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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楼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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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云头也没回:“你们以前有的是机会,但一次也没管过我,现在再想管我就真的太迟了。”
  张钰问:“贫贱夫妻百事哀,你要真和他在一起,能过几天好日子?爱情的喜悦总是要被生活一天天冲淡的,你看看你住的房子,穿的衣服,吃的东西!你长这么大,只吃过钱的好处,没吃过钱的苦处,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可事实是,他们过的日子你哪怕一天也受不了!”
  吉云这才回过身,冲她嫣然一笑:“你错了,他们的日子我能过。”
  张钰喘着粗气地望着她。
  吉云说:“我不仅过了一天,我还过了好几天。”
  张钰猛地抓起床上的靠枕,起身跨过几步,朝吉云劈头盖脸地打过去,吉云没躲没逃,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吃了她几下。
  发丝乱飞中,她睁开眼睛。张钰已经扔了手里的东西,很仔细地拉了拉长裙的下摆,将腰部的褶子抻得平整。
  她仍旧端庄而且精致,只有说话时的喘息出卖了她:“幼稚!”
  吉云冲她笑了笑,先走了出去。
  吉云整理过头发,匆匆自楼上下来。沈泽坐在沙发上读报,听到声音扭过头来,见到是她,还有些惊讶:“还以为是你妈呢,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吉云:“下来补补钙,顺便吃点东西。”
  沈泽指着厨房的方向:“正好炖了燕窝,你去喝一碗。”
  吉云不想喝什么燕子的唾液,打开蒸屉看到几只水晶皮的虾饺,就被那鲜香的气味勾出了馋虫。刚拿手捏起来一个,身后的拉门一开一合,回身去看的时候,沈泽已经走了进来。
  吉云咬上虾饺,含糊不清地说:“你是不是也要来一个?”
  沈泽已经走得太近,直接闯入安全距离,两手往她腰边一撑,巨大的阴翳自上而下将她笼盖——他俯身的一瞬,咬到她手中虾饺的另一半。
  吉云将缺了两口的虾饺放到流理台上。
  沈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换做是别人,早就应该尖叫了。”她却无波无澜,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连眼睛都没比平时多眨一下。
  吉云笑着拍了拍他胸,说:“听起来,你跟许多人这么做过啊。”
  沈泽一挑眉,神色就有些轻佻:“但你一定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个。”
  吉云啧啧:“真该把你这句话录下来,妈妈那么疼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沈泽嗤声:“她再怎么疼我,也比不过疼你吧,听说你要和那什么徐公子复合,她简直急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确定不是兴奋的吧,徐敬尧条件不错,这几年一直没找着比他更好的,他们一直想再撮合我们俩来着。”
  “听这话,像是和他没戏啊。”
  “嗯,心里已经有人了。”
  沈泽惊讶:“你说笑话呢吧。”
  吉云把头慎重一摇,沈泽将头微微后仰,眯着眼睛将她仔细打量:“玩真的啊……不过你心里的人放心里,又不影响咱们俩。”
  吉云蓦地冷下脸,不耐烦地推了推他肩膀,他却硬赖过来一样恨不得猴到她身上。
  吉云说:“我可没那么重的口味,要和自己妈妈分享同一个男人。”
  沈泽偏过头,不屑地呸了下:“有了你,我还要她干嘛……吉云,你就别装了,你不是挺享受和人搞暧昧吗,咱们既然都是一样的人,就听从内心最本能的召唤好了。”
  本能的召唤没来,张钰的声音先响起来,她已经下了楼,声音高亢地喊着沈泽的名字。
  沈泽身子一颤,上脑的精、虫被吓得四散逃逸,两只手一抽刚要站起来,吉云却突然一把扯住他领口,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问:“怎么,急着走啦?”
  沈泽按上她手,拧着眉说:“下次有空我再过来。”
  吉云却是把心一横,冷笑着去解他衬衫的扣子,沈泽拼命捂着,低声说:“你干嘛!”
  外头张钰声音由远及近,一阵催促:“沈泽,你在哪呢?”
  吉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将他领带一把扯了,说:“不是要和我玩暧昧吗,这次咱们直接跳过去,直接就到最高、潮吧。”
  沈泽急得额头冒汗,几乎是央求:“吉云,你别玩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认输了,我真是怕了你了,以后再也不来烦你,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吉云翻眼:“道歉管什么用,你给我磕头啊。”
  沈泽果然膝盖一弯,说着就要跪下来,吉云已是意兴阑珊,又最见不得男人身子骨软,两只手松了他领口,拔腿往他腰窝上狠狠一踹。
  沈泽痛得面部扭曲,叫又叫不出来,憋出一身内伤的整理衣服,欲要拉门出去的时候,吉云又在后头喊他。
  沈泽侧过半张脸,听到她意味深长地说:“沈泽,你和我妈真挺配的,我祝你们俩天长地久。”
  沈泽撮着嘴忍住了满肚子的愤慨,匆匆走了出去。
  门外,张钰抱怨:“去哪了,喊你半天都不回。”
  沈泽道:“厨房里翻吃的呢,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啊。”
  “翻什么吃的,不是偷吃吧。”
  “你说什么呢。”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吉云等人声湮灭,大门被关上,这才自厨房里出来。
  阳光正好,穿过落地窗直射到宽大的沙发上。
  她合衣躺着晒了一会儿,觉得冰冷的身子终于开始暖烘烘起来。
  ***
  家里开着地暖,即便是深冬也仍旧温暖如春。直到吉云套着衣服出门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城市的冬天已经浓烈到这样的地步。
  她裹着大衣,戴着手套,站在路边等专车来接的时候,还是被凛冽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大街上张灯结彩,圣诞刚过,没来得及撤下的圣诞装扮重叠上喜迎元旦,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吉云一早和徐敬尧约在了厂里见面。到达的时候,秘书说他正在会议室里召开小型会议,让她在办公室里稍微等一会。
  许久没来,他办公室的样子却没怎么变,还是灰白的主色调,摆设极简。办公桌上东西虽多,但一样一样收拾得非常整齐。
  吉云记得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喜欢忙里偷闲来他这坐一坐,一只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觉得一切都是新奇。偶尔被外人撞见,也不羞不臊,心底里甚至是喜悦的。
  那时候的人,真是单纯得可笑。
  吉云坐了半小时,没等来徐敬尧,私护又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家,又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
  吉云将包里的一个文件袋取出来,放到他桌面醒目的位置,穿上大衣,戴上手套,走了出去。
  秘书叫她再稍等一会儿,吉云摆了摆手,说:“不用的,没什么事,我把东西放他桌上就好。”
  一路又坐着车子折返回来。
  刚刚下车要进小区,忽然就被一辆黑色的车子挡在面前。
  吉云掩着大衣衣口往车里看,降下的车窗里,是徐敬尧煞白的一张脸。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吉云刚要弯腰趴过去,徐敬尧已经开了车门下来。
  他一身灰色长风衣显得人尤为挺拔,无端端的就传来一股压迫感。开口的时候,先半笑半恼地叹出一口气,然后问:“这袋子里是什么。”
  吉云照实说:“股份的转让协议,还有一张支票,金额是我自己估的,如果低了你告诉我,我再回去凑一凑。”
  然而袋子里真正装的是什么,徐敬尧问的又是什么,徐敬尧清楚,吉云也未必会糊涂。
  徐敬尧将袋子扔去她怀里,说:“我不接受,吉云,你听着,我一个都不接受。”
  他转身就要走,吉云拉住他胳膊,说:“你今天不拿走,我一会儿找快递给你寄过去。”
  徐敬尧一扭头,锋锐的眼睛死死锁到她脸上,问:“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
  吉云看着他,反倒是一脸平和:“其实去你那边之前,我想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给你听,可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我又觉得来来回回就只有那一句话。”
  徐敬尧像是接受某种审判一样,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她,然后听她说:“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了,徐敬尧。以后别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没用的。”
  徐敬尧默然片刻,方才又和她面对面站着。自她手里接过那只文件袋,问:“那你也不用这样”
  吉云笑了笑:“如果以后还能再做朋友的话,最起码要把关系拎得清楚一点才会比较好。”
  徐敬尧却知道,她这却不是只拎清楚一点那么简单:“你是准备彻底和昨天说再见了?”
  吉云说:“都到新的一年了嘛。”
  古话说,事不过三,许多东西执着一两次可以,到了第三次要是还不行,就应该到了放手的时候了。
  徐敬尧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商人,计较的永远都是边际效益的最大化,与其要让弯了棍子变直,还不如再取根木料重新来造。
  爱人之前需要学会的,永远都是最爱自己。
  徐敬尧说:“那好,那我先祝你新年快乐。”
  吉云说:“你也是一样。”
  “我不一样,我的心里还有你。”
  吉云只是笑了笑,目送他坐上车子,离开之前,挥了挥手。
  像是一个决绝而果敢的手势,轻轻一挥便是沧海与桑田,山岳拔地,万壑填平。
  总有人的世界倾倒垮塌。
  总有新的花朵顺延缝隙,逶迤生长。
  一个大地回春,便是万花齐放。
  陡然之间,自天空飘下几点雪花。
  吉云脱了手套去接,还没送到眼前便已经倏地消融。
  沁凉的冰爽却如同钻进了四肢百骸,她被冻得浑身一抖。一个瞬间,某种难以言说的感觉随之充斥全身——
  她抬头的一瞬,看到不远的台阶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零下的寒冬,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夹克,嘴唇冻得青紫,却依旧在这冰天雪地里静静地等待。
  吉云向他笑了一笑,说:“你怎么来了。”

☆、Chapter 66

  吉云说:“你怎么来了。”
  只是说话的功夫,方才还只是飘洒的雪点,顷刻间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雪团聚着,像是一朵朵柔白的棉絮,坠到她纤长的睫毛上,稍微一眨,落在冷到失了温的脸颊,也并不融化。
  隔着白茫茫的一片风雪,两个人静默着对视了片刻。
  吉云朝他先招了招手,说:“过来啊,怎么,不认识了?”
  陈琛这才走过来,迷蒙的一张脸越发明晰,他头发粗黑,被风吹得乱糟糟地横在脑袋上,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永远是无畏无惧平淡如水地看着你。
  看进你心坎里,搅乱那一池子死缓的深水。
  分明是陈琛在走,累得喘气的却是吉云。等他站到面前,脖颈弯作完美的弧线,垂着眼睛俯视她。
  她已是浑身颤抖,大口地呼吸,冻得发红的手摩挲着他短发下雪白的耳朵,一说话,喝出乳白的气息,全扑打到他脸颊。
  “不冷吗?”
  陈琛看着她:“不冷。”
  她手划过他脸上细小的伤口,问:“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陈琛拉着她手,亲了亲她的手心,说:“被猫挠的。”
  她拧眉:“不好笑啊。”
  他帮她掸去一脸的白雪,尽管是这样的天气,穿得这样的单薄,他的手仍旧温暖干燥,像一只燃着炭的小火炉,熨帖着她最敏感的皮肤。
  吉云歪着头将脸尽量贴上他的手,他已经拂过她瘦削的腮帮子,拇指捏了捏她的下巴,按上柔软的下唇。
  他眼神迷醉。
  他的口腔里,也是干爽的气息,柔软的舌尖一圈圈舔过她齿龈,最后勾着她舌头吸吮。
  吉云被冻得嘴唇麻木,只有僵硬地回复,惊诧于他的吻技突飞猛进,只是一点浅尝辄止便已教她天旋地转。
  两人分开的时候,吉云倚在陈琛怀里平复了好一会儿,这才被不断飞进脖子里的冰雪激得活了过来。
  吉云抬头,眼中雾气未散,低着声音问:“陈琛,跟我回家吧?”
  回家——两个字如重击的鼓点,短促有力地捶在他的心上。停滞的意识尚未回归,吉云已经搂上她的胳膊往小区里走。
  他弓起手,去紧紧握住她的,用手心的温度捂暖她。
  吉云抿嘴笑,浅浅睨了他一眼。
  谁也没有说话,却有心领神会的电波交织,一股渴求如滚动的铁桶,碾着他们的脚跟让他们不得不走得飞快。
  一路从冰天雪地走进温暖如春,吉云来不及换鞋,甩了脚上的高跟鞋就一步踏进房子里。大衣和手套被扔到沙发上,她赤着脚回来牵他。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往二楼走,直拐过一个楼道,忽然有人在下头喊吉云:“吉小姐,您该吃药了。”
  杂乱的脚步声停下来。
  私护这才看到她身边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人,两个人还手牵着手……她立刻觉得自己冒昧了,支吾着哼唧了几声。
  吉云撑着栏杆往下看,说:“我差不多都好了,药我会定时定量吃,你从今天起不用过来了,说好的护理费我准时打你账上。”
  私护很有自知之明:“那我待会儿先走了,钥匙给您搁台上。”
  吉云:“好,路上小心。”
  吉云的房间在过道的尽头,是向阳向南最好的一个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占满半间屋子,视野极佳,陈琛刚一进去,就被那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晃到眼睛。
  她走去拉窗帘,仅仅穿着一条贴身的米色长裙,高领的,却是无袖,两条藕段似的膀子就这么光光地露在空气里。
  吉云挑了最薄的那层纱掩上,往后一退却撞到男人怀里,空气里早已是噼里啪啦渐次炸开的电流声,她呼吸与心跳都是一滞。
  转身过来,她两手攀附在他肩上,男人搂着她的后脑,很重地亲、吻下来。
  跌跌撞撞渡到床边,陈琛将她一推,放倒下来。他一只膝盖跪上她腿侧,仰着下巴,居高临下地脱衣服。
  吉云被摔得头脑发麻,推搡之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乱了套,她索性散了发圈,揉了揉后脑,黑色的长发海藻般散开。
  她拿两只肘弯支起自己,迫不及待地去解开他的腰带,手如灵蛇刚扭开裤子上的扣子,脱了贴身t恤的陈琛猛地打开她冰冷的手。
  发丝撩动里,吉云又跌落下去。他手中的t恤已经绕成绳股,缠到她并拢的手腕,再被陈琛抓着一把送到她头顶,紧紧扣到床面。
  吉云被按牢钉死,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胸脯剧烈的起伏,嘴唇抖动着嗫嚅:“谁教你的!”
  陈琛鲜见地占据绝对的上风,自她冰冷的指尖顺着滑润的手臂一路吻到她脸。吉云闭着眼睛,默识他嘴唇走过的痕迹,自眼睛到鼻尖,再到她干裂的嘴唇——
  她微仰起头迎合,他已经顺着她下巴一路钻进她高领下的脖颈。
  声音黏糯,带着隐忍后的沙哑,热气吹打在她搏动的颈动脉:“有那个吗?”
  血液翻滚,随着他吐气如兰处不断沸腾,吉云又长又缓的呼吸,开口的瞬间还是细软到如同稚嫩的触手。
  “在右边的抽屉里。”
  陈琛俯身去拿,半解的裤腰送到她面前,破了皮的腰带又韧又硬,打在她泛着潮气和湿意的脸颊,“啪”——
  陈琛拿嘴咬着包装纸,露出雪白的几颗牙齿,手一把抄起她裙子的下摆,拍了拍她丰、满的臀,含糊不清地说:“抬起来。”
  吉云费力地拱腰,他毫不客气地一脱到顶,毛衣在皮肤上剧烈的摩擦,划出一道道稍纵即逝的痕迹,却最终因为忽然变小的甬道卡在她脖子上。
  吉云咿咿呀呀,被他蛮力折磨得左右摇头,他却享受她被蒙面时掩盖的锋芒,无助的慌张。
  方才的寒气一扫而光,吉云热得浑身满汗,抱怨:“我呼吸不过来了。”
  却在厚实的毛衣之后感到一阵触碰。
  隔着衣服,他在吻她——而下一秒,身下忽然一凉,他扯了她贴身的长袜,占进他腿间。
  空气里,静谧的只剩下她砰动的心跳,和掩在毛衣之后短促的呼吸。
  忽地,铝箔纸撕开的声音恍如一声惊雷划过,她不得不放慢心跳,屏住呼吸,像是等待一场盛大的朝拜。
  所有为爱情开启的祭祀,都值得翘首以盼。
  那尖锐的声音划过,却很久没了动静。
  吉云一口气蓄在嗓子眼,此刻慢慢吐出来,戏谑地调侃:“怎么了,不会戴啊?”
  “……”
  “还是戴不上?”
  “……”
  “明明按照你尺寸买——”
  未落话音的下一个字噎在喉咙里。
  他已挤进最粗的自己,却不再是鲁莽奋进的毛头小伙,卡在湿、软逼、仄的幽小世界,顿了一顿。
  他居然,顿了一顿。
  吉云脊背收缩,脚趾蜷起,胳膊收到胸前,开始剧烈地抽搐。
  他死死咬着牙关稳住自己,手扣上她胳膊压回床面。
  “你别动。”
  他狠狠撞到最里。
  ***
  一直睡到日落西山,吉云这才醒过来。
  窗外风雪正大,院子里已是一片粉白,石径和草坪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房间里却温暖得教人脸颊泛红。
  吉云不着丝、缕,将头枕在胳膊上,就着雪色看了会陈琛的脸,不过几日未见,他好像瘦了点,也黑了点,眼眶凹下去一些,睁眼看你的时候就更加深邃。
  刚刚没来得及洗澡,腿间的湿滑在这温室里蒸干了些许,就更显得粘稠起来。吉云不舒服地蹭了蹭,蹑手蹑脚地爬起前,凑近过去,在陈琛唇上吻了吻。
  等收拾干净自己,她裹着个宽大的睡袍,去厨房里准备吃的。刚刚将米淘净了,放进电饭煲里,忽然就被一双手捞进怀里。
  吉云拍了拍他硬邦邦的胳膊,问:“睡醒啦?”
  男人将头靠着她,鼻尖紧贴着她细软的头发,轻轻一嗅,有甜甜的果香。
  吉云在他怀里转个圈,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这才看到他已经把衣服穿得整齐,有些惊讶:“你不留在这儿住吗?”
  陈琛说:“毛孩那儿有个空屋子。”
  吉云白他一眼:“我又不是没去过他那,一共就两间,他妈还在那会儿,喜报都要和她挤一屋。”
  陈琛振振有词:“毛孩晚上不回来。”
  “哦,那你正好和喜报共处一室。”吉云往后仰着脖子,再猛地往他前胸一顶:“你想得真美啊。”
  陈琛:“……”
  吉云扯着他领子,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不停地说:“留下来吧,好吗,留下来吧……”
  陈琛就只是这么垂目看着她,既不说是也不说否。
  吉云急了,问:“那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急地过来?”
  陈琛这才给出点不一样的表情,拧了拧眉,说:“来看你的。”
  他将环着她腰的一双手松了,想往后逃,吉云一把抓着他,说:“你别告诉我千里迢迢坐了一夜火车过来,就是为了和我那样的。”
  陈琛一张白搭搭的小脸皱起来,顷刻间就红了,又是窘迫又是焦急,还在嘴硬:“来看你的。”
  他这表情真是好看,吉云抱着两只手慢悠悠注视他半天,这才说:“你别瞒我了,林玉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Chapter 67

  吉云说:“你这保密工作做得百密一疏,林玉怕你连夜坐火车过来不安全,早就给我打过电话了。你们都说她傻,我看还挺精明的,知道先给我打个招呼,不用窝家里瞎担心。”
  陈琛听着就皱起了眉,来得太过匆忙,没能照应到林玉,按照她那性子,吉云稍微一钓,她保准要和盘托出。
  见瞒不下去,陈琛这才坦白了:“我不胡来,只要能向老马把钱要过来,我就认了。”
  吉云心尖跳了跳:“那赌棍真把你钱给卷了?店呢!”
  陈琛一张脸更白,有些诧异地望着她,愣了一秒钟,终于反应过来——吉云没钓林玉,她在这儿等着他,她是诈她。
  陈琛谎都难撒圆,怎么玩得过她,也就只好把话敞开了说:“店被他抵债了,白纸黑字写着赖不掉。”
  就只有他蠢蠢的连个条都没有。
  稍一联想就能把事情串起来,吉云当天不过是随口的几句提醒,谁知道就是一语成谶。
  吉云心里着急,表面上还是淡淡的,过去接了碗水倒锅里,将锅盖按上,选了模式开始煮粥。
  陈琛还在原地站着。
  吉云倚着流理台,说:“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老马在这儿?”
  “应该在。”
  “那你一走,店更没人守着,他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了。”
  “守着也没用,他们是我们那有名的地头蛇,人又多,硬碰硬没用。”
  “那以后还开餐馆吗?”
  “不开了,听说要转让给别人做别的。”
  吉云叹口气:“那牌子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要真不开还挺可惜的。不过你这事挺棘手,就是找到了老马也难要回店了吧。”
  陈琛点头:“李想也是这么说的。”
  吉云说:“我待会儿就找个律师帮你问问吧,看看能不能帮着出点什么主意。”
  她说着就要往外头走,陈琛连忙拦着,说:“不用麻烦的,我现在只要能找到人要到钱就行。店被他们一闹已经断了人气,做生意的不怕位置偏就怕赶客人,名声都被他们弄臭了。还是我和那店没缘分,我都想好了,以后还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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