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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楼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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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钰穿着一条长睡裙,举着空酒杯推开门,她身后是一晃而过的男人,只穿着条有些松垮的白内裤。
  她逃也似地冲回自己房间,年幼的自己还并不明白一男一女独处时会发生点什么,但却出于本能的感觉出那分羞耻。
  以至于很多年之后,自己长大,逃出原有的那个家,自以为可以摆脱那份难以言说的感觉了——
  可每每夜深人静,独自躺在房间里睁眼望向天花板的时候,还是能想起那男人穿着的,有些松的白内裤。
  尽管是这样,张钰和她的父亲还是维持着形同虚设的婚姻。
  每一次回溯都有一个轮回,每一种病都有一个周期。
  昏睡过几天之后,吉云终于退了高烧。挂了几天营养液,人是饿不死,胃里却是空空的,有了力气,她自己坐起来吃东西。
  正喝着粥的时候,私护进来说有人来访,问了名字叫素什么,吉云连忙要她转告门卫放行。
  和几日前相比,素娴气色好了许多,她将带来的一捧玫瑰拆了,将花瓶里原有的百合换了。
  坐到吉云床边的时候,照例是上下打量了一遍这女人,然后笑着说:“看起来恢复的不错,面色还挺红润的。”
  吉云冲她笑笑,说:“你喝茶。”
  素娴不渴,就端着杯子捂手,说:“刚刚在店里喝了来的,肚子里饱饱的都是水。”
  吉云问:“和谁去喝的,总不能一个人吧。”
  素娴冲她直挤眉弄眼:“还能是谁啊!”
  不用问也知道是她老公了,吉云说:“又和好了?”
  素娴鼻尖叹出口冷气:“哼,他是这个意思,我可没打算原谅他。那事出了之后,一直乖乖的,晚上也知道按时回来陪孩子吃饭了,还成天老婆大人老婆大人地追着我喊。”
  吉云说:“他这时候倒不惦记儿子了。”
  素娴噗嗤笑起来:“他倒惦记着,可人肚皮不争气啊。那小妖精压根没怀上,验孕棒都是偷拿的她朋友的,不过她这朋友现在也没了,不是被你一脚给揣掉了吗?”
  “……”吉云不知道她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素娴说:“以后再不敢带着你当后援团了,谁能想到你性子这么火爆,我还和人进行亲切友好的会谈呢,你这边就开始全武行了,看到那妖精一身血的躺地上,简直差点没把我吓死。”
  她不提这个也好,一提这个吉云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她将手里的粥碗搁到一边,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素娴说:“管她怎么样,反正是捞到一票,下半生不愁了。回去之后,我还和我老公猜呢,到底要花多少钱才能摆平这件事,徐敬尧那个人虽然在感情上不太靠谱,但做事什么的还真是干净利索。”
  这回答似曾相识,吉云看着素娴,不知怎么的,觉得连着她也陌生起来。
  吉云说:“等过几天,我亲自去给她道个歉。”
  “道什么歉!”素娴冷嗤:“这种人你由她去好了,和徐敬尧在一起也是为的钱,现在拜你所赐得偿所愿了,你还算是做了件功德呢。听说她不追究你责任的要求之一就是让徐敬尧捧她当红星,徐敬尧立马给她在美国大片里买了个角色,这不人马上就要高高兴兴去好莱坞发展了,哪还等到你去道歉。”
  吉云凉凉打量她:“你们家的那一个,也是拿钱打发了?”
  素娴说:“不砸钱,还能求着她走吗?我说过的,我是不可能离婚的,要等着我挪窝好来占巢拿财产,简直想也不要想。她要不是那么一闹,兴许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给我老公提供免费的发泄了。她这么一闹,大家脸上都下不来,不用我说,我老公自己掏钱让她乖乖滚了。”
  好像人就是这样奇怪,恋爱的时候吵着单纯平等,专一大过天,可真的结婚了,就像变了一个人。
  计较起成本,计较起影响,无聊了,在外头偷个人,安抚好后院不至于起火,嫌腻了,立马反目和糟糠结成联盟一致抗敌。
  吉云不知道是她呆的世界太疯狂,还是她自己太愚昧,越来越玩不转这复杂的人事情。
  于是那个问题就像是一只雪球,在她的心里越滚越大,尽管知道答案也还是充满了一丝希望地问:“素娴,你这样过着真不累吗?”
  大家这样过着真不累吗?
  素娴的那股高兴劲很快落了下来,说:“累啊,怎么不累,实在是拿自己老公没办法,才拿那些女人来撒气。可你能怎么办,和他离了,再找下一个?我带着个孩子,又时常忙得不着家,这种条件,就真能找到,说不定下一个还不如他。男人嘛,不都这个样子。”
  吉云喃喃,像是说给自己听:“不,不都是这个样子的。”
  有例外的,一定有例外的。
  她将自己关了的手机接上电源,想快点联系上陈琛。
  可却又不知道电话接通的那一秒,到底要告诉他些什么。
  她把人打了,进了派出所了,差一点就要被拘留了,追究刑事责任了。
  而究其原因,她也不知道下脚的那一刻到底是因为她侮辱了你,还是因为她戳中了自己内心深处最不愿意回望的一段过去。
  她的生活一团糟,他的世界却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私护进来的时候,撤掉了冷下的粥,又怕吉云太闷,帮忙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出一部很经典的老片。
  香港湛蓝的天空下,两个男人相对而立,几十层的楼顶,只有微风吹动鬓角的头发。
  刘建明:“给我一个机会。”
  陈永仁:“怎么给你机会。”
  刘建明:“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陈永仁:“好啊,去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好人。”
  有没有一个机会,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遇见你。
  我想做个好人,可蓦然回首,却早已经走错了太多。
  ***
  陈琛赶到店里的时候,正值中午,本应该是一天里生意最好的时段,“火车头”的大门却关了半扇。
  林玉蜷在店外的台阶上,看到车上下来的陈琛,兴奋地一溜小跑下来,说:“琛哥,你来了就好了,一群人不由分说过来就把店占了,还说马上就要关店,让大家伙卷铺盖走人!谁不听他的,上来就是一拳,把人吓得全跑光了!”
  陈琛拧起眉头,三步两步跨上台阶,林玉扯着他衣角,要他小心,陈琛望了她一眼,说:“别怕,店是咱们买的,真以为这世上没王法了吗?”
  推门而入,店里早就没了客人,原本无时无刻不忙得团团转的服务员们也不见踪影。
  大厅里,一个套着夹克的男人正坐在桌边喝茶,旁边几个穿白t像是小弟模样的规整桌椅,见到有人闯进来,都警觉地走过来,问:“你谁啊!”
  那喝茶的大哥将保温杯的盖子阖上,斜着眼睛看过去:“小伙子,不提供快餐了啊,以后想吃饭上别家去,这儿往后可都不提供了。”
  陈琛视线掠过那群小弟,最后定定锁到派头十足的大哥身上。他自知占理,所以毫无畏惧,义正言辞地说:“这儿是我的店,提不提供吃饭也应该由我说了算。你们无缘无故来我店里捣乱,也实在太——”
  “你店里?”那大哥忽然打断,将陈琛的话重复了半句,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你搞错了吧,这店是老马抵给我还债的,我前阵子有点别的事要忙,一直没顾得上来收,怎么几天功夫就变成你的了?”
  他连连摇头,旁边小弟跟腔:“是啊,怎么就变成你的了,你谁啊,以为自己老几啊!”说着谁比谁笑得更大声一样,扯着喉咙发出怪叫。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陈琛攥了攥拳头,说:“我几天前刚把盘店的钱给老马,这儿工作的都可以替我作证。”
  那大哥已经收敛了笑容,此刻挥了挥手,说:“这老马也刚刚把店抵给我,我这帮子小弟也可以替我作证啊。”
  一帮人都附和着:“是啊,我们可以为老大作证的!”
  后头林玉拉着陈琛的胳膊,小声喊:“琛哥。”
  陈琛拍着她的手,说:“没事。”他心里知道和这帮人交涉不出什么东西,你一句我一句争是非也不过是打嘴仗,于是将手机掏出来,说:“这样吧,我也不多说了,报警好了,让警、察来处理。”
  有个比较冲动的走过来,一听警、察就毛了,走过来一把揪住他领口,说:“报什么警啊,这店就是我们老大的,你报什么警啊,想挨揍是不是!”
  要放以前,遇到这种挑衅,陈琛大概早就一拳挥过去了,可他深知此时此刻不能乱动,任何一个先发制人都可能成为后来的把柄。
  于是就这么直挺挺地任由人抓着,一双眼睛,漆黑如墨,他一字一顿:“松手。”
  旁边那老大冷眼看着,又开了杯盖,押下一口茶:“小伙子,做人可要厚道,你想吓是吓不住我们的。我今天正好得空,大家不如坐下来再好好聊一聊,看看咱们到底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
  抓着陈琛的男人说:“老大,你听他瞎说呢!”
  陈琛刚要回答,手机却是一阵震动,屏幕上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1吉”,两个字坚硬如铁直直刺进他眼睛里。
  一只手,铁箍似的按上另一只,陈琛只想脱身去接这电话。对面的男人立马哎哟喊痛,嚷嚷着:“你他妈还敢打人,老大,他可找救兵过来了啊!”
  他用力一挥,正打上陈琛手腕,肌肉下意识的收缩中,手机向上一抛,翻着滚地砸落在地,前后板分离,算上蹦落的电池,直接摔成了三块。
  震动立消。
  陈琛下意识地挥拳而去。
  所有人一拥而上。

☆、Chapter 64

  李想递了块毛巾过来:“擦一擦吧,瞧你这一脸的伤,就不能服点软?”
  陈琛接过来,擦了擦湿漉漉的眉角,雪白的毛巾上头洇出一片血红。他倚着身后的一个电线杆,说:“他们把我手机打了。”
  “就因为手机啊?”李想直挠头:“幸亏人家这次没深究啊,不然真要算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这话题可就更长了。”
  陈琛问:“他们真有老马亲手写的条子?”
  李想叹气:“真有啊,不仅白纸黑字签着名,那□□的还给按了指纹,时间地点事件,还特地写了自己意识清醒,并非受胁迫,简直滴水不漏了。那群是什么人啊你也不想想,在外头要了这么多少年的债了,随便一句口头承诺能糊弄住他们?”
  但随便的一句却能糊弄得住陈琛。陈琛恨恨地那脚后跟踹了一脚柱子,心里早已经是翻江倒海,脸上倒还是隐忍着:“那就没别的办法要回店了?店里好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啊。”
  李想烦躁地摸烟:“难,他手里的证据,可比你喊群人来说话要管用的多了。而且这些人势力很大,我们遇见了都头疼死了,你那些员工真敢冒着被报复的危险来帮你?反正这边是帮你们把案子立下来了,但之后案子的走向是怎样,还真的就要靠你了。”
  李想递了根烟给陈琛,他没拒绝。两个人点上烟抽了会,李想叹气:“你最近也别去店里了,他们人多势众,又占着理——我是说就纸面上证据的占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最近还是想着从老马身上着手吧。”
  陈琛:“嗯。”
  李想被烟熏得微眯起眼睛:“不过你还得有个思想准备,这店现在已经被人占着,你要回来的可能性太小。找到老马的话,尽量想着怎么把钱拿回来吧,有了钱也算是有资本,你再去做点什么别的都好。”
  陈琛点头:“我知道。最近有老马的消息吗?”
  李想说:“应该是早不在市里了,不过他反侦察意识挺强的,我本想照着他身份证来追踪的,但一直都没结果,估计他要么是一直坐大巴这种不用实名认证的,要么就是拿了别人的证件。没什么进展,我随即就去了他常去的几家棋牌室,问了他的几个牌搭子,虽然也不知道他跑去哪儿了,但都提到他平时爱挂在嘴上炫耀的一个有钱亲戚,估计他可能是去投靠这个人了。”
  陈琛:“知道那亲戚在哪吗?”
  李想:“说起来真挺巧的,和弟妹是一个城市的,你不也在那呆过吗,他要真是去了那儿,你找起来还能有点门路。”
  陈琛想了片刻,说:“我马上买票。”
  李想拍了拍他肩:“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这边反正还继续帮你查着,一有什么新进展就告诉你。你这次过去,还能顺便再和弟妹见上一面,这儿的情况都告诉她了?”
  听到吉云,陈琛的心里总有点怪怪的,心里的那股烦躁就像是触到了催化,于是咕嘟咕嘟更加热烈起来。
  陈琛含糊着:“没。”
  李想说:“告诉她呗,她在那儿朋友比你多,有她帮忙肯定事半功倍了。”
  陈琛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明显在逃避这话题,没拿烟的手往李想面前一摊:“手机借我。”
  李想摸口袋:“打给弟妹啊。”
  陈琛将手机拿过来,其实一直没刻意记她号码,输入的时候才知道早就烂熟于心。
  他将烟叼着,点了点头。
  ***
  吉云接到的电话的时候,刚刚躺下眯了一会儿。
  见到屏幕上一连串的陌生号码,正准备挂了,猛地瞥到上头的归属地,又嚯的坐起来,迅速拿了只靠枕塞身后。
  接通电话之前,她掐着喉咙咳了好几下,这才慢悠悠地说:“陈琛?”
  陈琛说:“是我。”
  吉云问:“你怎么又换号码了,之前给你打了电话没人接,再拨过去就已经关机了,店里固话也打不通,你这是故意要躲着我呢?”
  陈琛说:“不是,准备接的时候电话掉地上坏了,借了我那战友的手机给你的。”
  吉云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干嘛借你战友的,你们俩离着又不近……你不是进局子了吧,他把你保出来的?”
  陈琛立马说:“没有,一起吃饭的。”
  他声音始终有点哑,吉云听出点端倪,问:“怎么了,在吸烟呢?”
  陈琛一愣:“没有。”
  话音刚落,他忽然自齿缝间逼出一个“嘶”声。
  吉云很敏锐地捕捉,几乎一针见血地说:“是不是烟吸得太短,已经烫到手指了。”
  “……”
  “陈琛,你骗不过我的。”她想了想:“你只有特别心烦的时候才会吸烟,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陈琛说:“没事,就是想抽。”
  “你骗谁呢。”吉云问:“是不是店里最近太忙了,过户办得顺利吗,那赌鬼没和你耍什么花枪吧?”
  “……”陈琛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习惯了报喜不报忧,以前是对他母亲,现在是对吉云。
  吉云等不到回答,心里把屈指可数的原因全想了一遍,最后自省吾身,小心问:“是不是怪我太久没联络你了?我看到你给我打的电话了,不过那几天……”她语塞了一下:“那几天我太忙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片刻后,陈琛嗯了一声。
  吉云说:“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陈琛,咱们俩什么时候能再见面?马上元旦了,我趁着假期过去看你吧。”
  陈琛连忙说:“别!”
  吉云疑惑:“为什么?”
  陈琛有些支吾:“最近挺忙的。”
  “你忙你的,我又不打搅你。”
  陈琛还是没同意:“等我来找你吧。”
  “……”
  吉云追问:“你什么时候来找我,你不是忙吗?”
  电话那边响起李想的声音,一个劲地催促陈琛去吃饭。吉云猜他们倆大概是约好了,要把她这边糊弄过去,连忙强调:“陈琛你不许挂。”
  那头已经传来李想的声音:“弟妹啊,我这话费不够啦,理解万岁,等陈琛买了新电话再给你拨过去哈。”
  吉云还没来得及抗议,电话已经断了。
  她想了又想,刚要准备再回拨,房门忽然被人敲了敲,门缝里露出一只精亮的眼睛。
  张钰装模作样问了句:“能不能进来啊。”
  吉云没什么好气地睨了一眼,人已经侧身踱进来,将门关上,坐到她床边上,笑着问:“和谁打电话呢?”
  吉云正低着头摆弄手机,将刚刚那串号码存进通讯簿里。
  张钰早就做好了等不到答案的准备,却突然听吉云开口说:“男朋友。”
  “……”张钰回味了好几秒,这才问:“徐敬尧?”
  吉云冷着脸:“跟徐敬尧有什么关系,他叫陈琛。”
  陈琛这名字倒确实是和刚刚在门边听到的那个重合了。只是张钰实在有些迷糊:“这次回来,我看徐敬尧又是接你又是帮忙,还以为你们已经复合了。”
  吉云说:“我和他没可能的。”
  张钰笑了笑:“以前我问你,你说你是一心一意非徐敬尧不嫁,这才几年啊,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
  吉云说:“以前是坐井观天,以为整个世界就只有饼那么大。随便遇上个有点手段的男人,就飘飘然地以为拥有了一切。现在才知道那时候有多幼稚,你应该庆幸我及时醒过来。”
  张钰却只是嘴角含笑,然而眼神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我还真不敢庆幸得太早,这个陈琛是做什么的?”
  她一张嘴,吉云就猜到她要问什么。
  吉云将手机放到一边的床头柜,好暇以整地说:“开饭店的。”
  “哦,原来是搞餐饮的。这行业虽然一直不错,但最近经济不景气,又遇上国内反、腐倡廉,高端餐饮已经进入了冰川期,你这朋友的饭店怎么样了。”
  吉云说:“你想多了,他开得不是什么高端餐饮,就一开在巷子里的快餐店,面积还不如我这儿客厅大。”
  “……”
  “他还有辆二手的五菱面包车,忙起来的时候就帮忙给人家送个餐什么的。”
  “……”
  “高中学历,大学念了会儿就肄业出来工作了,之前给我们医院拉药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还有套要拆迁的小房子,为了给他妈治病就卖了。”
  “……”
  “我们现在分隔两地,他是南方人,比我白,比我小。”
  她一口气像只炮仗似的噼里啪啦说完,深知就算今天不坦白,张钰也要一点一点把这些信息给深抠出来。与其要让别人添油加醋,倒不如由她来说清楚。
  吉云微微仰着下巴,心里觉得无比的痛快,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张钰起先没说话,像是在慢慢消化她的那阵连珠炮,片刻后,方才低头吃吃笑起来。再抬眸看她的时候,已是满脸轻蔑:“我倒现在才真正懂了徐敬尧的那句话,吉云,你真该好好想想这阵子自己是怎么了。”

☆、Chapter 65

  张钰说:“吉云,你真该好好想想这阵子自己是怎么了。”
  吉云长长吁出口气,然后,看着张钰幽幽笑起来。
  连同这一句都是意料之中的。
  父母这个概念于吉云而言,甚至还不如儿时的保姆来得更为深刻。
  两个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出于爱情,不同的性格、处事以及利益,让他们的矛盾愈演愈烈。
  自吉云记事时这对名义上的夫妻起便鲜有同框,彼此在外头都各有各的精彩。刚开始的时候还讲究个遮遮掩掩,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就谁也不当回事了。
  张钰为了生意全球各地的跑,不过每年都要雷打不动的回来“度假”两次。时间长了,觉得无聊,就开始端出母亲的架子,给自己唯一的女儿吉云上几堂课。
  起初的那几年,关注点停留在她全无长进的学业和毫无前途的择业上,翻来覆去地说几遍,人很快地腻味下来。
  好不容易盼她进入了恋爱期,再失恋,再恋爱,张钰那满肚子的爱情领悟和人生真谛就开始随着她充沛的精力一股脑地倾泻出来。
  吉云以往总是秉持着悬壶济世、救人于水火的原则,无论心里翻着怎样的白眼,从来都是借出一双耳朵,绝不主动打断她母亲充满倾诉欲的谆谆教诲。
  不过那时候是她心情好,她心情坏的时候,好比现在,也会一个冷脸丢过去,说:“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和沈泽吧。”
  张钰猛地一怔,说:“你别岔开话题,我和沈泽很好。”
  “很好?”吉云笑起来:“你把现在叫做很好?你和他也在一起好多年了,应该是真心喜欢他吧。”
  张钰斜着眼睛打量她:“吉云,你越界了。”
  她字字句句是让人住嘴,吉云怎么可能怕她,说:“你拖着不和爸爸离婚,却又要把他带在身边,这么让他做你身边一辈子的小男人,他肯伏低做小,你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
  张钰的脸立马灰了。
  吉云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边走向衣帽间,边旁若无人地脱了睡衣,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身奶白的羊绒裙,趿着拖鞋懒洋洋地往外走。
  张钰又把她喊住了,咬着牙说:“吉云,你真是大了翅膀硬了,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但自然有人会来收拾你。”
  吉云头也没回:“你们以前有的是机会,但一次也没管过我,现在再想管我就真的太迟了。”
  张钰问:“贫贱夫妻百事哀,你要真和他在一起,能过几天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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