄师姐最怕上她的课。
　　不巧，这天宋老师似乎又是心情不好，课前把同学们狠批了一通。姜果跟苏敏两人坐在教室后排，瑟瑟发抖。
　　快要下课的时候宋老师找同学到黑板上做一道题，她顺着名册看了一圈，最后叫了姜果。
　　姜果一愣，这题她不会啊。
　　宋老师见她慢吞吞地站起来，心里的火又拱了起来。
　　姜果脸又红又烫，她低着头翻书。
　　宋老师狠狠敲了两下黑板问：“不会做？”
　　姜果紧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宋老师：“不会还装什么？翻书，现在想起来翻书了，早干什么去了……”
　　姜果撞到了枪口上，宋老师没完没了地说了两三分钟。最后班长听不下去了，出来为姜果辩解：“老师，姜果同学前段时间受伤了，没来上课。”
　　宋老师平素最讨厌学生找借口，一听这话火更大了，她冷笑一声说：“哦，耽误课了。那应该很着急补上吧？那为什么还坐到后排去呢？就是个不上进的，还狡辩什么呢？！”
　　教室里一片安静，没人再敢开口了。这是一节大课，三个班的同学们一起上。
　　姜果站在座位上，周身像着了火一样，好像所有人都在看她。从来没有老师这样说过她，她难受极了。
　　她午饭也没吃，回到寝室直接爬上了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苏敏默默去食堂给她打包了一份饭菜，直到晚上姜果才从床上下来。
　　苏敏劝姜果好好吃饭，又主动承担起帮姜果补习的任务。但是她的成绩也一般，效果寥寥。
　　这段时间，苏敏一直陪在姜果身边，她话不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有时候会轻轻抱抱她，或者安抚地摸摸她的头顶。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多月，姜果悲哀地发现发现她越看书越烦躁，越烦躁就越看不懂。那些字母和标点就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
　　宋老师的话和刺眼的成绩单一样一样在她脑海里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天，苏敏见姜果的状态实在太差了，于是便拉着她去了一趟小吃街。
　　小吃街在大学城的西侧，坐公交两站就到了。
　　小吃街很热闹，很多都是附近的大学生。道路两侧支起两排大棚，里面商铺一家紧挨一家，中间是一排一排的桌椅，远远望去整条街足足两三百米不止。
　　姜果第一次来这里，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烦躁，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更能吸引她。小姑娘这瞧瞧，那看看，眼睛都不够用了。
　　苏敏低着头笑，小孩果然就是小孩，看见热闹的就高兴。
　　两人在小吃街随便买了几样吃的，找到一个座位，热火朝天地吃起来。姜果好奇地往苏敏那边看，见她买了一杯黑乎乎的饮料，她问：“你这个，是什么呀？”
　　苏敏挑了挑眉，把吸管朝向姜果，“你尝尝。”
　　这不太好吧，姜果摇了摇头。
　　苏敏耸耸肩，拿回去接着喝。
　　姜果心情好起来，晃悠起小腿说：“这里可真热闹，下次我还要来。”
　　苏敏没抬头，“行啊，下次再带你来。”
　　姜果：“下次我们约梦洋一起吧？”
　　苏敏一顿，抬起头来看看她说：“行啊。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学校。”
　　临近期末的时候，夏梦洋回了一趟寝室，她依旧风姿绰约，笑盈盈地问询两人近况。
　　姜果实话实说。
　　夏梦洋耸耸肩，“我也不喜欢这个专业，我跟我爸商量好了，等期末考试结束我就申请转专业。”
　　姜果闻言眼睛一亮，“还可以转专业？”
　　夏梦洋点头，“当然啦，小丫头，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是……疏通不了的。”
　　姜果太高兴了，她对计算机实在是没有兴趣，再这样下去估计毕业都成问题。她下定决心等期末考试结束回兴城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调专业的事情。
　　想到这姜果又充满了斗志，她开始研究C大的其他专业以及转专业的流程。
　　很快，期末考试来临，姜果虽然有所进步，但成绩还在班级的后十名晃荡。
　　一月中旬学校放假，姜果第一时间拖着行李飞回兴城。她想找个时间好好和苏娅宁谈谈转专业的事情。可是临近年底，苏娅宁公司事务繁多，她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除夕这天才算闲下来。
　　姜果一家三口按照习俗到爷爷家过年，同去的还有大伯一家。大伯家的姐姐在国外读博，今年还带了个金发碧眼的博士男朋友回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个年夜饭，大伯母今天格外高兴，还拉着姜果问：“果果可真厉害，十六岁就读大学了，还适应吗？期末成绩怎么样？”
　　姜果想着本来也是要转专业的，告诉她成绩也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有读下去的打算。可没等她开口就被苏娅宁拦住了，她笑着说：“她一个小丫头厉害什么，还是芊芊有出息，都读到博士了。找的男朋友人帅学历高还肯听她的话……”
　　大伯母笑得合不拢嘴，和苏娅宁两人互相吹捧起来。
　　姜果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她有预感，转专业的事情如果今天不说，过几天她就又找不到苏娅宁了。
　　于是她扯了扯苏娅宁的袖子说：“妈妈，我不想读计算机了，我想申请转专业。”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苏娅宁满脸惊愕，半天没缓过神来。
　　爷爷放下筷子，一脸严肃地问：“你说你要转专业？”
　　姜果认真地点点头：“是的爷爷，我学不会计算机，我想转一个其他的专业。”


第36章　
　　爷爷眉心隆起，声音也冷下来：“什么叫学不会？”
　　“就是……”姜果思忖着怎么解释。
　　苏娅宁打断她，温声和爷爷说：“爸爸，果果就是刚上大学不太适应。您也知道计算机是C大最好的专业，那学习压力肯定就很大，等我回去慢慢开导开导她就好了。”
　　转专业的事情被苏娅宁一句带过，姜果不死心地看着她，还想说点什么。苏娅宁警告地看她一眼。姜果弱弱地低下头去，她轻轻叹了口气，发觉自己好像找了个最糟糕的时间。
　　爷爷见姜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苏娅宁的解释。他简单说教两句一家人又开始谈笑起来。
　　席间，姜鹤扬提起一件事，他们医院的研究项目进展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春天的时候他将作为中方代表到日本继续深入研究。爷爷奶奶简直笑开了花，一向严厉的爷爷也夸了他好几句。早先姜鹤扬和苏娅宁商量过出国的事，苏娅宁表示没意见，反正即便他在国内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有多依恋他。
　　第二天，苏娅宁和姜果谈了一个上午，姜果把在学校的情况跟苏娅宁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她很苦恼，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转专业。
　　苏娅宁很执拗，她觉得姜果到了青春期，变得叛逆是正常现象，只要耐心引导一切都会变好的。而且C大计算机专业是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怎么能说转专业就转？
　　两人的谈话仿佛在打太极，最终谁也没能说服谁。
　　开学后，姜果找到学校提出转专业的申请，接待她的是院方领导，老师看了看姜果的成绩摇了摇头，告诉她要转专业成绩必须达到专业前10％并且要家长签字同意才可以。
　　姜果知道老师的意思，她成绩不够，耷拉着小脑袋丧丧地回到寝室。
　　成绩达到专业前10％、家长签字同意，这可真是两座大山！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学期了，其他专业的课程肯定也讲了不少了，等到可以转专业的时候姜果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跟得上。
　　她陷入了焦虑的怪圈，脑子里仿佛塞满了许多许多事，有时候又像是空白一片。她常常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天就亮了，一晚上就过去了。精神上很疲惫，但就是睡不着，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直到用了一些安眠药物才稍稍好转。
　　这期间，苏娅宁经常来电话询问姜果学习上的事情，无非就是让她多请教老师和同学，要珍惜计算机专业。姜果变得有些麻木，敷衍几句便过去了。
　　这天，姜果接到花兴伦的微信，他说他们二模成绩已经出来了，他排在年级第二，不出意外下周就要进加强班封闭训练了。字里行间都是对美好未来的期盼，姜果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
　　有希望的日子，多好啊！
　　她拿着手机看了很久，然后拨了语音通话。
　　那边，花兴伦刚刚起床，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暗哑，笑着问她：“想我啦？”
　　姜果没有害羞，她轻轻笑了笑，确实很想他。
　　她没回答，过了很久怅然地问：“学校后门的海棠花开了吧？我好想回去看看啊。”
　　花兴伦一愣，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喜欢花了？
　　姜果仍旧自顾自地说话：“时间过得真快呀，去年十班的同学们给了我好多礼物，还有一个笔记本，上面有好多祝福的……”
　　花兴伦拧眉，他敏感地反角姜果不太对，他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叫道：“姜果！”
　　姜果闻言立即收声。
　　花兴伦轻哄：“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姜果深吸一口气，换上轻快的语气说：“我挺好的，你快考试了，要好好复习。以后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没说几句她就挂了电话，花兴伦一头雾水。
　　他洗了把脸，精神许多，越想越不对劲。小姑娘一向单纯，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去，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奇奇怪怪的。
　　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出什么事。
　　花兴伦担心到坐立难安，他想飞过去看看她，但是明天还要上学，可一旦开始封闭训练再想联系她就难了。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他订了一张飞帝都的机票，拿上钱包就往机场赶。
　　路上给姜果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了宿舍楼地址。
　　姜果放下手机整个人还是蒙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跨越千里飞过来看她。
　　小姑娘像一只即将干枯的小花又迎来了风雨的浇灌，一点一点绽开笑颜。
　　苏敏就见姜果从床上飞快爬起来，噔噔噔跑到洗手间洗澡、换衣服，然后又是吹头发又是抹香香……
　　苏敏眼睛瞪圆：“姜果，你干嘛？”
　　姜果脸一红，似乎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同学来看我。”
　　苏敏表情变得古怪，问：“男同学？”
　　姜果不避讳地点点头。
　　苏敏十分吃惊，皱起眉毛问：“你有男朋友？”
　　姜果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他是我高中同学。但是……我们说好了一起考C大的。”
　　小姑娘咬着嘴唇，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
　　苏敏沉默下来，深深看她一眼，转回身去。
　　花兴伦赶到C大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给姜果发了条消息在寝室楼下等她。
　　姜果小脸笑开了花，跑到穿衣镜前左右打量自己，还不忘拉拉苏敏问：“我这样好看吗？”
　　苏敏头都没抬，敷衍道：“还行。”
　　姜果好开心，小蝴蝶一样飞去楼下。
　　四月的帝都微凉，傍晚时开始飘起了小雨。花兴伦穿着一件夹克，腰线被拉高显得一双腿更加修长。路过的男生女生都不禁停下来看他两眼。
　　姜果从楼上跑下来，朝着花兴伦飞奔过去。
　　花兴伦接住她，被扑得一个踉跄。
　　她咯咯咯地笑，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他。
　　花兴伦把手覆在她的额上仔细打量她。寒假时两人都在走亲戚，等年过完了一中也开学了，两人一直没见过，现在看来小姑娘瘦了许多，下巴变得尖细，微微敞开的领口能看到两条凸显的锁骨，两条小腿在铅笔裤里直打晃儿。
　　花兴伦皱眉问：“姜果你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姜果肩膀塌下来，头也埋了下去。
　　花兴伦不急，就这么等着她。
　　姜果鼻子发酸，喃喃说道：“我的成绩很不好，专业学不会，我想转专业。可是我妈妈不同意，老师说我的成绩也不够……”
　　她委屈巴巴控诉一通，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越说越难过，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一双小肩膀都跟着颤抖。
　　花兴伦大致听明白了，他虚虚拦住姜果的背，一下一下轻轻安抚着她，“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成绩不够就好好努力，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些校外的辅导机构，你妈妈不同意的话你慢慢和她说，或者你也可以跟你爸爸说，让他出面帮你解决。总之办法有很多，我不想看你这个样子。”
　　姜果真的被安抚了，经他一说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她知道自己想走的路不易，但是只要有人支持她，理解她，她就有动力继续战斗下去。
　　姜果吸吸鼻子抬头看他，忽然觉得十分愧疚。他在高三的关键时刻自己却任性地让他飞来飞去。她知道这个时候有多累多想睡觉，时间对于他来说太宝贵了。
　　她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哪怕明年才能转专业我也要好好学习，大不了跟你们一起再读一次大一好了。”
　　花兴伦点了点她的额头，嫌弃地用眼睛斜她。
　　姜果像只小赖皮一样，被他推开了又自己凑过来，推开了又自己凑过来……
　　寝室六楼的阳台上，苏敏站在阴影里看着楼下两人嬉笑打闹。她从没见过姜果这样娇憨的神态和粘人的举动。
　　想想大一这半年多，寝室里只有她们俩。她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她帮她补课，见她心情不好了带她出去玩……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她远离她们，却不自觉地走近姜果。她可爱纯粹，她见不得她难受，总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期盼姜果能感受到什么，只求她们能这样一直相处下去。
　　可是她没想到，像姜果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心里竟然也有喜欢的男生。
　　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似乎正一点一点抽离她的身体，苏敏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这时，寝室里响起手机铃声，是姜果的，她刚刚走得太匆忙，忘记了拿。
　　苏敏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儿，铃声又响了。
　　苏敏回到寝室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姜果妈妈发来的视频邀请。
　　苏敏沉默了好半晌，拿着手机走到阳台。
　　楼下的两个人还在玩闹，男生的手攥着姜果的小手一摇一晃的，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苏敏别开眼，手指轻轻划过手机，接受了邀请。
　　作者有话说：　　作者尊重一切性别喜好，人设仅为剧情服务。
　　另，我很爱笔下的小果子，可直到此时她都活在母亲的专权之下。不破不立，我希望未来的她能不被光环缚累，不被他人左右，保持纯真善良，做一个爱自己的姑娘。
　　最后还要跟大家说声抱歉，最近三次元确实太忙，以后可能没办法保持日更了，我会隔日更新，有时间的话会加更。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们，我们和小果子一起，未来可期！


第37章　
　　天边的乌云越聚越多，黑压压地遮住了月光。闷雷响起，一场大雨正在酝酿。
　　花兴伦看了看时间，距离返程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小姑娘也见到了，总算能安心回去复习了。
　　他拍拍姜果的衣袖说：“很晚了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兴城了。”
　　姜果错愕地瞪大眼睛问：“你现在就要走吗？”
　　两人刚见面他又要走，难不成飞了这么远就为见她一面？
　　花兴伦勾起唇角笑了，痞痞地问：“那你想我今晚留下来？”
　　姜果被噎住，扁着嘴说不出话来。
　　花兴伦见姜果窘迫的模样心情更好，他轻咳一声不再逗她，“快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姜果又看了他两眼，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
　　花兴伦在寝室楼下长身而立，眉眼带笑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姜果走了一半又转回身来。
　　花兴伦温柔地冲她挥手，他站在幽暗的灯光下，周围是脚步匆匆的学生，外面风雨渐起，一地杂乱，只有他始终静立，眼睛里只有她。
　　那一幕，姜果记了好多年。
　　飞机落地兴城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俞女士以为儿子跟同学玩去了，早早自顾自地睡美容觉去了。
　　花兴伦给姜果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她已经到家了。过了很久那边也没有回复。他猜测小姑娘应该已经睡了，简单洗漱一下便也去睡了。第二天要开始一周的封闭训练。一中学生管这叫“闭关修炼”，简单来说就是吃在学校、住在学校，睁眼学习、闭眼睡觉。一周过去学生、老师都得脱一层皮，但成绩会提高许多。虽然有效，但是药劲儿太猛，学校不敢过于频繁。
　　封闭训练结束后花兴伦整整瘦了一圈儿，好在人还很精神，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大家都知道他在封闭训练，应该不会跟他联系。果然，除了几条营销短信外手机上干干净净的。
　　点开和姜果的聊天记录，上面还是一周前他报平安的那条消息。花兴伦微微皱眉，给姜果留言，问她最近学习怎么样。然后他实在太困，洗了个澡便去补觉了。
　　给姜果的消息石沉大海了。
　　自从姜果上大学之后两人的联系就很少了，偶尔发消息也有过很久才回复的情况，一方面是花兴伦忙着复习，另一方面姜果大学的事情也多，可能是在忙或者没带手机。
　　花兴伦没太在意，马上就要高考了，等考完试就可以直接过去找她了。到时候想说多久就说多久。梓
　　最近几次模拟考花兴伦的成绩都能稳定年级前三。别说是C大，帝都绝大多数高校都随他挑。徐英慧简直把他当成了宝，每天怕磕着怕碰着的，生怕有个什么发烧感冒的耽误学习。花兴伦自己很会留心衣食住行，包括情绪管理，安稳度过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