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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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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卡德语。
  如果要换个更通俗的说法,就是楔形文字。
  大部分人都认为楔形文字是古巴比伦人创造的,但这是一个误区,就像人们认为法语是法国人创造的一样可笑。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大部分语言,追溯其源头都能回到阿卡德语,古巴比伦人只是现学现卖罢了。
  而比阿卡德语更早的语言,那就要追溯到上帝降下大洪水毁灭人类之前,距离现在一万三千年——或许还要更远。
  那是人类起源之初。
  一个,古老得根本不应该有文字的时代。
  ……
  无论是对哪个级别的科学家,能验证自己十五年前的猜想都是巨大的荣耀,但乔伊像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所以?”
  “所以,她想请你考虑一下,是否要成为英国皇家学会的终生荣誉院士。”
  ……
  英国皇家学会。
  又称“伦敦皇家自然知识促进学会”,是世界上历史最长的科学机构,胡克、牛顿都曾任皇家学会的会长,基本代表欧洲科学界。
  ……
  乔伊的叉子停住了。
  半晌,他抬起头:
  “代价?”
  “你必须回英国。”
  “你和我一起?”
  “当然不。”
  “那没什么好谈的。”
  乔伊望着她:
  “我不需要堂皇的头衔,它于我空无一物,没必要为它放弃我真正重要的东西。”
  ……
  李文森沉默了一下,还是说:
  “乔伊,我记得你曾说,你此生都在追溯人类的起源。”
  “所以你想说服我独自回英国?”
  “不,我想说服你追寻梦想。”
  “那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乔伊推开面前的餐盘,站了起来:
  “我的梦想是你,文森特,七年来一直都是,从未改变,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跑到别的地方去追寻梦想?”
  ……
  山茶花已经凋谢了,五月份的香水月季开始打起了花骨朵。
  门庭外山野郁郁葱葱,湛蓝的天空如水洗过的牛仔裤,蓝色里泛着一点陈旧的白。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
  人生六十多个春景又过去一个,快得来不及感知。
  李文森坐在阳光下用小木块挤浆果。她像对这个小动作着了迷,鲜红的小树莓被划烂、挤压、撕裂,从她手指下溢出。
  一颗一颗、一颗一颗,时钟滴滴答答地往前走,直到小小的碟子里堆满了浆果的尸体,她才脱下手上薄不可见的透明手套放在一边,端起面前一钵满满的树莓汁。
  一种,最原始的果汁制作方法。
  “哦,愚蠢的人类。”
  伽俐雷幽灵一样漂浮在一边,语气刻薄:
  “埃及人的果汁挤压器都比您先进,如果您想喝果汁,为什么不使用榨汁机?”
  “我无法解释。”
  她望着手里的果汁,笑了一下:
  “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
  用手制作果汁不是她的习惯。
  她在模仿一个人。
  普通至极的男孩,出生一般,经历辉煌,从小排在年级前十,高中通过英国高考直接考入剑桥,一路名校保送,毕业后申请遇到一点小小的波折,但最后也成功签约,前路通畅,顺风顺水。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曾站在十七楼的高楼。站在她身后。
  漫天星辰辉映,他伸出手,轻轻往前一推——
  ……
  曹云山从不用榨汁机。
  她看过他坐在桌子前制作果汁的样子,一颗一颗小番茄从他手里经过,他的手指浸在鲜红的汁液里,宛如浸润鲜血。
  ……他在想什么?
  李文森打开冰箱门,像曹云山一样,用小指勾着瓶底,把果汁摆在冰箱右侧。
  这一刻,她消失了。
  曹云山的人格取代了她,她忘记了自己的喜好,忘记了自己的习惯,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孩,把自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叫曹云山的男人。
  ……
  李文森关上冰箱门。
  阳光慢慢从房间里退去,窗帘自动合拢,一排一排的书架在她身后倒塌又重建,融化的墙壁里生长出一张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夜色那样静谧。
  那个男孩,他独自一人站在自己纯黑色的公寓里,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去。
  李文森慢慢转过身。
  眼前是她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死灵之书》,《德基安集》、《拉来椰文本》、《深海祭祀书》……还有《塞拉伊诺断章》,无一例外是黑魔法读本。
  却又有大摞大摞的网络小说,风格差异大到就像两个人。
  她的手指慢慢逡巡过一侧一侧黑色的封皮,像是有既定的目标,又像是漫无目的的游走。
  ——她在找什么?
  红色的汁液顺着她的手肘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慢慢在她脚下汇成小小的潭水。
  书架旁的小格老玻璃映出她的面孔,五官清秀,瞳仁漆黑,细碎的短发散落在额际,眼底充满烟熏般的厌倦。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
  在这样意像的移位中,之前被她忽视的细节,像从海底浮现的砂石一样在她脑海里显现。
  刻意压低的声音,从未显露的面孔、被鸽子打断的谋杀,那封突如其来的简讯……
  还有,眼前这个书架。
  毛玻璃上的雾气被擦去,不久之前站在曹云山客厅里,面对这个书架的她的背影,与今天她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那些疑惑过、忽略过、却从未想过的问题,此刻逐渐清晰。
  曹云山是个谜。
  他沉浸在历史的长河里,每天在哈佛的图书馆里伏案到凌晨,只为写一本无人过问的书。就像世界上大部分科学工作者一样。明显是热爱这门学科的。
  那他又为什么突然要去学习数学?
  他的电脑用沈城的指纹为什么打不开?
  毕业时他手上明明有更好的offer,又为什么要来?
  以及……
  身为剑桥数学系博士,他的书架上,为什么没有一本数学相关的书籍?
  ……
  李文森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鲜红的植物汁液宛如鲜血,还在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流,蜿蜒至手肘,一滴一滴地滴在黑色的地板上,图腾一般艳丽。
  她手指下是一本书,黑色封皮,烫金色字体,华丽、低调又神秘。
  那是……《塞拉伊诺断章》。
  李文森顿了顿,伸手想把这本书从书架上取下。
  只是,书还没有脱离木格,她偶一抬眼,蓦然发现书架背后的黑色光亮瓷砖墙面上,映出两张清晰的人脸。
  曹云山站在她身后,隔着一只手的距离,正垂眸望着她。
  ……
  她手里的书“啪”一声掉在地上。
  夏日的白天回归。
  他一旦出现在她的意识里,就意味着自我人格的苏醒。
  梦境结束了。
  书架倒塌、面具粉碎,曹云山的人格从她身上剥离,潮水一样从她周身褪去。
  ……
  李文森站在阁楼一座的储藏柜边。阁楼里阳光极盛,正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没有书架,没有面具,也没有伽俐雷。她手还放在储藏柜的边缘,柜门上的玻璃映出她苍白的面孔,几缕黑发粘在她额头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指冰凉。
  ……
  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连起来听又觉精致恢弘。
  那是乔伊,最近他正在写一首格律严谨的赋格作品。受巴赫、亨德尔和拉赫马尼诺夫这些钢琴家作品的影响,他写的曲子里,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浓郁的禁欲气质。
  李文森在棋盘边坐下。
  她手边摆着两个小牛皮纸袋,一份是曹云山的心理鉴定书,一份里装着她从十七楼坠楼那天晚上,卡隆咖啡厅B座的监控录像。
  小小的U盘触手冰凉。
  最近几天,她已经把这份录像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无论是走廊、电梯、还是洗手间门口,都没有见到任何有关嫌疑人的信息。
  这也是她迟迟不敢确认凶手身份色原因。
  她看到了他的鞋子,她听到了他的声音,除了没有直接证据,她几乎确定那个人就是曹云山。
  但她的测谎经验却告诉她,他没有撒谎。
  那天晚上,他真的不在现场。
  人格之间无法沟通,一个人格可以不知道另一个人格做过事情。所以她根据曹云山对人脸的偏好,和凶手在屋顶上说的那句“他主宰我”,向她的心理学老师乌纳穆诺教授委婉地提出,她有个朋友或许患有轻微的妄想性障碍,需要他代办匿名精神病学鉴定。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这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有心理疾病而不自知,她身边学哲学的多少都自带一个半人格,精神分裂在科学界不算常见,但也不稀奇。
  可现在……
  录像带再一次重新播放,李文森一面等着录像带缓冲,一面第五十次翻开曹云山的心理学鉴定报告。
  现代的心理学报告极其严格,除了传统的精神问诊,还有各式各样的激素平衡和磁共振鉴定,严重如精神分裂这样的疾病,不可能查不出来。
  而就连最怀疑曹云山有精神分裂的她看了这份报告,也不得不承认……别说精神分裂了,他连最小的心理抑郁都不存在,完全就是个活宝,根本不需要治疗。
  ……
  楼下的钢琴声渐渐停了,隔了一会儿又重新响起。天色逐渐黯淡下来,李文森坐在小阁楼里,下巴枕在手臂上,一遍一遍地播放着黑白色的监控录像。
  她不是乔伊那样的天才,所有的成就均由刻苦获得。小时候没有人指点她,她只信奉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证据也一样。
  如果她看一百遍无法找到证据,那她就看一千遍。
  许久许久。
  久到窗外已经看不清山峦,久到星空浮现,一颗一颗点缀在天际之上。
  李文森怔怔地望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个画面,漆黑的眼眸蓄满泪水。
  那是卡隆B座的大门口,遍植粉色小花朵,微风拂动一旁细细碎碎的风铃,路上的车灯风一样刮过玻璃的门窗,黑白交错,如上个世纪的默片。
  画面上,空无一人。
  她却像看见了什么似的,长久地凝视着那些黑白交错的车灯。
  心也像眼眶里逐渐冷却的液体一样,慢慢地,凉下来。
  ……
  木色回旋楼梯有老式城堡的味道。李文森穿着她一贯的白色蕾丝长裙,把U盘拔出来,在地上蹭了一点灰,小心地扔在一堆旧物里,直到确定从外观上找不到它,这才朝楼下走去。
  听到她脚步声,乔伊的钢琴声慢慢停了下来。
  他坐在胡桃色雕花钢琴后,抬起头,像七年来每一个夜晚他做的那样,对她轻声说:
  “晚上好,文森特。”
  ……
  夏日柔软的晚风穿过长廊。
  落地窗外盛开着五月的蔷薇和香水月季,而他手指如象牙,眼眸如深潭。
  一盏一盏星空般的灯光在他身后垂落,远处的青山隐隐,细长的月亮挂在山谷深处,光芒不及他万分之一。
  这个男人,他坐在西路公寓五号小小的客厅里,也如坐在舞台中央。
  你看过他后才会明白,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
  繁华、喧闹、冷寂。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身后,小小的布景。
  ……
  李文森趴在楼梯上,从楼梯的一角探出一个小脑袋。
  白色的裙角摩挲着木质的雕花,她对电影、视频、录像类的东西过敏,一看就会红眼睛,需要冰袋才能掩埋秘密。
  然而今天,她泛红的眼角未曾冰敷,苍白的脸色未曾遮掩。
  就像刺猬露出自己的肚皮一样,她第一次这样直白地,把自己的疾病暴露在曹云山以外的人面前。
  ……
  “嗯。”
  她静静地望着楼下坐在花朵与星空之间的男人,忽然笑了:
  “你也晚上好,乔伊。”
  作者有话要说:  特么我忘记更了!我忘记更了!
  谜之记忆力错乱,要么就是我大前天梦里梦见我更文了,我就当真了。
  特么我还觉得我三天一更有进步,可以慢慢开启隔日更模式了。
  结果今天上来一看……卧槽。
  这章本来是两章,合并成一章就把后面的内容删了一点,总体来说还是蛮肥的……好吧我的意思就是你们抽打得温柔点。
  我特么现在都不敢看评论。(T_T)
  能忍我到现在的姑娘,我爱你们。

☆、第101章 hapter 101

  “嗯。”
  静谧如森林一般的夜色里,他的女孩这样笑眯眯地对他说:
  “你也晚上好。”
  ……
  乔伊抬着头,好一会儿才不经意般收回了视线。
  他收起钢琴边上散落的琴谱,站起来:
  “你的案件进展如何,李文森探长小姐?”
  “马马虎虎。”
  李文森双手伏在楼梯扶手上:
  “你的谱子又谱得如何,作曲家先生?”
  “勉勉强强。”
  乔伊把他手写的钢琴谱塞进一边的曲谱架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走到楼梯下,距离她只一段手臂的地方。
  枝晶吊灯细琐璀璨的光芒自上而下,在她眼皮上打下明明灭灭的阴影。
  而那些泪水的痕迹,以疾病为名,藏在她的眼底。
  ……
  “你哭了。”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巴掌大的小脸上,轻声说:
  “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发生。“
  李文森下巴搁在手背上,弯起眼眸:
  “那不是哭,是过敏。我对一切电影、电视、录像带过敏,这真奇怪。”
  “谈不上。”
  乔伊盯着她的眼睛,肯定地说:
  “文森特,你无需在我面前遮掩……你找到了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带,还看到了把你推下十七层楼的人,是不是?”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哭了。
  “因为你从养伤起就开始温习精神分裂症的相关书籍,饭量减少到以往的三分之一,大量喝碳酸汽水,毫无章法地玩吉他弦,以及不断试图往我的床底下搬廉价垃圾食品。”
  乔伊伸手捉住她的手指,向上翻开。
  她的食指上有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新茧,那是吉他弦钢线的痕迹。
  “这种情况只发生在你极度缺钱,极度困惑,以及子宫内膜周期性增生脱落的时……抱歉,你笑什么?”
  “……”
  李文森用另一只手遮住眼睛,挂在楼梯上,笑不可抑。
  “我只是觉得你一本正经说‘子宫内膜周期性脱落’的样子莫名喜感。”
  子宫内膜周期性脱落,也就是……生理期。
  “如果我记的没错,你的生理期是半个月后,前后浮动不超过两天,你下月的研究费刚下发不可能缺钱,又正在论文写完的空窗期,懒得连晚餐菜单都不愿花脑子去想,只可能是在为案情困惑不解……哦,文森特。”
  乔伊盯着她笑得埋进手臂里的小脑袋:
  “你的笑点到底在哪?”
  “抱歉。”
  李文森肩膀不断抖动:
  “我马上就不笑了,我保证。”
  “……”
  ……
  等李文森停止发笑,已经是两分钟以后的事了。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乔伊。”
  她放下手:
  “我既不是名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也不是神探波洛,我困不困惑,和我能不能找到真相是两码事。”
  “波洛”是推理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的人物。
  “的确,但你对人与人的距离有严格的把控,我向你告白前如此,我向你告白后尤其如此。”
  七年来她仅有两次逾矩,一次红海洞穴的那个夜晚,她没有选择只能被他搂在怀里。另一次就是不久前,他直接端了她的窝,把这只冷冰冰的阿比尼西亚小猫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
  “如果不是经历了心情上的极大震荡,你绝不会露出缝隙,允许我像此刻这样靠近你。”
  乔伊慢慢把她的长发撩到耳后:
  “连要和我保持距离都忘了,我不得不去猜想,你已经找到了真相。”
  ……卧槽,她真的忘了。
  李文森望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贴在她脸上的大手,立刻偏了偏头,后退一步,长发像黑色的丝绸一样从他指间滑落。
  “比如?”
  “比如你身边某个亲密的男性友人。”
  乔伊看着那缕黑色的长发从他指尖消失,不以为意地收回手:
  “还有你曾对之产生短暂的好感虽其强度达不到动心的标准但也近似于动心的男性学生。”
  “……”
  这个定语长得可以申请世界纪录了。
  李文森选择性地忽略了过去:
  “但是你忘了吗,詹姆斯…英格拉姆有不在场证明。”
  “我没有忘。”
  他手扶在楼梯扶手上:
  “只是他是你第一位差点动心的对象,我忍不住会希望他是凶手。”
  “……”
  她神情里藏着不解。
  那微微困惑的神情学得那样惟妙惟肖,装得就像真的一样:
  “那你为什么怀疑曹云山?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也和他没有利益冲突,他没有动机,乔伊。”
  ……这是试探。
  李文森素来坚定,一旦决定把他排出在她的故事之外,就绝不会再主动来向他寻求帮助。
  所以,她现在的询问,不过是在试探——试探他到底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
  “现代□□激进主义谋杀了成千上百的平民,这些平民也未曾得罪他们,塔克菲尔理论企图消灭全世界,难道这个世界得罪过他们?”
  乔伊轻巧地避过了她的问题:
  “文森特,人类互相残杀,如果争夺的不是食物,就是信仰。”
  ——甚至连信仰都不需要。
  多少罪行以信仰为名,在人间大行其道。
  ……
  “可曹云山的信仰是太上老君。”
  李文森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教和基督教撕了几千年的逼是因为真主安拉和上帝耶和华犯冲,但我想不出我哪里和太上老君犯冲……喂,你知道太上老君吗?”
  “……”
  乔伊顺手把杯子放在一边的花盆里,转身朝书架走去:
  “如果你指的是中国天堂里那位姓李的炼金术士,那么略有涉猎。”
  中国道教炼丹师,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正是古典化学的前身,和西方的炼金术士一个性质。
  乔伊这么形容……也基本正确。
  李文森跳上楼梯扶手,像溜滑梯一样,熟练地从雕花的扶手上滑到一楼,再熟练地跳了下来,跟上乔伊的脚步。
  ——顺便把他杯子拿到它应该在呆地方。
  乔伊一个杯子的价格能抵得上她一身的行头,还是轻拿轻放的好。
  “嘿,乔伊。”
  李文森背着双手,终于忍不住开始谈条件:
  “我上周熬了一周的夜,乖乖帮匹配完了两千具尸体的碱基序列,对不对?”
  “……”
  乔伊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嗯。”
  “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
  李文森紧紧跟在他身后:
  “你能不能用你那颗全球最性感的大脑,回答我一个小小的问题作为奖励?”
  “……”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问问你手上有什么曹云山的资料,省得我们两头找。”
  “……”
  乔伊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李文森一下来不及刹车,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里。
  这……
  乔伊一手拿着咖啡罐,高深莫测地望着他怀里那只毛发凌乱的小动物:
  “这次可不是我逾矩。”
  “……抱歉,是我逾矩。”
  李文森从他怀里抬起头。
  他穿着木质色调的衬衫,身后陈列着深深浅浅的浮世绘瓷盘,纯白色底上绘着飞鸟与远山。
  而垂枝吊灯细碎的灯光,在他手指上落下钻石一般的光芒。
  这个清冷的男人,不过斜斜倚靠在她小小的吧台里,就已经使蓬壁生辉。
  ……
  李文森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以一种他难以理解的锲而不舍问道:
  “所以,你手里到底握着曹云山什么资料,才会一直怀疑他?”
  ……
  小小的浅灰色吧台里倒挂着各式各样的玻璃杯,玲珑剔透地在柔软灯光下闪耀。
  而乔伊抱着手臂,靠在那一排排水晶杯子之前,望着她纤细而忙碌的背影,淡淡地想
  ——多么凉薄啊。
  当她拒绝他的告白时,她冷冰冰。
  而当他身上有她想要的信息时,她又能以一种更冷漠的姿态,马上与他热络起来。
  ……
  “你无需试探我。”
  乔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手机上的按钮:
  “文森特,对整个案件,我一无所知。”
  李文森顺手想泡杯咖啡。
  她刚踮起脚从他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罐炼乳,闻言就笑了: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乔伊,你从不做没有证据的推理,而这次你从头到尾一直在暗示我曹云山是凶手,手里怎么可能一点资料都没有?”
  “因为你是例外。”
  乔伊侧过身,给她空间拿方糖:
  “你记得我曾想转百分之九十九的财产给曹云山的事吗?”
  “记得。”
  她关上柜门:
  “恕我直言,这个玩笑开得也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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