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晴转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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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果有些出神，她摸了摸领口的位置，唇角翘起一抹笑。
　　她也见过一个很好看的男孩子，一定比卢小青说的那人更好看，只不过……她甩甩头，不敢再想，加快手里收拾床铺的动作。
　　临近傍晚，白淼淼提议四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这时，姜果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谢景尧打来的电话。
　　剩余三人屏住呼吸，满脸看好戏的表情。
　　姜果有些尴尬，接通电话。那边谢景尧约姜果一起吃晚饭。姜果看看三个室友，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那个……我刚和室友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吃饭……”
　　谢景尧笑笑，说：“没关系，那你和你室友一起吧。你的药忘在我包里了，那我晚点给你送过去吧。”
　　挂断电话，卢小青和白淼淼“呦呦呦”地怪叫起来，林霖捂着嘴笑。
　　姜果鼓了鼓脸颊，无奈地摇头。
　　说到A大大家最先想到的是名校，第二就是美食。A大的一食堂简直就是全国高中生梦想的天堂。食堂整整四层，数千平米，囊括南北方各色美食、小吃，也不乏披萨、意面等国外餐饮。
　　白淼淼一行人赶到时食堂里已经有一半位子坐满了人。大家选定一个座位后各自去打饭。
　　姜果打了一份砂锅面，回来的时候发现隔壁桌竟然是谢景尧和三个男生。她礼貌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旁边的白淼淼偷偷跟卢小青两人科普：“那个高个子的就是姜果的‘高中同学’。”
　　那三个男生见谢景尧忽然变得扭捏的模样好像也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其中一个提议两桌人拼桌吃饭，卢小青马上附和。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热情过了头，搞得姜果和谢景尧十分尴尬。
　　食堂另一边收了餐盘的左斯年叹了口气说：“大一新生就是好，总有使不完的劲儿！哪像我们这些老油条，整天只想躺尸。”
　　花兴伦顺着左斯年的目光看过去，之间一群男男女女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吃饭。他微微眯起眼睛，最外侧穿水蓝色T恤的男生似乎有些面熟，但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左斯年很少见花兴伦这么专注地样子，他挥了挥手问：“看什么呢？”
　　花兴伦摇摇头，“没什么，看见一个人，和我以前的一个校友很像。”
　　左斯年“啊呀”一声，“你说这茬我想起来了，白天登记的时候还真有两个兴城来的新生。”他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说：“那小姑娘特别可爱，软萌软萌的，还给我们带了两大包糖果。名字也有意思，叫……叫什么果的……”
　　左斯年正努力回想那小姑娘的名字，忽然眼前一片黑，花兴伦阴森着脸挡在了他面前。他声音冷得仿佛千年寒冰，“姜果？”
　　左斯年：“对对对，就是姜果。”
　　花兴伦脸色更难看了，揪着左斯年的胳膊问：“哪个学院的？在哪个寝室？”
　　幸亏左斯年记忆力好，想了一下磕磕巴巴回道：“新闻系的，寝室的话……新生应该都在九栋吧？”
　　他刚说完，下一秒花兴伦便放开了她，大步朝九栋走去。
　　左斯年有种预感，要么那个小姑娘要惨了，要么花副主席要惨了……


第40章　
　　一顿饭过后姜果和谢景尧两个寝室的同学们很快熟悉起来，大部队一起呼啦啦地从食堂出来。
　　一个男生很有眼力地推着谢景尧去送姜果，还跟卢小青几人挤眉弄眼。三个女生小鸡啄米式点头，磕磕绊绊说是要去校外买水果。
　　不等姜果反应过来刚刚还热闹的一群人一转眼就只剩下她和谢景尧了。
　　谢景尧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他们……太闹了。”
　　姜果摇摇头。她知道那几个同学都没有恶意，他们生机勃勃、热情开朗，跟他们相处她似乎周身也染上了阳光的味道。
　　谢景尧见她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递过去。
　　姜果看见那盒药，原本明亮的眼睛忽然暗了下去。
　　今天太开心了，以至于让她有了“上了大学就和普通人一样了”的错觉。
　　姜果缓缓接过药盒，轻声和谢景尧道谢。
　　谢景尧明显感觉到姜果的情绪不对，之前苏娅宁一再拜托他照顾姜果，最重要的就是注意她的情绪。他有些仓皇无措，从小到大都没哄过女生，压根不知道怎么逗女孩子开心。眼看姜果低着头不说话，谢景尧急得直搓手。
　　天色暗下来，寝室楼的灯光次第亮起，不远处是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说笑声。
　　谢景尧忽然福至心灵，指着不远处的小超市说：“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姜果从自己的思绪里抬起头来，懵懂地看着谢景尧，“不是……刚刚吃过饭吗？”
　　谢景尧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边走边招呼姜果，“饭后甜点，快走。”
　　还别说，甜的东西确实有安抚情绪的疗效。姜果很快摆脱负面情绪又恢复了活力。
　　两人从超市出来，谢景尧送她回寝室。一路上谢景尧把这小半辈子听过的笑话都讲给姜果听，姜果跟在谢景尧身旁，叼着一根冰淇淋，听到有意思的地方便傻乎乎地笑起来。
　　花兴伦在女生寝室楼下等了四十多分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许久未见的小姑娘像一只小蝴蝶一样走在另一个男生身边，两人一个低头细语，一个仰首浅笑，画面和谐的不像话。
　　花兴伦的手都在抖，无数种情绪翻江倒海一般涌向他。惊喜、怨愤、还有无边无际的嫉妒。
　　谢景尧把姜果送到寝室楼下，两人走近看到雨搭下的人时都是一愣。
　　姜果曾经试想过无数次能否再次遇见他。
　　如果能，她想大概会是在很久以后的某次同学会上；或者很多年后在兴城的某条老街上。
　　当然，也可能再也不会遇见。
　　她的眼眶泛红，本能地抬脚走向他的方向，然后似乎意识到什么又收住了脚步。她捏了捏口袋里的药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花兴伦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眼睛里带着很多姜果似懂非懂的情愫。
　　借着幽暗的灯光姜果微微抬眼打量他。似乎比在C大见他的那次更瘦了，下颌线变得愈发锋利，他似乎没那么爱笑了，眼睛里的光华不再，整个人冷漠又凌厉。
　　姜果扯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些，“好久不见哦，你怎么在这啊？”
　　花兴伦的声音嘶哑，他忽然笑了，“怎么，难道我应该在C大？”
　　姜果闻言忽地顿住，她缓缓低下头去。
　　谢景尧挡在姜果面前，“花兴伦，大家以前都是同学，没必要这样针锋相对吧？”
　　花兴伦眯起眼睛看他。
　　可没等他说话，姜果先开口了，“没关系的，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你先回去吧。”谢景尧看了姜果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交代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便离开了。
　　天已经黑透了，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姜果和花兴伦都没说话，气氛尴尬地僵持着。
　　花兴伦低头看眼前的小姑娘，个子高了不少，婴儿肥不见了，五官眉眼出落得更加标志。比起那年在C大寝室楼下的样子变化不小。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辞而别，但他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刚刚看她跟谢景尧一起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开口就呛了她。现在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开始心疼起来。
　　“对不起。”过了很久，花兴伦缓缓开口。
　　姜果错愕地看着他。
　　花兴伦还是没办法跟她生气，如果她愿意坦诚相待他决定既往不咎。他轻咳一声，试探着问：“你，在C大发生了什么事吗？退学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姜果嘴唇翕动，无措地张望良久，最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我不想读计算机所以就去了日本，然后……国内的手机就不用了。”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缱绻，带着蛊惑性，姜果真想把这一年多所有的委屈都说给他听。
　　可是医生的话言犹在耳，她的心理障碍还没有痊愈，甚至不能保证视力会不会再次恶化。
　　他曾经是那么鲜活自由，姜果不想自己成为他的负担，更不想别人笑话他。
　　花兴伦眯起眼睛，他根本无法接受姜果的答案。他握住姜果的肩膀，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姜果你不用担心，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计较了，但你要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能白白被你丢在这一年多，我要给自己一个理由。现在你也考上A大了，我们重新开始，以后慢慢相处好不好？”
　　“不好！”姜果捂住耳朵不敢再听，“我不要和你相处。”她挣开他的钳制，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寝室。
　　花兴伦在女生寝室楼下站了很久，直到宿管阿姨来关门他才离开。夜里的风又闷又热，吹在身上黏腻腻的。
　　他的一颗心仿佛被丢进了深海，越沉越深，越沉越冷。
　　是他太自信了吧，为什么人家就一定要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可以不辞而别呢！
　　**
　　第二天一早是新生第一次班会。
　　积极向上的白淼淼同学刚过六点半就把大家都叫起来了。四个人吃过早饭到教室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白淼淼选了第一排事业绝佳的位子，拉着三个人坐下。
　　没多一会儿，班里同学陆陆续续进来。大家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聊天，好奇又矜持。
　　八点整，教室大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穿白衬衫的学长。
　　A大的辅导员都是上一届的学长学姐担任的。同学们扯着脖子往前看。学长斯斯文文的，手里拿了一本名册，似乎是有些紧张，站到台上时悄悄做了个深呼吸。
　　“大家好，我叫左斯年，来自金融学院，很高兴认识大家。”左斯年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话术跟大家打招呼，随后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同学们眉开眼笑，这个学长看起来很随和，以后应该不会为难大家。
　　左斯年先点了一遍名，让大家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新闻一班一共三十个人，一轮自我介绍后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左斯年对同学们的配合十分欣慰，他拍拍手，“接下来我们要选两个班长，男生女生各一位，有没有主动报名的？”
　　姜果耷拉下小脑袋，旁边一只小手“腾”地举了起来，“学长，我我我！”
　　白淼淼眼睛闪着光，脸上满是兴奋，跃跃欲试。
　　后排还有两个男生和两个女生举手，左斯年决定大家投票评选。
　　白淼淼显然有准备而来，演讲过程侃侃而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竞选市长。再加卢小青强大的外交手段做助攻，最终女班长的桂冠落在了白淼淼的头上。
　　左斯年对男女班长人选都很满意，马上要军训了，还缺一个体育委员，他扫视一圈对着林霖一指：“这位同学先代理体育委员吧。”
　　林霖诧异地指着自己说不出话来。同学们都没什么意见，毕竟全班比她高的也没几个了。
　　左斯年简单总结几句，班会就算圆满结束了。
　　大家从教室出来就看见辅导员跟一个大帅比学长在聊天。
　　花兴伦等着左斯年一起去校团委，左斯年习惯了磨磨蹭蹭，花兴伦有些不耐烦。
　　姜果和三位室友出来的时候就见花兴伦轻蹙着眉，低头听左斯年在说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花兴伦忽然转头来看她。
　　姜果：“……”她卡壳了一秒，然后换上礼貌的笑容跟他挥手打招呼。
　　花兴伦上下打量她两秒，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
　　姜果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用手抓了抓鼻子，说不上怎么回事，心里闷闷的。
　　“卧槽！”旁边传来卢小青难以抑制的叫声。
　　三个人纷纷看过去。
　　卢小青捂着嘴巴，指了指前面的花兴伦说：“这这这……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报道的时候看见的超帅的学长！”
　　她兴奋地捂着脸，脚下疯狂跺地。
　　白淼淼抻着脖子往前看，小声“哇”了一句，然后扯着林霖和姜果说：“真的帅真的帅！你们去看啊！”
　　林霖也禁不住诱惑，往旁边挪了两步偷偷看一眼马上站了回来。
　　卢小青像炫耀自己家大白菜一样：“怎么样怎么样？？”
　　林霖竖起一个大拇指。
　　然后三人开始一起鼓动姜果：
　　“该你了果果！”
　　“快去呀，真的巨帅！”
　　“不看后悔一辈子哦！”
　　忽然，前面被议论的男生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几人。
　　女生们被当场抓包立刻安静如鸡。
　　花兴伦淡淡道：“没事，你们继续。”
　　三人又看向姜果。
　　姜果小脸红透，磕磕巴巴：“……帅，帅的。”


第41章　
　　“聊什么呢？”左斯年兴致盎然地加入到对话当中。
　　花兴伦无声摇摇头，提步往前走。
　　左斯年看看几个女生，又看看前面那道的背影，冲姜果几人点点头追了上去。
　　他无意间瞥了一眼花兴伦，见他一贯冷漠的眉眼间竟然染上了几分淡淡的笑意，让他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左斯年不由得仔细打量。
　　“看什么？”花兴伦觉察到他的目光转头看他，目光凛冽，哪里还有什么笑容。
　　左斯年一哆嗦，“……没什么。”
　　他决定晚上给自己泡两杯大枸杞补一补眼睛。
　　另一边，白淼淼几个人也是一脸懵逼。
　　小机灵鬼儿卢小青一眼便看出不对劲儿，拉着姜果问：“大帅比学长认识你？？”
　　姜果顿了一下，点头承认。
　　三个室友嗷嗷嚎叫起来。
　　卢小青又问：“你们很熟吗？什么时候认识的？”
　　非常熟。
　　可是花兴伦刚刚冷漠的态度，摆明了不想跟自己扯上太多关系。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保持距离有利于她头脑冷静。
　　姜果想了一下，选了一个折中的说法：“我们以前是校友，他也是我们一中的。”
　　白淼淼不禁感叹：“哇，你们兴城水土真好，出的都是帅哥美女。”
　　林霖也点头附和：“对对对，之前那个谢同学也好看。”
　　卢小青八卦起来：“小果果，那大帅比学长是不是很多人追啊？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姜果陷入回忆。
　　那么优秀的人，当然有很多人追呀。
　　至于有没有女朋友她就不清楚了。这个问题让她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指尖发凉，摸了摸衣领里面的玉葫芦，默默安慰自己，没事的。
　　姜果觉得花兴伦大概并不希望她跟别人透露他的过往和隐私，于是她干笑两声说：“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卢小青了然，“对哦，你这种乖宝宝肯定不会关注这种事的。”
　　几个人一起往教学楼外走，过了好一会儿姜果忽然问：“小青，你很喜欢刚刚那个学长吗？”
　　卢小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姜果说的是左斯年旁边的那个大帅比学长。她扬起红唇笑得妩媚娇俏，“不是我的菜，养眼罢了。”
　　姜果一颗小心脏揣回肚子里，低下头悄眯眯地笑了。
　　**
　　接下来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烈日丝毫不顾及同学们的感受，每天都高高挂在天空。
　　卢小青见三个小姑娘晒得小脸发红，哀叹一声，无偿贡献出自己的防晒霜。然后又科普了一大堆的护肤保养秘诀。
　　三只菜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才发现寝室里还有这么一个宝藏室友，大家顶着无限崇拜的目光一致推举卢小青成为寝室长。
　　于是整个寝室形成三个领导外加姜果一个平民的组合。
　　积极向上的白淼淼同学已经在为即将到来的学生会纳新做准备了，每天站军姿的时候就开始默背演讲稿。有一次教官以为她在偷吃东西，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大学生活就这样在辛苦和一点一点的小惊喜中慢慢度过。
　　这天傍晚帝都突然下起暴雨，晚上的训练科目不得不暂停。
　　同学们简直笑疯了，这是什么神仙暴雨，麻烦再多来几次。
　　姜果和室友去食堂吃饭，白淼淼提议去尝尝食堂小餐厅。据说那里的辣子鸡是A大一绝。她们入学这么久了还没尝过呢。
　　其余三个人没有异议，于是大家冒雨冲进食堂。
　　由于暴雨的原因平时常常爆满的小餐厅今天竟然不用排号。姜果几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窗外电闪雷鸣，小餐厅里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说说笑笑。
　　忽然，有人叫白淼淼。
　　几人闻声望去，嘿，那不是自己班辅导员嘛！
　　左斯年跟何旭、花兴伦三人刚到，坐在她们隔壁的一桌。
　　白淼淼被教官驯化得一见辅导员喊自己马上起立敬礼。
　　左斯年差点笑喷，忙让她坐下。
　　旁边的何旭也笑，“这都是你班的同学？”
　　左斯年点点头。
　　何旭：“那一起吧，我请大家。”
　　左斯年眼睛一亮，招呼几个女生：“快来快来，学生会主席请客，咱们拼一桌。”
　　学生会主席哎！这是好大的官呢！
　　除了见过“大风大浪”的卢小青以外，女生们眼睛里都开始冒星星，慌里慌张地跟着拼桌。
　　姜果看了一眼花兴伦，他微微蹙着眉，似乎很忙，一直在摆弄手机。
　　几人换到一张圆桌上，左斯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花兴伦：“你和我们班姜果是校友吧？”
　　花兴伦瞥了一眼姜果的方向，两人视线相触，他淡淡别开眼，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左斯年拍拍手：“这样好这样吧，你们校友挨着校友，方便沟通感情。”
　　于是，姜果便被安排到了花兴伦的旁边，几人依次落座。何旭帮大家点菜，把几个女生之前点的也一起加上了。左斯年简单给大家做了介绍。
　　白淼淼搓手手，没想到姜果的大帅比校友竟然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她捅捅姜果打趣道：“你同学好厉害哦，你有这种资源怎么不早介绍给我！”
　　一旁的何旭闻言马上制止她这种危险的想法：“小同学，学生会可不是靠走裙带关系就能进来的哦！”
　　卢小青点了点白淼淼的脑袋，“你想什么呢，小果果不是说了吗，她跟副主席是校友。人家都不熟介绍给你个大头鬼啊！”
　　连续被炮火攻击的白淼淼吐舌头，“我开玩笑的啦！”
　　桌上“砰”地一声响，大家闻声望过去。
　　花兴伦的手机掉在桌上，他冷声开口：“抱歉，没拿稳。”
　　左斯年搞不懂这位爷又怎么了，见他一张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他只能出头缓和气氛，“没事没事，哈哈哈。那个你们兴城一中确实很厉害啊，我听说今年跟姜果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同学？”
　　姜果点点头，“对，那个同学也是金融系的。”
　　白淼淼不怀好意地笑，“那位谢同学对我们姜果很照顾呢，开学那天亲自把姜果送到我们寝室哦！”
　　她笑得狡黠，“亲自”两个字咬得很重，忽然想到什么又忐忑地问何旭：“主席，说这个没关系吧？”
　　何旭被她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说：“没关系，学生会管不了大家谈恋爱。而且大学是个很美好的阶段，如果觉得对方不错的话，我个人鼓励大家尝试。”
　　白淼淼朝姜果飞眼：“听到喽，小果果，谢同学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姜果脸色为难，没等她开口，旁边花兴伦的凳子发出“嗤啦”一声响，他铁青着脸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白淼淼瑟瑟发抖，“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啊？”
　　左斯年忙安慰小姑娘，“没事没事，他就这样，全世界都欠他钱。你别多心，多吃肉。”
　　一直默默啃小排的林霖抬起头，逻辑控开始整理思路。
　　第一次副主席是在小青说果果和他不熟的时候弄掉了手机。
　　第二次副主席在淼淼撮合果果和谢同学的时候愤然离席。
　　她瞄一眼姜果，又瞄一眼花兴伦的座位。
　　嗯，有事。
　　小餐厅的空调不给力，卢小青吃着饭额头开始冒汗，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粉饼补了补妆。
　　旁边的何旭拧起眉毛，“这位同学，你军训怎么还化妆呢？”
　　卢小青歪头，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而后很快恢复神色，轻飘飘地问：“有谁说过军训不能化妆吗？”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哪还需要谁说？！
　　何旭一梗，没想到这个新生竟然呛他。
　　卢小青补好妆收起粉饼，索性把头发也放了下来。
　　原本的马尾被她拆开，一头黑发小瀑布一般倾斜而下。她甩了甩头发，挑衅地看向何旭：“主席，吃饭散着头发，应该也没人管吧？”
　　何旭鼻息见都是她清甜的洗发水味，他深吸一口气说：“没人管。”
　　卢小青挑眉，带着胜利者睥睨众生的姿态。她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不就一个学生会主席嘛，装什么呀，是饭不好吃，还是汤不好喝？！
　　她正在思考如果脱了军训服露出她性感的小吊带会不会把这位主席气到鼻子冒烟。然而“主席”并没有给她机会。
　　何旭招呼服务员给大家每人上了一听可乐。几个人彩虹屁对着主席开炮。卢小青心里的白眼翻上天。
　　花兴伦从卫生间出来后脸色仍旧不好。姜果不时地偷瞄他一眼，结果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左斯年敲了何旭一顿饭，吃得很开心，举起可乐提议大家一起喝一杯。
　　大家纷纷响应。
　　姜果慢吞吞地跟着站起来，刚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