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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尔_蔚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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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维耸耸肩:“我要去车站接我女朋友,就不跟你们多聊了,等回了江城,大家有空可以聚聚,毕竟都是老同学。”
宋韵点头:“好。”
季维大概是真的要去与女友会和,告别后匆匆离开。
待他离开,夏阳呵呵了两声:“你看看人家,跟你分手也就一年多,这都又有了可以见家长的女朋友了,哪里像你,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
宋韵反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还结婚离婚了呢!”
夏阳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他一向就说不过宋韵,所以很认命,然后又故作傲娇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看你现在也没对象,这儿有个现成的,你到底是要还不是不要?”
宋韵瞥了眼他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答应是可以,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做到几点。”
“别说几点,就是几十点我也能做到啊。你说吧。”
宋韵眉眼弯弯笑道:“那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因为成长的环境,她从来不相信死心塌地的真爱,也不相信男女可以对对方毫无保留。所以在她有限的经历里,都是别人给她几分,她就还别人几分。
在男女关系里,她奉行两不相欠,绝不吃亏。
可是,但她把这段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记下的台词一口气念出来,才忽然醒悟过来,原来她内心里其实一直就渴望着这样的爱情,有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人。
她不是无坚不摧的女金刚,她也想要被人宠爱。
夏阳睁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也太厉害了,这么长都能背下来。专门用来吓退男人的吧?”
宋韵不置可否。
夏阳认真想了想,试图仔细回忆她说的每个要求,还掰着手指计算,一拳手指数下来,他忽然眼睛一亮,哈哈笑道:“根本就不用从今天起啊,因为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宋韵怔了一怔,也去想那段台词里到底有哪些要求,等她回忆完毕,忽然就有点五味杂陈,除了不确定他是不是梦里也见到她之外,其他所有的要求,夏阳一直就是那样做的。
你看,在别人看起来很不可思议,无法完成的事,其实早就有人做到。
夏阳倒是不以为意的在笑,还有点点小小的骄傲。而宋韵却一时觉得有点酸酸的。她靠在夏阳肩膀:“那我们试试吧。”
“真的吗?”夏阳半响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后又将她背在身后,像个傻子一样乱跑。
见到好奇的小朋友看过来,就朝人家白眼过去:“哥哥姐姐谈恋爱,懂不懂!?”
宋韵趴在他肩上哭笑不得,好在此时路上也没几个人。
也不知他气喘吁吁跑了多久,宋韵外逃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她拍了拍夏阳的肩膀:“你停下来,我接电话。”
夏阳这才放下她。
宋韵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随手接起。
“宋小姐吗?我是张警官。”
大年初一接到警察的电话,实在是有点奇怪,宋韵点头:“我是,有什么事吗?”
张警官像是清了清嗓子:“关于那个纵火案,情况有变。警方收到一些新证据,可能案犯另有其人,麻烦您过来警局一趟,我们要像您了解一些情况。”
宋韵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好的好的,我明天就去见您。”
☆、第54章 真相大白
夏阳看她表情激动,问:“怎么了?”
宋韵看向他道:“警方说之前纵火案有新证据。”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找到了真凶?”
宋韵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明天我回江城见了张警官才清楚。”
“要真能真相大白,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嗯。”
宋韵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江城。
因为还在法定假期内,警局的人很少,只有两三个值班警察。张警官见到宋韵,便招呼她进自己的办公室。
宋韵有些按捺不住激动:“张警官,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警官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你不用急,不管怎么回事?我们都不会让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
“你们知道真正的罪犯是谁了?”
张警官不置可否:“你之前说你认为嫌犯不是那个抢劫犯,而是另有其人,当时你没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了吧?”
宋韵道:“就是后来我朋友夏阳被打的那两个涉事人,陈若诗和周航。”
“你和他们一直有过节?”
“我和陈若诗有过节,周航是她朋友。”
张警官想了想,问:“那你为什么会怀疑当时纵火的是他们?”
宋韵想了想道:“当时我参加了一个设计师选拔,陈若诗本来也在列,但因为一些原因,她被取消资格,而她认为是我做的手脚,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很有可能烧掉我做出来的衣服,让我无法参加选拔。”
“照你这么说,她确实有作案动机。”
宋韵试探问:“你们的新证据是?”
“我们收到一份录音,是周航承认自己找人纵火这件事。”
“承认?”
“嗯,录音里跟你说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说为了烧掉你的衣服。局里已经重新立案侦查,我们已经发了逮捕令,同事现在正去滨海城逮捕两人。不过情况到底是什么样,还要等抓到实施纵火凶手详细审讯才清楚。你放心,凶手的线索也有人已经提供,相信很快就能抓捕归案。”
其实宋韵昨天接到电话,就已经大约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只以为是有了什么蛛丝马迹,万万想不到竟然是周航承认让人放火的录音这种重磅性的证据。
惊喜来得太突然,她有点反应不及。想到陈若诗终于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的心情很微妙,有种大快人心的释然,又有种没来由的悻悻。
她思忖片刻,问:“请问是谁提供录音和线索的?”
张警官犹疑了一下,回道:“我们现在不方便透露。”
宋韵哦了一声,忽然灵感突至,蹙眉不太确定地开口:“盛予正?”
她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盛予正和那两人,相识多年,几家关系紧密,怎么可能由他将两人送进监狱。
他这是大义灭亲主持正义,还是为自己讨个公道?
想想都觉得荒谬。
哪知张警官愣了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宋韵从警察局出来,有些晕晕乎乎地不知今夕何夕。回到公寓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比起案子的真相大白,更让她意外的是盛予正。
坐在沙发发呆到快十一点钟,宋韵安静许久的手机忽然想起。她本以为是夏阳,但拿起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片刻,见铃声一直在响,才按下接听键:“你好!”
“宋小姐,你好,这么晚打扰了。我是陈若诗的哥哥陈敬文。”陌生而客气的男声。
宋韵怔忡半响,才回答:“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也猜到我找你是为什么,没错,就是为了我妹妹和周航让人对你店子放火的事。”
“这件事我没什么好说的,警方在处理,你要了解案情,找警察就好。”
“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先替我妹妹对你做出这种事道歉。但是我还是希望能与你见一面,我现在就在你公寓外面的二十四小时咖啡厅。”
挂上电话,宋韵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下了楼。
她见过这个陈敬文两次,印象中是个不错的男人,所以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到了咖啡厅,她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的陈敬文。
“宋小姐,谢谢你来见我。”陈敬文客客气气开口。
宋韵干干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下,她这才发现他眼角有伤。
注意到她的目光,陈敬文有些不自在地捂了捂伤,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去年那场火,害你差点葬身火海,你的店子也全被烧毁。我真没想到那场火跟我妹妹和周航有关。我郑重向你道歉,您可以提出任何补偿,只要我们家能办到,我一定照办。”
宋韵似笑非笑瞥了眼他:“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道歉和谈补偿?”
陈敬文面色讪讪:“我知道都是小诗的错,但她真没想到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我问过她,她说她当时就想找人烧掉你做的衣服,可是那人进去后点燃了衣服,忽然听到有动静,吓得立刻跑了,才导致那场意外,没人知道你被人绑在仓库里。”
宋韵讥诮一笑:“你竟然用意外定性这件事?”
陈敬文被噎了下:“不管怎样,小诗她真的没想伤害你,而且你现在也没事。要是因为这件事坐几年牢的话,小诗这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你觉得你亲爱的妹妹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她顿了顿,才继续,“陈先生,我确实相信你妹妹的出发点只是想烧掉我的衣服。但是那场火到底造成什么后果,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妹妹也很清楚我那晚差点被烧死。如果她对此有愧疚,这件事可能真的也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之前连老天爷也帮了他们。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后来打伤了我的朋友,还差点划花了我的脸,甚至还诅咒我为什么没被烧死。这说明她丝毫没有反省。既然这样,那就只有法律能让她反省了。”
“宋小姐——”陈敬文露出哀求状。
宋韵道:“你跟我求情没有用的,这是刑事案件,我这个被害人左右不了案子。”
“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庭上替她说说好话,法官才能酌情轻判一点。”
“陈先生,你觉得你能为一个差点烧死你的人说好话?反正我是不可能做到。”
陈敬文苦笑着摸了摸额头的伤口:“你和阿正真是天生一对,一样冷漠绝情。”
宋韵疑惑地看向他。
陈敬文叹了口气:“今天警察找到我家里,我才知道我妹妹做了这种事。下午阿正打电话给我,说是他故意让周航和小诗闹翻,周航一冲动就把真相全告诉了他。然后他把录音交给了警方。我做梦都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虽然小诗和周航比我们小几岁,比较少交在一块,但我们几家是生意伙伴,父辈认识多年,连带我们几个从小也就认识。小诗和周航对阿正来说,也算是弟弟妹妹一样的人,他竟然能做出这种大义灭亲的事。”
见宋韵表情怔然,陈敬文又道:“我气不过,跑去找他,跟他打了一架。但是他真的是一点内疚没有。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小诗和周航触了他的底线。送他们进监狱是让他们好好反省,不然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宋韵哦了一声,良久才冒出一句:“他说得没错。”
陈敬文却是嘲弄一般笑了笑,“你以为他真的这么正义?包青天也做不到这一点。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他就是担心如果那两个家伙不受到惩罚不记性,你就会继续有危险。他为了保护你也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宋韵怔了一怔。
陈敬文见她像是已经心不在焉,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不愿意替我妹妹说话,那就当我没来过。不过对你的道歉是诚心的。”他顿了顿,“我们法庭见,不管怎样,我会给我妹妹请最好的律师,就算她逃不了刑罚,我也一定想办法减轻到最少。”
宋韵这才回过神,讥诮地笑了笑:“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法庭上你妹妹被重判。进去了之后你们这些有钱人还不是有的是办法减刑,你妹妹受不了多少苦的。不过我由衷希望她能够真的改过自新,不要出了狱再来烦我,不要永无止境的恶循环。”
陈敬文道:“不会的。她出来后,我会送她出国。”
陈敬文走后,宋韵喝了一杯咖啡,才准备买单离开、不过意外的是,陈敬文已经结了帐。
看起来这位哥哥和妹妹当真不是一样的人。
她有些好笑地耸耸肩。拢了拢衣服,走出咖啡店的门。
今夜注定无眠。
夜色已深,冬日的街道,几乎没有行人。
宋韵正准备迈步,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眯了眯眼,走过去,还没开口,靠在车边的盛予正先说了话:“敬文来找你,我怕他为难你,所以过来看看。”
“他人还不错,找我是想我替陈若诗在法庭上说好话。我没答应他也没为难我。”她说完这一句,顿了顿,“这次谢谢你。我没想到……”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你不用谢我。”
宋韵轻笑了一声:“你不用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你是个商人,又不是正义使者,你这么做肯定有很大压力。”
过了许久,盛予正才回应:“一点点而已。”
他话音刚落,宋韵的手机响起,她拿起来看了眼号码,马上接起来:“夏阳……”
那头夏阳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很大:“我就知道你没睡。你说说这是咋回事啊?你才走了不到一天我就想你了,想得睡不着觉,你快告诉我,你成了我女朋友这回事,是不是我在做梦?”
☆、第55章 尘埃落定
宋韵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无语地笑了笑:“是不是做梦,你掐掐大腿就知道了,你就赶紧睡吧你,别吵着张姨。”
“那你也早点睡。”夏阳嘻嘻道,说完这句,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试探着问,“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外面?”
“嗯。”宋韵下意识看了眼盛予正,他眉心微蹙,正神色莫辨地看着自己。
夏阳倒是没多问,只催促道:“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赶紧回家。”
“嗯,收到。”宋韵道。
夏阳又叮嘱了一句:“快点,回到家后打电话给我报告,我再睡觉。”
宋韵哭笑不得地答应他,这才挂了电话。
盛予正看着她垂头盯着手机屏幕温柔的表情,这是他几乎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微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低声小心翼翼问:“你和夏阳在一起了吗?”
宋韵稍稍一愣,抬头看他,坦然点头:“嗯。”
“哦——”他听了她的回答,忽然就有点目光涣散,心不在焉的样子,片刻之后又加了一句:“挺好的。”
宋韵附和道:“是挺好的。”
盛予正深呼吸一口,笑了笑:“案子还有几个月开庭,如果陈家那边的人来为难你,你告诉就好,我会处理的。”
宋韵道了声谢谢,想了想,问:“我知道你们几家关系不错,你这样做会不会有大麻烦?”她顿了顿,才又加了一句,“比如你父母那边?”
她其实并不愿意提起那两个人,但现下这种情况,她总该面对这个现实。他得罪了父母的生意伙伴,大概不是一件轻而易举能化解的事。
不想,盛予正笑了一声:“我在把录音交给警方前,已经告诉了他们这件事,他们很支持我的做法,你不用担心。”
宋韵愣了下,却也明白,那两个人大概是因为对她的内疚吧?其实盛予正又何尝不是?
盛予正抬手看了看腕表,问:“你回去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宋韵点点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又看了看他脸上淡淡的伤痕,加了一句,“别忘了擦药。”
盛予正嗯了一声,站在车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但是她没有回头。
一阵寒风吹过来,将盛予正脸上的伤口吹得有些疼。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准备打火启动车子时,目光瞥到驾驶台下,有一个不知放了多久的烟盒。
他拿起来打开,看到里面仅剩的一根烟。戒烟已经多时,他都有些想不起烟草的味道。但是这一刻,他忽然有点怀念。
他找出打火机,将手中这根仅剩的烟点燃,兴许是太久没抽过,第一口竟然觉得有些呛得难受,那种苦涩的味道很慢从口中蔓延到整个驾驶室。
即使不愿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一切的错误都源于他自己。
他的人生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唯一的悲惨事就是年幼丧母。但生母去世时,他两岁未满,根本毫无记忆。
而在他童年结束前,他有了一个新妈妈。他很幸运,那些人们口中恶毒继母,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
或者是对自己生母没有记忆,他对于那个性格温顺的继母接受度很高,也或者童年对于母爱的缺失,让她确实渴望一个妈妈。
自此之后,他的人生再无缺憾,求学创业,一路从学霸到商界精英,除了太过沉浸于学业和工作,他的感情经历乏善可陈之外,他的人生堪称完美。
直到遇到宋韵。
他做事向来果断,在生意场上被人评价为杀伐决断。他从小性格沉稳冷静,就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的人生根本不会犯错,就算是偶尔不可避免的错误,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错。
但从和宋韵草率发生关系的那次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大错。
最可怕的是,明知是错,却还是在犹豫不决中总是继续选择那个错误的决定。
一步错,步步错。
杀伐决断的盛予正,成为一个优柔寡断的悲哀男人。
到了最后,两人闹成这副局面不说,甚至连那场大火,其实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处理好和陈若诗的关系,她和宋韵大概最多是女人间小打小闹的不和,哪里会走到那一步。
所有的错误都是他一手造成,其实在这之前,他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奢望,也许宋韵回因为他的这个正义之举,原谅他之前的错误,甚至不去计较他的身份。
但是刚刚看到她和夏阳打电话,他知道自己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他终于不再奢望与宋韵有什么结果,只希望还她一个清静安稳的生活。
他想起曾经听到的一首烂俗的歌曲里面有一句歌词: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用力吸了最后一口烟,盛予正自嘲地笑了一声:“我真他妈伟大!”
有人敲他的车窗打断他的思绪。
他按下窗户,寒冷的夜风灌进来,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哆嗦着声音道“先生,需要按摩吗?”
盛予正反感地皱了皱眉,准备将车窗关上,但不知想到什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粉色票子递给她,然后才再次按下车窗,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寒夜中的女人,举起那张钱看了看,有点怔怔地看着消失在夜色的车辆,然后耸耸肩,再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案子的进程,比宋韵想象中顺利。放火的凶手在几天后归案,或许是为了轻判,所有人都认罪。
她也没遇到陈家或者周家的人来为难她。
案子开庭是在三个月后。
宋韵作为被害人出庭。她许久没有见过陈若诗,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此时穿着囚衣站在被告席上。
只能说陈若诗到底只是个做不了大恶的小姐,现下的她,哪里还有平日的嚣张,整个人瘦了一圈,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案子审理得很顺利。唯一令宋韵意外的是,本来和陈若诗决裂的周航,倒是揽下了大部分罪。
最后的结果是,周航和那名放火的凶手被判五年,陈若诗判了三年。
案情其实跟宋韵推断的差不多,陈若诗和周航让人放火的动机,就是烧了她那几件衣服,可谁都想不到那天她遇上抢劫被关在仓库。放火的凶手听到仓库里的动静,吓得也没管火势如何,慌慌张张就逃离了现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若诗和周航其实也算是无辜。
只不过,这就好比一个人拿着刀本只想稍稍刺伤另一人,哪知用大了力气,将人杀死。总归还是故意杀人。
做了恶事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宋韵的同情心不多,尤其是对于一个差点葬身火海的人来说。
案子的尘埃落定,也是让她放下怨恨的唯一理由。
这种一切归零的感觉再好不过。
从法院出来,宋韵走在路边等夏阳开车过来接自己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放下来,里面露出一张有些面熟的脸孔,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宋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是小诗不对,但是你们这么把一个女孩子逼进监狱,你们难道真的没有于心不忍吗?”陈母痛心一般质问。
宋韵面无表情回道:“陈太太,您女儿之所以会坐牢,是为她自己的行为买单。没有人把她逼进监狱,是法律让她进监狱。”
陈太太轻嗤了一声:“盛家一家三口可真是正义,小诗不说跟他们多亲近,可也是看着长大的。到底还是比不上亲女儿。”她顿了顿,“不过你转告给你的那位亲生母亲和后爸,还有你那位便宜哥哥,我们陈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宋韵愣了下:“陈太太,您女儿都已经认罪,您何必还这么执着。”
陈太太哼了一声,吩咐了一句开车,将车窗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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