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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五零讨生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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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听孙女絮絮叨叨,龙老太一边弯腰查看着篮子里的东西,听到粟米提出的要求,龙老太乐呵呵的满口答应。
  “好,好,好,我大宝几要喝骨头汤,奶家去就给你炖。”
  “嗯嗯嗯,奶奶,还有这个苹果,我看着不错,一口气买了十个,回头我们一家人每人可以吃两个呢?”
  龙老太的眼神立马从骨头与海带上转移开,看着网兜里的红彤彤大苹果,老人家一脸满意。
  “这个好,这个好,宝几啊,买了这么老多的好东西,奶给你的钱票够吗?”
  “够,奶,我还有剩……”
  就在粟米与奶奶祖孙俩聊的正起劲的时候,边上一直默不吭声,没什么存在感的梁艳茗,却是一直在反复的盯着自己的篮子看。
  来回几遍的看,确认东西都买齐了,数量对的上后,心里才松了口气,她耳朵里就听到了自己羡慕的那个农村丫头说苹果。
  暮的,梁艳茗把目光放到自己篮子里,那两个大苹果上头,又瞄了瞄农村丫头手里的那一网兜子,确保两边的苹果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后,她才暗自点头舒了口气。
  然鹅,梁艳茗不知道的是,鬼精灵的粟米,早在打算从星网中拿出苹果来充数的时候,就已打定主意,不会让别人找到马脚。
  所以帮着梁艳茗买的那两个苹果,粟米也换成了星网出产,水灵灵,红彤彤,一个个的都质量保证!
  至于真正从食品站帮忙买到的那两个?粟米早已经收到了戒指里,想着等回了团子后,她再拿去当人情送村长,不能给那货多占便宜。
  所以眼下,哪怕梁艳茗把眼睛都看的脱窗了,那也是发现不了毛病的。
  等粟米与龙老太沟通完,把手里的副食品本还有剩下的钱票往老太手里一交,龙老太抢先提溜起东西,就拉着粟米欲往早餐铺子走。
  “大宝几,先前你不是说要吃臊子粉么?走,奶奶带你吃粉去!”
  今个她大宝孙女可受累了,自己得好好犒劳一下小家伙,要是没有她,自己一把老骨头,哪里抢得赢哦!
  刚才她才吃了个大肉包,人家包子的份量实诚着呢!
  本就还不饿,而且不是她小气,粟米又不想请身边这个一直唯唯诺诺不吭声,帮她干活又没个谢谢的人吃,忙就拉停住她奶的脚步。
  “奶,我才吃的包子,还不饿呢,不然我们先去跟朱奶奶汇合,等我走两步,消消食,回头您再带我去呗?到时候顺便还能给毛毛带一碗。”
  龙老太闻言,想想也是,便点着头,认可了粟米的提议。
  “艳茗啊,那我们先去找你奶,你妈她们去啊?”
  梁艳茗闻言,双眼快速的瞟过粟米一眼,然后飞快的低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因为动作太快,粟米又忙着去跟她奶争夺提东西的权利,自然就没有关注到梁艳茗的表情。
  看着在身前你争我夺,都闹着要提东西的祖孙二人,梁艳茗此刻的心是带着一丝怨恨的。
  如果刚才这个农村来的丫头不反驳的话,她也正好可以跟着沾光,也能尝一尝那臊子粉的味道的!
  毕竟给她吃了,以龙奶奶的为人,不可能不给自己也买一碗。
  可惜啊,偏偏被这个农村丫头给破坏了!
  她家里就爸爸一个人上班挣工资,她妈到如今都还是农村户口,家里每月的定额,虽然有她爸,她奶,外加她跟妹妹还有弟弟的,可惜,每个月小孩的定额很少,加上长辈们都疼弟弟,她跟妹妹也不值钱,明明粮食本上属于她们的定额,吃到自己嘴里的却很少很少,都要先紧着弟弟吃饱了,然后匀给她妈吃。
  天知道,上次在外头吃臊子粉是什么时候?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好不好?
  每回自己放学回家,闻到从国营饭店,从早点小吃铺子里冒出来的浓郁香味,她就发誓,总有一天,自己要吃到这馋人的臊子粉!
  今天明明是可以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跟随在粟米祖孙身后的梁艳茗,眼中的光明明灭灭,最后都化为了那一双握紧的拳头……
  等到了百货大楼,龙老太带着孩子们,与依然守在这等着百货大楼开门的朱老太汇合。
  看着老姐妹忙着去查探自家孙女收了提着的篮子,龙老太一心惦记着喂饱大宝孙女呢,就跟朱老太商量。
  “老妹妹,百货公司开门还得等一会呢,你肚子辣不辣(饿不饿?)我请你吃碗粉去呗,回头你再来排队。”
  朱老太都等到现在了,而且自己排的位置还挺靠前的,哪里舍得在这个档口离开,去吃什么劳什子粉?
  吃粉不花钱呀?就算是今天不用自己花钱,那也不得欠人情?吃了人家的,回头不得答人情?
  想着自己家里一屋子的人生活,全靠她崽那点死工资过日子,朱老太果断的摇头拒绝。
  “老姐姐,我不饿,家里有早饭呢,回头我买了布就家去吃,不然家里的饭剩了,我还得吃剩饭。老姐姐,你要是肚子辣了,你们祖孙自己去吃。”
  朱老太面上做着嫌弃不稀罕吃剩饭的模样,其实,她家里哪有那么多的剩饭给她吃?
  龙老太被拒绝,看来眼身边的粟米,想了想,“你真的不去啊?要不回头我吃完端一碗来把你?”
  “不用了,不用了,那玩意我吃不惯!”朱老太一口回绝的倒是干脆,只是她身边的梁艳茗嘴巴蠕动了蠕动,最后看着她奶,眼底闪过一丝胆怯与挣扎,依旧还是没有吭声。
  “行吧,那我可去了,我家大宝几要吃粉,我得带着她去。”
  “行,老姐姐,你去吧,吃完粉也别等我了,直接家去啊,回头我买了布,等我那糟心儿媳妇来,我们也就家去了,反正你也不买其他东西,别等我了啊。”
  “那也行,那一会我吃完粉就自己家去了,不等你了。”
  家里一会崽跟媳妇都要去上班,毛毛一个人在家的话,她也怕小家伙害怕,自己还是得早点回的。这么想着,龙老太认可的老姐妹的话。
  “你走你的,别管我。”
  朱老太也干脆,挥手示意龙老太赶紧走,自己则是提着篮子,喊着自家的孙女,又排在了人群中的队伍里耐心等待。
  在梁艳茗心里嫉妒的出了血的时候,粟米已经跟着她奶去了百货大楼另一家早点铺。
  这家还炸油条,她奶不仅给她打了大碗的臊子粉,甚至还给买了两个油条,吃的粟米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啊。
  临了回家的时候,她奶还花了五毛钱抵押在人家店里,又打了一碗臊子粉端着,祖孙俩个才一路赶回家来。
  她们到家的时候,李胜利夫妻将将吃完早饭要出门去上班,看到粟米祖孙,两人只来得及打了声招呼,都没时间查看她们祖孙买了些什么,人就匆忙离开。
  至于毛毛,被粟米娇惯着,习惯早上睡到八点来钟的他,眼下还没起床呢。
  趁着她奶在外间收拾买来的东西时,粟米蹦跶进了房间去喊毛毛起床。
  粉已经下好了,一路装回来到现在,虽然不会像面条一样浓掉,坨成一坨,可时间长了,粉的味道也不好吃了,她不得赶紧喊弟弟起来吃粉?
  等招呼着毛毛起床洗漱,让小家伙自己趴饭桌上跟臊子粉奋战,粟米则是跟老太太龙紫苏,商量起中午,晚上的菜色来。
  中午干妈不回家吃饭,只有他们跟干爸吃,加上早上干妈上班前做了不少,其实热一热,中午再烧个简单的菜,他们也就够吃了。
  不过今天买的东西多,中午不能敞开吃,晚上的时候,龙老太是准备大显身手一番,好好给孙崽女补补,好好犒劳犒劳儿子媳妇。
  “奶,我们中午吃过饭,就把这骨头给敲断了炖汤好不好?晚上再炒个丝毛菌,还有这个肥肠也好,奶,我可喜欢吃酸辣椒炒肥肠了……”
  看着篮子里的东西,想着她奶的好手艺,粟米吸溜着口水,一本正经的蹲在篮子边上,指着里头的食物,跟她奶撒娇卖痴的比划着要吃。
  至于龙老太,从头到尾都是笑眯眯的好好好,那样子,哪怕粟米说是要上天,估计龙老太都能配合宠溺的负责在脚下点火发射……
  只是啊,粟米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跟奶吵吵着要吃好吃的,晚饭要怎么做的时候,此刻是三合团,团子口的小桥边,走过来了一位年约二十几,一脸蜡黄干瘦,嘴巴都干裂起了皮,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破口袋,两眼带着陌生,正四下张望的年轻人。
  “诶诶诶,那谁,你是哪个?从哪里来的?来我们三合团干什么?”
  一大早的,王麻拐正牵着团子里的两头宝贝牛出团子,准备找个水草丰盛的地方放牛来着,才赶着牛走到团子口,迎面就看到了桥那头走来的年轻人。
  身为三合团土生土长的人,全团上下,老老少少,就没有他王麻拐不认识的人!
  一大清早的,团子口来了个自己根本就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而且看他那左右四顾的模样,怕不是哪里来的闲汉,浪荡到他们团子里来干坏事的吧?
  心底这么想着,王麻拐手里挥舞着赶牛鞭,嘴里带着警惕与严肃的开口喝问。
  “叔,您,您是问我吗?”干瘦青年看着桥这头的王麻拐,眼里带着不确信。
  王麻拐被问,他嘴里没好气,“你个年轻人眼睛也不瞎呀?这里除了你跟我,还有别的外人在吗?哦,我不是问你,难不成我还问的是牛?”
  来着的年轻人闻言,尴尬的嘿嘿一笑,稍微使劲,把后背背着的破口袋往身上颠了颠,弯曲着的后背,仿佛垂的更低了些,年轻人脸上挂着笑。
  “叔,不好意思啊,呵呵。”
  “行了,行了,别一口一个叔的,我跟你又不熟。说吧,你哪里的人,一大早来我们三合团干什么来得?”王麻拐端着脸,故作一脸严肃,嘴里仍然没有忘记盘问来人。
  对方也正愁自己找不到人,眼下来了个人,来人哪能不抓住机会询问?
  “那个叔,我叫于三清,是小河乡白撒凹于家团来滴,我来看我姐姐的。”
  “看你姐姐?”王麻拐心里头纳闷。
  “昂!”于三清脑海里惦记着马上就能看到姐姐,应的颇为欣喜激动,只是与他欣喜激动截然相反的,却是王麻拐的皱眉态度。
  果然,只听对面接近的人紧接着来了句“你姐姐谁啊?”
  团子里嫁进来的媳妇子,娘家兄弟要是上门来,多多少少他都是对过面的,就是去年唯一一个刚嫁过来的新媳妇,娘家兄弟自己也认得。
  这么多年来,眼前这个年轻人,自己是从来都没有对过面,这人怕不是骗子吧?
  “你小子跟我说说,你姐姐到底是谁?嫁把了我们团子里的哪一户?”瞧这架势,颇有一副你不讲清楚,我根本就不会让路给你的架势。
  只有对面的于三清,被王麻拐追问后,他心底早被深埋的愧疚与自责,顿时涌上了心头。
  他记得,那是五零年的时候……
  那时刚解放不久,才建国,大家才将将过上安稳日子,只可惜,他家里有对好吃懒做,还完事不管的爹娘,他们的日子,过的还不如村里的闲汉。
  他兄弟姐妹五个,自己排行老三,五个姐弟妹之间,对自己最好的,就是从小把他带到大,对他最最好的大姐。
  家里有那么一对烂人爹娘,自小,他大姐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他们姐弟妹五个拉扯大,是出了名的能干爽利,照道理,大姐身后要是没有他们这四个拖油瓶带累,想嫁个好人家,那是不要太轻松。
  只可惜啊,大姐人太好……
  看着村里跟大姐同龄的妹几们,一个个的都找了好人家,而偏生他大姐无人问津,讨上门来求娶的,不是鳏夫,就是懒汉,总之就没一个能看得过眼的。
  那时候于三清就一个劲的盼望着,期待着,自己快点长大,再快点长大。
  他发誓,等他满了十五岁,他就出去找活干,好好挣钱,将来给她大姐存嫁妆,让大姐嫁个好人家,后半辈子也能享享福,他明明都已经打算好了的……
  只可惜,就这么个小小愿望,在五零年,也就是大姐十七岁的那年,被彻底打破。
  那对自私自利,只管生,不管养的懒爹娘,嘴上美其名说,是为了养活他们姐弟几个无可奈何,其实只是为了人家给的那四块大洋而已,就把她大姐给那么卖掉了。
  后来,知道来娶大姐的人是个年轻壮劳力,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家里也不算太穷后,他虽然也在心底疑惑过,对方好手好脚的,为什么回来娶大姐这个有拖累,名声还因为父母而特别不好的女人来着?
  不过因为烂人爹妈已经收了人家的大洋,大事已定,他大姐也有想嫁的意思,为了能让大姐嫁过去腰杆子硬,于三清冒着被烂人爹娘打死的危险,偷偷的从四块大洋的聘礼中偷了一块给大姐,让她好歹也置办点嫁妆带着出嫁。
  大姐出嫁的那一日,背着大姐上独轮车的他哭的不能自已……
  本来,他是想等在家里,等着大姐回门,看看她过的好不好的。
  只可惜,烂人爹娘发现钱少了,当即就跟疯了一般的虐打他们姐弟妹四个。
  最后了因为二姐的告密,被关在猪圈里的他,为了不被烂人打死,也是为了出去闯一闯,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年仅十二岁的于三清跑了,这也就导致了,后头于春风在娘家再也没有了惦记着她的人,从而直接就跟那边断了联系。
  也正是因为断了联系,乃至后来参加基建的于春风惨死,娘家也没来一个人给她讨回公道,更是这些年来,也没有一个娘家人来看看粟米姐弟过的好不好……
  而就在今天,这个刚年满二十,看着却沧桑的老了好几岁,逃走了八年,从一个盲流乞丐,最后机缘巧合混进了基建队,跟着队伍天南海北,四处吃苦受累,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小队长,有能力挣到钱粮的于三清——他终于回来了!
  背后的种种艰辛,于三清不会提,此刻被王麻拐询问,于三清压抑着内心期盼已久的,即将跟大姐重逢的喜悦,他急忙应答。
  “叔,我大姐叫于春风,嫁的是三合团粟家的人,我姐夫好像叫粟喜河,对就叫粟喜河!”
  王麻拐这么一听,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于春风?死了的那个于春风?小米妹几跟毛阿几的亲娘?
  那眼前这个小年轻,就是小米妹几姐弟俩个八年都没有露过面的外家人?
  想到眼下粟喜河可是他们老王家的女婿,身为老王家的族人,心里虽然同情死去的于春风,也同情粟米姐弟两个,不过同情他却只摆在心里,为了家族的名誉,王麻拐平日里对于族侄女的作态也只能是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眼前迟来的人?王麻拐冷了表情,嘴里淡淡的应了句,“哦。”
  于三清见了王麻拐的表情,他满心欢喜,一脸俨定的认为对方肯定认识他大姐。
  只可怜当年自己逃的狼狈,年纪又小,想事情又不周全,逃跑前也没想起来,先来三合团见大姐一面,总是想着有出息,有能力后,才来见大姐。
  所以他大姐在三合团里住哪家?大姐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这些,他统统不知。
  如今好不容易叫自己问到了三合团,又在村口遇到了人,他可不得问清楚,自家大姐住哪户么?
  “叔,您知道我大姐住哪户么?”
  桥这头,于三清一脸期盼的询问,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待会跟自家大姐的久别重逢。
  只是啊,眼下一心记挂着大姐,满以为能团圆的于三清不知道的是,他想要跟大姐重逢团聚的愿望,是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啊……
  桥那头,王麻拐脸色僵硬,心底低喃。
  住哪户?是啊,住哪户……
  看着对方一脸期待喜气的表情,王麻拐忍不住同情的摇摇头。
  “你过了桥,沿着左边的小路一直往上,看到石头坎子上头的那一排牛圈,往最里头走的那一间,有你要找的人。”
  说完,王麻拐摇摇头,挥舞着手里的牛鞭子,赶着牛,就要跟于三清错身而过。
  眼下这个情况,身为老王家的人,本着家丑不外扬,也不想让族人丢脸的想法,还因为心底那点点对于亡者的同情,王麻拐把去往粟米家的路指给了对方。
  不然能怎么办?他总不能跟人年轻人说,小伙子,你来迟了,你姐姐已经死了,家住荒山上的坟地里呢!
  曾经你的姐夫,如今可是我老王家的女婿,他跟你再也没什么关系了不说,就连你那俩可怜外甥,如今都分家单过,住在牛圈里熬日子呢……
  能吗?他能吗?作为一个心底还有良知的人,他能这么跟人家说吗?
  虽然,他对这个八年都没有出现,甚至在亲姐死了下葬的时候都没有露面的外家人,内心还挺看不起对方来着。
  不过在亲眼看到,对面的小伙子,一提起于春风,也就是他大姐时,那一脸的亲切,满眼的亮光时,王麻拐才把到了嘴边的那些数落与质问,痛痛咽了回去。
  这一刻,桥这头,是一脸期盼团圆的欣喜;
  桥那头,是一脸感慨唏嘘天人永隔的同情……
  听着错身而过的青年,连连的道谢;
  看着对方那一脸喜气,满心期待团圆的灿烂表情;
  王麻拐还是忍不住多事的,回头提醒了那么一句。
  “小伙子,米妹几跟毛啊几姐弟俩,我也已经一天都没看到了,俩孩子喜欢往山里跑,回头你要是找不见人,可以去鸭舍边上看看,不然就在家门口等一等……”
  昨天粟米才匆忙请的假,又是背着大家的,团子里大多数的人不知道这个消息自然很正常。
  后来傍晚时,果然不出粟米所料的那般,老粟家的人一大家子,拉着小的,带着大的,老老少少的就到孩子加门口闹了一场。
  当时他放牛回去,可是亲眼看到了的。
  不过他心里估计,以米妹几那人精子的性子,肯定是带着三毛躲了出去了,没见着老粟家在那里蹦跶了许久,米妹几都不见回来么?
  满心这样自认为的王麻拐哪里知道,粟米早就带着弟弟闪人避麻烦去了?
  明明他可是好心的提醒于三清来着,并没有让人傻等的意思哇。
  只可怜于三清,虽然心底非常疑惑纳闷,自己明明问的是大姐于春风,对方却给他指路,让他去找什么米妹几与毛阿几?又为什么自家大姐好好的不住家里,怎么偏生会去住牛圈?
  难不成这所谓的米妹几与毛阿几,是他的亲外甥崽女?是他大姐的孩子?
  而大姐带着孩子住牛圈,莫非是分到了管理牛圈的活计,所以就近住?再不然是跟长辈分家了,所以占时住?
  一时间,于三清兀自脑补了许多,许多。
  只是啊,等等,等等的疑惑,想来都只有亲自见到了人以后,他才能晓得真相了!
  “好嘞,谢谢您了叔,您忙吧,我自己去找人。”
  猜到了自家大姐给他生了外甥崽女,于三清内心激动的不行,咧着一口大白牙,兴奋朝着王麻拐挥手,客气的回头答谢着。
  等王麻拐不自然的挥着牛鞭子,赶着牛过完了桥后,于三清收回目光,把背后背着的全部家当往上提了提,然后他迈着矫健轻松的步伐,一脸期待的往牛圈的方向疾步而去。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粟米请假了啊,她跟毛毛根本不在三合团,也不是如王麻拐心里才行的那样,为了避开老粟家的人找麻烦,而混进了山里早出晚归啊!
  人家是实实在在的在县城里,享受着奶奶与干爸妈的温暖关怀,喝着热乎乎的骨头汤;吃着香喷喷的炖牛肉;嚼着喷喷香的干烧带鱼;一脸享受啊有木有?
  可怜无家可归,无地可去,又一心想与姐姐还有外甥崽女团圆的于三清,一直是从早上等到了晚上,又从晚上等到了天亮……
  摸着饥肠辘辘,在不停叫嚣着的肚皮;
  于三清看着自己歇脚的这间看似柴房的空牛圈,想着边上那房门紧锁的屋子;
  满心惦记着他的大姐,外甥崽女;
  越等,他的心越焦!
  为什么会等不到人?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可若是让他不等,就这么离去?
  于三清肯定不甘心。
  这次他回来,为的不就是见大姐一面吗?
  所以不要说等了一天一夜,就是等上十天十夜,他都在所不惜!
  虽然心底有不好的猜想,不过想到昨日里自己来时,桥头那位叔说的话,还有说话的表情,于三清哪里能想得到真相?
  满心都在不断的自我安慰着,自己之所以等不到大姐,估计是他大姐带着孩子去哪里走亲戚去了吧?
  是吧?是吧?嗯,绝对是了!
  背起一只不离身的破口袋,于三清肚子饿的咕咕叫,也舍不得吃里头他特意给大家买的糖果糕饼。
  因为不确定自己还要等多久,也是想去打听打听这些年,自家大姐在这村子里的情况,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于三清忍着饥肠辘辘,背着破口袋,出了极少来人的牛圈,朝着最近的一户人家走去。
  这边粟喜召家,一大早的黄菜花正抄着她的大嗓门,骂着家里的三个女儿,怎么还不赶紧的出门打猪草呢,突的,她家的大门口就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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