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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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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森只想把人打发出去,想也不想地说:
  “不想。”
  “那你找对人了,恰好我也不想交女朋友。”
  李文森:“……”
  “但我想找个同样不想找男朋友的女朋友陪我去吃一段最后的晚餐,因为我明天要考试了,很可能会死在考场上。”
  她面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双手插袋,忽然笑了起来,自顾自地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她的电影和她的卓别林,轻佻地说:
  “喂,亲故,要不要一起来一份肯德基?”
  ……
  这就是开始了。
  李文森站在洗手间那扇排气扇下,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一段,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她走到这里就够了,她查到这里就够了,如果她再前进一步,他们过去八年的点点滴滴就会崩塌,而她的朋友曹云山,也会如海面上漂浮的肥皂泡一般消失不见。
  永远地……消失不见。
  时间停顿了一秒。
  一秒钟之后,李文森摘下手表放进口袋里,双手攀住排气扇的边缘,慢慢爬进排气扇后的空间里。
  那是一条五米多长的隧道。
  很像和飞机中狭窄输油的管道,尽头向下弯曲,隐隐约约有光线传来。李文森趴在管道上,双脚轻轻朝后一蹬,没把握好速度,整个人就向前滑了下去,一下子跌进一个明亮的房间里。
  ——简直是动画片里的穿越门。
  李文森差点摔成高位截瘫,幸好身下的触感是柔软的,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制的小床上。
  这是一间卧室。香水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房间里四面都是书架,铺天盖地都是书,从古代历史札记一直到美国南北战争,涵盖之全,无所不包,仿佛那些被曹云山遗忘的历史系岁月,都在这里体现了出来。
  她拉开书桌抽屉,里面放着几本本子,几支笔,写下的无一不是文学性的随想。她拿起那些纸张,纸张下赫然是一瓶淡绿色的莎娃蒂妮香水。
  李文森手指一顿。
  黑色、阴郁、绝望。
  英格拉姆是个香水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往她身上洒香水……而他曾说,他在爱丽丝的死亡现场闻到的香气,就是莎娃蒂妮。
  ……
  这个房间到底是谁的房间?
  做什么,住着谁,又为什么和曹云山的卧室连在一起?
  ……
  李文森把抽屉合上,不期然看见书桌上摆着一张合照,还是她好几年前借沈城单反相机玩时曹云山逼她拍的,定时十秒,两个人表情都没摆好,一个傻笑一个冷笑,堪称史上最失败照片……拍完后她扫了一眼就删了,也不知道曹云山是怎么留下来的。
  她拿起相框。
  照片里,她和曹云山并肩站在他小公寓的玻璃窗前,身后是伦敦难得一见的灿烂晴空。曹云山站在她右手边,而她左手处是一丛盛放的红色鸢尾花,和……
  李文森忽然睁大眼睛。
  木制相框从她手里无声地滑落,她像见到什么极为可怕恐怖的事情,后退了两步,一下撞在身后的床沿上。
  这是……
  这是……
  如同一道电光照亮海面似的,之前那些她无法解释的问题,在一瞬间,忽然都通透了。
  为什么曹云山明明有精神分裂症,她的老师和乔伊却做出相反的判断,为什么曹云山能在半个小时之内往返卡隆B座和,为什么曹云山鞋带上的血迹会莫名其妙消失……
  她都明白了。
  都明白了。
  ……
  李文森连掉在地上的相框都顾不上捡起来,转过身就跌跌撞撞地朝来路跑去,脸色苍白得像一只冤魂,全身都在发抖。
  伽俐雷还守在卧室门口,看见她,就说:
  “锁已经修好了。”
  “我知道了。”
  “您的脸色很苍白,您怎么了?”
  “我很好。”
  窗外的乌云已经汇聚成一片,风雨欲来,李文森走下楼梯,一开始步伐还算镇定,后面却越走越块,越走越快……等她打开门时,几乎已经小跑了起来。
  雨水一滴一滴地打下来。
  她没有撑伞,鞋子微镶的水晶搭扣也忘了扣上。青翠山林间她就像是一只黑色的鸟,拼命想从泥泞里飞出来,却只是从一个泥潭飞到了另一个泥潭。
  不知跑了多久。
  李文森慢慢停下脚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背靠一块岩石蹲下。
  远处触目都是山,一座山连着一座山,翻了一座山还有一座山,无休无止,看不到尽头……她身上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可她的神情,确是从未有过的冷然。
  ……
  又不知过了多久。
  她头顶上的大雨忽然停了,一双深咖啡色布洛克鞋出现在她视线里,在满室泥水的山道上走了许久,仍旧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看来你已经重新认识了你的朋友,你现在看上去活像一只流浪的小猫。”
  乔伊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抱住她发抖的身体,轻声说:
  “但是不要紧,文森特,我们先回家。”
  ……
  另一头。
  李文森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很久之后,伽俐雷仍然站在窗前,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手指也仍旧拨弄着那只易拉罐,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周而复始。
  许久。
  公寓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它却忽然对着身后的空气说:
  “你回来了?”
  ……
  不是平时伽俐雷男性的口吻,此刻它用来说话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而一楼客厅盥洗室被锁上、李文森还尝试过用耳钉针打开的门,忽然从里面自己开了。
  伽俐雷转过身:
  “你回来多久了?”
  “她下楼之前。”
  “李文森发现了那个房间。”
  “我知道。”
  “是否要告诉他?”
  “不用。”
  ……
  小女孩顿了顿:
  “那李文森呢?她发现了你们的秘密。”
  “你如果敢像对英格拉姆那样对她下手,我就会对你下手。”
  曹云山转过身,微微笑了起来:
  “小Muller,我们做过协议的吧?”
  “我知道。”
  小女孩冷冰冰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但我遵守协议的前提,是你遵守你的协议,可你显然不大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李文森是谁吗?”
  ……
  他房间的灯光,是熟透橘子的黄,明明是很暖的色调,却在他黑色的底色上透出一分晦暗的气息来。
  他的眼睛那样黑。
  门外的锁舌发出一声’咔嚓’一声轻响,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的面孔倒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逐渐与另一张面容重叠在一起。
  曹云山忽然笑了,伸手拿下书架上那本据说藏了波多。野结衣画册的《塞拉伊诺断章》,从里面抽出一张李文森在书店喝咖啡的街拍照片来。
  “她是谁啊……”
  他的声音叹息一般,细长的眼眸里落着深深浅浅的阴影:
  “认识八年的好友、闺密、死党、情人……你说她是谁?”
  “她的戒指里藏着一枚芯片,那是身份的信物。”
  小女孩望着他漆黑的眼眸,轻声说:
  “鲜花、蜜糖和匕首……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她极有可能就是现任的,副所长。”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曹云山才是副所长,李文森只是有一枚戒指而已……但是昨天晚上睡觉时忽然脑洞大开,然后怎么都不能停止这个疯狂的念头,就在发文前一小时我还在纠结要不要这么写,但是赶榜单来不及了,于是小李就orz了……
  这次是真的orz了……
  后面的剧情又要推翻重来哭都哭不出来……
  要是觉得转折突兀跪求一定告诉我!现在还有机会去前面找找可以掰成李文森是副所长的线索……天天都在找线索,我自己翻自己的文都要翻吐了好吗
  大哭脸?_?

☆、第143章

  茶几上点着一只小小的熏笼,旁边放着一碟清水,水上漂浮着两三朵清晨的蔷薇花。
  李文森包着薄蚕丝棉被,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躺椅里,如果不是睫毛偶尔还会动一动,几乎让人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乔伊走到她面前,摊开手,手心里放着一枚白色药丸:
  “氨麻美敏片。”
  李文森睁开眼睛,接过药,习惯性地就想干吞下去,却冷不丁被乔伊一只杯子塞进嘴里:
  “水。”
  “哦。”
  “体温多少?”
  “三十七度三。”
  “看来被曹云山吓的不轻。”
  乔伊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确认这个小撒谎家这次没有随便谎报一个数字后,俯下身,慢慢把她散乱的长发拨到一边。
  大概是灯光太暖,他一向清冷的眼眸就像秋天落满阳光的静谧湖水,竟然也能给人几分温柔的错觉。
  李文森伸手握住乔伊停在她脸颊畔的手指,顿了顿,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很早。”
  “多早?”
  “七年前。”
  “……”
  “你记不记得你曾问过我,为什么我手里明明没有一点证据,却一直怀疑曹云山?
  乔伊斜倚在钢琴上:
  “我在知道你有一个形影不离还颇为富有的男性好友叫曹云山后,就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落魄到去睡天桥洞,认识你第二天我就顺带调查了他。”
  李文森:“天桥洞?”
  她忽然反应过来。
  没错。
  她最落魄的时候去找曹云山打地铺,却被赶走,走投无路时才遇到乔伊……否则按她的性格,根本不会和乔伊这种聪明到可怕的人打交道。
  “你的意思是,曹云山为了不让我发现他的秘密,故意把我从他公寓里赶出来?”
  “否则他为什么不让你在他家住?他真正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输油管爆炸离世,此后总共有过三任养父母,从小到大成绩基本保持中上游水平,除了中国高考那一次超水平发挥外没有任何亮点。养父母的经历也很普通,典型中产阶级,曹云山小时候一直跟随爷爷在北京长大,高考后才开始环球旅行。”
  乔伊垂眸望着她尖尖的下巴:
  “这一段,有没有让你想到什么?”
  李文森很震惊:
  “曹云山居然是被收养的?”
  “……”
  乔伊也难得有点震惊:
  “你居然不知道?”
  “我又没有打听别人**的癖好。”
  “那也不该连这都不知道,你们已经认识八年了。”
  “这有什么稀奇,我和你认识七年,不也至今不知道你妈妈叫什么吗。”
  ……
  两人都因这句话顿了顿。
  乔伊端着一杯大吉岭红茶,隔着一层袅袅水雾望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李文森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那个……说起来我们过两天要结婚了,你妈妈叫什么?”
  “陈景。”
  “哦。”
  “我父亲最好的合作伙伴,华裔。”
  “不是恋人?”
  “不是。”
  李文森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于是无声地转移了话题:
  “关于曹云山的生平我没想到什么,虽然经历曲折了一点,但被领养的小孩多少都有点故事,辗转三任养父母也不稀奇。”
  “哦,我要你看的当让不是这些表面上的事。”
  乔伊抿了一口红茶:
  “你再想想。”
  再想想?
  李文森咬住杯子,把乔伊方才说过的话又放在脑海里重新梳理了一遍。
  从小经历波折、父母意外死亡、学业一直平凡高考却超水平发挥、前后换过三任养父母,一样都是大学读历史,研究生转理科,博士换到社会性学科,大学毕业又忽然放弃英国的高薪工作来到中国,还有那张照片……
  她忽然抬起头,抓住乔伊的袖子。
  难道是、难道是……
  “没错。”
  乔伊望着她握住他袖口的纤细手指,顿了顿:
  “你看,除去时间上的不同,他这辈子的经历,和你完全重合。”
  ……
  李文森捧着热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眼睛,连同她的神情也变得模糊不清。
  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棉被里,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天哪。”
  “关于我调查曹云山的种种细节,你需要的话,我能再列举一千零一个给你。我不需要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发现他的秘密,正如我从来没认真思索过西布莉留下的密码,因为这些事我早就猜到了。从他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轨迹就和你完全重合在一起,你就是世界上另一个他……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你。”
  “你为什么不揭发他?”
  “他会被揭发,但还不是时候。”
  “西布莉留下的密码到底是谁写的?西布莉为什么会有他的密码?”
  “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因为你没问过我。”
  黑色的手机在他手里打了一个漂亮的转,他漂亮的眼睛像灰绿色的宝石,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找我寻求帮助,哪怕一个小问题都好,但我等了七年,你从没有主动问过我什么……一次都没有。”
  ……
  凌晨的月亮慢慢从山岗上露出脸来。
  雨来了,雨停了,月亮出来了。
  乔伊去接一通电话,而李文森坐在扶手椅里,八年的岁月从她眼前一帧一帧地掠过,九分之一的岁月,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年轻、傲慢又讨人厌的男孩,想起他们一起去爬落满雪的落基山,想起曹云山喜欢《V字仇杀队》,想到他在灯光下说“死亡才是他的愿望,死了他才能幸福”时的样子,又想起他满室的莎娃蒂妮香气和摆在书桌上的照片……
  那是一张双人合照。
  那时她和曹云山刚好认识三周年,在他家通宵刷电影庆祝友谊。清晨她要离开,他却忽然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太薄,如果他哪天消失了,她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他曾经在这个世界出现过。
  ……于是他们留了一张合影。
  那是异国他乡的深秋,晴空、红树,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窗外快要凋落的鸢尾火红如同落日的余晖……第三个人站在二楼的楼梯间玻璃窗后,隔着一层玻璃,一层水雾,微笑地看着他们,神情熟悉又包容,就像看着两个玩闹的孩子。
  而那张脸……那张脸……
  是哪部电影里说,这个世界,只有三件事真正让人措手不及。
  一是爱情。
  二是死亡。
  三是……双生子。
  ……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缕阳光正从深秋轻薄的云层里漫射出来。
  白色窗帘,白色被单,白色的衬衣挂在一边的衣架上,满屋都是钻石一样细碎的流光,眼前那一颗尤其漂亮,她恍惚了一下,才慢慢想起,这是乔伊和服式外衫领口绣着的碎钻。
  又是没有换衣服就睡了。
  看来他昨天晚上工作到很晚……一场婚礼总是有太多的事要准备。
  李文森轻轻动了动,想把乔伊的手从她腰上拿开,却发现他搂得太紧,以她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挣脱开来,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呆在他怀里。
  白色窗帘,白色被单。白色的雾气漂浮在河川上。
  没有鸟鸣,没有虫啼,远离人烟的山林,这样静谧。
  乔伊的脸就在离她一公分远的地方,长长的睫毛几乎与她的纠缠在一起。风吹过,满室的花枝影影绰绰,他沉睡着;细细碎碎的流光从他精致的眼皮上拂过,他沉睡着——仿佛他本身就是一种寂静,一声叹息,或是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言语。
  ……美得让人屏息。
  李文森怔怔地看着他的脸,许久许久,久得朝霞已经铺满了整片天空,整个白色的小房间都沉浸在一种梦寐般的色调里,她仍是望着他……短短一根手指的距离,却天堑一样横亘在她面前,无法翻越,无法触及,是个禁忌。
  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有光落在她眼底。
  溶溶滟滟,像是眼泪,又像是深不可测的潭水,没人知道那平静水面下藏着什么秘密。
  一阵清风吹过长廊。
  乔伊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翕动了一下,仿佛被那细微气流惊动了,慢慢睁开眼睛。
  同一时间,四面纯白色的亚麻窗帘高高扬起,山茶花的花瓣从窗台上飘落,簌簌落在他房间的地毯上……而他灰绿色的眼眸比最亮的水晶更澄澈,泛着山川与流水的色泽,一点一点地,倒映出她的影子。
  “早上好。”
  他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困倦,却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
  “你哭了吗?”
  “没有。”
  李文森握住他的手,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角:
  “一个早安吻,一份酥皮蛋饼再加一杯咖啡?”
  “好。”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搂紧她,漂亮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不动了。
  “乔伊?”
  李文森推了推:
  “乔伊,我要做早餐。”
  “早餐的事可以迟一点再说。”
  他微长的碎发蹭着她的脸颊,语气清冷,动作却像一只傲娇的大猫一样毛茸茸:
  “文森,我能不能申请在早餐套餐里再加一点东西?”
  “……”
  李文森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乔伊说的“加一点东西”是加什么东西:
  “我今天还有论文要写……”
  “我帮你写。”
  “你不觉得我们最近的频率有点太高?”
  “不觉得。”
  “可我安全期过去了,我们又没有……”
  “不需要。”
  环住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我会很小心的,文森特,自然分娩要承受的疼痛等级是9。7到9。8,除非你自己有做母亲的强烈意愿,否则我不会自作主张让你经历这一切。”
  “还是不行,太冒险了。”
  李文森试图从他怀里爬出来,却又一把被他拉进怀里:
  “真的不要?”
  “不要。”
  “听不见。”
  于是李文森摇摇头:
  “真的不要。”
  ……
  乔伊勾起唇角,修长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肩膀,宽大的衣袖顿时如蝴蝶一般散开。
  他吻了吻她修长的脖颈,另一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她的双腿间,她下意识地向后一缩,他冰凉的、弹钢琴的手指就顺势滑了进去。
  李文森:“……”
  “刚才忽然刮了一阵大风,你说什么我都没听清。”
  他低垂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面容,手上动作那样熟练又煽情,语气却仍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又禁欲:
  “但你摇头了,而不巧我最近在研究印度文化,所以……”
  李文森:“……”
  印度人的动作与其他文化相反,他们用摇头表示’同意’。
  这……
  被乔伊从床上抱起来的那一瞬,李文森望着窗外梦寐般浮动的晨雾,模模糊糊地想,有个精通各国历史文化的男朋友,真是……太糟糕了。
  ……
  清晨,鲜花上沾着露水,他坐在沙发上为她修改论文。
  李文森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就看到乔伊在灰色木制餐桌前看资料,浅色长裤,素金古董碎钻手表,即便身处西路公寓五号这样的老房子,举手投足也仿佛在拍复古大片一般。
  “咖啡煮好了。”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不经意地翻了一页:
  “在桌上。”
  “……”
  李文森走到餐桌边,惊讶地说:
  “你煮的?”
  她身上湿漉漉的水汽离他这样近,用的大概是他的洗发水,没有香味,于是她身上淡淡的山茶花气息愈发明显。
  明明是深秋的风,却有些令人燥热不安……乔伊又翻过一页:
  “当然。”
  “真的是先生煮的。”
  伽俐雷在一旁忙不迭地证明道:
  “虽然是伽俐雷放的咖啡豆,伽俐雷冲的水,伽俐雷放的糖,但先生居然亲自过来帮伽俐雷打开了咖啡机的开关……伽俐雷真是太感动了。”
  李文森:“……”
  乔伊:“……”
  这真是太打脸了,猪一样的队友,形容的大概就是这种机器人。
  李文森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背对乔伊无声地笑了一下:
  “谢谢。”
  “不客气。”
  “午餐想吃什么?”
  “松鸡、花椰菜。”
  “好。”
  “生鱼片和炖鳗鱼。”
  “好。”
  她穿着他的衬衫,光脚走过他身边并低头亲了他一下:
  “巧了,我恰好会做葡萄牙炖鳗鱼。”
  ……
  这真是个奇迹般的早晨。
  他的女孩不仅在亲吻和做。爱上相当配合,堪称主动,还像他梦里曾经出现过的那样穿着他的衬衫为他烹饪午餐。
  小小的吧台点着灯光,炖锅里白色热气袅袅而上。他的女孩一会儿需要拿花椰菜,一会儿需要拿肉桂,于是他的视线也就跟着她在厨房里走来走去。
  被她吻过的地方,就像被蜜蜂轻轻蛰了一下。
  一直疼到了心脏,回想起来,却是蜂蜜的味道。
  ……
  “乔伊,我的酱油呢?”
  “实验室里。”
  “我的柠檬汁呢?”
  “拿去综合碱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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