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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夜色而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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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餐饭吃得有人欢喜有人忧。
  方琴乐呵呵地收拾碗筷,韩征忙着将桌子凳子撤了。
  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没了人,只有司音的手提包还静静躺在床上。
  绕出侧门,司音站在太阳底下仰面,静静望着二楼的一扇玻璃。
  那里,曾经是他的房间,他第一次吻她的地方。
  时隔多年,韩征脑海中仍有那一天的记忆。她柔软而丰润的嘴唇,带着清冽气味的口腔,僵直避让的小舌。
  他们战栗,紧张,阳光下面,是散发着青春的身体——
  一切如同昨日刚刚发生过。
  听到脚步声,司音回过神,没有眼神交流,她刻意低头看路,径直朝韩征走去。
  韩征说:“司——”一只手欲要拦住她,司音已经绕到他身后,目光轻轻地落在后面一人身上,她说:“妈,我该走了。”
  方琴一怔:“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今天能留下来陪陪我。”
  司音说:“最近几天事挺多的,等我走前再回来看你。”
  方琴:“那就没办法了……你什么时候走?”
  司音:“就这几天。”
  方琴显得很是失落,又不想被人看出来,干巴巴地笑了几下,很是生硬:“都忙,可是忙才好呢,活得有价值。”
  她注意到司音身后的韩征,说:“阿征,不然你送送司音吧。”
  司音立刻拒绝:“不用,我自己打车走,很方便的。”
  韩征说:“这儿怎么可能打到车,我去喊师傅,一会儿车上见。”
  他语气不容置喙,也并不给人第二次拒绝的机会,转身即走。
  方琴去握住女儿的手,说:“就让他送你吧,我也放心一点。”
  司音终于点头。
  方琴叹气:“唉,成天盼你回来,谁知道只来了这么一会就要走。”
  “……我真的有事。”
  “知道,妈没怪你。孩子大了,总是要往外飞的。就是年纪大了,有时候忍不住啰嗦两句。”
  司音这才仿佛头一次认真看她,与记忆中那一个吃苦耐劳的女人确实多有出入,长发依旧挽起,鬓角却多斑白,脸上的皱纹随同表情加深。
  她确实不再年轻。
  司音蓦地记起自己儿时双手成拳,信誓旦旦的画面:以后我要挣好多钱,买一个大房子,跟妈妈一起离开这里。
  那时韩征亦在旁边,听到她话,默默吹灭了蛋糕上的所有蜡烛,然后在所有人狐疑的视线里,一个人背起手默默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很久,她才无意在他的日记里发现对这一天的描述,上面用笔狠狠划过几道,依稀看到下面写着一行:以后每天都要对妹妹坏一点,这样她走的时候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车里,司音蜷了一蜷手,心想果然偷别人的愿望不会实现,直到现在,那些儿时的诺言,仍没被履行。
  身边,韩征问:“应该送你去哪儿?”
  司音将视线偏向一边车窗,说:“宾馆。”
  手上忽的一凉,她低头去看,一瓶酸奶被塞到她手上。
  韩征自窗面看到她眼睛,道:“对胃好,喝吧。”
  一路再无话说。
  宾馆门口,侍应生殷勤地拉开车门,司音礼貌点头,又跟车里的司机道谢。韩征跟着走下来,衬衫领带均已收拾齐整,走路生风。
  司音瞥他一眼,道:“不用送了。”
  韩征置若罔闻,走在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跟着进了塞满人的电梯,再出来走去空荡荡的通道上。
  两个人的固执不分高下。
  司音只好任由他跟着,直到来到自己房间,她转身,他停步,彼此毫无阻碍的互望。
  司音说:“我到了,你可以走了。房里有人,就不请你进去了。”
  韩征看了看那早就知道的门号,说:“不是你今天提到的裴医生吧?”
  司音一笑:“是或不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韩征蹙着眉,问:“司音,难道我们之间,一定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吗?当初是你一定要走,为什么搞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
  司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翻包找房卡。匆忙间划上门的时候,韩征忽然抢过来一步抱住她,下颔抵住她肩窝,在耳边轻声喊她名字。
  “……司音,我已经放下面子主动求和,你能不能别这样置我于千里,别赶我走?”
  早已熟悉的温柔,此刻却成穿肠毒‘药,司音猛地转身过来狠狠推开他,抓紧手里的包砸向他厚实的前胸。
  一时间,手机□□口红飞得到处都是。
  方才一身整齐的韩征此刻狼狈不堪,颓然地靠在墙上,脸侧被包链划出一道短小的痕迹,渗出淡淡的红色。
  司音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她蹲下来哆哆嗦嗦地捡东西,摸到剩半包的女烟,拾起来点了一支。
  她从不需要借助烟草来麻痹自己,她只是此刻……很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许久,司音方才说:“韩征,咱们俩,算了吧。”
  与过去,毫不相异的一句话。
  韩征直愣愣盯着她,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司音,我到底应该怎么忘掉一个于我而言重如生命的人?”
  司音喉部滑了滑,咽下口腔内泛起的苦涩,说:“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韩征摇头,说:“六年了,咱们已经分开六年了,这六年里我不是没有试过去忘记你,可每次努力都只是让你在我心里更鲜活一点。我告诫过自己不要来找你……可我真的做不到,在忘掉你这件事上,我做不到。”
  司音一支烟毕,屁股上的热度灼得她手指疼。
  于是开门,进去,她说:“韩征,别再来我这儿自取其辱。”
  没等他有所反应,她立刻将门关上,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吐气。
  又过了一会儿,这才听到门外沉重的脚步声。


  Chapter 12

  韩征跟安东约在酒吧见面。
  韩征干尽第二杯,安东这才从自人群里穿过,挂着一脸彩地坐到他身边。
  韩征睨他一眼,刚问过怎么回事,后面跟着冒出来几个穿制服的,大声说:“起来!刚刚在外面闹事的是你吧?”
  安东一点搭理的样子也没有,头都不抬,慢条斯理地夹了几块冰到玻璃杯里。
  有管事的跑来,见到卡座里的两人,连忙拿起酒瓶给安东添上一杯,安抚道:“都是误会,安少爷好好玩,玩得尽兴。”
  一句话说得低声下气,可安东不发话,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他眉梢一挑,挥了挥手,管事的才领着手下退下去。
  韩征不免讥诮:“安少爷今晚谱挺大。”
  安东一口将酒闷了,说:“你知道个屁!老子现在郁闷着呢!”
  韩征一笑:“你还能比我郁闷?”
  安东往杯子里添酒,说:“晦气,刚在外头正好碰见莫莉她前任跟几个混混,见着我过来,嘴里不干不净的,我没忍住就跟人打了一架。”
  “至于么!”
  “至于啊,事关男人的尊严和荣耀,你能随便允许人骂你跟你女朋友?唉,小丫头片子看起来挺纯,没想到交过的人怎么那么浑。”
  安东脸上带伤,尤其是唇角的地方裂了口,此刻拿舌头舔了舔,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他样子惨烈,不怪韩征半分面子不给,调侃:“到底是跟人打架,还是被打,麻烦你说清楚点。”
  安东嗤声,这时才回味过方才的话,问:“‘比我郁闷’?你郁闷什么,今天我送司音回去,你也在的吧,瞧见你车了。这么好的机会没抓牢,又把事给弄砸了?”
  韩征说:“别提了。”
  下午的事,真是别提了。
  不知道为什么,司音对亲密这件事总有点抵抗情绪。
  这一次是推开,多年之前,他头一次亲她的时候,则是被毫不留情地赏了一大耳刮,直到那天吃晚饭,他一双耳内都仍有回响。
  韩征那时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拿捏不准司音到底生没生他的气。
  一个人闷着想了半天,最后趁着方姨晚上洗澡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房间捉了司音。
  只是问她话,她不说,牵她手,她躲着。
  韩征真的怕了,大着嗓门掩饰自己心里的虚,道:“你真喜欢安东那小子?”
  司音瞪大一双眼睛紧盯他,表情错愕。
  韩征忽地心疼得一阵阵揪,说:“司音,你不能这样,你真的不能这样!”
  她看着他蹲在地上喘气,却被东西堵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隔了一天,司音这才写信给韩征,绕了半天弯子,最后很隐晦地点出他们身份的天差地别。
  看得韩征很是生气,过来抓住她膀子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够了,管那么多干嘛?”
  他两手不安分地往她肩膀往胸前凑,司音挣扎,韩征索性就近将她压上床,两手交捆着往背后一别,他眸色深幽地看着她脸。
  他说:“司音,你要是喜欢安东最好现在就说,我立马放开你以后再也不对你不规矩。你要是喜欢我你也得说,你看我是不是都瘦了,我真是要被你逼疯了!”
  司音大口喘气,一颗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飞出来,生怕这时候有人闯进来,偏偏他还不疾不徐地威胁:“司音,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那天直僵持到最后,司音也没敢向韩征透露心声,尽管她后来身体力行,对安家那小子日益疏远。
  韩征那时候起就觉得司音对她玩心眼,做什么事前都跟他留一手,所以笑不能尽兴,哭不能放肆。
  他要她放下包袱,跟他一起轻装上阵,可就在他差一点要成功的时候,司音的那些顾虑居然一一成真。
  父亲禁止他们来往,暗中送她出国,她别无他法,帮着老头瞒他,直到事情败露的那一天,他疯了一样冲到她面前。
  可惜木已成舟。
  安东困惑地撑着脑袋,问:“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咱们俩不知道的难言之隐,不然你都这么大献殷勤了,她怎么连个正眼也不给你。”
  韩征摇头。
  安东突然不怀好意地笑,朝他勾了勾食指,说:“要不然我再教你一招,你不管她怎么挣扎反抗,不由分说就把她按床上教训一顿,说不定心里的气就通了……亲测有效。”
  韩征侧目:“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将搁在一边的手机点开,储存的头一个号码就是他特意置顶的司音,可在这一天的鸡飞狗跳之后,又该如何联系她呢?
  ***
  裴泽一早打来电话,问:“昨晚联系过我?也太晚了了,我那时候都睡了。”
  司音拿肩夹着手机,不紧不慢地拉上丝袜,说:“嗯,就是想到你生活太有规律,所以响了一下我就给挂了。”
  裴泽哼声:“以后夜谈麻烦提前打招呼,不然中途吵醒,我价格是要翻倍的。”
  “去你的。”
  “有什么事吗,那么晚还不赶紧上床见周公?”
  司音说:“那时候有,这时候没有,别提了。”
  裴泽好奇:“快说,老吊人胃口!”
  司音不耐烦:“那时候失眠,想问你找药,现在日上三竿,要你又有何用?”
  裴泽笑起来:“这么说来,确实是我的过错。你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我这边事情忙得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出去转转?走得累了,晚上没那么多心思,也就能睡得着了。”
  话筒里有新电话接入的提醒声。
  司音坐到床边,抓下手机一看,回到通话中的时候便道:“对不起,有新电话进来,要接一下。”
  裴泽说:“你这拒绝实在是太没艺术了。”
  司音开玩笑:“对你还用得着客气吗?”
  此话中听,裴泽说:“那你忙。”
  老后来电,通知司音立刻来医院一趟。
  司音说我正准备过去呢,放下手机看到一边的春晓,她一脸关切地说:“你脸色很难看,化点妆。”
  司音点头,擦脂抹粉,上出租的时候,抓着一个面包大口的咬。
  两地相隔甚远,来到医院,几乎已到饭点。
  老后女儿是个地方戏演员,闲得无聊,站在窗户口抑扬顿挫的吊嗓子。老后抓着遥控器调声音,说:“有完没完,别人看电视呢,就听你咿咿呀呀了。”
  新闻频道正播放昨天的发布会剪辑,镜头一晃,给了坐在话筒后的翻译一个特写,他神情肃穆,声音饱满,收拾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有一道几不可察的伤。
  司音收回视线,给两人打招呼。老后招手要她到床边坐,说:“有点事跟你谈,别太紧张,是好事。”
  司音不明就里,听他说完,才知道这是要临危受命,接替老后,完成原先订好的拍摄计划。
  司音为难:“本来我是打算这两天回去的。”
  司音不爱说话,但老后知道,这丫头,一身的心眼,其实比谁都聪明。不是她该得的东西从不做肖想,因为知道人言可畏所以分外小心。
  老后给她吃定心丸:“拍完这一套再走,难不成你要我拄着拐杖,顶着烈日,亲自跑过去?你的实力我最相信不过,实在不行,还有我给你顶着。”
  司音仍旧慎重,说:“同来的同事们呢?”
  “他们各有各的事情。”老后拧着眉,说:“你别推辞了,这事儿我都已经跟上面说过了,他们跟你态度一样,一听任务交给你,也是一通慎而又慎的询问。”
  司音笑。
  “要我年轻那会儿,绝对的迎难而上,非要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一个下马威不可。你这年轻人,怎么前怕狼后怕虎起来了。”
  司音交代实话:“我真是懒得卷进这些事,宁愿自己背着相机出去走走停停。”
  老后直摇头:“人要自由,但最终是社会性的,你早晚要遇见这些事,还不如提前在社会大学里进修了。”
  司音踟蹰片刻,最终点头:“拍摄主题定了吗?”
  这就算是答应了,老后高兴,说:“定了——”
  有人敲门,老后闺女终于扼住嗓子,往门口走,那人已经自己走进来,朝人颔首,再客气地招呼床上躺着的那一位:“后摄影。”
  嗓音低沉醇厚,司音没回头也听得出是谁在说话。
  韩征没料到司音也在,想起昨晚的不欢而散,男人的尊严不适时的作祟,直接忽略掉床边的这一位。
  直至司音碍着师傅的面子不得不问候“韩翻”,他这才紧跟着点头,话语却是淡漠又疏离的,说:“你好。”
  老后心粗,没看出来这两人的别扭,还向司音调侃道:“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接任务了吧?这次的主题定的就是翻译室。”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看到韩征的那一刻,司音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老后对韩征千恩万谢:“本来该去亲自拜访的,现在还要韩翻亲自过来一趟。”
  韩征说:“没什么,你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就在附近。”
  老后说:“基本情况就是刚刚和你谈到的那些,主要想以你们的日常工作做切入点,以小见大,也正好给你们宣传宣传,别总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韩征点头,说:“这个我明白,大家都是配合工作,该帮的我一定会帮,不过这事我不能做主,要问问领导。”
  老后一脸笑意立马淡了一些,担心起这事的可能性。韩征接过老后闺女递来的热水,视线则是挪到一边阴晴难定的司音脸上。
  “……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

  Chapter 13

  韩征效率惊人,刚过一天就传来信息,拍摄的事情解决了,司音可以随时到翻译室来开展工作,并由英文处的沈珏负责跟她具体对接。
  话当然不是一次传到她耳中,韩征联络过老后,老后再一一转述过来。然后司音思考后定下时间计划,又由老后反馈回去。
  话到最后,他自己都有点疑惑,问:“你们俩那么熟,干嘛不能私下里商量,非要我这个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传话筒。”
  司音有理有据:“你是领导,他们先把消息告诉你是依照流程,我向你汇报是一种尊重,你倒还不乐意起来了。”
  老后听得身心舒畅,热情叮嘱几句,直到挂断前方才又回味过一点,咕哝:“司音,你这是不是给我抖机灵呢?”
  司音放下电话,面前春晓两手撑头地仔细看她,问:“一会儿去见谁,你瞧你一张小脸都揪起来了。”
  司音挑选摆在床上的镜头,头也不抬地说:“谁也不见,就是出去拍两张照片,弄好咱们就能回去了。”
  春晓放低身子,一张脸几乎贴到床榻上,往上睨她:“这么遮遮掩掩,是要去见阿征吧?”
  身前的女人如愿一怔,春晓贼笑:“被我猜到了。”
  司音这才看她:“你怎么知道这名字的?”
  春晓说:“那晚有人来看你,忘记啦?我听有人说话,就没进来,再来的时候你正迷迷糊糊喊‘阿征’,我一喊你,你又不说话了。”
  司音挑好镜头,按上相机,说:“我才没喊过他。”
  春晓捶床:“你怎么还不肯承认。”
  司音背上相机,抓过包,冲春晓一眨眼睛,说:“走了。”
  她和沈珏约在会场见面。
  沈珏性格开朗,尽管只草草见过几面,甚至没有过正式介绍,可一见到司音,她仍旧极其热情地挽住她手,整个人恨不得猴进她怀里。
  “司音姐姐,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一听韩翻说要我带你,我简直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司音礼貌一笑,想说多谢你厚爱,便听沈珏先乐不思蜀道:“既不用跟在他后面乱转,又不用整天看他脸色,谢谢你救我于水火啊!”
  “……”司音说:“不客气。”
  沈珏说:“你这次过来想拍点什么照片呢?”
  司音说:“不想搞那种大包大揽,就只准备从一两个翻译身上入手,主要拍摄他们在大会期间一整天的工作吧。”
  沈珏很是兴奋,说:“这种的我在新闻上看过,配上文字就跟说故事一样,特别有意思,肯定许多人都爱看。”
  司音点头,说:“差不多就是那种形式。”
  沈珏一看手机,说:“那你今天肯定完成不了任务,都到这个点了,再过一会儿连饭都可以吃啦。”
  司音说:“不着急,今天订好计划,明天落实也不迟。”
  “反正我先带你去等韩翻,他早上有一场交传,压力挺大的。”沈珏将手往嘴边一挡:“那领导一回答问题,老爱拽两句古诗词,我们大家都怕他。”
  既来之则安之,这事是韩征帮的忙,自然是该跟他对接工作。司音有小情绪,但也讲究大局为重,对沈珏道:“麻烦你了。”
  沈珏带她自员工通道偷偷进入会场,中途有人要拦,见到是沈珏便眼睛一闭放了进去。会议临近尾声,快门声不断,记者们也仍旧辛勤伏案。
  司音打开镜头,试拍几张,沈珏好奇地凑过来,眼睛往屏幕上溜,小声问:“司音姐,你这几天准备拍谁呢?”
  司音说:“尽量选那种有代表性的,我看你就完全可以——初入职场的新人,面对这种要求严苛的工作,每天的挑战和收获都很巨大。”
  沈珏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立马弱了几分,连连挥手道:“我肯定不行的,拍出来尽给我们处丢人。我说你要不就找韩翻,反正你们俩也熟得很。”
  不远处,主席台一字摆开,韩征坐在最角落,摄像机几乎找不到的一处,一身黑色西服也是低调内敛。
  他正忙着记录,笔头子动得飞快,领导冗长的发言一落,他立马不疾不徐地翻译到位。
  司音将焦点对准他袖口露出的一截白色衬衫,说:“看吧。”
  ***
  会议刚一落幕,沈珏领着司音去追韩征,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在会场后方截住了韩征去路。
  离他最近的是个略微有点年纪的女人,风韵犹存,身后跟着个含羞带怯的年轻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沈珏在司音耳边抱怨:“那是搞礼宾的一位大姐,总爱把自己手底下的小姑娘往我们韩翻跟前送,韩翻一推辞,她就挑着眉毛问‘韩翻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做接待的’,弄得韩翻一点自主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司音翻看方才的照片,没有回答,沈珏往她身上靠了靠,吸引她注意:“司音姐,我告诉你,平时来追我们韩翻的人可多了,你选他做主角准没错。”
  司音关了相机,将镜头盖阖上,笑着看向一边的人道:“别的人我不知道,反正你是挺喜欢韩征的。”
  “……”
  沈珏脸立马一红,倒是没有扭捏作态,实话实说道:“韩翻那种人,很难让人不喜欢的……不过,也只就是一种痴心妄想罢了,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
  司音一抿唇,落下眼帘,说:“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头一次见你那天,他就跟失了魂一样,晚上硬拉着我去吃晚饭,一桌子的菜却只动几口,最后上你那专门讨酒喝。美其名曰是我赌输了要请客,其实就是想拿我当司机,好载着他去见你。”
  司音说:“你想多了,他十八岁就拿驾照,喊你开车是借口,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吧。”
  沈珏一嗤:“那是哪一年的老黄历啦,他现在根本从来都不开车,连副驾驶都不肯坐,我以为他是娇气摆架子,跟同事们一问才知道,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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