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烂泥糊上墙-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郝添慨听他护犊子,不认同地撇了撇嘴。
  “给她安排了什么工作?”
  “安逸的工作她不愿意做,要做明星。”郝添慨笑着说,“这姑娘是不是走一步要四周张望一次的人,不是该做份轻松不费脑的工作,嫁个老实本分的人,怎么想要成明星,想成为明星,光是她的性格,就要吃不少苦头的。”
  郝添颂拿着剃须刀的手顿了顿,想起点过去的事情。上学那会,许细温不仅是班里在级里也是佼佼者,她的作文是范本,她一次次在学校的表彰大会上,在两三千学生面前,仰着头走上台子,从领导手里接过证书或者奖状,不卑不亢从容淡定。
  那时候郝添颂是坐在班里队伍的最后,方便散会时候能走得快点,校服搭在头上,趴在腿上睡觉。旁边的同学莫名地兴奋,甚至拍他的手臂,“快看,又是她。”
  “谁?”当时郝添颂睡得迷迷糊糊,抬起头只看到那个走下台子的人,上身挺直步伐稳定,普通的校服简单的马尾单薄的身板,可她走得慢腾腾,如果换个场合,她应该是撩着裙摆高贵的公主,高贵地睥睨着那些没见过世面人的欢呼,然后微笑着从容退场。
  像个女王一样,领奖台就是她的主场。
  同学高兴地说,“许细温,就是把泡面汤倒在你头上,你上次揪着校服差点打的那个女生。”
  “哪班的?”郝添颂趴在腿上继续睡,嘟嘟囔囔地说了一遍她的名字。
  “二七班,重点班,她应该是直升,不出意外是要被保送的……”
  “阿颂。”郝添慨把手机拿开耳朵,看了看正在通话中,又唤了一遍名字。
  郝添颂捧着凉水洒在脸上,找回清醒,“你看着安排就行,不用告诉我。”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得看你态度再下菜,如果你只是帮一个旧相识,我就好随意安排,如果你是打算和她复合,我就得好好招待她。”
  “不是复合。”郝添颂苦笑一声,边擦脸边说,“我在她那里,连一天正牌男朋友都不是,复哪门子的合。我帮她,就是省得别人问起前女友时,我张不开嘴。你看着安排就成,不用刻意好,也别太差就行,她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行,那我就安排进实习生里,别人什么待遇,她什么待遇。”郝添慨舒了口气,放下心来,“你有时间多回去陪陪爸妈,过几天就要走了。”
  郝添慨主动打电话给郝添颂,除了是完成嘱托,更多是打探郝添颂的意思。天知道,知道来的是许细温时候,他是多么的慌张,还有那么点头疼和害怕,他可是记得,几年前,郝添颂又是哭又是叫的,像个受伤的小兽的模样,和把家里搅得不得安生的画面,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郝添颂说知道了,挂电话时候,又问,“琴姐现在带谁?”
  “……”郝添慨刚走了两步,突然趔趄了一下。
  刚放下的心,又提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郝添颂家是兄弟三个,他是老小~
请记住楼上那个郝家老二,还素有点作用的角色哒~
许细温现在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娱乐圈,可谁说她会一直这样呢?
许细温想进娱乐圈,原因有两个吧:1、为名(她以前那么骄傲和风光的人,怎么可能一直沉默);2、为利(她的现状实在太糟糕了)

  第7章 我。07

  自从许细温决定走进娱乐圈,许爸许妈已经不再打电话给她,许细温是住在戚好好家。周一要去欣荣报到,许细温周日回了趟许家。
  许细温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听到门里面放着音乐,许妈嗓门嘹亮地和许爸说话,“老许,你怎么又买了排骨,顺良说吃够了,不想吃了。”
  许爸不知道在哪里,扬着声音回答,“先放冰箱,哪天想吃了再拿出来。”
  许细温打开门,“妈,爸。”
  许妈忙把排骨塞进冰箱里,并把音乐关掉,靠坐在沙发里,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周一去欣荣报到,提前回来看看你们。”许细温隔着茶几,坐在这边的凳子里。
  “我们好得很,不用你看。”许妈哼了一声,“你就闹腾吧,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别到头来年龄大了还是一事无成,就真的一无是处,还要娘家倒贴着才能嫁出去。”许妈又说,“我和你爸辛苦半辈子,就攒下来这么点家底,你上了学,其他的就是你弟的,别想再从家里拿一分钱。”
  许爸稍微宽厚些,围着围裙出来,听到老婆的话,不悦地推了推她,“顺良是你儿子,细细就不是你女儿,孩子好不容易回来趟,怎么这么说她。”许爸去开冰箱,“我上午买了排骨,你回来得刚好,煲了给你喝。”
  许妈腾站起来,“这排骨是买来给我儿子喝的,怎么能给她喝。”
  “顺良跟着我们想吃喝什么方便,细细不是住在外面,吃饭不准时。”许爸接着说,“我听说当了明星就不能放开吃饭,得提前给她补补。”
  许妈不乐意了,赶许爸往厨房走,夺过排骨放回冰箱里,“顺良不喝,还有小惠,我们以后就指望他们养老了。”又指着许细温说,“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指望她,只会把我们往坟里推。”
  许细温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我这个月没有工资,只能给你们这么多。”拿起放在地上的包,慢吞吞地说,“我先走了。”
  “吃了饭再走,家里的衣服要不要拿上?被子呢?够不够?”许爸拿着锅铲跟在后面问。
  许细温走出门,关上门,清晰听到门里的争吵声,仍旧是关于她的。
  许爸说,“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看看你这做妈的都说了些什么,光顾着自己心里舒坦,让她难受。”
  许妈说,“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别人家养女儿是往家里送东西,我们养女儿是掏空家里的,别人家提起女儿就是嫁给谁谁,月薪多少房子几套车子几辆,她呢?除了让我们跟着丢人现眼,她还会什么。”
  许爸解释,“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你怎么又提起来,那件事情不怪细细,是郝家的小子不对,你别动不动就撒气在她身上。”
  许妈反驳,“一个巴掌拍不响,班里那么多女学生,郝家的儿子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她?我可是听别人说了,她平时在学校不好好的就和郝家的儿子走得近,要不是她自己不检点,怎么会让我们对别人解释都张不了嘴。”
  “普通工作不想做,想成明星,她倒是心气高,怎么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梦谁都会做,醒来就是鼻青脸肿。”
  许细温走出小区,她沿着马路往戚好好家走。
  以前,许妈对她并不是这样的,视她为家里的骄傲。据说许妈是学舞蹈的,家里穷才没有成为演员而是嫁给许爸,把出人头地的希望都寄托在许细温身上,可那一晚,粉碎的不只是许细温的公主梦,还有许妈的希望梦。
  从那以后,许妈变得暴躁,家里大小任何事情,不论是不是许细温的错,她都要被说上几句,时间久了,她就相信,真的是她的错了。
  要不以前温馨的家,父慈母爱的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细温走了一个小时到戚好好家,翻了一遍口袋才发现没有带钥匙,打电话给戚好好,戚好好连连道歉,“细细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等到男神有时间,我回不去。”
  “没关系,我刚好要去外面买东西。”许细温这样安慰朋友。
  “细细,你钱够吗?你先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和男神约会结束,过去找你。”
  “够了。”许细温翻着口袋,找出来十块钱。
  许细温用两块钱买了烧饼,三块钱买了串烤面筋,吃着沿着路边转。
  这片是夜市,多的是摆摊的,不少是出来逛街的,人挨着人十分热闹。走了二三十米,听到隐隐的音乐声音,夹杂在旁边扩大喇叭卖饮水机的活动叫卖声里,像个新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
  许细温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认出了那人。
  那人还是抱着把破木吉他,坐在矮凳子上,话筒有点远,低着头哼哼唧唧地唱着,还是伴奏比唱歌声音要大。地上摊着一张布,上面写着黑色的字,说是母亲病重,卖艺救母之类的,还放着身份证和医院开的证明。
  人来人往,眼前的脚没有停顿的,郑驰文抱着吉他,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往前,离得话筒更近,声音还是很小。
  一张五块的纸币,落下来,掉在盒子里。
  郑驰文心里高兴,抬头看向那人。站在摊子前的是个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扎着丸子头个子很高,一手烧饼一手烤面筋,见他看她,她就说,“除了海阔天空,你还会唱什么?”
  郑驰文认出她,那天晚上在桥上撒钱的疯女人,他低头,继续抱着吉他唱。
  许细温吞下最后一口烧饼,她蹲下来,拿着放在路边的病历本看,“你妈真的病了?什么病?在哪个医院看病?”
  “谢谢你的‘五块钱’。”郑驰文不悦地看着她,把本子夺过来,抚了抚封面,放回原位置,一分一毫都不差的位置上。
  许细温蹲着听了会儿,她遗憾地说,“看来你真的是只会唱一首歌。”
  “我唱这个歌最好听。”郑驰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许细温哂笑,她踩着地上的步走过来,拿过被郑驰文紧紧抱着的吉他,“我教你怎么唱这首歌。”
  郑驰文坐着不肯动,他的眉头皱着,严肃得像个小老头,“你别捣乱,我真急着用钱,我妈的病耽搁不起。”
  “不是已经赚到五块钱。”许细温推他让他往旁边挪,她上身往前探,把音响声音拧小一些,话筒调高一点,低头调琴弦。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多少次迎着冷眼和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海阔天空,郝添颂唱过无数遍的歌,在旁边的同学喜欢周杰伦时候,郝添颂就一遍遍唱这首歌。虽然他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很帅,而且唱得不错,可许细温还是觉得他太装模作样。
  那时候许细温总说,“只有男生喜欢这样的歌,女生不会喜欢。”
  郝添颂就问,“女生喜欢什么歌?”
  “挥着翅膀的女孩、童话……”
  “幼稚。”郝添颂撇了撇嘴评价。
  许细温不满地握着拳,反驳,“喜欢这种鸡汤味歌的人才幼稚。”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初三那年元旦,班里办联欢,每个人要参与节目,别的同学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是表演舞蹈还是小品时候,许细温急得抓耳挠腮,因为除了学习她什么兴趣特长都没有。
  “你是木头人吗?怎么什么都不会。”兴趣广泛的郝添颂嗤之以鼻,“竟然连跳舞都不会,要不你倒立一个吧。好学生倒立,肯定很新鲜。”
  许细温急得冒汗,郝添颂还在说风凉话,她气得掐他,“少揶揄我,你除了海阔天空还会唱什么。”
  郝添颂帮着想节目,最后说,“你听得最多、最熟的是哪首歌?”
  “……海阔天空。”许细温抓狂地抱着自己的头,“我什么歌都不会唱,只会这个。”
  “那就唱这个吧。”郝添颂拽她的马尾,“我还没听你唱过。”
  “我唱这个,你唱什么?”
  “那天就知道了。”
  元旦联欢,平时学习机器的许细温开嗓子唱了首海阔天空,惊艳四座,同学们纷纷比手指。过了自己那关,许细温坐在下面等郝添颂的节目,郝添颂还是抱着吉他,座位调得很高,他一只脚踩在凳子的横杠上,熟练地调着吉他。
  海阔天空是粤语版的,许细温不会说粤语,郝添颂就教她普通话版的,所以她听不懂郝添颂在唱什么歌。吉他前奏不长,许细温仔细听仍旧听不出来是什么歌,只是觉得还不错。
  郝添颂头发不长,今天不用穿校服,穿了件白色衬衣深色牛仔裤,脚上是运动鞋,很简单的装扮。他微微低着头,拨弄吉他的模样,认真、温柔、专注。
  所有人看痴了,包括许细温。
  第一次心跳加快,就是在郝添颂突然抬头,看向她的那刻,不知道是歌声太美好,还是他的表情太温柔,许细温是从那个片刻,开始喜欢上郝添颂的,甚至庆幸,他也是喜欢我的。
  结束后,许细温问他是什么歌,郝添颂摇摇头却不肯告诉她。后来许细温凭着仅听懂的“偏偏”二个字,搜到那首歌的歌名,《偏偏喜欢你》,模仿的是张国荣版本的。
  郑驰文抱着手臂坐在旁边,已经准备好长篇大论指责的话,只等许细温开嗓子。可等她开始唱,他嘴巴大大地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夜市灯光不亮,只有头顶上的路灯。许细温把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她低着的头看不到表情,动作却是专业认真的。
  被许细温的歌声吸引,不少人驻足,郑驰文看中机会,赶紧把放钱的罐子往前推了推,竟然真有人往里面丢钱。
  许细温连唱了三首,全部是粤语歌。
  “你去过广东?”郑驰文把罐子里的钱拿出来,主动问许细温。
  许细温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会说粤语?”
  许细温说,“我只会唱粤语歌词,不会说。”
  “你唱得挺好,是自学还是别人教的?”郑驰文已经忘记最初对许细温的爱答不理,热情地和她聊天。
  许细温看着他手里满满都是十块五块的人民币,“你没工作?你妈生病,你这样赚钱什么时候能赚够手术费。”
  “我白天要去医院,正常上班时间的工作做不了。”郑驰文突然说,“我是律师,挂牌上岗的律师。”
  “哦。”许细温应着,眼睛看着郑驰文怀里的钱。
  郑驰文有些犹豫,抽了张五块的给她。
  许细温继续看着,郑驰文不情不愿地又拿了张五块的给她,并麻利地把其他的塞在钱包里,鼓鼓的。
  许细温拿着十块钱站起来,要走。
  “你在哪个娱|乐城上班?明晚还来吗?可以给你分成。”郑驰文叫住她,他记得上次她说是赚皮肉钱的。郑驰文虽然有些歧视她的职业,可是看在今晚收获丰厚的份上,还是试图挽留。
  许细温偏着头,笑着说,“我以后会成为大明星,看不上你这点小钱。”
  郑驰文收拾好摊位,背着吉他手里拿着卷起来的布,经过夜市要回医院时,遇到了在小吃摊前排队的许细温。她一手拿着烧饼,另外一只手是两根烤面筋,边走边吃,没认出郑驰文。
  “这女的脑子有病。”郑驰文嘀嘀咕咕地念,拐了个弯,离得许细温远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  郑驰文是男二,想必你们已经看出来了,对吧?

  第8章 我。08

  周一,许细温去欣荣上班的第一天。
  闹钟定在早上七点,六点不到她就从床上爬起来,花费半个小时做了两人份的早餐,看时间还早,又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遍,时钟才到八点。
  许细温还是穿着那套新买的衣服,这是唯一一套能穿出门的衣服。跟着戚好好临时学会了描眉画眼,经验有限技术不算好,糊在脸上,还算干净。
  到欣荣时间有点早,许细温在大厦外面转了二十分钟才走进去,心里是不知名的紧张和兴奋,好像走过的不是一扇普通的旋转门,而是上帝留给她改变人生的一扇窗。
  与那个狼狈的、差劲的许细温,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
  前台换了人,温柔耐心得态度好很多,知道许细温是第一天上班,客气地请她先在休息区等着。
  时间过了九点半,才陆陆续续不少人进公司,个个年轻时尚,仰首挺背。有三五个年轻的女孩子说说笑笑从门外进来,前台叫住其中一个,“芳芳,手模班新来的许细温,说是郝总安排的。”
  名字叫芳芳的女孩,漂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许细温,憋着嘴笑,“郝总好像是吩咐过,琴姐应该还没来,让她等着吧。”
  到十一点,许细温才见到了琴姐。
  琴姐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个头不算高肤色偏黑,脸颊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雀斑,不算温柔的长相。穿着中规中矩的职业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着,干净利索的样子,正靠着桌子,和别的同事说话。
  琴姐是欣荣的金牌经纪人,带出来好几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比如裴绣绣。
  “琴姐,你好。”许细温见到生人会有些胆怯,更何况是琴姐这样带着传奇色彩的人物,她拘谨地拱了拱腰,声音尽量大一点,“我是许细温。”
  琴姐捧着水杯,闻声偏头过来,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之前对模特行业有了解吗?”
  “没有。”许细温实话实说,觉得太死板,又添了句,“我会努力学习,不会让您失望的。”
  琴姐哼笑了一声,不知何意,低头吹杯子里的茶叶,“平面模特还是T台?”
  “手模。”
  “哦。”琴姐这才正眼看许细温,是再次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意外又是意料之中的表情,“先培训,教室在五楼,自己去吧。”
  “好。”许细温又拱了拱腰,和人再见。
  礼多人不怪,这是许细温从小就被教导的道理。小时候,许爸许妈总说,“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你态度好,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欸,你叫什么来着,回来。”许细温走了几步,琴姐突然叫她。
  许细温折身返回来,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许细温。”
  “这个名字太温吞吞,不容易记,给自己想个名字。”琴姐说。
  “必须改名字吗?”
  琴姐见她迟疑,蹙眉不耐烦,摆手赶她走,“以后我是你的经纪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为什么为什么的问,是你懂还是我懂。”
  “我知道了。”许细温有点怂,懦懦地应下。
  “我带人有三不原则,希望你知道。第一,不准说自己不能;第二,不准把个人情绪带入工作;第三,工作不能挑三拣四。”琴姐看许细温傻呆呆地站着,像是等着老师布置作业的好学生一样,她更加不耐烦,“不管你是谁推荐来的,没有特例。”
  许细温转身往楼上走,走了几步,想起来还没有问琴姐的电话号码,又回来。
  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音。
  办公室的其他女同事说,“她就是郝总亲自安排进来的人?你也敢给脸色,不怕被炒鱿鱼吗。”
  “总不能郝总安排进来个人,我都要祖宗一样的供着吧,那我不得累死。”琴姐嗤嗤笑,“手模说是新发展起来的领域,可具体怎么样咱们清楚,如果真是郝总有心安排进来的人,怎么会塞进那个岗位上。”
  “你什么意思?是郝总抹不开面子,勉强安排进来的?”同事好奇地问。
  琴姐摇头,故意笑着说,“我可什么意思都没有,不过是领着老板的薪水,看老板的脸色,揣摩主子的心思,看盘下菜罢了。郝总都不上心的事情,我们应付下就行了。”
  “你这么想也对。”女同事笑着说,“这女孩说话声音真小,蚊子哼哼一样,能不能熬到实习生结束都不一定呢。”
  “所以,我怎么会在一无是处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琴姐一改提起许细温时的刻薄声音,突然变得热情起来,“人人都想成为下一个裴绣绣,可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和命。”
  “绣绣真是争气,这次的最佳女演员奖,肯定是她的……”女同事说起裴绣绣,话格外多,“她和小郝总是真的吧?被拍到了呢。”
  手模教室在五楼,加上许细温,一共十五个人。
  许细温算是中途的插班生,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第一堂课的前二十分钟,她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看着讲台上摆放的手模型,频频出神。
  后二十五分钟,许细温才听出来些门道。所谓手模,就是衬托商品的载体,怎么通过手的美感显现出来商品的美感。
  第一节课与第二节课之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教室里的女生年龄和许细温差不多,见到她纷纷好奇,凑过来问,“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和欣荣的什么人有关系吗?”“你爸是做什么的?你妈呢?”
  许细温摇头,说不认识欣荣的任何管理层,父亲不是什么重要职位,母亲没有什么值得提起嘴的公司。那些学员失望地哦了一声,扎堆凑在一起,不再理会许细温。
  第二节课,老师托着学生的手,一个个检查。
  老师检查了前面几个女生的手,不甚满意地摇头,点评几句责怪几声。许细温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冒汗。
  老师是个男的,把许细温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掰着手指头往上往下看柔软度,又翻过她的手看手心,用指肚蹭着手指与手掌链接处,那里有个不明显的茧子。
  “手指长度还不错,手指关节还算正常。”老师说,“你平时用哪个牌子的护手霜?”
  许细温平时根本不用护手霜,见老师问,她临时想起几个,“隆力奇和百雀羚。”
  “既然打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