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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起来有点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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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平静的模样让学生质疑。
“老师,如果你再也见不到师母——”
话没说完,就被他冷声截断。
“想点好的。”
学生被他眼底的寡然与清冷骇到,一时没回过神,只是愣愣的点头,“陆老师,抱歉……”
陆景书沉吟片刻,待空乘人员播报飞机将于二十分钟降落,才堪堪恢复原有的冷静神色。
离开时把车停在飞机场的停车点,付费后驱车离开,将学生安全送回家并嘱咐他好好休息,但对方仍是恹恹的模样,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陆景书摸出一支烟,虚掩着火点燃,夹着烟的手半搭在车窗外,烟雾缭绕住他寡然的眉目,眸底酿成一场澎湃激荡的海啸。
这几年来,他见惯了生死别离,每一个生命从他的手中,拯救抑或流逝,起初疼痛不已的心开始趋于麻木。
“节哀。”——他是用多冷淡的口吻说出这句让家属们痛不可遏的话来的?
他不知道。
他知道仅有自己用尽最大的努力,去拯救他们。
但是失败了。
出于怜悯,他会感到悲恸,但这种痛不会蔓延至心尖,他抽烟压制下去,过几天接手新的病例,不至于忘记,但也逐渐成为记忆中的印痕。
如今,他却明白了。
在飞机上,听到学生说,如果再也见不到她,心口仿佛被人挖空一个口子,凛冽的风呼哧的往里灌去。
就像是突然有了软肋,任人轻易揉捏。
放置在置物柜里的手机嗡嗡振动几下,他倾身拿出,眉间的阴郁近乎一扫而空。
——好好休息,想你。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易言红着耳尖发送短信的样子,心底一隅柔软下去,他碾灭烟蒂,用习惯夹烟的手抵住唇,忍不住的上扬起唇角。
这是他喜欢的姑娘啊。
**
易言没睡好觉,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陆景书用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喃“我也想你”的场景。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神经质外加幻想症的少女,出现这种情况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翻身起来再一看表,凌晨一点。
登录微博请求小天使帮忙。
颜一v:最近脑子里总是幻想一些有的没的,求治疗求打醒'再见/'
凌晨十一点到次日一点是刷微博的高峰期之一,等了几分钟再刷新,已经有了四十多条评论,顶到1L的内容,易言看完更睡不着了。
萌莞子:太太,您思春了'狗头/'。
柒柒1981:我排楼上。
guin:现在是秋天,我看太太是想那个他嘞。
……
正当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春”应时打来电话。易言措不及防,没拿稳手机,砸到脸上,坚硬的机身撞到鼻梁骨,疼得她眼角泛红。
铃声响了几遍,她揉着鼻子接起,“喂?”
“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她瘪嘴小声哼了哼。
陆景书翻身起床,按开床头灯,暗自笑起来,如果不是特别关注发微博有提示音,他现在还在睡梦里。
“睡不着?”他执起杯子清润着沙哑的嗓子。
易言抿下唇角,坦然承认,“睡不着。”
他试探的问:“要听故事?”
典型哄孩子入睡的口吻,易言忍不住感慨:“你将来一定是合格的奶爸。”
那端沉默半晌,轻咳一声,声音中掩不住笑意,“那,奶妈是谁?”
“……”
自己给自己下套,她真是闲的。
“我要睡了,不听故事,你也快睡吧。”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晚安,陆景书。”
他稍微顿住,继而缓缓笑开,手指轻点着膝盖。
她软糯的嗓音叫他的名字,别有韵味。
“晚安。”
哄她睡着,他却失眠了,拉开遮光的窗帘,站到阳台吹风。
十月份的天气,已不似夏夜那般清凉,风掺杂几分冰冷,不一会就让敏感的肌肤觉察到凉意。
有夜间跑酷的人,急速的掠过阻挡物,腾空翻起,稳稳落地。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的夜晚,平静的一如现在,只不过,医院走廊中却是兵荒马乱,病人家属的哀嚎,医闹的棍棒相加。
他开始看清这个世界,直到,那个姑娘怒气冲冲的从电梯里走出,浑身裹挟着秋意的凉。
额前的碎发软趴趴的耷着,鼻尖有些红,她攥紧拳头,深深凝视他。
“为什么!为什么!”
她眼中袒露出的恨意,毫不掩饰自己的悲怒,“为什么不是你——”
身上蓝绿色的手术服被她的手攥起褶皱。
她被家里养的太好,没有接触过社会上的污垢,眸子里纯净一片。
他忽然笑了,这样的姑娘,是不是爱起来,也是如此大胆。
☆、028
顾一生要求严格; 每一幕的剧本拍摄前都需要他过目,易言平常蹲点在片场; 顾导有问题就叫她过去,没她的事儿便图个清闲抱着电脑码字。
两周下来; 三万字的新书稿送到快要爆炸的柒柒手里,拍摄进程也临近收尾; 最后的结局顾一生临时起意要搬到最北边的H市拍摄。
易言听闻这消息; 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从小怕冷苦寒。
晚上在和陆景书通话时,她哼唧几声; 把头埋进被子里,“我不想去啊真的不想去啊。”
不知怎么,陆景书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易言打滚卖萌的模样; 兀自笑出声,低沉的声线于暗夜中清晰可闻。
“你笑什么呀!”她的脸更红了。
“没什么,”他支着下巴打开电脑,查完近十五天H市的天气状况; 缓缓道; “多带几件棉服过去,那边不比南城,风雪大。”
易言心中一暖; 坐起身应声:“知道了。”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拍完也要一个周左右。”她顿了顿; 复又问; “怎么了?”
陆景书指尖摆弄着原子笔,看向窗外的夜景,话语中是可闻的笑意,“想你了。”
像是有一簇烟花突然从心尖炸开,蔓延出焦躁且难耐的热意,稍不留神就将她整个人烧灼。
易言耷了耷眸子,耳畔他的呢喃声仍未消退。
“季屹川喊我去查房,明天再聊。”他隐约感觉到易言的羞赧,找了个借口挂断收线。
不过等他放下手机,忽又后悔起来,漫漫长夜再次来临,大夜班难熬又枯燥。抬眼,目光停在架子积攒成堆的手术报告和学生论文上,苦恼的皱起眉。
***
三天后的下午飞机落地,易言从机场出来,裹紧自己的小棉袄瑟瑟发抖。H市当晚飘起雪花,好在大气能见度高,飞起堪堪落地。
夜晚气温低,于柏油路封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冰层。
郑有容正缩在经纪人和助理身后补妆,细心打扮好的机场妆容明艳动人。
易言十指冻僵,侧目看了她一眼,内心悄悄补充,的确是冻人啊。
临时租好的车停在出口,易言随刘组长一行人做同辆车。
刘组长搓搓手,谈话间呵气成雾,“小易啊,这么怕冷?”
——小易。没错,近一个月的相处,原来躲在礼貌面纱后的距离瞬间消失,易言揉着冻得没有知觉的脸颊,泛出一个难看的笑,“对啊,好冷啊刘叔叔。”
刘组长炸毛,“说了多少次我只不过比你大两轮。”
……
交谈在司机行驶过来后顷刻收尾。
她动作迅速的钻进后座,想感受一下温暖的空调吹拂,但预料之外的,除了比车外风小那么一丁点,气温依旧是零度以下。
“抱歉啊这车的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易言白眼差点翻出眼眶。
路上不少环卫车正泼洒盐粒试图解冻,跟在它屁股后面的司机师傅更是谨慎再谨慎。
H市的冬天,风雪肆虐,凶悍的寒意不停的从门缝中侵肆而入。
平常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因道路结冰,硬生生拉长成四十分钟。
到酒店时易言拖着行李箱,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酒店门前的侍者贴心的从她手里接过箱子,推开门,立刻有暖气扑面而来。
鼻尖忽然有了知觉,易言嗅到酒店惯用的香料。
她喟叹一声,哑着声音道谢。
那侍从小心翼翼的窥探她的情绪,半晌才悄声问:“请问您是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吗?”
得到易言的答复后,喜悦漫上他的眉梢,“能不能帮我要一张有容的签名照?”
原来是粉丝。
易言没有拒绝,也没答应,毕竟不是她自己的东西,需要问过郑有容再说。
沈思年不是喜欢机场秀的人,匆匆脱身赶到酒店,身后跟着金娜,从迈进酒店的那一刻开始,一个不停的数落,一个不停的反驳。
“莫宇今天的准备有多充足你没看到?!”
他懒洋洋的侧头说;“看到啦,纪梵希新款衬衫——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你说他冷不冷?”
“你管冷不冷做什么?反正就从机场那么一小会儿,好看就行。”
沈思年作势打了个寒战,“不行不行,我会被冻死的。”
得了,又是个怕冷星人。
易言接过前台的人递过来的房卡,大厅内暖气很足,僵硬的手指早已恢复温度。
沈思年拉下口罩,屈起手指扣了扣琉璃台。
易言抬头看他,不明所以。
“你裹成一个圆球,我都没认出你来。”他笑弯一双眼,打趣道。
她上下打量面前这个黑色及踝羽绒服、黑色口罩、黑色帽子,就连袜子也是黑色的不明物体一眼,凉凉的反驳,“您穿这一身,是要夜行去哪?”
“……”
前台的人看到沈思年,迷妹捧心的递上本子和房卡,“那个,能不能帮我签个名,我的妹妹很喜欢你。”
沈思年冲易言挑眉,意为——人家都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你却不知道?
她默默垂下眼帘,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不过听起来怎么像是骂人的话呢?
“你妹妹喜欢我,你呢?”他从本子上画了个大大的“心”,目光清凉的扫了眼面前脸色微红的女人。
“我、我也喜欢。”她支支吾吾的回应。
“那请多多支持《执着与偏爱》哦,记得买几本书,一并支持下原著作者。”
易言抬起的步子顿住,听他把戏做足。
沈思年英俊的面容在大厅暖黄色的灯光映衬下,愈发显得谦和温柔。
他歪了歪头,问:“傻啦?”
“沈思年,”她开口,正经的叫他的全名。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停的回放刚才说过的话,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你这么给我打广告,我可没有高额的广告费付给你。”易言认真的、一板一眼的说道。
沈思年被她气到吐血,深吸一口气拉过行李箱不再和她谈话。
***
用房间里的电水壶烧开一壶水,从行李箱里掏出奶茶,沏好后抱在手里,驱散身体残存的寒意。
打开的电脑屏幕跳出来一条视频请求。
她转到手机端接通。
周日,陆景书轮休,他坐的位置向阳,易言通过屏幕能看到S市初冬淡薄的日光落满他的肩头。
她跑到窗户旁,拉开厚重的窗帘,将镜头对准高空飘落下来的鹅毛大雪,兴致冲冲的说:“你看,H市的雪。”
“冷吗?”他自然的问道。
“还可以。”——其实是违心的,湿冷的气候与偏南的S市相比,长久居住简直能要她的命。
从镜头里看人,有些怪异,但说不哪里怪。明明是鲜活的人,却被锁在方方正正的屏幕里。
陆景书穿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平直的锁骨隐在圆领T恤里,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满屏的男性荷尔蒙冲击。
他拿杯喝水的姿势好看,垂眸看书也好看,就连皱眉也别有味道。
易言托着下巴,犯愁。
哪有刚确定关系就异地的啊。
陆景书翻弄着书页,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后天开始,有三天的休假。”
“???”大忙人竟然能休假。
他阖上书,笑意浓浓,“要不要偷偷回来?”
易言犹豫着,没立刻回答。
“那我过去?”他复又问。
他的眼底萦着笑,一副温和的模样霎时蛊惑人心。
七分优雅,三分邪肆。
直叫易言违背最后的职业道德。
“你别过来了,这里太冷。”她嚅着唇说。
陆景书默了会儿,斟酌着她的说辞,“那你是要回来?”
他这是非逼她亲口说出来。
易言眼观鼻鼻观心,没入他的套。
聪明了啊,陆景书眯了眯眼,老神在在的说:“好,我给你定机票,到时候我去接你。”
易言点头,切换到电脑端,准备码字。陆景书见她开启工作模式,再次打开那本极厚的医科书,却是饶有兴致的看起来。
学医的都是神人,她竟然和未来的神人共同上过一年课。
手机收入新的消息,她看完后直接把手机拍到桌上。
顾一生顾大导演对床。戏不满意!
短信内容还夹枪带棒的攻击她这个没有任何性。经验的小姑娘,以往的二十三年是不是白活一场。
思及此,她敲键盘的声音加重几分,传到陆景书耳朵里,他掀了掀眼帘看过来。
只见小姑娘不忿的抿着唇。
“让你回来,不开心了?”他眼底笑痕未褪,屈起手指轻敲着几面。
一下,又一下,恰是她心脏跳动的频率。
“我被嘲笑了。”她扬起干净白皙的脸,愤愤的按下回车键,“无情的嘲笑,我这二十三年怕是白活了?!”
“什么意思?”他不解的皱眉。
易言索性将手机屏幕对准摄像头,未退出的短信页面直晃晃的闯进对面男人漆黑的眼中。
“看见了吗,来自顾大导演的嘲笑。”
半晌,他没说话。
易言收回手机,“你也觉得很气是不是?”
“易言。”他正色唤她,抬起头,黑眸牢牢的,透过屏幕攥住她的视线,“你在暗示我什么?”
☆、029
【1】
凌晨一点的飞机落地; 从空中就明显感觉到气温的升高,易言脱下厚重的棉服挂在臂弯里随人流离开; 陆景书等在出口,看到她的身影; 从休息区起身缓步向她走去。
凌晨的机场寥寥无人,他只身等在那; 清隽的面容半面隐在昏暗的灯光里; 虽看不清切; 却依旧扎眼万分。
易言顿住步子,看他由远及近。
陆景书极其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与她并肩而立; 身上裹挟着清冽的白松木的香,不经意间扑入她的鼻腔。
“累吗?”
她回神,摇头; 动作连贯的像是上了发条的娃娃。
陆景书瞧出她清秀眉眼间深藏的倦意,知道她是不想让他担心,轻叹口气,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拥入怀中。
下巴抵住她的发顶; 细长而有力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头。
万分旖旎; 极致温柔。
“走吧,这实在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易言从他怀里抬起头,接收到旁人的视线; 耳尖泛红; 忙不迭的点头。
深夜; 街边的霓虹仍频闪着细微的光,陆景书将车停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询问易言要不要一起,她颔首答应,和他一并下车。
前台的收银员窝在那样狭小的一隅拖着下巴打瞌睡。
迎客铃乍起,吓得他一震,连忙站起身来。
“欢迎光临。”他磕巴得问好,看清来人,眸中的骇意不动声色的掩下去——幸好不是经理,如果再被查到一次,真的要滚蛋了。
易言小步跟在陆景书身后,提着空篮子,他从冷鲜食用区挑选早餐需要的食材,细长而苍白的手指蜷着,最终拿起培根和芝士转身。
易言小幅度的打了个呵欠。
“在飞机上没有睡吗?”他顺手拿过篮子,垂眸睇她,眸低笑意分明。
她咕哝几声,索性靠在他身上,让他牵着走。
难能啊,她在飞机上的时间都用来码字了。
“今天去我那?”他试探的问。
易言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警惕的一双眼瞅他,“……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恋人不就是要将一切空闲时间全部腻在一起吗?”他口吻颇为自然的回复,目光扫过一排排货架,最终定格在生活区。
她思忖片刻,没有反驳的理由,抿下唇角点头,“好。”
超市的生活区有必不可少的商品,它有不同的口味,不同的型号,美名其曰关爱性福,更关心你我。
易言经过货架时,眼睛撇过去,立刻收回视线。
忽然想起前几天她被陆景书误以为在暗示他一些什么,脸颊的热度腾的烧起来。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纯情的姑娘,写耽美的时候看过G。V,当时她抱着水杯窝在贵妃榻里,看两个男人缠绵悱恻,白花花的肉体让她虎躯一震。
好像,并不是那么的不能接受。(*/ω\*)
陆景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饶有兴致的勾起唇角,微附身于她耳畔轻语,“易言,你的眼神太赤。裸了。”
“不、不是,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她矢口否认,动作激烈的转身,抬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他意味深长的睨她一眼,尾调上扬,“是吗。”
“是的,是的。”她避无可避的撞人他漆黑的眸子,下意识的加重语气,“那个,不是要买东西吗,快去啊。”
“你的东西,自己挑。”
易言闻声,立刻越过他走到货架前,悄悄舒出一口气,紧绷的肩线霎时松懈下来。
这一切当然逃不过陆景书的眼,他习惯性的揉着眉心,兀自轻笑出声,他的小姑娘警觉性太高,真把他当成迫不及待将她要吞食入腹的大灰狼了。
上一次是病糊涂才被他拐到家里,这次确实乖顺的跟他来,陆景书旋开门侧身让她先进去。
鞋柜上一双红色的鞋拖。
易言松鞋带的动作顿住。
陆景书以为她误会,轻声开口解释:“给你准备的。”
“我知道啊,”她无辜的眨眼,眸子澄澈一片,“所以说,你是打定主意把我接你这来的?”
他低低笑出声,习惯性夹烟的手指抵住唇,坦然承认:“没错,蓄谋已久。”
“……”大尾巴狼。
她忍不住腹诽。
陆景书将行李箱拉到侧卧,嘱咐道:“早点睡。”
此时困意上涌,她朦胧着眼睛含糊的应声,“我知道啦,晚安。”
他没有离开,伸手把她鬓角垂下的发别至耳后,目光清凉,低沉的声线于黑夜中愈发清晰可闻。
“没有晚安吻吗?”他咬字清晰,每个字眼都以极重的力道落到她耳中。
诶、诶?
困意被吓退不少。
她略微睁大眼睛,打量他片刻,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之后上前几步,咬着下唇有些局促的攀住他的肩膀。
本来想吻他的侧脸。
但他却歪了歪头,柔软的唇落到他的嘴角。
陆景书狭长的眸子里是促狭的笑意,微微勾起唇角的模样像只偷了腥的猫。
“晚安。”他柔声道,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明天出去玩,不要赖床。”
(╯’ – ‘)╯︵ ┻━┻
好坏,肯定是故意的,什么时候不歪头,偏偏挑这个时候——
**
易言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
她看到那个有一双忧郁的眼的男人,深沉的望着她。
他戴着口罩,遮住半张脸,却不妨碍他容颜的清隽。
深夜的急救室门前,寥寥几人,她从电梯跑出来,看到他,几乎认准了——这个人就是害她的父亲,永远无法再登上手术台的罪魁。
他不停的笑啊笑啊,一双狭长的眸子弯起。
近乎凄厉的笑声。
她惊醒。
晨光熹微,微风吹拂起轻薄的窗纱,晨间的日光淡薄、毫无温度。
下床,弯腰找到踢到远处的拖鞋,趿拉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卧室。
满室寂静,她疑惑的转了一圈,来到主卧室门前。
门是半掩住的,她轻敲了几下,没人应答,怀着做贼的心理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侧卧沉睡的身影。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终于体会到俯视人的感觉。
准确的来说,是站在高处俯视陆景书的感觉。
她蹲下身,用目光细致的描摹他的眉宇,忽然想起什么,微微皱眉。
她好像,早就见过他。
正当她思忖着,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伸手揽住她的腰拽向他自己。
易言的思绪被打乱,现在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被他抱在怀里。
他埋首在她的肩窝,清浅的呼吸铺洒在她颈间的皮肤上,惹得她耳尖泛红。
“再陪我睡一会儿。”
两人相隔不过几寸,他放大的容颜清晰无比。
现在她却无暇去想,他们到底何时见过。
易言被就是梦魇惊醒,没有足够的睡眠,如今窝在陆景书的怀里,又酣眠好一阵。
醒来已是十点一刻。
身边的位置空了,她身上盖着他盖过的薄被,依稀残留他身上的温度与气息。
平生第一次从喜欢的人怀里沉睡,这种温度让她贪恋了好一会儿,直到陆景书来敲门。
“醒了?”
他穿一身休闲装,米色开衫配浅格子的九分裤,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矜贵且优雅。
她匆匆起身,打算直接越过他去洗漱,没想到半路被他截住。
“我去洗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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