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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楼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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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说:“地里泥大着呢,穿雨鞋最方便。”
  林玉扯着自己衣服擦了擦鞋上头的灰,扔到吉云脚边,说:“你换吧,姐,我先下去忙了,好几天没住人,这家里脏着呢。”
  吉云说:“行,你忙去呗。”
  林玉将门刚一带上,她就开始脱衣服,手够到身后解了暗扣,又费力地抓着拉链头一直解到腰际,刚剥了半边肩膀,只听外头沉闷低缓的一阵闷响。
  打雷了?
  停了半晌却没了动静,然而将裙子好不容易褪下来,穿上小了一号的碎花衣裤,窗外又是一阵连绵不断的响声。
  吉云走到窗前开了帘子,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上忽然飘过一片翻滚的黑云,一道刺目的白光划过,轰轰隆隆的声音随即又至。
  山里的天气果真捉摸不定,风和日丽转为电闪雷鸣,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低垂的天幕大腹便便,大抵很快就要落下雨来。
  田里是一定去不了了,衣服紧紧绷在身上又不舒服,吉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换成自己的衣服。
  刚把衣服脱下来,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陈琛在门外说:“外面要下雨了,咱们现在不能出去,你衣服换好了吗?”
  吉云连忙将碎花衣服往床上一扔,去捡自己的裙子,想说马上就好,却在张嘴的同一时刻,屋外陡然炸开一声惊雷。
  噼里啪啦,如同堵在耳朵边的一串炮仗。
  吉云吓得捂起耳朵,尖叫了一声。
  陈琛紧张地拍门,喊:“吉云!”
  手抓上门锁,毫无迟疑地一旋,他几乎是撞着大门将门打开。
  一阵过堂风穿过,扬起厚重的窗帘,闪电如狰狞的触手撕破长空,也照亮室内一隅。
  ——吉云踩着高跟鞋,肤色莹白如玉,除了贴身的内衣,竟是不着丝缕。
  陈琛愣在原地。

☆、Chapter 43

  头一次见吉云是在雨天。
  她和菱花街坊的混混起了冲突,孤身一人站在危险中央,不但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甚至还火上浇油地给了人一耳光。
  出手之前他做过心理建设,不止一次告诉过自己别再多管闲事,她却已经红了眼睛要在一场不可能赢的争端里将事情越捅越大。
  他那时候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不好惹的。
  谁知道她至此会变成甩不开的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然后许多故事就从这个不可期的相遇一直延续至今。
  吉云比他大五岁,想来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眼中,这个时常竖起铠甲,希望置人于千里的女人往往更像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
  谁要和她玩狠的,她咬紧牙关坚持,拼了命也要死扛到底。可你一旦对她好一些,她便立马收起尖刺,不动声色地让开。
  她做人实在简单,自以为的故作深沉,其实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身上有太多幼稚的一面,可当坦诚相见,只有内衣遮羞的这一刻,陈琛却又无法忽略她其实早是个成熟美好的女人的事实。
  踩着高跟鞋,她的双腿笔直之外更显得纤长,臀腰之间弧线圆润美好,浑身上下明明没有多一分的脂肪,胸部却鼓鼓囊囊,随着呼吸的节奏而颤抖。
  陈琛不带一丝遮掩地看着吉云,吉云不带一丝遮掩地面向陈琛。
  时光寂静。
  只有风动时刮过窗玻璃的呼啸声。
  眨眼之间,雨突然跟着落了下来。
  吉云站在原地,被看得精光。
  起初的一刻惊慌之后,她很快镇定了下来,竟也没有拿手去挡作无畏的挣扎——
  那不过是徒增尴尬罢了。
  吉云极力控制身体的平衡,将一只脚先套进连衣裙,抬起头,男人还在门口怔怔看着她。
  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吉云控制僵硬的面部肌肉好歹是笑了一笑,凉凉道:“还看?”
  陈琛方才回神,讷讷将脚挪出去,却忘了凸起的门槛,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失了重心,几乎跌出去。
  吉云这次是真的笑了。
  陈琛将门带上。
  抓着门环的手颤抖得不行,连带着传到身上,整个人都是战栗。
  她的身体一直晃在眼前,一片苍白之中,唯独眸光深沉,唇色嫣红。蓝色的内衣也仿佛长了脚,在他脑子里走来走去。
  陈琛的手不自主地往下滑到钥匙上,向右一旋,重开了门锁,再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暗自下了决心。
  他还真就做个趁人之危的男人了。
  吉云已经将两只脚都套进了连衣裙,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到面色黑沉的男人进到房里,再用脚跟将门一带。
  紧跟着落锁的声音。
  吉云提着裙子,多此一举地问:“你干嘛?”空气早已蓄满厚重的水雾,收缩挤压着随时能滴落出水,她的呼吸开始乱了节奏,心里隐隐地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却是纵容着,雀跃着,等待着。
  陈琛将钥匙灌进口袋里,阔步走过来,温热的手心压在她的肩胛骨上,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吻先落在了她光、裸的脖颈。
  她长颈优美,连着胸脯的曲线如起伏的山峦。陈琛一路往下细密的探索,最后落在她雪白的柔软上,轻巧的舌尖一舔,一股暖意自此爆炸式地蔓延。
  她整个人开始由上而下的融化。
  吉云觉得腿软,两手撑在他身上借力,裙子自然而然滑落,卡在穿着高跟的脚面,带起一阵细小的漩涡。
  陈琛推开她一些,自上看到她身体的全貌,发烫的指尖自她背脊划过一直落上浑圆的屁、股,望向她的两只眼睛却透着冷静。
  所有漫长的前、戏,都是难捱的折磨,早已迷失的吉云忽然听到这男人问:“那天晚上你给我发的什么?”
  吉云脑子不太转得过来:“哪天?”
  陈琛说:“那条彩信。”
  吉云低低笑起来,说:“随手拍的照片。”见他眉峰一耸,像是带着失落,她仰头去亲吻他的额角,问:“你以为是什么?衣冠不整的照片,用来勾引你的?”
  陈琛打开十指按在她臀上,用力地握了握。
  声音仍旧冷飕飕的:“你一直在勾引我。”
  吉云说:“你可以选择不咬钩的。”
  陈琛托着她的屁、股,忽然一个使力将她整个抱起来,短暂的惊呼被他封堵在口中,边走边吻,舌头被他含得一阵酸痛,刚要抱怨,他已经将她放倒在床上。
  下一秒,他整个人盖上来,身体自上而下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陈琛看起来精瘦,骨架子却大,压在她身上沉得教人透不过气。吉云却有一种熨帖安全的错觉,两只手钻进他t恤下摆,逶迤在他的背脊上。
  陈琛直起腰,在她的帮忙下脱了上衣,坚硬的身体正卡住她,微微一动,就陷得更深一点,她难耐地往上躲了躲。
  陈琛按着她的肩膀不许她动,隔着布料,狠狠地一刺。吉云脊背陡然挺得僵直,两眼发直地望着天花板,半晌方才一呛一呛地记起呼吸。
  只是这样就已经教她失去控制,她忽然有些害怕地提醒:“陈琛……这里是你妈妈的房间。”
  他一只手绕到她身下去解文、胸带,却是始终不得其法,急躁之中将她整个人翻面,两只手一起凑过去。
  他放低身体,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知道。”
  心理防线塌方式地崩溃,吉云呢哝:“……陈琛。”
  陈琛又开始哄她:“我会快一点。”
  会快一点。
  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她甚至有些糊涂。
  是快一点好,还是慢一点好。
  他干净清爽的下巴蹭到她温热的耳后,粗短的头发扎得一点刺痛,一点痒,她将头埋进被单,突然止不住地想要笑。
  不知道从何时起,走到了这一步。
  又到底从何时起,注定要到这一天。
  人一镇定,那些除他之外的感觉又潮水般回归。
  雨大风急,正将窗户撞得啪啪的响。
  反衬得这屋子里格外的安静,安静里,只有喘息的声音,只有心跳的声音,只有血液满注全身沸腾的声音。
  她像是第一次见到这男人一样,在心里描摹他深刻的轮廓,精致的眉眼,不加修饰的是他白皙的肤色。
  他干净的像一张纸。
  一首无言却动听的歌。
  她终于说:“陈琛。”
  只是陈琛。
  也只有陈琛。
  万籁俱寂的世界,却突然被一阵细碎的声音打断。
  两个人都停下来,屏住呼吸,方才听出是用指关节敲门的声音。
  “陈琛。”
  两个人都是一怔,是他妈妈。
  “陈琛,你在不在里面?”
  ***
  “陈琛?”
  绵密黏湿的空气一下子消散,那股若有似无的霉味却指数级的放大。
  陈琛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拉了拉裤子,将吉云掉落在地的裙子捡过来。
  吉云盘腿坐在床上扣文、胸,两只手又僵又抖,折腾半晌始终没扣对洞眼。
  陈琛看得急了,说:“我来帮你。”将她头发捋到前面,扣好最外头的一排。
  吉云拉了拉内衣,手习惯性地塞进布料,沿着下围理了一理,沟壑被堆得更深,而一抬眸,他居然目不转睛正看得认真。
  吉云有些无奈:“陈琛!”
  男人这才道貌岸然地挪开眼睛,掸了掸她连衣裙上的灰尘,将裙子抻开在她面前。吉云扶着他的肩膀,两条腿套进裙子里,他温柔地帮忙拉上拉链。
  去开门的路上,陈琛匆匆套上t恤,开锁之前又扭头望了望吉云。女人站在床边,用手顺了顺头发,发现他看过来的时候,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门开了。
  陈母扶着走廊的栏杆向外站着,像是眺望远方,等陈琛喊她,她方才转过身来,慢慢悠悠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往里头探了探头。
  那双浑浊的眼睛精明地审视,最终落在一处定了定。
  吉云不自在地将裙子又往下扯了扯,却在顺着她视线望见一床起皱的床单后猛吸了一口冷气。
  陈母将视线又落回了陈琛身上。
  一对母子说了会话,等陈琛送陈母下楼,又折返过来的时候,就说要出去一趟。
  吉云正忙着铺床,听到他的话连忙拦着,追问:“外面风雨这么大,你上哪儿去?”
  陈琛说:“村里又来了一拨自驾游的,现在下雨视野不好,被困在路上找不到上来的口子了,我开车去领一领他们。”
  吉云还有些不相信:“和他们联系的怎么不去领,好端端地喊你过去干嘛。”
  陈琛说:“他们家没车,现在雨大又不方便骑车。”
  “那你开车也危险啊,万一有个山体滑坡、泥石流什么的。”说完了自己都觉得不妥,连连打嘴:“呸呸呸,我这都是什么话。”
  陈琛捏了捏她下巴,说:“我去去就回,你在家等着我,最快一刻钟就能回来。”
  吉云跟在他后头出了房间,一边下楼梯一边叮嘱:“别图快,最主要就是安全,哪怕你三更半夜才回来呢。”
  陈琛脚下飞快,迈过最后一节楼梯回头,她还走在上一段,大概怕他突然消失,亟不可待地俯着身子从栏杆间找他。
  “陈琛!”
  他连忙挥挥手,说:“吉云,你穿着高跟鞋呢,走慢点。”
  等吉云走出一楼客厅,陈琛已经冒雨冲了出去。她三步并成两步迈到连廊,跟在后头喊:“你倒是带把伞啊!”
  男人早出了铁门,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林玉笑着从小厨房走出来,说:“没事的,姐,琛哥身体好着呢,淋点雨根本不妨事!”
  吉云冷笑:“身体好也不能这么烧吧。”
  说话的同时,身上总有个挥之不去的热源,温度灼灼地炙烤着她的皮肤。吉云心中隐隐有所知晓,往旁边一看,果然是他妈妈在望自己。
  满是沧桑的脸上不悲不喜,就那么沉默凛然地将你一眼望到底。
  她是知道的,从见过的第一次面开始,她就是知道的。
  而她的喜恶表现的这样明显,教吉云难以招架。

☆、Chapter 44

  林玉笑眯眯地问:“姐,你刚刚在房里做什么,怎么换了那么久的衣服啊?”
  “……”吉云说:“本来换好了,后来不是下雨了吗,我就又换了过来。”
  “哦。”林玉摸摸下巴:“可是怎么后来琛哥和阿姨和你一起从房里出来的?”
  “……”
  吉云正愁着没话打发,就见灶台上的锅盖被浓白的蒸汽给顶了起来。
  林玉顺着声音回头,说:“呀,水滚了。”
  连忙去将铁锅里煮沸的水装进热水瓶,又接了自来水重烧一锅。灶底下的柴火旺得很,不多会儿就能煮开。
  一打岔,就把刚刚的话题翻了页。
  吉云看她忙得脑门冒汗,问:“你烧这么多水,能用得完吗?”
  林玉盖上锅盖,说:“用得完,今天山里天气不好,晚上一准用不了太阳能,全靠烧水才能洗澡。待会儿琛哥回来也要冲一把,我还怕水不够呢。”
  林玉绕到灶台后头,用蒲扇扇了两把,火立马旺了起来,映得她脸通红一片。她在脚边扒了扒,找出几根木柴,往火塘里扔进去。
  一仰头,吉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姑娘笑得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说:“姐,你是城里人,一定没用过我们乡下人的灶台吧。”
  吉云斟酌用词,说:“我见过的,挺有智慧的。”
  林玉摇头:“得了吧,用这简直受罪坏了,时不时就添草不说,还特别烤人。要是冬天坐这位置还能熬,要是搁那大伏天,非要把人热死过去不可。不过人活世上,总得吃饭啊,我们农村人对它有感情,一到过年贴门联剪窗花,还要特地请个灶王老爷贴上头,不然就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灶王老爷是什么呀?”
  “你自己看啊,就在灶台中央呢。”
  吉云果然站起来去找,刷得雪白的灶面上果然贴着张花花绿绿的纸,上面一个老头方额广颐慈眉善目,确实有一副神仙相。
  吉云观察半天,说:“挺有意思的。”
  林玉眼睛倏忽一亮,朝吉云使劲招手:“姐,你想不想坐我这儿来体验体验,我给你折把草烧一烧呗!”
  吉云随口答应着:“好啊。”绕过灶台往后头走。
  林玉却又出尔反尔,说:“逗你玩呢,姐,哪敢真喊你坐过来啊,你往上头看,瞧见这屋顶没,就是我上次过火的时候弄烧起来的。”
  吉云笑道:“你耍我玩呢。”仰头看过去,屋顶上居然一片黝黑,好几根木椽烧得细了一圈,表面一层黑乌乌的炭。
  “这还真被烧过啊?”
  “骗你是小狗,邻居都来灭火的。”
  吉云只得回到自己凳子上,说:“那我还是算了吧。”
  木柴在火塘里发出爆裂的声音,又干又脆,像被折断的骨骼。
  林玉用火钳扒了扒,将火控制住。
  吉云始终盯着她,最后姑娘自己不好意思了,问:“姐,你老瞧我干嘛。”
  吉云笑着说:“你多大了?”
  林玉回道:“我和琛哥一年的,二十五了。”
  “还年轻着呢。”
  林玉嘿嘿地笑。
  吉云又问:“你和陈琛是亲戚吧。”
  林玉说:“不是啊,我们就从小一块长大,一起念书来着。”
  “那你怎么一直在他家,你自己家呢,不在这一片吗?”
  林玉张了张嘴,忽然有些局促,半晌方才讷讷说:“在啊,在的。”
  吉云没再深问,猜她大概和家里闹了什么矛盾,或者家里发生过变故,所以才一直赖在陈家,转而选择了一个保守又永恒的话题。
  “你有男朋友了吗?”
  林玉脸色却突然变得更差,嘴皮子哆嗦着,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几乎不知道往哪看。
  慌乱之中,她随手抄起一把草往火塘里送,却忽略了火势的迅猛,火沿着草尾一路炸燃,猩红的火舌立刻沿着灶壁向外舔舐。
  等吉云一步抢过去,将她手从火塘里抽出来,她这才如梦初醒似地回过神来,将草把一丢,往吉云怀里扑过来。
  吉云不解:“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将林玉的一只手翻来覆去查看了两遍,幸好只是燎光了汗毛而没有烧伤。
  铁门吱呀响了一声。
  没多久,陈琛一身是水地钻进厨房里来。
  林玉正死死抱着吉云,见到陈琛,抖着声音喊:“……琛哥。”
  林玉推开吉云,不顾忌落汤鸡似的陈琛,一把环上他的腰,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吉云更加一头雾水,对陈琛说:“我不知道怎么了,刚刚林玉她——”
  陈琛将食指贴着嘴唇,做出个安静的动作,小声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吉云愣了愣,终于点头。
  ***
  家里来了几个背包的陌生人,站在前厅的屋檐下头避雨,原本宽敞的地方突然变得无比的狭窄和拥挤。
  初入山区,都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几个人点上一支烟高谈阔论,整个小院都弥漫开他们说话大笑的声音。
  陈母提了一壶茶,拿着几个杯子从房子里颤颤巍巍走出来。吉云看见了赶忙过去接,说:“阿姨,我来吧。”
  陈母抬起厚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不甚放心地将杯子递过去,吉云又说:“水壶我也拿着,您坐里面歇着吧。”
  说着去拎那把手,陈母手一缩,像是要说点什么,却又选择沉默地随她去了。
  吉云招呼大家:“喝点热茶吧。”
  男人们客套地道谢,纷纷接过杯子,喝一口茶,看一眼景,深呼吸之后感慨:“山里真是天堂啊。”
  其中有人对吉云感到好奇,问:“小姐,你不是这儿的人吧?”
  她穿着考究,保养得当,没有山里人的那分粗糙质朴,而从倒茶的生硬姿势里也能看出不是熟手。
  吉云不想聊天,简短回答:“不算是。”
  男人们高兴起来:“那和我们一样是来玩的吧?”
  吉云睨他们一眼:“算是吧。”
  “一个人?”
  “……”
  话实在是太多了。
  “那小姐你正好和我们一起作伴呗,玩过了这里咱们再开个几十公里,那边有一片村落比这儿古老比这儿还美。”
  吉云正克制自己不朝他们翻白眼,就听见陈琛喊她的名字。他还是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接过水壶,空下的一只手牵住她,将她拉到家里去。
  男人们立马多了新的谈资,有人说:“不就是那个向导吗?”
  “不就是个向导吗?”
  “鲜花插牛粪啊。”
  陈琛看了看这群人,对吉云说:“别理他们。”
  吉云将他手松开:“他们今晚上要住过来?”
  陈琛凉凉看着她往后头退了一步,与他空出足够的空间,抹了把脸上的水,心不在焉地说:“对,村里各家都住得挺满,只能匀到我们这儿来。”
  吉云说:“那我待会把东西收拾出来。”
  陈琛说:“没事的,你还住那一间,让他们几个人拼两间好了。”
  吉云想了想,说:“看吧,先让他们挑,我无所谓睡在哪。你先去洗个澡吧,这儿虽然暖和,一冷一热的也容易感冒。”
  陈琛点头。
  真等分配房间的时候却出了分歧,有三个人同意拼在一起,唯独有个金贵的态度非常坚决,宁愿多付一个人的床费,也坚持要一个人睡。
  于是原本两间房可以解决的事情,现在成了三间,吉云需要搬出来和林玉挤一张床。
  陈琛洗过澡出来的时候,吉云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出来,正忙着打扫房间。那男人则是大大落落的来回参观,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动声色地将吉云上下打量。
  陈琛自外头看见了,当即拧起眉头,气势汹汹地要冲进去,然而一只脚堪堪迈进,却被从后伸出的手拉住胳膊。
  一扭头,他看到自己母亲。
  陈母长吁口气,一脸的匪夷所思,用尽全力将他拉出来,低声呵斥:“陈琛,你进去干什么?”
  陈母拎着陈琛进了自己房间,仍旧是刚刚那个问题:“陈琛,你要进去干嘛?”
  陈琛说:“吉云是客人,我们不能让她受委屈。”
  陈母苦口婆心:“来者都是客,你朋友是客人,那些也是客人。我已经给你朋友打过招呼,她同意把房间让出来,你这时候进去捣什么乱?”
  陈琛说:“你们一个房间住两个人已经够挤了,吉云再过来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去跟他说,不想拼房就走,我们不做他生意。”
  陈母气得直拍胸口,说:“陈琛,你敢!”
  陈琛走过几步停了步子,终究没拗过心里的那份担心,转身看了看她。她脸色早已由白转青,踉跄着坐到床边,止不住地喘气。
  陈琛咬牙走回去,蹲到她身边,帮忙拍着后背顺气,低声问:“你这么生气干嘛?”
  陈母压着唇角念叨:“你常年不在家,一回来就捣乱,村里好容易靠着旅游挣了点钱,你这么一闹是逼着人家不往这山头来啊。”
  陈琛低头,任由她骂。
  陈母却没再往下说,歇了片刻,将他手自背上拉下,拉着熨帖到怀里,问:“陈琛,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那个人找得到,找不到,又能怎么样,咱们寻常小老百姓,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腰还没人胳膊粗,你拿什么去拼?”
  陈琛仰面看她,说:“你别管了。”
  “我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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