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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喜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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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丁馥丽颓然地叹一口气:“我就担心丁珀……”
江浸夜飞快看向陶禧,和她交换一个振奋的眼色,得意的调子又扬起来:“您甭担心!他好歹是陶禧的舅舅,能反对到哪儿去?我大不了挨他一顿揍,你们到时候帮着点儿,别让他揍得太厉害。”
“唉。”丁馥丽哀叹着,没有再说话。
见陶禧欢天喜地、光明正大地坐到江浸夜身边,挽住他的手,她不禁一脸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痛心疾首。
小情侣肆无忌惮地贴面,许久才想起陷入悲痛中的丁馥丽。
陶禧问:“妈妈,我不是听爸爸说,你去打通宵麻将了?”
“王阿姨她老公中风送医院了,哪里还有心思打麻将?我们几个姐妹陪着去医院看一眼,不就回家喽?”丁馥丽捶打胸口,摇头,“哎,我这眼皮跳了一晚上,就知道会出事。没想到是你……算了算了,那个什么骆远还想跟着凑热闹,我非得让老陶把他轰走!”
江浸夜听到这个名字,眉毛一竖:“骆远?”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两章完结,不用担心骆远啦~
☆、63。
骆远得知丁馥丽周日包小馄饨; 一大早就来陶家帮忙。
他上门时两手七七八八拎满了东西——诸如虫草花、白茶、金丝燕盏和一些海味干货,架势像来提亲; 叫丁馥丽眼底浮上些尴尬。
“师母; 陶禧还没起床吧?”
才九点,骆远进门后一边热络地打招呼; 一边放下东西; 把外套挂上衣帽架,撩起衣袖准备干活。
“人家早起了。”丁馥丽系好围裙; 把他往沙发赶,“去去; 坐沙发去; 别碍着我。你吃过了吗?”
穿一件灰色套头衫的骆远露出明朗的笑容; “当然吃过了,不然哪有力气干活?”
“干活?”丁馥丽乜他一眼,把电视遥控器递给他; “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自己去看电视吧。”
“别别; 师母!一大早来你们家看电视,说出去还不让我爸妈笑死了。陶老师在吗?我去打扫工作室!”
“陶禧和她爸爸买菜去了,快回来了。”
“哦; 还是来晚了……”骆远颇为懊恼地拿拳头敲几下头,诚恳地又说,“师母,就让我一起包吧!我手艺师从我妈; 给你露两下!”
丁馥丽拗不过他,没辙地拍他手臂,“你这小孩不要那么倔,真是的……厨房是我的地盘,进去了要听我的。”
骆远顿时笑没了眼,一迭连声应着好,屁颠屁颠地跟着进去帮丁馥丽打下手。
忙碌一阵后,外面响起人声喧哗。丁馥丽说着“回来了”把擦手毛巾拿给骆远,可后者直接在裤子上揩了揩,忙不迭地摘下围裙向外走。
“陶老师,陶禧,你们回……”
客厅里,江浸夜把推车提进来,埋头分拣。陶惟宁和陶禧站在一旁,接过他拿出的新鲜瓜果蔬菜和禽肉。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情景一下缝住骆远的嘴,他愣愣地站在厨房门口,心里不是滋味。
倒是陶禧先看到他,朝他挥手,“小骆,我妈呢?”
“我在我在!”丁馥丽闻声而出,帮着一起整理。
气氛好得仿佛再没有别人插足的余地,骆远脸上流露一抹丧气。
“小骆,今天来这么早?精神很好嘛!”陶惟宁直起腰,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
骆远早没了刚进屋时的振奋,试图用微笑掩盖眼中的悻悻,“早点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我这学期住校,也就周末才能过来。”
“住校?”陶惟宁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在屿大读书吗?”
“嗯,在屿大学工业设计。”
“那你下学期可以申请小夜的课啊!”
“小夜的课?”骆远头歪了歪,吃力地跟着重复一遍。
“你们学校今年要开一个叫文物鉴定与修复的新专业,小夜会过去上课。我听过他的试讲,讲得不错。”陶惟宁边说着,边帮妻子从厨房端出小馄饨。
骆远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顺便搭把手。
脑子还在反应那个讲得不错的小夜是谁,一出门就看见坐在实木餐桌前的江浸夜,拿勺子舀一只小馄饨,轻轻吹了吹,喂到紧挨他的陶禧嘴里。
有什么碎在骆远的胸腔,哗啦啦的响声经久不息。
陶禧绑了个高马尾,为了方便江浸夜喂食,斜身坐着面朝他,以手撑额。两人如同丧失了语言能力,一个说着“啊——”另一个应着“啊——”
入目便是这般画面,丁馥丽觉得没眼看,皱眉咳了两声,陶禧这才坐直。
桌上三人各守一方,沉默地埋头。
唯独占去一角的小情侣眉眼传情、相互咬耳,不时传来几声笑。
骆远面色不善地瞟去几眼,敢怒不敢言。他早晨已经在家里吃过,但此刻怕是只有化气郁为食欲,才能纾解满腔的怨怼。
陶惟宁低声叫他:“小骆,你不会不知道小夜吧?”
骆远脖子一梗,强装不在意地说:“知道,他不就是因为那个纪录片走红的吗?还什么‘修复男神’……要我说,陶老师你是男神,都轮不到他。”
一席话吸引了江浸夜的注意,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转过来,哼了一声:“小朋友对我意见不小嘛。”
“过奖了,我不过志存高远!看不上某些专门靠皮囊圈粉的人!”
“靠皮囊圈粉?”丁馥丽调子一下提起来,“他要是没点真才实学,屿大会要他?”
丁馥丽实际想说的是:陶惟宁会收他?陶禧会要他?
自从那晚撞破他们,丁馥丽就陷入了连续多日的失眠。
最终还是陶禧一句“妈妈你别钻牛角尖了,还是赶快接受吧,搞不好你今年就要抱外孙了”打消她最后那点摇摇欲坠的不情愿。
丁馥丽当时大惊失色地问:“我今年就要当外婆了?”
想起这段时间江浸夜恢复规律的作息,健身饮食各方面都讲究,每晚不知疲倦地撺掇陶禧,大有志在必得的架势。她无奈地点头,“嗯。”
一旦接受了他,再看似乎就顺眼多了。
听到有人说江浸夜的不是,丁馥丽就觉得对方在说陶禧的不是。
没等骆远解释,她眼珠子一瞪,“再说了,皮囊怎么了?父母漂亮,生出来的孩子才能跟着漂亮,这叫基因优势!”
骆远一时呆呆的,惊愕得忘了反应,口中喃喃:“师、师母……”
江浸夜屈指轻叩桌面,“哎,你师母在这儿。”
他说着,下巴转向陶禧。陶禧则嘟着嘴,拿胳膊肘撞他一下。
这般亲昵的小动作投在骆远眼中已近无感,接连遭受暴击,他嘴张了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陶禧就从令他倾慕的桃桃姐,变成了师母。
骆远开始后悔,为什么不事先搞清楚状况,贸然上门找虐真是叫人无地自容。
这样想着,他刚才和江浸夜顶撞的气势如风中烛焰,一闪即灭。
“陶、陶老师……我都已经勾了半年多的线,您也教了我磨刀、刷纸……怎么突然就……就不要我了……”骆远哽咽着,看向陶惟宁的神情写满了被遗弃的悲苦。
陶惟宁一碗小馄饨下肚,扯了张纸巾擦嘴,慢条斯理地说:“我的腰不行了,当不了老师。和骆馆长,也就是你叔叔说好,博物馆聘我再上两年班,散发余热。你要是真的有心学习修画,就跟着小夜,我保证他会是个好老师。”
江浸夜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他。
骆远垮下半边肩膀,嗫嚅:“我……我确实很想学……”
随后抓过桌上两只茶杯,倒满了放一杯在江浸夜面前,自己双手捧杯,郑重其事地说:“江老师,我先喝一杯为之前的不懂事赔罪。”
骆远仰头喝尽,又倒一杯,严肃地说:“老师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拜师仪式我绝对随叫随到。然后对师母……对师母……”
“对师母永远心怀敬意!”他眉间闪过痛楚,宛如挥刀斩断妄想。
这一番举动逗笑了陶惟宁和江浸夜。
江浸夜喝完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咱们没有拜师仪式,就从基础课开始。过程有点儿长,打糨、磨刀和刷纸不能停,熟练了再做立轴、手卷和册页的复制品,一套流程走个半年一年的,你才算入门。”
骆远定了定神,语气坚定地说:“江老师放心,这些陶老师都说过,我不是那种轻易被困难绊倒的人。”
“嗯,确实品格顽强,要不是陶禧变成师母了,怕是要跟我抢到底呢。”江浸夜拿他打趣。
迎着陶惟宁和丁馥丽不可置信的目光,骆远红透大半张脸。幸好馄饨碗里还剩着汤,他忙不迭地端起遮住脸,咕嘟咕嘟地灌下肚子。
餐桌上又是一片愉快的笑声。
*
吃完早餐,骆远没等江浸夜吩咐,就手脚麻利地去工作室洒扫了。
江浸夜趁着最近有空,接了份要修复的画作,预备今天动工,还能让骆远顺便现场观摩。
他刚走出去,迎面碰见林知吾。
林知吾看上去憔悴不少,眼周明显地下凹,人瘦了一圈,头发也长长了,整齐地往后梳。他穿一件单薄的长风衣,走起路来有些仙风道骨的气场。
江浸夜从陶禧那听说了关于他的事,对他不多不少有点同情,语气便少有的缓和:“找桃桃?”
林知吾淡淡地瞥他一眼,“她在吗?”
“在啊,刚还给你开门,进去聊会儿呗。”江浸夜说着,手揣进裤兜里,“我就不打扰了。”
林知吾轻轻点头,与他擦肩,进屋。
进去的时候正好与丁馥丽打了个照面,她夸张地大叫:“知吾呀!你怎么来了?阿姨真是好久没见你,你怎么瘦成这样?”
“阿姨,我是来跟陶禧告别的。”
“告别?”丁馥丽看着曾经心目中的最佳女婿,心里泛起阵阵酸涩,拉着他的手往沙发走,“坐坐坐,来,坐下跟阿姨慢慢说。”
陶禧反而成了不相干的丫鬟,被差遣着给客人倒水。
林知吾却也不在意了,缓缓出声:“我下周回美国。”
“啊?不是说好了回来发展吗?你爸爸妈妈怎么办?”
“已经商量过了,他们尊重我的选择。”
丁馥丽倒是着急起来,“这好好的,怎么又回去……是工作不顺心?谈恋爱没遇上合适的?”
林知吾低眸沉吟,没回答。
“妈妈,师兄是来找我的!”陶禧不满地抗议。
丁馥丽这才讪讪起身,又不舍地一步一回头。
及至她身影转过门外的墙角,林知吾又开口:“我是一个人走。”
陶禧吃惊地捂住嘴,末了小声问:“陈烟岚呢?”
“她走了。”
“走了?她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林知吾把脸埋向手掌,疲惫地说,“她不愿跟我一起走,然后就……就不见了。”
她不和你一起走,对你说不定是件好事。
陶禧这么想着,却无法这么说,只好安慰:“师兄,兴许是她不想拖累你。”
“她那个人没什么良心,我其实还做好了被她拖累的准备。”林知吾松开手,仰靠着沙发,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面如死灰。
“那你不会还要等她……或者还要找她吧?”陶禧揪心地问。
“等她?”林知吾茫然地反应着,许久才摇头,“小陶,遇到她我才知道,人的感情是有限的,装在一个看不见的杯子里,不珍惜的人会有意无意地洒掉一点,她们不在意这样挥霍。所以现在,我对她的那杯已经空了。”
陶禧总算放心,感叹:“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更多的人守着一个空杯子无法自拔,还恨不得把血呕进去。其实啊,感情最没道理可讲,天道酬勤是没用的。”
林知吾苍白的脸上浮出一线笑意,“你都快变成情圣了。”
“师兄要是再陷下去,我都快变成诗人了。”陶禧顿了顿,指着林知吾的腰,“对了……你那个纹身……是和陈烟岚有关吗?”
林知吾略微惊诧地挑挑眉,露出一个“你连这都知道”的神情,说:“她说自己是座孤独的灯塔,在寻找属于她的海域。我就自作多情地纹了那一小片海,不过并没有告诉她。既然她不是我的灯塔,那我就耐心找到属于我的。我对此不会特别执着,一片海,不是非要有灯塔。这次回去,也和我以前的老板联系过了,不用担心。”
“师兄,那你要是找到灯塔了,记得告诉我。”
“好,一定告诉你。”
聊完这一番,林知吾心情松快不少,提起刚才在门外遇见江浸夜,“你们定下婚期了吗?还是说,再等等?”
陶禧苦着脸,“我不想那么早,但是他妈妈下礼拜就过来了。反正他保证,等有了孩子,他来带,我就要看看他能不能践行。”
作者有话要说: 在没能和桃桃开车的那些时间里,夜叔一直自驾手扶拖拉机。
如今的他,非常幸福。
by一个小清新作者
☆、64。
波士顿的三月还很冷; 雪未化尽。
坐地铁到公园街下,一出来便是波士顿公园; 自由之路(Freedom Trail)的起点。
“桃桃; 你看地上这条红砖铺成的指引线,会经过城市十六处重要的历史古迹; 长约四公里; 讲述美国独立战争的艰辛历程。”
陶禧低眸,脚下的灰色路面; 一条笔直的红砖线无尽地向前延伸。她握紧江浸夜的手,问:“我们这次有时间走走这条路吗?”
江浸夜拽着她的手; 揣进衣袋; “你明天要手术; 今天还是别那么大运动量,咱们随便在公园逛逛。”
而后两人慢吞吞地走到溜冰场,坐在旁边的木长椅上。
湛蓝的天空高远纯净; 被头顶纵横交错的枝桠切割破碎,像小块的蓝宝石。
周围高大的树木仍是贫瘠的褐色; 草地不见一丁点绿,干冷的风拂过,没有丝毫开春的迹象。
四下无人。
江浸夜和陶禧伸展四肢; 舒服地靠上椅背,像两只蜷在墙角晒太阳的猫一样惬意。
懒洋洋的,晒好一面掉个头,再晒另一面。
一个月前; 大约就在陶禧准备国际人工智能大会工作报告的那段时间,江浸夜帮她预约了哈佛大学麻省总医院,关于手术后皮肤缺损的治疗。
早在1981年,这里的研究人员就研制出来源于肝细胞的最早的人造皮肤。
至今,用于后期修复再生的,具有汗腺、毛囊等皮肤附属器官及皮肤自身功能的人造皮肤,已走出实验室。
得知江浸夜自作主张预约治疗这件事的那天,陶禧和他刚送走渠鸥,坐在从机场返回陶家小院的车上。
她闻声一怔,转头看向窗外热闹的街巷,什么也没说。
附着后背的疤痕,比起其他人的位于暴露处要幸运不少,但同样对她造成了性格上的摧毁与重塑——强迫症与完美主义的消失,自卑悄然滋长。
陶禧笃定会与它们共处一生,如今获悉能通过人造皮肤修复,不禁百感交集。
“我以为会给你一个惊喜。”江浸夜见她反应冷淡,捏了捏她的手指,“你要是不愿,我就取消了。”
“不。”陶禧看向他,眼中混合了许多复杂的情绪,随即低头笑了起来,“只是有点担心……也没什么,我接受。”
“不用勉强。”江浸夜嗤声,“你就是变成丑八怪,我也不会不要你。”
“……要变你自己变好了,别带上我。”
“打个比方啦。”
那天的拌嘴还言犹在耳,回过神来,两人泡在波士顿柔暖的阳光下,快要睡着。
陶禧歪靠在他肩上,软绵绵地问:“江小夜,为什么突然想到要修复皮肤?是因为……因为你介意吗?”
“记不记得你去年参加的毕业舞会?”散步的老人颤巍巍地从他们身前走过,江浸夜呼出一团热气,温声说,“那个想欺负你的人跑出去以后,我看到你在发抖。其实在意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陶禧僵了僵,起身坐直,静静地听他说。
“完全无视别人的眼光很困难,我们都希望变得更好。就像戴牙套、脊椎矫正或者面部微整形,不过是一种选择。夏天不一定非穿露背的衣服,大可以完好地遮盖,当作什么都没有。但你知道,它就在那。”
“桃桃,预约这个治疗,并非对你不满,或者期待你变得更美,我希望你不要受它的影响。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内心,远没有强大到能坦然接受这样的阴影。表面上的接受,只是你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阳光洒在陶禧的头顶,折出细碎的金色。
为这项治疗她剪了及肩短发,脖子松松地缠绕一圈蓝白色格纹围巾。她仰头做了个深呼吸,短发擦过围巾,泛着健康的黑亮光泽。
“你把人看这么透,也挺讨厌的。反正说不过你。”陶禧闷闷地出声。
“总说我讨厌,让我数数有多少了,看看能不能换句好听的。”江浸夜长臂一揽,她又重新倚在他的怀中。
柔若无骨的手指缠住他的,慵懒音色带一点撒娇的意味,陶禧说:“我妈妈说的不够多吗?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她居然偷偷为你攒了那么多好听的话。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看来是真的。”
上周,渠鸥从北里来到屿安。
和陶禧预想的兴师动众不一样,渠鸥轻装上阵,随身只带了两件行李。
见面礼是红包和一套首饰,不算正式的彩礼。红包只有一张银。行卡,陶禧没有问,让丁馥丽帮忙收起来。
渠鸥对陶禧很是喜欢,刚见面就一阵夸,直说这样好的小姑娘让江浸夜那条豺狼叼走了,是他们家占了便宜。
她生猛的比喻逗得陶禧直笑,江浸夜的脸色则没那么好看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渠鸥把陶禧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倒叫一脸镇定的丁馥丽开始不好意思,
“小夜也挺好的,他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在眼里。脾气在一点点收敛,性格嘛,自然是比小时候稳重多了,很可靠。人帅,又不花心,不在外面乱来,他们俩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我很知足。”
渠鸥连连点头,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她长卷发剪短了些,烫了一头小卷,看上去时髦又干练。绀色的真皮夹克搭上一条黑色皮裤,帅气得就差一副黑超和一辆摩托了。
之前江震寰结束屿安行回到家里,跟妻子说起丁馥丽对江浸夜似乎颇有微词。渠鸥当即表示这不是问题,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短,感情肯定很深厚,只不过有些事情习以为常就被忽略了,只有一件件说出来,才能重新感受到对方的好。
果然,在渠鸥循循善诱地引导下,丁馥丽回忆江浸夜这些年在陶家的生活,讲到后来,竟忍不住潸然泪下。
陶禧目瞪口呆,悄悄向江浸夜比出一个大拇指。
江浸夜意外又无奈,一顿饭活生生地吃成了悲情访谈节目的录制现场。
还别说,效果确实不错。
当天晚上,陶禧再听丁馥丽私下跟陶惟宁提起江浸夜,不再是“姓江那小子”了,一律换成“小夜”。
谁说当妈的不帮儿子,渠鸥就这样消除了丁馥丽心里最后那点芥蒂,彻底接受了他。
以至于,陶禧和江浸夜这次飞来波士顿,走前丁馥丽特意塞了条男士围巾,却忘了女儿的。
这在以前绝不可能发生。
“你冷不冷?”陶禧抬头看向江浸夜敞开的衣领。
江浸夜低眸凝视她,片刻才说:“嗯,还行。我们去吃点儿好的。”
“你就喜欢说吃点好的。”
“多新鲜哪,人不就该吃饱穿暖?饱暖了才能做些爱做的事儿。”
“……”
作者有话要说: 嗷~我知道本章短小,晚上十点还有一更。
☆、65。
手术后陶禧休息五天才出院; 后背还有点痒,不时地想挠。每次她下意识手绕过去; 都被江浸夜拍掉。
陶禧冲他吐了吐舌头; 挽住他的胳膊。
还没有结婚,和他就生出老夫老妻的默契; 不急不缓; 如夜晚的猫一样步履恬然。
“等回去拍婚纱照,我要穿那种露背的鱼尾裙!”乘坐电梯下楼; 陶禧绞着手指头愉快地畅想,“款式简单一点; 太隆重的我不喜欢。哎; 到时找个好一点的婚礼策划; 这种事情要早点准备。”
江浸夜默不作声地听她规划,偶尔扫去一眼。
垂坠的头发,发尾微微内扣; 额前刘海长了些,盖住眉毛。纤长的睫毛上翘; 像两把小扇子随她眨眼的动静扇动。还有她挺然的鼻尖……
“怎么了?”陶禧注意到他的视线,茫然地看向他。
江浸夜神情古怪地耸眉,移走视线。
总觉得; 她头发剪短了,模样更显小。以前不觉得,但骆远那句“叔叔你年纪也不小了”对他的伤害仍未痊愈。
对着轿厢锃亮的四壁,江浸夜摸了摸脸; 又抬起下巴端详一阵。
真的老了吗?
“桃桃,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想和你确认一下。”走出旋转门,江浸夜拉住陶禧,“你不会……是个大叔控吧?”
“诶?”
“就是,你喜欢大叔那一类的男人,所以才……”
——顺便喜欢我。
“本来还想夸你很成熟很大人,没几天又原形毕露了。”陶禧看出他眼里的心虚,笑着去捏他的脸,“要真说大叔,好歹也得和我爸爸同龄吧?走啦,我最喜欢的江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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