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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白富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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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得多久才好。”
  彼时赵兰香正拿着本病例细细地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个男人真是不会爱惜自己,要是她没坚持送他来医院,估计还不知道他伤得这么严重!
  依照他下午淡定地睡觉的模样,赵兰香丝毫不会怀疑明天他还会照常上工。病历上清晰地写着贺松柏的手脚有多处骨折,还带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
  赵兰香看着贺松柏沉下来的眼,到底无奈地摸着他的脑袋说:“你忍忍。”
  “都骨折了,你还要不要你的手了?”
  贺松柏眼神暗了暗,女人真的是得寸进尺了。
  哄他来医院也就算了,还哄得他跟瘸子似地安木板。他沉默不语,青紫的眼角迅速划过一抹后悔。
  赵兰香又说:“给他安吧。”
  晚上贺松柏正在吊药水,赵兰香拿着药费单去交钱。这一趟照了个X光,一下子就把她先前挣的那些钱掏了个精光。
  药费钱是不能心疼的,这钱花得倒也不委屈。赵兰香在想着以后要抓紧时间挣钱了,否则没点压箱底的钱傍身,以后遇到点急事都束手无策。
  ……
  晚饭赵兰香去买了两碗馄饨回来,一人一碗。
  她说:“国营饭店的馄饨,今天托了你的福,我第一次吃呢。”
  贺松柏沉默了许久,问她:“医药费花了多少?”
  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都还是混沌不清的,嗡嗡直响。怎么打了一场架之后,一切都变了呢?他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对象,对象还是是个男人心里都惦记着的、长相俊俏又有文化的赵知青。如果放在普通男人的身上,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他会恨不得牵着她的手昭告全村上下,然而……实际上男女之间的差距太过遥远,对于双方来说都无疑是痛苦的!
  贺松柏心里很清楚赵兰香变成他的对象之后,他们两个人的生活将会遭受何等严酷的打击。
  他沉默地吃着馄饨,吮着薄薄的馄饨皮儿,嚼着精肉馅。
  多么好吃的馄饨,他只是个穷小子,以前能吃上一顿白馍馍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然而她呢,她是从小吃着这些精细粮长大的,随手的施舍就是别人渴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她的家境优越,父母也是拥有一份体面工作的城里人。
  他……他是地主的后代,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抬不起头。
  赵兰香吞了一口馄饨,笑着说:“你想着跟我算清账吗?”
  “医药费是不便宜,不过要是愿意把自己赔给我还债,我可以考虑。”
  赵兰香见他眼角微微瘪起,用拇指捋起他额间的发丝,淡声道:“今天你可答应了做我对象,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了。”
  贺松柏一声不吭地吃着馄饨,直到吃到底了他才声音沙哑地说:“你来我家住之前,我从来没吃过白面。”
  赵兰香嗯了一声,“所以呢?”
  “也没有一件体面的衣服。”
  赵兰香手里的筷子,有点握不住了。她百无聊赖地搅了搅,继续听。
  “我这种人走在路上,你恐怕连一个眼风都不带甩的。”
  赵兰香闻言差点没被嘴里含着的馄饨给呛死,她剧烈地咳嗽了。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就是老男人搂着她睡觉时,曾跟她说过的话吗?
  贺松柏不愧是贺松柏啊,不管老小,心里那“自知之明”都是那么深刻。
  赵兰香连忙喝了一口汤,制止住贺松柏的话。
  她说:“别说了,事实是我已经甩了你无数眼了。”
  贺松柏顿时沉默了。
  赵兰香也直视着他。
  男人那双眼眸暗沉发亮得能够滴下油水来,凝视着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深邃温柔。赵兰香看着他的脸,依稀能看得出日后张那温润雅致的面庞,他们贺家人长得真好,就这张脸也是够把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了。
  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过赵兰香还是喜欢他不管不顾、像小牛犊似的强吻她的样子,那么野蛮霸道又不讲道理。一旦他清醒过来了,又跟蜷缩回壳子里的乌龟似的,任她如何打击都岿然不动。
  赵兰香看了眼他吊的药水,快输完了,把护士叫来又换了一瓶新的。
  贺松柏跟女人沟通无能,脑袋霎时有种尖锐的刺痛,他凶巴巴地说:“睡觉。”
  ……
  次日早上,赵兰香把贺松柏带回了河子屯,顺便跟李大力请假了。
  然而李大力却无奈地说:“今天周末。”
  赵兰香拍了一下脑袋,这两天真是忙得休息日都不记得了。
  她回到家的时候,蒋丽已经提着两个大大的筒骨守在贺家的门口了。蒋丽见到她,立即跺起了脚:“等你好久!”
  “你到底去哪里了?”
  她鼻翼翕动了一下,缩了缩鼻子说:“喏,你要的筒骨,这下可以给我做面吃了吧?”
  赵兰香观察了一下蒋丽手里提着的两根大筒骨,嗬,果然不亏财大气粗,蒋丽居然买了两个带肉的大筒骨回来。
  赵兰香扪心自问不敢这么败家的。
  带了肉的筒骨无疑是要花肉票了,这种东西就是典型的骨头多肉少,大半骨头饶带几块肉,寻常人家哪里舍得这么糟蹋肉票哟,也亏得蒋丽舍得。
  赵兰香原本没啥心思给蒋丽下面条的,看见了两根肥美多肉的筒骨,也不由地两眼发光了。
  肉筒骨肥美醇厚,肉厚多汁,一嘬能吸出大骨头里含着的浓郁喷香的骨髓,那滋味要多美有多美。贺松柏折了筋骨,正好可以多喝点筒骨汤补补钙,以形补形。
  她正打算去镇上买筒骨,没想到刚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来了。
  她说:“正好我也想吃筒骨面,我从你这里买点。”
  赵兰香想用它给贺松柏做点炖点汤喝,说着她掏了一市斤的肉票出来。
  蒋丽骄傲地说:“算你识货,这筒骨还不错吧。花了我好几斤的肉票呢,今天我要吃的痛快。”
  这几天的劳动对于蒋丽来说无疑地狱般煎熬,她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多苦头,为了犒劳自己这几天的坚持,她咬牙把节省下来的肉票拿去买了带肉的筒骨。
  实际上她的想法非常简单粗暴,不带肉的筒骨都能熬出那么好喝的汤面,何况是带了肉的呢?
  筒骨肉可比干巴巴的骨头好吃多了。
  赵兰香笑眯眯地将这两块大筒骨收了下来,“你先回去吧,差不多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就可以过来了。”
  蒋丽哼哼地应下了。
  赵兰香跟拎着宝贝似的把两根筒骨拎到了井边,仔细地清洗了一遍,蒋丽选的这两根筒骨卖相就特别好,两头大中间小,这就意味着里边含着的骨髓多,熬汤特别有营养。
  赵兰香洗干净了筒骨后,把贺大姐叫了过来。
  贺大姐平时铡惯了草料,手劲儿特别大,她握着刀劈下去,结实筒骨应声而断。赵兰香用滚水焯了焯筒骨,仔细地挑出带肉的以及不带肉的筒骨出来,剃净肉的骨头用来吊汤底,带肉的骨头配着面吃。
  她洗净了砂锅,放满了一锅的水,切姜片蒜片祛腥味,滴入几滴黄酒,撒了点秘方料粉,细火慢炖。
  火舌一点点地慢慢舔着锅底,锅里的筒骨的精华渐渐渗透进汤里,清澈的汤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奶白,它贪婪又温吞地吮吸着骨头里的每一滴精华……
  水咕噜咕噜地沸腾,锅边不断的溢出醇厚的香味,直到一锅水被熬成了半锅,此刻汤水被赋予的营养和美味才恰到好处。
  赵兰香才开始不紧不慢地揉面,抻拉摔打,把面揉得软和滑腻。
  食材选用晒干的蘑菇、木耳,肉质肥厚的肉筒骨,直到赵兰香做完一锅的筒骨面,满屋子都是汤骨面的浓香。她先盛了一碗端到贺松柏的房间。
  蒋丽还没有中午十二点就过来了,刚进门就闻见了那股迎面扑鼻而来的面香味。浓郁的香味增加了她的期待感,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赵兰香说:“过来吃吧。”
  这时赵兰香才注意到蒋丽后边还跟着一个男生,正是唐清。唐清扶了扶眼镜,不好意思的说道:“听说这里有好吃的东西,我又来了。”
  赵兰香招呼着两人坐下吃面。
  蒋丽和唐清根本就不用人招待,自己就捧着碗到锅里舀面,爱吃多少吃多少。这回赵兰香可是熬了份量很足的汤,揉了很多面。
  赵兰香也盛了碗面,钻去贺松柏的房间了。
  ……
  留在柴房里呲溜呲溜吸面的蒋丽对赵兰香的“识相”满意极了。
  她正想跟唐清多相处相处呢,吸取了上回的教训,她来之前稍微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以免饿着肚子吃面吃相太过夸张。
  然而……事实证明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当蒋丽用筷子夹起第一搓面条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唐清的地位了。
  好、好吃!
  真好吃!
  她被这碗面占据所有的心思,这回的面汤跟上一次的又完全不一样了。口感更醇厚,滋味更温和,山菇吸收了骨头的油腻,渗透出甘醇的滋味,一口咬下去,蘑菇头上吸饱的汤汁突然“滋”地溅了出来,让人猝不及防的饱尝了一口鲜美汁水。这种蘑菇还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小小朵的,而是一口一大朵,满得塞嘴。
  汤面里的木耳口感脆爽滑腻,丝毫不逊色于劲道的筋面,牙齿咬下去,脆得能听得到木耳“嘎吱”断碎的声音。
  唐清吃着面条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享受。
  赵兰香真是个妙人。
  每一次做的东西都能给人带来惊喜,他无奈地想这顿面吃下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又要茶饭不思了。他只能痛快地享受这次鲜美醇厚的筒骨面,记住它的每一处细节,这样才对得住自己饱受打击的胃。
  而蒋丽呢,她吃完了一碗,又去盛了一碗。这一次再也没人限制她吃多少了,她可以大口地吃肉,呲溜呲溜吸面。
  当她把嘴对着筒骨中空的口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油嫩嫩的骨髓吸出来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的享受简直无法掩饰。
  呼,吃完两碗面放下瓷碗的蒋丽,既满足又痛苦,撑得站不起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写了一整天TxT
  今晚更新完毕,明天继续多写点,不会欠你们更新的嘤嘤嘤。


第021章 
  两个人皆是尽量地把胃塞满,吃完面后唐清和蒋丽浑身疲惫懒散; 只想在这方狭窄的柴房静静地坐着; 靠着墙歇会。砸吧着嘴; 余味无穷。
  仿佛舌尖还没来得及从方才那顿鲜美的汤面中觉醒过来。
  唐清指了指蒋丽嘴角沾着的一点面条; 爱美注意形象的女孩窘迫地用手帕擦了擦嘴,看见男生眼里揶揄的笑意; 她不服气又凶巴巴地说:“你这里的还有呢。”
  她指着唐清脸上沾着的油渍; 两个人不由地哄笑起来。
  ……
  另外一边; 赵兰香把热腾腾的筒骨面端到了贺松柏的屋子。此刻他的手脚都被木板夹着固定起来,脑袋上系了一圈洁白的绷带,眼角嘴角青紫; 漆黑的百无聊赖地直视前方,整个人有种颓废凄惨美。
  贺松柏肿起的眼角瘪了瘪,暗沉的眼瞳划过一抹光; 此刻心里却乱得厉害。
  他不可遏制地回想起昨天在这里发起来的疯; 愈发地面红耳赤,悔恨得无地自容。他并不后悔昨天那么急迫迷乱地亲了赵兰香; 她那么黏糊糊地缠着他; 连喷出来的气儿都是甜的; 他再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了。
  贺松柏悔恨的是他又穷成分又不好; 哪里能好好谈个对象?
  连最起码的保障都没有。
  赵兰香把自己的那碗面也放到了桌上; 轻咳了一声:“起来吃面吧。”
  贺松柏舌头舔着嘴角的伤口,含糊地道:“把这个拆了吧,又不是瘸子……”
  他举起了被包成木板板的手; 眼里是无奈的憋屈。
  说着他低头用牙齿咬着绷带,下一刻冷不丁地被赵兰香扭了一把胳膊。
  赵兰香说:“大夫说起码要绑三周的,委屈你忍一忍?”
  赵兰香把面端起来,睨了他一眼含笑道,“难道你不想体验体验我喂你吃东西的滋味吗?”
  贺松柏蓦然脸色一变,连起码的冷静都维持不住了,破功了。
  他咳嗽了起来,麦色略显苍白的脸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他声音沙哑地说:“你一个女娃子,怎么成天说话比爷们还流。氓。”
  贺松柏撇过头说,“我自己吃。”
  赵兰香知道,贺松柏就是别扭地接受不了自己一副残废模样,吃喝拉撒还得连累别人。
  他能够忍得下来,绝对不会吭一声的。昨天赵兰香把他从床上挖出来,那时的他已经发起了烧,脑子都烧得迷糊了。
  赵兰香夹起了面,吹了几口气,送到了他的嘴里。她夹起一缕面,他就吃一口,嘶溜嘶溜地吸着。
  “好了,你自己吃吧。”
  贺松柏两只夹板板的手吃力地合抱着瓷碗,弯着腰嘴凑到碗边,吸起面来吞进肚子连嚼都不用嚼的,大口吞咽了进去。
  他沉默地吃完了面汤,沉声地说:“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赵兰香抬起眼。
  贺松柏说:“跟我谈对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他又恢复了以前那股漫不经心的痞气,淡淡地说:“你跟我谈对象的事,不能跟家里说、更不能跟别人说。如果能挨过一年,再谈其他。”
  不管这个女人是抱着什么心思跟他谈对象的,她年纪还小、从小泡着蜜儿长大的,哪里受得住农村的清苦日子、受得住旁人的指指点点?
  这一年不公开关系,没有人知道她曾经跟一个地主成分的男人谈过对象,更不会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不过别说能挨过一年了,很快她就能知道他是一个枯燥无味的男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跑了。
  贺松柏撇开眼,眼神凶狠又霸道。
  赵兰香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生气,恨不得把手里的汤面扣到他的脑袋上,让他清醒清醒。敢情他还想玩一把潮流的“地下恋”?这年头不奔着结婚的谈对象,都是耍流。氓。
  老男人可没有这么不负责任过!
  然而……她看到贺松柏青紫的眼角迅速划过的愧疚,当即清醒过来了。
  赵兰香像是明白了什么,只觉得心里烫烫的有些想哭。
  她往自己的嘴里塞面条,含糊地哦了一声,“那……一年之后呢?”
  一年之后?
  贺松柏不知道,人跑都跑了,还能怎么样?
  他喝着醇厚鲜美的汤汁,淡淡地说:“挨得过,我当你男人。”
  不是当你对象,而是当你男人。
  赵兰香顿时有了胃口,笑眯眯地吃起面来。
  贺松柏吃完了一碗面,赵兰香把筒骨挑出来让他吃肉、吸骨髓,白腻腻油汪汪的肥肉大朵大朵的,浮着脆嫩的葱花。她就知道贺松柏喜欢吃肥肉,特别喜欢,最好是那种一口咬上去能“嗞”地流油的,或者是这种炖得软烂轻轻一吮就化成水的肥肉。
  贺松柏嘴唇蠕动了下,就着赵兰香的手,大快朵颐又粗鲁地把骨头上的肉都啃光了,还把筒骨里的髓都吸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他看了眼女人手里染上的污渍,摇头声音沙哑地说:“不想吃了,难吃……吃面喝粥就行。”
  赵兰香用筷子把他啃干净的骨头扔进碗里,瞥了他一眼。
  明明吃得很欢快,还别扭得要命。
  赵兰香不由地好笑,摇了摇盆里的骨头说:“这里还剩下三块,不要浪费,你自己不解决,难道让我吃你剩下的东西?”
  贺松柏为难地瞥过头,感觉被这个女人噎了一下。
  赵兰香正欲再说些什么话的时候,突然外边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声音。
  房里的两个人受惊一般地迅速抬起头,赵兰香推门走了出去。
  她看见远处贺大姐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三丫被一个妇人推搡着、指着头骂。
  “贺老二呢,让他出来!咱们评评理!”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俺青山。”
  “快点让他出来给个交代,俺家那口子现在也浑身痛,眼见着要耽误干活了。”
  几个村妇骂咧咧地堵在贺家老屋前,气势汹汹地等着贺大姐算账。
  贺大姐哪里招架得住这种阵势哦,她慌忙地深一脚浅一脚赶紧上去把小妹搂在怀里,咿咿呀呀地打着手势“说话”。
  “俺们听不懂你这聋子的话,让贺老二出来。”其中一个妇人不耐烦地说。
  她们心里大约也清楚贺家一穷二白,没啥值钱的玩意儿,要赔钱根本赔不起,她们就是要出口气,恨不得逮着他、痛打一顿落水狗才能解气。在农村,婆娘的力气可不比男人小,打起架来毫不逊色。
  赵兰香悄悄地去把三丫拉了过来,低声说:“去找支书伯伯过来,说贺家有人要打架,让他赶紧过来。”
  贺三丫懵懂地点了点头,撒丫子跑了。
  赵兰香走上了上去,笑眯眯地说:“这大中午的,各位婶子都吃完饭了?”
  四个女人看见是个白白净净的城里学生娃,收拾打扮得都很齐整俊俏,兼之语气挺温和的,她们的怒火松缓了,向她询问:“女同志你见着贺老二在哪吗?”
  赵兰香摇头,问:“我听说你们丈夫是被他打伤的,是谁被打伤了?”
  这几个女人以为这城里来的女知青是要为她们伸冤哩,赶紧报出了自家男人的名字。
  赵兰香一一记在了心里,周家珍说她把河子屯所有的人都认全了,赵兰香过了没几天也把大队上的人都记了下来。
  这些人里并没有王癞子,赵兰香不客气地笑了笑。
  “现在你们就去给贺二哥赔个不是,这件事就算完了。”赵兰香平静地对这四个女人说。
  这句话宛如炸。弹,打破了她们之间的平和。四个妇脸上松缓下来的狠厉,顿时又上脸了。
  “嗨呀,原来你跟贺老二是一伙的,你个不分是非女同志,你不要满嘴车大炮,你个女娃娃懂什么?”
  赵兰香眼里虽然含笑,却是冷冷笑。
  就因为男人的出身不好、成分不好,一旦发生滋事打架,那些人敢无所顾忌地拉偏架,个个都上去踩一脚泄气。他们清楚他是弱势的一方,被打了也当初哑巴亏吃。
  凭什么他们认为贺松柏永远都不会反抗?
  贺松柏被这些人携带着满满的恶意、群殴的那一刻,心里应该有多难过啊。
  “李爱党、贺青山、潘华玉、杨志敏这些人我全都记住了,等会我就去找公安。四人可是犯了故意伤害、聚众斗殴罪,不仅破坏了公共秩序,还耽搁了咱生产队的工程。贺二哥现在是瘫在床上动不了,他告不了,我可以帮他告。”
  “你吓唬什么人?要再胡说八道看俺撕了你的嘴!”
  赵兰香说:“各位婶子,我这个人从来不爱吓唬人。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去告过就知道了。你们回去就可以问问你们的丈夫昨天他们有没有辱骂他、是不是殴打了贺二哥,是不是扛着锄头铁铲打架的?故意伤人情节严重的是要判坐牢。你们到底要不要道歉?”
  李家婆娘倒吸了一口气,愤怒地说:“俺男人还被贺老二揍得下不得床,你个女同志少唬俺。”
  赵兰香又摇头说:“李爱党等人成群手持机械打人,就算犯罪,而且是故意伤害罪。”
  她平静地道:“凭我手里有贺二哥的大夫开的伤检证明,拿着它我可以去派出所报警,一告一个准,立马就可以抓了你们男人,信不信?”
  赵兰香说完话,隐约听到贺松柏房间里闷闷地重物跌落的声音,她拉了拉贺大姐的衣服,让她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很快,李支书赶到了贺家,他看见昨天分别让他头疼的两拨人聚在了一起,脸都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凶也就是凶这么一次,以后不会再跟泼妇骂街了。
  小狼狗被打得多惨啊,让她发泄发泄?


第022章 
  四个女人一台戏,她们看见李支书就开始无止尽地哭穷、哭可怜。
  她们指责; “支书哩这有个团结坏分子的落后分子!你快让她作检讨。”
  “还吓唬人要去报公安!”
  李支书虎着脸; 口气很差劲地道:“你们的男人在工程队面前群殴打架倒是光荣得很!”
  “马上回去检讨三天; 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不要来上工了; 工程宁愿慢点也不要你们这种闹事分子!”
  这四个女人闻言如临大敌,虽然开沟渠累得很; 但是算的公分可不少; 辛苦一天; 十个公分就顺顺利利到手了。上哪还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拣?
  她们闻言惊诧地抹起了眼泪,支书竟然站在贺老二那边,心里又怨又气。
  “俺男人被打了; 躺在床上干不动活了,俺再丢了这份活,这一家子还怎么活……”
  这时候李大力也闻风而来了; 他黑着脸说:“闹什么闹?”
  “还哭; 多大年纪的人了像话吗?”
  李大力严肃的声音透露出怒意,四个女人便是再抹泪; 也不敢哭出声了; 在一旁委委屈屈地滴眼泪。
  李大力又说:“打架耍流。氓这种风气要不得!这次你们的男人有错; 贺老二也有错; 两边都要做检讨。你们好好记住教训争取改正; 等支书认为你们已经改过自新了再回来上工。”
  他看了一眼女人:“也不要心存怨恨,怨恨更是要不得!要闹到赵同志告公安抓人,当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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